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猫的宠物怎么破by豹豹要抱抱
豹豹要抱抱  发于:2024年12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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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别动。”
暨白的手牢牢的扣着他的后腰,把人牢牢的搂在怀里。
“你!”
贺舟的脸颊火辣辣的烧,他想要开口辩驳着,哪想到外面一道红外射线瞄了进来,那个红点在房间里游荡着,仿佛在寻找着进攻的目标。
贺舟:“……”
刚刚说什么都要挣脱路易斯怀抱的贺舟一下子就老实了,他一下子就贴了上去,跟路易斯牢牢的挨在这里。
暨白唇角微微上翘着,耐心的跟他解释着,“那红外机枪的瞄准线,是狙击手最擅长的武器,一旦被红外射线识别到……”
贺舟:“……”
好了,你不要说了,怕了怕了!
贺舟一个劲的往他的怀里挤,恨不得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一般,暨白眼底的笑意放大着,他们家粥粥一向是最好唬的,微微一吓,这毛都要炸起来了。
待红外射线从房间里离开以后,贺舟这才松了一口气,缓缓道:“对不起,我刚刚误会你了,不好意思。”
“没事,是我不小心把你卷入这样的事件里,这是我的问题,我一会就送你回家,你这样一瘸一拐的,行动怕是不方便。”
贺舟老实的摇了摇头,他低声道:“不用了,你的伙伴躲在前面的管道里,肩膀中了子弹,你帮他吧,我可以自己回家,这一带我很熟悉的。”
暨白直勾勾的注视着他,反问道:“你是瞧着他中弹了,便把躲藏用的管道让给他了?”
他很清楚粥粥的性子,像这样折腾人的事情,粥粥恨不得躲得远远的,哪里会主动掺和呀!
贺舟一怔,他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尖,他小声的辩解着,“不是的,我跟他都躲在管道里面,会被别人包饺子的,更何况,我跟他待在一块,别人会把我当成他的同伙的,到时候我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
“那还不如我主动跑出去,说不定还能够搏一个生路呢!”
暨白温柔的揉了揉他的发梢,“可是,你明明可以把他赶走的,你真是个温柔的人。”
贺舟脑门上冒出了一个硕大的问号,诧异的看着路易斯。
都说不是了!
他才不是那个意思呢!
他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用这个词评价他。
暨白微微撩开那单薄的帘子,注视着楼下人的一举一动,在他耳畔低声道:“他们走了,我送你回家。”
说罢,他弯下腰来,作势要抱住贺舟。
贺舟的脸一下子就沸腾起来了,他赶忙道:“那、那个……”
“嗯?”
“你扶着我就可以了,我可以自己走的,我的膝盖只是撞到了,并不是不能走路。”
他的眉梢微挑,揶揄的笑了笑,“那你要我怎么扶着你跳窗?”
贺舟:“……”
咳,这道题好像超纲了!
他的耳根子一下子就红了起来,期期艾艾道:“抱歉,我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嗯。”
“你抱紧了。”
贺舟:“!!!!!”
说罢,暨白直接把人横抱起来,直接从窗口处跳了下来,他直接借着树干作为枝条,轻轻松松的从两层的小洋楼上跳了下来。
他这说上就上的性子,着实是把贺舟吓得够呛。
暨白那略带薄茧的指尖点了点贺舟的额心,“到了,睁开眼。”
贺舟:“……”
你这样弄得我好像怂了吧唧的。
贺舟缓缓的睁开眼,四处张望了一番,确定周围没有人看到他失态的模样以外,这才松了一口气。
别问,问就是偶像包袱八吨重!
他抓住了路易斯的手,“你扶着我就可以了,我自己慢慢走的,不用搂搂抱抱的。”
毕竟,他们并不是什么亲密关系,这样搂搂抱抱的行为,多少令他有点不舒服。
暨白唇角微弯,他们家粥粥呀,是实打实的双标。
平日里,粥粥抱着他的时候,那叫一个元气满满,如今他要抱粥粥回家,粥粥则是满脸的不适应。
这不是双标是什么?
所幸贺舟没有听到暨白心头那一番吐槽,要不然,他一定会气得跳脚,这抱猫跟抱人能一样吗?
暨白扣住了贺舟的手指,十指交缠的扣住了他的掌心。
贺舟:“……”
你扶人就扶人啊,你十指紧扣是要做什么?我怀疑你在故意占我便宜并且有证据!
贺舟凶神恶煞的瞪着暨白,模样就像炸起毛来的小猫,偏偏那脸厚如城墙的暨白仿佛什么都没有看见一般,坦然自若的牵着他。
贺舟:“……”
敢情,你这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
偏偏暨白就喜欢贺舟这副气鼓鼓的模样,每次他看到贺舟这副气鼓鼓的模样总是忍不住戳上两下,明明知道老虎的屁股摸不得,他偏偏就想要rua一下。
他们一走到大道上,贺舟就迫不及待的挣脱他的手,贺舟板起了脸,一副猫猫才不好惹的模样,“我家就在前面,我要自己回去,我家里是有孩子的,要是左邻右舍看到你送我回去,指不定会误会我们的关系呢!你送到这里就可以了。”
见贺舟这般坚决,暨白并没有再坚持,他微微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嗯。”
闻言,贺舟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慢慢的扶着墙,一瘸一拐的往家的方向走。
暨白始终站在原地,目送着贺舟离去,直到贺舟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这才折过身去收拾烂摊子。
首先,达达还被他挂在树上呢。
是的,在两个人忙着“谈情说爱”的时候,达达小朋友还挂在树上呢。
他折了回去,取下了他的背包。
一听到外面有动静,藏在背包里达达抖了抖耳尖,一下子从小口子里钻了出来,露出了圆滚滚的脑袋,他看着眼前陌生的大人,整个猫都是惊呆的。
达达:“……”
帅哥,你谁啊?
他不甘心的嗅了嗅那人身上的气味,小脑袋在这个时候犯了浑,“你、你、你是爹爹的朋友吗?”
你身上有爹爹的气味!
暨白一把揪出小奶猫,调笑道:“傻瓜,我是你爹!你连你爹的气味都记不住,我平时是怎么教你?你今晚就别想喝瓶瓶奶了,好好给我练一练嗅觉!”
达达:“……”
崽崽在长身体,怎么可以离开瓶瓶奶呢!
更何况,爹爹现在的模样跟平时的不一样,他怎么能够辨别出来呢!
这简直就是欺负老实崽!
瞧着小家伙这副腮帮子鼓鼓的模样,暨白莞尔一笑,“不服?那晚上再罚你……”
他的话音还没有来得及落下,小家伙就急促的打断道“服哒!达达最服爹爹的!”
别问,问就是达达最爱爹爹了!
瞧瞧达达那副小狗腿的模样,哪还有一点猫的样子!
暨白的唇角上翘着,“嗯,那今天就饶了你,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今晚的事情,你必须守口如瓶,连你爸爸都不能够告诉,要不然……”
达达一瞧见爹爹脸上那意味深长的笑,他蓬松的毛毛一下子就炸开了,他赶忙应声道:“一定一定,这是达达跟爹爹之间的小秘密。”
“嗯。”
暨白一手抱着达达,一手拎着背包,朝着来时路走。
达达蹭了蹭暨白的掌心,奶声奶气的发问道:“爹爹,我们不回家吗?我们不是出来接爸爸的吗?”
“晚一点就回。”
说着,他顺着来时路,一个个的检查着管道。
他很清楚粥粥的性子,粥粥是不可能骗他的。
经过他一番辛苦的寻找,终于一个管道里听到异动,他弯下腰来看过去时,正好看到利奥双手颤抖的举着手枪对着他,四目相对时,利奥整个人都惊呆了,他错愕的喊出声来,“殿下!”
他的手吓得直哆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到底做了什么啊?他竟然拿枪对着殿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样行为跟凶神恶煞骂人被偶像看见有什么区别?他一直在殿下面前努力经营的形象破碎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没有人能够理解一个迷弟内心歇斯底里的哀嚎。
“没事了,出来吧。”暨白朝着他招了招手。
闻言,利奥这才从藏匿的管道里爬了出来,他眼底燃着小火簇,宛如找到方向的旗帜,他激动得甚至难以言语,“殿下,我、我、我们终于找到你了!”
利奥一度失态的哭出声来,仿佛想要把他们这些年受的委屈统统都一块哭出来,这些年他们就像无家可归的丧家犬,他们这颗心总是空落落的。
殿下的死讯,他们是一点都不相信的!
但是,他们始终都找不到殿下的音讯……
暨白轻抚着他的头,“没事了,别哭了。”
利奥哪里有不哭的道理,他们努力的守住殿下的基业,偏偏联邦那帮人欺人太甚,根本就不讲半点道理!
达达歪着头,奶声奶气说道:“男子汉流血不流泪,叔叔哭哭,丢脸脸!”
这稚嫩的声音响起,利奥这才注意到殿下怀里的小挂件,那一只纯白色的小奶猫,它的毛色不仅跟殿下一模一样,连带瞳色更是如出一辙,仿佛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
利奥整个人裂开了,这下巴半天都没有办法合上。
他万万没有想到,殿下竟然在消失的这些年里隐婚生子了!

暨白一眼便看出这小子误会了,真相跟利奥的想象差了十万八千里。
利奥那儿脑补了一出,太子殿下为爱疯,为爱狂,为爱咚咚撞大墙,为了心上人竟然抛了帝位,跟对方在这种穷乡僻壤里隐婚生子,天呐!这还不算爱?
实际上,暨白在爆炸的时第一时间躲入时间胶囊中,在阴差阳错之下,穿越到了地球,意外的被贺舟所收养了。
地球的时间流速与他们这个世界的时间流速不同,他在地球仅仅待了三年,然而,在他原本的世界却是过了十多年的光阴,这能不引人遐想连篇吗?
最关键的是—他不好直接点破这件事,要不然,这令达达如何自处啊?他们并没有想要瞒孩子一辈子的意思,只是他们打算在孩子大一点以后,再逐步的告诉孩子真相,而不是在孩子急需家庭关怀的时候,一下子击碎他对于家的畅想。
暨白撇开了目光,岔开了话题,“利奥,你的通讯器还在吗?”
闻言,利奥一怔,他赶忙从口袋里掏出了通讯器,“在的在的。”
暨白接过他递上来的通讯器,他轻车熟路的打开通讯器给阿伯塔发送了当前定位,“我已经给阿伯塔发送了定位,想必一会就会来人了。利奥,你且在这里等着,至于你的通讯器,我先拿走了,回头我会联系阿伯塔的,但是,没有我的命令,你们谁都不能够前来打扰!”
“是。”利奥低垂着眼眸,毕恭毕敬道。
暨白简单的交代了几句,揣着达达转身离去。
见状,利奥赶忙急切的喊道:“殿下,这件事望您早做决断!联邦里那些小人已派人来到了13区,这件事拖得越久,咱们越容易陷入被动的局面啊!”
他们需要的是太子殿下回去住持大局,虽说今日不同往日,但是,只要有殿下坐镇,他们终究是有一战之力的!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这边定下来会通知你的,这件事便议到这了。”暨白斩钉截铁道。
一道选择题便这样明晃晃的摆在了暨白的眼前。
利奥千里迢迢跑到这里,目的格外的明确,他们要在联邦发现殿下之前,把殿下带回去,保证殿下的安全,夺回昔日的荣光!
一旦他跟利奥回去,便要离开粥粥。
暨白缄默着,他还没有做好分离的心理准备。
最重要的是—突然的不辞而别,会让粥粥伤心,这是他不想看到的。
在月色的照耀下,他变换成兽形朝着家的方向跑,他很快便瞧见一瘸一拐的贺舟,“粥粥!”
“爸爸!”
贺舟一怔,他猛地回过头来,诧异道:“小白,你怎么会在这里?”
暨白轻笑着,上前用毛茸茸的大脑袋磨蹭着他的脸颊,“是黎清给我发的信息,他担心你一个人待在店里不安全,便让我来接你,结果我到店里的时候,发现店面已经关门了,我便一路寻了过来。”
“粥粥,你的腿怎么了?怎么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贺舟撇了撇嘴,嘟囔道:“我的膝盖磕着了。”
说着,他抱住了眼前的大猫,喉咙里发出了委委屈屈的哼唧声,“小白,我走不动了,腿疼。”
暨白不来的时候,贺舟是**的小白菜,扶着墙,努力的朝家的方向走。
然而,暨白一来,贺舟当即就表示:走不动了,他走不了一点!
别问,问就是耍赖皮!
闻言,暨白老老实实的蹲了下来,“那我背你?”
一听这话,贺舟的嘴角一下子就勾了起来,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贺粥粥马上就骑上了“猫猫兽”,脸颊贴着暨白柔软的毛发,舒服得他直哼唧,“真是多亏我们小白了!”
暨白对他的耍赖心知肚明,“坐好了?”
躺得舒舒服服的贺粥粥:“坐好了!”
然而,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一幕发生了,暨白突然加速起来,最关键的是这小子不走寻常路!他借着粗壮的树干,以垂直的方式往上爬,三除两下就爬到了树干顶部,他轻身一跃跳到了矮小的平房上。
这一幕把贺舟吓得够呛,他生怕自己从暨白身上摔下来,双手紧紧的抱着暨白的脖子,气急败坏道:“啊啊啊啊啊啊,臭小白,你在做什么啊?”
好好的大路你不走,你非要带着人往树上爬!
你这不是诚心欺负人吗?
暨白愉快的调笑着,“带你回家呀。”
“抱紧我!”
说着,他突然加快了速度,突如其来的加速着实是把贺舟吓得够呛,他慌忙的搂紧着暨白,“慢一点、你给我慢一点!”
暨白的身体实在是太轻盈,他轻轻松松的跳跃在各个屋檐之间,看的贺舟应接不暇,那心脏一个劲的狂跳着,他可以清晰的看到屋檐之下的人们,那喧闹的集市,繁华的街道,仿佛在这里便可以鸟瞰整个城市。
贺舟一下子就get到飞檐走壁的快乐。
他一下子来了兴致,期待道:“小白,我还想要更高的位置!”
暨白唇角微扬,“那你可要抓紧了。”
说着,他一下子就改变了线路,他绕过了平房,直接奔向高耸的写字楼,他以平房作为支点跳了上去,一气往前冲,他们的身体与写字楼相垂直,这意味着只要暨白一旦脱力,他们便会直接从高空整个摔下来。
贺舟:“!!!!!”
贺舟哪里经历过这般的极限狂奔呀,在那一霎,他的血液不断的往上涌,他甚至感到热血沸腾的腾飞感,那呼啸的风声一个劲的刮着他的耳朵,地下的人变得越来越渺小,一度变成了黑色的小点,那圆润的满月就他的眼前,仿佛只要他微微伸出手来便能够把明月塞入怀中。
“喜欢吗?”
“喜欢!”贺舟兴奋的点了点头。
暨白含笑着,那湛蓝色的眼眸带着难以掩盖的宠溺,“那还有更好玩的!”
“嗯?”
暨白从高空中猛地一跳,他们以飞快的速度做着急速的自由落体,贺舟瞳孔微缩,“小白,你、你、你……”
你这是在做什么呀?
暨白很快就以窗户作为下落的支撑点,垂直的往下狂奔,他的速度极快,贺舟的耳边灌满了呼啸的风声,他们离那么灯火阑珊的街道越来越近。
暨白轻身一跃,没入了不起眼的小巷,只留下贺舟急促的呼吸声,贺舟猛地捶了一把他的肩膀,骂咧咧的开口道:“你、你这个臭小子,你想要吓死我吗?”
逆子,你想要造反不成?
暨白不以为然的轻笑道:“好玩吗?”
贺舟还来不及回答,一旁的小奶团便急切的抢答道:“好玩,达达还想要再玩一次!”
小奶猫超兴奋的,那湛蓝色的眼睛一片亮晶晶的,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
贺舟:“……”
好呀,你们猫猫都是喜欢这样的疯玩。
贺舟的唇角微抿,小声的应了一句,“这还算是有趣吧,勉勉强强给个七十分吧。”
“那我下次努力。”暨白轻笑着,眼底满是打趣。
这样的“疯狂”,可不是人人都能够消受得起,暨白之所以敢这般的“疯狂”,是因为他有3S级的体魄做为支撑,这才能够如履平地,要不然,你当那十几层的高楼大厦是好爬的?
给暨白这一带,贺舟显然忘了街道里发生种种的不愉快,心头仅剩下了激荡的震撼。
这回来的路上,贺舟舒舒服服的哼着小调就像被人顺好毛的猫猫,模样格外的憨态可掬。
“咔。”
暨白用爪纹摁开了大门,黎清正在忙着给闪闪泡奶,“小白,你们今天怎么那么晚才回来呀?你不是早就去接粥粥了吗?”
贺舟生怕露馅,赶忙抢白道:“我、我先走了,没有在店里,他在店里没有找到我,便一路顺着气味寻我,这寻寻觅觅的,自是耽搁了不少的时间。”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们在路上遇到什么事了。”
说着,黎清摇晃着手中的奶瓶看向了贺舟,“粥粥,你的膝盖怎么了?”
经黎清这一提,贺舟这才注意到他那磕到膝盖透过裤子渗出了丝丝的血迹,“我在路上不小心磕到的。”
见状,黎清赶忙招呼道:“小白,你把粥粥放到医药箱,我去拿医药箱。”
“嗯。”
贺舟摆了摆手,不以为然道:“阿清,我没有什么的,你就别操心了……”
“你都流血了,还说没什么,你这不是糊弄傻子吗?”黎清拎着医药箱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他怕撕扯到贺舟的伤处,便用剪刀剪开了他的裤管,把他的长裤改成了半截的中裤,使得他的膝盖能够无遮无拦的展露出来,那白皙的膝盖磕出了一片血肉模糊,周围更是一片青紫。
黎清忍不住拧起了眉头,不满的质问道:“粥粥,你走路没看路吗?怎么摔得那么重呀?”
他当即拿起医用酒精对着他的伤处进行着消毒,这一通酒精喷下来,疼得贺舟龇牙咧嘴的,手牢牢的抱着暨白的手臂,嘴里嘟嘟囔囔的埋怨着,“嘶,阿清,你倒是下手轻一点啊!”
“只有消毒干净,才不会引起感染。”黎清振振有词道。
说着,他用棉花轻轻的处理着贺舟的伤处,随后用棉签给他涂上了药水,“你这个伤口有点深,要不要考虑去医院缝针一下?要不然,回头留疤会很丑的。”
贺舟摆了摆手,“没事,养几天就好了。”
见他这副不以为然的模样,暨白不满的抿起了嘴,“粥粥,听话。”

这才多大一点伤呀?用得着这般大惊小怪吗?
贺舟拍了拍暨白的爪背,一本正经道:“好了,就是摔了一跤而已,回头擦一下药就好了,咱们先在家观察一天吧,明天起来看看情况是否有所好转,没有好转的话,咱们就去医院治疗。”
在贺舟的再三争取下,这件事终于有了缓和的余地。
黎清紧紧的抿着唇角,再三强调道:“那这件事咱们可是说好了,明天你的伤口还没有愈合的话,咱们就去医院好好的看诊。”
“嗯。”
夜里,贺舟在半梦半醒之间,感受到了一片柔软的毛茸茸,他的手胡乱的在床头柜里摸索着,打开了一盏小夜灯,橘黄色的灯光照亮了房间,暨白猫猫祟祟的钻入了他的被窝里,露出了一截洁白的尾巴。
贺舟:“……”
他拉开被子,把藏匿在被子里的大猫刨了出来,“你怎么过来了?”
“你的膝盖受伤了,我怕你晚上起夜的时候磕碰着,这才来陪你的。”
贺舟忍不住拧起了眉头,“那达达呢?”
“我哄他睡了。”
贺舟:“……”
他小声嘟囔了一句,“回头阿璟瞧见你偷跑到我屋来,指不定怎么跟我闹呢!”
暨白耿直道:“我反锁房门了。”
言外之意便是哪怕是他知道了,那也进不来。
贺舟:“……”
你真是一肚子的心眼子啊!
贺舟抿着唇,小声道:“我能够照顾好自己,你回去吧。”
“可是,我好久没有跟粥粥一起睡觉了。”
说着,暨白整个身体压了过来,长臂把他搂得明明白白,脑袋贴着他的发梢,那清澈的蓝眸带着几分委屈。
贺舟:“……”
他赶忙用手捂住了暨白的眼睛,急促道:“小白,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怎么?你是心虚了吗?你很久都没有主动亲亲我,以前在家的时候,你不是很喜欢亲我的吗?现在有了小猫以后,我便变得不重要了……”
暨白那双哀怨的眼神在贺舟身上扫荡着,他就差没明晃晃的来上一句,“粥粥,你真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啊!”
贺舟:“……”
他轻咳了一声,赶忙急切的贴了上去,在暨白的脸颊上飞快的啄了两下,“亲了,小白在我的心中永远是最重要的。”
暨白漫不经心的摇晃着尾巴,那修长的尾巴微微拍打着被子,“那跟闻璟比呢?我是不是你心中最重要的那个?”
瞧着他这副醋里醋气的模样,贺舟不免得觉得有几分好笑,他磨蹭着暨白软绵的毛发,在暨白的耳畔低喃道:“你怎么想到跟阿璟比呢?你们是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了?”
这小子对你的司马昭之心,那真是路人皆知!
贺舟歪了歪头,耐心的跟暨白讲解着,“阿璟对我来说,更像家人一般的存在,但是,小白并不是。”
暨白轻抵着他的额头,那湛蓝色的眼眸宛如浩瀚的星海,仿佛只要跟他对视一眼,便会被他深深的吸引过去,那低喃的声音宛如海妖声声的蛊惑,“那我是什么?”
贺舟的手指卷着暨白修长的毛发,那洁白的毛发在他的指尖不停的转着圈圈,“小白是我最重要的人,是在我最需要时给予我力量的人,其他人都不能够替代小白的位置。”
小白是在他最需要的时候给予帮助的“人”,小白是在他最需要的时候给予温暖的“人”,两者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真的?你不会在故意哄我开心吧?”暨白注视贺舟的眼眸,试探性的询问道。
话音刚落,他又低声的喃喃,“就算是骗的,我也甘心了。”
贺舟哑然失笑着,反问道:“我为什么要骗你?我家的小白就是全天下最好的小白,哪怕猫猫那么多,但是,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小白了。”
你就是最好的。
暨白:“……”
哼,小嘴跟抹了蜜一般,专哄他开心!
暨白当即就把话茬子绕了回来,“那你今晚不许赶我走。”
“好好好,不赶你走。”
见贺舟把话应了下来,暨白的心这才妥帖了下来。
“睡吧。”
许久,暨白听到了贺舟平稳的呼吸声,他微微垂眸,映入眼帘的是贺舟毫无防备的睡颜,橘黄色的灯光打落在贺舟身上,仿佛给他披上了一件橘黄色外套。
伴随一阵刺眼的亮光,暨白恢复了人形的模样,他宽厚的手掌牢牢的握着贺舟的掌心,那道不明的情愫汇在他深邃的眼眸里,“我、我可能过段时间就会离开了,可能这个时间会来得很快,也有可能会缓上一回。”
那鸦羽之下的眼眸蓄着化不开的坚冰,“我有一点庆幸,还好我没有告诉你整个事情的始末。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用知道,你尽情去做自己就好,我不会把你卷进这样危险的事件里,我要你自在的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按照自己的节奏过着自己喜欢的生活。”
暨白轻抚着他柔软的发丝,微凉的指尖贴着他冷白色的脸颊,“我是不会把自己的软肋,无遮无拦的露在别人面前的,我会把你藏得严严实实的,就像我们从未交集过一般。他们在等着我回去,我、终究是要回去的,待事情尘埃落定后,我会把你接回去的。”
说罢,他轻啄着贺舟的额心。
暨白眼底闪烁着危险的光,“这是我第三次以人形与你相见了,当我们第四次再见时,我会把你彻底的抢夺过来。”
只听见“咔”的一声,暨白卸下了贺舟手腕上的智表,他轻车熟路的拆开了智表,给智表植入了定位芯片,随后他把智表重新戴到贺舟的手腕。
暨白半倚在床上,打开了利奥的通讯器,他修长的手指快速的输入了字符,联邦的前身是帝国,因为联邦走得是和平宪法的路线,以国王交出军政大权的方式,使得总统获得了国家的军政大权,从此国王便成为了国家里毫无实权的吉祥物。
他通过利奥的通讯器直接侵入了内部网络,这帮懒汉连网页框架都是套用原来的,真是半点长进都没有。
如此一来,暨白入侵得更快了,他快速的破掉一层一层的防火墙,一个又一个细细麻麻的代码映照在屏幕上,随着解密的加速,他翻阅了一篇又一篇的加密文件,单是一个晚上的功夫,他快把内网翻了一个底朝天。
他懒懒散散的靠床上,指尖轻轻的掠过贺舟白皙的脸颊,冰蓝色的眼眸越发的晦暗不明,“在拿回王位这件事上,我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试一试总是好的。”
他低沉的笑着,他毫不犹豫点下了屏幕上的确认键,亏得他翻了一晚上,终于是把隐藏系统给翻出来,这内网一向是有两套系统的,一套是公务系统,一套则是应急的“烽火”系统,“烽火”系统是用来护卫君王的。
以他为轴心,这些消息会发送到各个旧臣的手上,一套老旧的地图展露在他的眼里,收到消息只有两个选择,响应与待命。
暨白看着昔日的版图,唇畔勾起了意味深长的笑,那就让我来看看你们如今的态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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