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腾大学的老校区，确实有些破旧了。再过几年没准就步入危房行列。为了学生和教职工的安全，拆除重建很正常。
“我记得云腾大学里，是有弹药工程与爆炸技术这个专业。对口了。”
“人家学生只是学以致用。”
工作人员们努力往好的方面想。但是很快他们就听到盛清泉的心声再次响起，残忍打破了他们的希望。
【老校区新校区都被炸了。】
老校区也就算了，确实该推倒重建。可新校区。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新校区才建了不到五年？”云腾大学就在云腾市本地，算是本地最好的一所大学。当初新校区开建到投入使用的时候，都在本地居民的眼皮子底下。不用查就知道，新校区，是真的很新。
说话间，已经有工作人员把云腾大学新校区的情况调出来了：“新校区建设得很好。”
“教学楼和实验室都很先进。宿舍楼更是宽敞明亮，配备了电梯、空调和小冰箱。每层楼还有学生活动室、自助洗衣房，当时还上过热搜，被评为条件最好的大学宿舍之一。别人家的大学。”
“最近几年云腾大学招生的时候，这点非常有竞争力。吸引了不少学生。”学校差不多的情况下，大家当然会奔着条件好的去。
当初建造的时候，下了血本的。云腾大学又不是资金多到的没地方花，疯了才会请人把新校区炸掉。
要知道，盖一个这样的新校区，花的钱可不是小数目。
【虽然教学楼被炸了，但是学校还是如期开学了。】
【噗！】
盛清泉看到这，忍不住幸灾乐祸。
他光是一想学生们满以为学校都没了。开学时间肯定要推迟的。结果却收到了学校按时来上课的通知。
可想而知学生们会有什么表情。
【云腾大学问兄弟学校租了个校区，紧急收拾出来，安排学生们过去上课。】
【挤是挤了点，但是不耽误教学。】
【然后兄弟学校也炸了。】
盛清泉的表情一下子变了。他脸上的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
【连续炸了两所学校。如果云腾大学带着兄弟学校的人，继续找别的学校借地方，那新的学校，是不是也会被炸？】
【之前云腾大学被炸的时候，因为还没开学，学校里没什么人。爆炸的时间又是深夜。被炸的也不是宿舍楼。学校说炸，其实没炸得很彻底。运气好，并没有人受伤甚至死亡。所以惊吓和肉疼更多一点。】
【但是兄弟学校的爆炸就不一样了。】
【当时虽然也还没开学，却已经临近开学的时间了。学校里有很多学生和教职工在为开学做准备，为迎接新生入学做准备。】
【而且它炸得更彻底。所以哪怕爆炸的时间，同样是晚上，还是有十几个人当场死亡。上百人受伤。事后还有七个人抢救失败。】
【这种情况下，事情没查个水落石出之前，云腾大学的人，哪里还敢继续找地方正常上课？】
【情况明显恶化了，凶手的行为在升级。】
【下一次，谁知道对方会不会挑学校都是人的时候，引爆炸弹。到时候会有多少人受伤，多少人死亡？】
【云腾大学连带着兄弟学校一起放假了。】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有人许了一个愿。】
【‘“希望我能考上大学，如果我考不上，那柳裁衣绝对也不能上大学！”’】
【‘“最讨厌别人的孩子了，她要是上了大学，我却没被录取，家里还不得念死我！从小家里就一直拿我和她比，烦死了。总之保佑保佑，一定要让我考上啊！”’】
【把学校都炸没了，怎么不算她上不了学？】
“这说的是我？”楼上, 柳裁衣看着手里的信函发呆。
她本来是要等家里人回来一起拆的，要的就是这个仪式感。在家人的陪同下，开启人生新篇章。
但现在也顾不上了。
因为是报的本地学校, 所以通知书到的很快。这录取通知书是她刚刚回来的时候，捎带上来的。信封上, 有行云流水的‘云腾大学’四个大字。
就是没写，柳裁衣自个也清楚，她报的是哪个学校，通知书更不存在信封、内容不配套的可能。但是这会，她还是提前拆开了信件。
直到亲手从里头, 拿出录取通知书, 亲眼看到通知书上，有学校教授们用毛笔写的小楷：柳裁衣同学，你被录取为云腾大学……
白纸黑字，不容错认。底下还盖了云腾大学的公章, 有校长的亲笔签名。
随信而来的, 还有作为纪念品的一枚，刻着‘柳裁衣’三个字的, 做工极其精致的小章。这一切都符合柳裁衣之前对云腾大学的了解。
往届云腾大学送出来的录取通知也是这样的。
她报考云腾大学有特意了解过。
何况，柳裁衣又拿出手机登录了网页，上网查询了一下, 云腾大学录取的新生里，确实有她。
是心仪的大学, 心仪的专业。
还离家近，上大学后还能经常回来待着。这对有些恋家的柳裁衣来说，非常有吸引力。她从高二开始就为此准备了。
努力了这么久，终于考上了心心念念的学校。按理说, 她这会该欣喜不已才对。
但柳裁衣却有些笑不出来。
她想自我欺骗书里的那个柳裁衣，不是自个都不行。
【柳裁衣并不是个大众名字。】
同名同姓，还同样考入了云腾大学，是云腾大学这一届的新生。这概率有多大？
反正工作人员们查了一下，本届云腾大学，就柳裁衣一个人，名字连谐音的都找不到。
“我想考好学校，是希望学有所成后，将来能自食其力的同时，也能于国于家有贡献。”柳裁衣盯着手里的录取通知书发呆。可现在，她好像变成了灾星一样。
贡献没有，先给人家带来了灾难。
云腾大学炸了，兄弟学校也炸了。还有那么多人死亡和受伤。
而这一切，竟然只是因为她考上了云腾大学。
【所以说，许愿的人是有多扶不起？以至于对方宁愿大动干戈连炸两所学校。】
【比起炸学校，让他考个好成绩，对给他实现愿望的人来说，反而更难么？】
被盛清泉这么一提醒，原本情绪不太对劲的柳裁衣一下子醒过神了。
对啊，她怪自己干嘛。又不是她想炸学校，要怪也得怪幕后的人。
不管是许愿的，还是给人实现愿望的，他们俩哪个都有错。
“但我没错。我正正经经参加的高考，考试又没作弊，得来的每一分都干干净净，是自己多年来的汗水变就的。我有什么错，干嘛把别人身上的错误，抢着背到自个身上。”
比起自责，柳裁衣开始琢磨起，谁会许这样的愿。
肯定是她身边的人，哪怕不熟，至少也认识。要不然两人不会成为对照组。
柳裁衣回想了一下身边成绩不太好的同学。
糟糕。从小学到初中到高中，成绩不好的同学，数量有点多。还得再加上亲戚家同龄的孩子，小区里同龄的学生。
这么一来，数量就更多了。这还是排除掉一些已经放弃高考的学生。要不然人数更庞大了。
一时半会儿，真就没办法分辨出，对方是谁。
“等一下！”
柳裁衣开始翻朋友圈。还得加一个条件。是高考前后。有去庙里拜拜的人。
愿望实现的前提是，得许过愿望。
当代年轻人路边看到只狗，都有可能掏出手机拍下来发朋友圈。何况是去道观寺庙。
发朋友圈的概率不要太高。
柳裁衣开始有针对性地寻找。
这个时候，她父母和家里的老人，也收到消息赶了回来。一家子埋头使劲戳手机，柳家奶奶不太懂智能手机，翻朋友圈的时候，动作不太灵活。
了解过情况后，老人家怒不可遏，一边笨拙地翻看朋友圈，一边忍不住抱怨。
她有初一十五烧香拜神的习惯。但是自从预言书出现后，这习惯就硬是改了。
哪怕是柳裁衣高考这样的大事。她都忍住了没动。
“我就怕烧香拜神拜出事来。结果倒好，我没拜，耐不住人家拜了。”
“真就防不胜防！”
自家孩子碰到这样的事，哪有不生气，不担心的？
“对方拜的肯定不是什么正经神。正经神仙哪会干这么伤天害理的事。八成是什么野仙邪佛。”柳奶奶嘀嘀咕咕。
柳家人在查，工作人员们也没闲着。他们的看法和柳家奶奶一样。因此专门去找哪里有淫祀。除此之外，还有人查网上那些奇奇怪怪的许愿网站，甚至查炸药的来源。
看柳家认识的人里，谁家有同龄孩子的同时，还能接触到炸药。
万一是家长心态不对，了解到孩子的愿望后，又见孩子真的落榜了，怕孩子看到柳裁衣上学，心里难受，于是做出了这样的事，也不是不可能。
谁愿意承认自家孩子不如人。尤其是，对方经常拿柳裁衣和自个孩子对比，说明本身就很看重这个。
平常比不过也就算了，在高考这么重要的事上，自家孩子还是比不过。一时不忿，下手也不无可能。
没准事后还会跑到柳裁衣面前，安慰对方的倒霉。
总之，无论多离谱的犯案动机，工作人员们都见识过。甚至还有去饭店里吃饭，因为老板上菜的时候动作慢了点，就暴起杀人的。
虽然天蓝星对炸药的管控十分严，但真想获得的话，也不是完全没办法，只不过不是谁都能有机会拿到。哪怕□□，也得有原材料。所以从这方面查，完全可行。甚至这么一来，还显得对方实现愿望的方式，有点合理。
毕竟，比起改变高考分数，弄到炸药炸掉学校，不得不说，难度其实会更低一些。
大家伙儿忙得不可开交，盛清泉也没闲着。盛清泉一直往下看剧情。
【等等，许愿的人，其实也没把这事当真。就是当时情绪上来了，随意许了一下。事后就把这事抛之脑后，开开心心地游玩了起来。】
【与其说是拜神，倒不如说人家是借机去散心。】
【云腾大学炸了的时候，她还没想太多，甚至兄弟学校也被炸了，她还是没意识到，事情和她有关系。】
【也对，正常人谁会想到学校被炸，是因为不想某个人成功上大学。】
【何况当代年轻人，真的相信世界上有神仙的人并不多。】
【对他们来说，与其相信世界上有神仙，不如相信世界上有外星人。当然，现在已经证明，世界上真的有外星人。】
【总之，大家拜归拜，也就主打一个心理安慰。谁还会真信会有神仙帮忙实现愿望。】
【真有这个机会，比起让人上不了好学校。我感觉她应该会选择让自己暴富！】
太真实了！
谁不想暴富呢？！
【许愿的人，只是心理压力大，所以借机发泄了一下。发泄过后，这事在她看来就已经结束了。要说真正的坏心，其实算不上。】
工作人员们面面相觑。柳裁衣想了想，别说，还真是这个道理。
要是对方真有坏心的话，完全可以撕掉她的准考证，哪怕准考证能补办，也给她制造了麻烦。
考前准考证丢失，那种慌乱，即使后面补办及时，成功参加高考了，也会影响到她的心态。考试的时候发挥不好，她考上好学校的可能性，自然就跟着降低。
再不然，雇人在她高考的路上，把她撞了。手受伤了，她就是知道题怎么答，满脑子都是正确答案也没用。根本来不及写完，甚至如果受伤严重的话，别说正常参加考试了，不直接拉医院都不算完。
虽然现在有医疗仪，高考的时候，别说家长了，就是带队的老师，还有负责执勤的交警，都会特意携带医疗仪以防意外。所以这招不能用。
但是原著里并没有医疗仪存在，对方这么干完全能达到目的。
甚至不敢雇人，不敢让人知道她的坏心眼。对方也能自个动手。双方认识的情况下，想偷偷往她的饮食里下一些坏肚子的药并不难。
药量大一点，她拉得根本离不开卫生间，还怎么考试？
真想害人办法多得是，根本没必要这么不痛不痒。
【直到对方找上了门来，说实现了她的愿望。现在要收取代价了。】
什么代价？
不会是要她的命来填吧？
有民警出身的工作人员，第一反应就是，这算不算强买强卖？属不属于诈骗？
柳裁衣也跟着紧张了起来。生怕又没了一条人命。
【祂要求蔡芷璇虔诚地信仰祂，供奉祂。】
【蔡芷璇面上答应了，并且当场拿出手机打开了网上商城。】
【选了一家评分最高的雕刻店，这家店的卖点就是纯手工雕刻。】
【问祂喜欢什么材质的神像，是寿山石的还是黄杨木的？要给祂定制神像。】
【‘“机器雕刻快是快，但是毫无灵魂，配不上您。还是手工更有心意。只有一点一点挫出来，一点一点刻出来，精雕细琢，凝聚着手艺人的心血，这样做出来的神像，才配得上您的身份。”’】
【说着，蔡芷璇又问祂喜欢什么款式的神龛，是精致繁复一点，还是简约大方一点，要不要描金嵌宝。对香炉有什么要求，拜拜时用的香，喜欢檀香还是花果香，每次上香的时候，是一次点三根还是四根？】
【供品喜欢大鱼大肉，还是点心果子？或者干脆都来点。口味上有什么偏好，甜口咸口，能吃辣吗？】
【需要不需要供花，供花的话，对花的品种有要求吗？现在荷花差不多开了，要不要给它买一点。】
【甚至还让祂挑了装花的花瓶和摆供品的碗碟。】
【细致到连上面的花纹，都仔细询问过祂的偏好。】
【这一套连招打下来，当场就把对方打懵了。】
【‘“这是什么神仙待遇，原来这才是神仙待遇！”对方暗暗想到，为自己现在才发现这么个宝地，后悔不已。’】
【恨不早相逢。好在为时未晚。】
【然后蔡芷璇转身就去了附近最大的一家警察局，把这两起爆炸案的犯罪嫌疑神举报了。】
柳裁衣一愣, 在意识到许愿的人是蔡芷璇后，她又有些恍然：“是她能干出来的事。”
和她之前推测的差不多，许愿的人, 确实是她认识的。
蔡芷璇是她初中同学，也是她高中同学。只不过, 她们只在初一的时候，同班过一年。所以关系其实不算近。
大概也正是因为同班过，后面又一直同校。所以蔡芷璇的父母，才会一直拿自己去激励对方。
当然，这种激励也只是她父母自以为的。实际上所有被对比过的小孩都知道, 这招基本没效。不起反作用, 家长就该偷笑了。
她和蔡芷璇虽然没成关系很好的朋友，但毕竟还算有缘分，所以关系虽然不近，却也不算远。见面了会打招呼, 偶尔碰见的时候, 手里有零食也会顺手分一点，但也仅限于此了。
认识几年下来, 柳裁衣对蔡芷璇其实多少有些了解。
蔡芷璇在读书上，确实有些吃力。她尤其偏科。所以总成绩一直提不上来。
可学习成绩不好，不代表就心眼坏, 不聪明。蔡芷璇只是不擅长这个。
就她了解，蔡芷璇的脑瓜子其实很好, 转得特别快，辩论赛的时候能把对手堵得哑口无言。还代表学校参加过省市的辩论比赛，得过奖。
人也开朗活泼。
仔细想想，普通人遇到这种事, 最该做的，可不就是报警么。
这种邪神妖鬼都有了，那官方有对应的管理组织也不是不可能。而警察局，是普通人能接触到这类玄学大佬的最佳途径。
为了降低被当做玩笑的可能性。她甚至没选择派出所，而是去了大的警察局。
何况就算官方没相关组织，普通人面对这种情况，想要保护自己，保护家人，甚至保护天蓝星。比起自己一个人扛，当然也是向国家爸爸求助最靠谱。
【蔡芷璇套出了很多重要的信息。】
【她不是没被邪神吓到，但是被吓到后，她条件反射做出来的一系列行为，不仅是在给邪神灌迷魂汤。】
【在与邪神的周旋中，她借着给邪神雕像的事，知道了邪神的本体形态。】
【又借口给邪神上香拜拜的时候，得念诵神名，才能把香火完完整整地传递到祂那儿。没见去拜观音菩萨的，求观音的时候，开头都会念叨一下，观音娘娘保佑（观音菩萨保佑），然后才说正经事。】
【去天后宫拜拜的人，也会说妈祖保佑；去文昌庙的人，也会说文昌帝君保佑……不管拜什么神都这样，所以拜祂的时候，最好也这样。免得好好的信仰，反而外流了出去。这多浪费啊！】
【浪费可耻！】
【就算没逸散，那被别的神得到了也不好。这不资敌么！】
【对此，邪神轻描淡写地提了下。表示天蓝星上没别的神，本土神好像都不存在。而外来的神，反正现在就他一个。以后天蓝星会是他的地盘，哪怕有别的神发现了，也不要紧。他不会让人抢的。从邪神嘴里知道这点后，蔡芷璇又是失望又是放心。】
【失望天蓝星自己神不存在。这个时候遇难了，天蓝星孤立无援，无依无靠。虽然早在她明明是在自家神明的庙宇里许愿，结果愿望却被这个邪神扭曲成那样后，蔡芷璇就隐隐有这个猜测了。】
【要不然邪神哪敢这么大胆。】
【对方敢这么做，无非就是仗着两点。】
【要么是天蓝星上除了它，没别的神了。要么是，天蓝星的神，都不如它强，所以它才敢这么嚣张，这么肆无忌惮。】
【安心的点则在于，听起来，至少天蓝星目前没被除了它以外的邪神盯上。所以要面对的敌人就它一个。】
【虽然有它一个就已经很恐怖了，但总比来好几个强。】
【不管心里怎么想，蔡芷璇都没表现出来。而是继续努力地劝说。】
【虽然她还是个穷学生，没办法给祂修金身建庙宇，但是她会长大的嘛，没几年就该大学毕业出社会工作赚钱了。到时候赚了钱，肯定要给祂建庙的。】
【别的神有的，祂都得有！】
【这不得提前想好庙宇的名字？！】
【蔡芷璇试图给邪神画大饼。】
盛清泉见过老师给学生画饼的，老板给打工人画饼的。头一回见给邪神画饼的。
【别说，邪神还真信她。】
【毕竟在邪神看来，这孩子实心眼啊，人家小孩可是不用祂提，就主动掏出手机要给祂雕刻神像，还不忘配齐神龛等全套配置。】
【她现在没什么钱都能这么舍得，甚至还说她高考结束后爸妈给她赞助了笔旅游资金，这会贵的买不起，但是能买两粒宝石给祂镶嵌在眼睛部位，其他的先用珍珠代替，以后陆续都给祂换上。】
【这样倾尽所有为祂的人，等她工作了有钱了，难道还会出尔反尔？】
【亲眼看见的蔡芷璇的账号余额逐渐归零，邪神对她的信任一下子飙了起来。】
【他这段时间在天蓝星上听到一句话，钱在哪里，爱就在哪里。邪神深以为然。】
【蔡芷璇话说得好听，又很有道理。】
【庙宇取名，有很多都是直接用的神名，或者封号，这样有利于信仰传播。邪神自己看了下，确实是这样。天蓝星遍地的天后庙、关帝庙、菩萨庙……】
【看得邪神眼热极了，恨不得把这些信仰都变成祂的。而眼下，就是祂开启的第一步。】
【所以说孩子聪明啊，利用邪神的贪婪，直接知道了邪神是一个有着十三对眼睛，两个翅膀，身后还有七条尾巴的存在。但它尾巴不是毛茸茸的狐尾，而是蛇尾。整个和遭遇了核辐射变异似的。】
【浑身上下是诡异的紫色，其上遍布灰色斑点。丑得像是一块紫抹布过水后，拿去擦桌子抹了灰，没能晾干又遭遇了回南天，于是脏兮兮的抹布发霉了。】
【让人印象深刻，只要看到这个描述，现实中见到了，保准一眼就能认出来。】
【当然了，当时蔡芷璇还硬撑着夸了下去，称不愧是祂，本体的颜色配色真高级。是特别受欢迎的莫兰迪色呢。而且自古以来，紫色就是尊贵的颜色。】
【‘“我本来还不知道为什么紫色被古代帝王将相认为是贵重的颜色，直到看到您，我才理解了他们。原来真的能有颜色这么贵气。”’】
【‘“也只有这样的颜色，才配得上您啊！”’】
【‘“紫气东来也是好兆头。我随便找了家庙拜拜都能碰上您，您就是我的紫气东来啊！”’】
【把邪神夸得晕头转向。】
【那话甜乎的，对现代人来说太油腻。对没听过的邪神来说，简直就是挠准了它的痒处。】
哪怕邪神没明说，盛清泉都能从字里行间看出来邪神的想法。
好听，爱听，会说话你就多说点。
【尤其是，这些话要是个学霸来说，邪神没准还会不信，会起疑心。但是作为为她连炸了两所学校，深知她成绩有多拉胯的邪神，打从心眼里认为这就是个笨蛋。】
【笨人怎么可能说得好谎话？笨蛋怎么骗得过他？！】
【恐怕对方连怎么说谎都不会。所以这些就是她发自内心的想法。不可能是假的，毕竟她是如此诚心诚意！】
【邪神安心地把真名告诉了蔡芷璇，看着她在定制神龛的时候，不忘提醒网络对面的手工艺人，要在神龛上刻上四个描金大字——先札希鸹。心满意足之余，被哄得翅膀上的羽毛都顺溜了的邪神，还不忘显摆了一下自己的能力。】
【‘“不就是赚钱么，你好好帮我发展信徒，到时候有钱的信徒多来一点，不就什么都有了？”’】
【‘“都不用等到你工作后。你是我在这边的第一个信徒，当然可以有点特权。到时候允许你从那些人身上拿一些财富改善生活条件。”’】
【‘“你选定目标后，就说对方有血光之灾，只有信仰先札希鸹，才能破解。如果对方不相信，就会遇到各种灾难。死里逃生一次后，他就该信了。如果不信，就多来几次，还不信，就干脆弄死，到时候作为例子，举例给其他潜在信徒听。”’】
【‘“某某某知道吧，他就是因为不信先札希鸹，所以哪怕先札希鸹出手帮忙了好几次，但是祂毕竟不会一直关注一个非信徒。所以先札希鸹目光移开后，他就不再转危为安，彻底死了。”’】
【‘“这么一来，效果不就有了。其他人能不信仰？！”’】
【‘“不能直接把对方的钱，转移到我的账号上吗？不对，这样太明显了，还是干脆抽掉他的财运，加到我身上。到时候我就去买彩票，一举中奖。这么一来钱财来源清晰可靠不说，速度快的话，还能赶在我开学前，把庙给您修起来。”’】
【面对蔡芷璇的试探，先札希鸹没看出来她在试探。表示祂的力量更偏向武力。】
【‘“那要不然我们干脆不用这么干，说实话威逼哪有利诱好。而且一个个地找，效率未免也太低了。”’】
【‘“自古利益动人心，”蔡芷璇吹捧，“您是无所不能的神，您可以赐下一些修炼功法，能让人类变强的那种。当然了，不用太好，随便糊弄一下，能看出点效果就好。不用真拿好东西出来，更不用专门为人类量身定做。”’】
【‘“到时候就说，只有您的信徒，才有资格获取修炼功法，超凡脱俗。”’】
【‘蔡芷璇提出新建议：“这么一来，不需要您费心，就会有无数人蜂拥而来，争着抢着供奉您。管保一个比一个虔诚。”’】
【‘“而且别看天蓝星上好像到处都是人，但像您这样伟大的存在，您既然肯垂怜弱小，这样的您，值得拥有更多的信徒。”’
【‘“说实话，哪怕全天蓝星的人都信仰您，尊崇您。我还是觉得太委屈您了。”’】
【‘“虽然很不舍，但我还是觉得，您其实可以把恩泽分一部分给动植物。您了解过天蓝星的传统文化吗，植物和动物，甚至一块石头，一朵云，都是可以开灵智的。您可以帮助它们开启灵智，这么一来，您的信徒数量不就又可以膨胀了。”’】
【‘“想想天蓝星上，人类才多少。而植物和动物又有多少。”’】
【‘“别的不说，像是天蓝星上的那几片沙漠，想想里头的沙子有多少。要是每粒沙都能成精，到时候光是一片沙漠上的沙子，信仰都能把天蓝星淹没了。”’】
【‘“虽然我什么都不懂，不过想来，对神仙来说，信仰都是越多越好的吧？！”’】
【面对蔡芷璇的建议，先札希鸹的回答是，把修炼功法给人类，好处给太大了，不利于后续收割信仰。等同于一次□□易，到时候人类有力量了，谁还会继续信仰他？！】
【而让其他存在开启灵智。也划不来。你心是好的，但毕竟还是学生，太天真了。而且眼界也小，考虑得就不周到。这个星球根本不允许这样的行为，强行去做的话，代价太大了。】
【付出大于收获，不值得。】
【他还是更喜欢细水流长，可持续发展。】
【‘噢，你做不到，废物！’蔡芷璇了然。】
“噗！”盛清泉被蔡芷璇的心声逗乐了。因为蔡芷璇太给力了，他都不用费心，就直接获取了许多珍贵的情报，盛清泉的心情不复之前的沉重愤怒。
【‘不过废得好！’】
不止蔡芷璇这么想，其他人也由衷地这么认为。
第117章 你就说这些愿望实没实现吧？
【它不解释还好, 越解释，越显得它气虚。就那没底气的样子，蔡芷璇表示自个可太熟了。她每回熬夜偷摸在被窝里玩手机被抓到, 都是这幅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