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猫的宠物怎么破by豹豹要抱抱
豹豹要抱抱  发于:2024年12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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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元志瞥了他一眼,笑了笑便离开了。
见大BOSS离开了,压在黎清心头的大山终于挪开了,他急切的抓着贺舟的手掌,一脸的如释重负,“粥粥,这一波多亏你了!要不然,咱们可没有那么容易脱困!”
“巧合而已,下一次咱们未必会有这样的好运。”贺舟的眼底一派清明,整个人深陷入了毛茸茸中,神色中带着少有的疲惫感。
见他这般疲惫,黎清犹犹豫豫道:“粥粥,实际上咱们未必要抢了那个小子的钱财,本来只是不小心抢到了那小子的怪而已,没想到这个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这样做是必然的。”贺舟笃定道。
“你没有听到他保镖智能手表发出的二次警告吗?对其他猎手造成直接伤害才会受到黄牌,这说明他们之前伤害过其他猎手。退一万步来说,这狩猎点是可以赠予的,他们可以找我们讨要,而不是对我们拳打脚踢!难道你还没有发现问题吗?只要不是致命伤,智能手表都会给予黄牌警告,如果说我用枪打在你的四肢上,使你无力行走,这样一来,哪怕我没有直接杀了你,你同样活不下来!”
黎清一脸的懵懂,“啊?”
贺舟的眼眸暗了暗,那漆黑的眼眸宛如酝酿着汹涌波涛,“狩猎场上危机四伏,血腥味会引来异兽们注意,哪怕他没有对你造成致命伤,你同样无法活着离开狩猎场。更何况,对方有八个人,根据狩猎场的规则,三张黄牌才能够触发禁狩规则,这意味着对方一次性能够开十六枪,而这十六枪足以让我们全军覆没!”
黎清:“!!!!!”
这叫什么?细思极恐啊!
他光怜悯了那厮的无妄之灾,全然忘记了那厮才是激化矛盾的罪魁祸首啊!
最关键的是—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的,一旦对方真正动起手来,他们便会陷入被动的局面,那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贺舟用食指轻轻的点了点额角,振振有词道:“哪怕我们一开始向那小子跪地求饶,对方也未必会放过我们,谁会惧怕拔掉牙齿的老虎呢?”
你越是苦苦求饶,越是会给对方留下软弱可欺的印象,如此一来,这才是真正的万劫不复!
冤枉你的人比你更清楚你是被冤枉的。
任何的辩白都会被其他人从不同的角度曲解。
你要证明自己,从来都不是刨开肚子让所有人看清自己肚子里没有偷吃那一块饼,而是要挖下他们的眼睛,让他们进入自己的肚子里好好的看一看你到底有没有吃下这一块饼!
恍然间,贺舟又看见了那个雨幕。
“哈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贺舟那个草包,还真的傻乎乎的替老大顶罪了,说手机是他偷的。”
顾闻筝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翘着二郎腿振振有词道:“谁让他蠢呀,他是什么身份?他真以为跟我随便跟他说上几句话,他就算是我的朋友了?他配吗?他是什么身份?敢跟我相提并论?”
站在他身侧姜之宇,与他相视一笑,那眼底的嘲弄毫不掩饰,“那土包子实在是太碍眼了,一来就抢到了你的年级第一,平日还爱端着一副拒别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拽得跟什么似的,给他点教训也好,有了这一次的处分,他今年的奖学金是别想了,我没有记错的话,那小子是学校花大价钱请过来的特招生,家里穷得那叫一个叮当响!没了奖学金怕是够他喝一壶了。”
顾闻筝拍了拍姜之宇的肩膀,调笑道:“还是你的法子好,没想到这个家伙是个相信友情羁绊的蠢货,只要稍稍对他好一点,他便会感恩戴德,倒是省得我们费手脚了!”
贺舟就像在路边茁壮成长的野草,他长得太过繁茂,太过显眼了,显眼得让人忍不住想要拔除!
“咚。”
拎着垃圾筐回到教室里的贺舟茫然的看着这一切,小组值日是八个人做的,但是,大家都把值日的工作都推给了他,不是这个肚子疼,就是那个家里有事,他只好留下来一个人打扫教室。
今天下雨了,他在停车棚那边等了一会,等着雨小一点,他才提着垃圾筐回到教室。
他看到昔日与他谈笑风生的好友顾闻筝在教室里肆无忌惮的表达着对他的厌恶,看着顾闻筝与一向欺负他的姜之宇勾肩搭背的谈笑风生,一瞬间他感觉到胸口闷极了,那压抑的空气一度让他难以呼吸。
姜之宇班里实打实的小霸王,自打他上一次拒绝给姜之宇打水以后,他桌子上就时常有肮脏的脚印,连他的椅子上都会有粘上粘稠的口香糖,书包里的课本时常会被人乱涂乱画,写好的作业时常会不翼而飞。
贺舟的反应弧长,他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什么,但是,他没有时间去仔细琢磨,他比谁都要清楚,他要好好学习,这样才能够给奶奶筹集医药费,带奶奶去大医院看病。
每每他低落的时候,顾闻筝都会第一时间察觉,第一时间给予他及时帮助,第一时间给予他行而有效的建议,第一时间给予他真诚的拥抱。
闻筝是他重要的朋友。
闻筝帮了他很多的忙。
闻筝总是会笑着帮他解围。
“粥粥,你又找不着笔了?真是个迷糊蛋,那我的笔借给你!”
“粥粥,你的凳子又被人粘口香糖了!我说你呀,真是一个闷葫芦,你被人欺负了,你要告诉老师啊!”
“粥粥,你的课本找不着了?那我的课本借给你吧,我有教材全解上面有课文,不会影响上课的。”
他的手拎着垃圾筐,那厚重的头发经雨水这一淋变得湿漉漉的,发丝紧紧的贴在脸上,浓密的刘海挡住了他的视野,“沙沙”,外面的雨又下了起来,伴随着一阵阵的闪电雷鸣,模样格外的骇人。
顾闻筝猛地的回头头,他下意识的往握紧了拳头,大声质问道:“你都听到了?”
贺舟紧紧抿着唇,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只要你好好解释,我就相信你。
只见顾闻筝嘲弄一笑,那温文尔雅的脸写满了轻蔑,“你知道也好,免得我费心思陪你玩好朋友的游戏,你都不知道我每次靠近你,都会被你身上的穷酸味给熏到,真是要了命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大,真是辛苦你了!”
姜之宇肯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看你每次跟他说话都恨不得堵上鼻孔,我都担心你会不会被熏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16章
顾闻筝扬着唇角,戏谑道:“怎么直勾勾的看着我是什么意思?恨我呀?你想要报复我呀?你想要把这件事去告诉老师?没有用的,没有人会相信你的,大家只会以为你狗急跳墙!”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闻筝干得好!”姜之宇嘲弄的勾着唇角,“你之前不是很张狂的吗?你之前不是以为自己很厉害的吗?你一个落魄户到底在端什么呀?给本少爷端茶倒水,委屈你了?”
说着,姜之宇直接上手狠狠的推搡着他的肩膀,黑色的眼眸写着阴霾,“你别以为自己成绩好一点,本少爷就使唤不动你,你以为你自己是谁呀?”
“咚。”
他的后脑勺重重的撞上了门板上,厚重的刘海遮挡住他的视线。
跟在顾闻筝身侧的狗腿子秦薄还大声的壮着声势,“姜哥,干得漂亮!像他这样不知好歹的人就应该好好的教训一顿,要不然他的眼睛都长在头顶上了,全然不把你放在眼底,真以为学习好就有什么了不得的!”
“啪。”
贺舟白皙的脸上多了一个手掌印,顾闻筝嫌弃的抹了抹手掌,脸上展露着温文尔雅的笑,“凭你也配跟我争呀?”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一路燃烧着。
下一秒。
“啪。”
另一只厚实的手甩了过来,姜之宇肆无忌惮的嘲讽声震耳欲聋,“你不是很清高吗?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不是觉得自己很能吗?”
姜之宇用力的抓着他的头发,把他的头重重的撞向黑板,“咚。”
“咚。”
“咚。”
那手劲极大,根本容不得他反抗,那浓稠的血从他的额间溢了出来,姜之宇就像甩开破烂布娃娃似的,把他瘦弱的身体直接甩开,那黑色的球鞋重重的在他的脸上重重的碾压着,“这就是你反抗我的后果!如果你能够乖乖跟我的鞋道歉,把它肮脏的鞋底舔舐干净,我就原谅你,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懂了吗?”
贺舟那一双清澈的眼眸源源不断的涌出了热泪,宛如受惊的动物一般,眼底写满了不知所措。
顾闻筝则弯下腰来,一把拽下了他手腕处佛珠,随意的拿在手上摇晃着,他似笑非笑的扬起唇角,“这就是你说奶奶给你的幸运佛珠吧?你瞧瞧,这佛祖可没有保佑你。你一点都不幸运。”
映入贺舟眼前的是老迈的奶奶站在家门口朝着他挥了挥手,“粥粥,你要在城里好好学习哦,奶奶在家等你暑假回来。”
“这一串佛珠是奶奶特意为你去求的,它会保佑你万事顺利,平平安安的,你一定要好好的戴着。”奶奶从怀里掏出一块红布,把一串木质的檀珠仔细的系在他的手腕上。
“奶奶,你年纪那么大了,特意跑到寺庙里求这个做什么?那里的台阶那么多,你万一摔到怎么办?”贺舟嘟嘟囔囔的埋怨着。
“走那么多的台阶才心诚啊,粥粥,你相信我。佛祖一定会保佑你的,你一定会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
贺舟直勾勾的盯着顾闻筝手中的佛珠,喃喃自语道:“还、还给我!”
见贺舟起了反应,顾闻筝脸上的笑意更甚了,他与姜之宇相视一笑。
“咚。”
姜之宇的脚重重踹在他的肚子上,阴沉沉道:“怎么?我刚刚说的话,你听不见?你是听不见,还是故意听不见?看来,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装聋作哑呀。”
“咳咳。”贺舟急促的咳嗽着,口中弥漫着一股甜腥味。
顾闻筝就像逗狗一样,把贺舟在意的那一串佛珠在他眼前摇晃着,“你很喜欢这一串佛珠是吗?”
“还给我。”
下一秒。
顾闻筝用力的拉扯着这一串佛珠,那盘成串的佛珠散落了一地,贺舟猛力的起身,奋力的想要捡起那散落一地的佛珠,下一刻,顾闻筝的脚直接踩在他的手掌上,“啊啊啊啊啊啊啊……”
顾闻筝笑眯眯的反问道:“我允许你捡了吗?”
“哐。”
顾闻筝一脚踹在他的胸口,把他用力的踢开,贺舟就像一条濒死的鱼,他喘着粗气,那厚重的头发被人抓得乱七八糟,露出了那一双如宝石一般明亮的眼眸。
“轰。”一道道闪电把人照得狰狞一般的白,外面的雨越来越大了,豆大的雨珠不停的砸在房檐上,它与雷声辉映着,仿佛谱写成一曲轰鸣的协奏曲。
秦薄还瞧着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懒懒散散的耸了耸肩,“老大,我们走吧,外头的雨下大了,回头赶不上程记的鱼煲了。”
顾闻筝从口袋里掏出了手帕反反复复的擦拭着手掌,那根根分明的手指宛如雕塑家最美的杰作,“行,走吧。”
姜之宇朝着贺舟吐了一口口水,振振有词道:“臭小子,这一次算是你运气好,下一次可就没有那么轻松了!”
涓涓的细流从他的眼眶里流了出来,他微微张开那伤痕累累的掌心,掌心里紧握着一枚佛珠。
“这一串佛珠是奶奶特意为你去求的,它会保佑你万事顺利,平平安安的,你一定要好好的戴着。”
“粥粥,你相信我。佛祖一定会保佑你的,你一定会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
他失落的呢喃着,可是,可是,神从未保佑过我……
姜之宇摁压着手掌的节骨,满意道:“你别说,舒展了一通筋骨就是舒服。”
顾闻筝瞥了他一眼,调侃道:“你倒是不嫌脏!”
姜之宇张狂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刚刚疏通那一番,我整个人都是顺畅的!”
谁都没有注意到,一道身影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那清澈的眼眸布满了碎痕,宛如即将碎裂的宝石,仿佛每前进一步,都加剧他内核的碎裂。
“嘿,老大,他站起来了。”秦薄还戏谑的调侃着。
姜之宇不悦的拧起了眉头,大声的质问道:“你那是什么眼神?怎么?你还想要跟我比划比划?”
那厚重的刘海之下,露出了他锋利的眼眸,宛如出鞘的宝剑,他毫不犹豫的抓起了身边的扫把,身躯跌跌撞撞的朝着他们走了过去,宛如讨命的厉鬼,模样是狰狞可怕。
姜之宇眼底泛着寒光,他宛如一条吐着蛇信子的毒蛇,“看来是我刚刚打太轻了,才让你如此的不知天高地厚。”
“嗖。”
贺舟抓着扫帚直接冲了过去,重重的朝着姜之宇打了过去,姜之宇毫不犹豫的抓住他砸过来的扫帚,姜之宇冷哼着,“区区一只白斩鸡,你还想要打我?”
下一秒,贺舟直接朝着他的**重重的踢了上去。
“嘶。”
姜之宇还来不及痛呼,贺舟毫不犹豫的抓住他的手臂,用手肘的力量重重的撞向姜之宇的颈部,用手掌扣住他的脑袋,把他的脑袋重重撞向膝盖。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尖锐的惨叫声淹没在了漫漫的大雨中,顾闻筝一下子慌了神,哪还有刚刚镇定自若的模样,他颤抖的喊道:“喂,你快点松手!这样下去是会死人的?”
“咚。”
贺舟抓着姜之宇的脑袋重重砸上了墙面,在洁白的墙壁上流下一道晦暗不明的暗红痕迹,血珠子溅射到他的脸庞上,那厚重的刘海给他披上了一层阴影,殷红的血渍沾上了他的脸庞,许是嫌这长发碍事,他用那一双脏兮兮的手撩开了额间的刘海,露出了饱满的额头,似笑非笑的问道:“好玩吗?你们不是喜欢这样玩吗?怎么不玩了?”
顾闻筝的心咯噔了一下,眼前的贺舟跟他印象里唯唯诺诺的贺舟判若两人,过去的贺舟不善言辞,唯唯诺诺,哪怕受了欺负都不会反抗,而眼前这个全然像个疯子!
贺舟一把甩开了姜之宇,大步朝着顾闻筝走了过去,顾闻筝的身体止不住的战栗着,理智的那一根弦紧紧的绷着,他厉声大呼道:“贺舟,你忘了吗?你奶奶还缺医药费呢!你打伤了我们,你拿什么来赔医药费?你们有钱吗?如果你奶奶知道她心里的三好学生变成了只会打人的混混,她会怎么想?”
贺舟的脚步停住了,那沾满戾气的眼眸露出了片刻的迷茫,那紧握着的拳头又松开了。
顾闻筝嘴角的笑意放大,对对对,这样的贺舟,才是他认识的贺舟!
软弱且善良,一心只顾及着别人的感受。
他毫不犹豫的抄起了板凳,笑盈盈的朝着贺舟走了过去,循循善诱着,“你奶奶还等着你考上好大学光宗耀祖呢!你可是奶奶唯一的希望!你现在打人就是违反校规,你这样做是会被学校开除的,这样的劣迹就会进入你的档案,没有学校会再要你的!”
“你想想奶奶为了供你上学,她付出了多少,你忍心让她的心血付之东流吗?”
顾闻筝眼底闪过一抹狠辣,抄着板凳抄着贺舟的头重重的砸了过去。
“哐。”
在这个千钧一发的时候,贺舟的手紧紧的抵着板凳,那一双璀璨的黑眸彻底的碎裂殆尽取而代之一双含笑的眼眸,他玩味的舔舐着唇瓣,“我不过是大山出来的穷学生,我能值几个钱呀?比不上你们这些前程似锦的大少爷,能拉着你们一块陪我,我很欢喜呀!”
顾闻筝瞳孔一缩,糟了!
顾闻筝猛地把板凳一甩,奋力的往前跑。
然而,那一只伤痕累累的手紧紧的抓住他后背的衣裳,宛如恶魔一般的低语从他背后响起,“跑什么?游戏这不是刚开始吗?”

顾闻筝双目瞪圆,急切的喊道:“你……”
他的话音还没有来得及落下,那拳头便重重的砸在他的眼眶上,“哐。”
“哐。”
“哐。”
他的手染上了一抹鲜红,分不清是他的血,还是别人的血。
贺舟用手牢牢的抓着顾闻筝的头发,居高临下的蔑视着他,宛如释放出来的野兽,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顾闻筝的心坠入了谷底,完了,这一次踢到铁板了!
一个月后。
灵柩前,贺舟站在队伍的最前方,他怀里捧着奶奶的遗照,他的面容呆滞,那一双灵动的眼眸淌着热泪,周遭的议论声不绝于耳。
“贺老太可真是个苦命人呀,生了不成器的儿子,儿子天天赌博酗酒不说,连带着这孙子都遗传了他爸爸的坏种,在学校里打架斗殴被学校退学了!”
“老太太一把年纪了,哪里受得了这个刺激啊!”
“要我说呀,贺舟跟他爸一样都是天生坏种,是天降的灾星!要不然,他怎么一出生就克死他妈,如今又气死了老太太,你说说这不是丧门星是什么?”
“就是就是,老太太就是被他给克死的!这贺舟就跟丧门星一样,谁沾上谁倒霉,晦气得很!”
这七嘴八舌的议论声没有半点忌讳的,那有色的眼光在他身上不停的打量着,恨不得在他身上盯出一个窟窿来。
“老太太还以为自家出了一个文曲星呢!没想到呀,出的丧门星!”贺草书猛地的推了他一把,贺舟一时没有站稳,差点就要撞上石头上了,只见贺草书振振有词道:“你那窝囊废爹浪费了我们贺家不少的钱,我妈留下的宅子是给我的,你别想据为己有!反正你现在已经被学校退学了,你这书呀,刚好就不用读了,出去打工给家里寄钱,你堂妹还在上小学呢,日后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了,你还不快点打工贴补家里?”
贺舟低着头沉默不语,见他不吭声,贺草书阴测测的威胁道:“我跟你说话听见了没有?”
“我……”
贺草书扬起手朝着他的脸上用力一挥,直接扇红了他的左半边脸,贺草书骂骂咧咧的质问道:“我什么我?我是在询问你意见?我是在通知你这件事!”
贺舟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那翻江倒海的怒意凝聚在他的眼底。
贺草书眯着眼眸,冷哼道:“怎么?你以为我不能打你吗?我可是你的叔叔,你日后还得仰着我的鼻息过日子,你最好给我收起这副德行!要不然,我下回打断你的腿,看你还横不横了,没教养的狗犊子!我妈就是给你克死的!她做鬼都不会你这个狗东西!”
一向怯懦的贺舟却在这个时候抬起了头,他仔细的打量着周围人那一张张熟悉的嘴脸变成黑色鬼魅的笑脸,那肆无忌惮散发的恶意在这个时刻格外的明显。
他把这一幕深深的刻在心里,他那一双紧握到发痛的拳头忽然松开了,恢复了那副唯唯诺诺的模样,只是那清澈的眼眸一派冷意。
总有一天,他会这些人统统踩在脚下!
那一个晚上,他在墓碑边坐了很久,他的手指抚摸着冰冷的石碑,那情绪就在他的胸口一个劲的绞着,压抑得他难以呼吸,他那红通通的眼眸已经流不出一滴眼泪了,他缓缓的摘下了手上佛珠,那被顾闻筝扯断的佛珠,他一颗一颗的捡了起来,用红绳重新穿了回去。
他头抵着墓碑,把佛珠埋在墓碑边的小土坡里,“奶奶,接下来的日子让它陪你吧。”
他站在墓碑前驻足许久,他默默的闭上了双眸,“奶奶,接下的路,我会独自走下去的。”
他重新睁开了那一双眼眸,那清澈的眼眸在他的泪水里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双锋利的眸子,接下的路,哪怕是千难万难,他都会披荆斩棘、勇往直前!
他深吸了一口气,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了,清冷的月华给他披上了一层外衣,那一道孤零零的身影与他毅然决然的眼眸交相呼应着。
神明不佑,那就让他成为自己的神!
“粥粥,在想什么呢?我们该走了!”暨白轻轻撞着他的肩膀,提醒道。
贺舟脑海里播放的老电影戛然而止,他缓缓的回过神来,“啊?哦,我就来。”
他赶忙追了上来,然而,整个人却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暨白的眉头微蹙,“你不开心?”
他下意识的揉了揉鼻尖,毫不犹豫的否决道:“怎么可能!”
他大胆的搂着暨白毛茸茸的脑袋,眉飞色舞的跟暨白炫耀着,“怎么?你没有看到我刚刚精彩的表演?那真叫一个大获全胜啊!”
暨白直白的点破道:“你一撒谎就会揉鼻尖。”
贺舟:“……”
“没有。”贺舟否决道。
暨白的脸贴了过去,那湛蓝色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他,“骗人,你的眼角有泪。”
闻言,贺舟心一紧,赶忙作势往眼角一抹,然而,他的眼角干干的,哪有半点泪珠呀。
贺舟:“……”
这会的贺舟就像被人踩到尾巴的猫一般,当即就炸起毛来,他不满的指控道:“你诈我?”
暨白撇开了视线,漫不经心道:“是你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的!”
贺舟:“……”
小白,你变了,你不再是过去那只听话的小猫了!
小猫咪不听话怎么办?把他的小嘴亲烂烂,让他见识见识厉害!
贺舟是个行动派,那叫一个说干就干,他一把揪着暨白的长毛,把暨白拽了过来,对暨白的脸那叫一个疯狂输出,亲得啾啾啾作响,就像打桩的啄木鸟似的。
饱受迫害的暨白:“……”
他下意识的用爪子抵着贺舟的脸颊,撇开了脸,“你不要这样……”
贺舟一把拽下了他的爪子,脸上露出了“和蔼可亲”的微笑,“你反抗呀?你越反抗,我越兴奋,我今天就是要把你的小嘴亲烂烂!”
他的话音刚落,便听到旁边人来了一句,“哇哦,想不到还有那么主动的原人!”
“就是就是,瞧着他这副恨不得大战三百合的模样,他们家兽人是从来没有喂饱过他吗?”
“这个原人真是热情奔放啊!不像我家那个冷淡的跟个木头似的,哪有这种投怀送抱的好时候啊,他家兽人真是好福气啊!”
暨白:“……”
贺舟:“……”
不是,我觉得你们误会了,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扒拉贺舟,扒拉得正起劲的贺舟一下子变得规规矩矩起来,主打一个乖巧懂事jpg。
暨白:“……”
呵,你最好是。
孟元志是实打实的效率派,他很快便给贺舟一行人准备新的证件,将他们释放了出去。
贺舟他们一离警察局,马上就把搬家的事提上了日程,黎清只是匆匆的跟房东打了一声招呼,连房子的押金都没有敢要,便卷铺盖跑路了。
照贺舟的说法,他们这一趟回来,只拿重要的东西,但凡是能够用钱买到的日用品,一律不拿。
黎清简单的收拾了贵重物品,把私房钱都揣入了背包里,惴惴不安的看向贺舟,“粥粥,我收拾好了,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
贺舟唇角扬起了明媚的笑容,振振有词道:“当然是房产介绍中心啦,这里肯定是住不了的,万一对方顺藤摸瓜寻过来,咱们就得不偿失了。”
这一次他们租住的新房是市中心的三房一厅,跟最初居住的老破小不同,贺舟这回可是下血本了,租住在数一数二的富人小区,别的不说,单是这海湾小区的租金就是五倍,看到黎清心头一阵阵肉疼,他艰难的咽了咽口水,“粥粥,这里的租金太贵了,单是一个月房租就要四千块,还不包水电物业费。”
单是这房租钱都抵上他一个月工资了,看得他肉疼得很。
贺舟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我刚刚都问清楚了,这海湾小区安保极严,越是这样价格昂贵的小区,越是不允许外人随意的进入,这意味外面人想要进来搜查,绝不是容易的事,这样的行为必然会惊动当地的业主。”
穷人自是不怕查,别问,问就是家穷四壁!
富人可经不起查,谁知道他们的家里放了多少奇珍异宝,如果外人贸然进入搜查,必然会引起业主们激烈的反抗。
要知道,海湾小区是数一数二的富人区,这有钱人可不止林家一个呀,在别人的地盘耍横可是要打脸的!
黎清一下子就悟了。
他悟归悟,他一想到他们辛辛苦苦赚来的小钱钱就这样流向别人的腰包里,心疼得都要滴血,这里半年的房租就是二万四了,还不包水电物业费。
一行人落脚以后,便开始细算起兜里的小钱钱,他们这一趟出门,足足捞了三万六的狩猎点,狩猎点与支付金是一比一兑换的,扣除他们一次性付清的半年房租,还剩下一万二的狩猎点。
别看这钱多,一旦换算到四个人的衣食住行,那就是不够用的,十三区属于边远星系,这里的人均工资才每个月两千五,黎清心头那叫一个惆怅,这眉头都要拧成了川字,“那咱们接下来的日子可怎么办呀?”
贺舟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咱们好手好脚的,难不成还能够在异世界饿死不成?来来来,咱们把这一万二的狩猎点分一分,一万二除以四,刚好就是每个人三千。”
说着,贺舟给黎清转账了三千的狩猎点,他昂着小脑袋,苦口婆心的劝说道:“小白跟阿璟哪里会管钱呀,你们的工资便由我看你们看着,每个人拿个三百块零花钱就可以了。”
说着,他痛快的给暨白和闻璟转账了三百的狩猎点。
黎清:“……”
你这个小算盘真的是打得一个噼里啪啦响啊!
无产阶级的革命者快站起来啊,反抗贺扒皮的无良**!
黎清一个劲的给这一猫一狗使着眼色,试图鼓舞他们勇于反抗贺扒皮的克扣工资行为,然而,这一猫一狗完全就没有get到工资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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