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柔弱的路人甲by洗衣粉
洗衣粉  发于:2024年1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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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中并没有与?赵嘉言相?关的描述,他?甚至连原主这个路人?甲都?不是。
柳青栀无法?从书中的内容判断赵嘉言的能力?强弱,不过?这些日子的相?处,足以让他?对赵嘉言的实力?了解个□□。
虽然比不上霍正姜郁两人?,但是和作为力?量型觉醒者的萧向阳相?比,从整体来?看,应该算不相?上下。
因为清楚赵嘉言的实力?,所以柳青栀并不担心赵嘉言无法?在轮换赛中获得胜利。
比起这个,此刻他?更在意的,其实还是明天?是不是列车五天?一次的轮换日。
虽然他?曾经在各个高危副本闯关的时候,更困难的环境都?住过?,但这里不是那些世界,柳青栀自然不想在最底层多待。
他?只想尽快住到第二层。
至于最顶层。
那是后面需要考虑的事,倒不用急于一时。
…………
另一边。
在距离这处停靠站几公里远的位置。
霍霖站在一处古井旁,傩面下的眼睛平静无澜的看向远处的列车。
列车最上端的喷气烟管内,喷射出大?量的灰色烟雾,与?空气中原本就?弥漫着?的雾气融合到一起,将停靠站附近的云团,都?染成了更污浊的颜色。
古井内,飘出阵阵血腥和恶臭。
绍全和其他?几人?早已经断了气,只余下残缺的身?体被变异者啃食着?。
这些变异者张着?充满腥气的血盆大?口?,咬合着?尖锐畸变的牙齿,不断撕扯着?已经变得模糊不堪的皮肉和骨头,嘴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换到任何一个幸存者站在这里,恐怕都?会在这毛骨悚然的声音里浑身?颤抖两腿发软,而霍霖面具下的脸始终不曾有过?任何变化。
他?像是对这些声音早已习惯,这种令旁人?头皮发麻的声音落到他?的耳中,就?如同空气中掀起的风声一般,再平淡不过?。
一分钟之后,古井内的残尸被啃的只剩下点点破碎的布料。
停在轨道上的列车,也开始慢慢驶动。
霍霖扯掉保险销,将一枚手雷扔进了古井。
被引爆的手雷在古井下瞬间炸开,在一道沉闷的轰鸣之后,变异者的嘶吼最终也掩盖在列车行进的声音之中。
银白的保险销在霍霖的指尖泛出冰冷的金属光泽,他?脸上的神色被遮挡在诡谲的傩面下,唯有一双带着?混血般灰度的眼睛,在灰蒙的空气中,不可明辨。
下一秒,他?将保险销往古井口?一扔,转身?离开了。
而离开的方向,正是列车开走的方向。

从这处临水停靠站上车的幸存者, 满打满算一共有大概有七十二个。
按照列车上的规定,七十二个幸存者,都被安排在同一节车厢。
虽然柳青栀早就知道最底层的车厢很狭窄拥挤, 但等他看到内部的结构之?后,才真正有了更具象化的认知。
整个车厢的环境很昏暗, 只有最中间有两盏光线微弱的小?灯。
车厢的两侧没有任何?窗户,第?一眼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那种阴暗潮湿的地下隧道。
但底下隧道至少宽度和高度都足够, 而这二十五米长的车厢, 被划分成三列,一共摆放了几十张带有上中下三个隔位的床。
不过这些床的顺序布局并不完全规整。
除了最右侧一列的床是横向摆放之?外, 最左侧和最中间的床都是竖着摆放。
每个隔位的距离很短,只能平躺在上面, 别说是坐起身了, 就是往上多抬一点身体,头部都可能撞到上面的木板。
整个车厢的高度也很低,一米八都没有,柳青栀目测了一下,顶多一米六。
要想不佝偻着后背, 唯有坐在车厢前后两头的长凳上。
这会儿柳青栀到是越发?感谢霍霖了。
霍霖那番杀鸡儆猴,让临水站的这些幸存者不敢找他麻烦, 在看到他的视线落到最前面的长凳时, 就非常自觉的将?这处位置让了出?来。
赵嘉言将?垫子铺在宽度还算不错的长凳上, 用手试了试硬度, 觉得差不多之?后, 才侧头对身旁的柳青栀说道:“小?栀,我们今天?就躺这里吧, 明天?轮换赛我一定会拿到第?二层的名额。”
是的,明天?。
这也算是让柳青栀感到欣慰的了。
还好“轮换赛在主角上车的二天?举行”这段剧情并没有出?现偏差。
不然柳青栀也不清楚自己?能不能忍住不动手,用暴力?的武力?强制换取特权。
一截车厢,一共就只有前后两个长凳。
原本?的剧情里,前后两个长凳都是霍正的小?队拿到了使用权。
现在前面的长凳被柳青栀和赵嘉言分走了,后面的长凳,就成了众人争抢的香馍馍。
列车上禁止使用枪械弹药,但是并不禁止最底层车厢的人为争位置而进行适当?程度上的打斗。
只要实力?够强,就有一定的优先选择权。
最后,没有任何?意外的,霍正几人以实力?获得了这处长凳的归属权。
在将?倒在脚下的男人踢开?后,霍正把位置让给?队伍里唯一的女性卫雯。
至于他自己?,则是朝着车厢的前头走去,选了右侧最前面的那张床,将?自己?的背包放在了最中间的床铺。
右侧的床位都是横向摆放的,他睡在中铺,这个高度,在他躺下之?后,侧过身就能将?柳青栀的视线相平。
萧向阳见霍正选好了位置,脚步也跟着挪动,弓着身朝前面走去。
然而,就在他打算选霍正旁边那张床的中间位置时,原本?和柳青栀一起坐在长凳上的赵嘉言,像是猜到了他想做什么?一样,先一步起身,非常迅速的将?自己?的背包放到了中间的床铺上。
萧向阳眉头一皱:“你?.”
放好背包,赵嘉言又退回到长凳上坐好,抬头道:“先选先得。”
虽然赵嘉言也不想这么?抬着脑袋与萧向阳进行任何?交流,但是至少不用像萧向阳现在这样供着后背傻不拉几的说话。
萧向阳显然也觉得自己?这幅状态有些憋屈,他没有再搭理赵嘉言,准备朝最左侧的那张床走去。
然后脚步刚一抬,那张床的中铺就被姜郁占据了。
看着已经在中间位置躺好的姜郁,萧向阳沉默了:“.”
他的个子非常高大,标准的体育体型,一副布料下一身腱子肉,此刻这么?弓着身子,看起来有些憋屈又可笑。
赵嘉言单手托腮,眨巴了一下眼睛看着束手束脚的萧向阳,啧啧两声:“好可怜呀。”
说完,他看向柳青栀,一副找认同的样子:“是吧,小?栀。”
赵嘉言和萧向阳相比,显然是作为小?弟的赵嘉言更重要。亲疏分明,柳青栀很配合的学着赵嘉言的话说道:“嗯,好可怜啊。”
萧向阳牙齿莫名一酸,就像是在跟自己?赌气一样,故意不去看柳青栀。
他看了看右侧的霍正,又看了看左侧的姜郁,最后果断走到姜郁这边,睡在了姜郁的上铺。
至于卫子明,则是选了后端右侧的那张床。
兄妹两对视一眼后,又齐齐朝着柳青栀这边看去。
而同样在这个时候看着柳青栀的,还有童宁和乌子曜,这一大一小选的床铺就在赵嘉言那张床后面。
童宁躺在最下方,乌子曜睡在中铺。
所有人都分好位置后,整洁车厢也渐渐安静下来。
当?然,这个安静,也仅仅是在车厢内部。
列车行驶间摩擦到铁轨的咔嚓声,依旧十分清晰。
在车厢后方的挡板上端,竖着一个老旧的时钟。
细长的秒针缓缓转动,发?出?了滴答滴答的声响。
由?于时间还早,赵嘉言就从背包里拿出?一个鲁班锁递给?柳青栀:“小?栀,用它?解闷。”
自从柳青栀没有刻意对小?栀这个称呼说什么?之?后,赵嘉言就像是爱上这个称呼一样,几乎每次跟柳青栀说话的时候,必定要在开?头带上这两个字。
尤其是在霍正五人在场的时候。
更是频频以此开?头。
柳青栀从赵嘉言手中接过鲁班锁,“你?背包里还装了什么?可以玩?”
赵嘉言嘿嘿一笑,开?始一个个说出?来:“八卦罗盘,铜钱串,还有积木堆叠.”
萧向阳没忍住开?口了:“你?是逃难还是在旅游?”他趴在姜宇的上铺,头朝着长凳这边,十分不理解的看向下方坐在长凳上的赵嘉言。
赵嘉言瞥他一眼,甩出?一句:“你?懂个屁。”
萧向阳:“.”
这话真是该死的熟悉。
在赵嘉言和萧向阳说话间,柳青栀已经开?始上手拆起了鲁班锁。
鲁班锁又被称为孔明锁和罗盘锁。
木质结构,他手中这个就是最常见的十字立方体。
柳青栀并不急着将?它?们拆除,就像之?前玩魔方一样,漫不经心的动着手指。
车厢中部的灯光穿过层层叠叠的床铺,最后照到柳青栀身上的光晕很少很少。
但就是这么?稀薄微弱的光线,也似乎格外宠爱他。落到他脸上的时候,将?他的下颔勾勒得越发?精致漂亮。
他坐在那里,好似整个车厢都因为他的存在变得高级起来。
这节车厢里的人,又正好都是在临水停靠站的幸存者。因着各种原因,他们无法不对柳青栀的存在不在意。
一些床铺选在靠近车厢前端的人,此刻都将?视线投放到了柳青栀这边。即使这大部人的视线角度,只能看到柳青栀身上的某一部分。
原本?平躺在右侧床中铺的霍正,也不知什么?时候转过了身,目光落到了柳青栀身上。
他整个身体都处在上床落下的阴影中,冷峻的脸在暗色中朦胧不明。
正玩着鲁班锁的柳青栀,能从霍正的这道视线中感觉一种带着审视的观察。
或许是因为对方的心里并没有将?他和暗夜屠夫这四个完全脱离也说不定。
在原书中,作为绝对的主角,霍正并不是那种张扬显示自身实力?的那种,他在前期一直处在一种平静蛰伏的状态。
很多时候,他并不会将?太?多直白和明显的情绪显露出?来。他心里究竟想的什么?,旁人也很难揣测。
说他阴沉狠绝,他看起来又很平平静静。
说他冷静沉着,某些时候那种外放的锐利和压迫,又毫不掩饰。
但无论霍正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都与他无关。对方怀疑与否,也都影响不到他。
柳青栀坐在长凳上,将?鲁班锁拆解之?后,又慢慢重新安装。
整个车厢进入了一种越发?平静的氛围。
然而这种平静,并没有持续太?久。
在柳青栀将?鲁班锁装好之?后,这节车厢后面的那道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每节车厢的门都在列车的最左侧。
门不能被完全打开?,到一定程度后,就会抵到长凳的边角。
睡在后面的卫雯,在车厢门被推开?的这一瞬间,就立马调整好随时可进攻的姿态。
走进来的,是三个人。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和一对长相相似的姐弟。
姐姐穿着浅蓝色衣服,看起来二十来岁,弟弟还要更小?一些,少年模样。
两姐弟一左一右跟在男人身后。
这男人的肩上戴着一枚象征着士兵身份的深绿色徽章。
体型微胖,国字脸,脸上留着络腮胡,个子还没有跟在他身后的那对姐弟高。
就这样的个子,甚至就不需要弯腰弓背,就能在车厢内畅通无碍的行走。
他的目光在车厢内扫了一圈,在看到位于自己?左侧方向的卫雯后,眼睛瞬间亮了一下,眼底浮现出?一抹欲色。
卫雯和卫子明同时皱起眉。
这时,站在士兵右侧的女人伸手轻轻扯了一下这个士兵的手臂,动作间带着几分亲昵的娇嗔感:“王哥,瞧你?这不争气的样子,要是那人真是我说的那个,可比这女的漂亮多了。”
听到这话,这被称为王哥的士兵才收回看卫雯的视线,转而一脸宠溺的捏了捏这个蓝衣女人的鼻尖,笑呵呵的说道:“哈哈还是你?说的对。”
他装模作样地咳了咳,清了下嗓子后拔高音量,对整个车厢的人说道:“我听说这节车厢上来了一位漂亮的美人,人在哪里?自己?站出?来。”
他的语气里尽显自信,就像是笃定了在自己?说完这话之?后,被他点到的这个人,一定会识趣的站出?来。
显然是对于自己?的身份十分有底气。
这倒也正常。
对于住在最底层的幸存者而言,能成为士兵的人,确实有底气。
大部幸存者也不敢得罪士兵。
原因无他,住在最底层的人能在轮换日向士兵发?起挑战。
同样的,士兵也可以随意挑选最底层的一个人进行决斗。
而后者说是决斗,其实更像是一种单方面的殴打。
因为士兵只会挑选得罪了他们又没什么?能力?的普通人来发?泄情绪。
一个没有实力?的普通人,就如同地上可随意践踏的蚂蚁,就算是被活活凌虐致死,也不会有人在意,更不会引起住在列车第?三层的监管者的关注。
NR列车,是新生和重生的列车。
也是四大基地城筛选出?废物?和能者的列车。
弱者就算是上了列车,也到达不了基地城。
住在列车最底层的人,接触不到第?三层的监管者,列车上的士兵对他们而言,就是不能招惹的存在。
列车上的这些幸存者都清楚这一点。
赵嘉言也多少有所了解。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在此刻说出?一句:“他神经呀。”
赵嘉言的声音并不算大声,但是在这没有一人出?声的车厢里,他这突然冒出?的一句,就显得十分清晰了。
而这句神经,指的是谁,显而易见。
既然这人是冲着柳青栀来到,他自然没必要客气,更不存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之?说。
这微胖的士兵脸色一黑,“谁在说话,给?我滚过来!”
赵嘉言讽刺十足的回道:“我看你?这体型更像一团球,你?滚过来正好。”
这话一出?,算是把这士兵彻底得罪了。他就像是被点燃的炸桶,整张脸暴怒涨红,踩着厚底靴直冲冲朝着车厢前端走去。
那对姐弟对视一眼,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很快跟上了这士兵的脚步。
而等这个士兵走到这节车厢的最前方,看到坐在长凳上的柳青栀之?后,原本?扭曲扭曲盛怒的脸,瞬间就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定格成了一种很滑稽的表情。
他瞳孔放大,整个人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一双眼睛直勾勾的落到柳青栀身上,沉浸在某种惊艳中。
直到后面那对姐弟走过来,冲着柳青栀发?出?了一声冷笑,这士兵才慢慢回神。
“果然是你?呀,柳青栀。”说话的,还是那个穿浅蓝色衣服的女人。她的头发?有些枯黄,皮肤也并不算白皙,但是胜在五官十分秀气,组合到一起很是耐看,是那种会给?人温婉感的长相。
只是眼下,在看到柳青栀之?后,她那眼神中所流露出?的恶意和轻蔑,深深破坏了这份温婉的长相,显出?了几分尖酸的刻薄感。
站在她旁边的弟弟,眉峰要更硬朗一些,脸上的表情和她如出?一辙。
赵嘉言看了看这对明显是认识柳青栀的姐弟俩,随即又看向柳青栀,有些夸张的说道:“小?栀,这两个一看就很讨人厌的家伙竟然还能与你?认识?”
他这话说得相当?奇妙,一个“讨人厌”这样的的形容,外加一个“竟然”这样的副词,对这对姐弟的讽刺感直接就拉满了。
这两姐弟气得面色一沉,正要说话,就听到柳青栀慢慢道:“应该认识吧?”
他的语气里透着几分无足轻重的不确定。
姐弟俩的表情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其中高个子的少年咬了咬牙:“柳青栀,你?都沦落到这种地步了,还装什么?清高?”
国字脸士兵在一旁乐呵呵的说道:“看来他还真是你?们说的那个人。”他在这少年和柳青栀身上来回看了看,摩挲着下巴说道:“你?们也算是有点血缘关系,怎么?长相差这么?多?”
听到血缘这两个字。
柳青栀这才从原主模糊的记忆中,回想起这对姐弟。
好像是有那么?点沾亲带故。
这对姐弟是原主父亲那边的人。
两人的妈是原主父亲的妹妹。
叫杜什么?来着。
“宿主,叫杜天?鸿和杜天?雨。”史莱姆在柳青栀肩上说道。
哦,对,就是叫杜天?鸿和杜天?雨。
跟原主的父亲一样,都是极品。
这对姐弟小?时候来柳家访亲,见原主长得好看就想跟原主一起玩。原主因为天?生体弱,不想去外面乱蹦乱跳,就拒绝了这两人,结果就被这对姐弟嫉恨上了。
在那之?后,姐弟两人就没少在背地里诋毁原主,还明里暗里的撮合着其他小?朋友一起孤立原主。
谁能想到原主的一个拒绝,竟然能让这对姐弟如此破防,甚至还从小?记到了大,就算是到了现在,还故意将?这明显不还好意的士兵带过来。
这是有多恨呀?
柳青栀不是很明白这对姐弟的逻辑。
“原来是极品亲戚呀。”赵嘉言特意加重了极品两个字,看这对姐弟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对垃圾。
“怪不得那么?讨厌,一开?口就老臭了。”他摆出?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说话间,还故意用手扇了扇空气。
趴在中铺的萧向阳也学着他的样子用手扇空气:“这空气好像确实变臭了。”
虽然萧向阳承认自己?以前也没少讽刺啥也不干的柳青栀,但他那是以前,而且也是一码归一码。现在看到柳青栀被别人说清高,他就是很不爽,更看不惯。
这姐弟俩是什么?货色,也配?
赵嘉言扔给?萧向阳一记白眼。
如果这会儿他知道萧向阳在想什么?,绝对也会说一句,那你?就配?
但他现在并不知道萧向阳在想什么?,所以在一记白眼之?后,就开?启了与萧向阳对这对姐弟阴阳的一唱一和。
这姐弟俩也不是吃素的,杜天?雨紧跟着就开?始讽刺:“这长得好看就是好啊,都不用亲自下场,就有两只狗出?来护主了,自己?倒是能美美隐身。”
史莱姆不理解:“宿主,这两人好离谱。”
柳青栀也不理解:“确实。”
杜天?鸿见柳青栀一副不受影响的样子,转头对赵嘉言和萧向阳说道:“你?们这两只狗这么?护着柳青栀,你?以为他就会在意你?们了吗?他只在意自己?,根本?就看不起.”
他这话还没有说完,站在姐弟两人中间的国字脸矮士兵,就有些不耐烦道:“行了行了,都特码给?老子安静点,别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两姐弟见状,瞬间闭上嘴。
国字脸士兵往柳青栀这边走了一步,故作斯文的说道:“柳青栀是吧,你?跟着我,我带你?住到第?二层去。”
类似的话语,昨天?晚上在停靠站的时候柳青栀才听过一次,今天?又听到了一次。是因为接触的人多了,所以遇到极品的频率自然就变高了?
“宿主,主要还是你?现在看起来太?具有欺骗性了。”
柳青栀抬了抬眼皮,陈述道:“上一个这么?说的人,尸体应该已经被变异者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国字脸一听,顿时大笑起来:“这可恐吓不到我。”话落,他直接伸出?手,想要去摸柳青栀的脸。
只是手刚一抬,就被察觉到他行为的赵嘉言挡住了。
国字脸面露怒色:“识趣点最好给?我让开?。”
赵嘉言冷笑:“不让又怎样?”
国字脸眼神一狠,正要去拿挂在腰间的电击棒,杜天?鸿就将?最凑到他耳边说道:“王哥先别冲动。”
他看了赵嘉言一眼,又看了看萧向阳几人,压低声音道:“王哥,我们今天?过来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先确认人是不是柳青栀吗,现在确认了,等到明天?轮换日的下半场就可以了。”
杜天?雨也紧跟着说道:“是呀,小?鸿说的很对,到时候你?直接挑选柳青栀对决不是更简单?你?是力?量型觉醒者,前两日刚升阶,还怕没机会让柳青栀后悔?”
“至于现在,实在没必要在这僵持,浪费宝贵的时间不说,到时候闹到王姐那里去,岂不是有些得不偿失?”
她是真怕王军直接在这里动手。
前两天?王军才因为来强的,玩死一个男人被王姐警告了。要是这会儿王军在这里动手,只有柳青栀一个病秧子也就罢了,还有两条狗护着柳青栀,要是事情闹开?,反而会弄巧成拙。
王军被说服了:“也对。”他轻蔑一笑,将?拿着电击棒的手收回,对赵嘉言说道:“小?子,你?很快就会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扔下这句话之?后,王军就抱着杜天?雨和杜天?鸿两姐弟离开?了。
杜天?雨还好,身高只比王军高一点,弟弟杜天?鸿足足被王军高了两个脑袋,这会儿为了让王军抱起来顺手,不得不弯着膝盖走路,看起来滑稽十足。
柳青栀看得只觉得辣眼睛。
赵嘉言也觉得辣眼睛,他对柳青栀保证道:“我绝对不会让他有机会挑选你?,我会在上半场先向他发?起挑战。”
轮换日的对决分为两种,分别对应的是上半场和下半场。
上半场是住在列车最低层的人向住在二层的士兵发?起挑战,这种轮换赛又被称为进阶赛。
下半场,是士兵挑选最底层的人对决,这种又被称为交流赛。
交流赛,听起来倒是好听,但实际上,列车上的人,更喜欢将?它?称之?为惩罚赛。
因为这样的交流赛,对于被选中的底层人而言,就是像惩罚一样的虐打。
甚至还有可能丧命。
不过,总的来说,进阶赛才是轮换赛的重点。而交流赛,只能算是一种类似消遣的调味剂。
如果是在上半场的进阶赛被打败的士兵,他是没有资格再发?起任何?挑战。
只有等到五日后的下一轮轮换赛开?始。
王军显然对自己?的实力?很有自信,并不觉得自己?在上半场会输,更不觉得有人敢向他发?起轮换挑战。
萧向阳看了赵嘉言一眼:“同为力?量型觉醒者,我能感觉到那人的等级不低。”他说道:“赵嘉言你?能行吗?要不我来挑战他?”
事关到能不能行的问题,没有谁会在自己?崇拜的人面前说不行。
更何?况赵嘉言并不认为自己?会输。
他当?即就回了萧向阳一句:“你?不行了我都还行。”
柳青栀:你?俩多少有点暧昧了。

夜幕降临, 压顶的乌云将阴影笼罩而下。
在最后一丝光亮彻底融于黑暗之后,白日里隐匿在每个不见光角落中的变异者,如同?被黑夜唤醒的鬣狗, 倾巢出?动?,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低频嘶吼。
行驶在加宽轨道上的列车, 成?了无数变异者追击撕咬的目标。
他们?不断撞击着列车最外围的铁栏,不顾那竖起的尖刺,即使身体被捅了个对穿, 也不知疼痛、更也不知疲倦的继续猛扑, 试图攀上列车啃食车上的猎物。
二层的值班士兵在三层值班觉醒者的帮衬之下,抵御着这些前仆后继的变异者, 即使这样的情况他们?已经经历了无数次,然而每一次依旧会?胆战心惊, 唯恐这些恐怖狰狞的变异者突破了列车外围的防线, 将他们?拖拽分食。
列车的最底层并没?有窗户。
住在底层的幸存者们?看不到外面的动?向,却能将变异者的嘶吼声和撞击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虽然列车的最外围,做了最严密的加固加宽防御,但是再加宽也不会?宽太多?。对于睡在列车左右两列的那些幸存者而言,就感觉变异者与他们?只有一墙之隔。
即使他们?知道在列车上应该足够安全, 然而心理上的那种紧绷并没?有因?此而减缓。
一些胆子?小的人已经忍不住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他们?紧紧闭着双眼, 身体微颤, 嘴里发出?哆嗦的祷告。
柳青栀睡在铺着柔软毯子?的长?登上, 有些无聊的看着顶上的石板。
虽然以前养成?的习惯让他在想睡的时候, 就能很快入睡, 但是一码归一码,这会?儿整个环境真的很吵很吵。
车厢内一些幸存者带着颤抖的叨念声, 列车行驶发出?的轰鸣声,变异者不断撞击列车围栏时发出?的嘶吼声,以及.上面一层人的脚步声。
这些声音交织到一起,让柳青栀只想到了两个字,嘈杂。
史莱姆连忙说道:“宿主,冷静。”
柳青栀回?了一句:“我现在的情绪很稳定。”
听到柳青栀这么说,史莱姆瞬间放心了。
稳定就好,稳定就好。
作为系统,它从一开始就绑定了柳青栀。
从柳青栀以玩家的身份第一次进到高危世界开始,到最后通关了一个又一个高难度的位面。
这个过程里它始终跟着柳青栀,虽然在大部分情况下,柳青栀的情绪都很稳定,但是作为绑定系统,它深知自己这位宿主真正烦躁起来的时候,破坏力有多?恐怖。
对于小小的史莱姆而言,最最害怕的就是宿主柳青栀发火。
没?有之一。
好在柳青栀发火的次数也很少?很少?。
事实上,柳青栀不想睡,就是单纯的不想睡而已,并没?有什么外界因?素干扰的原因?。
这边柳青栀没?有入睡。
其他人也同?样都没?有睡着。
赵嘉言侧躺着身体,看向柳青栀:“小栀,要?不要?我给你?讲睡前故事?”
他这话一出?口,柳青栀还没?说话,另一张床的萧向阳就说了句:“你?当?他是三岁小孩吗。”
怎么可能会?这么幼稚的听别人讲睡前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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