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毛利侦探事务所一如既往地父慈女孝,家庭和睦呢。
波罗咖啡馆。
“神盾舰啊,真好。”小梓一脸的羡慕,“我也想去看看真正的军舰,可惜要加班。”
“抱歉。”安室透尴尬地笑。
小梓总是加班,有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总是请假……
“没事没事,我就是说说。”小梓摆摆手满不在意道,“不过,安室君是要去冲绳吧?作为帮你加班的代价,请务必帮我带特产!”
“那是当然的。”安室透一怔,笑着答应下来。
这是个很好的女孩,说是要礼物,其实是以这种方式让他有一种“我们扯平了”的感觉,不会再因为请假感到歉疚吧。
虽说他不是真的要去冲绳……算了,找个底层成员跑一趟冲绳,多买点礼物回来分好了。用制造不在场证明的理由,花费组织报销!
“安室先生要是也一起去就好了。”坐着喝橙汁的泽田弘树一脸遗憾,小声嘀咕。
“我对军舰倒是没什么兴趣。”安室透一声轻笑,又拿了块草莓蛋糕给他。
“对了,月见里警官的伤都好了吗?”小梓问了一句。
“差不多好了,只要不做剧烈运动,比如飙车和打架,没有问题了。”泽田弘树答道。
“怪不得上班去了呢。”安室透微笑,“昨天萩原警官还特地给我发了条消息,说如果今天看不见他出现在办公室,就亲自到波洛来堵人。”
“啊哈哈哈……”泽田弘树干笑了两声,又偷看了一下他的脸色,发现没有异常才小小地松了口气。
吃完下午茶,他跳下吧台,挥了挥手,“小梓姐姐再见,安室先生再见!”
“要回去了吗?”小梓问道。
“今天柯南说,放学时把光彦他们带来我家,帮忙测试我的新游戏。”泽田弘树答道。
“那弘树君带点饼干回去吧。”安室透赶紧叫住他,“和朋友一起分享的饼干最美味了呢。”
“谢谢。”泽田弘树也笑了。
就在这时,手机铃响了起来。
“柯南?”泽田弘树接起电话,“我在波洛,你们……哎?又?……行,知道了。”
“发生什么事了?”小梓关心地问道。
“柯南说,他们在放学路上碰到有人坠楼……”泽田弘树叹了口气,“抱歉,安室先生,不用装饼干了,他们现在大概不太下饭。”
坠楼死亡的尸体都不怎么好看,不说柯南,其他几个孩子应该吓得不轻,吐都来不及。
“小心。”安室透叮嘱了一句。
“我就是回家帮他们查查监控,光彦说他看到楼顶有人影。”泽田弘树答道。
“杀人案啊。”小梓撑着下巴感叹,“说起来,柯南君怎么每次出门都会遇见案子?上次伊达警官带着女朋友过来吃饭,还听他说,最近搜查一课的工作量轻了不少,他都有时间准备婚礼了。”
安室透木然:因为案子少了,所以有时间准备婚礼,怎么听着怪怪的呢。
另一边,柯南一脸无奈地给浅井成实、风见裕也。泽田弘树打完电话,这才去看三个刚刚吐过回来的孩子。
出事的是一幢高级公寓,足有30多层,从顶楼掉下来,砸在水泥地面上……老实说,尸体还能看得出是个人样就很不错了。
他第一时间让公寓的管理员封锁了现场,又拿了几张塑料布盖住血糊糊的尸体,驾轻就熟,连围观群众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搜查零课有个小学生顾问在东京已经是个话题,最开始还有民众质疑,但随着柯南不断地破解各种疑难案件,渐渐获得认可,如今甚至有人称他是“超越工藤新一的天才”。
“我不知道坠楼而死的人这么恐怖。”步美擦着眼泪说道。
经常跟柯南在一起,他们也不是第一次见到尸体,本来还以为自己已经不怕了呢。
“抱歉,好点了的话,还记得之前在顶楼看见的人什么样子吗?”柯南安慰道。
“嗯……”步美苦思冥想。
“就是、就是……”光彦目光一转,忽的指着人群里的人喊道:“就是那个人!”
“哎?”人群中一个中年男人满脸冷汗,下意识地拔脚就跑。
“站住!”柯南喊了一声,想用足球,但那人往人群里钻,怕会误伤,只能追上去。
警笛声由远及近。
中年男子一犹豫,似乎在考虑要玩哪儿跑。
柯南眼睛一亮,敲了一下衣领上的樱花徽章,喊道:“风见警官,抓住那个穿外色运动服、平头的男人,他是嫌疑人!”
警车猛地横在路上停下,堵住去路。
风见裕也下车,男子还想反抗,但在一个前公安警察手里,就像是小孩子一样,几下就被按在车子引擎盖上。
“不不不,不是我!我不是凶手!”男子惊恐地喊道。
“你不是凶手的话,跑什么?”风见裕也喝道。
“我我我……那个小孩说什么‘就是他’,我下意识……”男子战战兢兢地说道。
追上来的柯南见状,一脸无语:“光彦说看见你的顶楼往下张望,所以例行询问而已。”
风见裕也放开人,喝道:“老实点,再跑就以现行犯逮捕你了。”
“是是是。”男子擦了把额头的汗水,陪着笑跟在后面。
浅井成实也拎着工具箱下车。
巡警拉起警戒线,把人群驱赶得更远了些,让他开始验尸。
“我叫小野草太,就是个普通公司职员,是有个不认识的人打电话让我去顶楼的。”男子哭丧着脸说道,“我在顶楼没看到约我的人,就想看看下面,然后发现下面有个人……警官先生,真的不是我!那个死者,是不是约我上顶楼的人?”
“随便有人打电话让你去你就去?”风见裕也一脸不信。
“警官先生,你相信我,我哪儿有胆子杀人啊!”男子更急了。
柯南没管他们,在现场转了一圈,又站在后面看着浅井成实验尸。
搜查零课办公室。
原本就人手不足,柯南一个电话,就更显得空旷。
“所以,我们真的不是故意抢搜查一课的工作啊。”岛袋君惠一脸无奈。
“知道了,我会招人的。”月见里悠苦笑着安抚,又转移目光,“君惠,你明天去看守所接明美,以后她的工作由你安排。以及,教她简单的化妆术,只要看起来和原来不一样,认不出来就行。”
“我知道了。”岛袋君惠如获大赦,“终于有人来分担我的工作了!档案室和后勤仓库,我一个人哪儿顾得过来。”
“说起来马上就是警校毕业的时间了,要不要去挑一挑好苗子?”萩原研二也从自己办公室里走出来。
“也行。”月见里悠点头,“你和松田君就是毕业前就被爆|炸|物处理班预定的吧?”
“是啊,看好的苗子就要赶紧下手,等毕业的时候就晚了。”萩原研二说道。
“那你去吧。”月见里悠赞同,“多挑几个,反正白马警视总监答应了我们优先选择权的。”
“我去?”萩原研二的笑容有点僵硬。
“怎么,你都毕业那么多年了,还怕鬼冢教官呢?”月见里悠嘲笑。
“啊哈哈哈……你是没见识过鬼之教官的恐怖。”萩原研二生无可恋。
“我当然不用见识,因为我本人就是鬼之教官。”月见里悠说道。
萩原研二被噎住:……真不知道fbi的人是怎么熬过来的,莫名有点同情。
突然间,课长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起来。
聊天的声音顿时安静了。
月见里悠回到办公室,关上门,坐下来接起电话:“警视厅搜查零课,月见里悠。”
“我要找的是公安部ZERO的里理事官月见里先生。”电话里传来一个严肃的男声。
月见里悠一怔,随即勾起了唇角,答道:“初次见面……虽然也不算见面,高桥先生。”
虽然他接下东川智之的责任的事是秘密,但有一个人是一定知道的,那就是警察厅的最高长官高桥慎一郎。
“虽然ZERO隶属于警察厅,但我们的警衔是平级,不用客气。”高桥慎一郎沉稳地说道,“时间紧迫,我长话短说。”
“请。”月见里悠往后一靠,神色间也凝重起来。
“是这样,我们在这个周末的神盾舰演习参观的名单里看到了你的名字。”高桥慎一郎说道。
“有这回事,我家孩子想去看看军舰。”月见里悠一愣,迟疑了一下才问道,“是我上神盾舰有什么不妥?”
“不不,很妥当。”高桥慎一郎立刻否决,随即干脆地说道,“有一件事关国家安全的事,我需要你帮忙。你和泽田君。”
“需要查什么?”月见里悠问道。
“根据可靠消息,有某个国家的间谍对神盾舰的数据有兴趣,很可能会趁着参观日那天警卫松懈的时候混上去。”高桥慎一郎说道,“防卫省方面不希望别人插手,但我也觉得不能完全信任他们——如果他们真的万无一失,就不会有这次事件了。”
“所以,我是那个保险。”月见里悠恍然。
“我和情报保全队协商过,他们松口了。”高桥慎一郎的语气也带了一丝骄傲,“嘛,诺亚方舟的名号比你我都好使啊。”
月见里悠也笑起来:“我家弘树自然是最厉害的……我们原本就是作为参观的民众上神盾舰的,也不会引人注意。”
“那就拜托了。”高桥慎一郎说道。
“正好,我也有件事需要神盾舰合作。”月见里悠心情很不错。
“什么事?”高桥慎一郎不解。
“我想……借一颗鱼雷一用。”月见里悠带着笑意,语气轻松,说出来的话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高桥慎一郎傻眼:不是,你要借什么?你再说一遍?
第91章 开始
“所以,我说凶手就是你,夫人。”柯南指着那个一直在哭的死者家属说道,“物业公司刚刚在天台撒过石灰,但死者的拖鞋底很干净,说明他根本没上过天台,他是从28楼自家的窗户坠楼的。监控里死者是一个人坐电梯上去的没错,但楼道有一个监控拍到消防通道门的窗户有人影一闪而过,说明他是出了电梯又直接走楼梯下来了。”
“他为什么不坐电梯下来?”女人不服气地反问。
“当然是因为你让电梯降到一楼去了,而他又相当着急。”柯南笑了,“需要证据的话,要我叫人把监控里的人影复原吗?然后去你家检查一遍,肯定还留有坠楼的痕迹。”
女人闻言,嘴唇一动,瘫软下来坐在地上。
“又解决了,真的是了不起的孩子呢。”浅井成实让人将收拾好的尸体抬走,感叹了一句。
风见裕也没说话,看着柯南的眼神有些难懂。
他能说,在那个孩子身上,隐约看到了那个被下令封口的名字的人的影子了吗?
“走吧,还来得及去找弘树打游戏。”解决了案件,柯南回头招呼。
孩子们今天吓得不轻,游戏是个很好的解压方式。
“耶~”大家一阵欢呼,仿佛那具恐怖的尸体也从脑子里删除了。
安全屋。
琴酒一脸压抑地坐在沙发上,导致没人敢说话,甚至拿东西都轻手轻脚的,气氛压抑到冰点。
伏特加像是做贼一样一个个放好杯子,往里面倒酒。科恩倒是无所谓,反正他本来就花哨,可以一直像是石头一样坐着不动一整天。唯有基安蒂几次想站起来,又坐了回去,看起来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就在这时,释放了屋里压力的是电子门打开的声音。
安室透背着个单肩包走进来,一身粗麻做的衣裤,脏得看起来像是在工地搬了几天砖的模样,帽檐压得很低,整个人风尘仆仆的。
“波本,你这是去干嘛了?”伏特加好奇地问道。
“这样才能混进码头的工人里不引人注意,蠢货。”安室透一声冷笑,在他发火之前,将包扔在茶几上,直接说道,“打听到fbi的路线了。”
“哦?”琴酒挑了挑眉。
安室透从包里拿出海图摊开,又抽了支红色的记号笔,在海上画了一条航线。
“走私?”琴酒问道。
“对。”安室透点头,“fbi那群人,原本就是非法搜查,如果走官方渠道,上层有得扯皮,夜长梦多。所以他们利用走私船的渠道,先离开日本,准备从菲律宾转机回美国。我在走私线那边埋有线人,根据我的条件去找,符合的就只有这一个。时间是这周日凌晨5点出发。”
琴酒看了一眼海图,手指在大海中间点了点:“在这里伏击,先确认贝尔摩德是不是在船上。是的话,一发鱼雷,连她和押送的fbi一起送走。”
“啊,如果有赤井秀一就好了呢。”安室透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只是在这个气氛下怎么看怎么诡异。
“波本,控制一下你的私人情绪。”琴酒瞥了他一眼,警告道。
“嗨嗨。”安室透举起手,一脸无所谓。
“大哥,我们怎么确认贝尔摩得在船上?”伏特加问道。
琴酒还没说话,安室透抢着说道:“我去呗。我化妆成水手上船,有线人掩护,完全没问题哦~”
“闭嘴!”琴酒训斥。
“我觉得……挺好的啊?”基安蒂不解地插口,“波本的计划。”
“是挺好的。”琴酒一声冷笑,“但是,你能保证如果在船上看到赤井秀一不会直接动手?”
安室透眨巴了两下眼睛,很无辜地说道:“不能。”
基安蒂:……
“我通知龙舌兰去。”琴酒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波本负责把龙舌兰安排上船,第一方案直接暗杀,如果解决不了,就用鱼雷连人带船轰了。”
“好吧。”安室透满脸遗憾。
“波本,你一个情报搜查官,能不能老抢行动组的活?”伏特加又说道。
“你最好祈祷赤井秀一不在船上。”安室透幽怨地瞪他,“如果没能亲手杀了那个混蛋,我食不知味、睡不安枕……”
“够了!”琴酒豁然起身,没好气道,“波本,你去发射鱼雷,也算是你杀了赤井秀一!”
“哇,没想到琴酒你人还怪好的。”安室透一秒变脸,笑颜如花。
琴酒心梗。
这群家伙一个个都欠揍,也就只有科恩最省心了。
周末前一天,月见里悠就带着所有人来到京都。
毛利兰多出来的那张票干脆送给了冲田总司,作为当初把他当成了工藤新一打了一架的赔礼。
月见里悠带着泽田弘树在京都玩了一天,就把人托付给了毛利一家。
“月见里先生不和我们一起上船吗?”毛利兰一脸惊讶。
“我是警视厅的官员,要登舰的话会走另一个通道,明天在神盾舰上汇合。”月见里悠回答得面不改色。
“现役警官有什么妨碍吗?”毛利小五郎问道。
“那倒不是。”月见里悠笑了,“但是工作原因,我要带着通讯工具和枪上船,可不是要走特殊通道。”
众人无语,想说带通讯工具就算了,你这还真是枪不离身啊。
“得罪的人太多了,自知之明得有。”月见里悠说道。
众人更无语,这确实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乖乖地听兰姐姐的话。”月见里悠笑着摸了摸泽田弘树的脑袋。
“喂喂,我才是他们的监护人……”毛利小五郎黑线。
“大家都知道兰比叔叔你靠谱嘛。”铃木园子大笑。
毛利小五郎气结:他哪里不靠谱了?最近他自己解决了好几个委托,都没睡着!
月见里悠离开酒店,直奔冲田家。
月见里玲子作为家庭医生,已经在这座宅院里居住了好几年,就和自己家似的。她是坚定的不婚主义者,虽然35岁的人了,看起来依旧青春美貌,神采飞扬。对她来说,所有的学生都是她的孩子。
“礼物。”月见里悠把一个长条包裹递给冲田总司。
“这个形状……刀?”月见里玲子惊讶地问道,“悠,你该不会把祖父珍藏的那把刀拿出来了吧?”
“一家子学医的,玩这个干什么,浪费。”月见里悠理直气壮,丝毫不提自己和在本家深居不出的祖父磨了两天的事。
“哇~”冲田总司拆开包裹,一把武士刀落入掌心,不由得惊呼,“村正?这就是传说中的妖刀吗?”
“提前送你的全国大赛冠军礼物,要是输了就还给我。”月见里悠说道。
“我会输?开玩笑。”冲田总司爱不释手地观赏着手里的刀。
“轻敌就会输。”月见里玲子正色说道,“去年大阪改方学院的服部君也就差了你一线,经过一年的练习,谁也不知道他进步了多少。”
“安心啦,玲子老师,他进步,我也在进步啊。”冲田总司笑嘻嘻的,也不知道是自信还是不在意,“大家都一样努力的情况下,差距只会拉大不会缩小的。”
月见里玲子摇摇头,又转头问道:“妖刀村正,传说中是把噬主的刀,给他真的没问题吗?”
“妖刀都没他妖。”月见里悠一声嗤笑,“什么噬主,不过是主人不够强,驾驭不了神兵罢了。”
月见里玲子心累。
“可惜,这个时代,妖刀也只能在家里耍耍了。”冲田总司又叹了口气。
“想见血也不是不行。”月见里悠说道。
“……哈?你别教坏小孩子!”月见里玲子暴躁了。
“哪有,我带他抓的当然是坏人了,那是为国为民的好事。”月见里悠答道,“说不定多拿几封政府的感谢信,以后申请大学都容易点。”
“你想得可真远。”月见里玲子抽了抽嘴角。
第二天清晨。
“于是,我们来这里干嘛?神盾舰要6点才开始安检。”冲田总司打了个哈欠。
天不亮就被从被窝里拉起来,直接跑来海边,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我让弘树给我定位了一个人的手机位置,他一大早跑来这地方有点奇怪。”月见里悠看着手机屏幕上红点的位置,皱了皱眉。
“那边!”冲田总司指了指前方的山崖。
只见晨曦下,一个穿着海军自卫官制服的男人正在挥舞着国旗。
“你说的是他?自卫官哎!”冲田总司说道。
月见里悠还没说话,就见山崖上似乎有人跑了过来,随即开始了一追一逃。
“过去看看。”月见里悠带他顺着台阶继续往下走。
绕过礁石,到达海滩时,两人都不禁惊住了。
“为什么这里有船?看起来像是遇难船的样子。”冲田总司疑惑道。
下一刻,只听一声惨叫,有人从山上摔了下来,“噗通”一下掉进海里。
“给我捞上来。”月见里悠脸色一变。
海军自卫官,水性肯定很好,但是再好的水性也架不住从高处坠落入水的冲击力!
冲田总把背上的妖刀村正往他怀里一塞,就要跳下水。
“如果还有意识,先打晕了再捞。”月见里悠补充了一句。
“知道了!真凶残。”冲田总司嘀咕。
不过,揍自卫队军官?听起来好像很爽的样子!
月见里悠看了一眼对面的台阶,翻身上了那艘废弃船。
“在舞鹤港周围发现可疑船只,如果我是舰长,一定会更改航线。”他走到船头,迅速思索着。
“假设会更改航线,旗语……很好。”
旗语已经传出去了,如果神盾舰继续走原来的航线,会气死那个间谍的吧?
再说,想改也改不了啊。神盾舰还要负责击沉琴酒的潜水艇呢,他又不能通知琴酒也换个地方呆着。
“活着,你治么?”冲田总司仰头问道。
月见里悠翻身下船,走过来摸了摸昏迷的人的颈动脉,又翻了翻眼皮,“啧”了一声:“还真是命大。”
“谁!”冲田总司猛地站起身,顺手从月见里手里抽出了妖刀村正,指着从山崖下来的小路。
“我是海上保安厅的仓田,谁在那边?”随着说话的声音,有手电的光晃过。
“警视厅的人。”月见里悠答道,“你是刚才追着这人的?”
“……是。”仓田有点纠结,但还是点了点头,“我在巡逻中发现这里有个可疑人影,没想到只是喊了一声他就跑,一时失足……他还活着?”
“活着。”月见里悠给了一颗定心丸,“放心,你是正常勤务,不关你的事。叫救护车吧,这没有仪器我也治不了。”
“是。”仓田听说没死人,送了口气,拿出手机联络医院。
月见里悠顺手给情报保全队发了条短信说明情况,毕竟算是临时合作者。
海域的另一边,龙舌兰已经骂了fbi几百遍了,还要捎带上琴酒和波本。
这艘走私船是伪装成渔船的,船上有一股浓重的腥味,熏人欲呕。真正的走私水手早就习惯了这个气味,而他只觉得,自己快被熏入味了。
《论熏鱼的制作方法》
想起琴酒他们安稳地在潜水艇里,只有他被安排了这么个见鬼的任务,理由就是他和fbi没打过照面,跟贝尔摩得也不是一个区域,不熟,不容易被认出来。
不过,再怎么不满意,事情还是得办好的。要不然别说琴酒,那位先生都不会放过他。
他落在最后,趁着其他水手一个不注意,一个闪身躲到了箱子后面。
好一会儿,龙舌兰走出来,顺着扶梯到了上层,先是一个深呼吸。
虽然海风依旧带着一股咸腥味,但是比起底舱已经不知道好了多少。
“没必要这么警戒,这里是大海上。”
“越是最后关头,越不能大意。”
“那你先去吃早饭吧,我替你一会儿。”
“算了吧,吃什么都是一股鱼腥味,想吐了。”
“你再把能量棒当饭吃,我下次就告诉教官了!”
“我忍忍到下船再吃行吗?饶了我,朱蒂,在这里真的吃不下东西。”
听着甲板上传来的对话,龙舌兰用力点头:谁能就着这一股臭鱼烂虾的味道吃饭啊!
他小心翼翼地探头看了一眼,只见一男一女正在船头闲聊。女的看起来是美国人,男的……他看过照片,赤井秀一!
一瞬间,龙舌兰兴奋起来,舔了舔嘴唇,连对琴酒的咒骂都放下了。
波本的情报没错,既然赤井秀一在船上,那肯定是为了押送贝尔摩得。
但是相对的,想在赤井秀一眼皮子底下暗杀,简直是个地狱级别难度的任务。让他一个人去跟包括赤井秀一在内的一群fbi火拼,他可不干。
——又不是来找死的。
只是,如果尝试都没有的话,恐怕琴酒那边交代不过去。
想着,他咬了咬牙,绕过船头,往另一个方向去:又不是所有人都是赤井秀一!
“秀,他过去了。”朱蒂用小镜子补妆,一边说道。
“去呗,不亲眼看到不会死心。”赤井秀一一声低笑。
“不过教官还真是厉害,不仅是代号,连龙舌兰用什么身份登船都知道。”朱蒂跃跃欲试,“要不要试试把龙舌兰留下来?”
“不用,放回去比抓起来更有用。”赤井秀一点头。
龙舌兰可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算计了,躲开几个巡逻的水手来到船舱内。
因为是走私船,舱内的结构跟迷宫似的混乱。他好不容易一路避着人搜查了几个舱房,找到的却都是海鱼,正捏着鼻子想打退堂鼓了,突然就身后传来脚步声,让他赶紧躲回了那间堆满海味的房间。
“开门。”
“朱蒂君,赤井先生说不能和她私下相处。”
“我就说几句话,不放心的话你可以听着,卡迈尔。”
“那好吧,你快一点。”
龙舌兰听出是甲板上和赤井秀一在一起的女人,精神一振,连熏死人的海鱼都能忍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
不远的房间里,朱蒂面无表情地拿出一张纸一个耳麦递过去。
卡迈尔脸色发青,求救地看她:真要念?
朱蒂踹了他一脚,催促:快念!
卡迈尔擦了把额头的汗,接过耳麦扣上,拿起纸,刚要开口才发现太紧张拿倒了,赶紧正过来,开口:“你来干什么?”
一个魁梧的糙汉子,发出的居然是贝尔摩得那种成熟妩媚的声线,显得格外惊悚。
不过,朱蒂不愧是精英fbi,泰山崩于眼前不改颜色的素质杠杠的!
“怎么,不认识我了吗?贝尔摩得。”她瞪了不住流汗的同僚一眼,继续对台词,“也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我还是个小女孩,你认不出来也难免。”
卡迈尔无声地咽了口口水,拿着纸条捧读:“原来是你。怎么,想报杀父之仇吗?可惜了,现在我们算得上……同伴?同伴,这个词真有意思。”
“别得意得太早,我一定会抓到你的马脚的。”朱蒂说道。
“那就拭目以待。”卡迈尔生无可恋地念道,“但是你别忘了,埋伏在组织里的暗线,只有我能启动。你们fbi高层亲自和我达成的条件,看起来……没人在乎你的情绪呢。”
“那是建立在你真的有用的前提下的。”朱蒂一声冷笑,抓着门,用力甩上。
“朱、朱蒂君,好了吗?”卡迈尔压低了声音问道。
“别用这种声音说话,瘆得慌。”朱蒂退后几步,忍不住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卡迈尔的脸加贝尔摩得的声音,不是直面冲击的人根本不知道那是多可怕的精神污染!
卡迈尔赶紧摘下耳麦,长舒了一口气,整个人满身大汗,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似的。
“不过,公安制造的这个东西还真是了不起啊,跟贝尔摩得的声音一模一样。”卡迈尔心有余悸,“这要是拿来骗人,真是一骗一个准。”
“这不是公安的设备。”朱蒂摇了摇头,有些遗憾,“是月见里教官提供的,好像是他们搜查零课的顾问自己发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