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些都是跟谁学的?”许让问。
“没谁啊, 我之前是什么情况你是知道的。”秦疏将人抱住, “在遇到你之前, 我可是清清白白。”
许让眼神狐疑, 挣脱开秦疏的怀抱,看着秦疏的眼睛:“那你这些本事都是无师自通的了?”
“我喜欢你,自然想要亲近你、取悦你, 那些不过是身体的本能反应罢了。”秦疏再次将人捞回怀里,“难道你不喜欢?”
许让当然喜欢,喜欢得不得了。
他在秦疏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哼哼两声:“那你以后不准对别人这样。”
秦疏用鼻尖蹭了下他的鼻子, 说:“我们可是天作之合,只有你, 没有别人。”
这样的话, 换一个人来说,许让只会嗤之以鼻。但从秦疏口中说出, 却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真诚与魔力,直直钻进他的心坎里。
他微微仰头,看着秦疏近在咫尺的面容, 那深邃的眼眸中倒映着自己的身影,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彼此。
世间变幻无常,感情更是如此,但他还是愿意相信秦疏。
“我也只有你一个。”许让轻声说。
秦疏察觉到了他内心的不安,收紧双臂, 将他抱得更紧,温柔地亲吻他,不带任何情欲。
许让怀疑秦疏的口水中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要不怎么被亲几下他的大脑里就容不下其他了呢?
空气中有细微的水声,不知过了多久,许让终于将人推开,气息有些不稳。
不行了。
秦疏不愧是树精,太生机勃勃了,再亲下去,他担心自己年纪轻轻就会腰肌劳损。
秦疏被推开后,有些失落地看着许让,那模样像极了一只被主人呵斥的大型犬。
许让知道,这只是表象,他轻咳一声,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衫,“来日方长,今天就这样吧。”
秦疏太能干,他是真的吃不消。
秦疏无奈地躺平,这话说的,搞得他跟欲求不满一样。
好吧,还是有一点的。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要怪就怪他的本体。
繁衍是生命的本质属性。榕树能做到独木成林,显然是个有过度繁衍倾向的物种,以至于让他的心性都被影响了。
许让听到身边半天没动静,转头就看秦疏摊着躺在床上。回想他看到的那些故事,精怪似乎都很热衷于情事。
秦疏刚化作人形,食髓知味,眼下正是新鲜的时候,他这样好像确实有些不太人道。
想到这些,许让心中泛起一丝愧疚,用手戳了戳秦疏的手臂,“陪我睡一会儿吧,睡醒了再给你做。”
秦疏:“……”他真不是色中饿鬼啊。
秦疏想解释两句,只是一想到刚刚控制不住的本能冲动,说再多也是苍白无力。算了,还是先睡觉好了。
许让睡了一觉,精神饱满,腰不酸,腿不痛,状态前所未有的好。他说话算话,准备兑现承诺。
他主动出击,将手探入秦疏的衣摆,直奔小腹,那里触手温热,光滑紧致,十分好摸。
秦疏原本处于休眠状态,被这突如其来的触碰惊了一下,睁眼对上许让的目光,明媚的桃花眼中带着一丝期待,还有浅浅的羞涩。
秦疏开始是拒绝的,按住了许让的手。
许让全当他是欲拒还迎,“醒了?”许让的声音很轻,手上动作却十分大胆,手指轻轻在他的小腹上打着圈,缓缓向上游移,动作充满了暗示。
秦疏眼神一暗,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许让一直注意着他的反应,看着自己一手引起的变化,有些得意。
这样的戏码他耳闻目睹的也不算少,眼下亲身经历着,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明知前面是罗网,还会一头撞进去,原来是乐在其中啊。
“许让……”秦疏轻声唤道,“你在玩儿火。”
许让专注地继续着自己的动作,不仅没停,另一只手已经开始去扯秦疏的衣服。
当衣衫褪去,秦疏那精壮的身躯展露无遗,许让的目光在他身上游走,欣赏这具被造物主偏爱的身体。
心中爱意与欲望交织。他俯身,在秦疏的心口落下轻轻一吻,秦疏喉结滚动,任由许让施为。
然而,就在暧昧持续升温时,许让忽然不动了。
秦疏疑惑地看了过去,就见许让手指抚着唇瓣,眼神里带着困惑,不知在想些什么。
注意到秦疏的目光,许让看着他不知何时已经变得十分服帖的头发,意味深长道:“之前咱俩那样亲密,我竟然没有被电,还真是神奇。”
秦疏闭了闭眼,还真是个破坏气氛的小能手啊,也不看看两人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长臂一伸,就将人扯到怀里,翻身压在身下,说:“你要是想感受一下触电的感觉,我现在就可以满足你。”
许让顿时一哆嗦,“别,我还想多活几年呢,受不了那个刺激。”
“放心,有我在,你定会长命百岁。”秦疏轻轻抚去许让额前的一缕发丝,手指顺势划过他的脸颊,最后落在他的唇畔,动作轻柔而暧昧。
男子衣衫半解,裸露的胸膛白得晃眼,墨绿色的长发垂在身前,随着动作在许让的肩头扫来扫去,直让人心底发痒。
许让有些口干舌燥,他无意识地舔了下唇,舌尖刚好在秦疏的手指上掠过。
因为这个动作,空气都变得潮湿。
秦疏眸色渐深,眼底暗潮涌动,他恶劣地扼住许让的下颚,俯身亲了上去。
许让的唇舌变成了另一人的玩物,他这才知道,之前那次秦疏还是嘴下留情了。
他鼻翼翕动,大口地呼吸着,呼吸间全是冷香,仿佛秋日在林间漫步,清冷的气息让他嗅闻不够,又好像要将这独特的气息深深烙印在灵魂深处。
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暧昧的氛围如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们紧紧束缚。
“许让……”秦疏低唤出声,那声音顺着许让的耳朵钻进心底,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许让抬眸望向秦疏,眼中满是迷离与沉醉,此时的他已完全被秦疏的气息所包裹,理智渐渐远去。
情愫喷薄而出。
一室旖旎。
希薇站在门外,手放在门把手上。星主自打回来,待在房间里已经超过两天了。她跟在星主身边这么久,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她犹豫着是不是要进去看看,可又想到星主明确说过,不许任何人进去打扰。
星主向来说一不二,她如果违背对方的意愿,星主就算不说,肯定也会心生不满。
而且,星主如果真的出事,智能系统一定会发出警报,现在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星主应该还好吧。
可是,两天了,星主一顿饭都没吃。星主向来重视身体,不按时用餐的次数两只手都能数得过来,这实在太反常了。
就在希薇犹豫不决的时候,门开了。
希薇连忙管理好表情,脸上挂上标准职业性微笑笑,等看到门后的人,一声“星主”直接卡在喉咙里。
这人谁啊?
希薇的眼睛瞬间瞪大,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因为太过震惊,她还特意看了一眼房门进行确定。
青年身姿挺拔,墨绿色的长发随意地散落在身后,眼眸深邃狭长,带着刀锋般的锐气,周身更是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气质,清冷又妖异。
正在她愣神之际,眼前的人开口了。
“希管家,有吃的吗?端些过来。”他的声音带着悦耳的磁性,又有独属于上位者的威严。
希薇这才回过神来,她赶忙行礼,结结巴巴地说道:“有,有的,我这就去拿。”
希薇一直到了厨房,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一个问题,刚刚那人到底是谁啊?为什么她从来没见过。
为什么一个陌生人会知道她是希管家?
不对,问题的关键是星主两天没出房间,而现在房间里有一个年轻的俊美到不似真人的男人!
大脑被某个猜想击中,希薇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再次失去了表情管理。
好一会儿,她才调整好呼吸,力图保持镇定,身为一位资深管家,她刚刚的表现实在太不专业了。
希薇端着托盘,再度来到星主的卧室门前,她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敲门。
没人应声,希薇按住把手,轻轻用力,没有反锁。她推门进去,目光不自觉地扫视着房内。
窗户开了半边,阳光明媚,房间里充满了草木特有的清新。
转过外面的套间,入眼是凌乱的大床,星主——
她看了一眼赶忙低眉敛目。
“啊啊啊,那人跟星主果然关系匪浅。”希薇内心尖叫。
诶?那个人哪儿去了?
秦疏在冲澡,虽然他自带清洁功能,可是沐浴又不仅是为了干净,水流冲过身体的感觉,真的很享受。
他从盥洗室出来,看到希薇站在里间,微微皱眉,“食物放在外间的桌子上。”
许让原本还有些迷糊,听到声音也就醒了。
打眼一看,他大概猜出了眼下的情况,便替自己可怜的管家解释了一句:“我平时都是去楼下的餐厅吃。”
之前他还在犹豫,要不要先瞒住秦疏的存在,现在看来是不用纠结了。
秦疏显然没有被金屋藏娇的意思,而且,身边有这样的人相伴,许让恨不得昭告星际。
更何况希薇在来到雷暴星之前就跟在他身边,心思细腻且为人忠诚,想要长时间瞒住她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许让:“希薇,这是秦疏,我的——结婚对象,你叫他秦先生就好。”
希薇有一瞬的恍惚,觉得自己幻听了,甚至想要再问一遍。幸好理智尚存,所以在星主说完话后,她对着秦疏恭敬地行礼问候,“秦先生好。”
秦疏颔首,十分高冷。
许让看了一眼秦疏,有些好笑,对希薇道:“你先去忙吧。”
希薇应了一声,垂着头退了出去。
等到室内只剩下他们两个时,许让横了秦疏一眼:“现在满意了?”
就卧室里的情况,长眼睛的都知道发生了什么。秦疏趁着他睡觉让希薇进来,目的简直不要更明显。
秦疏没接这话,走到床边将人捞起来,转移话题道:“饿了吧,起来吃饭了。”
许让感受了一下,奇怪,他还真不饿,倒是有些渴了。
他伸手将之前放在床头的无花果拿了过来,吃了。
秦疏看着他认真啃果子的模样,心中满是欢喜,看来比起希管家准备的东西,还是他的更合许让的胃口。
“只要你喜欢,我天天给你结果子吃。”
许让咽下口中的果肉,也没拒绝,调笑道:“小心我把你的子子孙孙全部吃光。”
秦疏闻言,目光落在他的小腹位置,意有所指:“都是你的。”
第270章 豪门弃子的树精老攻18
微风拂过窗帘, 阳光洒在窗前的地面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室内, 是淡淡的草木清香。
许让吃了一颗无花果, 进食的念头也随之消散得无影无踪。
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满足, 让他沉浸在一种难以言喻的愉悦与松弛之中, 整个人都有些懒洋洋的, 也就躺在床上没动。
秦疏的目光温柔地落在他身上,轻声问道:“要去洗澡吗?”
许让摇头,回想起之前的亲密, 他被照顾得很到位,此刻周身仍萦绕着清新宜人的草木气息,仿若置身于一片静谧的天然氧吧, 着实令人陶醉。
而且, 被灌进去的东西没有丝毫流出来的意思,并不需要做额外的清洁, 一切都是那么恰到好处。
“不吃东西吗?”秦疏又关切地问了一句。
许让再次摇了摇头, 他现在只想静静地躺着,“你去吃吧, 不用管我。”
秦疏见状,心中了然,也不勉强他。毕竟, 他对许让的身体状况了如指掌,有他在,即使不额外补充营养,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秦疏自己也不需要吃东西,他现在是树精, 吸风饮露就能活,而且刚刚经历了一个月的雷暴,体能十分充沛。
不过外面的饭食还是得有人解决的,他乍然出现本来就已经够奇怪的了,如果两个大男人都不吃饭,明摆着告诉人其中有问题。
雷暴星资源匮乏,许让身为星主,是独一无二的特权阶级。而且他向来不会亏待自己,所以食材还是不错的,就是过于原汁原味了,吃在嘴里味道有些寡淡,平白浪费了好东西。
秦疏迅速扫荡食材,不过几分钟就回到了里间。
见他回来,许让有些意外:“这么快就吃好了?”
他走到床边坐下,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许让的头发,许让微微仰头,眼睛也跟着眯起,十分享受的模样。
许让的样子太乖,秦疏揉捏着他的耳垂,语气怜爱,“又不好吃,这些年苦了你了。”
许让恍然,越过他,从抽屉里面取出一管药剂,“忘记考虑你的口味了,来,喝这个吧。”这还是当初为了养小黄花特意准备的,现在喂给秦疏,刚刚好。
秦疏哑然失笑,随手放在一边,说:“我不需要这个。”
许让有些失落,“那你需要什么?”
感情,只靠单方面的付出是不会长久的,他在秦疏身上得了大好处,也想为对方做点儿什么。
“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秦疏见他没明白,继续道,“我只要你啊。”
许让先是一愣,接着耳根就有些发烫,他以为,那只是情话。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许让是真的不懂,他有很多优点,唯独没有讨喜。
秦疏亲了下他的鼻子,“不是你说的吗,我是你的结婚对象啊。”
秦疏说话实在好听,眼神里全是专注的深情,许让根本遭不住。
他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他怕再在床上待着会误事。
他穿衣服的时候,秦疏就在旁边看着。许让内心本来就不平静,现在让他这么盯着,一个扣子扣了好几遍才扣好,抬眼看过去,秦疏给出一个疑惑的眼神。
很好,这位根本不觉得他的眼神有什么问题。
许让深吸一口气,找了个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力:“你化形之后,除了能变出果子,还有其他什么特别的能力吗?”
“入梦,瞬移。”秦疏说完,思索片刻,抬起手,掌心出现了一个蓝色光球,“还有这个,我叫它湮灭。目前还在摸索阶段,算是一个小小的尝试。”
许让看着光球周围环绕着的丝丝电光,他男朋友逆天了,随便尝试一下就搞出来个球形闪电来。
“让我看看它的威力。”许让看着光球,目露渴望。
秦疏环视一周,目光落在床头的水杯上,这个杯子他记得,之前那里是他的小黄花,现在花谢了,他也来了,这个杯子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秦疏将光球推出掌心,动作轻描淡写,那种强者对绝对力量的驾驭令许让目眩神迷。
他上前一步,紧紧盯着光球,眼中隐含期待。
光球和杯子接触时,白光大盛,许让本能的闭眼,等再睁开时,光球不见了,跟它一起消失不见的还有那个杯子。
没有剧烈的爆炸声,也没有碎片飞溅的混乱,就好像那杯子和光球从未出现过一般,安静得有些诡异。
许让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他转头看向秦疏,然后在对方脸上看到了懊恼。
秦疏看着许让眼中被刺激出来的水光,说,“刚刚没控制好力道,下次不会这样了。”
“什么?”许让眼中满是疑惑。
“湮灭时的光其实是能量外泄,我没控制好,光太闪了。”
“可是,你不觉得这样很酷吗?”许让的眼里充满了向往。
秦疏恍然,许让表现在外的特质,总是让人忽略他的实际年龄,事实上,他也不过二十出头,放在上个世界,正是读大学的年纪。
许让围着原本放置杯子的地方转了一圈,试图寻找出一些蛛丝马迹,可那里干干净净,没有丝毫痕迹留下。
“这要是用在对敌上,那岂不是能悄无声息地让敌人消失?”他再看向秦疏,眼里亮晶晶的,有骄傲,也有崇拜。
哪怕自诩秦疏老成持重,也被这样的目光看得脸热。
秦疏走到他身边,再次抬起手,掌心又凝聚出一个蓝色光球,这一次光球的光芒明显跟之前不同,它更加明亮,也更加活跃,丝丝电光在其中闪烁跳跃,危险又迷人。
“伸手。”
许让原本正盯着光球看,听到这话,抬眼去看秦疏,秦疏又说了一遍,他虽心中有面对危险事物的不安,但出于对秦疏的信任,还是伸出了手。
秦疏控制着光球落在许让的掌心,许让呼吸都停住了,刚刚杯子怎么消失的他可是亲眼所见。
可怕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只有轻微的酥麻感。
许让惊喜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控制表面的电荷,让它和你身体的电场保持一致。”秦疏伸手拂过表面的电弧,顿时带起一阵噼里啪啦的火花。
“试一试。”秦疏说,“选择一个目标,心里想着攻击它。”
许让看着手中的光球,既兴奋又紧张,他半开玩笑地说道:“我不会用啊,不会把咱们这星主府给弄没了吧。”
秦疏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放心,我在呢。”
许让看了一圈,最后盯上了药剂试管,那还是之前秦疏随手放在柜子上的,整个房间里就这个看着最没用,就它了。
他轻轻一挥手,光球冲着药剂飞了过去,在光球触碰到药剂的瞬间,同样的白光大盛。
待光芒散去,他们发现,药剂没了,柜子上面一层也被融了。
啊,本就不富裕的星主府又多了一个花钱的地方。许让看向打包票的男人,眼神哀怨。
秦疏有些尴尬,人果然不能太自信,树人也不行。
他轻咳一声:“赶快看看,有没有重要的东西消失。”
许让:“没有。”他重要的东西都是锁起来的。
秦疏听到了液体滴滴答答的声音,拉开下面的那一层,里面是满满一抽屉药剂。
无色的、绿色的、更多的是蓝色的,没费多大力气,他就找到了破裂的那一支。
“怎么这么多的药水,都是你要喝的吗?”秦疏将那支挑拣出来,蓝色的药液沾了满手,秦疏凑到鼻子前面,闻了闻,眼神忽然变了。
许让看到秦疏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一紧,“这药剂有什么问题吗?”
这些药剂还是他通过特殊渠道购买的,价格高昂。他拿到的实验报告显示,长期服用这种药剂,能够有效地刺激精神海,对于恢复精神力有一定的效果。
如果这些药剂有问题……
秦疏用能量将药剂加热,几息之后,试管里面就有白色结晶出现,他将试管递给许让,“这种结晶会让人暴躁易怒,严重的还会有自杀倾向。”
许让握住试管,浑身发冷。他第一反应是乔宁搞的鬼,不过很快他就否定了,老登虽然不待见他,却也不会放任那女人毁了他,类似的事情,绝不会出现第二次。
除了乔宁,还会有谁想要害他?
许让看秦疏开始仔细查看抽屉里的其他药剂,奇怪地问:“你怎么懂这些的?”
“也许是我天赋异禀?”秦疏又打开其他两种药剂查看,松了口气,看来有问题的只有蓝色的这种,他问,“你喝了多少?”
许让:“四天,它不好喝,后来我就没再喝了。”
“还好,应该早就代谢出去了。”
许让本来是打算喝的,只是那段日子他已经有了无花果吃,又不想让别人怀疑无花果的效用,后来希薇送过来的,他就直接塞进了抽屉里,不知不觉就攒了这么多。
幸好遇到了秦疏,否则——
秦疏问他,“这些药剂哪儿来的?”
“黑市。”虽然很难,许让还是决定回头查上一查。
秦疏将人抱在怀里:“以后别喝了。”
许让点头,有秦疏在,他早就不需要服用药剂了。
外面响起敲门声,是希薇。
她过来传话:“星主,盖云和卡修斯有事找您。”
许让奇怪他们怎么不通过智能管家联系自己,不过这不重要,他们两个一起过来,肯定有要事。
许让起身往外走,秦疏信步跟在他后面。
许让看了他一眼,秦疏用眼神传达:我要去。
许让由他去了,秦疏又不是拿不出手。而且,在这里,除了他,秦疏也不认识别人,只留他一个在家,会寂寞的吧。
两人离开后,希薇便着手收拾房间,外面的客厅几乎没用,很快,希薇就开始打理卧室。
目光扫过床边,床头柜竟然只剩下一半,另一半不翼而飞,断口带着焦黑,好像被高温的东西烧掉了一样。
希薇按了下太阳穴:星主与秦先生在房间里到底干什么了?
与此同时,许让与秦疏正快步朝着议事厅走去。
身为星主,许让平日里本就备受瞩目,如今身旁跟着秦疏,那出众的气质与独特的形象更是引得众人侧目。
一路上,不停有人向着两人行注目礼。
许让微微颔首,对于这些目光早已司空见惯。
而秦疏则似浑然未觉,神情冷漠,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目光始终落在许让身上。
“明天这个时候,整个星城都会知道有你的存在。”许让轻声说道,他希望秦疏做好心理准备。
秦疏微微偏头,语带调侃:“我为你付出这么多,星主大人可不能始乱终弃啊。”
“油嘴滑舌。”许让小声嘟囔。
秦疏嘴角噙着一抹坏笑,故意凑近许让,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他的耳畔,“为了你,我可以长出整片森林,你倒好,还嫌弃我油嘴滑舌。”
许让的脸微微一红,反驳道:“没有我你就不长了?就会说些甜言蜜语哄我,也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秦疏佯装受伤,“我对天发誓,我秦疏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便让我变回原形,守在你床边做一辈子的盆栽。”
许让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谁要你做盆栽了。”
外人只能瞧见他们二人低语,虽听不清具体言语,但那股亲昵无间的氛围却是水泼不进,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屏障将他们与外界隔绝开来,空气里弥漫着丝丝缕缕的甜。
他们星主恋爱了。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不约而同地想到。
众人艳羡的目光让许让十分受用,行至议事厅前,许让忽然道:“我准备提交结婚报告,你会不会觉得太早?”
幸福来得太突然,秦疏立马同意了,犹豫一秒都是对彼此感情的不尊重。
看到秦疏点头,许让唇角勾起,推开了议事厅的大门,牵住秦疏的手,两人抬步进去,就像走进了新生。
议事厅的大门打开, 盖云和卡修斯起身,齐齐看向门外。
看到与星主并肩而行的年轻人,两人都愣住了, 震撼于这人容貌之盛, 这人只是站在那, 就仿佛在发光一样, 让人不自觉地被吸引。
不过, 这位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外形如此出众,见过不可能没有印象啊。
盖云目光落在两人相牵的手上, 给卡修斯使了个眼色,卡修斯目光下移,这才意识到这位可不只是长得好。
盯着陌生人看是极其不礼貌的, 两人只浅浅地扫了一眼良好就恢复了镇定, 先向星主行礼致意。
然后才转向青年身边,卡修斯揣着明白装糊涂, 开始走流程:“星主, 不知这位先生是……”
“秦疏,我的结婚对象。”许让看向秦疏, 目光痴迷不自知。
其余三人却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
秦疏勾唇,老婆好可爱。
四目相对,黏稠甜蜜。
其他两人却不是这么想, 在他们看来,这位秦先生高冷得很,就连微笑都带着僵硬,面对星主的热情也只是低低垂眸,神态尽显高冷, 星主这明显是在倒贴啊。
许让看向两位得力部下,没在他们脸上看到祝福,有些不悦。
看来还是得招纳些新人,现有的这些下属都太老成了,说什么都像是面瘫。
许让心里高兴,也不与他们计较,又放一道惊雷:“我们马上要结婚了,卡修斯,婚礼筹备的事情你安排一下。”
“星主,马上是多久?”卡修斯问得小心翼翼。
“当然是越快越好了,我会先提交结婚报告,婚礼的事情你多费心,绝对不能马虎。”
星主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卡修斯就这么被按头答应下来。
许让还想让卡修斯处理一下秦疏的身份问题,只是看他一脸便秘,想想还是算了。
卡修斯还不知道这位即将成为星主伴侣的男人还是个黑户,单单眼下的情况就已经够让他操心的了。
他和盖云交换了一个眼色,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担忧。
尤其是卡修斯,看着星主一脸坠入爱河的模样,心里微微发沉。
身为执政官,对于星主的家事他远比别人了解得多,尤其是在许二少来过之后,他又得到了一些新的消息。
与外界传闻不同,星主的父亲,那位在商界叱咤的大佬,呃,有些恋爱脑。
兰女士也不是大众以为的那么完美。
如果星主继承了双亲精明的那一面还好,以前他也一直为此而庆幸,只是从刚刚的表现来看,卡修斯有些不确定了。
许让跟秦疏耳语几句,然后就去了主位坐下,开口道:“你们一起过来是有什么事?”
“星主,煽动市民挖取大榕树根须的主使找到了。”盖云率先开口说道。
许让眼神一凛,“哦?是谁?”
盖云看了一眼秦疏,似乎有些犹豫是否该当着他的面说。
许让见状,说道:“但说无妨,秦疏并非外人。”
秦疏靠坐在沙发上,随手翻着一本书,姿态闲适随意。被提到名字,看向许让那边,两人相视一笑。
盖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