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一个警告的眼神丢过去。
萩原研二回了他一个笑容:你猜以Zero地洞察力能不能发现?
“对、对不起!”一个警察走过来,紧张地90度鞠躬,“都是我的错,让普拉米亚抢走了枪……”
“自己回去写检讨吧。”月见里悠不怎么在意的摆了摆手。
虽然没造成严重后果,但身为警察,被犯罪分子夺了枪还打中了人,就算他不追究,检讨书也是最轻的惩罚了。
这会儿,才有人把普拉米亚的尸体抬到一边,彻底搜了一遍,又搜出来一把匕首,一颗手榴弹。
“真能藏。”月见里悠扶额。
“月见里警视正,下面就交给我们收尾吧,您是不是到医院检查一下。”目暮警部走过来。
“没事。Hagi你去和特警那边沟通一下,让他们撤退。”月见里悠吩咐了一句,盯着普拉米亚的尸体,眼底闪着冷意,隔了一会儿又说道,“找个空房间先放一下尸体,我做个尸检。”
“哎?现在?”目暮警部愣住。
而且,普拉米亚拒捕,持枪与警方交火被特警的狙击手击毙。这死因明明白白的,为什么还要尸检?
“就当例行公事吧。”月见里悠一耸肩,轻快地说道,“来两个人抬一下,速度点,赶时间。”
“是。”目暮警部虽然不解,但对方是上司,他只能照做。
“我说,他不是太生气,想鞭尸吧?”松田阵平小声说道。
“别胡说。”伊达航踢了他一脚。
虽然私人关系不错,但月见里悠毕竟是上司的上司。
哦对,松田他不是刑事部的!
倒是刚打完电话的萩原研二闻言,像是想到了什么,眉毛微微一挑,随口说道:“你们闭嘴吧,没事。”
“……啊?”伊达航和松田阵平面面相觑。
真没事吗?虽然刚才那种情况,由狙击手击毙是最优解,但再报复尸体就过了吧。
等等!月见里悠是不是故意给普拉米亚机会,让她动手才好当场击毙啊!否则普拉米亚还要送到国际法庭审判,变数太多了。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色,默默咽了下去。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是不可说。
“叔叔好慢啊……”泽田弘树抱着抱枕窝在沙发里。
“他说回来,就一定会回来的。”降谷零收拾了厨房的餐具,“才7点呢。”
“游行快开始了。”泽田弘树眼巴巴地看着窗外。
“那弘树要不要先去换衣服?”降谷零提议。
“换衣服?”泽田弘树一愣。
“万圣节活动,可是化妆舞会啊。”降谷零笑着把他拉起来,“我买了好几套妆扮,都很适合弘树,你看看喜欢哪个吧。”
“嗯嗯!”泽田弘树眼神亮闪闪的,“那安室先生也要换装吧?我们一起挑,顺便把叔叔的衣服也选好!”
“哎?”降谷零一愣,人已经被拉着往楼上跑了。
“快点快点,等叔叔回来给他一个惊喜!”泽田弘树欢快地说道。
降谷零……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自家孩子套路了?毕竟是智商超人的天才啊。
月见里悠在车上脱了防弹衣,换了车内常备的另一套干净衣服,这才回家。
已经快7点半了,家里的孩子应该等急了。
信号灯变成了红色。
月见里悠慢慢在黄线前停车,敲了敲耳麦:“……高明?”
“下面的大家伙被人拖走了,目标……还在下水道移动中。”诸伏高明报告。
“他怎么搬走的?”月见里悠好奇地问道。
“宾加……弄了台推车,把绳子系在自己身上,拉走的。”诸伏高明微微一顿,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
月见里悠“噗嗤”一笑,干咳了两声,硬生生地忍了下去:“他的状态怎么样?”
“……”诸伏高明沉默了。
他能说,宾加一路走,一路骂骂咧咧。十句话里五句骂琴酒,五句骂波本吗?
“好的,我知道了。”月见里悠会意,直接说道,“继续观察,自己小心,只要知道他最后把炸弹运到哪里去就行。”
“了解。”诸伏高明答应了一声。
月见里悠挂了电话,暗自盘算。
降谷零拉黑了宾加表面上是任性骄横,但卧底哪有这么放飞,一举一动都是有意义的。
拉黑了,于是不知道宾加把炸弹送去了哪儿。
不知道,于是炸弹炸了关波本什么事?锅都是宾加的。
所以,他必须用另外的方式追踪炸弹的移动轨迹。幸好,这么个大家伙,想隐秘都隐秘不起来。
信号灯闪了闪,跳成了绿色。
月见里悠顺手打开了车内的广播,跟着电台播放的歌曲轻轻哼着,开回了家。
还来得及赶上万圣节游行的尾巴,以及最后的烟花大会。毕竟,今晚有雨的只是涉谷,关米花町什么事呢。
停车入库,月见里悠下车,意外地发现屋里一片昏暗,一盏灯都没开。
难道是等不及,所以零线带着弘树出去玩了?
他看了看手机,并没有新的短信,时间距离8点还差2分钟。
想了想,他拿出钥匙,小心翼翼地开门。
“啪!”一瞬间,客厅的灯亮了,随即响起柠檬和哈罗的叫声。
“Surprise!”泽田弘树一声欢呼。
月见里悠捏了捏小孩因为恶作剧成功兴奋得通红的脸,一抬头,看向沙发上的人。
“满意吗?”降谷零翘着腿,一个人占据了三人沙发的最中间。虽然是坐着的,但丝毫没有仰头看人的弱气,高傲得像是帝王。
他的头上戴着一顶有巨大帽檐的尖顶巫师帽,显得那张娃娃脸更小巧。身上是同款的巫师袍,黑色为底,暗紫点缀,宽大的斗篷边缘缀着银色的边,脖子上挂了个六芒星项链。最离谱的是,边上还真放了把旧扫帚。
怎么看,都是邪恶巫师的模样。
“我挑的,好看吗?”把自己打扮成独眼海盗的泽田弘树问道。
月见里悠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忍不住吐槽:“都不像好人,所以你们准备让我穿什么?”
“万圣节哪有好人?叔叔是吸血鬼啦!我去拿衣服道具!”泽田弘树说着,欢快地跑上楼去。
“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失望啊。”降谷零的眼神有点危险。
“我也准备了服装的。”月见里悠委屈。
说好的,我早点下班的奖励呢?
“你那是能穿出门的东西吗!”降谷零想起刚刚从衣柜底下翻出来的东西,忍不住黑了脸,拳头痒了。
“哦……”月见里悠眨巴着眼睛,秒懂。
不带弘树玩的成人游戏是吧。
一束束的烟花在半空中炸开,为万圣节游行画上尾声。
“弘树,看这边。”月见里悠一拽降谷零,两人弯下腰,把泽田弘树簇拥在中间。
“咔嚓~”手机的闪光灯一闪,画面定格。
“我要印出来放在床头!”泽田弘树说道。
“可以放大了挂在我们客厅。”月见里悠揉了揉他的脑袋。
“放在客厅的话,下次去拍一张普通的照片吧。”降谷零无奈地扯了扯头上的巫师帽。
“我觉得挺好看的,可惜没把扫帚带出来。”月见里悠居然有点遗憾。
“别闹。”降谷零也笑了。
泽田弘树一手牵着一个,顺着人流慢慢往家的方向走,忽然间,目光往旁边看了一眼。
“等我一下。”降谷零松手,穿过人群,眨眼就不见踪影了。
“叔叔。”泽田弘树把月见里悠拉到一边,这才问道,“你没事吧?”
“嗯?”月见里悠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柯南给我发了条消息,说你中枪了——”泽田弘树愧疚地说道,“今天晚上太兴奋了,又因为万圣节妆扮不方便拿手机,刚刚烟花大会结束拿出来看时间才发现。”
“我要中弹了还能活蹦乱跳跟你们玩?”月见里悠失笑,“放心吧,老样子,穿了防弹衣的。”
“那也会疼啊。”泽田弘树嘀咕。
“还行,这次距离比较远,手|枪威力不大。”月见里悠安慰道,“骨头没断,就是一点淤青,涂过药了,几天就好。”
“那就好。”泽田弘树舒了口气。
“不要告诉透哦。”月见里悠竖起一根手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知道了。”泽田弘树眉眼弯弯。
“什么事不要告诉我?”旁边突然传来降谷零的声音。
“安、安室先生!”泽田弘树吓了一跳,莫名有点心虚。
“喏。”降谷零笑眯眯地把一根粉色的棉花糖递给他。
“谢谢。”泽田弘树愣愣地接过。
“想吃就说,偷瞄什么。”降谷零捏了一把他的脸,将手里剩下的两根棉花糖分给月见里悠一根,自己也拿着一根舔了一口,又说道,“大人都可以吃棉花糖,弘树还是孩子呢,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泽田弘树盯着他的笑脸,用力点点头,开开心心舔棉花糖。
“然后,你们两个,商量着什么不告诉我?”降谷零眯了眯眼睛,露出一丝警告。
“嗯……”泽田弘树迟疑了一下,眼巴巴地看着月见里悠。
“惊喜。”月见里悠毫不介意地舔着棉花糖,一手揽着他的肩膀,笑容淡定,“提前告诉你就没意思了。”
“希望不是惊吓就好。”降谷零想起某人藏在家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衣服,黑着脸瞪了他一眼。
“怎么会,我保证你会惊喜得哭出来呢。”月见里悠压低了声音,凑到他耳边说道。
“嘭!”降谷零面无表情地一记手肘往后面撞过去。
“嘶——”月见里悠捂着小腹垮下了脸。
“把你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倒干净!”降谷零冷笑。
“我不!”月见里悠忽然凑过去,在他侧脸亲了一口。
“很黏啊!”降谷零摸抹了一把,满手黏糊糊的棉花糖,顿时炸毛了。
“让你亲回来呗。”月见里悠笑嘻嘻。
降谷零咬了咬牙,直接拿着棉花糖往他脸上怼。
泽田弘树被他俩夹在中间,一脸生无可恋:……我还在啊!你俩就不能回家再打是亲骂是爱吗?
当然,回到家之后就不止是打是亲骂是爱了。
降谷零死死瞪着床上摊开的衣物,波本瞳都快露出来了。
之前他只是看了一眼就塞回去了,没想到月见里悠的恶趣味超乎他的想象……
“你说的,解决了普拉米亚,我想看什么妆扮都可以的。”月见里悠委屈巴巴地看他。
降谷零:……我说后悔了行吗?
“来选吧。”月见里悠拿起一件布料少得可怜的黑色背心热裤,“零打扮成二尾猫又一定很可爱。”
“我拒绝!”降谷零涨红了脸,目光飞快地扫过那一堆衣服,企图从中挑出一件比较正常的。
月见里悠也不催促,就这么笑眯眯地看他挑。
脸红炸毛边缘的零也好可爱啊,多看一会儿不亏!
降谷零刚把一件不知道该穿在哪里的布料丢开,忽然间,脸颊边被毛茸茸的东西蹭了一下。
一回头,却见一团金灿灿的尾巴。之所以用“一团”来形容,是因为那不止一条尾巴。
“九尾狐哦。”月见里悠抱着狐狸尾巴诱惑。
“你穿给我看?”降谷零咬牙切齿。
“下次。”月见里悠答道。
“下次是什么时候?”降谷零白了他一眼。
“唔……你完成任务回来的时候?作为奖励,你想看什么我就穿什么。”月见里悠从后面搂着他的腰,慢吞吞地说道。
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回荡,降谷零只觉得心跳都快了。
“看来你很喜欢这个奖励?”月见里悠听到了他的心跳声,不觉笑了起来。
“不知道哪年哪月的空头支票。”降谷零咕哝了一句,随手抽出一件胸口带有镂空爱心的皮质紧身衣,“就这个吧。”
“小魅魔啊。”月见里悠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个恶魔发箍,以及一条细细的尾巴,尖尖还有一颗小小的爱心。
“收拾干净!明天别让我在家里看见这些东西!”降谷零丢下一句话,抱着衣服,视死如归地走进了浴室。
月见里悠把挑选出来的饰品放在床上,迅速收拾好了其他东西,一股脑儿塞进柜子最底下。
明天?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万圣节的第二天,一扫前一天的阴沉,是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
降谷零睁开眼睛,难得已经天色大亮还赖在床上不想起来。
浑身酸痛,嗓子干哑,除了床哪儿都不想去。
“醒了?”旁边的办公区传来月见里悠的声音。
降谷零“呵”了一声,一句话都不想说。
月见里悠走过来,手里端着一杯温水递给他。
降谷零扁扁嘴,还是接过来慢慢喝了润嗓子。
“关于惊喜——”月见里悠开口。
“噗……咳咳咳咳……”降谷零直接被水抢到了,眼眶红红地瞪他,“你说什么呢!”
“你没惊喜得哭出来吗?”月见里悠歪了歪头,疑惑地问道。
“月、见、里、悠!”降谷零一字一顿地喊他的名字,眼里的杀气已经关不住了。
“哈哈……”月见里悠一声闷笑,赶紧安抚,“开个玩笑。”
“你——”
“给,你的惊喜。”
降谷零的话被卡在喉咙口,看着眼前的小盒子愣住。
“打开看看?”月见里悠挑眉。
“我希望不是戒指之类的东西,不好玩。”降谷零干巴巴地咽了口口水。
“好奇的话,只要打开盒盖。”月见里悠的声音很温柔。
降谷零忽的觉得有些不安和心慌,像是这个小小的盒子里藏着不可承受之重。
许久,他才接过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盖子。
普通的首饰盒,里面垫着一层黑色的天鹅绒。只是,静静地躺在里面的,不是什么华丽贵重的首饰,而是一枚银色的弹头,而且因为岁月的痕迹和血肉的侵蚀,满身斑驳的痕迹。
“这是……”降谷零的声音哑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我从普拉米亚肩膀里挖出来的,诸伏景光的——遗物。”月见里悠坦然说道,“我觉得,普拉米亚不配带着英雄的勋章腐烂。它是景光对你的守护……它最好的归宿是你。”
降谷零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眼前渐渐有些朦胧。
“它是你的了,只是……能别当成项链挂吗?你心口的那个位置,是留给我的。”月见里悠理所当然地说道。
降谷零一愣,原本酝酿的悲伤也被他这句话给硬生生地噎了回去。
他“啪”的一下合上盖子,推了回去:“我在组织里不方便,你帮我收藏着,等我完成任务归来再找你要回来。”
“好。”月见里悠并不意外,直接收了起来。
“但是……”降谷零挣扎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这枚子弹也是指证普拉米亚身份的最重要的证物,警视厅是怎么允许你把它带回来的?”
“所以我昨晚加班加点把尸检做了啊,证据已经记录在案了。”月见里悠叹了口气。
“可……”
“铃——”
降谷零还没说完,手机已经响了起来。
“来了。”月见里悠给他看了屏幕:白马警视总监。
降谷零一脸纠结。
这时候肯定知道白马警视总监打电话来是为什么,可让他把Hiro的遗物还回去……绝对不行!
“白马警视总监,早上好。”月见里悠很淡定。
“目暮说你把证据拿走了?”白马警视总监的声音倒是听不出喜怒,“普拉米亚虽然被当场击毙,但她犯下的案子太多,总归还是要送交国际法庭……”
“那枚弹头,是卧底警察的。”月见里悠打断道,“白马警视总监,当初你把诸伏景光的档案交到我手里封存,那我就有义务回收他遗落在外的其他痕迹。普拉米亚的案子证据确凿,不差这一点,不是吗?”
“……”白马警视总监沉默了一下,又说道,“这个先不论,特警队告诉我,昨晚无人开枪,而且他们狙击手的子弹一发都没有少。”
“是吗?我还以为特警队的狙击手换了狙击枪型号呢。”月见里悠一脸惊讶。
白马警视总监也被噎住了。
“您还有事吗?今天我休假。”月见里悠说道。
“没了。”白马警视总监干脆地挂了电话。
“看,解决了。”月见里悠转过头,笑着一眨眼。
第224章 骗子!
泽田弘树吃完早饭,又把两个大人的份热了两遍,才看到他们下楼,不由得丢过去一个鄙视的眼神:“我都已经带柠檬和哈罗去溜过一圈了!”
“汪!”
“汪汪!”两只狗狗一起附和。
——你们两个不靠谱的主人!还是弘树小主人好!
“咳咳。”降谷零心虚了一下,回头狠狠瞪了罪魁祸首一眼。
“这不是来了么,放假啊。”月见里悠倒是面不改色,顺手揉了揉小孩的脑袋,纳闷道,“昨天不是给你糖了吗?别捣蛋。”
泽田弘树一愣,才想起是棉花糖,一脸无语:“那也是安室先生给我的。”
“你给的我给的又没区别。”月见里悠不以为然。
降谷零也被他的理所当然噎到了。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起来。
“我去开门。”泽田弘树跑向门口。
“吃饭吧。”月见里悠不太在意。
这个时候会没有通知就找上门的,要么是不速之客,要么就是太熟悉的人,都不影响他们吃早餐。
“柯南君?”泽田弘树打开门,一声惊呼。
“打扰了。”柯南走进门,乖乖地打招呼。
“来找弘树玩吗?柯南君。”降谷零笑眯眯地问道。
“我找月见里先生。”柯南回答了一句,就不做声了。
要是从前,他一向有什么就说了,但自从对安室透有了戒备,自然而然就谨慎起来。
“找我?”月见里悠微微一怔,“因为普拉米亚的案子吗?”
“……嗯。”柯南迟疑了一下,点头。
也算是吧。
“那你坐一会儿,我吃个早饭,或者跟弘树去地下室玩一会儿游戏。”月见里悠微笑道,“之前拜托优作先生写的剧本叫《贝克街的亡灵》,弘树已经把场景制作得差不多了,里面能看见你最喜欢的福尔摩斯哦。”
“真的?”柯南眼睛一亮,差点连来这里的目的都忘了。
“我一个人做起来可没这么快,阿笠博士帮了很多忙。”泽田弘树笑了,眼神里满满的憧憬和期待。
“真的能和福尔摩斯面对面交流吗?不是那种只会回答固定台词的npc?”柯南兴奋得满脸通红。
“当然了,诺亚方舟是人工智慧,游戏里的每个角色都是智慧型npc!如果把人催眠了送进游戏,再把所有触感都调成100%真实,那个人都不会知道自己不在现实世界!”泽田弘树骄傲地说道。
“等等!”月见里悠突然打断。
“怎么了?叔叔。”泽田弘树一愣。
“你说,如果能隐瞒进入游戏的过程,能让游戏中的人不知道自己在游戏里?”月见里悠放缓了语气,慢慢地说道。
“对!”泽田弘树肯定,但微微一顿,又苦着脸说道,“但就是隐瞒进入游戏的过程这一点很难做到,毕竟一个昏迷的人没有清晰的脑部波动,是无法连接系统的。”
“……知道了,你们玩去吧。”月见里悠挥了挥手,若有所思。
“快走!”柯南反客为主,一把抓住泽田弘树就往地下室冲。
“真是小孩子。”降谷零失笑,一抬头,却看见自己的上司兼恋人一脸严肃的表情,不觉一愣,“怎么了?”
“没什么。”月见里悠抿了抿唇,看了一眼地下室,笑了出来,“只是一个设想,现在说还太远了。”
降谷零闻言,心里微微一动,把话都咽了回去。
确实,柯南还在这里,不合适。
而且……如果是他想的,那也未免太震撼了。
“那孩子,还在怀疑你。”月见里悠很确定。
“当然,他最相信的,是自己的推理。一旦有了疑心,就绝不会消除。”降谷零很坦然。
“他一天都等不及就过来找我……”月见里悠放下咖啡杯,疑惑道,“昨天你跟宾加打电话的时候,不会又被他听见了吧?”
“……”降谷零黑了脸。
“不太可能,那时候他和那些俄罗斯人在一起。”月见里悠自己否决了。
“先听听他说什么吧。”降谷零扶着额头叹气。
两人吃完早饭,收拾了厨房,两个孩子还在地下室玩得不亦乐乎。
“会不会是想多了?”降谷零不解,“他今天就是来找弘树玩的吧?”
就算是17岁的工藤新一,跟泽田弘树也不会有代沟。
月见里悠抽了抽嘴角,又摇摇头:“不管他,你躺下,我给你按按。”
“啊?”降谷零瞟了地下室的入口一眼。
“没事,那小鬼见到福尔摩斯一定走不动路,不打通关不会上来的。”月见里悠不以为然。
降谷零想想也是,愉快地躺到了长沙发上。
他的腰现在还酸着呢,头也痛,哪哪都不舒服,活该罪魁祸首负责!
月见里悠洗了手,坐在沙发边上,动作熟练地给人按了一遍。
“还有哪儿痛?”
“腿。”安室透懒洋洋地吐出一个字,用膝盖蹭了蹭他。
月见里悠一声轻笑,听话地给他揉捏小腿的肌肉。
“月……”柯南刚上来就看到沙发上暧昧的两人,不由得黑了脸。
“两小时,看起来优作先生的剧本还是有点难度的。”月见里悠看了看表。
“确实有点难,如果是普通的玩家,不知道要被卡几天。”柯南下意识地接了下去。
“但是,那个剧本也不是只能用来推理啊。”泽田弘树跟在后面,抱怨道,“那可是19世纪的伦敦,为了复原那个时代的原貌,我和博士查了很多资料,还咨询了优作先生。你只想着找到开膛手杰克打通关,但很多生活玩家会冲着游览异国风情进这个副本,根本不在乎能不能通关。全息游戏,一个副本就是一个世界。”
柯南干笑了两声,挠了挠头。
“你们慢慢讨论游戏吧。”降谷零爬起来,伸了个懒腰,往楼上走,“我出去一趟,有个委托人要见,晚上想吃什么?我买菜回来。”
“咖喱吧,柯南君在这儿吃晚饭吗?”月见里悠问道。
“不了,我一会儿就回去。”柯南也有点心虚。
明明是有正经事,怎么就打起游戏来了。不过……等到安室透出门也不错,否则在一个屋檐下想要避开人说话很不自然。
这两人,这么大了,连体婴吗!
很快,降谷零上楼换了衣服,拎着车钥匙出门。不一会儿,白色的马自达RX7呼啸而去。
“好了,你今天找我是什么事?”月见里悠问道。
“你们慢慢说,刚刚柯南君测试出来几个漏洞,我去修补一下。”泽田弘树匆忙跑回了地下室。
“那个……”柯南挠了挠头,问道,“月见里先生,艾蕾妮卡她们会怎么样?”
“那些俄罗斯人?”月见里悠正打开冰箱倒橙汁,随口答道,“他们绑架现役警察肯定是犯罪了,不过好在千叶和高木都一力表示不追究。加上他们为围堵普拉米亚和之后清理中和后的化学药剂都出了力,态度也很好……白马警视总监表示网开一面,为首者拘役半个月就算了。”
“太好了。”柯南舒了口气。
“还有呢?”月见里把杯子放在他面前,在沙发上坐下来,“这种事,你明天去零课也会知道的。”
“嗯,我……”柯南捧着杯子,喝了一口冰凉的橙汁,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昨天,在涉谷,我好像……看到那个组织的成员了。”
“嗯?”月见里悠诧异地一挑眉,心里暗暗嘀咕,不会这么巧吧?零是霉运缠身吗?
“我根据弘树的定位去寻找艾蕾妮卡他们的时候,隐约感觉到身后有人在跟着我……”柯南揪着自己的头发,一脸苦恼,“我让艾蕾妮卡帮了一个忙,故意失去踪迹,想看看跟踪的人的反应。可惜那人太警觉了,我只瞥到了一个背影。”
“你怎么知道他是那个组织的人?”月见里悠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因为那个背影很眼熟。”柯南一咬牙,随即说道,“我在上回度假村那个案子里也见过他,但询问口供的时候并没有见到那个人在其中。而且……酒卷导演的追思会,安室先生说看见一个可疑的身影,后来我让弘树帮我查监控,找到一张模糊的监控。零课签发的通缉令还在……”
月见里悠一边听,眼皮子直跳。
是他拜托赤井秀一去暗中跟着柯南保护的,毕竟不能肯定那些俄罗斯人会不会不听劝,进而采取一些激烈手段。所以,赤井秀一最后刚好赶上击毙普拉米亚。但是,这孩子这么敏锐的吗?这也能感觉到?
“月见里先生,组织是不是对普拉米亚感兴趣?液体|炸弹?”柯南直接问道。
月见里悠虽然头痛,但也忍不住赞一句他的聪明,一下子就点到了主题。虽然……对象搞错了。
“普拉米亚被当场击毙,组织应该是没法得逞了。”柯南又说道,“但是,能不能想办法把那个带针织帽的男人引出来?”
月见里悠揉了揉眉心,拿出手机翻了翻,找出一张照片,怼到他眼前:“你说的,是这个人吗?”
柯南愣住。
照片上的月见里悠似乎比起现在更年轻一些,眼神还没这么沉稳,有一种掩饰不住的锋芒。他身边还有五六个人,其中唯一的女性他认识,是朱蒂。
他的目光落在月见里悠右侧的男人身上,熟悉的针织帽,冷酷帅气的脸,背着枪盒。要是只有他一个,妥妥不像好人。要说有什么区别,就是照片上的人是一头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