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被偏执enigma标记后by凛春风
凛春风  发于:2024年12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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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然起身活动了下身子:“差不多了,你们都回来啦。”
秦诚月放心地走进门:“早就回来了,一直没敢进来打扰你,骑了一下午马累死了,还跟其他部门的人比了马术和射箭,你猜猜谁最后赢了?”
他一边问,一边满脸期待又自豪的看着凌然。
凌然笑了笑:“肯定是你呀。”
秦诚月忍不住蹦起来:“是我是我,就是我,我是第一名哎!”
凌然配合的用力鼓掌:“那你好棒,好厉害哦!”
秦诚月甩出来两张票:“这是我赢来的奖励,只有第一名才有哦,正好冷山明天要举办一场赛马会,我们也可以去凑凑热闹了,说不定还能大赚一笔。”
凌然不懂什么赛马会,但是看秦诚月很感兴趣的样子,也笑着点头。
“我们先出去吃饭吧,大家在外面草坪上弄了烧烤和火锅,一会肉都要被人抢没了。”
秦诚月拉着凌然来到外面草坪,众人白天都玩累了,这会儿各自抱着盘子吃得正香。
杨嘉给两人留了些肉,招呼两人过去吃。
凌然才吃了没几口,就忽然听见有汽车轰鸣声从不远处径直开了过来。
刺目的车灯直接打在草坪上,几个人被照得睁不开眼,吃饭的动作都停了,骂骂咧咧站起身来,结果在看清楚停在面前的卡宴之后,又顿时震惊不已地噤了声。
江盛译先从车上下来,绕到副驾驶去开车门,蒋蓉莲踩着高跟鞋,仪态雍容,目光蔑视,拿着最新款的爱马仕,盛气凌人站在了车前。
蒋姨母也从后座下来,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对站在最前面的几个员工道:“见了上司也不知道打招呼了,你们江舟的员工就都是这样的素质啊,啧。”
虽然江盛译不再是江舟的直属领导,可毕竟还是姓江,几个员工们不敢得罪,低头称呼道:“盛译总,蒋总。”
方才还有说有笑的热闹氛围,这会儿像是瞬间跌进了冰窖。
就连几个高层也没搞明白这是什么情况,瞪着眼大气也不敢出。
他们就算不怕得罪江盛译,却是不敢招惹二房这位蒋太的。
江盛译觉得没意思,说道:“妈,我们先进去吧,明天的赛马会我都让人给你安排好了。”
蒋蓉莲爱好不多,除了买包打牌,最近还在蒋姨母的带动下爱上了赛马。
赛马会是一早就订好了的,江盛译也没想到亲自送蒋蓉莲来冷山住一晚,居然会恰好遇到江舟的员工们在这里团建。
也是,他们现在团建也没必要通知自己。
现在这样的场面搞得双方都尴尬,江盛译没打算为难这些普通员工,他在人群中牢牢锁定住了一个身影,紧紧盯着看了两眼后,拉着蒋蓉莲便准备转身走。
谁知人群中有人用极小的声音嘀咕了句:“又不是我们领导了,装什么啊。”
静夜中只有火架上的烤肉在滋滋冒油的声响,显得这道轻飘飘的话语尤为刺耳,像是个极其清脆响亮的巴掌,隔空扇在了站在卡宴面前的三个人脸上。
蒋蓉莲几乎是立即就被气得面容扭曲,转回身子怒视着在场的所有人:“刚才是谁说的,站出来!”
一时之间无人应声。
蒋姨母不忘添油加醋:“他们母子再怎么样也算是你们的前上司吧?现在才被江之屿笼络过去多久啊,居然就翻脸不认人啦?”
蒋蓉莲更加怒不可遏:“到底是谁说的,最好现在自己站出来,否则别怪我用些非常手段把他找出来,那样的话你们所有人都会跟着吃点苦头。”
话音刚落,人群中一道身影就“蹭”得站了出来。
秦诚月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扬着下巴看着蒋蓉莲:“我说的,怎么了?”
蒋蓉莲眯着眼睛看过来,没认出来秦诚月,视线一转,却认出了坐在他身边正在努力扒拉他胳膊的Omega。
蒋蓉莲冷笑了声:“凌然是吧,焦点视线刚刚提拔的新人小组长,你过来,站到我面前来。”
秦诚月听了立即喊道:“刚才那话是我说的,跟别人有什么关系?”
蒋蓉莲直接无视他:“我不找你,我只找你的领导,凌然算是你的领导吧,作为领导者不知道管理约束好手底下的人,就该是他的错!”
凌然能感觉到周围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自己身上,事已至此,不是他躲避就能躲得过去的。
蒋蓉莲原本就一直看不上他,现在知道了江盛译想跟他重新订婚,怕是更加恨死他了才对。
凌然从位置上站起来,深深吸了口气,稳了稳心神,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走到了几人跟前。
秦诚月一万个不放心,跟着跑过来站在他身侧。
江盛译目光痴痴地落在凌然脸上,不愿移开。
Omega脸颊瓷腻,眉目黑亮,唇红齿白,看起来一天比一天更漂亮了似的。
蒋蓉莲察觉到江盛译的目光,心中的怒火顿时不打一处来。
“公司的有些人出言不逊也就罢了,最可气的是还有些竟然摆不清自己的身份位置,妄想自轻自贱勾搭上司!殊不知贱到了骨子里的人,哪里有资格攀高枝?!”
此言一出,其他员工们不可能听不出其中的暗示,顿时开始低头议论纷纷。
凌然一路像是开挂似的晋升本就惹人非议,众人立即能将蒋蓉莲的话和这些联系起来,现在再看江盛译看凌然的眼神都有些不同寻常了,很多人心中已经能猜出个七七八八。
四周议论声纷起,凌然心口像是被人用尖刀不停戳,终于戳出来几个汩汩流血的大窟窿,他胸口处冷得厉害。
江盛译看出他脸色不好,连忙阻止蒋蓉莲:“妈,够了,别说了。”
可蒋蓉莲正在气头上,他越是劝阻,越是让她心里的火气烧得更旺。
“你还在帮着他说话是吧?你是真的想把我气死过去吗?!”
蒋姨母赶紧装模作样上前来搀扶住蒋蓉莲,劝解道:“盛译啊,为了这么一个人不值得,你妈最近身体不好,你也不说多回家照顾着点,是不是整天跟什么小狐媚子在一起呢?要不然公司也不至于被人收回去吧。”
凌然眼眸低垂着,声音轻缓:“您说的对。”
秦诚月讶异地望向他:“小然……”
紧接着,凌然指尖捏紧了拳,抬起头来,柔弱的眼尾此刻被夜风吹展,微微上扬着。
“您的儿子最近确实让我很困扰,要不您也会去好好管理约束一下,不要让他再来纠缠骚扰我了。”
有隐隐的吸气声四起,刚才自认为搞清了事态的众人又全都瞪大了眼去看江盛译。
敢情江盛译才是倒贴的那一个?!
蒋蓉莲似乎没想到凌然能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这种话来,她气血上涌,像被刺中了心事般眼前忽然阵阵晕眩。
她要是能管的住自己儿子,哪里还会当众给凌然施压!
“你,你简直,简直……”
蒋蓉莲被堵得说不出话来,抬起奢侈的鳄鱼皮手包就冲着小Omega的脸蛋砸过来。
一旁的秦诚月反应极快,将那个手包接过来,扔到草坪上狠狠剁了几脚。
蒋姨母见状凄厉地惨叫了声,仿佛那双鞋子不是踩在上百万的包包上,而是踩在了她脸上,她急忙过来推开秦诚月想要把包捡起来,秦诚月手脚麻利,一脚将手包踹飞出去,蒋姨母人也跟着跑了过去。
蒋蓉莲仍旧不肯罢休,还扑着想上前来打凌然,什么优雅矜贵的上流体面全都没了,被恶毒狰狞的可怖嘴脸替代。
可秦诚月不跟其他员工似的惯着他们母子俩,这份工作对他来说可有可无,况且现在跟工作比起来,他更想狂抽这疯女人的脸。
场面一时间有些混乱,秦诚月近乎和蒋蓉莲扭打在一起,江盛译从中间拉扯着,凌然插着空护着秦诚月。
周围其他员工们都看傻了眼,全都团团围了上来,却磨磨蹭蹭不敢上前帮忙。
他们一方面是从没见过向来眼高于顶的盛译总和蒋总会有这样失态的面目,另一方面是从没见过像秦诚月和凌然这样勇的Omega,居然敢硬刚江氏二房。
期间凌然不知道被谁用力揪了把头发,疼得他眼眶立即红了,他反手伸过去,也揪住了对方,用尽了全身力气猛地一拽。
“啊啊啊——”
蒋蓉莲的惨叫声响起,凌然看了眼自己手掌,里面紧紧攥着一小撮头发。
趁他不注意,一直站在一旁的蒋姨母此刻看准了时机,怀里抱着手包朝他径直地冲了过来。
周围的人群什么时候让开的,凌然根本没注意到,他只看见眼前忽然被一道沉寂黑影尽数遮住,朝他跑来的蒋姨母不知道被人怎么狠命踢了一脚,厉声痛叫着就栽倒在了草坪上。
这一下没收着力气,地上的人肋骨应该不知道断了几根,总之是躺着一动也动不了。
面前高大冷峻的enigma像是恍然间出现在梦里的那般,走到了身边来,微微俯身,直视着Omega的眼睛。
“凌然。”
江之屿眸色低垂,没空理会其他的闹剧,只是目不转睛盯着他看,视线从他红通通的眼尾往下滑,秀气的鼻尖,红通通的唇,白腻修长的脖颈。
看起来没受什么伤。
凌然猝然间回过神来,眼眸中弥漫着一层细细薄薄的水雾,轻轻眨了眨,才意识到不是梦。
“江……”他轻声唤道,“江总……”
听见他的称呼,江之屿没言语。
凌然察觉到周围还有几十双眼睛在盯着他们看,他往后退了半步,跟江之屿隔开些规矩礼貌的距离,说了句:“江总好。”
江之屿眸色更沉,直起身子,可还是问出口:“有没有受伤?”
凌然摇摇头,赶紧去看秦诚月的情况。
秦诚月被一个忽然冒出来的alpha制住,两只手腕被人捏着,眼睛却像是还能喷火一样怒瞪着不远处的蒋蓉莲,龇牙咧嘴的像随时还能扑上去再咬几口。
商烨见他脖子上有被指甲抓出来的一道血痕,还有几处不是很明显的红印,意识到面前这只汪汪乱叫的小狗其实是个娇贵的Omega,手上的力气便松了几分。
蒋蓉莲更是好不到哪去,头发衣服都乱成了一团,手上脸上还有被秦诚月咬出来的牙印。
秦诚月朝着旁边用力吐了几口:“几天没洗澡了,脏死了。”
蒋蓉莲快要被气晕,要不是江盛译扶着,早就跟蒋姨母一起躺到地上了。
“之屿,你来的正好!”蒋蓉莲情绪激动的高声道,“你快点把这两个贱人给我开除!一定要开除他们!我还要告他们,我要把他们两个都送进去!”
秦诚月试图从商烨的禁锢下钻出来,冲着蒋蓉莲的方向拳打脚踢:“你个老巫婆!丑八怪!来啊,你把我送进去试试,算你有能耐!你还敢告我,是你先动手的,我把你送进去还差不多!我让我哥把你送进去!”
商烨被他吵得头疼,干脆拿了块手帕隔着,将他嘴巴捂上了。
蒋蓉莲催促着:“开除两个员工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他们两个留着也只会是累赘,是祸害!”
凌然抬起眼,心中突然涌上来股极度的不安。
他看着江之屿,只不过几天没见,却觉得enigma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要比以前更加压迫凌人。
四周的员工们没几个敢正眼看江之屿的,可时不时打量两眼,然后又会低下头疯狂交流眼神。
看样子凌然和秦诚月是肯定会被开除的了,他们两个Omega简直太冲动了,再怎么样也不能直接跟江家人动手啊,就算人家家里内部不怎么和谐,可至少要比他们这些外人关系亲近吧。
可谁知江之屿只是睨了眼凌然乱糟糟的头发,还有带着湿润潮气和委屈看向他的双眸。
夜风将他头顶的发丝吹歪了几许,江之屿在忍耐。
忍耐想要上前帮他整理头发,再将他紧紧箍进怀里,用力吸取他身上信息素的冲动。
“是该开除。”
此话一出,Omega眸中的水光顿时积聚得更甚,被风吹着盈盈晃了晃,像是快要落下来。
在众人掀起更大的唏嘘声之前,江之屿笑了笑,继续道:“江舟公关部一个,人事部两个,娱乐部四个,还有三个高层,明天总部人事会直接把他们辞退。”
蒋蓉莲眼睛忽然睁大,不敢置信地看着江之屿,像是没想到他竟然对她先前安排进公司的几个关系户了如指掌。
“至于他们两个,现在已经是总部的员工,分公司无权对他们进行任何干涉,况且总部对员工一向赏罚分明,既然错不在他们,”江之屿顿了片刻,沉声道,“那你过来,道歉。”
“你要我,向他们道歉?!”蒋蓉莲愤然道,“绝对不可能!”
江之屿像是早已料到:“不道歉也可以,那就拿出点实质性的赔偿。”
“什么赔偿?”
“你手里应该还有5%的江舟股份。”
蒋蓉莲手指都气得有些发抖,这5%的股份是她瞒着家里人偷偷转出去的,连江盛译都不知道她手里还有无瑕疵股。
“你难道,难道让我把股份让渡给他?!”
江之屿道:“让渡手续流程繁琐,我会让法务部拟一份让渡协议,最快一周内可以完成转让。”
蒋蓉莲问:“我要是就不把股份交出来,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江之屿语气淡然,像高高在上俯视着她的垂死挣扎。
“你这些年通过江舟往蒋家和李家捞了多少好处,用不用我找人帮你算算帐。”
此话一出,蒋蓉莲脸色顿时变得僵硬无比,张着嘴巴却再也无法说出半个字来。
从她手里走过的资金流的数额,恐怕会大到让二房都无法想象,这其中有多少是合规合法,就有多少是铤而走险。
她不知道江之屿到底查出来多少,可他既然敢这么说了,肯定是手中掌握了不少相关证据。
江盛译像是再也隐忍不住,没给蒋蓉莲继续发话的机会,强行带着她先进了住所房间休息,而蒋姨母也被马场的工作人员抬了下去。
闹剧收了尾,其他员工们也没了再继续吃下去的心情,三三两两收拾了自己的餐具,跟江之屿打了招呼就赶紧回去了。
凌然和秦诚月被杨嘉和组里其他几个人拉着,也一起回了房间。
回去之后,凌然跟前台要了酒精和面签,仔仔细细帮秦诚月处理脖子上的伤。
秦诚月一边疼的龇牙咧嘴,一边兴奋不已的挥着拳头:“那老巫婆实力太差,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要不是江盛译在中间拦着,我肯定三下两下就能把她揍趴下。”
凌然眼眶热热的,手下动作很轻:“你不疼吗?”
秦诚月摇摇头:“没事,一点都不疼。”
他说着看了眼手机,对凌然道:“杨嘉发消息让我们去他那边喝酒呢,他们都觉得刚才咱俩的英勇事迹值得歌颂,不是我说,老巫婆的做派早就让很多人不爽了,我们是属于为民除害了。”
凌然收拾好了药物,偷偷擦了擦眼角,说道:“你先过去吧,我等一下再去,我还有点稿子没写完呢。”
秦诚月不疑有他:“那好,我在那边等你哦,你快点写完过来,我们今晚必须不醉不归!”
凌然笑着推他,就他那个酒量,一杯就能不归。
“好了好了,你先去吧。”
等到秦诚月走后,凌然回到桌前,打开了面前的笔记本电脑。
他想继续写一会白天的稿子,可是眼睛看着电脑屏幕,心思却不知道飞到了哪边去。
刚才他其实很想扑进江先生怀里,想让他抱抱自己,摸摸自己头发,他是耗费了很大的意志力才能忍住的。
江先生在那么多人面前护着自己,是因为自己是总部的员工而已吗?
凌然拨弄了两下头发,觉得心烦意乱,什么都写不下去。
他看了眼手机,有条消息正好进来。
【不吃西瓜】:别工作啦小然,快来呀,我们都在等你~
凌然笑了下,合上了电脑。
有条消息又冒了出来,凌然以为又是秦诚月发来的,定睛一看,心脏却顿时开始止不住地剧烈震荡。
他生怕自己看错了,使劲揉了揉眼睛,盯着屏幕。
【江先生】:开门
为什么要让自己开门,难道……
对面人像是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紧接着又发来。
【江先生】:凌然
凌然立即从床上跳下来,赤着脚飞快跑到房门口,不假思索地用力将门一把拉开。
“江先生……”
不等他把话说完,站在走廊上的enigma就极度饥渴难耐地俯身贴了过来,像被吊久了终于吃到美味食物的困兽,步步紧逼,不留一丝缝隙。
低头舔吻上红润柔软的唇瓣,一只手紧紧扣住Omega的后脑勺,另只手将纤细柔软的腰身用力按着,竭力朝着自己身上揉搓,按压,恨不能立即与他融为一体。
浑身的燥热难耐,痛苦狰狞,都像是能在他身上找到出口,勾着他舌头舔一舔,能爽得头皮发麻。
凌然整个人都被压着不停后退,面前仿佛一座宽阔沉闷的山,将他的视线都牢牢占据,再也看不到其他。
他被抵着重重靠在了墙上,腰后的手臂替他承担下了“砰”地一声撞击。
可随后“啪嗒”一声清脆响声,他后背不小心按在了开关上,房间内唯一一点亮光也立刻消失不见。
凌然眼前陷入一片漆黑,他刚才根本没看清楚江先生的脸,就已经被箍着身子仰着脸,像颤颤巍巍的娇嫩花蕊,被迫承受狂风骤雨般压迫性地猛烈击打。
Omega柔弱不堪,嗓音间或泄出几声呜咽嘤咛,舌头被人搅着吃着,说不出话来。
可面前的enigma像是听不见他的求饶声,只是伸出手去,将房门用力关上了。

第49章
凌然赤脚站在冰冷的地砖上, 可有股热火从口舌一直烧进他心里,游走的粗粝触感像在柔嫩肌肤上擦枪走火,所到之处尽是被烧成灰烬的一片红痕。
空气中烈得灼人的龙舌兰信息素在积聚蔓延, 几乎是瞬间便能将偌大房间尽数充斥。
即使带着抑制器, 凌然还是能闻得到太过浓郁的酒气。
enigma极近本能的在他口中舔、弄, 汲取,卷着点微不足道的玫瑰香葡萄咽进腹中。
可也只是在即将喷发的滚烫岩浆上淋了杯甜水, 不够,远远不够。
凌然被吻得七荤八素,闭着眼睛都觉得一阵阵发晕。
他两腿颤抖的厉害,好不容易才能自己站稳。
他还从没有见过enigma这般凶猛强悍的模样, 像是根本不给他一点反应的机会, 在玄关处就要将他拆吃入腹。
他心间涌上股害怕, 两手尽量在健壮喷薄的胸膛上推搡,口中也在呜呜嗯嗯诉说着什么。
可是用处不大, 那点绵软的力道根本撼动不了enigma分毫。
凌然眸中都开始泛起水光, 他张了张嘴巴, 似在勾引邀请, 等到enigma真的长驱直入时,他收拢牙齿, 不轻不重的在他舌头上咬了口。
虽然不是很疼,但好歹让enigma从那股汹涌的潮热中暂且抽离了几分, 意识也终于回笼。
江之屿微抬起身,眼眸低低垂着, 目不转睛盯着面前的小Omega。
他像是终于有了些喘息的机会, 大口大口吸着气,长睫万般无措般竭力颤着, 双唇红润,湿得可怜。
不过几天不见,却像是已经隐忍了很久。
刚才要不是他往后退了半步,真想不管不顾当着所有人的面吻他。
可怕他不愿,怕他生气,只能告诉自己再等等,再忍忍。
忍耐总会有限度,被易感期的难耐疯狂折磨的时候,只想能抱抱他,亲亲他,多拥有点他的信息素,最好能深入拥有。
江之屿视线从他身上缓缓下滑,不赢一握的细腰,又细又长的双腿,再往下,是一双白得扎眼的月却,嫩生生。
他没穿鞋。
enigma的视力要好得多,一片昏暗中也能看得清楚。
Omega骨架天生娇小,所以哪里都小,连月却都生的小巧可爱。
江之屿眸色沉得厉害。
凌然不知道面前人在低头想着什么,他刚才是急着跑过来开门,没来得及穿鞋,被人这样盯着月却看,总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一只月却抬起来往月却踝后面藏了藏。
江之屿忽然伸手将他打横抱起来,阔步进屋,精准走到他的那张床前,将怀中的Omega放了上去。
凌然身子刚刚接触到柔软被褥,准备坐起身来,下一秒,一只大手却猛地攥住了他的脚踝,不给他反抗的机会,轻轻用力,便将他整个人都拖拽了过去。
凌然眼眸瞬间瞪大,心口都像是停止跳动,浑身的感官都移到了那只月却上。
直到,干燥热烫的掌心,贴到了他有些微凉的月却底。
凌然后背剧烈抖了下,像被那股热意灼烫到。
他妄想将腿收回来,可enigma抓着不放,在用手掌缓缓替他擦着。
这样的举动已经不能用亲密来形容,而是,而是有些私密。
凌然声音有点发飘,紧紧拽住了江之屿袖口,眼角湿成一片,有委屈,有羞赧。
“不,不要碰……”他敏感的抖了抖,“脏……”
可江之屿像是听不见他的诉求了,神情专注,非但不嫌弃,替他擦完这只月却后,又将他另只月却也擦了干净。
大掌几乎能将整只月却掌牢牢包裹,用热烫的体温为他暖着。
凌然还想再缩,却突然感觉到月却背上落下了个潮湿温热的触感。
他仿佛被吓得傻掉了,半张着红唇,退缩的动作也忘了继续下去,孱弱的灵魂都被刚才那个轻吻抽掉了半分。
坐在面前的高大enigma,低低弯下身子,用一种极度圣洁虔诚的姿态,吻了他的月却背。
吻又不是吻,是将他掌控圈禁起来的枷锁。
“呜……”
凌然被刺激得哽咽了声,快要哭出来。
江之屿松开他的月却,把他从床上捞起来,让他面对着自己跨坐在腿上。
还是这样的姿势让凌然能有些安全感,一片黑暗中,他只能隐约看得清楚面前人的轮廓。
“江,江先生……”
Omega舌根发麻,用带着哭腔的微弱声音喊了句。
可没人应答。
江之屿不说话,只是打开了他的抑制器。
蓬勃汹涌的enigma信息素铺天盖地侵袭而来,太多太猛,Omega一时适应不了,抖着身子向前扑去。
江之屿将他圈起来,在他后背轻缓安抚着,即使狭冷的双眸已经因为隐忍过度而赤红一片,也绝对不能就这样直接对他进行标记,他还没适应好。
“呜……江先生……”凌然忍不住哭出来,“慢,慢点……慢点……”
释放信息素的速度再慢一点。
江之屿捧起来他湿润的脸颊,太过迫切想要得到些抚慰,先将他后颈处的阻隔贴摘了,闻到了空气中在缓慢散布开来的香甜信息素。
Omega被enigma的信息素刺激到,也在笨拙,努力的回应。
等到怀中人颤抖的幅度终于小了些,也开始因为觉得舒爽,紧绷的身子慢慢柔软展开后,江之屿这才低头,给他了一个缓慢的临时标记。
凌然原本没有发情,可是乍然被浓烈的enigma信息素团团包裹,细密纠缠,浑身每一道血脉,每一条筋骨都被拉着扯着躁动澎湃起来。
临时标记结束,他像是被诱导着经历了一场漫长研磨的发情。
对Omega进行过标记后,江之屿的难耐燥热得到了片刻缓解,眸中的猩红消退了几分。
怀中的小Omega却像是被太过猛烈的信息素捉弄透了,有点湿,趴倒在enigma胸前合着眼,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痕。
江之屿把他放回床上,将他的泪擦掉,两手撑在他身侧,灼热地呼吸洒在他唇侧。
凌然睁开眼睛,看见面前近在咫尺的黑影,身体已经先一步大脑做出反应,唇瓣微微启开,眼睛又再次合上。
可没有吻落下来。
耳边响起“啪嗒”一声,眼前亮起微弱的昏黄灯光,床头的一盏小台灯被人按亮。
凌然蹙了蹙眉,再度睁眼,这次借着暗光他能够看清面前的人了。
江之屿仍旧离得他极近,眼中还残存着些疯狂的红丝,可被狠狠压制住了,只是若有似无贴着湿嫩的红唇。
“还给亲么。”
毕竟刚才亲得太凶,Omega看样子被吓得不轻。
凌然注视着他,眼睫轻轻眨了眨,很小声很小声的:“嗯……”
毕竟刚才已经亲过了。
江之屿笑了笑,更加得寸进尺:“其他地方,也给亲么。”
凌然似乎认真想了想,但可惜脑袋里有点晕乎乎的,他又点了点头:“嗯。”
还能再亲哪里呢,月却都被亲过了。
江之屿在他唇上吻了吻:“好乖。”
但是却没在他唇上继续流连。
凌然眼睁睁看着他伏下头去,双眸也随着不敢置信的努力瞪大。
被腿环束缚久了的腿肉霎时间没了禁锢,上下分了层,肉嘟嘟的溢出一小圈软嫩腿肉来。
已经不能说是吻,是舔,是吸,是用舌尖用力刺戳。
凌然挣扎起来,却被一只手牢牢按住,于是起不了身,更动弹不得。
他眼角渗出些泪意,头顶的天花板都在不停晃动。
不止是两条又细又白的腿,最后热烫的吻几乎遍布全身上下。
昏黄灯光像在见证这场完全的屠戮。
凌然趴在被褥间沉沉昏睡过去,究竟过去了多久他早已没了意识。
先前还一直在担心秦诚月会不会忽然回来,会不会看到床上这一幕。
可他最后根本没了自主思考的意识,生杀尽数由人掌控。
江之屿像是要将他全身都打上专属于自己的烙印,要他沾满自己的味道,要他变成自己一个人的Omega。
中途停下来,还极为礼貌客气地覆在他耳旁缓声询问了句:“愿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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