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在柯学世界当真死神怎么了?!by复西归
复西归  发于:2024年1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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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的身体稍稍前倾,灰紫色的眼中满是趣味:“那太好了,其实我也刚好知道潘多拉的一点线索。”
两位情报贩子相视而笑,看起来马上就要再喝上几杯。
琴酒站起身,冷冷吐出来一句话:“无聊。”
他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拒绝参与这个无趣的活动。
“好吧,打手跑了。”贝尔摩德靠回椅子上垂眼问道:“你特意将这种事大张旗鼓地告诉所有人,并让我留下琴酒,总不可能是因为突然大发善心想要做好人了吧?”
安室透将手中的烟按灭在烟灰缸中思考了一下:“也有可能。”
“但潘多拉的确是真的,你难道不想知道吗?”
“既然它拥有让人永生不死的效果,说不定也能够让你——”
属于酒瓶的碎片从他耳边划过,打在身后放满酒瓶的墙上。
哗啦一声,酒瓶伴随着倾倒的酒液溅射在地上,酒吧内安静一瞬,又以飞快的速度变得更加喧闹了起来。
这里是组织专门用来进行交易与管理的酒吧,或许不出几天,就要传出贝尔摩德和波本不合的流言了。
看着第一次在这种状况下对他露出杀意的女人,安室透依旧毫不在意的微笑着:“抱歉,我最近收到了一点有关于你的消息,所以忍不住试探了一下。”
贝尔摩德轻声说着,即使在这种吵闹的地方,她也相信这个男人能够听见她说的话:
“如果我死掉的话,肯定会选择将我知道的秘密公之于众吧?”
什么组织的存亡她根本就无所谓,最好是所有人都一起死更好,但那个秘密绝不能被任何人知道。
即使在她死后也不行,贝尔摩德沉沉地盯着他。
看起来自己还是太小看这个人了,或许当初就应该第一时间杀了他才对。
许久,在安室透都以为她要拔枪射杀他之前,她平静地问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安室透露出了犹如蜜糖般的微笑:“很简单,只需要你说实话就行了。”
“如果潘多拉真的拥有让人永生不死的能力,只有一个组织进行寻找岂不是太可惜了。”
贝尔摩德勾起嘴角呵了一声:“随你吧,波本。”
“我倒是很期待你的结局。”
安室透依旧笑眯眯地:“这就不用您担心了,贝尔摩德大人。”
他站起身,对着不远处想要来清扫却只得拿着清扫工具站在原地的侍者点点头,然后走了出去。
接下来就只需要要看潘多拉的魔盒到底什么时候被人开启了。
雨后的街道上有着一种清冽又潮湿的味道,并不难闻,货车从一侧的街道上经过,就连车灯都带着一种朦胧的味道。
渡边狩缓缓掀开盖子,看着骰子的点数欢呼了起来:“给钱给钱给钱!”
黑羽快斗将自己手中最后的零钱交了出来,满脸不服地说道:“要不是不允许……”
工藤新一无语地看向他:“拜托,你可是魔术师啊,和你玩骰子和送钱给你有什么区别?”
诸伏景光从小鸭的饼干盒中拿出一颗红色的宝石拍照,然后面无表情地以一种神秘兮兮的口吻在推特上诉说了这颗宝石的神奇作用。
在看见下方评论的人数逐渐增多之后,他终于看向了吃完饭后居然开始赌博的三人。
他关闭电脑,直接坐了过来,将几人放在一旁的钱全都拿了起来:“抱歉了,三位。”
“全部没收。”他冷酷无情地说道:“高中生禁止赌博。”
“怎么能没收呢,那就算这样,赃款应该要还给受害人的吧?”渡边狩单手扯住了钱的另一截,面无表情地幽幽说道:“而且我又不是高中生。”
“就算装可怜也不行。”
属于时钟的刻度往前走了一格,一直站在钟楼下的人听见声音抬起头,动手删掉了手中的信息。

黑影重新抬起头。
起码不能是现在,从他发觉这个世界拥有某种活着的人无法抵抗的规律开始,就一直在试图逃脱原有的罪责。
但似乎正义一定会战胜邪恶。
可他又为什么要接受这种已知的命运,像个小丑一般在故事的最后留下不甘心的话语落幕?
他需要永生,要对着这个世界证明,命运就是能够改变的。
夜间的风吹拂在两栋大楼之间,很快从泠冽变得柔和了起来。
脑海中充斥着的无数由百年的时光汇成的记忆,却也依旧不得要领。
从多年前的那个下午决定让一切都往命运的反方向前进开始,至此他好像终于失去了对于未来的预兆。
一切又变得未知了起来。
独自站在钟楼下的黑影动了起来,他打开有着红色外壳的破旧手机,将一封早就编撰好的邮件发送。
从阴沉的天空中缓缓飘落点点雪花。
有一朵外形特征十分规整的六瓣雪花落在手心。
“真是……今年的冬天好像来得格外早。”黑羽快斗将手搭在额头上看着不远处处巍峨的雪山小声嘀咕:“怎么感觉昨天还看到了樱花?”
工藤新一戴上滑雪镜,正在进行热身运动,闻言虚着眼说道:“大概是平行时空的收束以及碰撞,导致时间发生了混乱,所以我们可以在三天之类过好几个季节。”
“还有一点,我们在雪山下。”
黑羽快斗:“?”
“这是什么?你怎么知道的?”他毫不客气地三连追问,“居然还有这种事?”
工藤新一活动双手呵呵一笑,指着正在角落里和滑雪装备战斗的死神说道:“我只是记住了这段话而已,至于具体的情况,请询问那位。”
那位死神的斗篷貌似被拉链挟持,现在正在疯狂挣扎中。
黑羽快斗蹲了下来,凑近他的耳边小声问道:“小新啊,渡边先生……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反正他可以确认渡边狩一定不是警察。
警察不会这么嚣张。
“是死神。”工藤新一终于看不过眼了,决定去帮忙,却在看到某个走过来的猫眼男性之后停下了脚步,“真的是死神。”
黑羽快斗用格外诧异的眼神看向他:“外号?”
“对,你也可以这么理解。”工藤新一拉住想上前询问的怪盗,“还有,以后要叫堂哥。”
“小新你不觉得奇怪吗?他们俩是不是怪怪的……”
“哪有,不是一直都是这样,是你太大惊小怪了。”
“还有,叫堂哥。”
“可是小新,我真的觉得……”
渡边狩抬起头,默默盯着走过来的人。
诸伏景光很顺利地就将乱七八糟的东西解开,弯着眼笑道:“虽然下着小雪,但天气还不错。”
他指向渡边狩身后的方向,“一座很清晰的雪山。”
渡边狩回过头。
有些刺骨的寒风吹动着他的衣角,天气并不明媚,但他甚至能看清楚有人踩着滑雪板从雪山上方的索道上一跃而下。
“我小时候和父母还有哥哥一起来过,要是出太阳,运气好还能够看见金色的雪山山顶。”他有些怀念地说着,好像能够借此回到曾经的那个时候。
但时间无法重来,瞬间刻不容缓。
渡边狩站起身,在打量他几秒后,很是平静的牵住了他的手:“虽然你的亲人都死了,但是他们也都还在。”
这种干巴巴的安慰语气,诸伏景光反倒有种忍俊不禁的感觉,当然还有非常重要的一点,他反握住他的手说道:
“……其实我哥哥还没死。”
“欸!?”渡边狩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我从你的记录中没看见他的存在啊?”虽然他确实是以一目十行的方式翻看的,但也不至于发现不了哥哥的存在吧?
“哥哥很忙,我很少麻烦他。”诸伏景光停顿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我的过去看起来很枯燥吧?”
“没有。”渡边狩认真回答:“不是还有雪山吗?”
胸膛中翻涌着的滚烫情绪将冰冷的雪山点燃,或许此刻应该说一些甜言蜜语表达自己的喜欢,但是这种话,果然还是zero比较在行。
“……嗯。”
诸伏景光看向了那座雪山。
“没错,这位先生。”有着金色头发的男性带着阳光的笑容,“几天后确实会有一场活动。”
“据说因为这颗宝石,茂作先生再一次从无法治愈的病症中活了下来。”
他扫了眼站在另一侧堆雪人的堂兄弟,“怪盗基德在不久前留下了邀请函。”
【当弯月高悬于雪山山顶,我会乘坐着山风带着礼物从远方归来,请原谅我的冒昧拜访。怪盗基德。】
“啊,天啦。”一旁的女人捂住了嘴,手指上的珠宝熠熠生辉,惊呼道:“再一次?那岂不是说明……”
“是的。”他微垂着眼,弯腰递上手中的饮品,“据说这块宝石拥有着治愈疾病的能力。”
“甚至还能够做到——”
一个雪球扔了过来,刚好砸在了女人的酒杯中。
“这些都是骗人的。”穿着单薄的小孩口中喘着白色的雾气,不知何时站在众人面前。
他黑色的眼珠直勾勾的盯了过来,一时间让人想起躲藏在雪地中准备埋伏猎物的野兽。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了起来。
“哪里来的小鬼,居然在这种场合……”
“果然是暴发户,一点礼仪都不懂。”
“据说已经破产了,所以才要弄出这种噱头……”
“要不是想着买下……我才不会推掉几个会议……”
但没有人理会他的存在,这些人只是凑在一起用一种并不友好的眼神打量着他。
一位穿着制服的肥胖女人匆匆跑了过来,朝着几人说道:“几位客人,真的很抱歉。”
“茂作先生已经派人在别墅里准备了晚餐,请随我来。”
很快,这里的嘈杂声恢复了平静。
渡边狩在两人堆好的雪人面前仔细欣赏,然后将自己脖子上的围巾绕在了其中一个有着蓝色眼睛的雪人脖子上。
接着很快就招呼几人回别墅蹭饭。
“你怎么知道他会选那个雪人?”黑羽快斗带上护目镜,看着越下越大的雪。
工藤新一双手插兜,在冷风中悠闲地走着:“因为死神喜欢蓝色。”
正在前方走着的两人推开了别墅的大门,属于壁炉中的柴火噼啪声传入他们的耳朵里。
渡边狩率先进入了大厅,抖了抖身上的雪水。
正拿着镜子补妆的女人斜瞥了门口一眼,又很快将注意力收了回去。
一位穿着邋遢看起来在泥坑里滚了几圈的男性正细心的翻动着手中的笔记本。
搬着木凳坐在壁炉前望着火焰发呆的小孩。
几位穿着统一服装的侍者鱼贯而入,长长的餐桌上很快就摆上了很多食物。
不过片刻,一位头发花白的管家走了出来,弯腰对着众人说道:“抱歉,各位客人。”
“山下的路被大雪覆盖,暂时没办法动工处理,等明早雪停就会立刻……”
门被人粗鲁地推开,雪花顺着风的弧度飘了进来。
一位在这种天气也穿着短袖露出胳膊的高大男性不耐烦地说道:“谁管你们能不能处理,我们就是来收租的。”
他对着身后跟进来,提着公文包的人开口:“巳之吉律师,这个地方怎么样?”
被称呼为巳之吉的人推了推眼镜,在用高傲的眼神扫过大厅内的所有人后缓慢开口:“你说的那块宝石呢?”
“让人拿出来看看。”
两人的眼神中带着一种毫无礼貌的居高临下。
“两位客人。”管家沉声说道:“在茂作先生没有赶来前,任何人都不能擅自作主。”
“这间别墅,包括滑雪场地至雪山底的区域在老爷决定前都是茂作家的地盘。”
在场的众人神色各异。
律师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差劲:“要不是有人花钱委托我来收购宝石,这种鬼地方……”
能够在收到邀请之后就立刻出发赶到远离东京的偏僻山区,都是因为那颗被雪女祝福过的宝石。
据说当年的茂作家原本只是住在山脚下靠做向导为生,但在某天突然暴富,并斥巨资买下了这整片山脉,成为了远近闻名的富人。
但很可惜,他的后人并没有守住财富的能力。
直到几年前,作为茂作家的最后一位继承人得了不治之症。
他在准备回雪山了此残生时,遇见了属于他的奇迹。
风雪之中,黑色长发的女人吐出宝石,茂作身上的不治之症当场痊愈。
或许有很多人对这种看起来像是只会出现在怪谈中的故事嗤之以鼻,但当现有的科技没办法解决问题时,人类就会不由自主的寻求神秘侧的帮助。
暗网上关于潘多拉的事逐渐喧嚣尘上,很多人都在寻找发布那条信息的人,或许会有一些自诩为聪明人的人将这两件事混为一谈。
不管如何总要来看看,万一是真的呢?
又有三人穿着滑雪服背着巨大包裹的人走了进来。
据说是因为下山的路被雪覆盖封锁,所以好不容易才在风雪中顺着指示牌来到了这里。
渡边狩瞥了眼三人没有丝毫湿润感的鞋子,扯过了一旁的小景轻声问道:“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诸伏景光摇摇头:“暂时没有发现。”
他看向还没开始就火药味十足的众人,“不过我们晚上最好呆在一起。”
“这些人的目的看起来都是那颗宝石。”就像他们一样。

渡边狩马上期待了起来。
对于一个其实很少和人玩的死神来说,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找熟人聊天。
“太好了,之前每次半夜敲墙找小新说话,他都不理人的。”谁让诸伏景光也不是每晚都在家,所以有时候他会就近选择半夜骚扰另一个人。
工藤新一:“……”
他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在半梦半醒中总听见人阴测测的喊他的名字,感情不是因为闹鬼啊?!
但真要说起来,被死神骚扰还是比房子闹鬼要好上很多,虽然他并不是特别害怕……
好吧,只有一点点怕。
黑羽快斗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重新冒了出来,压低声音对着几人说道:“我去收藏室看了一眼,放在最中央的那颗即将要展示的宝石是假的。”
“包括里面的其他藏品,除了几幅字画我暂时没办法确认外,其他的收藏品绝大部分都是伪造。”
这样一来,这里的主人将这么多人都集中在一起的心思就有些难以捉摸了。
作为米花人,发现这种事不得不让人多想,比如说谋杀、谋杀、还有谋杀之类的。
渡边狩想了想,马上发挥自己多年偷窥八卦的经验预测:“难道你们不觉得这个场面有些眼熟吗?”
“各自看不顺眼的人因为大雪而被困在旅馆里……”
工藤新一的眼睛亮了亮,马上接话:“这是暴风雪山庄——”
“然后这种时候就应该有雪怪或者妖精在旅馆内开启一场祭祀仪式。”渡边狩一口气说完,看着面露无语的小学生问道:“你怎么了?”
工藤新一马上放弃和幻想侧生物诉说暴风雪山庄模式的经典内容:“没什么,我只希望你说的这句话不要发生。”
“不必担忧。”诸伏景光看着旁边正将摆放在架子上的工艺品不着痕迹地放进怀中的年轻情侣,“和山下的通讯还没断,我已经联系了风见,要是情况不对他们会立刻接应。”
能够被邀请来这里的人就算不是富豪也应该是有点闲钱的人,这对情侣……
渡边狩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这对情侣的中间:“你们为什么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偷拿这种卖不出去的东西?”
这对情侣中的女性手中的青花瓷碗摔在地上。
众人全都看了过来。
“我、我没有!我只是想拿起来看看,但是这个人突然在我耳边说话,”扎着丸子头,耳朵上还坠着珍珠耳钉的女人慌张开口,“所以不小心把东西摔碎……”
渡边狩从另一个男性的怀中直接掏出了一对陶瓷工艺品:“这也只是看看吗?”
“几位,没有关系。”管家原本就严肃的脸上不带丝毫笑意,但语气却还算得上平静:“要是喜欢的话可以带走几样,这就当作茂作家招待不周的小小赔礼。”
“现在别墅中的所有物品均是仿制品……各位都清楚,有一个不请自来的小偷混了进来,所以老爷将所有藏品全都藏在了一个绝对不会被任何人找到的地方。”他加重了语气。
“等事情结束后,自然会将它们一一摆回原有的位置。”
“还有各位客人,绝对、绝对不要前往三楼。”
说出这种话,就好像是鼓励他们偷偷去三楼探险一样。
大厅内,那个叫做巳之吉的律师在听完这句话后果然语气不好地叫嚷着。
“本来我就不赞同你在这种天气跑来雪山上,凑巧大雪封闭道路,”他看向神态各异的众人,露出嘲讽的笑意,“现在又搞出了什么秘密……”
“小心啊大家,千万不要前往三楼,说不定那些藏品全放在那里呢,要是被污蔑成小偷就糟糕了。”
他完全没有想要坐下来和众人一起用餐的意思,只是蹲下身捡起了一块碎片,又再次看了一眼正站在餐桌前的管家,直接转身离开。
和他一起的人犹豫了片刻,没有选择跟上去。
晚餐时间很快就结束了。
那位管家之后并没有再露面,只有一位很会讨人喜欢的侍者利用自己的优势将众人逗得哈哈大笑,缓解了一点之前的紧张氛围。
“唉,好羡慕啊。”渡边狩看着正在和几人在会客厅内聊天的安室透,“为什么我没有这种高情商。”
黑羽快斗有点惊讶:“原来你知道自己有时候说话很过分吗?!”他还一直以为这个人就是单纯不会做人。
“当然知道啊。”渡边狩露出满足的笑容,“我特别喜欢别人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但有些时候也很羡慕别人很受欢迎呢。”他露出阴沉的表情碎碎念道:“每到这种时候,就真的很想做点什么——”
诸伏景光正在削苹果并准备按他的要求做成兔子模样。
在听见这句话后很快就将刚做好的兔子苹果塞进了他的嘴里。
渡边狩一边嚼嚼一边含糊开口:“虽然是很嫉妒安室的人缘啦,但是还好有小景在。”
诸伏景光马上礼尚往来地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头。
黑羽快斗:“……”
他迅速退至工藤新一身侧,疯狂摇晃这个假小孩:“你还说他们什么都没有!明明有很多啊!”
“哦,可能是我已经习惯了。”工藤新一打了个哈欠,“毕竟我除了上学期间天天和他们呆在一起。”
他毫无歉意地说道:“而且其实也没什么嘛,不要这么惊讶。”
黑羽快斗冷静了下来,发现确实没有什么可惊讶的。
——除了觉得自己站在这里很多余之外。
窗外雪的呼啸声更大。
雪并没有像几人所说的那样很快停歇,而是从傍晚开始就逐渐堆积,很快就将外面的道路掩藏。
不远处的松柏已经有一小部分被埋在了雪地之中。
“雪越下越大了。”渡边狩透过结着寒霜雾气的窗户,在壁炉旁猜测道:“要是再这样下下去,明天可能要断电了。”
还好之前白天的时候他去储藏室看过,食物和柴还足够他们这些人在这里坚持六天左右。
六天时间,就算风间在雪地里迷路了也该赶过来了。
他非常乐观的想。
摆在一侧的时钟滴答滴答,上面的指针很快就指向了夜晚十二点,坐在大厅闲聊的人也三三两两地打过招呼回房休息。
走廊上的壁灯在几人走过之后闪烁了几下,渡边狩打开走廊尽头的雕花木门,并热情地从衣柜里拿出来那些服务员准备的备用被子铺在了地上。
一道黑影从楼梯口闪过,工藤新一在进门前皱眉看了过去。
“其实我小时候的梦想就是拥有家人。”渡边狩手上的活被猫眼男性接过,他站起身关上门并感叹了一句,“可惜一直都是我独自玩耍。”
工藤新一愣住片刻,正想关心两句,却冷不丁听见了下一句话。
“如果有人能够和我聊天,最好是能聊一个晚上的话就更好了。”
渡边狩期待地看向众人。
工藤新一将早就准备好的耳塞塞进了耳朵里,并毫不犹豫地将自己裹成蚕蛹。
黑羽快斗倒是对此很感兴趣,马上响应:“我我我,我也想聊天。”
他从怀中掏出了扑克牌。
诸伏景光:“……你们俩,难道真的是来这里旅行的?”
渡边狩默默看向他。
“行,玩吧。”诸伏景光很快败下阵来。
半夜三点。
走廊的灯光差不多完全熄灭,只剩下雪地里的反光,让人还能勉强看见昏暗的影子。
嘴上说着要彻夜长谈的死神因为牌技异常之烂,在输掉自己身上的所有钱后决定假装睡觉赖账。
——然后真的睡着了。
诸伏景光坐在角落里,看着睡姿各异的三人,将放在床底的枪支拿出来重新组装了一遍。
安装床头柜上的台灯突然熄灭,门缝中透出点一闪而过的光来。
有黑色的影子从中快速划过。
诸伏景光将手枪重新检查了一遍,站起身推开了门。
耳麦中依旧只有呼呼的风声,之前安装在大厅的窃听器可以确认楼下并没有人。
他来到一楼走廊,在手机微弱的灯光下看到了木地板上的红色脚印,然后顺着脚印走了过去。
前方是一堵有着暗红色印花的墙壁,他动手敲了敲,声音沉闷,并不像是有暗道的样子。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他迅速拿出手枪对准身后。
“只是想在这种天气里让我们这些被困在别墅里的人互相猜忌怀疑罢了。”还穿着制服马甲的安室透摘下手套,“刚才看到了有人从那边的储物室里鬼鬼祟祟地拿了一些东西,但和你一样追到这里就跟丢了。”
“刚才你走的是哪条路?”
诸伏景光放下手枪:“左手边。”
安室透回忆了一番之前画过的别墅示意图,一楼有两个楼梯口,再往上是管家特意叮嘱不要前往的三楼。
“人不可能突然消失,这里一定还有其他的暗道。”
渡边狩在冷风呼啸声中睁开了眼睛。
窗外的白雪将房间内照得分毫毕现,侧前方的衣柜不知何时被打开了一条细缝,刚才感受到的带着血腥气的风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一侧的被子里还有些温热,但刚才还坐在这里的人却消失不见了。
怎么小景发现了线索也不喊人啊,渡边狩有些不爽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将面前的柜门完全打开。
但里面黑漆漆的,看起来什么都没有。
血腥气越来越浓,他将头伸进柜子里,四处看了看。
然后抬手掀开了最上方的隔板。
从上方连着血管的干扁眼球被风吹动晃荡了几下。
有血顺着眼球的弧度缓缓滴落。

干枯的、软塌塌的眼球。
稀疏的白色长发从上空垂下,身上的白衣也被血染成了一种暗沉的红色,一阵冷风吹过,尸体也顺着微妙的弧度在上方晃荡。
滴答滴答。
在除掉隔板之后,血终于毫无保留的落在柜底。
这又不是恐怖片场,怎么柜子里还会有这种东西啊。
他伸手抹了把柜底的血渍闻了闻。
“……人血?”
就头顶尸体的这种捆绑姿势,以及干扁的身躯,还有血才是可怕的事。
在昏暗的光线之下像是吸吮着血液的丝线将这具尸体如同蜘蛛网住的猎物一般吊在正上方。
渡边狩站在原地思索片刻。
“小新——”
“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在来自地狱的呼唤中睁开了双眼。
眼前蹲着一个黑乎乎的看不清人样的影子,突兀出现的血腥味沁透他的鼻尖。
“……渡边先生,为什么要半夜蹲在我旁边?”他坐起身打了个哈欠。
还好他知道房间里有不安定分子,所以才完全不会被吓到。
睡在另一侧的高中生也听见动静醒了过来:“我怎么好像闻到了血的味道?”
渡边狩马上指着被他重新关好的衣柜门一脸平静:“是那边,你们谁去看一眼?”
黑羽快斗在黑夜中仔细端详了一番这个人的表情,觉得有些不对。
这是他作为一个魔术师的第六感。
但作为小学生的高中生还不知道社会的险恶,直接顺着他所指的方向将头探了过去。
工藤新一的目光从已经汇聚成一堆的血迹缓缓往上。
“……”他沉默了。
虽然他看过许多死得千奇百怪的尸体,但是这种被丝线挤压挂在上方的猎奇姿势还是太超出预期了。
“渡边先生,不要告诉我这是你给我准备的惊喜。”如果他回答是,工藤新一会当场大义灭亲,直接举报给警察。
居然没吓到人,渡边狩瞬间失去兴致:“她是自己跑这里面来的,我可没有这么无聊。”
工藤新一点点头,用手绢沾上一点血闻了闻:“确实是血。”
“不过,”他打开手表上的照明设备,将上方被悬吊已经在这冰天雪地中变成一具干尸的躯体说道:“这里的通风良好,又因为有人用专业的方式进行放血,所以这具尸体才能保持这幅模样,看起来起码已经死去六个月到一年的时间。”
“起码血不属于这具尸体。”
手电筒的光芒一闪而过,但三人都看见了尸体身上那数不清的狰狞伤口。
还有尸体身上那闪烁着血色光芒的珠宝。
“有人故意做出这种事,让我们这群被困在别墅中的人逐渐失去理智,如果我猜的没错,外面肯定有直指这个地方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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