穿书后我在修仙界乱杀by向君至竹
向君至竹  发于:2025年09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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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张清竹心里啊了一声,还有这事啊。

如果顾书渝再娶一个的话,到时候怎么办啊,会不会产生矛盾……
等等,他想这个干什么?!他又不是真的和顾书渝成亲了。
可恶,都是顾书渝这个人给他洗脑了,都怪他。
不过顾书渝对他母妃好凶啊,他母妃好像很怕他啊。
“你饿吗。”欢娘娘突然问张清竹,虽然语气不太好,但也是真心想问他饿不饿的。
张清竹摇摇头。
刚吃饱。
“嗯……”欢娘娘端着茶喝了一口,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坐那吧。”欢娘娘抬了抬下巴,张清竹对她鞠了个躬,坐在一边。
终于又能坐下了,好想睡觉。
顾书渝坐在张清竹身边,把欢娘娘和张清竹隔了开来。
欢娘娘哼了一声,道:“我是能对他怎样不成?”
顾书渝也端起茶来。
“母妃您想多了,近日身体怎么样。”
“真是有劳你费心了,好着呢,我哪能有事呢。”
顾书渝没说话,他已经习惯了。
欢娘娘把头凑过去看了看张清竹的肚子。
“这么长时间了,肚子一点动静没有吗。”
张清竹差点一口茶喷了出来。
他肚子能有啥动静?!如果非要说的话,挺饱的。
顾书渝嘴角上扬。
“不太清楚。”顾书渝说道。
欢娘娘:“没唤过太医?”
“没有。”
“那可以找来太医瞧瞧。”
那他岂不是一摸就能摸出来自己是个男的了?!
不行啊!
张清竹看向顾书渝。
顾书渝点头。
“下次再说。”
待了一会儿,欢娘娘也不知道自己要和张清竹说什么,倒是茶喝了一肚子。
正当她打算赶两人走的时候,外边突然传来一道动听的女声。
“给娘娘问安。”
张清竹回头看去,只见一位少女走了进来,她笑容明亮,看起来是一个非常活泼可爱的姑娘。
欢娘娘对她笑了笑,只是笑容不达眼底。
“赵府嫡女,赵婉。”顾书渝低头小声对张清竹说。
张清竹点点头。
“渝哥哥,你也在这里,这是……”
顾书渝:“本宫的侧妃,你应尊称一声……荷妃。”
顾书渝语气冷淡,只是轻轻看了赵婉一眼,赵婉便感觉心里发毛,但是想到爹说的话,她还是硬着头皮笑了笑。
“问荷妃安。”
张清竹点了点头,示意她起身。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女孩就会想起张清荷,不知道妹妹现在在哪里,过得怎么样,有没有成为她梦想中的女侠。
欢娘娘让荷妃坐在了顾书渝对面,赵婉依旧笑得明媚。
“欢娘娘,家父近日得来几只罕见的红尾鸟,献予了皇上一只,皇后一只,还有一只想让您看看,如果您喜欢的话便留下。”
“哦?什么东西。”
“臣女不知,那东西还会学人说话,稀罕得很。”
欢娘娘终于提起一丝兴趣来,她像个小孩一样眼里闪着光,只是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撇了撇嘴道:“等本宫看过以后再说吧。”
“是,我想欢娘娘一定会喜欢的,渝哥哥,你觉得呢。”
赵婉问顾书渝的时候,顾书渝正在和张清竹进行眼神上的对话。
张清竹:我们什么时候走?
顾书渝:我也不知道。
张清竹:你快想办法。
顾书渝:他这个眼神好奇怪,他是不是在勾引我。
张清竹:……等等,顾书渝知道自己在表达什么意思吗,他真的看懂了吗,怎么感觉他的眼神越来越奇怪了。
听到赵婉的话,顾书渝转过头来,问:“我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赵婉脸一红,支支吾吾道:“可是我们从小就认识啊,小时候我也是这么叫你的……”
她声音越来越小,眨了眨眼后,赵婉抬起头来,道:“而且爹爹说我们马上就要成亲了呢,我这样喊你也没问题吧。”
张清竹:?
他左手托脸看向顾书渝。
顾书渝嘶了一声,这个女人搞什么?!她不能因为她爹手中的实权比自己厉害就在这里胡作非为吧!
而且赵丞相拉拢的意思也太明显了,现在皇上提起自己的次数增多,赵丞相可能觉得自己要好起来了,谁能想到皇上只是想利用自己牵制大皇子呢。
皇上还真有可能让自己娶了赵家嫡女,这样就有人能和大皇子抗衡,但是他真不怕他们和大皇子联合起来……不会,因为大皇子曾经害了赵丞相的正室。
顾书渝分析了一番,还是觉得赵婉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因为他们不受宠,所以丞相以及他的女儿都不会把他们放在眼里。
在宫里的日子真憋屈啊,顾书渝叹了口气,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个身份,他不想要了。
欢娘娘哼了一声。
“竟有此事。”
赵婉惊讶:“娘娘不知道吗。”
欢娘娘假笑:“本宫不喜与人交谈。”
赵婉害羞道:“爹爹向皇上请示了此事,皇上说要为我和殿下定个黄道吉日,当时殿下也在场,殿下也知道的。”
张清竹依旧盯着顾书渝。
顾书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张清竹觉得有些生气,他想自己生气是因为,妹妹被欺负了吧,但是想到这种事在这个时代很正常,这个时候哪有一生一世一双人,根本就是天方夜谭痴人说梦。
如果是妹妹,妹妹会觉得委屈吗,幸好自己替妹妹来了,不然他会后悔一辈子。
顾书渝喝完茶,才说道:“嗯,既然皇上已经这么说了,本宫也只有接旨的份,娶丞相之女和以死谢罪我还是能分得清的。”
赵婉愣了一下:“渝哥哥,你不想娶我吗,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可以去求爹爹的。”
顾书渝抬头:“真的吗,那真是有劳你了,不过你要怎么和赵丞相说呢。”
赵婉看起来委屈极了。
“渝哥哥,你能说说是为什么吗。”
欢娘娘见状,偷偷命人拿了水果点心来,准备看热闹。
张清竹眼神犀利,我看见了哦!
欢娘娘翻了个白眼,就是不给你吃。
哼,不吃就不吃。
张清竹也回过头去看他们两个。
顾书渝:“婚嫁之事亦不能强求,宫里的传言相信你也知道,本宫对家国之事一窍不通,好女色,沉迷于花天酒地,你身为赵府嫡女,本宫自然是不敢靠近的。”
张清竹脑海里突然响起一道声音:一身烟味的我……
打住,代入顾书渝的脸一会儿笑飞了。
赵婉:“渝哥哥……我会对爹爹说的。只是这亲事是皇上赐的,恐怕……”
“嗯。”
顾书渝似乎不想说太多。
赵婉无奈看向张清竹,道:‘“嫂嫂怎么不说话。”
顾书渝:“她生病了。”
“啊?!嫂嫂没事吧,要不要找来太医看看?娘娘,您怎么看?”
欢娘娘看得好好的,突然被点名,她愣了一下。
什么她怎么看,她坐着看。
“渝儿还能坐在这里喝茶,说明问题不大,多休息几日便好。”
张清竹轻轻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好了,也没什么事,你们走吧。”
顾书渝一听,起身对欢娘娘行了个礼然后带着张清竹离开了。
赵婉看着她们的背影,说道:“渝哥哥和荷妃关系很好呢。”
欢娘娘:“你不走?”
赵婉甜甜一笑,道:“我还想再陪陪娘娘。”
“你还有什么想说吗。”
赵婉想了想,道:“娘娘,渝哥哥他真的不会娶我吗。”
欢娘娘移开眼神:“他的事本宫不会管,不过你也说了这是皇上的旨意,渝儿就算不想,也会听的吧。”
“可是,为什么……”赵婉有些急,她道:“渝哥哥为什么不想与我成亲,是因为荷妃吗,渝哥哥是不是很喜欢她,她出身低贱哪里比得上我……”
欢娘娘笑了:“看来你确实没把本宫放在眼里,本宫虽然在宫中不受宠,但本宫好歹也是个娘娘,还是有本事赐杖的。小荷也是王府出身,谁贵谁贱又有何区别,如此轻贱别人,当真是赵府的家教吗。”
赵婉脸色一白,她来时爹爹确实说了如今欢娘娘和五皇子不会对他们构成威胁,但是她还是会害怕着急,她刚才话没经过脑子就说出了口。
“娘娘,不是这样的,我……”
“好了,本宫乏了。”
“……是,娘娘,我先退下了。”
看着赵婉离开的背影,欢娘娘哼了一声,虽然她确实不喜欢“张清荷”这个丫头,但是也轮不到一个外人如此评价她。
“刚才的话,不要告诉五皇子。”
欢娘娘对身边的婢女说。
婢女愣了一下,随后跪在地上。
“娘娘饶命啊!五皇子说要我看好你的安全……”
“行了,本宫早就知道了,真以为你们那些小伎俩能骗过本宫吗,一个两个的都是这样……快起来吧。”欢娘娘看向外边,她早就知道顾书渝在她身边安排的这个眼线了,不过这个人也没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有她在,很多事情处理的更轻松了,估计也是顾书渝在背后帮她,如果刚才的话被顾书渝和那个莫名其妙的人知道了,估计两个孩子会难过吧。
欢娘娘拿起最后一块糕点,吃完后满意地打了个嗝。
好啦,现在,该去散散步喂喂鱼了。

顾书渝嘴角挂笑,走路都轻飘飘的。
莹莹在他们身后嘴撅的老高,殿下现在竟然还笑得出来,没看到娘娘都生气了吗。
“你走那么快干什么。”走出一段距离后,顾书渝拉住了张清竹的手腕。
张清竹无奈道:“茶喝多了,想如厕。”
顾书渝脸一下黑了,原来他不是在为自己生气!
张清竹不知道这人怎么突然就变了脸,刚才明明还笑得很开心,就像……捉摸不透的小女孩一样。
“还有事,走了。”
顾书渝说完迈大步走开了。
张清竹:?
“诶!等等,我怎么回去?!”
“莹莹送你。”顾书渝头也不回地走了。
张清竹回头和莹莹对视了一眼,莹莹冲他嘿嘿一笑。
“跟我走吧,我带你回去。”
回到住处后,张清竹上了个厕所,把脸上的东西都洗掉,然后换完衣服躺到床上不动了。
话说他是不是能回宗门了。
还是等顾书渝回来以后问一下吧,等等,顾书渝还会回来吗……他们本来就没什么关系,他为什么会想到顾书渝晚上会回自己这里……
可能是没睡够,脑子都开始瞎想了。
顾书渝推开门的时候,张清竹还在睡觉。
顾书渝皱了皱眉,这个人怎么老是睡觉,除了睡觉就是吃。
“醒醒。”他轻轻推了推张清竹。
张清竹啊了一声,慢慢睁开眼。
糟糕,睡多了,真看到顾书渝来了。
外边的天空乌云密布,看起来像是要下一场大暴雨。
屋内,张清竹刚坐起来。
“给你带了东西。”
把蜡烛都点亮以后,屋内才亮了起来,看清楚顾书渝带的东西以后,张清竹愣了一下。
这不是今天欢娘娘吃的糕点吗,当时没吃到觉得挺可惜。
顾书渝:“看你挺喜欢的,下午出去的时候顺手带了。”顿了一下,顾书渝强调道:“我亲手带回来的。”
“谢谢啊,太感谢了,你怎么知道我挺想吃的?”
“你好像除了睡就喜欢吃了。”
张清竹:倒也不必这么说。
“外边是不是要下雨了?”张清竹往外张望了一下。
顾书渝点头。
“看样子,雨不会很小。”
“对了,我有事跟你说。请安的事做完了,我是不是可以回宗门了。”
顾书渝坐在一旁的木椅上。
“晚饭会有宫女送来,你不必担心。”
张清竹:我问的是这个吗?不过有宫女直接送过来但是不错哈……
“等等,我脸上没涂东西了啊。这样不就露馅了吗。”
顾书渝:“没事,我已经通知过了,她们不会进来,我让她们把饭菜都放在屋外的小盒子里,木盒是我托人特制的,不会凉。”
他这么一说,张清竹确实想起来在木门旁边有一个小木箱,之前还想在这个地方种花来着,原来这竟然是给自己放饭的?!
“你什么时候想到这些事的。”
这安排的也太好了吧。
顾书渝看向他,嘴唇微张:“秘密。”
“我刚才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呢。”
“嗯,每天都要去哦。”
张清竹:!
“不过我替你推了。你染了风寒,再让皇后娘娘也染了风寒就不好了,所以这几日还是不要外出的好。”
“那我还是等几天再说吧。”张清竹看向窗外。
窗外一道闪电划过天空,与此同时,大滴大滴的雨点落下。砸在地上,屋檐上。
“下雨了呢。”张清竹轻声道。
顾书渝点头。
“回不去了呢。”
张清竹一下转过头来,问:“你说什么?啊?”
顾书渝:“我说错了嘛?雨下的这么大,肯定回不去了。”
“刚才就让你走了……算了,雨下的这么大,宫女们还会送饭来吗?”
“会的。”
这是她们的任务,不论天晴或是下雨,天晴和她们无关,她们只需要把主子吩咐的事情做好,就能活下去。
雨点砸下来的声音很好听,滴答滴答的,砸在树叶上,咚咚咚的轻响。
张清竹坐到窗边,和顾书渝一同看向窗外。
窗外是连接房屋的走廊,上有屋檐,所以即使风很大,也不会将雨吹到屋子里。
“这样的生活很好。”张清竹突然说:“我以前非常想要一个这样的小房子,在这样的环境中度过一生。但是城里……”
张清竹咳了一声,看向桌子上的蜡烛。
蜡烛燃烧时间过长以后,需要修剪一下里面的灯芯,不然就会很暗。
顾书渝也注意到了这点,他一边问张府不是有这个条件吗,一边拿起了剪刀剪掉过长的灯芯。
张清竹脑子里突然响起一句古诗: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张府人太多了。”张清竹随便说了一个理由。
顾书渝点头。
“你喜欢这里的话,可以一直住在这里。”
“还是算了吧,宫中规矩繁琐,不如宗门里好。”
不知道秦一怎么样了,突然感觉自己像个老妈子一样,出个门,想想那个想想这个。
所以……洛舒又怎么样了,自从上次一别好长时间没见过他了。
“你可以不遵守这些规矩。”顾书渝说道:“在这里,没有人会管你。”
张清竹:“为什么。”
“……”
轰隆——
一声惊雷,将顾书渝的话全部吞没。
张清竹只看到顾书渝的口型,好像在说:因为我在这里。
你在这里有什么用,张清竹想。
门外,一把把彩色的小伞在雨中就像行走的小蘑菇。
“宫女们来了。”顾书渝说道。
雨下的非常大,下一秒就好像可以把伞打穿。
她们撑着伞,走在漆黑的路上,手里提着给妃子带来的晚餐,即使自己全身湿透,她们也不敢将手里的饭弄湿一点。
突然,一个小蘑菇顿住了。
其他小蘑菇停下来看她怎么了。
这个拿着粉色油纸伞的宫女快要哭了:“我把木盒弄湿了。”
“什么?!”
这对她们来说,比在雨中的夜晚独行还要可怕。
带头的那个深吸了一口气,道:“我的和你换,现在不要把这事说出来,知道吗。”
拿粉色伞的宫女还在犹豫,她直接拿过了木盒,把自己的木盒递给她。
“没事,不要怕……没事的。你不是故意的,不要哭了,被荷妃看到可能会被打的。”
张清竹耳朵好,从她们站在那里的对话他全听到了。
顾书渝突然道:“门口有伞。”
张清竹拿出符纸写了几个字,道了声多谢然后立刻出了门。
一群小蘑菇们刚想继续走,就看到面前那个穿白色衣服的人朝她们走来。
她们害怕极了,完了,她们想,她们今天便要死在这里了。
张清竹没有束发,他头发散着,刻意压低了油纸伞,没有人发现这是一个男人,只觉得是个身材高挑的女子。
“荷妃饶命!”
带头的刚要跪下,张清竹拖住了她的手。
他把纸塞到她面前,让她看。
(你们直接将饭菜放进屋里就好,没有关系,夜里不安全,放下就直接回去吧,我不会怪你们。)
带头的宫女直接哭出了声,她抬起头便看到张清竹背后的人,她向顾书渝行了个礼。
张清竹也回头望向身后,他怎么也出来了……话说,自己怎么感觉不到他靠近的气息,一般人自己肯定能感受得到啊。
顾书渝,你到底是什么人。
顾书渝没有理会张清竹的眼神,他吩咐道:“听荷妃的就好。”
“是。”
她们将饭菜一一摆放在桌子上以后才离开,走出大门之前,带头的那位宫女和另一位宫女回头看去,张清竹的背影在雨中逐渐朦胧,却依旧挺拔如竹,像院子周围的竹子一样,总不弯身,却又和它们不一样,张清竹身上总是带着与他人不同的温柔。
“荷妃……真好。”
“影姐姐,对不起……谢谢你,谢谢……”
“走吧。”
“你怎么知道我想出去。”
顾书渝听到张清竹问自己,想了想,他说道:“我觉得你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从一开始,他就看出来张清竹就与这里的人不一样,与这个世界的人不一样。
他感觉的出来,就连洛舒都有些不太一样了。
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张清竹让他觉得很有趣,从第一次见面。
那个时候,他受邀去沈府赴宴,没想到有不长眼的想暗杀他,他也不是吃亏的主,肯定是要报复回去的。
没想到在那里落了水。
想到这件事,顾书渝又笑了一下。
这件事他可能真的忘不了了,毕竟自己第一次那么狼狈。
张清竹:“你笑什么?”
“没事,我估计你不会想听,吃饭吧。”
张清竹觉得他有一点莫名其妙。
吃完饭,雨还没有减小的趋势,反而更大了。
顾书渝直接躺到了床上。
“唉,这下真走不了咯。”顾书渝遗憾道。
张清竹:你不要在这里装作很遗憾的样子啊!你的表情分明就不是这样的!
“还有一床被子,我去拿。”
张清竹又抱了个被子过来,他正在想自己今天晚上要睡哪里的时候,顾书渝问道:“你确定不要婢女吗。”
“我一个大男人,要人家干什么。”
“嗯,你在找什么。”
“找找今天晚上睡哪里。”睡地上的话,可能有点潮。
睡那边的贵妃塌好像也不错,就是晚上可能会很冷。
“你不睡床上吗?”顾书渝疑问道。
“殿下您在这里,我哪里敢睡床上呢,当然是要把床留给尊重的五皇子了。”
还学会嘲讽他了。
顾书渝挑眉。
“是吗。”
张清竹:有种不好的预感。
谁让他刚才明明能走,还非要留在这里,害的他现在只能睡地上。
“床这么大,睡不下我们两个人吗?”
张清竹:“我睡相不好,怕晚上踢到您。”
“生气了?”
“没有啊。”怎么会,他脾气还是很好的。
“那就睡这里吧。”顾书渝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张清竹:“你先睡吧,我还要修炼。”
今晚不睡了,打坐一晚上得了。
张清竹找了个角落盘坐下来,开始修炼。
顾书渝:他就这么坐在那里开始修炼了。
张清竹闭着眼睛感受周围的灵力,突然,他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那道视线,没有厌恶,没有憎恨,没有浓重的爱意,只是在看着自己。
张清竹睁开眼睛看向顾书渝。
“你有话要和我说吗?”
顾书渝点头,他指了指蜡烛:“有光,睡不着。”
张清竹叹了口气,他起身把蜡烛都熄了,然后坐回到之前的位置继续闭眼打坐。
过了一会儿——
“什么事。”
“有点冷,关下窗。”
张清竹关了窗,继续修炼。
“又怎么了?!”窗外雷声不断,一闪一闪的,像谁往天上丢了闪光弹。
顾书渝小声道:“我害怕。”
张清竹:?
“你说什么?”对不起,刚才你声音太小了,我真没听见……就算听见了,也不敢相信。
顾书渝提高了声音:“我害怕。”
“你怕个……”
算了,张清竹起身,坐到了床上。
“我在这里修炼。”
“你为什么不睡觉。”
“我可以不睡觉。”
“你都坐这儿了,和躺下有什么区别,不过躺下更舒服罢了。”
张清竹听闻,直接躺了下去。
张清竹盖好被子,和顾书渝保持了距离。
“我告诉你啊,不允许越界。”张清竹警告道。
顾书渝:“……我们两个都是大男人,我能对你做什么。”
“我是怕我晚上睡着踢你。”
那他明天早上起来了不得打死他。
“哦。”
“睡觉吧,不要再出声了。”
顾书渝闭上眼睛。
身边,张清竹的呼吸声逐渐变轻,变得均匀。
顾书渝:这么快?
他扭过头去看张清竹,张清竹正背对着自己。
第一次和别人同床共枕,竟然是这种奇妙的感觉。
他很兴奋,单纯的心里很兴奋。
感觉今天晚上是睡不着的。
可是,感受到身边这人的呼吸声,又感觉眼皮很重,好像马上就要睡着了。
翌日清晨,雨滴已经变小,外边下着蒙蒙小雨,也已经听不到明显的声音了。
张清竹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顾书渝那张放大的脸。
“唉……”
张清竹往后退了退。
顾书渝还没醒,张清竹呆呆看着他。
如果顾书渝长在现代,就凭这张脸估计也是个霸总级别的人物。
“唔……竹夫人,天亮了吗。”
“你在说什么!”

顾书渝看向窗外,这个时间,估计那些宫女们又要来了吧。
她们带来了早饭便又回去了,张清竹吃完饭收拾东西的时候,在木盒子里发现了一个用手帕包起来的小东西。
张清竹抬头往四处张望了一下,没有别人,那这东西会是谁送的。
顾书渝人就在这儿,总不可能还把东西藏起来让他再找吧。
他把东西拿在手里拆开,里面包着的是一个玉镯,看的出来是中等料子做的。玉镯下面还有一封信,张清竹把信拿到屋里去看了。
是昨天那个宫女送来的,这玉镯对她来说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吧,还是找个时间把玉镯还回去吧。
顾书渝:“你人缘还挺好的。”
“毕竟我人品好。”
“哼。”
张清竹:“话说,你不上早朝吗。”
顾书渝:“想去就去,不想去便不去。”
这么自由的吗。
顾书渝不去上早朝肯定是有原因的,但张清竹觉得顾书渝一副不愿意说的样子,于是就没再问。
“今天有什么打算。”顾书渝问张清竹。
张清竹:“我又不能出门,除了在这里坐着还能干什么。”
而且今天还在下雨,确实不适合外出。
“我们可以做一些有意思的事。”
顾书渝突然道。
张清竹:?!你不要说的这么暧昧啊!好像我们两个有什么一样。
“做,做什么?”
“还有一段时间剑山就要开了吧。”顾书渝突然道。
张清竹:“你是怎么知道的?”
顾书渝摊手:“这个消息想不知道都难,毕竟剑山开启是一个很重要的消息。”
“也是。”
“你不做做准备吗。”
张清竹:“其实我也没打算去。”
顾书渝想到张清竹的那把剑,便随口问道:“我记得你有一把剑。”
张清竹点头。
“能让我看看吗。”顾书渝一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在桌子上一点一点的。
张清竹把自己托人锻造的那把剑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顾书渝:……
“……好剑。”
张清竹:我怀疑你在骂我,但是我没有证据。
“你的那位朋友……我记得,叫洛舒是吧。”顾书渝像是突然想起来这么个人,便问道。
张清竹:“你今天怪怪的。”
顾书渝愣了一下。
“问都不能问了。”
“对我朋友感兴趣的话,我下次可以直接带你去见他。”张清竹眼神真挚,说的非常认真。
顾书渝:算了,算了。
“不用了。”
剑已经拿出来了,张清竹突然想去练剑,不过看着外边的雨……区区小雨算什么!他已经两三天没练剑了!让师父知道了估计要骂他了。
“我去练剑了,你有事直接去忙就好。”
顾书渝:“没什么事。”
张清竹拿着剑去了院子里,他穿着宗服,不会被淋湿。
顾书渝靠在门边看着他。
张清竹挥起剑来,周围的雨滴被他劈成两半,还有雨滴在半空中被他用剑身打飞出去。
他动作极快,看起来利落而又有力,一招一式都很熟悉。
剑尖划过天空,最后一式剑身划过的痕迹发出一丝亮光,仿佛闪电一样与雷声契合,张清竹收起剑来开始打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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