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美人穿越后拿捏反派大佬by昔归酒
昔归酒  发于:2025年02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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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听禾双手环抱住商或雍,在商或雍的怀里瓮声瓮气地撒娇:“人家想早点看到你。”
商或雍浑身一僵,把苏听禾扶正站好,“今天又不是没见过面。”
苏听禾小声嘟囔:“那不一样。”
秦阿姨听到楼梯这边的动静过来,恰好看到商或雍抱住了差点要摔倒的苏听禾,原本提起来的心瞬间放了回去。
“没事吧?受伤了吗?”秦阿姨担心地问。
苏听禾摇头:“没事。”
秦阿姨叮嘱:“听商先生的话,下次好好走路,别跑那么快了。”
苏听禾点头,商或雍对秦阿姨说:“他没事。”
秦阿姨看向商或雍:“苏少爷也是听见你回来了,着急见你。”
“着急见我?”商或雍感到好笑,“听说你送了秦阿姨一个按摩梳。”
“对,我还买了好多东西。”提到下午买的东西,苏听禾如数家珍。
听到苏听禾主动提及买了很多金瓜子、金豆豆和金锞子,商或雍问道:“你买这些干什么?想要储存黄金可以买金条。”
“金条太大了,”苏听禾说,“不方便送人。”
商或雍:“送人?”
“是啊,别人给我们干活,不应该送点东西吗,我今天给司机抓了一把金瓜子。”苏听禾说,“今天离开你公司的时候,有位员工送了我一杯奶茶,我记住了她的名字,下次再过去也送她点东西。”
苏听禾想了想,自顾自地说:“只金子太单调了,还可以买些银锞子。”
秦阿姨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的,本以为苏听禾是个“灰姑娘”,没成想还是个散财童子。不过“灰姑娘”本就出身富贵,花钱大手笔也正常。
苏听禾嘴上说着送,可商或雍听起来却感觉怪怪的。与其说是送,苏听禾的行为更像是赏。
难道这是苏听禾新的收买人心的方式?
苏听禾问商或雍:“你觉得呢?”
“你开心就好。”商或雍没有意见,“还有买其他东西吗?”
苏听禾状似思考貌:“好像没了。”
“你给司机送金瓜子,给秦阿姨送按摩梳,然后就没了。”商或雍这话说的又冷又硬。
秦阿姨听出了商或雍话里话外酸溜溜的味道,捂着嘴笑:“怎么闻起来酸酸的,有人吃醋了。”
苏听禾也笑了:“当然还有了。”
苏听禾拿出下午买的钻石胸针给商或雍看:“好看吗?我买了两个,我们一人一个。”
商或雍拿过胸针,没仔细看就攥在了手里:“一般般吧,我先上楼换衣服。”
看着商或雍上楼的身影,苏听禾觉得商先生有点可爱,想到晚上的计划,苏听禾白嫩的脸颊飘上一抹绯红。
吃完晚饭,想到昨晚在商父商母家,两人已经睡在了同一张床上,今晚估计再分房而睡是不可能了,商或雍的心情有点烦躁。特别是看到苏听禾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上了楼,商或雍原本去房间的脚步临时拐去了书房。
苏听禾跟在他身后也进了书房,商或雍走向木质书桌后的座椅,坐下望着苏听禾故意问道:“有事吗?”
苏听禾站在书桌的另一边,轻轻摇头,问:“你今晚很忙吗?”
“不算忙,看两份文件就好。”商或雍想了想,装模作样地打开书桌上的电脑,又拿出抽屉里的材料。
苏听禾犹豫着,贝齿轻咬下唇,捏着自己的手指说:“那你今晚能早点回房吗?”
“回哪个房?”商或雍明知故问。
苏听禾脸上露出惊惶的神色,声音不由拔高了些许:“当然是我们共同的房间。”
商或雍往后靠在椅背上,欣赏着苏听禾脸上的表情,慵懒地开口:“我知道。”
果然,苏听禾已经默认两人应当同睡一张床,可是苏听禾为何从结婚后就一直执着于此,商或雍想不明白。
“那……那你记得早点回房哦。”苏听禾微微笑着,用软绵的嗓音对商或雍说。
苏听禾的反应,让商或雍更疑惑了,从苏听禾离开书房后,商或雍就盯着打开的电脑发呆,一直到电脑熄屏,脑子里都是苏听禾,揣测苏听禾的用意。
揣测半天的结果是,商或雍直接合上电脑,先回房洗了个澡,才磨磨蹭蹭地去了隔壁两人的主卧。
打开房门后,商或雍发现房间里十分昏暗,只床头的壁灯散射出微弱的暖黄灯光,衬的房间暧昧朦胧。
商或雍在房间里没有看到苏听禾的身影,但床上的被子凸出一块,商或雍试探着唤了声:“苏听禾。”
“唔。”苏听禾软糯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仔细听,还有一丝丝颤抖。
商或雍不期然地想到图穷匕首见的故事,十分怀疑苏听禾想趁着这月黑风高夜,学一学荆轲。
这个猜想很荒谬,商或雍走到床边,按亮卧室的灯光,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凸起的被子,对苏听禾说:“快出来。”
被子并不厚,卧室明亮的灯光透进被子里,苏听禾往里裹紧了被子,说:“不要,你快把灯关掉。”
商或雍没空陪苏听禾玩不知名的把戏,双手抱臂站在床头,冷呵道:“你不出来,我可掀被子了。”
“不要,”苏听禾十分抗拒,“你快把灯关掉,不然不准掀被子。”
商或雍不为所动,“最后一遍,快点出来。三,二,一。”
说完,商或雍直接上手掀被子,苏听禾也从里面紧紧拽住被子,但苏听禾的那点力量完全比不过商或雍,商或雍微微用力,就把被子掀开了。
明亮的灯光下,苏听禾白嫩细腻的胴体无处遁形,脸上显出错愕和羞涩的神情,随即整张脸从下往上晕染出红晕,再接着身体上也染上了艳极的绯色。
苏听禾咬着唇瓣,身体微微弯曲,一只手捂着下面,一只手捂着上面,试图掩盖住自己的身体,但实际上不过是徒劳。
商或雍身体僵住,大脑一瞬间也停止了思考,有什么东西似乎在从下往上涌,商或雍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

第11章
商或雍率先回神,把掀开的被子又盖了回去,十分生气地质问:“你在干什么?”只是这生气的对象,不知更多的是对自己,还是对苏听禾。
苏听禾躲在被子里,半是羞半是怯,声音像蒙了一层雾气:“……不要开灯。”
商或雍“啪嗒”一声把所有灯光都关灭,房间陷入一片黑暗,这给了苏听禾极大的安全感。
商或雍干脆利落道:“把衣服穿上。”说完,转身要离开房间。
听到商或雍的脚步声,苏听禾颤悠悠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不要走。”
商或雍定住脚步,听见苏听禾继续说:“我这里没有衣服。”
商或雍去衣柜里找出一件苏听禾的睡衣,扔到床上,“出来自己穿上。”
商或雍转过身去,刚迈开脚步就被苏听禾从背后抱住。
苏听禾柔软的身体紧紧贴在商或雍的背后,纤嫩的胳膊搂住商或雍的腰腹。
两人之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商或雍能清晰地感到苏听禾身体的温热和震颤,连带着他的身体也开始发热,像是要把睡衣融化掉一样。
苏听禾声音本就软软糯糯,现下又带了刻意的讨好和小心翼翼,在商或雍的耳边响起:“我错了,不要走。”
商或雍深呼吸一口气,沉声道:“把衣服穿好再说。”
苏听禾抱着商或雍仍然不愿意撒手,商或雍继续说:“我不走,但你现在要穿好衣服。”
苏听禾犹豫着,放开了商或雍,见商或雍留在原地没有动,便悄悄往后退回到被子里,趁着窗外隐隐约约透进来的月光,穿上睡衣。
窸窸窣窣的一阵响声过后,苏听禾小声说:“我穿好了。”
商或雍转身,看到苏听禾低着头,乖巧地跪坐在床上,微弱的月光透过窗,洒落在苏听禾的半边侧脸上,像羊脂玉一样泛着莹润的光。
商或雍出口的声音软了下去:“说吧,怎么回事?”
这种话怎么能够说出口,苏听禾支支吾吾,说不出勾引这两个字。
商或雍如何不知,苏听禾是想勾引他,可是钱他给了,公司苏听禾不愿意来,明天去九松书院的事情也确定了,商或雍不知道苏听禾还想要求什么。
一想到上一世,苏听禾是为了商逸之而背叛他的人,商或雍的怒火就止不住冒出来。
商或雍俯下腰,抬起苏听禾的下巴,看到苏听禾的眼睛里闪动着细碎的光芒,伸出大拇指按上苏听禾的唇瓣,一遍一遍用力按压。
苏听禾的唇齿间溢出一声嘤咛:“疼。”
商或雍烦躁的内心生出隐秘的快感,用力的掐了一下苏听禾的唇瓣:“疼就对了。”
苏听禾的眼尾流下两滴清泪,商或雍看得分明,怔愣住,放开了苏听禾。
“我困了。”苏听禾把被子一裹,翻过身躺了下去。
商或雍心情烦躁,另加了一床被子,也和衣躺下,闭上眼睛却睡不着。
静谧的卧室内,商或雍听见背后传来细微的哭泣声,商或雍的心情更加烦躁,翻身看着苏听禾的背影,唤了两声苏听禾的名字,苏听禾没有理他,哭泣声时断时续。
商或雍用力扣住苏听禾的身体,让苏听禾面向自己,眉间不自觉收紧,“怎么又哭了。”
苏听禾啜泣着说:“你是坏人,我不要理你。”
商或雍用手指擦拭着苏听禾脸上的泪水,说:“我怎么就是坏人了。”
苏听禾抬眼,瞪了一眼商或雍,“你弄疼我了。”
“疼吗,”商或雍抚摸着苏听禾的唇瓣,轻声说,“那你还不好好穿衣服。”
苏听禾幽怨地看着商或雍,“你不愿意和我一起睡。”
商或雍:“我们现在就一起睡的,昨天也一起睡的。”
“不是的,”苏听禾立马否认,在之前的世界,出嫁前娘亲给他看过的画册不是这样的,“结婚后不是这样睡的。”
商或雍明知故问:“那是哪样?”
苏听禾说不出口,笃定道:“你肯定知道。”
商或雍一本正经:“我不知道。”
苏听禾脸上显出些许迷茫,之前的世界他要嫁的人已经有了孩子,所以肯定知道,但是商或雍没听说有孩子,难道真不知道。
见到苏听禾仿佛真的信以为真,商或雍又改口:“其实我知道,但是考虑到你会很疼,所以要做好准备。”
苏听禾望着商或雍,等着他继续说,商或雍满口胡诌:“起码要挑一个我们都不忙的时间,明天我要上班,你要去书院报名学习,我们都要早起,肯定不行。”
商或雍总结道:“再等等吧,今晚先睡吧。”
苏听禾想了想,觉得商或雍说的很对,但仍指出要盖一床被子,昨天就是这样的。
反正都睡在一张床上了,商或雍也不纠结于此,把苏听禾身上蹭上眼泪的被子推掉,把自己身上的被子罩在两人身上。
事情说开,两人都睡得很踏实。
翌日闹铃响起来的时候,商或雍又和昨天一样,闭着眼睛关掉闹铃,继续睡了过去。
苏听禾推了推商或雍,想喊他起床,联想到昨天被商或雍压住掐着脖子的记忆,又躲远了点距离。
但今天的商或雍一动不动继续睡,苏听禾又去推了推商或雍,商或雍把被子拉起蒙上头,呓语道:“再睡会。”
苏听禾也被罩进了被子里,无语地躺在床上,和商或雍一起睡。
直到闹铃响过三遍,商或雍才从床上起来,睁着迷蒙的睡眼,坐在床头缓了几分钟才下床。
商或雍回了之前的房间洗漱,整理妥当后,去往餐厅,却发现苏听禾已经坐下开始吃早餐了。
商或雍随口道:“今天那么早。”
苏听禾咬了一口煎包,说:“今天要去书院上课,不能迟到。”
商或雍端起咖啡,抿了口,眼神向下看着咖啡时,突然想到商逸之也在九松书院,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但放下咖啡杯,脸色又恢复如常,意有所指地说:“确实不能迟到。”
昨晚苏听禾处心积虑地□□他,说不定也是为了商逸之,要不然上一世死活不让他碰的人,这一世能为了什么。
九松书院坐落在市区,一片闹中取静的地方,仿古建筑设计,十分清幽雅致。
听说商或雍要来,院长亲自接待,见面后才知商或雍是要给爱人报名。
苏听禾觉得书院的名称很有意思,问院长:“九松书院是取自诗句‘九松天矫白云间,日夕游人自往还’吗?”
“非也,”院长摇头否定,慢悠悠地说,“是因为书院里恰好有九颗松树,不信你等会可以数数看。”
苏听禾:……
商或雍和院长聊了会天后,还有工作上的事要处理,先走一步,把宋助理留下来给苏听禾安排选课事宜。
九松书院的课程十分丰富,有些课程甚至是请的高校教授过来教学,课程从书法、绘画到易经、奇门遁甲,应有尽有。
苏听禾象征性地报了书法、国画之类的课程,但对这些课程并不十分感兴趣,问书院里的人:“你们这里有没有教拼音的课程?”
“拼音?”书院报名处的老师以为自己听错了,见苏听禾点头才继续说,“有是有,但那是给小孩子上的课,只有周末才有,您家有小孩可以过来上。”
苏听禾忽闪着亮晶晶的眼睛,真诚地望着老师:“那我能上吗?”
“啊?”老师彻底呆滞了,“您是喜欢小孩子,想和小孩子一起上课吗?”
这个理由很不错,苏听禾顺着承认道:“对,我觉得和他们一起上课更有活力。”
老师摸不透苏听禾的想法,向旁边陪同的宋助理眼神问询。
宋助理十分淡定:“一切听他的。”
报名处的老师帮苏听禾勾选上了小学生拼音课,又向苏听禾推荐相关课程:“我们这里还有古汉语音韵课,您感兴趣吗?”
苏听禾看了看课程介绍,觉得上了也无妨,就同意了,然后又问:“你们这里有数字课吗,就是算术?”
通过刚才的报名,老师现在摸出了点门道,问道:“您想报九章算术,还是幼儿启蒙数学?”
“启蒙数学,”苏听禾说,“但幼儿是不是也太小了,算了,就先这个吧。如果不合适我可以换其他课吗?”
老师:“当然可以。”
将想要学习的课程选定好,宋助理又陪着苏听禾熟悉了一番书院环境,然后才离开。
离开前,苏听禾给了宋助理一块金锞子,“辛苦你陪我跑前跑后那么久,送你的。”
宋助理虽然疑惑和奇怪,但表面波澜不惊,欣然笑纳。
回去汇报情况时,宋助理把苏听禾选的课程,以及最后送了金锞子的事情都告诉了商或雍。
商或雍眸光幽深,说:“我知道了。”
宋助理捧着手中的金锞子,颇为为难:“那这……”
商或雍:“既然是他给你的,你就拿着吧。”
已经过了明路,宋助理顺理成章把金锞子揣进口袋,之前只觉得商总大方,看来商总爱人也不遑多让。
老板大气,是打工人的福气;老板娘大气,是打工人福气中的福气。
汇报完工作,宋助理转身离开,手刚碰上办公室的门把手,商或雍的声音从背后悠悠传来:“宋助理,记得你的老板是谁。”
宋助理后背陡然一凉,立马调转回身,扑到商或雍的面前表露忠心:“商总,天大地大,都不如您在我的心中大,您何止是我的老板,您就是我唯一的神!”
商或雍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连忙制止宋助理浮夸的表演:“别乱拍马屁。”
宋助理一秒恢复正常:“商总,就这一小块金子,还不至于能收买我。”
“我知道。”商或雍当然知道这点利益还不能收买他的总助,何况上一世,宋助理直到最后都对他忠心耿耿,他丝毫不怀疑宋助理的为人。
但这一世,商或雍能感觉出来,有什么东西明显不一样了,他才多此一举,提醒宋助理一句。
商或雍的这一句话,让宋助理察觉出,商或雍和苏听禾两人的婚姻不似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宋助理说:“商总,苏少爷那么大方,是因为您给的多,归根结底您才是出钱人。”
“你是个聪明人。”商或雍说,“出去吧,顺便给我查查苏听禾要上的两个幼儿启蒙班,里面都是谁的孩子。”
九松书院面向的人群,既有大人,也有小孩,但无一例外,家庭都有一定的身份地位。
书院提出的宗旨是弘扬国学,但在幼儿启蒙阶段依然保留了基础课程。
莫非幼儿启蒙班里有哪个重要人物的小孩,否则苏听禾一个心智健全的成年人为何要去上这种课。

初步确定好要学的课程,九松书院的工作人员把苏听禾的课表排好,领着苏听禾去上课。
上午有门楷书精练课,苏听禾过去的时候,教室里算上老师不过十来个人,其中有一张熟悉的面孔,正是婚礼那天让人把他单独叫出来的商逸之。
商逸之主动和苏听禾打招呼,很熟稔地说:“我记得你之前不喜欢这种无聊枯燥的活动,怎么突然想起来学书法。”
“是吗,”苏听禾神色淡淡地说,“我现在觉得蛮有意思的。”
商逸之很温柔地看着他,仿佛再贴心不过的人,“那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
“你又不是老师。”苏听禾低眼,目光扫向桌面,铺开练字纸,用镇纸压上。
“但我……”商逸之刚要开口,只见苏听禾抬起头,望着前方,谦恭道,“老师好。”
书法老师很年轻,眉目疏朗,瞧着有几分书卷气。
书法老师问苏听禾之前有基础吗?苏听禾不敢把话说的太满,回答:“有一点。”
“那你写几个字我看看。”书法老师说。
苏听禾执笔写了三个字:商或雍。
“看来你口中的一点,过分谦虚了,商或雍,这是个人名吧。”
商逸之探头去看苏听禾写的字,形体方正、法度谨严,全然不似初学者,看来他眼中不学无术的小废物还是会点东西的。
苏听禾羞涩一笑:“是我老公。”
书法老师也笑了:“你们感情真好。”
商逸之有点讶异,也有点不相信:“没想到我大哥天天冷着一张脸,你和他竟然相处的还挺好。”
书法老师抓住了重点:“你大哥?”
“对,商或雍是我大哥。”商逸之指了指苏听禾,“他和我是同学。”
书法老师对商逸之说:“既然你们认识,那你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他,他写得很好,不用每次都来问我。”
这段时间,商逸之隔三差五,就会以书法上的问题为理由来找他,搞得他很困扰。
“你可是老师,”商逸之眼神瞟向苏听禾,“而且他和我大哥新婚燕尔,我不好打扰。”
“你和大哥欢迎我过去吗?”商逸之突然问苏听禾。
苏听禾看向书法老师:“眼前就有老师。”
绕来绕去又绕回来了,书法老师不再多说什么,继续给所有学生上课。
练习时间,商逸之不像以往问题很多,总是把书法老师叫过去问东问西,书法老师暗暗舒了一口气。
上午的书法课结束,九松书院提供午餐和茶点,苏听禾因为下午还有门箜篌课,便打算留在书院吃饭。
商逸之却主动过来找他,要和他一起去外面吃,顺便叙叙旧。
苏听禾对原身过去的事情一无所知,没有旧和商逸之可叙,更重要的是,真要是叙起旧来,他要是露馅可就惨了。
而且从婚礼上商逸之让人把他叫走,苏听禾就觉得商逸之奇奇怪怪。
商逸之今天却很执拗,一定要和苏听和一起吃饭,他已经有段时间联系不上苏听禾了,有些事情他要和苏听禾说一说 。
苏听禾推拒不得,答应了和商逸之一起吃饭,商逸之让他选餐厅。
苏听禾现在对手机功能的开发已经十分全面,在某点评上搜索,找了一家附近最贵的日料店。
虽然不知道日料是什么,但苏听禾决定就吃这家。
商逸之让他不开心,那他就让商逸之放放血。
到了日料店,看着一道道被呈上来的精致菜肴,苏听禾总算明白了,原来所谓的日料就是生食。
味道不好不坏,苏听禾谈不上讨厌,但也不喜欢。
吃饭期间,商逸之一直在追念两人读书时候的往事,苏听禾没有过往的记忆,不敢乱附和,只能似是而非的反复说:“有这回事吗”“好像有哎”“我记不清了”“你记性真好”。
当监控苏听禾的人第一时间向商或雍汇报两人一起吃饭的消息,商或雍的脸色瞬间变冷。
但商或雍对此毫不意外,两人现在肯定在商量怎么对付他。
九松书院看似是他商或雍推荐的,实际上他不过是顺水推舟。苏听禾说的好听是想要学习进步,实际上肯定是想偷偷私会商逸之。
而商逸之之所以闲着无聊去九松书院学习,是因为商逸之在追一个叫白桦的书法老师,白桦在后面会是个很关键的人物。
可惜了,苏听禾对商逸之而言,不过只是个工具人。
商或雍幸灾乐祸的想,如果三个人能互相狗咬狗,就有趣多了。
商逸之和苏听禾聊了一会,察觉出苏听禾对他的态度不冷不淡,话也很少,和以往天天跟在他身后嘘寒问暖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
商逸之眉眼下垂,很伤心地问苏听禾:“我是不是做了什么惹你不开心的事?”
苏听禾摇头否认:“没有啊。”
“那你为什么躲着我,给你发微信不回,电话也打不通,”商逸之说,“如果我真的做了不对的事情,你一定要告诉我。”
苏听禾戳着生鱼片,回答说:“之前的手机坏了,换了个新手机。”
商逸之悄悄观察着苏听禾的表情,发现苏听禾确实不像在说谎。
商逸之和苏听禾同学多年,知道苏听禾这人表面看似孤僻又骄纵,实际上内里很自卑,但是人长得漂亮,更重要的是人傻好骗,对他一往情深,从来不会对他说谎。
商逸之很享受苏听禾对他的殷勤与好感,却故意不点破,与苏听禾维持着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暧昧关系,对苏听禾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他从来没有把苏听禾真正放在眼里,但没想到的是,苏听禾的结婚对象竟然是他那讨厌的大哥,眼下苏听禾就是很有用的一颗棋。
“那你把新手机号告诉我,”商逸之盯着苏听禾说,“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你换了手机竟然也不告诉我,太让人伤心了。”
婚礼那天,商逸之让人把他叫走,苏听禾怀疑过原身和商逸之是不是有一腿,眼下梳理一番两人的关系,才发现两人是多年同学加好朋友的关系,现在商逸之还是他的小叔子,都是自家人,苏听禾把联系方式给了商逸之。
添加苏听禾为好友时,商逸之一眼注意到了苏听禾的头像,皱着眉头一言难尽地问:“你以前不是喜欢用自己的照片作头像吗?年轻人里可没有人会喜欢这种头像。”
“这种头像怎么了?”苏听禾不理解,“我很喜欢这个头像,别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我结婚了,老公是谁。”
商逸之勉强扯起嘴角笑了笑,暗暗思忖苏听禾对他大哥移情别恋有几分可能性。苏听禾是个恋爱脑没错,可恋爱脑的对象是商或雍就很不妙了。
这时候上了一道口味偏辣的菜,苏听禾尝了一口,正好刺激到嘴唇上的伤口,不由“嘶”了一声。
商逸之顺着声音看去,才发现苏听禾嘴唇上有一道细小的伤口,问他:“怎么回事?”
苏听禾喝了口清水漱口,说:“都怪你大哥。”
商逸之大惊失色:“什么!”
继续仔细观察,商逸之发现,苏听禾今天的唇确实比以往要红肿一些,而且还有伤口。
一个可怕的猜想在商逸之脑海中成型,商逸之变得魂不守舍。
两人吃完午饭,又回到了九松书院,苏听禾下午有箜篌弹奏课程。
课堂上,苏听禾又遇见了商逸之,两人今天巧合地过分。
苏听禾在之前的世界学过箜篌,但算不得精湛,而且久不练习,早就生疏了,跟着老师慢慢找回感觉。
商逸之坐在苏听禾旁边,注意力不在箜篌上,而是在苏听禾身上。
商逸之盯着苏听禾的唇,想到苏听禾的微信头像,又想到婚礼那天苏听禾说的一见钟情,一颗心起起伏伏。
商逸之和苏听禾认识这么多年,哪怕他没有挑明两人之间的那层玻璃纸,可苏听禾对他的喜欢是实打实的,根本不可能短时间内移情别恋。
课间休息时间,商逸之拦住了苏听禾,问:“你真的喜欢我大哥商或雍吗?”
商逸之似乎很执着于这个问题,苏听禾说:“他是我老公,我当然喜欢他。”
“不对!”商逸之摇头,“我认识的苏听禾不可能那么快喜欢一个人。”
苏听禾吓了一跳,心脏快要跳到嗓子眼,以为自己的身份要被看穿了。
商逸之扣住苏听禾的肩膀,望着苏听禾的眼睛说:“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苏听禾很心虚,不敢和商逸之对视,嗫嚅着不停地说:“我……我……我……”
苏听禾脸上心虚的表情,更加印证了商逸之的猜想,商逸之觉得自己快要触及到了真相,情绪有些激动,摇晃着苏听禾说:“你究竟有什么难言之隐,完全可以告诉我。”
苏听禾被晃得头晕,“你先放开我。”
商逸之更激动了,摇晃苏听禾的力度更加强烈。
“先放开我,不要晃了。”苏听禾微弱的请求,顺着被摇晃的空气,七零八落的四散开去。
但是此时的商逸之无比癫狂,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根本听不见苏听禾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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