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工作人员从后面拿了一瓶出来递给祁长谷。
祁长谷自顾自的开瓶,倒了半杯,轻轻摇晃两下,“不太为难你,就喝杯没醒过的红酒吧,可能不太好喝。”
直播间的观众都坐正了,
【这算什么惩罚啊,这水放太明显了吧。】
【这哪是放水啊,这是放了个东海吧,惩罚就是一杯不太好喝的酒。】
【之前不是说乔柯是祁家抱错的,后来才改姓乔,这俩人不会私下真是兄弟情深吧。】
【楼上发现了华点,上次祁长谷婚礼乔柯还去了呢,之前是他们在镜头前没什么接触,现在看,不明显吗?】
【那这样的话是祁家对乔柯还有感情,还是乔柯死皮赖脸啊。】
【乔柯现在可是嫁到了豪门,赖着祁家的可能性不大,但不得不说,祁家也算是仁义了。】
这些半好不坏的评论乔柯倒是都看到了,但是,祁长谷想要的就是这样吗?给祁家洗白?
乔柯接过酒杯,没毒,也没什么乱七八糟的药。
于是乔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酒液在口腔内翻滚,酸味混杂着苦涩直冲脑门,味道着实不怎么样,乔柯也是在这一瞬间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没怎么喝过酒,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就只有原主摔死的时候那一次……
可众人只是看到乔柯苦着一张脸,瘪着嘴一副要吐的表情,委委屈屈的似乎要哭了,其他别无异样。
乔柯缓了一会面色如常的坐下,只是还脸颊泛着点红晕。
乔柯往身边一歪,半个身子压在谭景逸身上。
【给我看爽了,乔柯喝完酒好娇啊,还是谭影帝有福。】
【啊啊啊,好可爱,好想rua。】
【……】
祁长谷坐下,导演宣布游戏继续。
大概是不能太明显,第三次蓝色指针没有落在祁长谷身上,他就独自坐在原地凹造型,倒是给自己吸了一小波颜粉。
接下来几局都还算正常,只是风向有点猎奇。
就比如,
余良问晒徐菱,“你喜欢什么睡觉姿势?”
徐菱,“狗爬式。”
观众,【?】
田小蕊问袁国伟,“你喜欢穿什么颜色的内裤?”
袁国伟,“黑色蕾丝!”
观众,【!】
单右让余良表演一个节目,余良当场跳了一段女团热舞,叉劈的无比标准。
观众,【……】
这下祁长谷也看出来了,他们这是在拼命冲单右恋情的话题度,没想到就这么几天,他们就这么团结了。
祁长谷手指在腿上敲了敲,他就看这些人还能嚣张多久。
欢乐的气氛在蓝色指针再次转到祁长谷的那一刻戛然而止,而这次红色指针指向的是谭景逸。
祁长谷笑眯眯的问道,“听说谭影帝的公司最近资金周转出现问题,内部经营不会出现问题吧,比如,税……”
第94章 给我钱,好多钱!
又是一记暴雷,舆论算是被祁长谷玩明白了,就是这种隐晦的,带有引导意味的言论,才最能挑逗起大家的好奇心。
田小蕊实在看不下去了,“祁长谷,你是实在没话说了找屁放是吧!”
祁长谷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谭景逸还算淡定,但是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在他离开之前,公司确实一切正常,但是在刚刚开始录制之前,他看到了助林扬的两条未接来电,但因为马上开始录制,他没来得及回过去,现在的情况他也不好判定。
大意了。
【这又是什么情况啊,谭影帝为什么不反驳?】
【大家快看热搜,影帝公司上一个投资项目合作方广和宣布倒闭老板跑路了。】
【还有还有,相关部门已经调查了,刚刚出了结果,涉事公司之前的账目有很大问题,确实存在偷税漏税的情况。】
【楼上说的如果属实,那跟广和合作这么久,谭影帝的公司真的没一点猫腻吗?】
【……】
祁长谷微笑,“田小姐这么激动干什么?这事好像和您也没什么关系吧,这么迫不及待的跳脚,之前没见您和影帝关系这么好啊。”
田小蕊真想一杯水泼祁长谷脸上,无赖!
祁长谷这话说完,微博热搜突然刷出了几组照片,有一张是昨天晚上,田小蕊凑近乔柯的照片,当时谭景逸抱着乔柯几乎要将他整个人藏起来,这样看着就好像谭景逸和田小蕊面对面站着,举止亲密。
另外一些都是之前录制的时候田小蕊和谭景逸单独出镜的照片。
【我真没看出来田小蕊这么不要脸呢,这么明目张胆的插足别人的感情。】
【刚刚就觉得不对劲,田小蕊不是温柔甜妹吗?刚刚怎么还说脏话,果然之前都是装的,现在才是本性。】
【这么一说,人设都是假的,私底下确实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呢。】
【别的不说,谭影帝是同性恋啊,他和乔柯乔柯都已经领证结婚了,还和别的女人走的这么近,啧啧,难评。】
【渣男贱女!】
【……】
节目组工作人员在群里私聊屏幕都快摁烂了,这种情况怎么搞,尽管之前为防万一做了一小部分公关措施,也做了思想准备,但是得承认,他们都做少了。
潜伏在直播间里负责控评的工作人员表示,拉不住,根本拉不住。
李鸿振到现在都觉得很奇怪,他也看到了微博,可那个时候已经没有在拍摄了,更何况大家都惊魂未定,其他人难道就有心情来拍这种照片了吗?况且角度还这么刁钻。
可现在收视已经爆了,这对节目来说真不是好事,这是下架警告。
再者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下播,又好像是他们心虚了,就侧面证明了确有其事,这又该怎么办才好……
单右轻轻碰了一下乔柯,想必这种情况下也就只有乔柯能有办法了。
可是单右的手刚触碰到乔柯的时候,对方突然站起来跨坐在谭景逸腿上,搂着他的脖子。
单右和谭景逸同时心里咯噔一下,糟了,乔柯醉了。
谭景逸已经顾不上其他的了,他真不知道乔柯的酒量,但他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醉鬼乔柯可是抱着他就亲,那这种时候,不会做些什么不能做的,说些什么不该说的吧。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乔柯拱在谭景逸怀里,大喊着,“钱,给我钱,我要好多钱!”
【我就说感觉有猫腻,谭某人真的有问题吧,不然乔柯也不会张口就提钱啊。】
【楼上的,乔柯明显喝醉了,醉话你也较真啊。】
【哎,刚刚不是说乔柯和祁长谷关系不错,他是不是知道乔柯酒量故意的。】
【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好像从一开始祁长谷就在引导,像是故意那么说的。】
【真搞笑,某些人能做还不让说了?有本事别干那些破事啊!】
弹幕从这里开始,就开始一边倒的偏向祁长谷,零星的几条为谭景逸乔柯辩驳的话逐渐被淹没,慢慢的全部消失了。
似乎是到这里就差不多,祁长谷拍了拍腿,一旁的摄像机突然短路,直播设备也在同时发出嘭的一声脆响,直播画面瞬间切断。
李鸿振回头跟两个摄像说着什么,一边嘱咐,“设备出了点问题,大家都先回去休息吧。”
乔柯还还有些甚至不清楚,死死的拽着谭景逸,没办法,只能先将人抱回房间。
谭景逸一解除手机静音,铺天盖地的消息就映入眼帘,紧接着林扬的电话再次拨了进来。
“喂……”
谭景逸刚搭腔,林扬就开始机关枪扫射一样的发言,
“老板你可算接电话了,出大事了,广和的孙总卷款跑了,李总和陈总因为挪用公款进去了,还有刚刚查出来广和偷漏税将近三个亿,项目靠我们公司的资金流根本就运作不下去,客户现在都堵在我们公司门口要说法。”
“广和那边一出事我就先组织大家想对策,发现财务总监的号码已经是空号了,刚刚又查出我们的账目也有些对不上,恐怕里面真有问题,老板,现在怎么办啊?”
谭景逸半天没有插上一句嘴,现在的情况,不是他们在电话里三两句就能说清楚的。
况且,结合今天发生的种种,谭景逸觉得公司的事情八成是人为的,大概率和祁长谷脱不了关系。
可首先之前合作的时候谭景逸是调查过广和的底细,公司运营没什么问题,可是突然被查,孙总卷款跑路,高层入狱,很可能他们内部有卧底,拿到了关键证据之后举报。
另外他们这边,账目变动不是一朝一夕的,之前的财务部门都是从谭氏调过来的,都是谭景逸比较信任的员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又是怎样的条件能说动他们反水?
此外,能满足可以接触到孙总,在广和安插卧底,同时又够得到谭氏,就只有谭家!
第95章 他走了,只给你留下了钱
乔柯晕晕乎乎的坐在床上,拍了拍自己的脸,总觉得眼前蒙着一层白雾,雾中人影闪动,似乎很熟悉,但又看不真切,无法分辨。
等到乔柯想要再往前一步,对方却隐匿在雾气中,不见了踪迹。
乔柯有些慌乱的往前一扑,哐当一声,整个人扑倒在地。
谭景逸挂断电话,突然听到响动,转头就看到了乔柯趴在地上,下巴枕在手臂上用力抬头望着他,眼里满是悲戚与伤感。
乔柯看谭景逸走近,迅速伸手拽住他的衣袖,“找到你了,三十万铜钱,你是我的了。”
谭景逸一愣,这是个什么新型要债方式,没看懂,有点懵,但他还是在一阵沉默之后,掏出手机给乔柯转账三十万。
“乖,我要回去一趟,过两天就回来,好吗?”
乔柯迷迷糊糊的看着窗外,眼泪毫无征兆的滑落,转头趴回床上,声音有些沉闷,“你走吧……”
谭景逸一时间有些摸不清状况,心脏微不可察的抽痛一下,突然不知从何而来的愧疚感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看着乔柯趴在床上昏昏沉沉睡着,谭景逸才放心出门,顺便交代上完厕所路过的单右照顾乔柯。
单右就这样突然的,莫名其妙的领了个差事。
“等乔柯醒了给他弄点东西吃,对了,他挑食,喜欢甜的,但不喜欢太甜的,不喜欢酸的,但是能吃西红柿,别给他吃太凉的,太辣的,太咸的……”
单右打断,“……所以他能吃什么呢?”
谭景逸思考片刻,“白粥。”
单右,“……记住了。”记住了鬼啊,他为什么要记住这些,乔柯是没有经纪人吗?他们是没有助吗?还是剧组没有厨子!
谭景逸还是不放心,“如果他醒了找不到我,就给把这个给他。”说着从钱夹里抽出一张卡,顺便将密码写在一张纸上。
但是单右半天也只憋出了一句,“您慢走,我会照顾好乔柯的。”
单右一边打着哈欠朝乔柯的房间内走,一边想,也就是他好欺负,如果杜乐章在,他至于受这窝囊气?最起码……得两个人一起受这窝囊气。
谭景逸也是去和导演打招呼的时候才知道这次事件的严重性,嘉宾除了祁长谷以外都在挨骂,各种由,比如袁国伟一把年纪上综艺恰烂钱,比如余良唱的不行长得也不行,再比如徐菱耍大牌……
田小蕊因为那几张照片,还有大概是之前得罪了祁长谷的缘故,被骂的尤其惨烈。
此时本人就坐在节目组的总控室一边听着经纪公司的狂轰乱炸,一边刷着微博看网友的花式跳脚。
节目组收视爆了,但也经历了有史以来最具规模的一次网爆,可李鸿振到现在都没想通现在的形势走向和网友的逻辑。
“为什么要求封杀田老师和谭老师的评论要来我们官微下刷?”负责剧组宣传的工作人员一脸天真无邪的问导演。
李鸿振淡定地吐了个烟圈,“我还想问为什么要求彻查谭氏经济状况的评论也在我们这……”
总结下来,网友要求剧组动用娱乐圈“头部特权”宣布封杀谭景逸和田小蕊,同时要求节目组彻查涉事公司给大家一个交代,最后要求导演勒令乔柯提起离婚诉讼。
如若不然,他们就会在观众圈内封杀节目组。
场面一度显得很魔幻,“我觉得这些喷子脑子开的洞堪比马里亚纳海沟,有种大脑发育不完全,小脑完全不发育的美感,文明点说,2B,粗俗点说,傻B。”
李鸿振,谭景逸,“……”
看来田小蕊之前人设凹的确实很辛苦,这么会骂,不得憋死。
谭景逸突然想起来之前见到的那个幕后黑手,那个什么神仙好像是可以操纵网络舆论,那这仙人多少是沾点……不识人间烟火。
田小蕊放下手机,“我觉得他们目前的基本诉求就是我和谭老师滚蛋,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既然这样,我走。”
李鸿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下文,“哎,行吧,那田老师先回去,我知道这里面有问题,不算您违约。”
谭景逸拿起外套,“反正我是特邀嘉宾,在不在也无所谓,正好回去处一下公司的事情,乔柯就麻烦您照顾了。”
李鸿振后脚就发了公告,宣布田小蕊和谭景逸暂停录制的消息,这样一来,网上的是不利舆论竟然在短时间内戛然而止了。
直到谭景逸的车开出录制基地乔柯也没能醒过来。
单右坐在乔柯床头喃喃自语,“这喝的是酒吗……”说着单右凑近乔柯,“乔柯,谭景逸走了……”
乔柯刚开始只是难耐的动了动,梦中的那片山林格外真实,空间像是被撕裂了一般,到处都是黑漆漆的洞口,横尸遍野,野兽嘶吼着到处躲闪,一些模糊的人影痛苦的哀嚎。
拨开重重阻碍的荆棘枝桠,乔柯勉强找到一条前进的路,他似乎是要去寻什么东西,可却怎么也找不到。
终于,在一片毗邻深渊的峭壁前,乔柯看到一只白色狐狸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粗重的喘着气。
乔柯向前飞奔,狐狸艰难的抬起眼皮,伸出一只爪子,粘满血的绒绒毛爪逐渐变成人手,面前的狐狸竟然一点点幻化出人形。
“谭景逸?”
乔柯终于分辨出了面前人的模样,正是“谭景逸”,只不过他留着一头长发,一身玄色长袍都遮掩不住的血印沾满了他的前胸和后背。
这时候乔柯才发现面前人身上的伤口竟然从胸口贯穿到后背。
乔柯颤抖着按压伤口,声音沙哑,“我……我给你止血,我,我能救你……”
“谭景逸”猛地咳出一口血,他手里握着什么东西,冰凉的片状物,乔柯不知道是因为心神恍惚还是因为不认识,短时间内无法分辨。
“谭景逸”最后好像说了句什么,乔柯认认真真的回想了好几遍,他紧紧抓住“谭景逸”的手,低声呢喃,“我知道,我记得的,我记得的……”
梦境外差点被乔柯捏骨折的单右叫苦不迭,他不明白明明受伤的是他,可乔柯却哭了,难道是因为不满意谭景逸不告而别?
于是单右按照谭景逸之前留下的指示凑近乔柯,“但是他给你留了好多钱……”
乔柯动了动耳朵,哭着哭着突然笑了……
乔柯不负众望的咧嘴笑了起来。
单右脑内警笛大噪,他有个大胆的猜测,“谭影帝,完了,乔柯只爱你的钱!”
谭景逸坐在车后座上,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喷嚏,在面前开车的林扬顿时皱起眉头,“老板,你没事吧。”这个节骨眼上你要是倒下了,集团真的倒闭发不出工资,我找谁说啊!
在路上谭景逸稍微捋了一下思路,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
谭景逸自己的公司景文娱乐实际上没有办法脱开谭氏单独来看,毕竟景文的资源很大一部分就是从谭氏来的,也就是说,自己的公司被查,带来的结果势必是谭氏也会进行一次大清洗。
这样看来,搞垮了景文娱乐,就算谭景琦他们能拿到谭氏的实际控制权,对他们来说也会面临很多麻烦吧,所以他们的获利点在哪里呢?
再者之前一直觉得这件事情和祁长谷有关,但是好像又和他没什么关系,因为谭景琦和祁长谷的婚姻,现在祁氏和谭氏表面上是合作关系,谭氏就算不能给祁家什么实际上的经济帮助,可是凭借对外的合作,他们还是能拿到一些利益优惠的。
那么这件事情如果有祁长谷的参与,那么他的获利点又在哪呢?
另一边乔柯一觉睡饱终于醒了过来,醒来第一句就是,“我老公呢?”
单右尽心尽力的把卡往乔柯手里一塞,乔柯果然没再说什么,但是这沉默实际上是来自于,莫名其妙的被塞钱,感觉真是太好了,虽然有点不习惯,但是不要白不要。
做完这些,单右又冷酷无情的端起粥碗递到乔柯面前,之后扭头就走,当然,单右最后的尊严和倔强还是有的,所以这粥是乔柯助熬的。
乔柯几口将粥喝完,心里盘算着刚刚梦里的场景,他好像答应过某人,要攒够30万铜钱,然后就能带他回家。
想到这里乔柯低头看着单右递过来的卡,唇角不自觉地上扬,这么算来,好像已经够了,是什么时候呢?似乎是和谭景逸第一次见面,虽然是他给的,但这都是乔柯凭本事赚的。
原来从那个时候起,谭景逸就已经是他的了。
乔柯长舒了一口气,对于谭景逸的暂时离开好像也没那么不能接受了。
单右还在纠结刚刚看到的事情,就看到乔柯哼着歌出了门。
距离这期综艺开始拍摄大概过去了三天,录制基本也要结束了,接下来几天,导演可长心了,除了避开安全隐患以外,也不再搞什么直播。
因为谭景逸和田小蕊的离席,这几天祁长谷似乎嚣张了不少,看着乔柯的眼神充满了不屑。
几位嘉宾在节目剧组搭建的一个小泳池处玩游戏,水上传球,只是一个简单的互动游戏,却生生的让祁长谷玩成了生死角逐。
室内开了暖气,所以这个季节玩水也并不冷。
乔柯抱着一颗很轻的充气球站在岸边,看着用力过猛一副要把对面的余良拍死的祁长谷,很不解的问单右,“这游戏有奖金吗?”
单右冷冷的盯着水池,“不知道,也可能是泡的时间太长了,脑子进水了。”
乔柯摇头表示不赞同,因为他觉得祁长谷脑子里的水不像是刚进的,像是打从娘胎里就没倒干净。
可是祁长谷这傻孩子也不知道为什么兴奋成这样,浑身一股使不完的牛劲,眼看就要把余良按进水里去了,乔柯伸手在空中比比划划的画着什么,一挥手,刚刚还在水里浮沉的余良突然飘了起来。
余良现在很有一种自己练成了某种可以在水里呼吸的神功的错觉,跳起来就把祁长谷按进了水池。
乔柯点点头,余良的战斗力他还是满认可的。
祁长谷艰难的从水里爬出来,挑衅的看着乔柯,他坚信就算现在一时失利又怎么样,这个世界的大气运总还会是他的……
第一期节目到这里也总算安全录制结束,因为之前耽误的时间,加之想赶上年节录制一期特定主题应节,嘉宾只休息了两天,之后紧接着要录制第二期。
嘉宾组均是叫苦不迭,但是签了合同,就跟签了卖身契没什么区别。
谭景逸回到公司之后就开始进行自查,两天内就捋完了有问题的账目,突然消失的财务总监也被找了回来,假账被送到谭景逸手中,他再次进行核对之后,以最快速度补缴了税款,并起诉涉事员工追回损失。
事情进展的格外顺利,原本以为极其凶险的情况,竟然就这样解决了。
处完这些之后,谭景逸还需要再坐镇两天看看情况,只是抽空和乔柯打了视频。
谭景逸也的得知这段时间祁长谷在剧组并不安分,但是他对乔柯诉讼说祁长谷欺负他这件事暂时持保留态度,如果他们起了直接冲突,乔柯没有把祁长谷的头按进马桶算是吃亏了。
同时谭景逸浅浅的猜测了一波,难道祁长谷之支走自己,是为了方便针对乔柯?可是他又占不到便宜,何必呢?
关于第二期的补充嘉宾,李鸿振思索了半天,最后在看到祁长谷的那一刻,一拍脑门,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钟慕诗和杜乐章。
钟慕诗在接到通知的时候也觉得很突然,但是宋晓冉看到嘉宾名单有乔柯,各方面权衡之后觉得可以去。
杜乐章也很意外,但意外之余当天晚就收拾自己的小包袱颠颠的去了节目组。
这期节目的录制地是一个小村子,据说他们在年节有属于地方特色的庆祝方式。
下车之后乔柯站在村口,指着一户人家门上挂着的白灯笼,转头问导演,“这就是你说的特色庆祝方式?”
导演差点一个没站住,急忙上前捂乔柯的嘴,“哎哎,这可不敢乱说啊,这是人家家里有人过世。”
说着李鸿振示意大家往不远处看,“特色的在那呢。”
“啊,好高。”这是徐菱的评价。
“哦……”单右话没说完就被李鸿振打断了,“停停停,你们这拟声词接龙呢?”
等到指挥工作人员开机,李鸿振才煞有介事的凑到众人面前,“这个村子名叫招水村,村里有一种特殊的祭拜习俗,在每年的除夕前夜都会在那座山上举行祭拜仪式,将庙里的神像抬下山净身,按照村中古籍重新给神像描绘五官等,以祈求事业顺遂。”
“这些习俗别的地方没有吧。”李鸿振不知出于什么想法,直接询问乔柯。
乔柯当然不会辜负他的期望,“我们一般不会把几百公斤的东西搬来搬去,我们的神像材质比较好,也不会一年就自然卸妆。”
对此大家也深表认同,就是给神像洗洗而已,为什么要抬下山洗,提桶水上去不香吗?
乔柯也发现,说了这么久,导演好像也没告诉他们,这祭拜的究竟是哪位神祗,至少他是没有听说过有这种癖好的神仙,但也可能村子过于偏僻,很多习俗代代相传谬误了。
导演继续介绍,“我们这期节目的一系列任务都会围绕这个风俗展开,当然,为了更好的体验效果,我们和村民沟通过了,可以将祭祀提前三天,也就是除夕前三天进行,作为我们录制的最后一项活动。”
徐菱总觉得附近有什么东西阴恻恻的盯着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抱住自己的胳膊,“导演,我们也要参与祭拜仪式吗?有些东西,不好随便拜的吧。”
尤其是在过年的时候,虽然不像人家真正的习俗在除夕当天,可是按照中国传统,在年节前几天就已经进入仪式期了,那么他们做好了是祈福,做不好可能就是犯晦气了……
乔柯大概探查了一下,这附近的山上虽然有点仙气,但是很微弱稀薄,几乎等同于无,不知道那位神祗是否还健在。
导演拍这胸脯保证,“大家放心,我们这次做了充分的安全措施,在来之前也调查过的,村民都很和善,村子里祭拜的是正经神仙,也就是下台曲生司禄星君,大家也可以拜一拜嘛,对事业有帮助的”
乔柯有些错愕,按照上次那个上台星君说的,这位神祗不就是他自己吗?难道是因为自己现在已经投人胎了,所以神像才没什么仙气?
好家伙,原来怪癖竟是我自己,自己祭拜自己,这有点太抽象了。
导演看大家似乎都没什么异议了,从口袋里抽出一张小卡片,“那么现在我们来颁布第一个任务,任务完成度决定嘉宾的住处……”
在展开纸条的过程中,导演一直保持着一种迷之微笑的,大概是觉得自己真是个天才,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但是按照乔柯以往的经验,一般遇到这种时候基本上能说明对方是拉了坨大的。
“这个村子里的原住民一共有三十二户,描摹神像的古籍每年由原住每户轮流保管,嘉宾可以自由两两为一组,第一个找到古籍的一组获胜,今晚就可以住村子里唯一栋小洋楼,除此之外,有十户人家藏有线索纸条,依次到线索最多的一组可以住民宿,第二可以住农家乐,最后一名……不好意思,就只能住帐篷了。”
此话一出顿时一片哀嚎,果然节目组还是那个节目组,不会轻易放过他们,这不仅要解谜,还要考验嘉宾的人际交往能力,属实是有点为难人了。
到嘉宾自由分组的时候刚来的钟慕诗才和乔柯说上话,“乔哥,介意我跟你一组吗?”
乔柯点头应允,毕竟现在谭景逸不在,和钟慕诗还算聊得来,只不过和一众助经纪人一起站在镜头外的徐晓冉似乎有些不太乐意,但是终究也没说什么。
杜乐章从过来之后就和单右腻歪在一起,可是分组的时候单右却径直走向乔柯,“乔柯,我也想和你一组。”
杜乐章巴巴的跟在后面,几个人一齐围在乔柯身边,钟慕诗和单满眼希冀,杜乐章在镜头面前还能保持体面,不用顾忌拍摄的宋晓冉已经开始眼刀攻击了。
乔柯翻了个白眼,都什么毛病啊,这几对情侣,他们自己拼吧拼吧不行吗?何必都粘着自己呢?他又不是什么大佛。
钟慕诗最后想了个好办法,“这样,我和乔哥一组,单哥你和杜哥一组,然后我们合作怎么样?”
几人同时看向导演,李鸿振有些尴尬的咳嗽一声,“咳,倒也……没规定说不能合作。”
余良瞬间眼睛放光,“那我和徐姐一组吧,我们也……”
可是余良还是晚了一步,袁国伟首先向徐菱抛出了橄榄枝,留下余良和祁长谷大眼瞪小眼。
余良现在对于祁长谷的厌恶已经不加掩饰了,他向前走了两步,“我自己一组。”
李鸿振稍微有些为难,“这恐怕不行,我们的房间安排是满的,也只有一个帐篷。”
余良叹了口气只能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