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包红包红包红包在哪里?】
【要等两个人准备结婚了才有红包吧……不是,你光惦记着红包?】
【那我还惦记着吃喜宴的】
【你们是不是要连小孩的名字都帮忙想好吧?】
【那轮不到我想吧】
明树憋到回屋, 马上跟她二哥分享:“醒醒, 别睡了, 大哥阶段性恋爱成功了!”
大半夜的,英树突然被她叫起来, 有点低气压,脑子迟钝转动:“什么叫阶段性恋爱成功?进展到哪步了?”他打了个哈欠,挠挠肚皮,“晚上我看直播就觉得他们挺好的, 看着就是有一腿了。”
明树:“你是不知道, 我没和你说……”即使是在没有别人的房间里, 她还是用手掩住,神神秘秘地说,“大前天, 估计是嫂子他易感期了,大哥照顾他三天,所以今天才差点没赶上比赛。”
这话题就有点劲爆了。
英树愣了一愣, 佩服地说:“三天?大哥够猛的啊。不愧是老处男。这就是寡了十几年的实力吗?”
明树说:“你说我们要不要先跟爸妈打声招呼,先前他们不是还在为大哥结婚的事操心吗?”
英树打了个哈欠:“我觉得这不用我们管,大哥自己会解决的。”
紧接着,他又随意地扔出个炸弹似的,忽地说:“而且,爸妈已经在去天狼星的路上了,坐得星际特快,再过两三天就能到了吧。”
明树很震惊:“大哥未免也太心急了吧,八字没有一撇就把爸妈都叫来了啊。他是破釜沉舟,觉得自己一定能成吗?万一不成呢?真是、真是……”
英树无语地说:“爸妈不是大哥叫去的,是因为你啊,去抓你的!爸爸听说你跑去黑市,还被绑架了,气得要死,挂了电话就买票去天狼星基地了,你还傻乐呢。”
明树慌了:“我靠!你怎么前两天不告诉我啊?”
英树:“……”
英树懊恼地说:“完了,忘了爸爸不让我告诉你。你当我没说,当没听见。”
明树答得很顺畅:“行,我当我没听见。我提前跑路也跟你不相干。”
明树一向是个洒洒脱脱,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女孩子。
她可不想被爸妈抓住,于是连夜整理好行囊,再把给嫂子的礼物都打包好,拜托自己在基地交到的好朋友柏青明天拿去转交给克里琴斯。
柏青突然被委以重任,被吓了一跳:“让我转交?我只是个不起眼的小兵啊。我、我不敢和克里琴斯上将说话的。”
明树:“不是啊,我刚到基地那天,你在我哥我嫂子面子不是也对答如流吗?”
柏青:“那是工作啊。”
明树:“你帮我转交礼物也当作是工作就好了喽。拜托你啦。多好的一个锦上添花的事儿啊。要不是因为怕我爸妈逮我回老家,我真想自己亲自来做这件事,可惜了。”
柏青:“那你说不定要错过见证求婚的机会了。”
明树乐了:“哈哈哈哈哈,我哥哪有那个胆子啊?他在恋爱的时候要是有打仗的十分之一的胆子,也不至于暗恋十年。”
所以,当炽树早上睡醒的时候,他就得知妹妹连夜跑路的事情。
炽树还有点纳闷,自言自语地说:“我又没打算问责你,也没有要骂你,我有那么可怕呢,怎么逃了?”
其实炽树一夜没怎么睡。
他太太太激动了。
光是想到自己现在已经是克里琴斯的男友这件事,他就想笑,情绪波荡,根本难以入眠。
时间一到,他就马上弹射起床。
跑到克里琴斯门口守着,准备等克里琴斯一起去上班。
克里琴斯太累了,前几天消耗太大,回去以后洗了个澡,过于高昂的情绪过后,他倒头就睡。
他好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沉,睡到起床铃响了也没醒。
炽树见克里琴斯已经超过平时起床时间十分钟还没起,心生担忧,直接刷限权进去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他打开客厅的灯,放轻声音呼唤了一声:“Coti?”
没有人回应他。
卧室门半掩着,炽树走过去,摸到墙壁上的开关,打开光线较为柔和的床头灯。
克里琴斯正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睡觉,几乎把整张脸都埋在了被子里面,只露出一点额头。
炽树又喊了一声:“Coti?”
被子里跟毛毛虫一样的人形动了动。
炽树怕吓到他,不知道要不要离开。
不知是不是听到了动静,克里琴斯探出头,睡眼惺忪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继续睡了。
炽树走到床边,蹲下身子,再低头,视线与躺着的克里琴斯齐平,温柔地问:“很困吗?要我帮你请假吗?我可以帮你分担工作?”
克里琴斯皱起眉,显然是挣扎着慢慢醒过来了,他的嗓子有点哑:“不用。”
又问:“几点了?”
炽树说:“八点十三分了。”
克里琴斯扑腾了一下,尝试起床,平时都能成功,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缺乏力气,他先把脸从被子里完全探出来,整张脸都红扑扑的,脸颊上还有一道枕头压出来的印子。
克里琴斯说:“这么晚了?我该起床了。”
声音还是哑的。
炽树很自觉地说:“我去给你倒一杯水喝。”
克里琴斯便干脆再眯一会儿了,一不小心差点又睡了过去,炽树当他是个小孩儿似的,直接把他半抱起来,吸管都给他准备好了,他可以躺着喝水。
克里琴斯并不客气,就这样躺着被伺候。
炽树见他都钻出来晾了晾脸蛋,但是绯红不减,心里觉得不妙,摸摸他的脸颊额头,叹气说:“果然发烧了。”
难怪他觉得身上特别不舒服。
克里琴斯想。
但他反而股足了劲儿要爬起来,他已经旷工那么多天了,不能再请假了,不然也太不像话了!
克里琴斯强硬地说:“去给我拿点退烧药。”
炽树把人按回被子里:“你都生病了,请假吧。这些年,你一直兢兢业业地工作,从不因为私事请假,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把以前十年攒下来的假期用掉,没有人会指责你的。”
克里琴斯说:“不是会不会被指责的问题。”
“你正常上班了,我生病没去,那我成什么了?”
炽树头疼起来,各种意义上,他都希望生病的人是自己:“那我也请假,我们一起不上班。反正这几天没什么事。”
克里琴斯梗着脖子:“那我们都不是上班,他们肯定以为我们在谈恋爱。说不定还会想些有的没的……”
炽树:“……”
炽树很快应对道:“我让他们没事可以过来找我们几次,让他们看到你是真生病了!我把医疗兵叫来。”
克里琴斯看着炽树的侧脸,别别扭扭地说:“算了,你还是去上班吧。把医疗兵叫来就行了。”
炽树拒绝:“不要,我也要陪在这里。你不能忘记,我们已经是恋人了。”
克里琴斯又想往被子里躲了。
和炽树恋爱这件事对他来说依旧是那样的不真切,让他想到自己刚升职成上将的头几天,他也有这种恍惚的感觉,不敢相信自己年纪轻轻已经身居高位了。
克里琴斯:“你在这里又不会使我好的更快。你还是忙你的吧。”
炽树摇了摇头,他说:“恋人不应该这样吗?”
炽树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作祈祷状,打从心底感激地说:“我真高兴现在已经是和平时代了,要是换在以前战时,或许我就不能这样轻易地陪在你身边。以前有好几次你受伤住院,我却不得不离开你身边,前往战场。”
“现在,我们迎来了和平的时光,好不容易我才能像这样,在你需要的时候,陪伴在你的身边,我无比珍惜这样的机会。”
克里琴斯心底触动,他嘀咕:以前你受伤住院的时候,我也没有一直陪着你啊。
炽树已重新站起身来,说:“我去叫医疗兵。”
不多时。
霍金斯医生带着小护士过来了,她在卧室为克里琴斯进行了简易的身体检查,提供了药品。
接着转身问站在一旁的炽树:“您今天要亲自做临时护士吗?”
炽树:“我很乐意尝试。”
霍金斯医生笑了一笑,叮嘱了一句有什么问题随时联系她,便又带着护士离开了。
那边,军官们都收到了炽树发来的新消息,得知今天的例会又取消了,简单交一下行事报告发到他的邮箱,他会回复。
大家都挺高兴,高高兴兴地说:“挺好,变相放假了。”
中午休息时间。
门铃响了。
炽树先隔着门用对讲器问:“是谁?”
传来一个不怎么熟悉的男生,结结巴巴,十分紧张:“您、您好,上将,我是107期新兵,啊,不,我不是为了公事来的。那个、我、那个我是明树小姐的朋友,她今天离开时留下了一些东西,让我帮忙转交……等等,我敲错门了吗?这不是克里琴斯上将的声音啊。”
炽树:“你没找错门,这是克里琴斯的房间。”
第67章
通过猫眼监控, 炽树可以看见这个少年正在和身旁的另一个少年交头接耳,两人怀里都抱着一大堆礼盒。
柏青叫上洛克跟他一起来送礼物,不然他一个人哪敢来啊?就算有同伴陪在身边, 他也觉得心里没底。
现在又遇上了一个意想不到的转折。
柏青紧张兮兮地跟洛克说:“怎么办?克里琴斯上将不在。那我怎么送礼物?”
洛克真是服了他了:“不是不在吧, 是炽树上将也在。”
柏青不知如何变通地说:“可、可是,明树小姐只说送给克里琴斯上将,可没有说要让炽树上将也知道。这是可以的吗?要么,要么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等什么时候只有克里琴斯上将在再说,比如等到今天下午再来问问。
送上门的和长官搞好关系的机会你都不要啊!而且还是基地的最高长官!
洛克内心是有点绝望的,他迷茫地问自己:这家伙究竟是真傻?还是扮猪吃老虎?这样没有情商的人真的可以会官运亨通吗?自己先前为什么会觉得柏青是同期生里,自己的有力竞争对手呢?
暗自绝望归绝望, 当炽树在门内问:“你们是来做什么的?手上拿着什么?”
洛克抢在柏青之前一步回答:“您好, 长官, 我们是明树小姐的朋友,明天她在离开之前将这些东西托付给我们, 请我们送给克里琴斯先生。”
“滴,哔——”
话音刚落下,机械门的电子锁解开。
见到炽树的样子,两个人皆是一愣。
炽树没有穿西装, 而是极其罕见的休闲装, 是普通的衬衫和长裤, 布料看上去是舒服轻薄的棉麻,看着不是新的,洗过许多次, 很柔软的样子。
这身衣服的款式看上去挺复古的,有点像教科书上面写的古地球人穿的款式,有种优雅而不羁的感觉。
他们印象里的炽树永远是一丝不苟的上将。
克里琴斯上将偶尔会流露出一点跟上将气质不符的玩心, 但炽树上将不会,他永远是井井有条的。在他们机甲系的学生之间,甚至还有人流传说他是人形战争机器。
而现在的炽树看上去就像是个普通的居家主夫。
他礼貌地微笑颔首:“谢谢你们了。请把礼物放在客厅吧。”
柏青跟洛克今年刚从大学毕业,也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自个儿也还是半大小子,战战兢兢,在炽树面前大气都不敢喘。
柏青晕头转向地想,老天爷啊,他是有幸进入到偶像的房间里了吗,这就是克里琴斯所住的房间,真漂亮,真明亮,真宽敞。
他的心里像是有只小鸟儿在蹦来跳去,嘁嘁喳喳。
炽树已经认出了他们,说:“你们是昨天跟明树一起的两个孩子吧。”
柏青和洛克差不多是同时回答的。
柏青:“啊,是,是的,长官。”
洛克则做出更准确的解释:“明树小姐请我们一起帮忙阻拦那些人的,抱歉,长官,我们没能拦住。”
炽树自然不可能责备他们,笑笑说:“那群坏心眼的老油条怎么可能听你们的话,不必自责。”
炽树想起昨晚的事,他在起哄中拉着克里琴斯的手离开了。
不多久,全基地似乎都知道了这件事,好些老朋友纷纷发来贺电,通讯器哔哔哔哔响个不停。
但他顾不上管那些,只问克里琴斯晚上可不可以在一处休息,结果被当作了不怀好意,叫恼羞成怒的克里琴斯关在门外。他喊冤说是担心克里琴斯生病,被反驳了回去。
柏青连一句套近乎都没有,站姿僵硬,听完炽树上将的安慰他还挺感动的,结结巴巴地说谢谢。
正在这时,克里琴斯在门里问:“你们在说话吗?谁来了?”
炽树怎么让人进来了?
克里琴斯有点不悦地想,他都没有洗脸刷牙,身上还穿着睡衣,要是被下属看见了,他怪没有面子的。
炽树在门外,拔高声音,告诉他说:“是来送东西的,不是来探病。我这就送他们离开。”
克里琴斯便默声不语了。
洛克听见炽树的声音,也有点僵住了,他的僵住又与同伴柏青不同。柏青是因为太过恭敬而紧张。他则是没想到会见到炽树上将如此铁汉柔情的一面,反差过于巨大,比起先前在新兵大会上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炽树那温柔甜蜜的样子实在是让他不适应。
也让他深深地思考起来,他本来还以为成就一番事业是必须要摒弃个人生活的,没想到还能这样。
如此想着,便见炽树客气地对他做了个请出门的手势。
炽树还代妹妹向他们道谢说:“这段时日以来,明树没有少麻烦你们吧。我知道她交了你们两个朋友。多谢你们照顾她了。”
“这丫头一向是这样,来无影,去无踪。突然跑来,又不打一声招呼,莫名其妙就走了。”
走到门口时,炽树想起一件事。
他走出门,关上,再问:“明树说礼物只是送给克里琴斯一个人的吗?我呢,没有要留给我的东西吗?”
柏青愣头愣脑,摇头说:“没有,明树小姐只交代了有东西要转交给克里琴斯上将,并没有说有东西要给您。”
炽树哦了一声。
上次不是说给他找了一块很漂亮的稀有宝石,要作为求婚戒指的材料送给他吗?
去哪了?
难道又是满嘴跑火车,跟他信口雌黄吗?
炽树倒也不是很气馁,他的妹妹不靠谱也不是一两天了。
这样一想,炽树重新抬起头,对他们微微一笑:“总之,多谢你们了,柏青,洛克。”
“不客气。”柏青一紧张,打直身子行军礼。
炽树竟然回了他一礼。
说完,炽树重新进了克里琴斯的卧室,直接刷限权进去的。
柏青亲眼见证之后,还是觉得难以相信,他走出这段路以后,才拉着洛克说:“你你你刚才看到了吗?炽树上将是直接进去的呢!”
洛克对他大惊小怪的样子很是不以为然,翻了个白眼说:“看到了,他们不是情侣吗?情侣互相出入自己的房间多正常啊。你不还是他们cp粉吗?你应该开心才是啊。”
柏青按住自己的心脏,靠在墙壁上:“就是因为很开心啊,开心到觉得心脏都要瘫痪了。小说里都不敢这么写的。呜呜,我学机甲真是太好了,能够考进天狼星基地也太好了。”
等听不到外面有声音了,克里琴斯才从床上爬起来,他披了一件薄薄的毛衣做外套,脚上趿拉拖鞋去到客厅。
这会儿客厅里已经没有人了,只有堆成小山的礼物放在桌子上,放得很整齐,最上还有一张喷了香水的卡片,有手写字迹。
克里琴斯拿起来看,上面写着:
【To克里琴斯
亲爱的上将先生,这些是我送你的礼物
[图]】
字写得很漂亮。
现在的人不怎么需要书信,会特意练字的人非常好,从这手漂亮的书法中就可以看出炽树的家庭有很好的家教。
克里琴斯心里就像是在严寒的冬日喝下了一碗甜甜的热米酒一样,觉得很温暖舒服。
他想,明树这个小姑娘很会做人嘛,临走之前也不忘记送礼物,这些礼盒怕是她亲手装饰的吧。
又想到那天在主控室发生的事。
于是克里琴斯脸红红地想,是炽树找弟弟妹妹商量要给他买的礼物,他记得炽树跟他说过,是一些发烧友出的狙击枪周边产品。他当然会喜欢啦。
炽树一回来就看到克里琴斯已经起床了,正站在礼物山边上,一脸期待地盯着看。
炽树快步走过去:“你怎么爬起来了,你得休息。”
“我的烧已经褪了不少啦。”克里琴斯说,或许是因为病了,头发也全部放了下来,他看上去比平时更要年幼几分,问,“我可以拆礼物了吗?”
简直是个等圣诞礼物的小朋友,炽树快被他萌死了,忙不迭地说,“当然可以,不用征询我的意见,这都是明树送你的。”
克里琴斯便上手去拆礼物了,一边拆一边说:“那不是因为这是送给我们俩的吗?我觉得一起看比较有意义,你还可以跟我讲讲都是哪些东西……”
这样的时刻是如此的平凡,又是如此的温馨。
克里琴斯说:“在我小时候,家里经济条件不好,妈妈还要接济一些家里贫穷的学生,我过生日过节都是收到妈妈爸爸手工制作的礼物。虽然我也挺喜欢的,但上学以后看有些同学可以收到很好的礼物,心里也挺羡慕的。”
他问:“我这样是不是有点小心眼?”
炽树心酸了一下,抱住他:“一点也不,那是孩子的天性。”
又说:“我可真高兴……”
说什么?
克里琴斯拿起一个礼物,动作慢了点,皱眉问:“你高兴什么?”
炽树意识到自己说话又有歧义了,他解释说:“我高兴,你愿意在我面前展现你的一切。我是说,无论好的还是坏的。我都喜欢。”
这还差不多……
克里琴斯红着脸想,也拆开了这个小盒子,可低头一看,却愣住了。
竟然,是一盒计生用品。
还是XXL码的。
“哈啾——!”
同一时间, 明树已抵达了附近的人造星球,一下飞船,她没有去酒店休息, 而是背着行囊直奔一家她早做好攻略的美食店, 坐下点了一份招牌菜。
热腾腾的美食刚端到她的面前,她正打算大快朵颐,却不知为何,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谁在骂我?”
明树揉揉鼻子,迷信地嘀咕。
冥冥之中,她甚至猝然心灵感应到了一股莫名怨气,让她毛骨悚然。
并让她不由地停下来想了想, 她是不是得罪了谁, 其实她是觉得好像忘了什么……
她回想着自己先前都干什么, 她昨天帮大哥打包好了礼物,因为急着去看比赛, 也没认真核对。
清单是英树给的,从黑市回来以后她重新下单,英树嫌弃她不靠谱,已经帮她确认过了。
应该没事吧?出事了也怪英树!
就这样!
她走都走了!
明树不再作多想, 拿起餐具, 高高兴兴地品尝美食, 幸福捧腮。
而炽树的脑子里也浮现出一些模糊的回忆。
是之前他找英树买东西时的对话。
炽树:【等等,先别下线。还有个东西,要你帮忙买一下, 寄过来的时候得注意包装。】
英树:【什么?】
炽树:【男性用卫生生计用品,XXL号】
英树:【哥,不是我说你, 你会不会谈恋爱啊?你先搞搞纯爱不行吗?】
等等等等等等。
炽树打住思绪,有点开始冒汗了。
难道是他自己的错?
当时英树不是还骂他不纯爱来着吗?他还以为这玩意儿已经从礼物购物名单里被删掉了。其实没有吗?
虽然他的确缺,但是,但是就算买了也应该单独交给他啊!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炽树思考了一圈,觉得也不能怪别人,要怪只能怪他自己。在一分钟内,他先是震惊,后若有所思,接着暗自内疚,最后一副凛然赴死,随时准备好被扇巴掌的神态。
他深刻反省,是他不纯洁,他这样下/流,就算又被克里琴斯扇巴掌也是应该的。
愣是把克里琴斯给看笑了。
他想,换作是别人的话,估计都看不出来炽树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变换了各种情绪吧?乍一看就是只是扑克脸罢了。
如读出心思。
克里琴斯准确地说:“干嘛?我又不会打你。”
炽树有些惊奇,又有点在意料之中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么想?”
克里琴斯哼哼两声:“你一副等着挨揍的表情。”
炽树以为他会生气,祈祷他不要太生气,但克里琴斯真的一点儿也不生气,他却又有一点点提心吊胆起来。
只见克里琴斯继续拆手上的小盒子,甚至从中取了一个出来,打开看了看,玩了玩,跟在把玩新玩具似的,直到指尖粘上油液才丢掉,抽了纸巾擦手。
克里琴斯那无所谓的态度就好像在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炽树站在一旁,全程没有作声,只是目光不由自主地,像是被克里琴斯的手指被捏住了,被把玩在他的指尖。
炽树老实巴交地满脸通红了。
脑子嗡嗡的。
他以前真的不敢想。
他竟然能亲眼看到克里琴斯用那双洁白美丽的手玩这种东西,这是他能看的吗?
……这也太大/尺/度了。
炽树不自觉地口干舌燥,分泌唾液,遂而喉结滚动。
“咕。”
克里琴斯耳朵一动,似是听见了这微小的声音,转头看着他。
顺手还把小盒子丢给炽树,炽树手忙脚乱地接住,克里琴斯已经转头回卧室去了:“你收好吧,下回记得用。”
炽树慌张地接了半句:“下回……?”
走到卧室门口的克里琴斯回头看了他一眼,很淡定地说:“肯定有下回啊,我们都已经恋爱了,也早就成年了。”
三十了,都不能仅仅说是成年。
所以完全可以谈更成年人一些的恋爱嘛。
有时,克里琴斯自个儿也纳闷,他俩这岁数不小了,怎么谈个恋爱还搞得跟青涩的小年轻似的。
克里琴斯睡了太久,现在反而脑子过于清醒,以至于一丁点睡意都没有了。
他坐在床上,从床头柜中取出保养眼睛的药水,又按摩穴位,之后戴上防辐射的平光眼镜,接着打开光脑,上虚拟网玩。
没听见炽树的声音。
克里琴斯转头一看,才发现炽树居然就那么直挺挺地坐着睡过去了。
克里琴斯:“……”
不愧是炽树,这也能睡着。
估计是太累了吧。
克里琴斯想。
按照他对炽树的了解,昨晚上炽树绝对没睡好,今天又一直在照顾自己,再往前还连着肝了三天,紧接着没有休息,马不停蹄地又跟另一名顶尖高手打了一场极其耗费心神的比赛。
这能不累吗?
铁打的也熬不住啊。
换作是自己的话,恐怕早就进医院了,也就炽树身体素质好。
他们这恋爱谈的,虽说不虐心,但还挺虐肾的,以后得克制点才是,平平淡淡才是真。
克里琴斯想着,掀开被子,小心地起身,也没叫醒炽树,把自己的毯子给炽树披上。
他还想,炽树会不会中途被吵醒。
炽树可是个感官敏锐的战士啊。
结果没有。
炽树应当是对周围的环境感到很安全,全程没有醒来。
克里琴斯重新在床上坐下,回网上前,他又看了炽树两眼,心中不无自豪地想,啊,他可真是个合格的恋人。
燕雪山跟机器人设定的程序似的,给他发了一串大差不差的消息:【今天一起看剧吗?今天是《青时雨》大结局放送。正好我们可以一口气看完。】
克里琴斯:【可以。不过我不方便说话。炽树在我屋子里睡觉。】
克里琴斯:【这几天我不在,你看得比我快吧,不用等我,你可以自己先看。】
燕雪山:【没有。我答应了要和你一起看就会遵守承诺。我没有提前看。也没有和别人一起看。】
……和别人?
克里琴斯想,估计亚瑟提出要和燕雪山一块儿看剧,却被断然拒绝了吧。
想到亚瑟的苦瓜脸,他就觉得好笑。
燕雪山:【不过,我把小说看完了。我可以确定地告诉你,是HE。你可以放心地看。】
燕雪山:【不可以通讯说话的话,我们也可以用文字聊天。】
燕雪山:【我们要有始有终。】
克里琴斯:【好。来。】
在知道这部剧是以自己跟炽树为原型进行创作的以后,克里琴斯再看的观感就截然不同了。
看到主角受明明误会却不说的情节时,克里琴斯开始咬手指,心想:我没有这么不长嘴吧?
再看到主角攻因为家庭要求去相亲时,克里琴斯不爽地想:炽树才没有相亲过呢,他敢?
再再看到主角受的人渣父亲出现,描写他因为这个糟糕的父亲、懦弱的母亲而有童年阴影,才导致他自尊心过高,克里琴斯想:外界是这样猜测我的家庭的吗?听说我那个死鬼亲爹确实不是个好东西,不过我没见过他呢。我只有一个爸爸。养育我长大那个才是我的爸爸。
再再再看到主角两人解除误会,感情线被推至高/潮,紧接着,直接就一夜过后了。
进行到这里时,主角双方才刚大学毕业,进入战争前线的战场,被分隔两地,各自工作,非常思念彼此。
燕雪山:【哎?前面那段什么意思?他们之前不是还在吵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