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扯着崔廪衣服，这力道绝对不比beta差多少。
不过就算他的力气很大，崔廪毕竟是一个alpha，alpha拼了命的往后倒，他还是没办法拉住人的。
但是安帝又不服气，他也不知道在跟崔廪较什么劲。看到崔廪整个人往后倒，直接倒在了雪地上后。他呢，就往前趴，后来干脆爬到了崔廪身上。
在这个A权至上的世界，安帝见过很多alpha强迫omega，或者beta的事情。
今天还是第一次，身为一个香软omega，骑在alpha的身上强迫alpha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一刻突然很兴奋，有一种他掌握了主动权的感觉。
“你干什么这样怕我？”
安帝这般说着，低下头盯着崔廪的金色眼眸看。他能够从崔廪的眼眸里面，看到自己此时略显得意的笑容。
崔廪微微把脸偏开一点，说实话他并不害怕安帝。
一个有点嚣张的小omega罢了，他稍微一个翻身就能把对方压在身下。
甚至如果他想，一边释放信息素一边强占对方，让对方彻底的成为的他的人。
他主要害怕的还是他自己，他害怕自己忍不住对眼前明艳动人的安帝动心。
他不清楚这个时候的动心，是因为他自己真心喜欢对方，还是……因为AO之间的互相吸引？
再加上，他一直觉得他与安帝不适合，安帝不见得是真的喜欢他。
安帝会这样主动与他亲近，很大可能是因为奇尔瓦纳没有alpha。
因为这里没有其他的alpha，安帝只能委屈求全委身于他。
万一以后这里有了其他alpha，安帝会不会后悔现在的决定？
就在崔廪这样想着的时候，安帝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
“好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了。你以后只能喜欢我，只能保护我，只能跟我再一起。你不能欺负我，不能抛弃我，也不能再赶我。就算我性格不好，爱耍小脾气，心地也不善良，你也不能讨厌我，嫌弃我。”
崔廪被他的气笑了，他抬眸看向对方，有点无奈的问道：“这么霸道吗，我若是不答应呢？”
安帝立刻磨了磨牙道：“你不答应我，我就咬死你。”
“你是个Omega，没办法标记alpha的。”
“那我就睡你。”
“咳咳……好了，起来，不要闹了。”

次日没有继续下雪，原本崔廪打算出去打猎的。
后来他看到家里打的两头狼，就想要带着两头狼的狼肉，去跟新来的那些异族换东西。
他是不想吃狼肉的，把肉扔了也是可惜，倒不如拿出去换点布。
安帝见状就立刻换上衣服也要跟去，崔廪想着昨天刚刚发生那样的事情，心里也不放心让安帝一个人在家。
于是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家门，崔廪提着两头狼的肉走在前面，安帝就慢腾腾的跟在了他身后。
安帝的伤势不算严重，不过由于天气太过寒冷，头上露出的伤口还是很疼。
若是以前的他，受了这样的伤，肯定要躺上好几天。如今日子过得苦，人就渐渐地皮实了。就算受伤了，他也不敢任性什么的。
等到人多的地方，安帝就自觉把脸挡住了。他知道自己长得太招摇，为了不给崔廪再招惹麻烦，还是把他的脸挡住比较好。
加上崔廪是个alpha，有他站在安帝前面，就算有人好奇安帝的长相，也不敢凑到他们跟前来。
最近这些新来的异族，已经听了不少关于崔廪的传闻。
知道对方是个alpha，之前还杀死了一个alpha，他们对于崔廪就比较的忌惮。
崔廪的长相又十分突出，就算很多人没有见过他，从传闻里得知白头发黑皮肤，大家还是很容易认出他来。
所以当崔廪带着安帝来到这边时，很多异族都忍不住偷偷盯着他看。几个胆子稍微大一点的，还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
“他就是那个alpha啊？没有想到长得还挺英俊。”
“是啊，之前听说是个黑鬼，我还以为会长得很丑。”
“他的头发好白，好干净，看样子肯定经常清洗。还好我没有他这样白色的头发，不然实在是没办法想象，在这样寒冷的地方洗头的感觉。”
“alpha不都是贵族吗？贵族为什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方？”
“谁知道呢？估计是在家里不受宠吧？”
因为他们距离崔廪比较远，就以为崔廪没办法听到。实际上，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站在顺风口上，崔廪是能听到只字片语的。
崔廪并没有在意他们的言语，穿越之前他爸妈离婚比较早，上学的时候什么难听的话都听过。
一开始的时候还会愤怒，为了一两句话就跟人打得头破血流的。
等到后来年纪渐渐大了，人就慢慢学会不把这些放在心上了。
人就是一种喜欢八卦的生物，有一些人最大的乐趣就是通过谈论别人的不幸得到快乐。
而他呢，又不是钱币，没办法让所有人都喜欢他。
他也不可能，把所有讨厌他，议论他的人都杀了。
而且没有必要，为了那种刻薄的人为难自己。
崔廪在这群新来的异族里，找了一个身上有货的异族，从背上解下来早就冻硬了的两头狼。
若是其他人拿狼肉来换物资，他们心情好了兴许能答应换点东西，心情不好就会直接把狼肉给抢了。
但是面对的人换成崔廪，他们对待崔廪的态度就客气很多。
一个小个子，长得很精明的男beta，笑眯眯的拿出不少物资来。
其中有盐，有糖，有粗麻布，还有一个陶制的水壶。
崔廪的目光，在那卷粗麻布上停留了片刻，就对面前的小个子说道：“全部换成布。”
盐，他有。
糖，他也有。
要比对方手里的更加干净卫生，没有必要把肉换成这样的东西。
水壶也不算是特别急需的。
相较于这些东西，他觉得布还是挺重要的。
小个子看了看崔廪带来的两头狼，笑着把粗麻布给小心的给摊开。
“若是在其他地方，您的这两头狼绝对能够换不少布。不过现在情况不一样，您带来的狼只能换取这一点。”
对方这般说着，小心翼翼的比划了一下长度。
大概是害怕崔廪揍他，所以他看崔廪的眼神十分的忐忑。
崔廪见状，瞥了一眼身侧的安帝，想要问问他这么多的布，够不够他做一身衣服。
安帝比较聪明，见崔廪突然看向他，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对方给的布，刚刚好能够给安帝做一身衣服。
在奇尔瓦纳这种地方，对方能给出这么多的布，已经算是给崔廪面子了。
不过就算如此，安帝还是上前跟对方讨价还价了一番，又从对方的手里多要了一些碎布。
等到如愿的换到布，两个人就打算回去了。
然后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看着十分瘦小的少年，突然跌跌撞撞的朝着安帝奔来。
崔廪见状抬眸看了他一眼，在他快要撞到安帝身上之前，毫不客气的抬脚踹了他一脚。
崔廪一直都不是什么刻薄的性格，要不是对方直勾勾撞向了安帝，他也不至于会抬起脚来踹人。
少年被踹了一脚，整个人摔倒在了雪地里。但是他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立刻爬起来就想要再扑向安帝。
也是这个时候，崔廪才发现，对方的手里有一把刀。
是个骨刀，与昨天他从那个孩子手里拿走的骨刀有一点相似。
崔廪想到昨天逃跑的小孩，再一次抬脚把人给踹趴下了。
这一次他用的力气更大一点，少年再次倒下后好半天没能爬起来。
崔廪见状，在他的面前蹲下身来，语气冷漠的开口问道：“你是昨天那个孩子的什么人？对方是不是你偷偷救走的？”
少年听到这话明显愣了一下，他有点茫然的抬起头看向崔廪。
“你在说什么？”
崔廪见他好像有点傻，于是耐着脾气又说了一遍。
少年这一次听清楚了，一脸愤怒的对着崔廪吼道：“你在装什么无辜，我弟弟明明是被你给杀了。你还敢，还……还敢反过来说我把人救走了？”
崔廪眼眸闪了闪，稍微有一点意外。
“我没有杀了他，我昨天只杀了一个人，然后射伤了另外两个人。你弟弟被我抓了绑在家门口，后来有个人把他给救走了。”
“你胡说，他们四个人去了你家，只有一个人逃了回来。对方说了，是你把他们都杀了。”
崔廪见他不相信，也懒得与他解释了。
他一边站起身来，一边示意安帝跟上。他昨天答应过安帝，要替他报仇雪恨的。
既然有人主动找上门来，那他们现在就去会会那些人，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做坏事。
安帝见状心情大好，他摸出他的那把小匕首，笑眯眯指着地上的少年。
“走吧，在前面带路。”
少年闻言气得不行，很想扑过去给安帝两刀。
很可惜，他的刀已经被崔廪没收了。
加上崔廪就在旁边看着，若是他现在还敢乱来，崔廪肯定会对他动手。
当然了，除了这些顾虑，还有一点就是。
他觉得崔廪十分强大，这样强大的人是没有必要撒谎的。
万一崔廪真的没有杀他弟弟，他再因为激怒死在了对方手里，到时候想要找弟弟就不可能了。
这样想着，少年压下了心里的愤怒，真的爬起来开始给他们带路。
昨天那个逃过一劫的男beta，怎么也没有想到崔廪会这么快找上门来。
在他看来，虽然昨天的事情确实是他们理亏，但是崔廪一下子杀了他们那么多人。这边又是百尔的地盘，崔廪应该不会这么快找上门才对。
他现在受伤了，不敢一个人四处乱跑。就想着在大家这边休息一下，等到伤势稍微的好一点了，到时候他再跑出去躲躲风头。
然而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这边有人主动去招惹崔廪，还把崔廪与安帝带到了老巢。
看着崔廪像是到了自己家一样，一脸淡定的带着安帝进了山洞，躺在山洞休息的男beta一脸绝望。
他看着崔廪底气不足的说道：“你不要太过分了，他们几个人都被你杀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我？你难道是魔鬼吗？”
崔廪闻言垂着眼眸看着他，“是你告诉他，我把他弟弟杀了？”
男beta听到这话有点懵，当时的情况实在是太危险了，他以为那个小孩也已经死了。
所以死里逃生之后，他一回来就告诉大家，崔廪那个人就是魔鬼，把他的同伴都给杀了。
他还企图煽动大家，跟着他一起为那三个人报仇。
只可惜，现在百尔死了，他们就是一盘散沙，根本没有人愿意为了他冒险，报仇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不是吗？难道他还活着？”
崔廪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被人偷偷救走了。”
“你说他被救走了，就是被救走了？谁知道是不是你杀了，为了不被大家厌恶，才说是被人救走了？”
“你这样想也对，不过我确实没有杀了他。我们先不谈他的事情，反正我的名声不大好，也不介意多背一条命。我这一次过来的目的，主要是来问你为什么对付安帝？又是谁指使你去对付安帝的？”
地上的男beta听到这话眼珠子一转，知道这件事情也许会是他活命的转机，于是一改刚刚破罐子破摔的模样，突然一脸殷勤的对崔廪说道：“是这样的，不是我们故意想要伤害安帝，而是有个人故意散播谣言，对方告诉我们安帝是Omega，我们这才突然起了贼心的。”
安帝闻言立刻问道：“是谁说的？那个人在哪里？”
男beta看了他一眼，昨天他看安帝的眼神有多么猥琐，今天他看向安帝的眼神就有多恐惧。
“我，我可以告诉你们是谁，但是你们要饶过我一命。”
安帝听到这话笑了笑，“好啊，只要你告诉了我们他是谁，我就让廪饶了你一条狗命。”
男beta立刻欢喜的说道：“好好好，那我告诉你们，那个人叫伊米特那。廪大人刚刚说，那个孩子被人救走了，估计就是伊米特那救走的。他们的关系挺不错的，那个孩子会跟我们一起去，就是伊米特那亲自推荐的。对方说他很聪明，很机灵，关键时刻说不定能够……”
不等男beta继续说下去，安帝就笑着对他脖子来了一刀。
他用的是他的那把匕首，虽然刀刃上已经豁口了，但是依旧比骨刀更加锋利。
男Beta似乎没有想到，安帝会当着这么多人出尔反尔，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安帝说道：“你，你……你，怎么……”
安帝见状轻轻笑道：“我只说过我让廪饶你一条狗命，却没有说过我也会饶你一条狗命啊。”
大概是被安帝的话给气疯了，对方快要死了还想要去抓安帝，安帝见状连忙朝着身后退了两步。
崔廪觉得安帝现在特别像，某些小说里反派的模样。想到小说里反派都没有好下场，他看向安帝的眼神就有点复杂。
崔廪：“你不该……”
不等他说下去，安帝就立刻抬眸瞪着他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恶毒？可是我一个……不这样恶毒的话，根本熬不到遇见你的。”
“我没有说你恶毒，我就是想要你小心点。”
“哼，你嘴上没有这样说，心里肯定是这样想的。估计等回去了之后，你又要想办法赶我走了。”
安帝这样说着，就气呼呼的转身往洞口外面跑去。
崔廪有点无奈，但是还是下意识的跟了过去。
安帝一从那个山洞出来，就气呼呼的往前面拼命跑。
崔廪见状连忙道：“你要去哪？不去找那个伊米特那吗？”
“我不去，我去了，我亲手报仇，你又要说我恶毒。”
“我没有说你恶毒。”
“你心里说了。”
“好吧，我保证不管你之后做什么都不会说你恶毒。”
“那，那你要是不小心说了呢？”
“我要是没忍住说了，到时候任由你处置？”
听到这里，安帝顿时开心了。
他停了下来，忍不住在心想着，蠢样儿，还不是被我吃的死死的？

在崔廪与安帝这边拖拖拉拉的时候，那个少年已经先一步去找伊米特那了。
他弟弟认识伊米特那，他同样也认识伊米特那。
不过他与伊米特那关系并不好，之前也警告过弟弟不要跟他走的太近。
结果没有想到，弟弟表面上答应的很好，私底下却跟对方关系这样好。
从刚刚崔廪的表现，以及那个男beta的对话，少年觉得弟弟很可能还活着。
只要他找到那个伊米特那，应该很快就能够找到弟弟了。
但是等到他找到伊米特那的住处时，就发现对方的住处早已经人去楼空了。
如今住在伊米特那住处的，变成了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叔。
少年见状十分的着急，“大叔，你知不知道那个伊米特那去哪了？”
“你是说小特那啊，小特那昨天带回来个受伤的孩子，说是他们不小心得罪了某位大人，就用他的住处跟我换了两块肉，带着那个受伤的孩子离开这里了。”
在这片放逐之地上，能够被称为大人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已经死了的百尔，另一个是崔廪这个alpha。
伊米特那口中所说的得罪了某位大人，很明显说的就是崔廪了。
少年实在是不明白，伊米特那为什么要造谣安帝是omega？
管安帝是不是个omega，他现在已经是崔廪的人了。
就算他是一个omega，他们难不成还能从被称为暴力狂的alpha的手里抢走他吗？
简直是愚蠢至极。
现在好了吧，不仅没有把那个安帝抓走，还害得他弟弟跟着一起倒霉。
少年：“什么？那，那他们是什么时候走的？”
大叔：“什么时候走的？哦，大概是昨天傍晚吧，他们走的时候还顺走了隔壁一个人的石斧。”
完了，昨天傍晚就走了。
都怪他，他昨天为了多赚点食物，一天都跟着几个异族在鬼混。
晚上他回来的时候，发现弟弟不在也没有多想，以为弟弟去伺候什么人了。
结果一直等到第二天，等到他遇见了那个受伤的男beta，他才知道弟弟跟着他们出去闯祸去了。
少年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他们，只能在附近再问问其他的人，想要看看能不能找到点线索。
崔廪与安帝找过来的时候，很快也知道了他们跑了的消息。
整个奇尔瓦纳那么大，他们不清楚那两个人会跑到哪里去？
安帝觉得，没有必要为了他们浪费太多时间。
只要他们还活着，早晚有一天他们还会遇见的。
“走吧，别管他们了。你不是要去打猎吗，现在的时间还有很多。”
崔廪闻言点了点头，他一边跟着安帝往回走，一边开口问道：“我去打猎，那你呢？要不，我把你送到狄尔拉他们那边，你在他们那边休息一下，等到晚上我回来了，我再把你接回来？”
当初崔廪没有想到，他家里会来个omega。他就特意选了一个偏僻的地方，还不让狄尔拉他们把房子建得太近。如今家里多了一个人，他们家住的位置就有点偏了。
安帝确实有点累了，昨天失血太多，整个人就有点乏。
今天跟着崔廪跑出来太远，此时整个人就有点力不从心，很想找个地方停下来休息下。
加上崔廪给他换了布，他还想要赶制出一身衣服来，确实没有必要跟着崔廪去打猎。
于是回去之后，他就被崔廪送到了狄尔拉他们那边。
为了安帝能够安心休息，狄尔拉把他安置到了一个女beta家里。
女beta的男人出去打猎去了，现在他们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安帝过去刚好两个人可以作伴。
之后三天，崔廪白天去打猎，安帝就到女beta家里。
他大多数的时候都在休息，偶尔实在是睡不着了，就拿起布开始缝制衣服。
女beta看着他手里的布，忍不住心里十分的羡慕。
她小心的摸了摸自己肚子，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够用得起这样的布？
在没有被流放之前，这样的粗麻布就是农奴也是用得起的。
很可惜，后来被流放了，他们就成了罪人，被上帝抛弃的罪人。连最廉价的粗麻布，都成了一种奢侈品。
安帝察觉到了她的动作，有点不可置信的说道：“你怀孕了？”
这个时候怀孕，不是找死吗？
不管是孕妇还是孩子，都很难在这里活下去的。
似乎猜到了安帝在想什么，女beta有点尴尬的笑了笑，“没有办法，已经怀上了，总不能不要。更何况，流产对身体同样不好，我之前已经流产过三次了，我担心这样继续流产下去，我会失去做为母亲的权利。”
“做母亲的权利有什么好的？如果你的伴侣不够强大，你把孩子生下来也没有用，他也没有本事把他养大。倒不如不要这生育的能力，对你来说说不定是一件好事。”
女beta闻言却摇了摇头，“你是个男beta，又没有办法生育，根本不懂我的心情。”
安帝听到这话，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他怎么可能不懂？
正是因为他懂，他才会千辛万苦伪装成beta。
生育，哪里是什么幸福的事情？
除非……除非，能够找到一个强大的伴侣。
比如……崔廪那样的。
崔廪是个alpha，不仅十分的强悍，还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若是给他生育孩子，对方一定会对他很好很好的，绝对不会让他担心这个担心那个。
这样一想，生孩子似乎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想到这里，安帝的眼眸猛然瞪大。
他红着脸飞速摇了摇头，他在想什么啊？
难道忘了，他当初拼命保护性别的原因了？
不就是为了保护自己，不就是为了不用生孩子吗？
真是的，稍微过两天好日子，他人怎么就变傻了。
这一天的傍晚，崔廪过来接安帝时身上带着很重的血腥味。
安帝跟着他往回走的时候，忍不住有点兴奋的对崔廪道：“你身上有好重的血腥味，怎么样，今天是不是打到猎物了？”
崔廪闻言点了点头，他一连出去打猎三天，只有今天打到了猎物。
不是崔廪打猎的技术差了，而是随着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很多动物要么被其他人给打了，要么就是被吓的跑到了更远的地方。
在这样的情况下，打猎的难度就大大增加。有的时候遇见其他人，还要跟他们争抢猎物。
看来，靠着打猎活下去也不是长远之计，他们必须想办法弄点其他的食物了。
但是其他的食物，崔廪放眼看去都是一片雪地，在这样的环境下，好像很难找到其他可以食用的东西。
两个人回到家里，安帝就知道了崔廪今天打到了什么。
崔廪打到了一头野猪，也不知道是奇尔瓦纳的地理环境特殊，还是因为这里的野猪品种比较奇特，崔廪打到的这头野猪个头有一点小。
不过就算个头有点小，也足够他们吃上一段时间了。
崔廪与安帝一起，把野猪拖到湖边处理了。
野猪的皮比较粗糙，不怎么适合做成衣服。安帝摸了摸，觉得可以用来做靴子或者护腕什么的。
对于缝制的这些事情，崔廪是真的一窍不通，他就把野猪皮给了安帝处理，至于他想要做什么都随他了。
安帝见状就顺杆爬，他一边清洗野猪皮，一边对崔廪说道：“我想吃猪后腿，那里的肉最香。”
他这样说着，就用小眼神偷瞄崔廪的表情。
崔廪闻言没有多想，就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一个猪有两条猪后腿，安帝只要了一条猪后腿，他也能够分到一条猪后腿。
“那，我要是再要个猪前腿呢？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过分？”
崔廪转眸看了他一眼，“你给我做一个兽皮帽子，我就答应再给你个猪前腿。”
安帝听到这话，小声的笑了一声。
本来他借住崔廪家里，就是应该帮崔廪做帽子的。
更何况，崔廪还给他买了麻布，就算崔廪不给他肉吃，他给崔廪做衣服也是应该的。
他知道，崔廪也不是真的傻。
崔廪会这样让着他，肯定是有点喜欢他的。
不然也不会，让他白吃，白住，白拿。
“那……如果我就是不给你做，还把所用东西给我自己用了呢？”
崔廪知道安帝这一句话是开玩笑的，就是故意说出来想要看看他如何回答。
这个问题其实挺敏感的，他若是回答愿意都给他用，安帝肯定会得寸进尺。但是如果回答不愿意，安帝绝对会借题发挥，到时候又要跟他闹起来。
崔廪是有点怕他的，于是就干脆闭上嘴巴不回答他。
然而他没有想到，他装老实，不回答也不行。
因为下一秒，安帝就凑到他的跟前来，一脸严肃的盯着他的脸道：“廪，你是哑巴吗？嘴巴长得这样好看，为什么不开口说话？”
崔廪咳了一声，他觉得他与安帝的角色似乎反了？
安帝身为一个omega，总是反过来调戏他个alpha，实在是一件让他很无奈的事。
崔廪看着一脸得意的安帝，看着他总是说出他不喜欢的话的双唇，很想直接上去狠狠地咬对方一口。
只要把人咬哭了，估计安帝就没有胆子再来撩拨他了。
这样想着，崔廪突然往前凑了凑，额头轻轻的抵住了安帝的，温热的呼吸扑在安帝唇上。
只要崔廪微微往前，他的唇就能够印在安帝的唇瓣上。
可是最后他也没有往前，而是沉默的看着安帝良久，看着面前得意的小omega，异瞳里闪过的一丝慌乱，随即就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果然……安帝就是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
天天撩拨他，当他真的凑近了，安帝就会慌得不行。
真是个小废物！

第二天一大早，小废物安帝就早早起来了。
今天崔廪不需要继续外出打猎，他就不需要再去狄尔拉他们那边。
他早上爬起来，就把自己做的新麻布衣服穿上了。
然后他想把崔廪的那件衣服洗一洗，等到把衣服烤干了，到时候再把衣服换给崔廪。
崔廪见他抱着衣服，大早上就去湖边洗衣服，便抬手把人给拦了下来。
“衣服我来洗，你在家里做饭。”
安帝闻言皱了皱眉头，之前都是崔廪在照顾他，他现在的身体好了起来，就想要稍微回报一下崔廪。
他这个人是比较狡猾，自私，心眼多。
他也清楚，崔廪会排斥他，会想把他赶走，就是担心他只是利用他。
为了让崔廪感觉到他的真心，为了体现出他没有那么的废物，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他还是愿意做的。
就比如，洗衣服，做饭，缝制衣物，甚至是外出打猎。
他其实根本没有那么废，不然也没有办法活到现在了。
安帝看着高大的崔廪说道：“湖里的水很凉的，你不害怕水凉吗？”
崔廪闻言笑了笑，“那你不怕水凉吗？”
“我，我当然怕了，不过这件衣服是我穿的，当然还是我来洗比较好。”
“不用，还是我来洗吧。你的手上有冻疮，把手泡在冰水里，冻疮会更加严重。如今我们没有药物，万一冻疮烂了，到时候会很麻烦。”
崔廪这般说着，就把那件衣服抽了过来。
安帝见状有一点着急，想要伸手把衣服给抢回来。
崔廪把衣服给他的时候很干净，结果没有想到他穿了几天就脏了。
他不希望崔廪觉得他这个人不爱干净，更不想崔廪闻到衣服上他们两个人混杂在一起的信息素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