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被偏执enigma标记后by凛春风
凛春风  发于:2024年12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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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够总是再哭了,他现在不是一个人,他现在肚子里还有一个更小的宝宝。
他得像江先生说得那样长大才行,除了照顾好自己,他更加要照顾好肚子里的小宝宝。
他要相信江先生,江先生说了会来找他的,他们还拉钩起誓了的,骗人的是小狗。
就再等等他吧。
秦诚月对于凌然的转变很是诧异,凌然是个爱哭包,这个他早就知道,但是这两天凌然不仅不哭了,还一门心思投入到工作上,吃饭也好好吃,睡觉也好好睡,要不是整天顶着两个湿红的眼眶,看起来真的跟没事人似的。
秦诚月心里也焦急万分,他每天都给商烨打电话问情况,有时候一天打两三个,后来发展到除了睡觉,过几个小时就打一次问问。
商烨没嫌烦,每次都告诉他照顾好自己和凌然,有什么消息肯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他们。
又在这样忐忑不安的心境中过了两个星期,凌然的孕吐反应还是没好,信息素提取液也已经用光了,等到明天秦诚月就打算带凌然去医院找上次那个白人医生,准备请他再给凌然检查一下身体,如果贸然注射他上次说得那种安抚药物的话,会不会对胎儿有什么影响。
凌然工作非常努力认真,Oliver训他的次数越来越少,经过上次出镜的那次网播新闻,Oliver开始把他往电视台新闻栏目中推荐。
他没想到凌然看起来是个娇娇小小的Omega,竟然蕴藏着这样巨大的能量。
晚上他带着凌然和秦诚月在总部大厦楼下的餐厅内用餐,说好了这段饭他会请客。
凌然最近都没有什么食欲,就点了份牛油果沙拉,用小叉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上面的沙拉酱放得实在太多了,他吃了没几口又觉得有点腻,放下叉子缓了好一会,才觉得喉咙口的反胃感被压了下去。
秦诚月一直没说话,埋头苦吃着。
Oliver姿态优雅的切了几块牛排,见凌然已经停止了进食,便热情的将自己盘子里的牛排肉叉了一大块过来。
“ling,你吃得太少了,这家牛排做得不错,你可以尝尝我的,我还没有动过。”
凌然看着他那双漂亮的碧蓝眼眸,里面不仅盛满了友好善意,竟然还多了点不该有的情愫和关怀。
凌然看出来他的意思,赶紧礼貌推拒道:“我已经吃饱了,Oliver,谢谢你的热情款待。”
Oliver觉得他只是在跟自己谦让:“你们国家的人总是谦虚礼貌,这让我有时候有些分辨不出你的话到底是不是真实的想法。”
凌然看着那块被强行放进了自己盘中的牛排,上面被刷着层厚重的酱汁,看起来冒着诱人色泽。
可他闻到这股浓郁的香料味和肉味,却只觉得腻人,有点想吐。
凌然拼命捂着嘴巴,眼睛都瞪圆了些,把头扭向一旁,压抑着声音小声干呕了下。
Oliver像是震惊住了:“这牛排变质了吗?”
秦诚月十分自然的将凌然盘子里的牛排倒进了自己盘中,对Oliver解释道:“没有变质,特别特别香,只是小然不能吃牛排而已。”
Oliver很是抱歉的说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不吃牛肉,这是你的忌口吗?”
凌然还在捂着嘴巴,巴掌大的小脸上只露出一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因为刚才的干呕被逼出了几滴眼泪出来,盈动的挂在眼角,让人看了就很想伸手过去,帮他把泪珠抚掉。
他还没有开口说话,旁边的秦诚月就一边嚼着牛排,一边帮他回答了。
“不是,他不是忌口。”
Oliver表情放松下来:“那就好,我以为是我犯了你的禁忌。”
秦诚月慢悠悠道:“他是怀孕了。”
Oliver手中的钢叉瞬间掉在了桌子上,十分不敢相信地望向看起来嫩乎乎的小Omega。
他以为凌然顶多只是有了男朋友,毕竟他长得这么漂亮,又这么讨人喜欢,单身的可能性不大。
但是,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小Omega竟然会已经结婚了,还怀孕了?!
他的身体看起来这样纤细,这样瘦弱,哪里像是已经怀了孩子的样?
Oliver震惊的张着嘴巴,半天没能说出话来。
秦诚月把那块牛排吃完,满足的擦了擦嘴:“好撑,Oliver,谢谢你,要是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们就先回去了,时间也不早了,天气预报说今天会急速降温,要下雪呢。”
正说着,凌然朝着窗外看了眼。
外面的马路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铺了薄薄一层白色,天空中也有晶莹剔透的雪花在不断飘落下来。
原来已经下雪了。
秦诚月把他从位置上拉起来,两人再次礼貌的对高大英俊的alpha道了谢,然后便牵着手一起从餐厅走出来。
寒冷的潮气瞬间扑面而来,即使身上穿着厚厚的外套,还是觉得冷得彻骨。
伦敦的冬天比海市要早得多,也要冷得多。
赵钦先去开车了,两人站在餐厅门口等。
凌然仰头看着天上散落下来的雪花,伸出只手,接住了漂亮轻盈的一片,掌心里凉凉的,那片小小的雪花很快在手心里融化,消失,只留下了一小滩水迹。
他们两人没带伞,有风将几片雪也吹落在了他们头发上,肩膀上,白茫茫几朵,像开在寒夜里的花。
餐厅的门又被人推开,Oliver从里面走出来,撑了把伞,遮在凌然头顶,替他挡去了掉在身上的雪花。
凌然看着头顶那把忽然出现的黑伞,记忆在这一瞬间变得模糊起来。
这把伞撑住的好像不是雪花,而是倾泻而下的漂泊暴雨。
伞下是能将他完全遮挡在内的封闭空间,是他的避风港,是他的安全屋。
站在他身旁为他撑伞的也不是金发碧眼的alpha,而是跟他同样有着黑色头发,黑色眼睛的enigma。
一阵寒风吹过来,卷起路边已经堆积起来的雪花,迷住了凌然的眼睛。
他眼眶发热,像是有眼泪想要滚落下来。
他真的很想很想,很想江先生。
视线垂落下来,毫无征兆的朝着马路对面扫视了一眼,凌然不知道是看见了什么,浑身猛地一僵。
被冰冻的心脏仿佛在缓慢升温,即将到达沸腾的临界点,快速跃动的心跳声在他胸腔内激烈撞击,他双眼只是无措的瞪大,一动也不敢动,生怕那只是自己眼睛被风雪迷花而出现的幻想。
如果他再眨一眨眼睛,那道身影是不是就会消失不见。
可他眨了一下,再眨一下,站在对面街边昏黄路灯下的身影岿然不动。
黑发黑眸,几分被苍茫白雪覆盖,俊美尊贵的像伦敦街头恍然矗立的雕像。
那道深沉灼热的视线穿过层层薄雪冷雾,也在看向他。
不是幻想。
凌然忽然开始快速朝着对面街边走过去,脚步由慢变快,最后直接飞奔起来。
像一片同样从天空坠落的雪花,直接把自己砸向了那道身影。
他不用顾虑太多,会有人将他稳妥接住。
黑色大衣朝他敞开,有个熟悉温热的怀抱,终于将他从头到脚牢牢包裹了进去。

Oliver和秦诚月还站在餐厅门口, 两人目光一致,朝马路对面看着。
秦诚月眼眶也不由自主湿润了些,背过身去悄悄抹了抹眼泪。
没死就好, 没缺胳膊少腿就好, 别说凌然了, 这段时间他都快被吓死了。
要是江之屿再不出现,他也想不出什么新的理由骗凌然了。
Oliver不明所以, 他才刚刚消化完凌然怀孕的消息,能让怀着孩子的Omega拼命上班养家的伴侣,一定不是什么好伴侣。
但是现在情况有所变化,他以为凌然身边的那个没用伴侣, 竟然会千里迢迢追到了伦敦来, 还是在这样一个雪天。
从今天上午开始气象局就已经发布了寒潮和暴雪预警, 机场所有航班都暂时停飞了才对。
这个男人是怎么过来的?
江之屿垂着眸,浓长的睫毛上挂落着几片清凌的雪花。
他用沉厚的大衣将面前娇小柔软的Omega尽数笼罩在怀里, 能感觉到他的身子在轻微发颤, 同时也有丝丝缕缕的冰雪渗透衣衫, 毫无阻隔的侵入进来。
刚才凌然忽然出现在餐厅门口的时候, 江之屿也恍然间愣怔了片刻。
他以为那道站在伞下的身影不过是个外形相似的Omega,再加上这几天确实有点疲劳过度, 餐厅内折射出的幽黄灯光看起来那样温暖,跟他身上彻骨的寒意是两个世界。
但是很快日思夜想的小Omega就明晃晃出现眼前, 在朝着他飞奔,像片坠落的雪花, 没有丝毫犹疑地跌进他怀中。
直到现在将人结结实实搂进怀里抱着, 他才能感受到,这一团温热绵软的小身子, 确实是他的小Omega每错。
凌然将脸颊深深埋进去,鼻尖也在用力嗅着,闻到了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淡淡香水味,还有隐藏在深层次的信息素,他甚至还觉得有一点点消毒水的味道。
这个怀抱温暖又强势,能将他身上的那点冷意用温热的体温驱赶掉,他对此毫无遮掩的喜爱,贪婪,留恋,依赖,想要更深地进入他怀里,不仅是因为身体的本能渴求。
是因为他实在想念。
江之屿察觉到他还在不停往怀里钻,搂着他的手臂也越收越紧,几乎快要将他双脚离地抱起来。
雪在不知不觉间下得更大了些,江之屿朝对面的餐厅门口看了眼,刚才给凌然撑伞的那个白人alpha还站在原地望向他们,旁边站着正在向他挥手的秦诚月。
江之屿对着两人微微点头示意,随后把凌然半搂半抱着,直接带上了停在路旁的车上,随后车子径直离开。
赵钦也开车过来了,秦诚月还不忘跟Oliver道别。
“不好意思啊Oliver,那位是小然老公,他们这段时间异地,刚见面应该有很多话要说吧,小然急着走,没来得及跟您打招呼,您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Oliver捏紧伞柄,微笑道:“当然不介意。”
秦诚月点头:“那就好,那我也先回家啦,我们明天公司见哦。”
等到车子开走后,Oliver还站在原地没有离开,他脑海中全都是刚才对面路灯下紧紧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
他们看起来那样相爱,像是什么都没法将他们再分开。
公馆距离总部大厦不过2公里,眨眼间就到了。
地上已经都是积雪,江之屿抱着怀里的小Omega下车,始终没让他沾到雪地。
公馆内的管家和仆人们都提前得到了消息,已经在主卧的浴室内放好了热腾腾的洗澡水。
江之屿直接迈步进去,蒸腾的雾气瞬间扑面而来,将两人浑身的霜雪都热化。
凌然还埋在他胸前不肯出来,两只手也抱得紧紧的。
江之屿牵着他的手掰开,面前的小Omega便忽然抬起脸来看着他,一双眼睛里水雾濛濛,无措的眨了眨,漂亮的眼睑红了一圈。
这是两人第一次分开这么长时间,不止是凌然难受,江之屿看见他这副可怜委屈的模样,心尖猛地颤了颤,像是快被震碎了。
他低下头去,轻轻含住那两片微微张开的唇瓣,在小Omega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勾着那条冒着香软湿气的小舌接吻。
凌然仰着头承受,一开始还只是有些缠绵的轻吻,后来伴随着凶狠的喘息和索取,这个吻变得越来越深,越来越重,像是快要把他的灵魂都吸取出来,纠缠着吃进腹中,将两人彻底融为一体。
凌然有点站不稳,被逼着往后退了两步,最后身子一轻,直接被掐着腰抱坐在了高高的洗手台上。
这样两人的高度总算到了同一水平线,方便被人更好的捏住后颈,大张着嘴巴,供人予取予求地侵占。
两种味道的信息素也在口腔内进行着高浓度,高密度的激情互换。
凌然这段时间一直只能靠着提取液舒缓,现在这一个吻就能让他浑身发软,头晕眼花。
后颈处的阻隔贴甚至都没被揭下来,他却有种被这个吻标记了的感觉。
静谧的浴室内听不到说话声,只有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和啧啧的黏腻水声不断从门缝间泄出。
凌然觉得自己的舌头已经快被吃得发麻,他坐也坐不住,上半身变得软绵绵得,只有被腰后那只手抵着才不至于洗手台上滑下来,肺里的空气被挤占得越来越稀少,他小力挣扎了两下,喉间也发出几声呜呜嗯嗯的低吟。
可惜没被放开,声音反而被更深的堵回了喉咙里。
他实在有点受不住了,脸颊酡红一片,不知道是被热气蒸得,还是被这股浓郁到将他淹没的酒味熏得,总之他找到了个间隙,终于能够扭开脸颊,赶紧大口大口的呼吸了几下。
谁知道一只强有力的手跟过来捏住了他的下巴,不等他再多吸两口气,又纠缠着继续吻上来,将他刚才吸进去的气也尽数掠夺殆尽。
只是一个吻而已,凌然最后两手无力撑着大理石台面,从头发丝到脚趾头都在不受控制地轻颤。
江之屿总算松开了他,抬手,替他将唇边不慎滴落的银丝擦去,然后开始着手替他脱衣服。
凌然自己没有什么力气,乖乖靠在背后的镜子上,低头看着那两只骨节分明的手,正在一颗一颗解开他身上的衬衫纽扣。
像是将一枚光洁柔亮的水煮蛋从蛋壳中剥离出来,底下隐藏的肌肤白皙细嫩,完美无瑕,薄薄的肌肤覆盖着小巧玲珑的骨架,腿很长,腰很细。
江之屿帮他脱完之后,眸色深沉得看不清底色。
把小Omega打横抱起来,走到里侧的浴缸前,动作轻柔的将人放了进去。
凌然周身被温热的水流包裹,刚才在雪地里的寒意也消散的一干二净,尤其是刚才还得到了enigma的信息素抚慰,他极为舒适的靠在了浴缸内壁上,满足的眯了眯眼睛。
江之屿在浴缸旁单膝跪地,替他试试水温:“要不要再热点?”
凌然睁开眼睛看着他,眸中水光摇曳,轻轻摇了摇头。
江之屿摸摸他的脸颊,触感滑腻温热,让人爱不释手。
“有没有觉得哪里难受?”
刚才不该抱着他在雪地里站那么久,今天这么冷,他穿得却不算多。
凌然又摇摇头,一只小手忽然从水面下伸过来,连带着雪白纤细的手臂,表面是一层湿淋淋滑腻腻的水色。
那只手轻轻拽住了enigma的大衣,随后嗓音软乎乎的问道:“你为什么不进来……”
以前江先生经常会跟他一起洗澡的,今天为什么不一起洗了呢,刚才在外面明明江先生身上淋得雪更多些。
江之屿捏了捏他的手:“你先洗,我身上冷。”
话音刚落,小Omega嘴角撇了撇,眼眶更红了些,看起来像是快哭了似的。
“你不和我一起吗,”凌然吸了吸鼻子,“我不想自己一个人……”
这话像凭空生出千万根针,在江之屿心口猛地扎了下。
他哪里还能说得出拒绝的话,于是只能在小Omega红艳艳的唇瓣上吻了吻,低声道:“我先去脱衣服,然后过来陪你,好不好?”
凌然连这点让步也不肯给,两只手都伸过来,主动替enigma解里面衬衫的纽扣,手臂上滴落下来的热水将enigma身上那件名贵大衣弄得一团糟。
江之屿像是丝毫不在意,在衣服被人解到一半的时候,才有些迟疑的攥住了他的手。
但是阻止的举动晚了半步,凌然已经眼尖的发现了异样,他在浴缸内跪下来,上半身完全朝着enigma怀里靠近,扯着手中的衬衫往底下被掩盖着的躯体上看。
只是看了一眼,眼角就被迅速积聚起来的热泪挤垮,有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啪嗒啪嗒两声,滴到平静无波的水面上。
江之屿知道他看了会哭,身上再多的伤都没觉得怎么痛,可面前的小Omega不说话,只是看着他的伤无声掉眼泪,却让他觉得心如刀割。
“宝宝,不哭。”
江之屿把外衣脱了,穿着衬衫,直接迈入浴缸内,将小Omega抱在腿上坐着,手上捧了把温热水流,慢慢替他洗掉眼泪。
“哭得我心都碎了,”江之屿抚摸着他的脸颊,轻声细语地在他耳边哄,“伤口都不疼了,真的,医生都说没事,不然我怎么能飞过来找你?”
衬衫湿了水,紧紧贴在肌肉喷张的身体线条上,有几道不是很明显的疤痕凸起,即使被衣服挡着,也能隐隐约约看出些大致轮廓。
凌然趴在他肩上,生怕会压到他的伤处,小心翼翼挪动了两下,往外避了避,哭得抽抽嗒嗒的,还不忘提醒道:“伤,伤口,不能,沾水……”
江之屿摸着他小脸上的泪意,觉得可爱又可怜,忍不住又亲亲他:“没事,已经长好了,你摸摸。”
凌然动作轻得可以忽略不计,用手指尖在enigma腹部那处最明显得凸起上缓缓抚摸下了,还是觉得心里疼得厉害,又劈里啪啦掉着眼泪哭起来。
“肯定,肯定很疼的……这都是,怎么弄的……”
江之屿怕吓到他,轻描淡写的把国内近期发生的事情跟他讲了一遍。
董晖一直没放弃报复,跟千老联合做局引诱江之屿出面,江之屿正好在大肆撒网寻找董晖的下落,倒是没想到他会蠢到直接送上门来。
那天在游艇上的其实不止江之屿和董晖,只是其他人后来都先下了船,炸弹是董晖提前安置在游艇上的,操控器也被他捏在手上,然后他跟江之屿谈条件,要求江之屿放弃商会会长的职位,并且还要把他名下的江氏股份全都转让给自己,再送自己安全出国,否则两人就要一同葬在这片海域。
原本是必胜无疑的筹码,但是他威胁错了人,江之屿当着他的面把那份股份转让合同一点点撕碎了,又眼睁睁看着他按下了倒计时按钮。
游艇将会在两分钟之后爆炸,董晖人已经彻底被折磨得疯魔,素来平静的脸上表露出了狰狞底色,他站在甲板上,站在凌乱的海风中,声嘶力竭的问江之屿到底想要什么,到底还想要他怎么样,他都已经身败名裂了,被抓进去也一定会被判处死刑,难道江之屿宁肯陪着他一起死,都不愿意答应他的条件吗。
江之屿朝他走近,给了他一个理由。
董晖像是极其不敢置信,难道江之屿这样跟他作对,千方百计把他逼到绝境,就因为那个Omega?
就因为他一开始要把那个Omega当成会所玩物送人?!
这算哪门子狗屁理由!
董晖觉得江之屿一定是在骗他,背后肯定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内情或交易。
他在爆炸前忽然掏出把黑洞洞的手枪,瞄准了江之屿的方向,他就算自己死,也必须要拉着江之屿一起垫背,他要让江之屿死在他前面。
可枪声没来得及响起来,江之屿随手从桌上摸起个钢叉,速度极快的隔空用力甩出去,钢叉在空中转了几个圈,力道和角度都完美无缺,恰好直直插进了董晖握着枪的那只手背上,瞬间便将他的手背和手心扎了个对穿。
董晖痛苦哀嚎一声,手腕一松,手枪应声掉在了甲板上,董晖挣扎着还要去摸那把枪,江之屿一直在心里默默计数,时间差不多快到两分钟,他头也不回的跃进了深海中。
董晖看见江之屿跳进海里逃生,仰天哈哈大笑起来,倒计时按钮只不过是个幌子罢了,他安置在游艇上的炸弹也不过是他用来骗过江之屿的伪装,其实根本没有什么炸弹,他就是料定了江之屿心思甚微,会跳船求生。
他赶紧用一只手撑着从甲板上爬起来,跑进船舱内想要立即驾船离开,这是深海区,没有游艇,江之屿想要光靠自己游到岸边,这辈子也不可能了!
游艇发动机轰鸣作响,才刚刚驶出去几米开外,“轰”得一声震天响袭来,巨大火浪将海平面都烧成了一整片赤红色,周围掀起无数雪白激荡浪花,飞溅起数十米高,随后又争相击落到海面上。
那艘游艇眨眼间便被炸成了黑焦残骸,上面安置的假炸弹早在不知不觉中被替换成了真的,只是再也不会有人知道。
江之屿虽然已经提前跳船,但还是被剧烈冲击拍出去数米远,在手下人赶到之前,他已经因为撞击陷入了深度昏迷。
手底下的人也不敢妄为,把江之屿带回岸上后,送到了个隐蔽的地方养伤,按照江之屿之前的吩咐,对外所有消息都暂时封锁,就连商烨都被蒙在鼓里。
外面找江之屿的人不少,也不乏有想借机寻仇的,要是被人知道他身受重伤,还一连昏迷了数日,都不用说外人,恐怕最先乱套的会是江家。
直到昨天江之屿才刚醒过来,把剩下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了,尤其是跟董晖有过联系的千老,汤北等人,一个也不能放过。
然后他就迫不及待地,冒着坏天气和暴风雪,赶来了伦敦。
虽然凌然听的是简化版本,但心里还是十分后怕,但凡这些事中江之屿有半点遗漏的地方,怕是就没办法好好的来伦敦看他,也没办法履行他们之间的约定。
凌然忽然直起来身子,伸手继续去扯开enigma的衬衫,一边扯一边说道:“我要看看你的伤……”
不是自己亲眼看见没事,心里始终没办法安心。
江之屿怕吓到他,只给他看了胸口处最细最小的一道,应该是不知道被游艇上什么爆炸碎片划伤的,大剌剌的一道伤疤,横亘在饱满虬结的月匈月几块上,虽然形状不大,但是好像割得很深,即使现在已经愈合了,但外表层还是像沾着一层血痂。
凌然睫毛逐渐变得湿润,难怪,会在他身上闻到消毒水的味道。
原来失去他消息的那两个星期,他是一直在医院里昏迷着,满身是伤。
凌然缓缓靠近了些,唇瓣上湿湿热热的,像含了口温软的水,很轻很轻的,在那道伤疤上印下个吻。
双唇软绵绵的贴在上面,并没有急于移开,保持着趴在他胸口的姿势,将那处伤口也暖得同样温热了之后,才慢慢抬起头来。
小Omega眼眸中水亮亮,带着不加掩饰的关切和心疼,问道:“我帮你亲一亲,会觉得好一点吗……”
不止是好一点,是好得太过火。
一股难以遏制的火气在奔腾着上涌,浴室内温度高涨,龙舌兰信息素在水面上迅速化开,将浴缸内满溢的温水熬成一池热酒。
被热酒熏涨得浑身发红发软的小Omega脱了力,栽倒进enigma怀中。
水满则溢。
凌然感觉自己今晚好像一直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特别重要。
在听见enigma预告性的提醒后,他才恍然间被召唤回了那么一丝丝理智。
小Omega两手委屈的扶着肚子,哽咽道:“这,这里……有小宝宝……”
江之屿愣怔住,大掌缓慢地覆上他的手背,心中剧烈涌动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和兴奋,难怪他总感觉小Omega今晚有些不同寻常,原来并不是他的错觉。
他拼命让理智冷静回笼,先将小Omega从浴缸内抱出来,用宽大的绒毯将人裹住,再抱着放到大床上,仔细盖好被子。
房间内暖气开得很足,江之屿只是随便披了件睡袍,便拉开房门叫了几人进来。
宋义和管家,还有几个一直照顾凌然的仆人都急匆匆跑了进来,就连秦诚月都听见了这边的动静,也跟着跑过来。
江之屿坐在床边,一手抚着床上小Omega的脸颊,一边对站在屋内的众人道:“谁先说。”
管家:“江先生,我已经派人去请医生过来了,就是一直为凌先生照看身体的那位家庭医生,具体的情况那位医生可以非常详细的告知您。”
宋义:“江总您放心,凌先生目前怀孕应该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就医生之前的话来说,他们两个情况都很好。”
仆人:“凌先生每天的作息也非常规律,十一点之前会睡觉,早上七点钟起床,是很健康的作息。”
只有秦诚月抓了抓头发,问:“大半夜的,什么情况?小然脸怎么那么红,他身体不舒服,难道是发烧了?”
江之屿看他一眼:“不烧。”
秦诚月讶异道:“你不会是才知道小然怀孕了吧,你们刚才,没干什么吧?”
刚才两人一回来就直接进了浴室,其他人根本没有插话的功夫,确实是太长时间没见,干柴烈火一触即燃。
要不是凌然自己想起来说了,恐怕现在他都已经在凌然体内成结了。
得看干到哪种程度才叫没干什么。
医生很快赶了过来,又紧急替凌然检查了下身体。
江之屿问道:“医生,我的伴侣是怀孕两个月么?”
刚才那种直冲天灵盖的亢奋和喜悦已经被他克制压抑下来,不管医生说出怎样的答案,他都能坦然接受。
即使医生现在说之前都是误诊,凌然根本没怀孕。
可医生收起仪器,郑重地点点头:“是两个月没错,但他是不是前期孕吐反应比较严重?我看他身形偏瘦,可能没有很好的补充营养,这对于孕夫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江之屿呼吸有点轻:“好,我会好好照顾他。”
医生刚才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把江之屿上下打量了一圈,忍不住提醒道:“先生,因为您是enigma,您与Omega的结合属于特例,现在您的Omega既然已经怀孕了,那您更应该时时陪在Omega身边,不仅要给予他信息素的安抚,更加要给他心理上的抚慰和依靠,孕期的Omega只会更加娇贵脆弱,尤其是在孕早期,有必要的话我建议你们不要再两地分居了。”
闻言,江之屿沉声:“我会一直陪着他。”
如果知道小Omega怀孕了,当初不管说什么,他都不会把小Omega孤身一人送来伦敦。
医生见他如此配合,便又多说了几句:“还有啊,要记得带Omega定期去医院产检,或者我过来给他做定期检查也可以,再就是不要让他情绪起伏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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