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副人格看上我的死对头后by道长单飞
道长单飞  发于:2025年01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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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其一时间有些痴迷。
手里攥着的酸枣一不留神从手间滑落,蒋其回过神来,下意识地往下一捞,抓住了一颗,手刮在了满是细刺的枯枝上。
钻心的刺疼从指尖散开。
他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若无其事的收回了手,枯枝细刺擦过衣服,有些粘在了衣服上。
树下面的季越被蒋其刚刚到动作吓了一跳,他紧皱眉头,扬声喊道:“蒋尤!你赶紧下来,你不下来我就上去把你揪下来!”
或许是今天天气正好,也或许是蒋其近距离触及到自己渴望已久的自由,他第一次对着季越笑的肆意,语气满是少年的张扬:“等着,我下去!”
听到他同意下来,季越觉得自己应该是松了口气的,可实际上,他却没听清蒋其到底答没答应,全部的注意力都被少年的笑容吸引,久久不能回神。
耀眼的阳光落在他的发梢,树上的omega笑得张扬又洒脱,漂亮得让人心颤。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静止拉长,周围的声音都听不见了,季越只能听到自己胸腔里砰砰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如同敲鼓一般震耳,他的眼里满是蒋其的笑脸。
omega长得很好看,真正意义的美人,季越就算再怎么口是心非也不能否认这一点,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蒋其笑的这么肆意,和他那矜贵的外表反差很大,却让人移不开眼睛。
季越恍惚间觉得蒋其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季越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胆大包天的omega,暗骂一声,脚下飞速的跑过去,伸手去接从树上跳下来的蒋其。
枣树本来离地面有些距离,但是也不算太高,大约两米多三米,蒋其平日经常爬树□□,已经对这点儿高度有了肌肉记忆。
因为心情久违的开阔,加上也有些想要释放本性的意思,他没在季越面前掩饰,直接纵身跃下,当然从树上跳下去的时候,蒋其还是用了些技巧的,并不是不要命。
谁曾想树下面那个Alpha并不知道他的真实实力,急匆匆地就跑下来“救”他。
柔软的身躯就这么撞进了季越的怀里,像猫儿一样,季越没怎么费力就把他圈进胳膊里,不过因着冲撞力的原因,季越还是向后退了两步,没想到的是,他的脚后正巧有块石头,脚底一滑,两人当即倒在了地上。
季越后背抵着地,闷哼一声,蒋其倒在他的身上,脑子有些懵。
一切发生的很突然,直到两人一上一下摔在地上的时候,季越的手依然搭在蒋其的腰间,淡淡的甜味直冲着他鼻子里钻。
“没事儿吧?”蒋其慌乱地从季越身上爬起来。
“你是不是脑子有坑?!”季越也回过神来,从地上坐起,看着蒋其气不打一处来,“让你下来,你从树上跳下来?我让你上去,你能给我上天呢?”
“摔下来看疼不死你。”季越站起身把衣服上的土拍了拍。
蒋其很想反驳,但是看着大可爱憋着怒气的脸,默默闭上了嘴。
季越本来也是气上心头担心蒋其,看蒋其不说话了,他也闭上了嘴,反思自己是不是语气太重了。
张了张嘴,季越烦躁的抓了下头,眼神随意一瞥,就看见蒋其垂在身侧的双手。
该怎么哄大可爱呢?
蒋其有些苦恼的想着。
他这次好像真的把大可爱吓到了。
“蒋尤。”低沉的声音忽的从耳边响起,“把手给我。”
蒋其抬眼就看见大可爱的脸离自己很近,他的眼睛盯着自己的手。
“嗯?”蒋其微微歪头,疑惑极了。
“嗯个屁啊!”季越简直要被蒋其这个无辜的脸给气炸了。
又被骂了的蒋其:……
见蒋其一副憨憨的样子,季越也懒得说了,他直接拉住蒋其的手腕,动作看起来很粗鲁,实际上还挺温柔。
“你TM没感觉自己手受伤了吗?!”季越看着他的手,心里堵的厉害,语气更加不好。原本白皙细腻的手沾上了不少土,上面还被刮出了几道血痕,有的地方甚至扎进去许多倒刺,看起来格外刺眼。
蒋其本来是有些心虚的,但是听到季越的话他脾气也上来了,这个alpha仗着自己可爱就能在他头上胡作非为了?短短一天都教训了他多少次了?!
“没有。”蒋其说话的语气随意又没心没肺,带着自己都没有发现的赌气。
蒋其这时候丝毫没有发现,他在季越面前表现的越来越真实,如果这样下去,或许有一天,他会将自己的事情全盘托出……
季越哼了一声,“疼死你,别动。”
说着,季越用力按住蒋其要抽出的手,越看越心疼,眉头紧皱。
“回家。”
蒋其皱眉道:“山还没有爬完,这么早回去干什么?”
季越看着面前脑子宛如有病的蒋其,没好气地道:“你的手不要了?”
蒋其偏了偏头:“不疼。”
季越才不相信蒋其的鬼话,平常蹭一下捏一下就喊疼的omega是假的吗?
他直接拉着蒋其的手腕,往山下走去。
蒋其有些不开心了。
“回去给你洗酸枣吃。”季越的视线时刻在蒋其的手上环绕,他感觉到蒋其的心情,敷衍地安慰,“酸枣可好吃了。”
“那明天我还要来。”蒋其谈着条件。
深深的把得寸进尺挂在脸上的蒋其一点不放过占便宜的机会。
季越倒是没在意这个,他本来就是要带蒋其来山上玩的,今天他的测验还没做,明天迟早得来一波!
脑子里想着事情,季越一时间都没发现其实他还在牵着蒋其的手腕。
蒋其有一瞬间怀疑大可爱是故意的,不过想起季越的那个智商,他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感受着手腕间的那抹温热,蒋其说不清楚自己心里的想法,终究还是没有收回自己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感谢小天使们的订阅呀~,后续还有两更奉上!爱你们,么么哒~
季哥自信:平常蹭一下捏一下就喊疼的omega是假的吗?
蒋其蒋尤:是
季哥:……

季越带着蒋其回来的时候,吴老正和两个老兄弟在院子里下棋。
见季越两人回来还有些惊讶,吴老刚起身就看到季越牵着蒋其的手,笑容顿时扬起来了。
“这么快就回来了?玩的开心吗?”
季越听见姥爷的问话,回忆了下,当即臭着脸回答:“开心,开心死了,再开心点蒋其的手就不能要了。”
吴老下意识地皱眉,这个熊孩子胡说什么,嘴里没一点把门的,下一秒他就看到蒋其的手。
“哎呀,这是怎么了,被酸枣树扎了?”吴老赶忙走到蒋其旁边关心他,说着还瞪了一眼季越,自己带着小男朋友出去,还能让他受伤了,没用。
季越没理会吴老的瞪视,他飞速地松开手,也就是在刚刚,他才意识到自己拉着对方的手腕拉了一路。
右手轻轻张合,季越觉得自己的手有些发烫。
一旁下棋的爷爷们也坐不住了,围着蒋其你一言我一语道。
“这怎么刮得这么严重啊。”
“小尤乖不疼啊,爷爷一会儿给你拿糖吃。”
“让他别上树他非上,这下子受伤了,活该。”
季越看到他的伤口,心里也不得劲儿,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对蒋其的说教,他甚至还想让三个爷爷一起来给蒋其讲道理。
“得了,你给老子闭嘴。”吴老呼了季越的背一巴掌,“赶紧去里屋拿针还有药箱。”
酸枣树细小的倒刺扎进手里,有的能直接□□有的却已经陷进手指里需要用针给挑出来。
爷爷们年纪大了,眼神不太行,当然就算行这时候也不行了。
他们急忙催促着季越拿针给蒋尤挑刺。
季越以前身体不好,爷爷们不允许他爬树,但看过了那么多小伙伴被酸枣树扎到,挑刺的时候嗷嗷叫的丑态,季越对挑刺也有点心理阴影。
“我没给挑过刺,姥爷你们来吧。”季越从里屋拿出来针和药箱,放在桌子上转头对着吴老说。
“我们几个老头眼神不好使,你赶紧着别墨迹了。”
见几个爷爷态度坚定,季越心里暗骂了一句,只得抬头让蒋其跟他坐到石桌旁。
先给针消了一下毒,季越示意蒋其把手给他。
蒋其勾了勾唇角,嗯了一声。
笑什么笑,一会儿疼死你,季越心里哼了一声。
蒋其把手搭在季越的手上,白皙的手上面布满了丝丝刮蹭的血痕,就像是上好的白玉表面有了裂纹,让人心疼。
季越看着,皱起眉头,表情变得严肃,他找了块干净的湿布要去擦干净蒋尤手上的脏。
湿毛巾一下下擦过就像一只羽毛拂过蒋其的手,很轻,轻到蒋其感觉不到疼 ,他看着大可爱这幅擦手都很谨慎的样子,心里一暖,“不用这么轻,我不疼 ”
季越现在最烦蒋其说他不疼,手都成了这副狗样子,还不疼?骗鬼呢?
“哦。”季越敷衍的答应了一声,手上的动作依旧很轻柔。
直到把手擦干净了,季越扶着蒋其的手靠近自己的眼睛。
“几个地方扎进去了?”季越只看到一处,在蒋其的大拇指上,但他总觉得自己没找全。
蒋其眨了眨眼睛,脸上满是迷茫,他现在已经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瞥了眼omega,季越抿了抿唇,他低头拿起银针,另一只手扶着蒋其的拇指,目光专注。
蒋其一点都不担心季越笨手笨脚,他抬眼看着季越那双黑沉的眼睛,深邃又专注的看着自己的手,就仿佛他捧着的是世界上最罕见的珍宝。
生怕疼到蒋其,季越动作很是谨慎,屋外天气很凉爽,他的额头却渐渐出现了点点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蒋其的眼睛盯着季越脸边的汗珠,直到季越长舒一口气时,蒋其才知道刺已经挑出来了。
季越没有松开蒋其的手,他把蒋其的手翻来覆去的看了两三遍,又找出来两处地方扎进了刺。
季越白了蒋其一眼,也不知道这手是谁的,怎么一点都不操心。
蒋其抿了下唇角,勾了勾。
等两处刺都挑出去,季越在蒋其的手上再也找不到倒刺了这才放下心来,用碘伏给蒋其手上所有的血痕包括那会儿挑完刺的三个伤口,一个不落全都进行消毒。
“好了。”季越将蒋其的手放下,一抬头就对上了蒋其含着笑意的眼睛。
“你笑什么。”季越状似不在意地将银针和碘伏都收起来,露出来的耳朵通红。
这个omega对他笑的这么好看做什么!
蒋其摇头笑着,声音轻柔:“季哥,你好温柔啊。”
“哼,你夸我不顶用。”季越站起身,转头看着旁边三张慈爱的笑脸,声音一顿。
爷爷们特别有眼力见儿,关切得嘱咐了蒋其几句,就互相拉着对方去里屋继续下棋。
季越:……
别以为他没看见他姥爷笑呵呵地满脸红光地对他竖大拇指!
无力去解释爷爷们对他和蒋其关系的误会,季越偏头看着蒋其:“我给你去洗酸枣。”
蒋其闻言眼睛一亮,他还没吃过酸枣。
绛红色的酸枣仿佛一颗颗红色的珍珠,在水中格外的亮眼。
“淘两遍就可以吗?”蒋其看着盘子里颗颗分明的酸枣,抬眼问道。
“其实淘一遍就成,没打过农药,这东西不脏。”季越随口说道,关上了水龙头。
还是为了照顾这位城里来的小少爷他才特意洗了两遍。
蒋其嗯了一声,走过去拧开水龙头,在季越疑惑的视线下把自己兜里的那一颗拿出来洗了洗递到季越面前。
这一颗是蒋其那会儿抓住的唯一一颗酸枣。
季越看着眼前的手举着的酸枣,一时有些语塞,他没有想到蒋其还拿着这个酸枣,还记得要给他吃。
接过了这颗酸枣,季越的右手微微摩挲随后扔进嘴里。
季越洗好的那盘酸枣被蒋其抱在怀里一口一颗。
“你慢点吃。”
蒋其嗯了一声,吐出一颗枣核,“你那颗还没吃完?”
季越砸吧了下嘴里的枣核半晌没有吐:“嗯。”
成熟的酸枣就算是枣核也是带着甜味的,能砸吧一会儿,但是像季越这样砸吧了半晌,嘴里砸吧得都没味儿了还不吐的,几乎没有。
蒋其歪了歪头,低头又从盘子里抓出两三个酸枣给季越:“还来吗?”
季越嗯了一声,接过蒋其手里的酸枣,趁着蒋其没注意将嘴里吐出来的枣核用卫生纸包起来塞进口袋里然后若无其事地把蒋其刚给的酸枣扔进嘴里。
丝毫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的蒋其其实对酸枣也是尝个新鲜,他吃了一会儿就停了。
“爷爷们吃吗?”蒋其问。
“他们不吃。”季越惦记着兜里的枣核,回答很随意:“他们不爱吃这玩意儿。”
“你回去休息吧。”季越伸了个懒腰,“睡一会儿我叫你吃饭,明天再带你去山上玩,哦对,酸枣你带到你房间吃吧。”
蒋其本来想拒绝,忽然想到了什么就默认了,端着盘子回了房间。
季越见蒋其的身影消失在了视野之中,他缓缓的站起身,左右看了看,附近没有人,忽地飞快地跑到水龙头边。
因为那会怕被蒋其发现,季越藏的动作十分快,但是卫生纸包得却十分潦草。
季越蹲在水龙头旁边,将卫生纸拆开,里面是酸枣核,季越用水仔仔细细地把它冲干净,但是上面还带着些许果肉杂质,季越也不在意,带着这颗酸枣核就出门了。
隔壁邻居家,陈叔正在晒药材,他哼着歌来回忙着翻药材。
看见季越在门口站着还愣了一下,陈叔随即笑道:“小越来了啊,怎么了?”
“陈叔,这个能给我整一个手串吗?”
季越伸出手,手心里躺着的正是那个酸枣核。
陈叔很擅长雕刻,做一个手串对他来说很简单。
“可以是可以。”陈叔脑子里构思了一下,说:“要不再加几个酸枣核,家里有,我给你用上。”
“不用,酸枣核就这一颗就够了。”季越拒绝了陈叔的好意。
见季越确实是不想要加其他的酸枣核,陈叔明白了什么笑了一下。
“那个小尤要不要手串?酸枣核手串对睡眠还有帮助。”
季越愣了一下,抓了下头发:“我一会儿问问,先麻烦陈叔了。”
陈叔笑眯眯的:“不麻烦。”
季越看见陈叔这个笑容瞬间懂了,他小声道:“放心叔,以后随时向你汇报我赵叔的事情。”比如黑历史什么的……
陈叔比了个OK的手势。
回去的路上,季越的脚步格外的轻快。
这个酸枣核可是蒋尤拼着受伤给他拿下来的,纪念意义太大了。
算是……友谊的见证吧。
如果蒋尤没有对自己抱有那种心思的话。
季越猜测瞬间顿了一下。
明天,他一定要把准蒋尤的心思!
“有点酸又很甜。”
蒋尤试探的尝了一颗酸枣如此评价道。
“所以这就是受伤的原因?”蒋尤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满是碘伏味道的右手。
潜意识里蒋其不好意思地说了实话: “没有,我只拿了一颗,给大可爱吃了。”
当时情况有些突然,蒋其觉得自己的表现很low,不愿意详细地告诉蒋尤。
“所以你受伤了,把唯一的酸枣给了季越?”
蒋尤一脸懂了的表情。
“原来你这么喜欢季越啊。”
蒋尤轻轻的把这句话说出口,却让蒋其整个人都炸了,不过对着另一个自己,他一向是个嘴里没好话的人。
“啊,对,我特喜欢大可爱,和大狗狗一样的大可爱。”
这话若是换做其他的人来说,也就是一句普通的形容。
但蒋其不知怎么的,或许是紧张又或许是其他的原因,把这句话说的吊儿郎当的,断句和音调也稀奇古怪的。
任谁来听都觉得奇怪,蒋尤向来知道自己副人格恶劣的性格,听到这句话,当即联想到不好的那方面。
“你把他当宠物?他可是个人。”蒋尤不赞同地皱眉,他发觉自己居然感受不到蒋其是用什么心情说这话。
蒋其没那意思,但也没解释的必要,面上颇为不在意的嗯了一声。
蒋尤往嘴里放了一颗酸枣,闭上了嘴,有些迷茫。
季越把蒋其当朋友,蒋其却觉得对方像自己的宠物。
真可笑。
不过,自己只是旁观者,一切都与自己没有关系。
蒋尤在心底告诉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get!

两人约好了第二天中午再去爬山。
在爬山前季越还抽空去了陈叔家里 ,蒋其还挺想要那个酸枣核手串的,季越端着满是枣核的空盘子,领着蒋其一起去了隔壁。
omega也太能吃了吧,昨天一晚上就把一盘子的酸枣干完了,季越心有戚戚地想着。
“手串弄上六个酸枣核可以吗?”
陈叔看了眼omega细细的手腕问到。
“嗯,可以。”蒋其点头。
作为omega大佬,蒋其是不喜欢手串手环这些小玩意儿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他听见季越说他也让陈叔做了一个的时候,蒋其答应了。
陈叔接过季越手里的盘子放在桌子上,“手串这两天可能做不了,到时候你们上学了,我让你赵叔给你们邮过去。”
两人点头表示理解。
等离开陈叔家,季越抬头看着天空湛蓝,微风轻拂带动着白云,看起来就让人心旷神怡。
“吃了饭我们就去玩。”
蒋其嗯了一声,他抬眼看着面前Alpha的背影。
大可爱很好很好。
每一次看到他,蒋其都觉得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有趣的人,仿佛所有的阳光都落在他身上,而这样的人是他的朋友。
再没有比这更幸运的事情。
但是如果跨越了朋友这条界限,就不合适了。
蒋其睫毛微颤,在心底这么告诉自己。
前方的季越猛的打了个喷嚏,他蹭了蹭鼻子,脑子里一直都在想着怎么测试才能看出来omega到底喜不喜欢自己。
昨天晚上他又和“哥哥来了”聊了会儿天,脑子里的想法更具体了,只等着真实情况下来试试可不可行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很快这个“东风”就到了。
“姥爷!我们出去了啊!”季越背了个特大的登山包,里面装的零食是他们的晚饭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
蒋其也背了个小包,装着两个保温杯。
吴老笑呵呵地,开心道:“去吧,路上小心,小越你今天可得照顾好小尤。”
“知道了。”季越点头,这次他答应的认真。
他可不希望今天再看到omega受伤。
依旧是那条弯曲的小路,微风轻轻吹起,两人踩过满是枯叶的泥土路,被踩过的枯叶粉碎发出噼啪的声音。
“今天去哪里玩?”
“去山顶。”
两人不知不觉就到了昨天到的酸枣树林。
“还吃吗?”
季越偏头问。
蒋其连忙摇头:“不用。”
看到蒋其这幅避之不及的样子,季越揶揄的笑道:“谁让你昨天嘴上又不把门,上次的糖也是,一天吃了座小山,你这个性子真是,怎么好东西非得一天吃完?”
蒋其憋屈地认了。
这次他是替蒋尤背锅了,昨天晚上他也不知道发什么疯,酸枣再好吃,也不能一口气全吃了吧?结果蒋尤这家伙就差把盘子给吃了。
现在他还不能反驳季越,真糟心。
越往上走,温度越低,再加上两人一直在树林里,空气中都带着刺人的凉意,等再往上走成片的树林少了许多。
“结冰了?”
季越顺着蒋其的视线看过去,是山上的小河冻住了,他应和了一声:“冬天,就该结冰了。”
“赶紧走吧,别得到了晚上太阳落山了,我们还到不了山顶。”季越催促着蒋其。
到不了山顶怎么开始他的计划。
蒋其嗯了一声,他的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大可爱怎么这么想去山顶?
蒋其也没问,反正到了山顶他也能知道季越要做什么。
两人都加快了速度,赶在天黑之前到了山顶。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辉染红了远处白色的云,像是燃烧的一团火焰,让人心中不禁为这样的美景动容。
直到最后一丝阳光被黑夜掩盖,两人才回过神。
“带你来看星星了。”季越从包里拿出来一个薄毯子铺在地上,示意蒋其坐下来。
毯子很大,躺两个少年绰绰有余,季越从书包里掏出零食倒在毯子上。
像是在野餐,虽然只能吃这些袋装零食,哦不对,还有吴老洗好的水果。
“觉得这里怎么样?”
季越等两人吃的差不多了,举着保温杯轻啜一口,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蒋其还以为季越是真的在问他,想了想还是说出来自己真实的想法:“很好。”满是自由的空气。
“我也觉得很好。”季越按着自己的剧本走着。
在蒋其偏头看他时,季越抬起头盯天上柔和的月光。
“蒋尤,我从小生长的地方是不是很漂亮。”
“你是S市的人?”
季越摇头,双手撑在身体两侧,自己仰视着天空,神情格外放松:“我是A市的,小时候身体不适就被父母放在了姥爷家里。”
“算是留守儿童?”季越笑了一声。
蒋其静静地听着,没有出声。
季越说到一半,突然止住了话题,也许是对面的omega琥珀色眼眸太过清澈透亮,也许是今天的月色太过温柔,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的计划有些垃圾。
根据和“哥哥来了”的聊天交流,季越原本是想通过夸大自己悲惨的身世,来观察omega的反应,但是现在,还是算了。
他可是omega的季哥,要是在他面前惨兮兮的以后怎么做大哥?如果丧失了威严,这个娇弱的omega说不定以后再也不会叫他季哥了!
简直是脑袋被驴给踢了,季越一激灵,这可不行!
还是换一种方法试探吧。
“哥哥来了”说过,有时候打个擦边直球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蒋其把手里的保温杯放下,看着季越的侧脸,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在月光下都带上了一层柔和的滤镜。
“怎么不继续说了?”蒋其奇怪的问。
季越偏头,啧了一声道:“我没什么要说的了,说说你吧,大学霸。”
“我?”蒋其愣了,他笑了一声躺在毯子上,入眼是满天的繁星与柔美的月光。
“我也没什么要说的。”
季越一噎也躺在毯子上,忽然笑出了声音。
他的笑声具有很强的感染力,惹得蒋其也止不住地笑了,他推了推季越的肩膀:“你笑什么?”
“我在笑大学霸不去学习,傻傻地跟着我来了村里。”季越嗓音里带着浓厚的笑意,“不知道的还以为大学霸喜欢我。”
最后一句话带着玩笑的意思,但是却让蒋其的心里一动。
冬天的风吹过,带着丝丝凉意,两人的头发衣角微微翘起,山上的树林发出瑟瑟的声音,月光柔和明亮,气氛一时有些静谧。
“对哦,我喜欢季越。”蒋其顿了一下,眉眼弯弯,月下的他眉眼都变得温柔起来,呢喃的声音随着风声飘进了季越的耳朵。
季越愣住了,他下意识地掏了掏耳朵。
这个直球直接打蒙了季越,季越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就跟烫熟了一样,他结结巴巴脑子里一片混沌。
omega承认了!
蒋尤喜欢季越!
蒋尤喜欢他!
信息量太大差点让季越的脑子炸了,接下来他应该干什么?
接受or拒绝?
拒绝,对,选拒绝。
季越张了张嘴,还是闭上。
要是拒绝了,omega伤心的哭了,他还得哄,说不定两人也做不成朋友。
而且,季越摸着自己跳动地越来越快的心脏,开心的快要蹦出来了,omega居然真的喜欢自己!
季越现在就想下山绕着村子跑上两圈!
拒绝什么!答应,一定要答应!
季越的嘴角勾起,眼里的喜悦浓的都快溢出来了,脑子一热刚想答应,就见对面的omega噗嗤笑了一声。
“开玩笑的。”
开……玩笑?
季越哦了一声,心里丝毫不相信。
omega退缩了!一定是退缩了!
季越抿了抿唇看着身旁躺着的蒋其,最终还是没有逼迫他将刚才的话说重复一遍。
而且,季越抬头看着天上璀璨的星空,眼神迷茫,他也需要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的感情,为什么刚才脑子一热想要答应“蒋尤”的告白。
躺在季越另一边的蒋其同样看着天,面容平静,实际上心里却波涛骇浪,他刚才对季越说了什么?
明明说好的做朋友,刚才他为什么要那么说?!
这不就是在给自己添麻烦吗?
蒋其的胳膊搭在额头上,脸上传来一阵热意,奇怪的是,他并不后悔。
他不明白自己对季越的感情属于哪种,季越是一个很神奇的人,原本蒋其把他当做可以信赖的朋友。
不知不觉中,和季越在一起的感觉愈发让他沉迷,他甚至想要永远这么下去。
这一次玩笑似的告白大概是他这一生唯一一次了吧,之后再也不会了,两人之间只能是朋友。
蒋其闭上了眼睛,嘴角勾起,心底却酸涩异常。
夜晚的温度低了起来,就算两个人走的时候特地穿了厚衣服也挡不住山上这刺骨的寒意。
蒋其打了个喷嚏。
“冷了?”季越说了一句废话:“该回了。”
蒋其吸了吸鼻子,嗯了一声。
两人都默契的没有提刚才的玩笑。
将东西一个不落地装进包里,依旧是季越背大包,蒋其背小包,两人打开手电筒顺着山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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