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有所图之后bysize5
size5  发于:2024年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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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景行沉默许久,这期间闻叙冷静下来,应该不是梁家出现问题,不然他哥一定会让他回国。
闻叙在等梁景行主动和他说,现在对方的心情如此沉重,追问不得。
梁景行闷声道:“家里现在一团糟,我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用,什么都插不上手。”
闻叙抿了抿嘴,不知该如何安慰。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闻叙深知自己没有能力,但他一定会尽力去帮。
梁景行像是哽咽了一下,下一秒轻咳了一声,似乎强忍着情绪。
“有。”
闻叙坚定地说:“我一定竭尽所能。”
梁景行是他一辈子的好兄弟,不管贫穷还是富有,永远都是。
梁景行一字一句地说:“小叔他分手了,你该回国趁虚而入了。”
“……”
闻叙吼声喊道:“梁景行你是不是想死,我特么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股份我都想着卖给我大哥套现了,你现在和我说这些有的没的。”
这样下去他迟早让他哥批发速效救心丸。
“抑扬顿挫,我新学的,效果还不错吧。”
梁景行憋不住笑了,“我们梁家事业蒸蒸日上能出什么事,现在家里确实小叔分手这件事陷入了一片低迷,主要是没人知道他和林泾川分手的原因,回到老宅就和爷爷奶奶说了一句我们分开了,婚约取消。”
小叔分手他不该这么高兴,可这不是说明他的兄弟有机会了嘛。
闻叙心里五味杂陈,像是吃了一口酸甜苦辣都有的食物。
有一瞬间心里空洞迷茫。
梁时屿分手了,见面的理由又变成名正言顺。
“要是分手还能有复合的机会,婚礼都取消了,他们不会复合。”梁景行给闻叙一颗定心丸,“我知道感情这事不能勉强,但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
搏一搏,兄弟变小婶。
闻叙沉思片刻道:“我订票,明天回去。”

飞了十个小时,闻叙的心也漂浮了十个小时,
落地机场那一刻,闻叙看到创一代群里刷的消息,梁时屿分手的消息传出来,他那颗不安分的心重新跳动。
像是开始的悸动,一成不变。
闻叙坐上家里的车,回到家刚好赶上了夜宵时间。
今日周一,他哥又带着速效救心丸去加班。
家里的阿姨像计时器似的精准计算时间,闻叙一到家就从厨房里拿出刚炖好的汤。
没走几步就被阿姨按在餐厅喝汤。
平时他大门不出,阿姨希望他多出门,一下子出门大半个月,阿姨又唠叨他不着家,外面有什么好的,心疼地说着瘦了。
家里四个孩子,闻沉洲和闻之念年少老成,半大扛起半边天,小儿子闻琛天才少年,独自离家进修,只有闻叙一直像个未长大的孩子,乐呵呵傻乎乎。
吃完就躺,躺完就吃,混吃等死是闻叙的追求。
全家上上下下事业心极重,家不可空,有亲人在的地方才叫家,所以,家就交给他守着,一辈子当个家宝男。
闻叙喝完汤又得了阿姨的称赞,他顺便把带回来的手信分派给家里的司机阿姨。
家里其乐融融,闻叙上楼前特意给他哥留了一盏灯。
两位留守兄弟相见于翌日早餐餐桌。
闻沉洲早上七点半看到闻叙,宛如见到濒临灭绝的物种一样惊讶。
谁家好人的弟弟七点半起床。
“早啊,哥。”闻叙晃了晃手精神抖擞,“又帅了啊。”
闻沉洲想起他弟在倒时差,现在德国时间凌晨十二点半,他弟正在翻牌宠幸他的老师们。
“不困?”
闻叙喝了一口黑豆浆:“没有一丝困意,精神得可以再战一晚。”
“……”
一天天的哪来这么多精力。
闻叙瞅见客厅墙边多了一副未拆封的画:“那是什么?”
闻沉洲闻声看去,说道:“你不是说新家少了点有内涵的装饰画么,给你挂在客厅。”
闻叙外面有另一个家人尽皆知,闻家人有边界感,闻叙没开口邀请他们也没擅自拜访。
闻叙一看钉封就知道价值不菲,估计他一屋子的谷子都没那幅画值钱。
“你没问过我的意见。”闻叙十分了解他哥,一般给他送具有欣赏意义礼物的时候会问他的意见,“老实说这画是送给谁?”
难道是他的未来大嫂?大嫂不喜欢被原路退回。
兄弟之间太过了解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东西不易出手。
闻沉洲有些难以启齿,片刻后才说:“梁时屿的未婚夫喜欢收藏油画,这幅画是我准备给他们的新婚礼物。”
闻叙:“……”
“我不要。”
闻沉洲说:“你都没打开过就说不要,先看看吧。”
闻叙想都不想就说:“意头不好。”
砸在手里的新婚礼怎么想都好不到哪里去。
要是染上了点什么,出师未捷身先死怎么办,他找谁要说法。
“你知道时屿和他未婚夫分手了?”闻沉洲说,“我以为你们年轻人不在乎这些。”
现在闻叙看都不看那副画一眼:“以前是不怎么在乎,现在就在乎了。”
闻叙想起行李箱里那些不怎么有用的回礼,眼珠子一转,瞬间找到了个二手收礼处。
他急匆匆上楼提了一袋子下来,放在他哥面前:“给你的手信,注意身体。”
闻沉洲看了一眼:“给我买这么多保健品干嘛,你觉得我需要补?”
“男人过了三十……”闻叙欲言又止,“哥,强身健体最重要。”
兄友弟恭的闻家大少和闻家三少之间有裂痕,闻家大少宣布绝交半天,带着价值不菲的画和一袋子保健品上班了。
闻叙补了一觉倒完时差已经下午五点。
手机没电自动关机,闻叙起床刚插上电机梁景行一个电话打来。
“我等了你一天,飞回来然后呢,你的计划是什么?”
闻叙懵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么急吗?我刚倒完时差。”
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梁景行说:“当然急啊,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觊觎我未来小婶的位置,过两天我小叔受邀参加晚宴,你想想,到时多少明星名媛在场,乱花渐欲迷人眼啊。”
闻叙“哦”了一声:“应该没多少人有胆量靠近你小叔,就是我也要做好心理准备。”
梁时屿长着一副生人勿进的高冷劲儿,随着年龄的增长,愈发冷酷难以捉摸,他们这些小辈害怕他是有理由的。
梁景行问:“你要做好什么准备?”
闻叙说:“在心里默念一遍清心咒。”
梁景行:“……”
“没想到啊。”他觉得自己不太了解自家兄弟,“原来你是个大馋小子。”
闻叙没否认,都是成年人了,敢想点怎么了。
“我有自己的节奏,你别担心。”
要是梁景行知道闻叙的节奏是什么,说什么也不会让这位节奏大师单独行动。
周三下午,闻沉洲换好正装准备从老宅出发宴会现场。
这个宴会不怎么重要,他代表闻家露个面就可以离席,刚好回来的时候路过快闪店,可以帮他弟带几袋周边。
不知是不是闻沉洲的错觉,吃了两天他弟给他带的保健品,睡眠质量好像变好了。
兄友弟恭,闻家兄弟永远不分家。
他弟多关心他的身体啊,真心换真心。
闻沉洲刚下楼梯,下一秒闻叙在楼上叫住了他。
“哥,等等我。”
闻沉洲闻声看去,他弟换好了一身高定,袖口上的蓝宝石衬衫扣闪闪发亮,做好的发型露出精致的眉眼,稚气褪去,整个人矜贵而优雅。
和中午穿着一身线条狗睡衣,只会对着手机傻乐的闻叙截然不同。
现在穿得要像去结婚一样。
闻沉洲:“cosplay?”
他想不到有什么理由能让躺了一天的他弟从床上滚下来。
闻叙说:“嗯,差不多,等会我陪你去参加宴会。”
闻沉洲受宠若惊,父亲和母亲一直致力于让闻叙露面,然而闻三少懒劲儿上来,出席了一次至今没有下次。
他立刻拿出手机对着闻叙拍了张照片发到家族群,如果他爸看到了,不出意外他觊觎已久的茶饼应该可以拿到手。
闻大少带着许久未露面的闻三少出门了。
路上闻叙戴着无线耳机,听着清心咒净化心灵。
小小梁时屿,看他怎么拿捏。
抵达宴会,闻沉洲做好大哥的责任,走哪都把闻叙带着,向众人介绍他家三少爷。
闻家人长相优越,气质非凡,就算一直在家咸鱼躺的闻叙打扮起来都一表人才,看到闻叙的宾客无一不夸一句年轻有为。
闻叙手里拿着杯香槟,有人来敬酒他嘴唇假意抿了一口回敬。
他深知自己的酒量,喝酒误事,还没发现目标可不能横着出去。
闻叙像个侦察兵跟在他哥身旁应酬。
陈夫人:“黄董,令千金和陈少爷好事将近,打算什么举办婚礼。”
黄董笑呵呵地说:“下半年吧,已经找大师看好日子了,到时候第一时间给你发请帖。”
“好日子在下半年扎堆,梁家不也打算是下半年……”
声音戛然而止,说话的人似乎觉得话题不对,但众人心知肚明。
不少人对此唏嘘。
“都订婚了,一段姻缘说散就散。”
“我听说都好几年了,两人回国就订婚,快修成正果就没了后续,梁太太都给气生病了。”
“梁家小子从小就有主意,年纪轻轻闯了一番事业,事业一帆风顺,情路倒坎坷不顺。”
梁时屿从小就是长辈口中别人家的孩子,长大后品行和行事风格在世家中大受称赞。
众人也没有对梁时屿的感情之事过多议论,惋惜更多。
闻叙默默地听着,想到梁时屿可能在为过去的感情伤心时,他感同身受。
闻叙鹰眼般的眼神在宴会厅花园出入口发现了一个眼熟的身影,这身段化成灰都认得出。
闻沉洲被层层包围,局外人的闻叙已脱离包围圈,朝花园前进。
今晚宴会轮不到梁时屿出席,家里的大哥二姐有要事缠身,出席宴会的任务放到了他身上。
梁时屿不是一个情绪外露的人,私事影响不了他的社交礼仪。
和宴会主人交谈过后,梁时屿陆陆续续和其他人有过交流,只不过大部分人都是匆匆打招呼。
梁时屿本人不苟言笑,在生意场上杀伐果断,威名四方,寻常人想要套近乎都要顶着梁时屿自身带来的压迫。
更别说这是一个刚和爱人分开,婚约取消沦落为孤单寡人的梁时屿。
压迫感扑面而来。
其实梁时屿烦着怎么把梁景行从他家丢出去,这大侄已经在他家赖了几天,美名其曰给他解闷。
他不在家的时候大侄宛如哈士奇,到处发疯,他回到家的时候,一见他就夹着尾巴。
也不知道谁给谁解闷。
闻叙刚到花园就看到梁时屿,方圆十里无人敢靠近,宛如鬼见愁。
高挑的身影隐秘在昏暗处,侧脸线条绝对的优越,仰头抿下一口酒,微张的双唇紧贴高脚杯,喉结滚动,烈酒下咽。
时隔一个月再见梁时屿,心一窒,闻叙觉得对方对自己的吸引力似乎变得无法控制。
清心咒就此作废。
如果不是发生婚约取消这件事,闻叙不会见梁时屿,起码在摆正自己心态之前不会去见他。
今时不同往日,阴暗角落洒下一束正大光明的光。
闻叙放下手里的酒杯,拿出手帕净手,整理仪容仪表,从怀里拿出准备好的东西,步伐坚定朝梁时屿走去。
主动的脚步过于显眼,梁时屿第一时间注意到朝他走来的闻叙。
四目相对的瞬间,闻叙没出息地顿了下,连呼吸都不会了。
这才到哪,大胆地往前走。
闻叙深呼吸,镇定地继续朝梁时屿走去。
“小叔,晚上好。”闻叙扬起了一个得体的笑容打招呼。
梁时屿看向闻叙,两秒后眼神慢慢往下移动,打量着这位让他陌生而熟悉的侄子的朋友。
“晚上好。”梁时屿的视线再次停在那张精致的面容上,“回来了?怎么不多玩两天。”
没了平光眼镜,闻叙更加直观感受到梁时屿的眼神,藏着钩子似的,明晃晃地勾人。
“玩够了就回来了。”
闻叙嗓子一紧,下意识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手心冒汗,假装镇定地将礼物递给梁时屿。
“这是我给你带的礼物。”
很好,手没抖,坚持住。
因为礼盒并不是豪华包装,只是一个简单的胡桃木头盒子。
其实从大小大概能猜出里面是什么。
梁时屿并不是扫兴的长辈,有人给他带旅行礼物他很高兴,比他亲侄子给他带保健品要孝顺。
他双手接过,问道:“谢谢,我能打开吗?”
闻叙点头:“可以。”
闻叙看到梁时屿手上的订婚戒指已经摘下,修长的手指变得空落落。
梁时屿打开盒子看到戒指那瞬间眼里闪过惊讶,似乎没有想到礼物是一枚戒指。
他以为只是简单的饰品,比如游玩时在一个小店里买的小玩意儿。
戒指是一个很私人的物品,自己买又或者定情信物,意义非凡。
尺寸是一个问题。
梁时屿抬眸看他:“我可以现在戴吗?”
语气平静,仿佛购买前试戴。
闻叙没觉得哪里不对,再次点头:“可以。”
梁时屿看着闻叙,后者主动地帮着拿着戒指盒。
一念之差,闻叙差点就拿过戒指帮梁时屿戴上。
银圈表面凹凸不平,像月球表面,正面镶嵌着好几颗不同颜色和形状的宝石。
红宝石,蓝宝石,粉宝石,紫宝石,晶莹剔透散发着珍品的光芒,不是街边小店随手能买到的东西。
梁时屿将戒指戴在了右手食指上,戒圈顺利地穿过修长的手指,尺寸略大,不是食指的戒圈。
闻叙屏住了呼吸。
梁时屿一言不发摘下戒指重新戴上中指。
戒圈紧贴皮肤,严丝合缝。
时间在此刻静止,闻叙终于看到梦寐以求的一幕,目不转睛。
梁时屿默认了这是巧合,不经意地挑眉:“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将准备已久的礼物送出去,闻叙颇有种圆梦的感觉,忍着心中的激动不已。
“小叔你喜欢就好。”
梁时屿没有摘下来:“比梁景行这小子旅游回来给我带的保健品要好。”
闻叙:“……”

第9章 “v我100,我想吃肯德……
闻沉洲一转头就发现自家弟弟不见了踪影,闻叙鲜少参加宴会,人生地不熟,被人卖了还乐呼呼对别人说一声谢谢。
就在闻沉洲用眼神四处寻找的时候,被相熟的人告知看到闻叙朝花园方向走去了。
闻沉洲道谢过后就去花园找闻叙。
宾客都在宴会厅,花园人少安静,闻沉洲一眼就看到了闻叙。
只见他弟面前站着个男人,因为角度遮挡的原因看不到样貌,定睛一看,他弟站得比兵还挺直,手上拿着戒指盒的玩意儿。
花园是难得清净的地方,闻沉洲想过他弟不习惯这种场合去花园透气也没想过他弟是去幽会。
闻沉洲第一时间想到那男人是把他弟给抛弃的人,他就知道,圈子就这么大,闻叙能认识什么好人。
想到前段时间他弟为爱消沉,闻沉洲顿时怒火丛生。
“闻叙,你在和谁说话。”
闻叙还在偷摸欣赏梁时屿的手,猛不丁听到声音身子抖了抖。
心虚的,被吓的。
闻叙没来得及说话,梁时屿主动站出来看向闻沉洲:“你弟在和我说话。”
闻沉洲本来还板着个脸,恨不得上前将人碎尸万段,听到梁时屿的声音秒变脸,变得温和。
哦,不是幽会,是见长辈。
闻沉洲走了过去:“我以为闻叙嫌无聊自己跑了,原来在花园和你聊天。”
走近后他的眼睛被梁时屿中指上的戒指吸引,结合他弟手上的戒指盒,心里有了一丝异样:“最近尝试新风格?”
梁时屿说:“你弟旅游回来给我带的礼物。”
得到回答的闻沉洲看向闻叙,想到了他收到的一袋子保健品,眼神复杂:“怎么也不给你哥买一枚,我还挺喜欢。”
这戒指天上地下仅此一枚,就算闻叙再次亲手打造也没了当时那份心境。
闻叙干笑了几声,只好说:“下次给你买镶满钻的。”
闻沉洲心里多少有些吃味,便宜小叔没有亲哥亲吧,这两人最近怎么互送礼物上了。
闻叙顶不住他哥探究的眼光,再多看几秒心里的小九九快要看出来了。
所幸他哥没有多想,转头就和梁时屿寒暄去了。
闻叙松了一口气,低头摆弄着戒指盒。
两人要转场,闻叙乖乖地跟在他们身后。
梁时屿忽然转身,微垂眼眸,朝闻叙伸出手。
闻叙的呼吸一紧,依然是他的错觉,他以为梁时屿要牵他的手。
闻叙调整呼吸后将手上的戒指盒递到他的手里。
梁时屿看了闻叙几秒随后接过戒指盒转身继续走。
等进入宴会厅,闻叙发现梁时屿把戒指摘了。
梁时屿和闻沉洲入厅之后一直在聊工作,闻叙对此不怎么感兴趣,默默地听着他们说话,近距离地观察分手后梁时屿的情绪。
然而闻叙什么都察觉不出来,梁时屿宛如戴了一具完美假面具。
闻叙郁闷地拿起酒杯抿了一口,不多时,服务员拿着一碟点心放到他们的座位上。
闻叙没在意,直到听到梁时屿说话:“吃点东西。”
闻沉洲一顿,这才发现他弟已经喝了不少,一晚上都没吃什么东西,胃里空空喝多了难受。
梁时屿比他这个亲哥细心多了。
“别喝这么多,家里的酒不比这里的好喝。”
家里的罗曼尼康帝还没开呢。
闻叙听话地放下酒杯:“那我吃点东西。”
三人在角落岁月静好,闻叙负责吃,两位总裁负责商讨商业宏图。
闻叙和梁时屿面对面地坐着,抬眼就能对上眼神,为了偷看,闻叙假装认真听着两人说话,眼神停留在正前方,余光落在梁时屿身上。
这个方向看到宴会厅内的情况,闻叙看到有个年轻男人略过众人目标明确地朝他们这边走来。
他认出了那人是某影视明星,最近因为传出主演某ip上了热搜。
闻家的产业不在娱乐圈,过来找谁显而易见。
所以传媒公司老板的应酬对象都长得这么绝色。
闻叙的眼神过于专注,黑溜溜的眼珠子瞪得大大,嘴巴微张。
说着话的梁时屿不小心被吸引了注意力,话语卡顿了下。
很快他就知道这小孩在看什么。
新晋视帝许辰走到梁时屿跟前:“梁总,好久不见。”
梁时屿闻声抬眸,是最近和公司有合作的明星,点头道:“好久不见。”
许辰微笑着,梁时屿取消订婚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连他这位娱乐圈的人都有所听闻。
梁时屿是何许人也,半年前宣布订婚之时就让不少人掉了眼泪。
忘掉一个伤心的人最好的办法是开启一段恋爱,让爱慕者们重拾希望。
好巧不巧,今晚让他遇上了梁时屿。
红气养人,许辰比签订合约的时候更春风满脸。
“上次宴会还没有和梁总道谢,感谢梁总帮我解围。”许辰拿着高脚杯上举,“我敬您一杯。”
闻叙竖起耳朵去听两人的对话,都忘了手里的食物。
梁时屿拿起桌上的酒杯回敬:“举手之劳。”
猛然间,闻叙发现梁时屿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了戒指。
许辰也看到了梁时屿手上的戒指,并不是订婚戒指,可中指的位置很特殊。
旧爱还是新欢。
许辰用演技强撑住场面,优雅地喝完一杯酒。
许辰怎么说也是受千万粉丝追捧的明星,见梁时屿如此冷漠,心里有些落差。
他本想着告辞离开,没想到梁时屿主动和他说话。
梁时屿礼貌问道:“许先生,能麻烦你一件事吗?”
闻叙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许辰看。
许辰受宠若惊,眼里的光再次亮起:“当然。”
“不麻烦的话可以在宴会结束后给我一份签名吗。”梁时屿说,“家里的小孩喜欢你。”
看得眼睛都直了,看来是真的喜欢。
许辰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不过还是保持笑容:“好的,等会我让助理给您送过来。”
“那就不打扰梁总。”说完后许辰转身离开。
闻叙以多年混迹cp圈的直觉来说,这两人没戏,一个只顾着看戒指,一个非礼勿视,一点cp感都没有。
绝对擦不出一点火花。
不过比他好,起码和梁事屿同辈,到现在他还是亲戚局,坐小孩那桌。
闻沉洲见人走了才问:“是不是那个什么明星?”
梁时屿说:“许辰,前段时间公司邀请他来参加活动,反响还不错,后续达成了项目的合作。”
闻沉洲对娱乐圈的事不怎么感兴趣,转眼发现他弟拿着块蛋糕发呆。
“吃傻了?”
闻叙放下蛋糕:“难吃,不好吃。”
他就没吃过这么难吃的蛋糕,太酸了。
闻沉洲记得这酒店的甜品很出名:“今晚太多人有失水准,品控不太好,结束之后哥给你买好吃的小蛋糕。”
闻叙不太好意思地扫了梁时屿一眼,说道:“不用,我又不是小孩。”
闻沉洲不合时宜地表露出闻家兄弟情比金坚:“你在我这里永远都是小朋友。”
闻叙:“……”
在心里狠狠地拍台:我想上桌吃饭。
“v我100,我想吃肯德基。”
不吃白不吃,今天疯狂星期四。
梁时屿垂眸扯了扯嘴角,眼里闪过笑意,被闻叙捉住了。
少爷他终于笑了。
心里Os一出,闻叙觉得自己像个管家。
闻沉洲大会手一挥,多打了两个零。
宴会结束,闻沉洲带着闻叙离场。
临走前闻沉洲被某公司总裁叫住聊了会天。
一旁的闻叙在手机里准备点肯德基,打算回家边吃边看睡前读物。
忽然之间眼前出现一只手,闻叙一眼认人,中指还戴着他的戒指。
梁时屿将手中的签名照递给闻叙:“给你。”
闻叙不解地看着他:“什么?”
梁时屿说:“一直盯着人看,不是你喜欢的明星?”
闻叙:……
喜欢是喜欢,只是识别对象错误了。
也没法说不喜欢啊,不然一直看着别人怎么解释。
“喜欢,太喜欢了。”
怎么个事,一个不留神他就拿到了假想敌的签名照。
说着闻叙拿过那张签名照,梁时屿没有第一时间放手。
梁时屿问:“你喜欢他哪部作品?”
啊哦,给自己挖坑了呢。
闻叙说:“我是博爱粉,他的所有我都喜欢。”
梁时屿不理解但尊重:“过段时间他出席睿海的活动,我给你留张通行证。”
闻叙如鲠在喉,被强行安利一般:“我还是喜欢当网络粉,把位置留给线下粉吧。”
梁时屿听不懂,但听出了闻叙拒绝的语气。
闻叙看到他哥已经聊完了,朝梁时屿笑了下:“谢谢小叔,我哥他结束了,那我先走了。”
他乖乖地挥了挥手:“拜拜。”
梁时屿对乖巧小孩无限容忍度:“再见。”
闻叙坐上车,闻沉洲看到他手上的东西,不认识上面的签名字,勉强从照片里认出是刚刚那个明星。
“不混二次,改混三次元?”
闻沉洲和他弟相处多了,多少知道特定词语。
闻叙的脑袋靠着窗,唉声叹气:“三次元很危险,二次才是我的舒适区。”
追人太难了,该怎么追啊,看了那么多小说漫画,听了那么多广播一点用都没有。
说好的手拿把掐呢。
他总感觉梁时屿把他看成小孩的滤镜比他哥还要重。
是时候祛幼。

第10章 “孝出强大,孝出自信。……
闻沉洲不明白他弟为什么参加完宴会变得萎靡不振,被人抽魂了一样。
前排的司机问:“大少,前面就是商场了。”
闻沉洲说:“不去了,回家吧。”
他弟现在这个样子可能需要一个人静一静,不知道又看到什么触景伤情。
闻叙下意识地问:“到商场干什么?”
闻沉洲说:“经过快闪店,本想着顺路给你带点周边。”
靠着窗户的闻叙就这样直溜溜像个充气气球人弹起:“走!”
闻沉洲:……
“谁给你打气了?”
闻叙:“我的精神粮食。”
三人分头行动,闻叙带着他哥的卡,携手司机到快闪店进货,闻沉洲帮他弟点肯德基。
购物回来的闻叙恢复元气,抱着那袋盲盒吧唧笑得合不拢嘴。
“谢谢哥哥,有哥的孩子像块宝。”
闻沉洲睨了他一眼:“有弟的孩子像根草,别人有戒指,我没有。”
闻叙凑上前讨好地说:“领带夹不好看吗?”
闻沉洲哼声:“还行吧。”
多少带点碎钻。
闻叙好说歹说终于在他哥这里把戒指这件事说过去,小叔这两个字一出,他哥就没话说了。
毕竟梁时屿的辈分摆在这里,谁也想不到他想和小叔来一段禁忌之恋。
闻叙回家卸下身上的装备,洗了个澡,在空调房里肯德基就着广播剧,规划下一步计划。
如何消除身上的小孩味。
闻叙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咬着炸鸡陷入了沉思。
是不是应该改个称呼,直呼名字。
“梁,时,屿。”闻叙一字一句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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