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佬穿成豪门抱错假少爷by忘崽糖
忘崽糖  发于:2024年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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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小菡也在医院?还拦着你们了?”江照勋在车上皱了皱,说,“你把电话先交给小菡,我跟她说两句。”
江大伯立刻把电话递给江与菡:“你爸要跟你说话。”
“爸!!”江与菡接过电话,没好气地就朝江照勋一顿骂:“我大伯是傻缺,突然信起了什么江湖术士,被人忽悠了还替人数钱,难道爸你脑子也跟着进了水,你也傻了?!”
旁边的江大伯:“??你这臭丫头!怎么说长辈呢!”
听到小女儿的怒意几乎就要冲破话筒,江照勋稍稍把手机拿远了一点,等女儿骂完,这才表情无奈地缓声说道:“小菡,你先听爸爸说,爸爸知道江湖术士不可信,但是你哥他到底昏迷了太长时间了。”
江照勋跟沈和笙都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但或许是因为人生经历过的顺遂事太多,两人对于鬼神之事,其实一直并不信奉。
他们见过太多沉迷于求神拜佛旗号的富豪,但往往那些人对神佛的信奉是其次,追求钱权的利益之心才是核心。
想到这里,江照勋叹了口气,又说,“之前我们始终认为你哥是身体出了问题,甚至带他去见了罗德里克医生,可现实证明,就算是拥有最先进技术的罗德里克医生团队,也对你哥的问题束手无策。所以我跟你妈也仔细想了很久,认为在你哥身上发生的事,或许真的不能不信邪。”
江与菡:“爸,可是”
“你大伯到底是好心,你别对他态度这么差。”江照勋打断她说,“我跟你妈很快到医院,见面再聊。”
听到通话被挂断的声音,江与菡愣了愣,看着江大伯表情得意地从她手里拿回手机,整个人脑子简直嗡嗡作响!
“小菡,你爸话也跟你说清楚了。”江大伯哼哼一声,“以后啊,你这小姑娘家家,可别再对长辈没大没小。”
江与菡:“……”
她实在是气急了,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直接一屁股坐到了病床边上,以绝对拒绝的姿态,不允许江大伯跟江大伯母对她哥做任何事。
江大伯不好跟侄女拉扯,只好去安抚旁边的假道长:“大师,小孩子家家不懂事,您别跟她一般见识,等她父母来了就好说了。”
假道长呵呵一笑,被江大伯母请去了病房里的会客沙发上坐下。
“小菡,你爸妈真要过来啊?”抱着瓶子站在江与菡身侧的姜维真突然低声问。
江与菡没好气道:“是啊。”
顿了顿,她不禁拉着姜维真开始抱怨:“真是不知道他们脑子里抽了什么疯,以前我说我哥这毛病邪乎,让我爸妈找点儿靠谱的人脉帮我哥看看,可他们就愣是不相信,结果现在好像是有点儿想要信了,却又叫我大伯找到这种一看就是骗子的!我以前还觉得我爸妈就是懒,居然让我哥年纪轻轻就接手了全部家业,搞得他连谈个对象的时间都没有,现在看来么我爸脑子是真不好使啊!”
姜维真:“……”
江与菡吐槽一顿,见姜维真一直沉默,忍不住伸手拍他一下:“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姜维真使劲点头:“在听在听。”
只是他听是听了,却实在不好说什么。
毕竟是江与菡的父母,他这个做男朋友的,也不好跟正在气头上的女友一起抨击。
“等会儿他们要是有什么过激行为,万一我也拦不住了,你记得抱着这个瓶子就跑!实在不行,把它摔了也成!”江与菡又小声吐槽说,“当然了能不摔就不摔,我还想留着它做证据呢!”
姜维真小心点头:“我明白。”
江照勋跟沈和笙来的不慢,电话挂断没出十分钟,两人就推门进了病房。
“爸妈!”
“二弟!弟妹!”
江与菡跟江大伯同时朝着江照勋夫妻走过去。
江照勋看了眼闺女,又看一眼满脸都是无语的江大伯,眼光放远,先在病房里转了一圈,先在看到姜维真时目光微顿,随后又从对方身上移开,看向了在会客厅沙发上坐着的道士打扮的中年男人。
“这位就是贾道长?”江照勋走过去,与假道士握了握手。
假道士笑道:“正是贫道。”
江照勋:“听我大哥讲,您是来自东岳观的道长?”
假道士“哎”了一声,摆手说:“这早都是以前的事了,说来惭愧,贫道确实在二十年前师从上一任东岳观主,只是待我师父羽化后,贫道因与同门师兄弟理念不合,便毅然选择离开观中,此后一直在深山修行,除了偶尔下山,入世行善外,已远离人世尘嚣久矣。”
江照勋微微颔首,又问:“道长既是方外之人,却不知道您又是如何与我大哥相识?”
“只是偶然结缘。”假道士淡然道,“我于江先生于街市偶然一面,却观他面相有异,周身更有一股灾殃不详之气环绕,一时恻隐,这才多管了闲事。”
江照勋对他这个说法不置可否,但江大伯却连忙解释说:“二弟,大师所说不假,最开始大师找我说这话的时候,我还骂了大师几句,但你要相信,大师是有真本事的!”
“对呀,二弟不知道,我跟你哥可是眼睁睁看着大师用圣水治好过人的!”江大伯母也插话说道,“况且你跟弟妹也知道,我跟你大伯就差把与檀当做亲儿子看了,我们俩总不可能害他!”
“切。”江与菡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嘀嘀咕咕说,“你俩看我哥哪里是看亲儿子啊,自己家里儿子败家指望不上,不就只能指着我哥这位财神爷了吗?”
沈和笙站一边,拍了下女儿的手背。
江与菡不乐意地瘪了下嘴。
江照勋只当是没听见女儿的阴阳怪气,对上假道长笑道:“既然家兄认为道长有真本事,那我也便请道长出手一试。”
假道长闻言,得意笑笑,抬手就是一指:“我出手容易,可是我为病人准备的圣水,却是被您女儿指使着旁人给抢走了。”
江照勋进来之后,已经好几次听到了“圣水”二子,他思绪回转间,便看向了面色带着些局促的姜维真,随后,又微微偏头问起自己女儿:“这是谁?你同学?”
“爸,他是我同学,也是我男朋友啦。”江与菡见状,大大方方把姜维真拉到了自己身边,催促姜维真快喊人。
姜维真眼神局促,嘴上却应地飞快:“叔叔好,阿姨好,我叫姜维真。”
“你好。”沈和笙面色温和地看着对方。
江照勋面色不变,只是问道:“你手里拿着的瓶子,是不是道长所说的圣水?”
“是,就是这个东西。”姜维真拿不住江与菡父母的态度,只是表情担忧地替江与菡说话,“小菡不是故意的,实在是我们刚进来的时候,看到小菡的大伯母刚刚拔了小菡哥哥的营养袋,就要换上这瓶、这瓶圣水。”
“叔叔阿姨,这圣水看起来浑浊无比,又不知道是什么成分,怎么可以随便给人输进体内?”姜维真又道,“即使你们相信这位道长有本事,但毕竟是要输进血液的东西,先拿去做个检测不过分吧?”
他一番口苦婆心,就是想劝住江家父母。
但谁知,江大伯又开始插嘴:“这圣水成分我知道啊,这可是大师拿驱邪符咒配上万斤清泉水,大火猛烧了足足七七四十九天才烧出来这么一瓶!可真贵呢!”
“就是啊,再说小菡不许用输液,大师不是说了还有别的法子吗?咱们给与檀把这瓶子圣水喂下去,虽然见效慢,可也是一样能好的呀!”
江与菡:“万斤清泉水?”
姜维真:“烧七七四十九天?”
两人对视一眼,总觉得江家的这对老大夫妻算是没救了。
就在两人对那所谓的圣水敢到荒谬不已时,江照勋却伸手从姜维真的怀里把瓶子拿了过去。
他把瓶子放在灯光下照了照,并没有对圣水本身做出什么评价,而是语气淡淡地同假道士讲:“我儿子昏迷多日,要直接让他服下一整瓶圣水,怕是不易,只是不知,大师有没有办法,能叫我儿子短暂醒来片刻,这样也能让后续更好操作。”
“短暂醒来片刻么。”假道士故作沉吟,墨镜下眼珠子来回转了转说,“也不是不可,只是你儿子深陷灾殃,在不使用圣水的情况下,叫他短暂醒来,贫道怕是要耗费不少功力。”
“道长想要多少钱,直说就好。”沈和笙笑笑说,“我们家里别的没有,钱却是不少的。”
假道士闻言,松了口气:“如此,贫道自然拼劲全力。”
说罢,他走到病床前,撩起袖袍,从腰间抽出一柄小木剑,对着自己的手腕就是个猛扎的假动作。
扎过几下后,他又把木剑向外,在床上人的头上画圈,嘴里还一直念念有词:“魂归来兮,魂归来兮”
江与菡环抱手臂,冷眼看着那假道士一番动作。
旁边,江大伯跟大伯母却屏息凝神,甚至江大伯母已经开始双手合十,走到窗前,默念起了“老天保佑”之类的话。
沈和笙见状,不由拉拉江照勋的袖口:“老江,不然还是算了吧。”
江照勋耐住性子说:“再等等。”
刚说完这话,就见正在“做法”的假道士突然从病床前退后几步,竟是直退到了江照勋身边,然后猝不及防地就是一个回头,伸手就要去抢江照勋手里的瓶子!
“你做什么!!”沈和笙反应快些,下意识抬手推了江照勋一把。
江照勋趔趄一下,手里一滑,瓶子也瞬间落在地上,碎成一地。
一股难闻的恶臭味铺面而来,假道士见瓶子碎裂,脸上表情扭曲了一瞬,接着嘴里撂下一句“该死”,之后便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一个助跑,跑到了将大伯母所在的窗户边,拉开窗户,一跃而下。
“跳,跳出去了”江大伯母嘴唇颤抖道,“他疯了么?这可是二十七层!”
其余人反应过来,同时冲到窗边。
却发现,从上往下看,除了正常来往的行人,楼底空空,既没有人的尸体,也没有刚才那假道长的影子。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碰上神仙了?”江大伯回过神,立刻拍着大腿说道,“我说,咱们这不会是把真神仙给气走了吧!”
“怎么可能!”江与菡看着仍旧执迷不悟的大伯,翻了个大白眼,“我看神仙是假,那人想害我哥才是真!难道大伯你就没看出来,那个人从头到尾只是想让我哥把那瓶臭水给喝了吗!”
那瓶子打碎的瞬间是真的恶臭,可江与菡这么一说起来,姜维真回头一看,屋里的恶臭味却不知在何时消散一空,屋里地面上,只剩了几片碎片。
这事儿到底太过玄乎,江照勋跟沈和笙也是第一次遇到。
只是两人对于这种玄之又玄的事情了解的太少,眼下能分析到的情况,也只有那道士曾经师从东岳观的前任观主。
想到这或许是个线索,江照勋便打算由此来着手调查。
“这个假道士身份有古怪,看着并非常人,看来我们是得联系几个圈里的朋友,找几个靠谱的大师来给与檀瞧瞧了。”沈和笙跟江照勋说道,“我听说,前段时间长生科技的邱长生就是找了个高人,把他多年来的失眠症状给治好了说来小邱我以前见过,瞧着是个挺正派的年轻人,要不要我找人问问他,他是从哪儿找来的大师?”
邱长生是失眠,她家儿子是沉睡,都是跟睡觉有关的问题,对高人来讲,应该算是对口的毛病吧?
“先打听打听看看。”江照勋对邱长生印象不错,于是同意了沈和笙的意见。
喊了医院的医生来重新给病床上的江与檀重新做过检查,确认过病人仍旧只是在沉睡,没有其它问题后,江大伯跟江大伯母两个就偷摸一溜烟儿地离开了。
见状,江照勋失望地摇了摇头,沈和笙也说:“虽然大哥两口子是好心,但以后还是别让他们来了吧”
毕竟,这两人的眼光真是如出一撤地差劲,再留两人这么照看下去,被人坑了钱是小,害了她儿子的性命才是大。
江与菡听到自己终于开口,立马拉着姜维真,哼哼唧唧走到病床边。
还偷摸拉上了病床隔壁的床帘。
姜维真见她这副做贼样子,不由紧张问:“小菡?”
“嘘,你小声点儿。”趁着自家爸妈在外面谈话,注意不到他们,江与菡小声说道,“我爸妈也真是,现在了才知道要找关系摇人,就我看,让他们去找人,还不如我自己上!”
“你亲自上?”姜维真睁大眼睛,看着自己女朋友,“小菡你要做什么?不对,你是说你自己去学那种神神叨叨的东西了?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江与菡拍他一下,叫他小声点儿:“我昨晚才学来的,你当然不知道。”
“昨晚?”姜维真更疑惑了,“那种东西是一晚上就能学来的吗?”
江与菡努努嘴说:“我也不知道,但是教我的人说只要我练熟了就能行,所以我打算试试看!管用最好,不管用也没吃亏!”
说着,她跃跃欲试地撸起袖子,冲着床上昏迷的江与檀就比了手势。
姜维真觉得这事儿不靠谱,但又怕自己讲话声音大把女友父母给叫过来,于是只能皱着眉头,很是不安的看着自己女友开始比划。
刚开始,江与菡做起手势的时候,因为是在自己男友面前,又是第一次尝试,所以动作还有点儿僵硬不自然。
但不知为何,随着指诀一步步的进行下去,江与菡只觉得冥冥中像是有一股无形的气息在带动着自己,使自己脑海中对指诀中的各种手势要求,也变得越来越清晰。
“起!”
“降!”
“醒!”
随着三句配合口诀的结束,江与菡也跟着进行了最后的收势。
江照勋跟沈和笙听到这三句动静,双双来到床帘前,看到的就是自己女儿刚一副做完法后的吐息动作。
“小菡!”沈和笙没见过女儿这样,慌忙上前晃了下女儿的肩。
江照勋见状,正要开口责备女儿这是跟谁胡乱学来的动作,就见病床上一直静静闭合着双眸的江与檀眼皮抖动了起来。
江与菡:“!!!”
江与菡:“哥!!!!!”
她瞬间爆发出一声惊人的尖叫。
床上,江与檀眼睛未睁,口中却率先吐出一句:“好吵。”
他的声音因为多日昏迷变得沙哑无比,不等江与菡跟江家父母高兴片刻,便又低低接了一句:“小菡,听我说,我很快又会睡过去,哥哥劳烦你一回,去帮我把教你指诀的人请过来,只有他”
话还没说完,江与檀的气息便又变回了沉睡时的悠长平静。
江与菡愣了一下,扑到床前连连又喊道:“哥!哥!!!”
无人应答。
好似那短暂的醒来跟开口,都像是一场镜花水月,是她太想让哥哥醒来出现的大脑幻觉。
但好在周围人都在,江照勋跟沈和笙都见到了这不平常的一幕,对于大儿子口中的话,也瞬间牢牢记了下来。
“小菡,你的指诀是谁教你的?”江照勋斩钉截铁道,“就按照你哥说的,立刻去把对方请过来。”

第189章
“小菡,你有没有对方的地址?要是离得太远,只要是不在国外的,我们家也可以派私人飞机去把人接过来。”沈和笙也急忙补充道。
江与菡:“……”
江与菡对上父母俩殷切的目光,不由抠了抠手指说:“我、我其实是从网上一个直播间那里学到的这个指诀,压根不认识对方是谁,更别说知道人家是哪里人,家又住在哪儿了。”
说实话,昨晚在直播间里,对方说私下教自己指诀的时候,她心里是一万个不相信的,毕竟现在网络大环境就这样,十个主播里有九个主动去加粉丝好友的,基本都是不怀好意,不是图钱就是图色。
不过江与菡到底是对直播间里那个好听的声音没有太多抵抗力,所以还是选择加上了对方,而对方教她指诀的时候,虽然看着挺随意的,但却没有任何让人不适的言语出现,所以江与菡才信了对方一回,拿到视频之后就跟着练了几回。
那指诀居然真的有用!
此刻,江与菡才反应过来,自己昨晚怕是真的遇上高人了!
看着自己爸妈着急,江与菡不由也跟着变得急切了起来:“不过我昨晚加了那个人的私信好友,我现在就去发消息问他一下!”
江与菡找了个沙发还是给昨晚刚加的私信好友发消息。
旁边,姜维真想跟在女友身边,却被沈和笙拦了一下。
“小姜是吧?”沈和笙笑着看他,“小菡现在有急事要忙,你就先别过去了,不过阿姨没事,你方便跟阿姨聊聊天,咱们互相认识一下吗?”
江照勋跟在老婆身边,投给姜维真一道淡淡的视线。
姜维真:“……”
姜维真下意识站了个军姿,立正说道:“好的阿姨,没问题的阿姨。”
看到“独苗苗”新私信的时候,褚宁刚好在康复训练室做完了一组训练。
算起之前忙的那阵子,他已经好一段时间没有来医院做过康复训练了,所以今天一早从临市赶回来,又目送着褚明明回了学校,褚宁这才又琢磨着往医院跑了一趟。
重新坐回到轮椅上,褚宁拿了块毛巾给自己擦汗,一边擦一边看起消息提示,发现居然有来自“独苗苗”的新私信,眉梢便不禁轻挑了一下。
独苗苗:【sos!sos!大佬,您还在吗!!!】
褚:【突然叫我大佬,是不是说教给你的指诀,你已经用了?】
独苗苗:【啊啊啊啊大佬,之前是我有眼不识真泰山!我今天已经为我兄长用过指诀指诀,他确实有醒了一下!】
褚:【嗯,只是醒了一下?】
独苗苗:【没错只有一下。[猫咪擦眼泪.jpg]】
褚宁看着这句话,原本轻松的表情出现了微微的疑惑。
褚:【这不应当,在使用指诀之前,你哥身边是不是还发生过别的事情。】
独苗苗:【别的事情,您是指什么样的?】
褚:【具体不好说,只是想让你回忆一下,你哥昏迷后,有没有人对他做过什么怪异举动?】
独苗苗:【!!!】
手机另一端的江与菡惊异于网络对面的敏锐,一点都不敢私藏,于是噼里啪啦就开始打字。
独苗苗:【有的有的!是我大伯家不知道在哪儿遇到了个假道士,对他们说以前自己是师从东岳观前任观主,骗得了他们的信任,说是我哥身上有什么灾殃,然后忽悠着我大伯跟大伯母来了医院,就要用符咒烧出来的圣水给我个输液!】
独苗苗:【幸亏我机灵,提前找护士站的姐姐们帮忙给我递消息,接到通知后立刻赶来了医院,成功阻止了假道士的阴谋诡计,不然我哥就要完蛋啦!】
独苗苗:【不过那个假道士好可怕,我拒绝让他给我哥输入圣水之后,他还继续忽悠我大伯她们,说能做法,让我哥短暂醒来一会,然后叫我哥自己把圣水喝下去。】
独苗苗:【可谁知他就在我哥面前比划了两下,就突然反水去抢圣水瓶子,混乱中瓶子打碎,味道还特别臭,那假道士一看,居然发疯一样从窗户跳了出去!!!!】
独苗苗:【我哥的病房在医院顶层,当时都快把我们全家吓死了,结果我们冲到窗台边,竟然什么都没发生,楼下没有坠楼的尸体,而四处也都看不见那假道士的影子!】
独苗苗:【大佬,那假道士他不会是个妖怪吧!】
江与菡一番叙述下来,褚宁的眼神里终于带了些认真,干脆跳过了打字步骤,直接语音问道:“那个道士的长相,你有看清楚吗?”
江与菡愣了一下,表情茫然:【他就穿着身道袍,戴着圆框的墨镜,后脑勺挽了个道士发髻,其它的我不记得了。】
这个问题没被褚宁问出前,江与菡还没有察觉什么,可等她真的开始回忆假道士的长相,才突然惊觉,自己对那个假道士的印象,居然是完全模糊的!
江与菡自以为记忆力一直不错,但这会儿却突然怀疑起了自己。
倒是从褚宁从江与菡的答案中获得了一丝蛛丝马迹,但他并没有就此再说什么,而是沉思了一下,感觉这个独苗苗哥哥本身,怕是有些什么奇特之处。
而江与菡说到这里,也想起了自己私信褚宁的目的。
独苗苗:【大佬,我哥虽然只醒了一会儿,可他好像知道一些什么,只交代我说,务必让我把您请过来一趟。】
独苗苗:【不知道您现在在哪儿,方不方便过来桐城一趟?】
顿了顿,江与菡立刻补充道:【价钱好说,只要您能过来!】
这次,她绝不白嫖!
听到独苗苗说出地点在桐城的时候,褚宁只觉得很巧。
但等他询问具体地址,然后又得知独苗苗的哥哥目前就在桐花市立医院的高级私人病房时,褚宁的表情已经从巧合时的惊讶,变成了“??”
“这都可以?”褚宁手指夹着手机转了一圈,发现康复训练室里又进来几位新的康复科病人,于是推动轮椅准备离开。
只是离开前,他又跟独苗苗问清了病房号,随后就给对方发了一条消息:“麻烦你现在到二十层C座电梯口接我一下吧。”
独苗苗:【???】
因为之前在医院里做过将近一年的植物人,褚宁很清楚桐花市立医院私人病房只有刷单独的特殊房卡才能上去。
而另一头,江与菡却对着手机上,来自高人大佬的最后一句留言,陷入了轻微呆滞。
现在就去20楼C座?
难不成大佬他就在医院?!
不是,这真不是对面在故意耍自己吗,也太过巧合了吧!
半信半疑中,江与菡匆匆跟病房里的父母说了声自己要出一下门,随后就按下了去二十层的电梯。
医院电梯往往使用紧张又升降缓慢,褚宁等了会儿电梯,来到二十层时,就看到一个年轻姑娘正站在电梯门口左右张望,表情看起来有些紧张,又有点儿茫然。
“独苗苗,”褚宁控制着电动轮椅从电梯口出来,微微仰头看向对方,“是吗?”
江与菡到处张望的眼神猛地一顿,在看到眼前坐着轮椅的俊秀青年时的那一刻,差点惊呼出声。
“大、大佬?”江与菡听过褚宁的声音,能想到对方还算年轻。
但是,她也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年轻,还这么好看啊!!!
乍一见到帅哥,就算是已经有了男朋友姜维真,可江与菡还是不能控制地红了红脸,然后急忙点头:“对,我是独苗苗,本名江与菡。”
顿了顿,她不禁感叹道缘分居然如此神奇,“没想到您竟然就在医院里!”
褚宁笑笑说:“嗯,我也是刚在楼下康复科做完康复训练,确实有些巧了。”
闻言,江与菡脸上的红晕微退,眼神中满是不确定地看向褚宁身下的轮椅,很是小心翼翼地说道:“大佬,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还有你的腿还好吧?”
她想起自己以前看到过的小说中,都说像是那种自带灵异天赋的人,天生都会带有一种残疾,而这种残疾又通常被叫做五弊三缺
褚宁:“……”
小姑娘心思都写在脸上,他一看便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并不想获得什么同情,褚宁很快就打断江与菡的思路,同她说道:“我姓褚,去年出了一场车祸,现在已经恢复了很多还是先带我上楼,去看看你哥吧。”
江与菡回过神,连忙:“哦哦哦,好的!”
带着褚宁刷卡重新回到二十七层,一进到楼层,褚宁的鼻尖就隐隐嗅到了一股恶臭味道。
只是他偏头看向身边的小姑娘,以及在护士站里正常说话走动的小护士们,似乎并没有人闻到这股异味。
“我哥的病房就在左边,我带您过去。”江与菡主动帮忙推起褚宁的轮椅,褚宁表示感谢后并未拒绝,只是在离病房越来越近时,他的眉心也皱得越来越紧。
终于停在病房门前时,褚宁不由轻轻掩住口鼻,低声喃喃一句:“真是太臭了。”
这股臭味与现实中的臭味不同,那是一种来自灵魂的酸腐气息,仿佛融合了几十只发霉水鬼的皮脂、无头鬼脖子上那永远愈合不了的腐肉,以及饿鬼口中的浓涎。
江与菡在褚宁身后,看不到他眼底浅浅积聚起的厌恶。而就在病房内,一直在跟江家父母尬聊的姜维真却在听到门口传来的声响之后,立刻从会客沙发张站了起来。
病房门被打开,江家父母很快就看到了被江与菡推着轮椅进门的褚宁。
两人微微一愣,还未开口,一旁站着的姜维真便语气惊讶道:“褚学长?”
褚宁看见姜维真,也有点儿惊讶。
江与菡闻言,疑惑地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了几眼,好奇问道:“你们认识?”
褚宁呵呵一笑:“这位学弟应该是找我买过东西。”
而且他能记住姜维真,还是因为这家伙是头一个敢对着他说,他的手作玩偶丑的人。
姜维真看着褚宁笑起来,一时有点儿局促,小声解释道:“之前我给你买的生日礼物,就是从褚学长的摊位上买的。”
江与菡:“……”她记起来了。
自己当时好像还嫌弃过姜维真给自己买的玩偶特别丑!
只不过那个丑玩偶后来突然在校园内外爆火,直到现在,想买玩偶的人甚至都天天排出了长龙,据说凌晨三点就要出发去能够买到玩偶的创意集市上排队。
就算这样,说不定还要面临摊主不出摊,或者出摊了也只卖上几十个就拉倒的倒霉情况。
江与菡有了解过,最近学校里天天有人出高价回购这个玩偶,但遗憾的是,几乎所有买到玩偶的人都把它当做手里的宝贝,二手市场根本很少能回收到真正的安眠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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