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有所图之后bysize5
size5  发于:2024年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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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时屿哭笑不得又不能和醉鬼一般见识,认错:“抱歉,我迟到了。”
闻叙一秒原谅:“没事,我原谅你了。”
梁时屿想把闻叙扶起来,后者坚持自己走,他似乎吸取了上一次醉酒的经验,为了避免做出过分的事,还是自己走吧。
等闻叙进电梯后才想起来他忘了一个人。
“我弟好像还在包厢里。”
梁时屿看着闻叙站都站不稳,还是没忍住上手扶住了他的腰:“我让梁景行下来把你弟送回家。”
闻叙皱眉:“那我不回家了,你送到快乐老家吧。”
梁时屿一时没明白快乐老家是什么地方。
闻叙侧头见梁时屿不回话,上手勾住了对方的下巴,告知:“没床只能滚地毯的新家。”

第66章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藏着这……
梁景行得到小叔的指令终于可以下班了, 手边的工作一时半会儿完成不了,那就不干了,反正他有其他任务。
他熟门熟路到达庆功宴的包厢,推门而进在里面找到了用饮料代替酒的闻琛。
闻琛看到梁景行前来还惊讶了一番:“景行哥, 你怎么来了?”
梁景行说:“你哥被小叔带走了, 收拾收拾我载你回去。”
闻琛环绕了包厢一圈没发现他哥的身影:“我哥走了怎么没告诉我一声啊。”
梁景行冷笑了一声:“他也没和我说小叔要来。”
这两人只顾着自己谈自己的, 对自个的亲侄子和亲弟弟一点都不上心。
闻琛和老师打了声招呼便和梁景行一同离开, 在走廊外遇到寻找闻叙未果而返的岑行知。
岑行知再次遇到梁景行,认出了男人是闻叙的朋友。
“闻琛,我没找到你哥哥,你要打个电话给他吗?”岑行知问。
闻琛转告:“岑老师,我哥已经的离开了, 托我告诉你一声, 在包厢里没见到你。”
岑行知愣了下:“离开了?什么时候,他一个人吗?他喝了不少酒。”
岑行知就是不放心闻叙一个人才出来找人,但没找到人,丝毫没有想过对方已经离开。
闻琛没喝那么多酒,还能清楚回答问题:“梁小叔过来把人接走了,刚走没一会儿。”
岑行知当机立断按下帮他们按下电梯键:“我送你们下去吧。”
梁景行看出不对了,在场唯一一位没碰酒精,并且大脑依旧高频率运转中。
这人对他兄弟好像有点意思。
三人一同下楼抵达一层大堂, 并且看到了刚离开不久的闻叙。
岑行知撒腿就往前走去,梁景行看出了对方的意图,叫住了他:“这位先生是乐团的老师吗?这段时间闻琛麻烦你了。”
闻琛:“……”
什么鬼玩意?
岑行知不太喜欢这个男人说话的语气, 蹙眉:“你是?”
梁景行表明身份:“啊,我是这家酒店的少东家,闻叙的朋友, 闻琛四舍五入也是我的弟弟。”
岑行知微笑:“你好梁少爷,我是岑行知,闻琛作为特邀嘉宾参加我们的音乐会是我们荣幸,应该说我们麻烦他了。”
梁景行看到他小叔扶着闻叙走出了酒店的门即将上车,移开眼神,体谅地说:“岑老师好像有事要忙,要不你先去忙。”
岑行知看到门口的两人准备离开,连忙和梁景行两人告辞,快步朝门口走去。
然而还是慢了一步,他刚走出门口,闻叙已经和陌生男人上车离去。
闻琛和梁景行在身后目睹了这一切,闻琛不解地问:“岑老师好像很着急找我哥。”
梁景行看透了一切:“要是这两人真能成,我就应该坐主桌。”
在这条路上他为这两人不知扫清了多少障碍。
车上的闻叙望向窗外似乎看到他弟的影子:“我好像好像我弟了。”
兄长的责任感在身上,闻叙一心念着闻琛。
梁时屿一手把闻叙按回在座位上:“放心,这么大个人丢不了。”
闻叙慢悠悠地“哦”了一声:“我比他大,我也丢不了,你为什么亲自来接我?”
梁时屿按下了前排的遮挡板:“你不一样。”
从酒店走下来这一段路足以让闻叙的酒气彻底上头,脑子晕乎的很难受,只知道身边这个人是梁时屿,也只能听懂话的表面意思,没去深究这句话的含义。
他闭着眼睛靠在座位上不想说话,伸手扯了扯领带:“哦。”
喝醉的人下手不知道轻重,手上动作也没有章法可言,左右用力扯着领带,领口把脖子的皮肤给扯红了。
梁时屿没忍住上手,帮闻叙解开了领带。
闻叙的手触碰到陌生的触感,半睁开眼睛看到梁时屿靠近他,半垂着眸,一脸恨铁不成钢,要骂不骂的模样。
他被逗笑了,笑得轻快。
梁时屿解开了闻叙领口的纽扣,听到他的笑声无奈地问:“笑什么,小醉鬼。”
闻叙再次阖上眼睛,轻声道:“没什么。”
就是觉得他好像在做梦似的,有朝一日梁时屿竟然亲手解开他的领带。
一路上闻叙闭着眼睛休息,因为酒精的缘故,他既然也真的睡着了。
直到车辆停了下来,闻叙像是感知似的,睁开了双眼。
他疑惑地看到车外的风景,嘀咕:“怎么回这里了?”
梁时屿闻言:“不是说要去快乐老家么,忘记了?”
闻叙一点事都记不住,前脚刚说后脚就忘了。
行吧,回这里也行。
他推开车门,礼貌地和梁时屿告别:“谢谢小叔送我回家,你慢走不送。”
刚关上车门,梁时屿从另一侧下车:“我送你上楼。”
闻叙:“……”
脑袋晕,彻底转不动。
闻叙和梁时屿上楼回到快乐老家门口,他站在门口不为所动。
梁时屿询问:“怎么了?”
闻叙盯着密码锁看:“密码是多少?”
梁时屿听到他忘记密码无言笑了一声,牵起他的手用指纹解锁。
一声清脆的解锁声响起,门开了。
闻叙懵懵地嘀咕:“你怎么知道密码?”
梁时屿推开门:“不知道密码,用你的指纹。”
闻叙不在乎梁时屿的回复,自顾自地说:“也是,密码是你的生日你当然知道。”
玄关处的感应灯受到感应亮起,但两人迟迟没有动作又暗下来。
梁时屿按捺住情绪,转头看了他一眼,到底是没和这个醉鬼说什么。
下一秒他重新关上门,闻叙不知道梁时屿想干什么。
梁时屿亲自按下密码,几声滴滴声响后,门开了。
开门者神情复杂,挑了挑眉确定他刚才按下的密码是他的生日。
此时此刻闻叙还不清楚梁时屿用自己的生日开了他的门意味着什么,他一心只想进门躺着。
闻叙晃着身体侧身径直走进了家里,把梁时屿一个人留在玄关处。
梁时屿知道现在不是谈话的好时候,只能护着人进门。
走在前头的闻叙忽然停下了脚步,想到什么喊道:“梁时屿。”
得了,确实醉得不轻,喊大名了。
梁时屿耐心地应下:“我在。”
闻叙指着前面的餐桌椅子:“你去坐一下。”
梁时屿不明所以,但闻叙一脸认真,他还是听话地坐下。
“你去告诉我哥,你也坐了这个位置。”
梁时屿大概猜到闻叙的意思:“闻沉洲拿我第一次到你家做客做比较是吗?”
闻叙没回话,一个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拍了拍旁边的位置:“你过来坐这里。”
闻叙的脑袋只能执行自己的命令,丝毫不管梁时屿给他抛出什么问题。
梁时屿并没有第一时间执行闻叙的命令,而是去厨房给他冲了一杯蜂蜜水。
上一次他在橱柜里看到有蜂蜜。
闻叙对于梁时屿没有听的话撇了撇嘴,一脸不高兴地盯着他。
到这里做客过一次的梁时屿对这里的摆设都很熟悉,在碗柜里拿出杯子,熟练调试温水。
在厨房转身的那一刻,梁时屿对上了闻叙幽幽的眼神,好不委屈。
梁时屿走了过去:“怎么了?”
闻叙扭头:“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梁时屿顺从地坐在闻叙身旁的位置:“去给你冲蜂蜜水了。”
闻叙瞬间被哄好,喝醉了依旧没什么出息,接过梁时屿手中的杯子小口小口地喝起来。
闻叙喝完后把杯子塞给梁时屿,随后自己蜷缩在沙发上。
梁时屿看了一眼腕表,时间不早了,要把小醉鬼哄睡了,他离开后才不会出意外。
他起身打算到洗手间打湿毛巾给闻叙擦脸。
在梁时屿起身的时候闻叙也跟着默默从沙发上起来。
梁时屿没有进过闻叙新家的房间,不清楚房间的布局。
推开的第一扇门一屋子都是漫画书,梁时屿见此状况打量了一下,作者的亲签,系列号的排序,整整齐齐地摆放着。
梁时屿自然关上房门,转身开启第二扇门,满屋子的娃娃,这个房间他从视频里看过,亲眼体验和视频里看的完全不一样,震撼十足
他想起闻叙之前说的那句家里没地方放床,剩下的房间应该都是周边。
梁时屿只能把剩下的房间门都打开才能知道主卧在哪里。
远处的闻叙赤着脚沉默地看着梁时屿的动作,眼里带着半分清明,并没有开口阻止他的动作。
隐没在角落,双眼期待且精明,像一个等待猎物掉入陷阱的猎人。
梁时屿再次推开门,房间里灯光亮起,他注意到这个房间的东西比前两个房间少了不少。
好像并不是周边,而是触及到梁时屿所非常了解的领域。
玻璃柜上放着刻着梁时屿三个字的奖杯,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旁边那个是他小时候给闻叙送的乐高。
随着时间的延伸,各种各样的小物品,他外出旅游给梁景行带的礼物一定会有闻叙一份。
自家亲侄子从来不把这些东西放在心上,这么多年过去估计不知道扔哪里去了。
如今在闻叙这里完好无损地收着,像是保存珍藏品一样。
玻璃柜旁是敞开式衣柜,上面放着不同样式的cos服饰,各种制服。
所以为什么他送出去的东西会和这些服饰放在一起。
以闻叙的归置,一定是有他摆放的道理。
种类,还是形式。
身后响起动静,梁时屿装作不在意地发问:“闻叙,我怎么不知道你还藏着这样的心思?”
闻叙借着酒劲儿大放厥词:“是啊,藏了很久了。”
安静了两秒,闻叙清楚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你能穿给我看吗?”

第67章 梁时屿太危险了。
闻叙的心情有些微妙的复杂, 袒露心思后的慌张和局促,同时也带着点赴死的决心。
如果梁时屿觉得他存在这样的心思很恶心,今晚是他们最后单独在一起的时刻。
但应该没有割袍断义这么严重,只是不会再和他有联系罢了, 只能靠闻梁两家的聚餐见面。
那如果梁时屿躲着不见他呢, 一想到这里闻叙再次想起异国的那五年。
此时状况应该比那时候还要糟糕。
闻叙的鼻子忽然一酸, 五年前在机场退缩告白的时候没哭, 四年前独自一人飞去德国看到梁时屿那一刻没哭。
大学毕业那年为了坚定自己留学的决心再次飞去德国,发现梁时屿身边有人陪伴,那时他也不想哭。
回国后半年梁时屿订婚那时闻叙更不想哭,因为他并没有觉得伤心,只是觉得遗憾。
而现在表明自己的心意为什么会有伤心的感觉, 明明这是一件解放的事不是么。
闻叙心里还是怕, 以前有那么多次机会说出口都放弃了,因为人本是懦弱。
闻叙垂着的手不自觉发抖,浑身泄力般倚靠在墙上,抿紧嘴不去看梁时屿,等待着对方对他的宣判。
梁时屿因他这副模样心生柔软,凑了上去,低头看着闻叙:“怎么了,说完之后害怕?”
梁时屿是懂如何挑衅闻叙这颗中二心, 他并不想看到闻叙小心翼翼的模样,在他这里闻叙永远都是扬巴的。
闻叙被梁时屿的这一句话给气笑了,偏头冷笑了一声, 怎么会有人在表白之后给出的回复是这个。
他握拳,抬眸直视梁时屿的眼睛:“不是我害怕,是该你害怕, 你的回复是什么?”
告诉俺娘,俺不是孬种。
不对,救了个大命,怎么告个白像要讨个说法似的。
闻叙对那双幽幽黑眸莫名地心悸,强装镇定偏头。
情绪扬巴,可闻叙的耳朵出卖了他的真实情绪,耳廓通红。
那截白皙修长的脖颈完全的暴露在梁时屿眼前。
梁时屿上手用指腹按住了那充血的耳垂,有一下没一下玩弄,似乎觉得有趣至极。
闻叙不懂梁时屿是什么意思,这个时候还有心思逗弄他。
“我是你小叔,你叫我小叔,原来你的每一句小叔都很不情愿。”
头顶传来低沉的嗓音。
耳垂被不重不轻地捏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精的缘故,闻叙的脖颈发红,红晕一直延伸至锁骨处。
闻叙抬手放在了那只作乱的手臂上,但没有推开,只是开声警告:“别捏。”
他顿了两秒,耳垂没了触感,转而掌心落在了他的颈侧,动作轻柔地抚摸。
闻叙话到嘴边不知如何回答。
梁时屿又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闻叙被他的这个动作弄得心浮气躁,一不做二不休,破罐子破摔地说:“对,我喊你的每一句小叔都不情愿,真以为我乐意把你当成长辈啊,梁、时、屿。”
后面三个字多少带着点咬牙切齿。
急眼的兔子还会咬人呢。
回答他的是对方带着笑意的声音:“是啊,我也不乐意你只当我我的小辈。”
闻叙怔愣了下,似乎没理解梁时屿话里的意思,酒精酒精祸害脑神经。
今晚这酒真的非要不喝么。
闻叙的头往后仰,后脑勺撞墙,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
后脑勺即将碰到墙壁时,梁时屿看穿了闻叙的做法,把手垫在了墙壁前。
闻叙撞上了梁时屿的掌心。
梁时屿无奈中带着些严肃:“还嫌脑袋不够笨是吧。”
闻叙精准悟出梁时屿的意思:“不够笨的意思是我已经很笨了,觉得我叫你小叔很丢你面子,不想认我这个小辈。”
他哼笑了一声:“好啊,好得很,我连小辈都不是。”
梁时屿:“……”
疑似失去了所有力气和手段。
梁时屿的手从他的脖子绕到后方,用力地捏了一下,无可奈何叹了一口气,随后凑过去,与他额头相抵。
闻叙难得心平气和迎上梁时屿近在咫尺的目光,依旧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一丝陌生的含义。
和上一次不同,他看懂了眼眸的是什么——
毫不掩饰地占有欲。
脑子清醒时看不懂,喝醉了反而看懂其中。
闻叙鬼使神差双手搂住了梁时屿的脖子、
他喃喃骂了一句:“早知道我就不装了,不然早就过上了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
梁时屿被逗笑了,刚想说什么,闻叙脱力般靠在他的肩上,侧脸蹭了蹭他的颈肩。
梁时屿扶住了闻叙,他才发现闻叙赤着脚没有穿鞋。
“闻叙。”他轻声喊了一声。
闻叙没有任何回应,看样子应该是折腾累睡着了。
梁时屿双手稳稳地抱起闻叙,闻叙被抱起的瞬间不耐烦地哼唧了下。
梁时屿想起闻叙的连自己都怕的起床气,停顿了动作,等闻叙安稳下来才继续动作。
闻叙家里没有床只能放到沙发上,梁时屿思量片刻还是选择了把人放在沙发上,而不是抱着下楼带回家。
闻叙抱着梁时屿的脖子不放手,像只考拉似的手脚并用。
梁时屿只能抱着他一同坐在沙发上,闻叙埋肩就睡,可能因为姿势不对,一直在乱动。
梁时屿轻拍着闻叙的后背哄睡,没一会儿,颈肩的呼吸平稳,肩上的手也耷拉下来。
小醉鬼睡着了。
梁时屿的手迟迟没有从闻叙的后背放下来,低头看着昏昏欲睡的闻叙,睡得很熟,长睫毛跟着呼吸微颤。
他小心翼翼地撩起闻叙额间的头发,指腹轻摩眉间。
“好梦。”
窗外城市灯火通明,从晚上到深夜,见证者只有未眠之人。
翌日早上闻叙睡到自然醒,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他的腿长手长,一伸展手脚从沙发上露出去。
这个懒腰伸得闻叙浑身不得劲儿,闭着眼睛嘀咕:“还不如睡地毯呢,迟早把这张破沙发丢到一边去。”
下一秒有人回他话:“刚买就要扔,可真大手笔啊。”
闻叙被吓了个激灵,猛地从沙发上起身,看到眼前的两人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眼晕,还不如不醒。
闻沉洲坐在餐桌椅子上,面前放着一杯热茶。
梁时屿在厨房忙碌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主人。
今天是什么风把这两大神兽给吹来了。
闻叙想起来一件事,脱口而出:“你们怎么知道我家密码?撬门进来的啊?”
不会有人知道他的门锁密码,他也不会告诉任何人。
闻沉洲吃味地看着他的亲弟弟:“我这个亲哥不知道密码,你小叔可知道密码,他今早给我开的门。”
昨晚闻叙没有回家,闻妈通过闻琛得知昨晚闻叙喝酒,一大早就起来给他煮解酒汤。
碰巧闻沉洲周末回家一趟,闻妈找到免费跑腿,让他过来给闻叙送汤。
刚到小区楼下就遇到梁时屿,两人心照不宣对视一眼,目的都是同一层。
两人抵达闻叙家门前,闻沉洲刚想按下门铃,被梁时屿阻止了。
“他应该还没有醒。”
闻沉洲板着个脸:“这都九点了,也该醒了,不然我们在这里干等?”
只见梁时屿上前一步站在门锁前,用他高大的身躯挡住了闻沉洲的视线。
闻沉洲:“……”
挡谁呢?倒反天罡了,能不能弄清楚谁才是外人。
“你知道密码才怪,别乱试,等会电子锁给弄坏了我弟生气。”
话音刚落,电子锁传来咔嚓一声的开门声。
闻沉洲很是怀疑他这个哥哥是不是亲的。
他还来不及说话梁时屿走进门了。
闻沉洲一进门就看到沙发上还在睡觉的闻叙,身上的衣服都没有换,看来是醉得不轻。
两人默契地放轻了脚步,并没有惊醒闻叙。
闻沉洲刚把汤放在桌上,紧接着梁时屿给他递给了一杯热茶。
他顿时倍感无语,脏话到嘴边看到沙发上的闻叙翻身,下意识把话咽下。
来做客的两人井水不犯河水,各忙各的事,安静地等待帅哥起床。
所以闻叙一起床就看到这两人占据一方,谁也不搭理谁。
闻叙疑惑地看向梁时屿,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家的密码?”
梁时屿捧着杯子倚在岛台,这一切仿佛都在意料之中,淡淡道:“喝断片了,你仔细想想我怎么知道。”
闻叙一脸懵眨了眨眼睛:“昨晚你套我话了?没把我的银行卡密码给套出来吧。”
梁时屿心平气和地说:“我要你的银行卡有什么用?”
闻叙撇嘴:“那也是,你比我有钱,我这些钱也入不了你的眼。”
说着他起身走去主卧的卫生间:“你们两个自便吧,我去洗个澡。”
闻沉洲和梁时屿盯着闻叙的背影看,直至关门阻挡视线。
梁时屿嘴角噙着笑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
闻沉洲见状问道:“你笑什么?”
梁时屿回:“茶不错。”
闻叙关上房间门脱力地坐在地上,一脸懊恼埋头抓头发,嘴里发出无声呐喊。
我去——
请问有时光机让他回到昨晚吗,他一定乖乖地呆在家里不出门。
外面太危险了,酒精太危险了,梁时屿太危险了。
喝醉酒的闻叙更危险。

第68章 “偷情。”
没人知道在浴室的二十分钟里闻叙经历了一个跌宕起伏的心态, 从一开始的求神拜佛再到乞求外星人入侵地球,最后到坦然接受。
这个世界既没有时光机也没有后悔药,但还好有装失忆这种技能 。
闻叙洗漱完之后出去发现餐桌上摆好了早午餐,不止一份, 有三份。
有梁时屿一个还不够, 还有他大哥。
梁时屿和闻沉洲闻言看向闻叙, 异口同声:“把头发吹干。”
闻叙:“……”
家里多了两个操心的爹。
他不做任何挣扎, 乖乖地走进房间把头发吹干了再出来。
家里是长方形餐桌,闻叙出来时两位成熟的大男人落座在两边,主座空着,放着餐具很明显在等着他来坐。
闻叙迎上了两人的目光,动作僵硬地坐在主位上。
他何德何能可以坐在这个位置。
早午饭中西结合, 沙拉, 班尼蛋,牛肉三明治,隔壁还放着一碗中式汤,只有闻叙的面前有汤。
闻叙宿醉起床没什么胃口,刚拿起叉子吃点清爽的沙拉。
闻沉洲说:“汤是妈妈早上起来给你煲的。”
闻叙放下叉子转而捧起碗。
一口一口慢慢喝让闻叙想起来昨晚梁时屿给他泡蜂蜜水,就是那一杯温温的蜂蜜水让他半清醒,然后做出了后面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事。
他心虚地扫了梁时屿一眼,后者察觉到眼神, 转头看他,闻叙快速地移开眼神。
闻沉洲并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小动作,正低头尝梁时屿的手艺。
还想着挑点刺, 没想到梁时屿还有这手艺,不愧是留子。
闻叙喝完那一碗汤已经半饱,有一下没一下地吃着沙拉。
“昨晚麻烦你送闻叙回家。”闻沉洲抬眸, “话说,这边什么都没有,为什么不把人送回老宅。”
梁时屿没有停下切牛排的动作:“这边也有人可以照顾,时间太晚不好打扰到叔叔阿姨休息。”
闻沉洲反问:“这边有谁可以照顾?你照顾啊?”
昨晚确实是梁时屿照顾醉酒的闻叙。
梁时屿也反问:“我为什么不能照顾,还是你觉得我照顾不了他。”
闻沉洲依旧觉得不对,可还是察觉不出来究竟是什么地方脱离了轨道。
闻叙像吃瓜群众一样眼睛忙得不行,没注意手上的动作,把酱料弄在了手里。
下一秒,梁时屿递过来一张纸巾。
闻叙感叹对方抽纸的速度之余,明明梁时屿没有看他这边为什么会知道他弄撒了酱料。
闻叙接过纸巾,指尖触碰梁时屿的手,脑海里忽然闪现出梁时屿玩弄的他耳垂的一幕。
他一个激灵,猛地接过纸巾,动作之快只剩下个残影。
闻沉洲不明所以:“怎么了?梁时屿会发电,你触电了?”
闻叙擦着手上的酱料:“没事,我的酒还没有醒而已。”
能不能不让他醒酒了,清醒过后有人无意帮你回忆才是最尴尬的时候,他愿意一直醉下去。
闻叙安静地用餐不招惹任何人,祈祷这两人赶紧离开他的家。
然而吃完早午餐,这两人似乎没有离开的念头,闻叙不得不开口赶人。
“哥,你不回家么?难得周末大好时光浪费在我这里。”
闻沉洲从阳台走进来,说道:“你和我一起回去,今晚家庭聚餐。”
闻叙当然知道家庭聚餐,和他商量着:“我还有事需要处理,要不你先回去?”
闻沉洲油盐不进:“我等你处理完,不过我不是那个需要走的人吧。”
梁时屿主动提出:“我还有事,先走了。”
闻沉洲:“?”
这一次怎么反应得这么快,不像是梁时屿的作风。
闻叙像是接收到信号似的,跟着走出去:“我去送一下。”
闻沉洲再次疑惑,探头看向玄关处,嘭的一声,两人走出去并且关上了门。
到底是谁送谁,怎么感觉把他丢在这里似的。
闻叙原本没打算关门,只是站在门边客气地送一送,谁曾想梁时屿牵住了他的手,一把将他拉出门外,另一只手把门关上。
梁时屿把闻叙抵在了墙边,一言不发地垂眸看着他。
闻叙紧张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手不知要放在哪里才自在。
所以昨晚他是怎么敢双手揽住梁时屿的脖子。
“酒醒了吗?”梁时屿问。
闻叙神情假装平静,其实手指在无措地捏着衣摆。
“醒得差不多了,谢谢关心,我不耽误你了,再……”
再见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被打断了。
“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了么?”
现在闻叙的脑子乱得很,只想躲起来理清楚思绪才慢慢解决。
他很清楚昨晚已经表露出自己的心意,今天梁时屿出现在他面前时和往常无异,可见对方并不反感。
闻叙看着梁时屿的眼睛,眼瞳深处闪过那一点微弱的波动,证明眼前的这个人心如止水。
梁时屿知道他在装失忆,他在期待他的回答。
沉默了半分钟时间,梁时屿任由闻叙思考,因为他相信闻叙不会逃避。
从清醒到现在闻叙还没来得及思考梁时屿对他是什么想法。
“记得。”闻叙坦然接受了昨晚发生的一切,“我确实对你有不一样的想法,如果你觉得恶心……”
梁时屿再次打断了他的话:“很巧,我也对你有不一样的想法。”
闻叙“啊”了一声。
他设想了多种场景,没有一种是两情相悦,因为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梁时屿对他有想法。
接下来该是什么样的进展,闻叙搜刮了脑海的广播剧和小说,阅读无数也想不出该如何应对。
脑子一懵,闻叙抬手推了推梁时屿的胸膛:“你别靠这么近抢我空气,我现在有点呼吸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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