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小狐狸被迫修罗场by花织酒
花织酒  发于:2025年0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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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着气味远远看去,御神木下站着【杀生丸】,他作黑发黑眸的人类打扮,安静伫立,看着巨木不知在想些什么。
犬夜叉落在他身边,出于对杀生丸的熟稔,他离他近了些,可出于对【杀生丸】的“陌生”,他与他的站位保留了距离感。
一如前世,他们兄弟不打架时总有几步之遥的距离。因为对峙和排斥,那几步是永远跨不过去的天堑。
犬夜叉:“你来这里做什么?别告诉我,你们把星久丸的房子也拆了?”
【杀生丸】不语,只是注视着御神木:“这个世界的御神木没有箭痕。”
“当然,我又没有……”被桔梗封印。
话到一半终是吞了下去,有些记忆并不美好但弥足珍贵,可与【杀生丸】讨论前世被封印的话题,他不知为何接不住话。
他莫名想起了钉在御神木上的铁碎牙,莫名记起了缘一说过的话,他说【杀生丸】在每一个朔夜都会回到这里,在御神木之下站很久很久……
犬夜叉垂眸,道:“这个世界的御神木也没有刀伤。”
【杀生丸】:“看来你被照顾得很好。”
“托你的福。”犬夜叉道 “我在年幼时差点被鬼王杀死,是‘你’救了我。”他转过头 “活着的感觉很好,也让我想起了很多事……你或许忘了,但我还记得蛇肚子里的腥臭味,那时是你出的手。”
这一次,轮到【杀生丸】沉默了许久。
他想起了一段久远的记忆,那时,有个穿着火鼠裘、光着脚的半妖小孩朝他跑来,又瑟缩着在不远处停下。他的眼神是渴望的、希冀的,然后他亲手碾碎了他的希望……
是的,他厌恶弱小的东西。可几百年来,他却总是不自觉地关注弱者,看尽他们短暂的一生。
【杀生丸】:“你认识的那些人类都走了。”
话题突然跳了个转,他的语气是平静的:“几百年后,我又遇见了那个人类巫女和她的丈夫 他们还活着。”
但迟早有一天,他所熟悉的一切都会消失,包括老家臣和邪见,甚至御神木。即使他的母亲告诉他:“杀生丸,孤独是长生种最后的归宿。”
——他的心中依然有一团无名火在烧,催促着他去做些什么。
于是他来到了这里,来到了曾经的弟弟身边。
他不是因为孤独而找他,也不是为了释然而弥补,他对于这个弟弟最多的感情沉淀,是作为兄长没能在朔夜救下他的隐痛,是一个哥哥在永远失去血亲后、于漫长的时光中感受到的愧怍。
这种感情很浅淡,却足以让他拥有一颗人心的温度。

第248章 第二百四十八章
说来也是可笑,几百年的光阴一晃而逝,世事更是日新月异、变化无端,可无论遇到谁、经历什么,都没有人事物能再入他的眼。
他漫长的回忆像是一幅黑白画卷,只余一角火鼠裘的红较为鲜明。他时常想起追杀奈落的那三年,谈不上惊心动魄,却不知为何会那么浓墨重彩。
而在那三年后,他竟然学会了“告别”……
熟悉的人类相继死去,他们的后代身上有他们的影子,却终归不是他们。
老家臣回了西国,最弱小的冥加先一步老去。他还记得人类忙着过千禧年的时候,跳蚤小妖喝了点酒,壮着胆子晃悠进他的绒尾,喊着“老爷”和“犬夜叉”的名字。渐渐地,他的声音小了下去,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却只有几句被他听进了耳朵里。
“杀生丸少爷……”老称呼,冥加私底下不会喊他“王”,“你可以活很久很久,而我们无法陪伴你走得更远。如果哪一天你与犬夜叉少爷重逢了,就……和解吧。”
“长生种只有遇见长生种,才不会死于长生的寂寞中。”
一夜过后,冥加再也没有醒来。他将小妖葬在了父亲巨大的骸骨腹中,之后一路独行,不知不觉又走到了日暮神社的御神木下。
箭痕、刀伤,树根盘虬处葬着半妖的遗物和头发。他最欲之死去的弟弟早已死去,可到了最后,他竟是希望他活。
他数不清是第几次吹着深秋的风,看着落下的冬雪,只知道年复一年,时过境不会迁。然而,当他在不同世界的御神木下再遇同一个血亲,那凝固的时间突然再次转动,入眼的世界重新有了色彩。
有那么一瞬间,【杀生丸】明白自己读懂了人心的“寂”与长生的“寞”。
他的“弟弟”……依旧如记忆中那样鲜活。
犬夜叉嘟囔了一句:“你大半夜过来是为了叙旧吗?”秉着老习惯拢手入袖,睡衣的袖子还算宽敞,够他揣手,“戈薇和迹部……过不了几十年,他们也会离开的。”
【杀生丸】:“不伤心吗?那个人类巫女迟早会死。”
犬夜叉:“伤心有用吗?难道我一伤心她就能长生了?”他仰望着御神木,“什么都可以改变,唯独人类的死亡是无法被改写的定局。”
而这,是他们长生种必须学会和经历的功课,不是么?
【杀生丸】:“你对死亡看得很通透。”
“毕竟死过一次嘛。”犬夜叉说得满不在乎,他是真的放下了,“说起来,真没想到会跟你聊这些话题。”感觉都不像是他们会说出口的话,“你变了很多,杀生丸。”
他第一次在【杀生丸】身上看到一种沉淀后的稳重,对方成熟了太多,也有了足够的耐心和定力去完成一场兄弟间没有火气的对话。
他不知他改变的原因,只将一切归结为时间的久长。
【杀生丸】:“……你也一样。”
起风了,夜凉如水。
【杀生丸】终是抬步走向犬夜叉,放慢速度,也尽量让对方放下戒备。是的,他们终究不习惯靠得太近,但血缘的拉扯和气味的变更,还是缩短了二者的距离。至少,迈出这一步不显得太困难。
犬夜叉:“你过来干嘛?想打架?”
长生种本不畏寒,【杀生丸】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解下风衣,动作有些僵硬却足够坚决地将它披在半妖身上。记忆中,除了冥道,他从未给过半妖什么东西,那么这一次……
【杀生丸】垂眸:“成年礼。”
犬夜叉的眼睛陡然睁大,“成年礼”的分量终是戳到了他的心房。他抬手捏住风衣的一角,指尖稍稍有点发颤。鼻尖包裹着大妖的冷梅香,他闻的出来,这衣服是用大妖的长毛做成的。
时隔一世,他收到了上辈子的亲人的祝福。他祝福他成年,希冀他长生,仿佛在告诉他,他本该是受到祝福而生、为了得到幸福才来到世间的。
落在他肩头的不是风衣,而是兄长的祝福和认可,也是【杀生丸】能够交付出来的、一颗心的温暖。
犬夜叉一时无言,消化了许久才倔强地顶了一句:“一件风衣就算成年礼了吗?我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杀生丸】可不会惯孩子:“别得寸进尺了,犬夜叉。”
他转过身,迎着月色张开手掌,天生牙落于他的掌心。后,他朝天边开出了冥道。
他要离开了。
犬夜叉:“等等……”
【杀生丸】站定,侧首:“道别的话就不用说了。”毕竟他还会再来的。
可不揍弟几百年,他忘了亲弟有多欠扁,犬夜叉叫住他根本不是为了挽留或者道别,而是纯疑惑:“你不是把冥道给我了吗?为什么你的天生牙依然能开冥道?”
【杀生丸】:……
他没有回答,也不想给答案,只留了一句“无聊的问题”转身就走,没入冥道之中。
冥道开始闭合,风忽然大了起来。风衣被吹得一摇一摆,犬夜叉目送【杀生丸】离去,待对方的气息彻底消失后,他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回头——
倏忽,他才发觉便宜哥就在身后,对方一手捏着许久不出鞘的爆碎牙,眼神万分不善,一副要宰狗的样子。
犬夜叉:……
杀生丸提刀走来,脸色略黑。
“嚇!你过来干嘛?”
在犬夜叉隐隐炸毛中,杀生丸手一伸扯下他身上的风衣,再盖上自己的风衣:“勉强顺眼了。”
犬夜叉:“……你们当我衣帽架是吧?”
杀生丸:……
由于昨晚开窗睡觉,戈薇不幸中招,得了重感冒。
无奈,她只能打电话给冰帝的学生会请假,留在家中修养,而犬夜叉二话不说也跟着请假,自愿留下照顾戈薇。讲真,这事儿他熟,上辈子戈薇也生过病,可是他治好的呢!
他借用了戈薇家的厨房,打电话差邪见送来了一头野猪。
后,当着戈薇一众式神的面,他手起刀落剁了野猪,放血抽筋剥皮开膛,干得那叫一个利索,吓得式神们一个个缩得像鹌鹑。
而等戈薇的弟弟·草太出来时,一脸血的犬夜叉正在收拾猪内脏,现场惨不忍睹,恍若凶案现场。要不是犬夜叉长得实在漂亮,草太能被吓得当场晕死过去。
“千、千夜姐姐!”草太拔高了音量,“你在干什么啊?”
“给戈薇炖汤啊。”犬夜叉将内脏碎与草药揉在一起,放入锅中熬煮,“你小声点,不要吵醒了你姐姐。”
草太:……
别说,这佐料看着吓人,炖出来的味儿却很香。
以至于小火慢炖两小时后,在一阵阵香味的侵袭中草太早已丢盔弃甲,眼巴巴地看着犬夜叉捧着肉汤上楼,送到姐姐跟前。
一碗肉汤下肚,戈薇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好起来。见草太眼巴巴地看着,不禁笑道:“不可以哦,这是药……”
犬夜叉却道:“放心,他也能喝。”藤原宅的那一窝人类崽子不都喝这个长大的吗?
戈薇:“真的吗?可这是药。”
犬夜叉:“没关系,因为主料是……”
就在这时,日暮宅外头的门铃响了。草太咚咚咚地跑去开门,一见外头几个高大的人影便有些害怕,可在看清他们的校服后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冰帝的校服,是姐姐的同学?
凤长太郎:“你好,我是日暮戈薇的同班同学·凤长太郎。请问,日暮同学在家吗?”
“在、在的!”
大抵是凤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我是好人”的光辉,草太立刻放下戒心,对楼上喊道:“姐姐,你的同学来看你了!”
然而凤可不是一个人来,作为冰帝网球部的一份子,前队长·迹部景吾想请他们吃大餐,自然是与旧时队友一起行动了。
正好料理店定在这一片区域,又正好要路过日暮神社,凤与戈薇的私交算好,又同在升学的关键期,眼见她因病没来上学,他便顺路过来给她送个笔记。
但网球部的人一向爱吃瓜,一听他是给女生送笔记,说什么都要跟过来。
真是的……他跟日暮同学只是朋友啊!
“凤,这就是你那个日暮同学的弟弟吗?”
“还是小学生呢,不对,他怎么会在家,今天不用上课吗?”
“笨蛋,你忘了吗?昨天帝丹小学闯入了一名劫匪,差点砍杀小孩,虽然被一名小学生用足球制服了,但这一片的小学都放假了。”
“嗷,等等,什么味道这么香?好像是从厨房里飘出来的……”
闻言,迹部眉头一皱:“不要在别人家门口吵闹,太不华丽了。”
“是……”
戈薇戴上口罩下楼,草太从鞋柜中拿出拖鞋分给他们。网球部的队员本不欲打扰,无奈室内的香味实在太足,愣是将成长期的少年全引了进来,还安分地坐在了桌边。
额,怎么就坐下了?
哪里不对的样子,他们像是在等开饭?不不不,这样太失礼了!
可不等他们告辞,就见楼梯转角处下来一位少女。只一眼,他们就有些看傻了,几乎是直面了来自大妖的美颜暴击。
作为学生会成员,其实他们对转校生的背景做过了解,知道戈薇的爷爷奶奶仍在世,父母也健全,还有个弟弟——他们本以为来时会遇到长辈,只要交付一下笔记就好,谁知大人都不在家,只有戈薇和她的弟弟,以及一个……容貌过于出色的少女。
好漂亮!这是他们的第一念头。
犬夜叉跟他们打了个照面,不料在其中见到了一个熟人——迹部景吾。
也不知是气场相斥还是本性不合,他看见迹部时面色微微扭曲,迹部看到他时也是眉头微蹙,颇有种遇见宿敌的既视感。
好巧不巧的是,网球部中的向日岳人是个心直口快的性子,他不怕死地说了一句:“哇!大美人啊!好有气场,是日暮同学的姐姐吗?比迹部还华丽一百倍诶!”
比迹部华丽一百倍,额!
忍足一把捂住岳人的嘴,拖走:“就算你觉得是,也别说出来。”
喂,这是无效捂嘴啊,你已经说出来了!
迹部:……
犬夜叉:……
只能说风水轮流转,今天到我家。曾经,隶属他的阵营的七宝向迹部倒戈,说“迹部比你华丽”;如今,隶属迹部麾下的队员向他倒戈,说“你比迹部华丽”。好家伙,一报还一报,听起来真是爽。
犬夜叉顿时心情舒畅,发出快活的声音:“谢谢!”
被夸得身心舒畅,犬夜叉自然会给“拥趸”一点奖励。再加上这是在戈薇家,就算是为了戈薇的面子,他也要把“待客之道”发挥到极致。
于是,无论是男德、女德还是狗德都修到“歪瑞古德”的犬夜叉掀开大锅,舀起肉汤,毫不吝啬地给他们分享食物。
“这、这样不好吧?”
到底是在成长期的少年,嘴上虽然说着不好,但身体却非常诚实,已经埋头苦干了起来,把吃大餐一事忘在了脑后。
迹部本不愿动勺,可“主人家”都放到面前了,味道闻起来是真不错,他略犹豫了会儿,终是舀了一口入嘴。
然后,他优雅又不失速度地干起饭来。
待一碗入肚,他们感觉灵魂得到了升华,做得着实好吃。岳人红光满面地感谢招待,又想跟犬夜叉套近乎,便问道:“真是太好吃了!请问这是用什么做的?”
草太脸色一变,犬夜叉已经答道:“野猪的内脏。”
“……啊?”
犬夜叉:“你们没有吃过内脏吗?”人类真是不懂美食,妖怪可喜欢吃内脏了。
“……”

第249章 第二百四十九章
日暮宅的后头吊着尚未处理完的野猪尸体,地上残留着没被冲干的血迹,大号不锈钢脸盆中还堆着剩下的内脏,它们与草药混在一起,散发着淡淡的臊味和腥气。
如此真实,如此血腥,不仅一比一还原荒野求生的猎杀技巧,也将食物链上下级的压迫感带给了人类。
在温室中长大的少年们哪见过这些,这一幕简直让日暮姐弟看了沉默,让冰帝全员看了流泪。谁也不敢相信,名为“藤原千夜”的少女明明看上去人畜无害,却能提刀斩杀一头两百公斤的野猪,骗人的吧?
岳人喃喃道:“要不是知道这里宰过猪,我都要怀疑是不是凶案现场了。”
日吉若不信邪,仗着学过古武流的体质上前提盆,结果居然搬不动。食材的分量很足,真的是一个国中生能处理的吗?
“日吉抬不动吗?”忍足一推眼镜,“那么,这头野猪起码两百公斤吧。地上有血迹,说明送来时是活的,也就是说——”
“这位……藤原同学,你单人就能制服一头野猪,再给它放血完成宰杀吗?”
犬夜叉点头:“是的。”
“诶!”众人战术后仰,又好奇前倾,“这是怎么办到的?你的力气很大吗?按这么算,你的臂力比桦地还强啊!”
先不管桦地是谁,他们拿人类的标准来衡量一个半妖注定会败北。犬夜叉懒得多说,径自换鞋走进后院,两手捏住盆边,将日吉若提不动的大盆囫囵提起,轻轻松松。
伴着一阵“喔”的惊叹,犬夜叉将盆放在户外水龙头下,一边清洗内脏,一边对他们露出和蔼可亲的微笑:“你们是戈薇的朋友吧?”
少年们迷糊着点头。
犬夜叉:“要对戈薇好一点哦,要是有人敢欺负她,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我一定会把对方当作野猪处理掉的,保证不留一丁点痕迹。”
日暮兄妹及众人:……
好吧,这是他们见过的最富震慑力的威胁了。但是,冰帝的少年一向诚挚,也不按牌理出牌,他们不仅没有火速告辞,还觉得喝了人家的肉汤却不帮忙处理食材显得很占便宜。
芥川慈郎:“藤原同学,我来帮你处理食材吧!”他笑起来像天使,“虽然从来没做过这方面的事,但我可以学。而且,我学得还是很快的。”
岳人:“带我一个、带我一个!”
“你们这些家伙……”知道他们多半忘了聚餐的事,迹部卷了卷头发也没提醒,“算了,不就是处理食材吗?”
吃人嘴短,他就不把“华不华丽”挂在嘴边了。再者,藤原千夜不是冰帝的学生,更不是网球部的后勤,让她一个人忙里忙外、之前还招待了他们,坐享其成不免有些说不过去。
迹部终是卷了衣袖下场,犬夜叉一时间恶向胆边生,愉悦地将猪大肠分给了他:“只是处理大肠而已,我相信迹部同学一定可以的吧?”
迹部:……
等等,他跟这个藤原千夜结过仇吗?没印象啊。
即使迹部觉得处理大肠万分不华丽,可“结仇者”的战帖都下了,他就没有退缩的理。就算没干过类似的活,他也会把它处理成世界上最华丽的猪大肠,打蝴蝶结的那种,呵。
可惜,大少爷还是失策了,厨子的活可不是人人能干的,这要是需要天赋的。当他把手伸入滑腻的大肠之间,抓了一把,臊味通过空气传入鼻腔——迹部顿时面现菜色,快受不了了。
啊哈!犬夜叉正准备发出无情的嘲笑,他着实有点飘有点嘚瑟了,可他很快笑不出来了,因为戈薇是个温柔细腻的主,她一见迹部不适应,便到他身边帮助他。
“迹部学长,你的‘任务’有些重,分我一点吧。”
独属于少女的清香传来,很大程度上缓解了迹部的不适。他低头看向戈薇的侧脸,眼神飘向食材:“……没有让病患帮忙的道理。”
戈薇笑道:“已经大好了。”
“那就麻烦你打下手了。”
“嗯。”
犬夜叉:……
这特么算什么事?啊!百因必有果,我的报应就是我?如果他不让迹部处理猪大肠,他就不会为难;他不为难,戈薇就不会上去帮忙;戈薇不帮忙,他们就不会呆在一起处理!一起!
犬夜叉手起刀落,“咔嚓”一下将野猪斩成两段。
日吉若瞪大眼:“下克上,你学过剑术?”他的表情有些认真,“切口干脆利落,还只是用菜刀切的……如果可以的话,我能跟你在剑道场比试一下吗?”
犬夜叉冷漠无情:“不行。”
凤:“藤原同学也在升学期吧,有中意的高等部吗?”
犬夜叉:“没有。”
芥川:“藤原同学怎么不笑了?是谁惹你生气了吗?”
犬夜叉:“我不爱笑。”
众人:……
唯有忍足一推眼镜,先看向形势一片大好的迹部和戈薇,再看向让队友接连受挫的藤原同学。他明白了,难怪迹部能当部长,水准就是跟他们不一样。不过,他身为副部长,也是有点讨人欢心的本事在身上的。
于是他走向了犬夜叉:“藤原同学……”
犬夜叉将一整个猪头往他面前一摆:“你来得正好,猪头就交给你处理了。”
忍足与猪头面对面,中间就差摆上一个香炉和三炷香了。
破岛由于海啸地震多发,造房子的速度称得上快。犬夜叉没能在戈薇家多呆,前后只过了两周就不得不回去了。
还是熟悉的地方、熟悉的建筑,推门而入时,连房子内的装潢都跟原来一致,仿佛他从未劈过风之伤一样。不过客厅内新添了一张长桌,西国的公文堆在左边,东国的公文堆在右边,信使时不时从窗口飞入,这是要他和便宜哥一起办公的意思?
也行,毕竟两地重合度高,有些公文一起处理会比较快。
只是在长桌的中间地带多了几l个印着“绝密”的档案袋,它们光是放在那里,就给人一种扑面而来的、不祥的气息。
犬夜叉捞过一个:“这是什么?”
打开一看,里头全是人类的资料以及……他们惨死的照片。
杀生丸言简意赅:“出现了人类无法解决的东西。”而且是神道和鬼杀队都无法解决之物,“他们恳请西国出手。”
犬夜叉:“让我看看……地缚灵?录像带?”
九十年代录像带大火,基本上很多年轻人都会从影音店借来看电影、听歌,是时下最流行的假期消遣方式之一。
可在人类给的档案中,有一卷被诅咒的录像带流入了市场,每一个看过录像带的人都死了,不留活口。据悉,之前有受害者想结束悲剧,不愿再有人因为这卷录像带失去生命,而抱着录像带在浴缸中自焚了。
但诅咒之物哪是那么容易消失的,这卷录像带莫名其妙地又“复活”了,最近似乎在高校中流窜。
“高校?”
资料翻下去,犬夜叉看到已经出现了三个受害者,他们都在东京,是另一所高校高等部的学生,其中一个家境不好,曾在高档餐厅打过工。
“身中诅咒的人不想丧命,就必须在七天内带另一个人看这卷录像带,把诅咒转移出去。”
嘁,犬夜叉看了嗤之以鼻。用他的经验说,魑魅魍魉的话“规则”哪里能信,只要沾之必被标记,只有把本体消灭了才能解脱。
人类就吃亏在太重规矩,总以为遵守了就会被放过,遗憾的是,规矩就是吃人的。这一点,他在变成女孩后深有体会。
犬夜叉:“这事不难办,你的天生牙借给我用用,我去劈了那卷录像带。”
天生牙就是对鬼宝具,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从来不掉链子。而他跟杀生丸相处了几百年,各自的刀对对方都是认可的,能换着用,他虽然不能用天生牙的奥义救人,但斩鬼是绰绰有余。
谁知,杀生丸泼了一盆冷水:“人类将诅咒之物弄丢了。”
犬夜叉:……
也就是说,找白犬帮忙除了他们实力强大外,还看中了他们帮忙寻物的狗鼻子?啊,过分了 他们白犬可以说自己是狗,但人类不能把他们当狗!
但一码归一码,他不会因为人类不敬就不救人,毕竟……如果录像带是在高校中流传,或迟或早戈薇会得到消息,而以她的正义感,她一定会出手。
不管了,早消灭早了事。
因此,在晚间用过饭后,犬夜叉披了一件风衣、裹上了用父亲长毛做的绒尾,趁着夜色前往命案现场,追踪录像带的气息。一般来说,诅咒之物都有其独特的血味,即使东京人口众多十分难找,他一处处扒总能找到。
然而,好事总是难发生,厄运却是传播快。
远在冰帝的戈薇日常上课,无意间从凤长太郎的身上闻到了一股诡异的诅咒气息。很浅,但勾缠得很深,仿佛捆绑住了灵魂。
戈薇:“凤君,请问……你最近有接触奇怪的东西吗?”
“好奇怪的问题?”凤揉了揉眼睛,显然昨晚没睡好,“没有啊……”
“真没有吗?你的黑眼圈好重。”
提到黑眼圈,凤就想起昨晚没睡好的原因:“哦,昨天训练结束后我去后勤部洗浴,看见录像房里有声音,就进去看了看。”
网球部的录像房放了不少网球赛的录像带,迹部总带着他们反复看、反复学,那算是网球部满载青春回忆的地方了。
“屋里的电视开着,放着与网球无关的录像,是一个女人对着镜子梳头……那画面很奇怪 像是一种很超前的艺术,我理解不了。”
他关了电视,拿出了录像带,没多久就听见了队友喊他的声音。他随手将录像带搁下就离开了,可再回去时,那卷录像带又不见了。
“昨晚做了噩梦,没睡好……”
戈薇用力捏住了笔:“凤君梦见了什么?”
“梦见一个女人在梳头,苍蝇、高塔、海边的悬崖,就是录像中的画面。怎么了,日暮同学 你的脸色看上去很不好?”
戈薇勉强笑道:“没什么。”
上课铃响,一切如常。等下课后,戈薇没有急着去网球部的后勤室,而是借用了办公室的电话向她的老师·大巫产屋敷香樱道明情况,并希望让冰帝先歇上几天,等处理完此事再让学生返校,避免出现伤亡。
香樱却道:“让学生回家,才会产生更多的伤亡。”
“为什么?”
“人总会因为好奇而回到让他们产生好奇的地方。”
“……”好有道理,竟无法反驳。
戈薇:“那该怎么办?”
香樱:“会有大妖接手这件事,放心,她正在赶去的路上。”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接应大妖的戈薇接应到了等待人接应的犬夜叉,他俩一个翻过墙,一个站在墙下,大眼瞪小眼,双双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戈薇嘴角一抽:“千夜……你是大妖?”
犬夜叉捂住了脸,掉马总是猝不及防。

冰帝,校内咖啡馆。
对,没错,冰帝不愧是万恶的资本主义打造的私立中学,里面不仅公共设施齐全,还配备了供学生消遣用的咖啡馆、宠物阅读室、休闲交流区……主打一个身心愉悦,感受世界美好,体验学习成长,省得青少年钻牛角尖想不开,一不小心就抑郁轻生,给破岛的死亡率“添砖加瓦”。
是时,戈薇与犬夜叉面对面坐着,隔着两杯温热的奶咖,二人的交流逐渐深入。
“所以,‘藤原千夜’只是你的化名,你的真名是‘犬夜叉’,还是半妖,擅长战斗?”
“嗯。”
既然被发现了,那就干脆直说吧。一来他不想对戈薇撒谎,二来撒谎也是个技术活,消耗脑细胞不说,后续还得提心吊胆地不断圆谎,多累啊,反而实话实说可以一劳永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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