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夫夫上综艺后爆红by沼译
沼译  发于:2025年01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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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河一顿:“不劝劝我?”
“你有自己的安排,你说的是不能喝也不是不想喝,我当然只有听话的份儿。”
楚明河意外的瞧他一眼,只是还没开口就又听他说。
“而且想喝也没有了,这是昨天中午做菜用剩下的牛奶,只有这一杯,再不喝就过期了。”
“还以为你有多么关心我,”楚明河说完转身走了。
赵行简看着他重新返回浴室,脚步一顿,以为惹人生气了,立刻抬脚跟上,结果进去才看到楚明河又挤了一点牙膏在牙刷上。
他不理解,楚明河就向他解释:“杀毒消菌。”
“……”
说错话的后果不止被怼,赵行简洗完杯子上来,等洗完澡就开始向楚明河讨要昨天晚上答应给他的“奖励”。
楚明河笑着看看他,冷漠拒绝:“今晚累了。”
赵行简听完这话一顿,看向楚明河丝毫没有透露出疲惫的眼睛,还有明显精神的气色。
“真累了?”
楚明河推开他,说着就闭上眼,清晰地吐出几个字:“真累了,好困~”
赵行简被他推开在身侧,还要听着楚明河拒绝的话和捉弄他的语气,无比沉痛道:“没关系,你睡你的,我轻点。”
楚明河一时语塞,睁眼看他:“那我可睡了。”
赵行简甚至下床体贴的关了灯,而后摸到楚明河身边凑上去,蹭到他耳边轻声道:“睡吧,我争取快点。”
楚明河被他说得动情,“嗯”一声也像是呻|吟。
赵行简帮他解了衣服,动作放的轻柔但存在感依旧十分强烈。
楚明河忍着颤栗也忍着身体的各种反应,躺在床上装睡装的辛苦。
偏偏赵行简还在时不时地叫他,像是在确认他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敏感处被触碰的时候楚明河还是没有忍住出了声,就听赵行简在一片黑暗里哼笑一声问:“这是做了什么梦?爽成这样。”
楚明河闭着眼,任由赵行简摆弄他,忍着未知的探索欲和身体诚实的反应。
但时间久了也辛苦,他扶住半晌没结束的,赵行简掐在他大腿的手,气喘道:“你不是说很快吗?”
赵行简果真停了,也没再说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睡醒了?”
“……”
楚明河红着耳朵尖,借由黑暗的掩饰回怼他:“没有。”
赵行简就把他放下,俯身猜测道:“那就是还在做梦?”
楚明河没答。
赵行简沉默片刻,想起个法子:“听说和说梦话的人交流能得到回答,而且是实话。”
楚明河一僵:“……”
今晚就没再好过。
第二天一早,楚明河睁眼第一件事就是给了身边躺着的人一脚,奈何没有使上力,踹到人身上不痛不痒的。
赵行简知道他不好受,抬手腕就往他大腿上摸,又使了些力气捏摁揉搓。
楚明河没有反抗,也无心反抗,又闭上眼缓神。
可闭上眼,外加大腿上的手,眼前就总能浮现出昨晚的画面,他想了多少伤心事才把那些飞速播放的画面清除掉。
半晌,听赵行简问他:“还酸吗?”
楚明河就睁眼瞧他,赵行简自觉放开手。
该来的那一脚没迟到,且赵行简体感这一脚的力气比上一脚要大。
果然,测试完的楚明河恹恹开口说:“凑合。”
赵行简一听,觉得这样不行,刚想把手重新放回去,就见楚明河抬胳膊从床头取了个手机出来,震动声一离开阻碍他的枕头和床垫立刻发散出来。
楚明河把手机往下塞,一把塞进赵行简还没有覆到他腿上的手里。
“电话。”
手机原本是赵行简藏在他那一侧的,还提前设置了静音,不过昨晚不知道怎么折腾的,今早却到了楚明河的枕头底下。
他看一眼重新闭上眼的人,接了电话。
楚明河也没听清他在说什么,等赵行简安静下来,身边儿跟着贴过来一片温热他才抬眼。
赵行简告诉他:“林合乐答应见程周了。”
楚明河“嗯”一声,哑声道:“挺好的。”
赵行简沉默思索,片刻后问:“是不是你和他说了什么?”
不然不能他三番两次的提,林合乐又三番两次的拒绝,这两天他没再追着人问,林合乐反而主动答应了。
楚明河抬眼瞧他,无声对视后张张口道:“我饿了。”
赵行简一顿,拨了下他炸毛的头发,“我去做饭。”
等人出去了,楚明河休息够了,这才整理好自己下了楼。
这时候赵行简正拿着一碗粥和两道素菜,在一个托盘里费尽心思的摆盘。
“……”
楚明河脚下差点儿绊一脚,平稳下了楼才说:“高级服务?”
闻言,赵行简抬头,“补偿性服务。”
他断句断的让楚明河一阵胆颤,没回话自行坐下了。
等赵行简把自己的那一份端来,他才问:“他没提起别的?”
“还没有,”赵行简试探性的问,“是不是要我准备准备?”
“不用,”楚明河喝了两勺粥,越发觉得赵行简的手艺进步不少,意犹未尽的又塞了两勺才说,“只是可能会塞个人进公司。”
赵行简一顿,蹙眉问:“林意?”
楚明河反问:“不愿意?”
那就是了,赵行简沉默片刻。
他确实不愿意,总觉得林意过分关注楚明河,上次他走之前,林意也出现在了拍摄场地。
见没有得到回应,楚明河把空了的粥碗放下,转移话题提醒他:“粥要凉了。”
赵行简听到后两口喝光,站起身就要往楼上走。
楚明河把人叫住,“你去干什么?”
“给他打电话,我们不做赔本买卖。”赵行简说。
楚明河扶额,“这不是赔本买卖。”
“也不做赔老婆的买卖。”赵行简蹙眉回。
“……”
楚明河回神,叹口气慢条斯理的转移到沙发上舒舒服服靠着。
等他坐定,转眼一瞧,赵行简还在那处站着没动。
“怎么不去了?”
赵行简一顿,自觉走过来离楚明河进了一些。
楚明河也没有等他说话,自行开口解释:“林意喜欢的不是我,喜欢的是吸引他的工作状态,还有那份职业。”
赵行简不信,也不妨碍他觉得楚明河在哄他。
楚明河看出来了,继续解释:“林意虽然看上去不着调,但基本原则和底线还是有的,你要是担心,我们就少来往,但林意你得签。”
“红姐说过,林意适合走偶像团体这条路,不需要克制和包装,他有吃这碗饭的天赋。”
“红姐的眼光你总该信吧?”
赵行简想要反驳,但看看楚明河,他又把喉间的话咽了回去,改道:“这不一样。”
“一样,”楚明河回他,“而且三赢,这么好的买卖找不着第二家了。”
最终赵行简还是没有打那个电话,暗戳戳的想着如果这件事真的成了,林意敢做什么过分的事他就把人雪藏,然后告诉林合乐,他侄子混吃混喝觊觎别人老婆,必须家法处置。
楚明河没在意自己面前的阴风阵阵,赵行简答应了才是硬道理。
他放松下来不禁感慨:“我这么辛苦,你……”
“我会给你奖励的。”赵行简反应过来,轻咳一声沉声矜持道。
“……”
楚明河抽回自己被攥着把玩的手,往右一斜靠回沙发上:“你就不要折腾我了。”

因为这几天休息时间充足, 楚明河琢磨着李正的事,想着赶快趁年前结束。
年后林意进公司,赵原也要步入正轨, 官宣签约公司的动态,这些事都要正常运转起来, 他不能让李正这个不确定因素耽误赵行简公司运作的进程。
于是这天晚上他和赵行简商量着,想问问他打算什么时候给杨术递信儿。
赵行简正在抽屉里找他的备用手机,闻言翻两下停手, 转头看看楚明河说:“就这两天。”
既然赵行简这么说,那肯定是已经计划好的了,这样一来省了准备的时间,行动起来也迅速。
楚明河靠在床头,拿赵行简的铂金名片签用,“立案一定要叫我。”
原本转过头又去翻东倒西的赵行简一顿, 沉默片刻猛地转头看他,楚明河不理解, “不行吗?反应这么大?”
“用不到你,”赵行简解释说,“被勒索的是我, 照片里的人也是我, 我咨询过也和红姐打过招呼,红姐说没有问题。”
楚明河一顿,没有继续反对点点头道:“按照你们的计划走。”
赵行简却突然盯着他问起别的:“你走之前是不是送了我礼物?”
闻言, 楚明河随手把手里合上的书重新打开, 低头看字随意道:“什么东西?”
这个反应不像是楚明河特意把东西放进抽屉里的, 赵行简一顿, 单膝跪在床上凑过去, 把刚才翻到的,方方正正的小盒子掏出来给他看。
“不是你放的吗?”
楚明河抬眼随意一瞥,蹙眉问:“这是什么?”
“……”
赵行简没了底气,渐渐地欣喜也被浇灭,应一声道:“我以为是你放的。”
说着他拆开了盖子,里面躺着的确实是一枚戒指,和他想的一样,只不过不是楚明河送的而已。
他瞧一眼,回道:“戒指。”
而且这个款式看着眼熟,圈身花纹雕刻,正中镶嵌一颗方正的钻石。
“以前的戒指。”赵行简想起来了,往楚明河那侧靠坐过去。
而且这应该是好久之前楚明河放在抽屉里的,一直没翻开看过,楚明河自己都忘了。
赵行简想着捉了楚明河的手,捡出无名指摩挲着把戒指套上,又道:“没想到还留着。”
可是当时的情况……他只记得自己把戒指扔到了床上就走了。
楚明河当时也在,他是想借此表达自己对这桩婚姻的态度。
想到这儿,赵行简又把戒指从楚明河的手指上取了下来。
楚明河垂眼一瞥:“怎么不给我戴了。”
赵行简攥着戒指凑过去亲了亲他,这才道:“不合适了,我们换新的。”
楚明河看看他要把戒指装回去,无奈叫住他道:“这是你的那一枚。”
赵行简一顿,往自己手上套了套,果然大小合适。
他一阵怔愣问:“你捡回来的?”
楚明河看他一眼,实话道:“不是我捡的。”
这句不是哄他的,按照当时的情形,当时的背景,赵行简这个戒指是肯定会扔的,但自己也不是会捡回来的人,两个人都对这桩婚姻有意见,怎么会存在这种情况。
他解释说:“阿姨收拾房间捡回来,送到了我这儿。”
赵行简一顿:“哪个阿姨?”
楚明河说:“还在赵姨身边儿的阿姨。”
这样一想,戒指当时送回来也是赵娟答应的,赵行简叹口气道:“我妈当时也是联姻,但他们的关系不错,在她的逻辑里她相信时间长了接触下来,我一定能接受这个安排。”
听他这么说,楚明河又瞧他一眼:“所以你现在适应这个安排了吗?”
赵行简刚想开口,闻言一梗,立刻凑过去道:“怎么会是适应,我们这不是拜服在家族压力下的妥协联姻,这是是情感和选择自由下的双向奔赴。”
楚明河用胳膊肘抵着他靠过来的动作,柔声道:“大半夜的,动作小心一点。”
知道昨天过分了,赵行简自觉往后退了退,转身又去找另一枚戒指:“你的呢?”
楚明河转眼瞧他,把半晌没看进去的书合上放到床头,拉了拉被子往下滑躺在枕头上:“也在抽屉里,快放好别找了。”
戒指是他拍代言走之前放在抽屉里的,因为不太会制造惊喜,他就把戒指放进了最下面一层的抽屉,想着让郁郁不满的赵行简把整个家翻一遍,最后惊喜的发现,原来给他准备的礼物在这儿!
可惜赵行简不在乎礼物,见他走了,连家都不回,直接住公司了。
后来楚明河就没再提,昨晚忙了一宿没顾得上说,今晚终于给赵行简找着了。
赵行简往抽屉最里面探了探,果然摸着个小盒子,他打开看见里面的东西放心了,但还是没忍住拿出来和套在自己手上一样,在楚明河手指上比划。
楚明河看着他,半晌才忍笑道:“明天再琢磨怎么戴,先睡吧,还要早起去公司。”
但这话没用,等赵行简看够了,楚明河也渐渐地不给反映了,他才把戒指收起来,下床关了灯。
身边窸窣一阵,楚明河迷迷糊糊的闭着眼听到赵行简轻声说:“怪不得问我回没回家。”
后面的没听清,但耳朵尖儿被温热包裹住,他实在困得厉害,转眼就睡了过去。
和杨术交涉过后他也把事情全都交代清楚了,又因为赵行简的提前安排,李正的事开展的很顺利。
这几天楚明河和赵行简也一直在往楚家跑,就算不过夜,也是陪着吃一顿晚饭。
赵行简说这是他的表现和“考虑”结果,总得时时刻刻的不间断的表现给夫妻两个看,也让他们放心。
那几天楚明河没见到刘姨,只有一个刘姨帮忙找的临时工。
楚明河知道是因为杨术的事刘姨才请假的。
杨术交代的清楚,处罚是肯定的,结果虽然不会像李正那样严重,但也让刘姨操碎了心。
那几天楚明河也去了杨家一趟,还是窄小的道口,赵行简的车开不进去,把车停在了胡同口。
楚明河没让他跟着进去,自己提了礼盒去了刘姨他们居住的那栋居民楼。
但这次是杨柳开的门,楚明河在门外等着,没主动进去。
门内站着的人紧抿着唇看他,半晌不出声音眼眶先憋红了。
楚明河一愣,想往后退的脚堪堪停住。
杨柳在门口那处站了好半晌,然后才叫了一声“明河哥”,把人让了进来。
外面下了雪,杨柳从厨房倒了壶热水出来,楚明河看他眼睫带着潮湿,像是哭过了,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才出来。
他看看震颤的水波纹,嘴唇动了动还是没主动开口。
杨柳捡了小凳子坐在对面,往茶壶里丢了几粒茶叶,等茶叶泡开了才倒出来两杯,其中一杯放在了楚明河手边。
片刻后,杨柳垂眼轻声说:“我知道我哥做得不对,那种照片会毁了明河哥,他拿着照片去和赵总要钱也会毁了他自己,可我原本找到照片已经烧了,也不知道怎么他又有了……但其实他听劝,只要我和我妈说过不许这么做,他肯定会停手……”
他拼命做着吞咽的动作,想稳住自己的声音,努力想把哽咽过滤掉。
“但这次我哥没有和我们说这件事,他一定是记着上次我妈骂他不讲情义,知道肯定不会让他做,但又惦记那笔容易得手的大钱,才什么都没说的。”
“……我妈刚才去看我哥了,不让我去,说让他知道我嫌他丢人,记住了,下次不许这么做。”
说到这儿杨柳再也没忍住,泪珠串起来到下巴尖儿,最后啪嗒尽数砸到他手背上。
楚明河紧了紧手心。
杨柳又说:“我妈说一年多不久,以前的好日子没教会他的,到里边儿去好好学,好好反思,等出来了就干点儿卖力气的活儿,踏踏实实的挣钱娶媳妇。”
说到这儿杨柳一顿,再也忍不住抬起头哭的更凶,红着鼻尖儿哽咽着喊:“谁还要他。”
赵行简在道口等的时间不久,等街口拐出来个人,他碾灭指尖儿的烟看过去。
看到人他愣了愣,但什么也没问,带着楚明河上了车。
原本定下的是今天下午要去楚家,但看了看楚明河的状态,他把车开回了西庭的别墅。
楚明河没说什么,只是在赵行简问今天晚上吃什么的时候答了一句。
等赵行简把炒饭端上桌,他人却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外面的雪积了厚厚的一层,但年前剩下的这几天天气还不错,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赵行简往他身上搭了件厚绒毯,关了大灯后自己也没吃饭,去处理下午推迟的工作。
接近晚上十二点楚明河才醒过来,醒了以后他条件反射的去摸旁边本该躺着的人,等手臂砸在冰凉的矮几上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儿。
赵行简听到动静过来,捉了他的手腕揉搓两下道:“饭也没吃上就睡着了。”
楚明河缓了缓,而后才掀了毯子坐起来。
“你炒饭的声音催眠。”
赵行简低声笑了笑问:“饿不饿?”
“饿,”楚明河看看餐桌上冷掉的饭,也许是睡着觉闻香味闻够了,他收回尚不大清醒的视线说,“但不想吃炒饭了。”
四十分钟后,餐桌上重新摆上了一份小龙虾炒面,外加一杯牛奶。
楚明河吃着剥好的虾,看一眼牛奶杯子问:“是一周前剩下的吗?”
“不是。”
还记仇呢,赵行简放下心道,“新鲜的。”
楚明河碰了下杯壁,温热的,然后把自己面前摆着的东西消灭干净了。
赵行简把餐桌上的盘子杯子收拾干净,出了厨房后楚明河竟然还在那处坐着。
他走过去问:“想怎么做?”
楚明河诧异的抬头看他,赵行简就又问了一遍。
沉默片刻,楚明河说:“我……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赵行简顿了顿,而后才笑说:“因为这事郁闷了一晚上?”
楚明河脸一红,拍开他给自己整理睡乱的衣领的手,赵行简就说:“好办,我帮他找辩护律师。”
楚明河一愣,诧异的抬头看他,显然没想到赵行简答应的这么爽快。
赵行简回视他,片刻后才说:“但我没办法保证他下次还会做出什么事。”
楚明河眼睫微颤,沉默片刻。
“明河,”赵行简看着他,轻声道,“有些教训是必须要给的。”
楚明河垂眼,他明白,但想起杨柳和刘姨就不只是理性考虑那么简单。
赵行简当然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没说其他的,给他时间让他慢慢想,只带着人上楼洗澡,睡不着也关了灯在床上躺着。
楚明河是凌晨五六点钟才睡过去的,赵行简看了一眼已经睡安稳的楚明河,轻声下了床。

第109章 忍忍就忍忍
这几天他们一直在往楚家跑, 想着昨天没去今天必须去,赵行简把提前挑好的两套衣服找出来,其中一套给了楚明河, 另一套穿在自己身上。
楚明河瞧了两眼,问:“今天是什么日子?”
赵行简看看他说:“提亲的良辰吉日。”
又用正经的语气和脸色乱说话, 楚明河睨他一眼,最后还是穿上了。
临出门,赵行简又从抽屉里摸出他们的戒指, 捉着楚明河的手戴在他指间。
楚明河抬起手瞧一眼,没忍住道:“这和提亲没有关系。”
确实没有太大关系,但能过瘾。
这一次到了楚家,章玉的脸色还好,已经能平淡的接受赵行简总带着自己的儿子往家跑了。
晚餐是临时工准备的,章玉只动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
楚明河瞧一眼, 心下替赵行简紧张一瞬,但赵行简本人倒是状态不错。
章玉突然开口道:“这几天的事我听刘姐提过, 她没求过我,只是请了一周的假。”
楚明河一顿,“昨天我去找过刘姨, 没见到人。”
“不用去了, ”章玉说,“和平时一样就行。”
刘姨在楚家干了这么些年,章玉了解她, 所以章玉说什么, 楚明河会听。
但沉默片刻, 章玉才又开口道:“刘姐那处你们不用管, 但小柳那边你们得多看着, 不论道理不道理的,这是必须做的。”
这一点楚明河也明白,既然杨术不能无责,杨柳和刘姨他们就得多照拂,不为别的,单为这十几年的感情。
而赵行简对章玉说的“你们”很是感兴趣,也跟着应了一声。
他这一应声,章玉就把目光投到了他身上。
楚明河又替他捏把汗,刚想开口转移话题,章玉却先开口挑明了。
“你们什么时候办理证件?”
楚明河一顿,没想到章玉松口居然这么快。
但诧异的视线太过明显,章玉看到了,沉默片刻没等到回答,先解释说:“我和你爸说过,不会过多的影响你的选择,从前是这样,现在更不可能改变。”
“这次多说了两句,只是希望你们慎重考虑,已经错过一次了,再错一次,浪费和丢失的东西就难找回来。”
楚明河第一次听章玉推心置腹的和他说这些,神情怔愣一时还没办法适应,也没立刻反应赶过来接下来他该回什么,怎么做。
半晌,杂乱又欲言又止的情绪才被赵行简开口的话抚平。
坐在他手边的赵行简握了握他的手说:“已经找人看好时间了,年后第二个周一去办。”
事实上他们提前商量过这件事,因为差的只是章玉和楚政国的点头,所以一旦两人松口,他们就计划着立刻开车拿着证件去办理,但挑日子这事楚明河不知道。
回去的路上,楚明河问他:“我妈都没点头,你怎么就提前看起日子了。”
这种问题简直就是送给赵行简叫他讨老婆欢心的,于是他装作随意又理所当然道:“和爱人领证这种事,当然要时刻准备着。”
楚明河瞧他一眼,在赵行简时不时瞥向他这边,看动作和神态就知道赵行简期待被追问的暗示下,他“哦”一声先晾人一阵,看人坐不住了才问:“怎么个时刻准备法?”
赵行简停好车,从口袋里掏出两枚崭新的戒指。
“我看过了,今天就是良辰吉日。”
楚明河一愣,看看他手心躺着的两枚银素圈,他不知道赵行简什么时候买的,这几天他们一直在一起,赵行简去公司他也跟着去,回家也是一起,几乎没有分开的时候,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什么时候准备的新戒指。
从这突如其来的场面中缓过来后楚明河问他:“那年后的第二个周一是什么?”
“宜嫁娶。”赵行简说。
楚明河不明白这两个有什么区别,“今天呢。”
“宜表白,宜谈情说爱。”
楚明河眼睫微颤,看赵行简帮他把旧戒指取下来换上新的,又迅速把自己的换下来,带着楚明河从逐渐变冷的车厢里钻出来。
到了室内,楚明河换了鞋,脱了衣服才恍然回神,转头看向另一侧喜不自胜的赵行简,“旧戒指也没戴几天就先换上新的了。”
啪嗒一声赵行简开了客厅的大灯,道:“你也说了,那是旧的。”
楚明河又是一怔,旧的……
赵行简笑笑凑过去摸他的脖子,皮肤的温热细腻透过掌心传递到他他的四肢百骸。
“戴着旧的我不安心。”
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楚明河沉默片刻才道:“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
“我知道,以后也不一样,”赵行简带着人往里走,“但是被我扔过一次,戴着不吉利。”
楚明河低头看看自己指间的新戒指,摩挲片刻蜷起了手心。
除夕夜那天中午他们先回的楚家,打算晚上再去赵家吃晚饭,只是没想到左手右手的提了一大包东西开门的时候,赵娟已经坐在了楚家的沙发上,正和章玉说着话。
两人一愣,赵娟看到两人先开了口。
“我晚上没时间,中午就一起吃团圆饭,晚上你们不用回家。”
可虽是这么说,既然赵娟来了楚家,他们就把晚上和中午的时间凑在一起,吃过真正的晚饭再离开。
期间陪章玉和赵娟打过几圈麻将,赵行简一次没赢过,准备晚饭的时候就凑到楚明河身边要“安慰”。
上次是“奖励”,这次是“安慰”,他总能找到很多意想不到的切入点,但这次楚明河没有答应。
他接过赵行简处理好的虾放在水里冲洗,拒绝道:“新的一年要在积极向上的正能量中度过。”
“……”,赵行简也没想到过一个年还把自己的幸福夺走了。
饭后,赵娟站在门口挎着自己的小皮包,婉转的表示说要自己回去不让赵行简和楚明河送,见难被答应,又说是顺路就和老姐妹们打牌去。
其实和她今天中午打电话给章玉要来拜访的另外一个目的一样,也是想给他们多些单独在一起的时间。
楚明河明白,赵行简也了解他妈,赵家的浪漫和井井有条全是他妈给的。
于是即便赵娟的借口找了一个又一个,两人还是在章玉催促的视线下,一左一右的带着赵娟上了车。
赵行简把赵娟和楚明河送上后座,自己进了副驾,这才开上了回家的路。
等把赵娟送回赵家,赵行简让等在车旁的司机提前下班,之后自己载着楚明河走了。
楚明河从赵家出来后手里就多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他摩挲半晌见赵行简确实没发现才主动开口说:“赵姨给了我一枚金印章。”
赵行简还是没看到他手里拿着的东西,问:“拒绝了?”
“怎么会,”楚明河把那小玩意儿拿出来,看着精致小巧,“章姨说这是补给我的见面礼。”
赵行简笑了笑道:“显得我前两天的戒指草率还寒酸了。”
楚明河睨他一眼,把印章收起来放进自己的口袋,“这又不一样。”
这一声搔到赵行简心尖儿上,赵行简问他:“哪儿不一样?”
楚明河瞥他一眼,红着耳朵靠到车窗处说:“自己悟。”
后来没再说话,楚明河靠着车窗看着路,半晌看到陌生的路标才反应过来问:“这是去哪儿?”
两个小时后,他们上了某处山庄,山庄氛围主打一个清雅。
赵行简带人下车,说:“来的正巧。”
这处是赵行简预约过的,有人出来接待把他们带到了二楼的更衣室,楚明河撩开白青色的半截帘子,拿了接待人员准备好的浴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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