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姜清照呢？”
男生露出明白的表情，拍拍周河的肩膀道：“安啦，他还是挺配合工作的，公司也捧。不过我最近发现，他也有了点脾气，不管什么应酬聚会，他说不去就不去，私人行程连公司员工都不知道。”
周河垂下了眼，眼里情绪翻涌。
应酬聚会不用去，隐瞒私人行程，再联想到那天他在聚会看见的身影，不禁让人浮想联翩。
自担疑似被包养，他只在某乎一群瞎编料的地方看过，没想到现在似乎真碰见了。
见周河走神，男生出声提醒道：“哎，你在想什么？哎呀，不过姜清照至少对人挺礼貌的，也不爱乱玩，还是挺好的。”
周河笑笑，转移了话题。
等一下班，立马发了两条消息。
一条给小夏的，阴阳怪气的骂了一顿爱豆。
一条给那个有些神经的网友。
少见的语气温和。
“宝，要是以后我脱粉，你收不收小卡周边呀？包无暇，好价出。”
-花瓶：“不收，你脱粉，我就爆黑料，争取把价格打到最低。”
-河河：“你有病啊？怎么，还跟着我追星？”
-花瓶：“不是有句话那么说吗？同担脱粉，才是破防的关键，谁也别好过。”
-河河：“......dcd上的综艺要有你，都不用担心综艺效果不够好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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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傲慢：他不丑
深夜十一点，企业微信的消息提醒仍在响动，白灯在漆黑的房里一闪一闪，衬得周河的脸色愈发难看。
他没想到，周青让他从底层开始好好干是认真的，又砍一半生活费，还让张雨提醒，过两天专门考核对公司所有艺人的了解程度，以及团队及公司近几年发展的看法。
小夏这段时间追新墙头没空理他，反而只有那个叫花瓶的网友，一直在和他聊天，甚至时不时给他提意见。
-花瓶：“还在处理工作？什么问题，帮你参考下？”
周河边看港城娱乐这几年的情况，边头疼，他学艺术的，对公司管理并不了解，顶多说说对爱豆团队路线规划的弊病。
他只知道这家公司之前归周家的亲戚打理，手脚不干净，这两年才把那些亲戚大发出去，十分棘手。
-姜清照本宣科：“在看港城娱乐，你觉得港城娱乐的问题是什么？”
-花瓶：“前两年投资其他产业失败，导致资金链有问题，市场营销策略落后，演员的规划路线有问题，只靠这一两个爱豆团体，公司眼光较为保守，你往这几个方面看，你不是追星吗，这都不知道？”
-姜清照本宣科：“......我又不是公司粉，公司死活不关我事。”
周河边看艺人资料一边感慨。
好几个丑人啊！到底谁签进来的！
-河河：“这几天不骂dcd，不在论坛骂姜清照了。”
-花瓶：“你是骂吗？我还以为你是在装黑子反炒，而且你好像犯了其中一个罪。”
-河河：“什么罪？”
-花瓶：“上次看粉丝吵架，无意间看见的。”
-花瓶：“虚伪：我的担他其实不丑然后用小号偷偷转发说我的老公真帅。”
周河脸黑了一度，磨着牙，恨不得顺着网线爬过去揍对方一顿。
-河河：“滚！去死！”
-花瓶：“[微笑]”
双休日结第二天，周河就被叫回去加班。
港城娱乐旗下最出名的两个演员被爆恋爱有私生子，他们部门全部人都只得周天反工，怨气横生。
张雨心态倒好，还有闲情喊他去办公室，和他聊天。
张雨办公司位于三楼的回廊。
周河有点记不清路，正打算问人，一抬头看见了何青的身影。
何青看他的第一眼是震惊，第二眼是防备，以为他偷偷潜入公司拍照，直到看见他出示了员工证才松了口气，还专门给他指了张雨办公室的路。
推开办公室的门，张雨正一脸无奈的打电话，看了他来，连忙摆手示意人走，边道：“来了，坐。”
“我看了你发的文件，还以为你们这种大少爷会很难搞，没想到你还挺用心的。”
“你也知道，我们公司最出名的就是dcd了，他们也出道几年了，风格固定不好，你有什么想法？”
周河下意识道：“改变成员营销策略和风格，换个官配cp，单推姜清照。”
话一出口，他才觉不妥，放着最火的那个不用来捆绑cp，推组员，当公司是傻子呢。
“不可能换，姜清照和顾庭的cp最火。”
张雨直接拒绝了他，抬起头，眼里多了戏谑，问道：“而且为什么单推姜清照？”
周河正要找理由解释，张雨直接打断了他，声线上扬，带了点玩味。
“而且你怎么不说你是姜清照的粉丝啊，看不出来啊。”
“刚何姐和我发消息说了，我才知道。”
周河尴尬了一瞬，立马换了副愧疚的模样：“姐，不是故意瞒你，这让人家知道怪尴尬的，以为我是什么狂热粉，说出去怕误会。。”
大站子去爱豆本人公司工作，怎么听都像是在追私。
表情诚恳，眼里都是歉意，看得张雨忍不住继续逗他。
“那不是事实吗，确实挺狂热的，怪不得周总让我看着你，我们公司不允许潜规则啊。”说这边把电脑转了过来。
上面是何青和张雨的聊天记录。
-何青：“那个实习生是姜清照的粉丝，上次策划给爱豆拍照那个活动，他就参加了，拍照技术不错，推他来我们这也行啊，别干杂活了。”
张雨挑眉道：“怎么样？你以后接手也要了解怎么运营和带一个团，dcd也是我们公司最火的最重视的，你过去正好。”
周河没回答，眼里先是喜悦，又多了些迟疑。
追星，能追到自担旁边谁不想啊。
过去对方团队，意味着有更多接触自担的机会，问题是资深站子都知道，远香近臭，他怕知道太多，滤镜碎个稀烂，彻底脱粉。
那他就又会少了个解压方式。
张雨见他不说话，以为是他尴尬，手指在键盘上飞快的敲打，回复了何青消息。
-张雨：“行就这么定了。”
打完，张雨一脸了然的道：“我都懂，不好意思，姐帮你一把，好好干，到时候还要定期考察，走吧。”
周河嘴角抽了抽，出了办公室门后，给花瓶发了条消息。
-河河：“好崩溃，有种想张嘴骂人发现自己是哑巴的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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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周河就收到了何青的消息。
对方通知他收拾一下，去dcd他们团队的，连带着他对面的粉发男生。
收拾完，粉发男生带着他去了dcd团队办公的办公室。
一推开门，周河就听见一阵抱怨声。
“就是姜清照要来的人，谁知道这个大少爷来了什么兴致，要一个普通......”
话还未说完，对方见他进门，脸上闪过一丝古怪的神色，转而挂断了电话，扬起了个笑脸道：“哎，你是周河和王度吧？何姐和我说了，靠窗的俩个位置就是给你俩的。”
王度附耳道：“完了，刚一来就听见这些，你要爱豆滤镜碎了。”
周河弯弯唇，表情真诚的回道：“那我脱粉回踩前，一定先和我们团队说。”
开玩笑，他成了港城娱乐的工作人员，真发些什么，估计得被告。
王度正好是负责公关的，一下露出了还是你狠的表情。
张雨似是和何青提了些什么，何青没直接给他分配负责内容，而是让他把近年来dcd宣传策划的文件都看了遍，有意让他都学习下。
这次新歌还没出，已经在讨论下次回归风格，及下季度的活动安排策划。
看得周河头晕眼花。
好在工作氛围好，没人监工，可以随时随地摸鱼。
他一打开聊天软件，就收到了小夏数十条消息，破天荒得，还有一条宿舍群聊的艾特。
-小夏：“你好敬业，上班给爱豆打工，下班追爱豆拍照营业，天选打工人。”
-河河：“再多说一句，你担初舞台脸肿，做丑发型。”
-小夏：“我就说你们gay最坏了，是有理由的。”
周河轻轻的笑了下，转而看向宿舍群聊的消息。
对方在阴阳怪气的说周河近一月没回宿舍了，不打扫卫生还不交电费。
王度给他拿咖啡，不小心看见了他的电脑，忍不住吐槽道：“你不回宿舍还要你交电费，怎么想的？”
周河直接发了个表情过去，直接切了工作号不再看对方的小作文，不屑道：“脑子有问题吧。”
何青临时的把他加了个项目组，需要跟团出差三天，又给他发了dcd团队活动的行程安排，及所有成员个人行程的文件，但没多久对方就撤销了姜清照的，发了句“姜清照私人行程不不用管，知道其他人的就行了。”
巧的是恰好前一秒周河点开了。
这时间点掐的堪称完美。
他确认了下周围没人注意他，看起了姜清照的行程安排。
大部分都被团队工作夹杂的，个人时间大部分写在家休息，只有一个标红的一行字，私人行程-会所ARIS。
周河的脸上多了分怒意，脑海里又出现了姜清照和陌生男士勾肩搭背的样子，冷笑的想，这是要给粉丝找个男嫂子的意思吗？
资深的大站子其实或多或少都知道爱豆是否恋爱，大多会选择隐瞒，只要对方藏得好，不爱秀，不影响正常工作和营业。
更何况去外面玩，大家都藏着不说，不去看就行。
但周河不是正常人。
他看着电脑的表情阴沉，对了下去会所的时间，今天晚上，dcd跑行程的前一天。
他没有犹豫，直接跑到了楼道，拨通了好友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一阵，才被接通，对方声音有些沙哑，似乎还未睡醒。
“喂，周河，稀奇啊，找我干什么？”
周河推开楼梯间紧闭的窗户，深吸了口气，声音冷静。
“我要你带我去ARIS。”
对面沉默了一会，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啥？你要去ARIS你不是从不爱和我们一起混吗？”
周河懒得和对方闲扯：“有事，你就说行不行。”
如果不行，他还得去求他哥。
“成，今晚七点，我去接你。”
夜晚微凉，林闲准时的来接了他，豪车在公司门口轰鸣，极引人注目。
见他下来，摇下车窗，调侃道：“没事从不约我，有事才来找哥们。”
周河开了车门，扔了新表过去：“别扯，给你的礼物，车开稳点，我还要命。”
林闲低头一看，正好是他前段时间在朋友圈发说喜欢的表，立马露出了笑脸。
“哎，听人说你喜欢一个小明星是吧？”林闲调侃道。
周河看着窗外飞闪而过的景色，有些兴致缺缺：“是。”
“那个姜清照是吧？哎，我之前有哥们也看上他过，不过搞不来，一点脸面也不赏。”
周河心里冷笑，哪是不赏脸，人可能单纯是早有更好的选择了，面上却不显：“我就单纯追星。”
林闲佩服的看了他一眼：“纯爱啊，你说你这么纯爱，当初不就动个心，干嘛直接和你爸妈......”
周河叹了口气：“林哥，别谈那件事了，以后我定居a市了，还得你多关照。”
“哎，好好好，咋不谈往事了，今天就专门带你开开眼。”
林闲显然是ARIS的熟客，到时有人专门来接待。
ARIS除了名字是英文外，其余皆是古色古香，服务人员皆身着民国时期的打扮，姿容姣好。
周河第一次来，颇有好奇，跟着服务人员过了两扇门，才到了一个类似大堂的地方。
大堂内里同酒吧类似，布置了好几个卡座，摆着几扇屏风，不同的是这儿台上表演的只有琵琶古琴，倒酒的成倒茶的。
林闲带他到了一处坐下，恰好能清楚看见门口，见到来人是谁。
场上周围也都是周河眼熟的，见他过来，皆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周河寒暄了几句，便坐到了边上，眼睛看着门口，手上陪人玩牌连输了好几轮。
夜晚十一点，他输到给服务员递了十多二十次银行卡懊恼时，余光瞧见了门口玉帘轻动，一个高挑的身影进入了门内。
周河心神一动，连忙抬头看，正正是姜清照，后头还跟着一个与他相似身高，面容英俊的男子，正是那天他在ARIS门口看见姜清照对着笑的男人。
对方看着便与姜清照相熟，虽不是周河平日见那些金主对小情的眼神举止暧昧，但对方看着姜清照的目光仍是温和的。
比那些金主看小情的眼神都温柔，连脸都和姜清照有点莫名的相似。
周河咬着牙，看着那两人在服务员的指引下入座，然后成了全场第一个摆屏风隔绝视线的人，还隔绝了他偷拍的想法。
林闲见他眼神阴郁，拿手在他跟前晃了晃。
“看什么呢？不会是看上谁了把？我和你说，你现在不能乱搞啊。”
周河目击自担跟陌生男人跑，心情烦躁，甩开了林闲的手，反问道：“怎么不能乱搞，刚刚那个进来的男人是谁，你能不能帮我......”
不待他说完，林闲便打断了他的话，语气诚恳道：“不能不行，为什么，因为你哥哥刚刚让我告诉你看手机短信。”
周河从进门后便将手机开了免扰。
他一点开手机，就看见他哥发的消息。
“我朋友告诉我看见你在ARIS玩。”
“爸妈让我问你为什么一晚刷了两三百万，是不是外头养人了，还是du//博，不想我说实话现在立马回家。”
周河正欲回复的手一滞。
坏了，他忘了这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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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收藏求评论～（敲碗）（可怜）怕有人误会，攻没有金主。

dcd不愧为港城娱乐的当家男团，配备极好，连带着工作人员也坐的是商务车。
周河靠在椅背上，神色恹恹，眼下是睡眠不足导致的黑眼圈。
他前晚看到周青消息没多久，就被林闲送回家，一回家就接到周青电话，话里话外的尽是敲打，不要包养明星，不要和那群纨绔子弟一样。
弄得好像很关心他似的。
一大早他又要跟着dcd出差，这次dcd接了个广告邀请拍个短片，需要三至四天，何青让他来拍物料。
拍摄地点在外省，下了飞机后，还需坐三小时车。
车已行驶近郊外，青山连绵，浮云低垂，碧空如洗，是大好的风景。
司机带着他们在酒店前停下。
何青让他们先做休整，三点成员画好妆后再开始拍摄。
港城娱乐十分大方的给每个人工作人员安排了单独的大床房，现在离三点还有几个小时，周河躺床上闭目了几个小时仍没入睡，才后知后觉想起今早喝了有两杯咖啡，现在身体疲惫，精神是兴奋的。
顺手看了眼自己的基金，绿油油的十分有生机，马上截图下买的基金名发给了花瓶。
-河河：“快买这些，涨的很多。”
然后再发给小夏，从文字里就能看出怨气。
-河河：“买什么，什么绿，傻逼才玩基金。”
小夏没回复，花瓶倒是秒回了他。
-花瓶：“你真是个好人。”
周河不解，爬起身，边收拾包裹准备出门边回复着消息。
-河河：“？不客气，快买吧。”
-花瓶：“这么喜欢捐钱，难道还不是好人吗？”
-河河：“你这么会说，那你去说相声吧。”
-花瓶：“你这么善良，不如去搞慈善吧。”
“操！”周河一下骂出了声。
好在对方没有像他一样恶毒，抓着这个话题嘲笑下去。
-花瓶：“下次要买，你可以问我，我稍微有些了解。”
这还是对方第一次说出关于自己的话题。
-河河：“你是学金融的吗？”
-花瓶：“差不多，我先上飞机了。”
时间正好，他也要赶着去集合。
这是一部仙侠主题的短片，所有人穿着白色的古装，白花花的站在一起略微难以分辨。
周河看了一大圈，反复确认也没有发现姜清照的身影，看见何青，他委婉的问道：“不需要拍姜清照吗？”
“不用，他临时有事，今晚或者明早才到。”
周河愣了下很快反应的过来，心里冷哼一声。
那就是昨晚和那个绯闻对象玩的晚了呗，也难怪赶不过来。
何青看着周河愣在原地，以为是对方看不见自担失落，立马给他派了个工作：“你去拍下物料吧，什么都行。哎，这不是杨安吗？去给杨安拍几张照，然后随便问他几个第一次拍仙侠什么心情的问题。”
不远处穿着一身白衣的少年闻声转头，看向周河的眼神亮了一下：“哎！你不是那谁的站哥吗？”随后又变得警惕起来，眼睛滴溜溜的转“我靠你周末追到这里来的？没工作人员拦你？”
“青姐，你是不是看上人了，我要举报你什么通外国”
何青的脸肉眼可见的黑了：“你以后采访别说成语，一说就暴露九漏鱼身份！而且周河他是工作人员。”
杨安识色的合掌鞠躬大声说了句“私密马赛。”
周河：“......”
整个过程杨安同何青所说十分配合，甚至可以说得上是配合过头了。
嘴巴嘀嘀咕咕的停不下来，吵的周河耳朵痛。
到他上场拍摄后，周河才歇下口气，幸好接下来的成员没有话这么多，工作进展的顺利许多。
入夜拍摄结束，他检查了遍相机后交给何青。
何青带着他去剧组定下的饭馆，一边看着相片感慨道：“你抓的角度都很好，把他们五官的优点都展现了。”
“哎，就是这儿，小河先吃照片你等会发给对应工作人员就行。”
席上十来个人，是导演成员，还有几个核心的工作人员，没有姜清照。
周河一下提不起兴致，外省的饭菜较咸他吃了几口就松了筷子，靠在椅背上点开手机玩消消乐。
导演出了名的性格内敛不喜社交，dcd几个成员拍摄一天已是十分疲惫无心聊天，一整个吃饭过程只有副导演和何青一直在交流。
包厢阳台开着门，夜色如水，虫鸣阵阵，早上喝的咖啡的效果过去，他听着声音昏昏欲睡，眼睛半阖上时，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接着是人声。
迷迷蒙蒙间他听见有人喊着“哎，清照，快坐，就等你了！”
一下周河睁开了眼。
果然穿着一身西装熟悉的身影步入眼帘，他下意识站了起来，连带着碗筷落地的声音响起，格外清脆。
众人都看向了他。
姜清照转过了身，笑着道：“好巧，周先生又见面了。”
周河怔住了几秒，眼睛才逐渐恢复了清明，意识到了方才行动的突兀，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面色也染上了浅浅的绯红：“你好。”
该死，好他妈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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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前一晚的聚餐没持续多久便因担心明日拍摄进度结束了。
他休息不足又被灌了酒有些头晕在原地休息了一会，直到大部分人离开才站起身准备回房间。
夜晚酒店灯光黯了下来，人和物都带了点朦胧，他翻找了好一会才找到包底下的门卡。
这时他才发现姜清照就站在走廊窗口处，拿着手机打电话。
对方蹙着眉，嘴角扬着眼神却没什么温度，手指敲着窗台，没有节奏，似乎十分不耐。
同往日聚光灯下的模样相去甚远。
周河下意识的就站在姜清照的视角盲区，侧身看着，企图听见什么。
站了约有五分钟，姜清照除了嗯以外没有说一句话，到他腿有些麻时，才听见对方带了点嘲弄的声音道：“随便，我不在乎这些。”
说完姜清照便挂断了电话离开，周河才从角落走出来。
他边开门边念叨，靠，这些爱豆私下和台前的样子差别很大，很的真难相处。
打开门，躺在床上，看看浓墨似的夜色，脑海又闪过对方有些冷的眼神，垂落的长发。
心跳徒然和手表滴答声重合。
半睡半醒间，他心想，成吧，除了b了点外是有点小帅。
第二日六点，正式拍剧情部分。
入了秋天气微凉，风吹过众人穿着白色的道服，有了几分仙门弟子的风姿。
姜清照饰演光风霁月但未来会黑化的大师兄，衣服特地带了点黑色，衬得多了分锐气，一旁的顾庭是性格不羁和姜清照关系最好的二师兄，衣服镶了点金边。
全场就二人衣服最特殊。
不止衣服镶金了，整个人都金到发黄，用粉圈话语说就是皇族，两皇族cp。
两个人开场就是肢体接触的比武戏，两个皆身形高挑挺拔，眉眼俊秀，开拍前专门学了舞剑，乍一看也算是剑如游龙。
导演还在旁边喊着“对对对！就是这么样，眼神再拉丝点！”
周河很清晰的看见顾庭和姜清照表情飞闪而过一丝厌恶，紧接着又变回表情，按照剧本原封不动的演着。
两人背对站在摄像机视角盲区时，姜清照朝他的镜头笑了笑，紧接着又是转过身面无表情的和顾庭比剑做动作，还有越做越凶的趋势，被导演喊了停，走上前重新给人讲戏比动作，拉着两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两人霎时露出了一脸厌恶的表情。
旁边的姜清照的助理手头工作做完，在旁边感慨道：“姜哥不容易啊，看他第一次去公司面试，看他那样我还以为他要么solo要么要求只捧他，没想到这么配合，个资也带队友。”
周河在一旁听见耳朵一动，俯身问道：“第一次来公司面试是哪样？哥，你跟我说说呗。”
助理下意识回复：“哎，他这种背景的人，一来公司就自带资源，让他当演员他也不当，要应酬公司聚会他也不去，而且第一次来，穿着一身......”说着说着才发觉不对劲，扭头看见亮着眼的周河，立马露出了警惕的神情来。
恰好拍摄完成，导演喊了卡，助理拿着东西就冲走不愿再多做交谈。
八卦戛然而止，周河无奈的耸了下肩，继续看着眼前留下补镜头的姜清照，后知后觉发现些奇怪来。
姜清照自带资源？可姜清照简历上就是个普通家庭，除非是有金主，会所前的那个男人？但他从出道就追的姜清照，从来没拍过他和这男人的合照，再怎么瞒也瞒不了这么死......
他思绪还未捋清，乍然被一个声音打断。
姜清照还要留下补镜头，顾庭拎着剑先下了场，一只手揉着手臂，嘴里念念叨叨，瞧见了周河举着相机站在那，顺着周河的目光看着姜清照一眼，语气有些酸楚：“有时候还真挺羡慕他的。”
周河不解：“什么意思？”
“有你这种粉丝天天给他出神图上热搜，还为了他进公司打工混进团队了，他真是好命啊。”
周河作为站子不仅拍的好，花钱又多，出的周边好看便宜发货快，人长得也帅，没粉圈一些大粉的关种病，堪称模范站子，哪个圈都想要这种粉丝，爱豆也是。
周河笑着道谢，内心不屑，出神图也是靠爱豆的脸啊，是你站姐不想给你出吗？不，是你的脸没到那程度。
比起怪站子拍摄技术还是多关注下自己脸比较好。
顾庭挽起袖子，发现有一大片淤青，惊呼出声“操！那家伙给我弄出伤来了，妈的这家伙下手是真没留情，又不是我想靠近他和他组cp。”
前边的姜清照闻声望回来，不冷不热的看了顾庭一眼，一下叫人闭嘴。
顾庭啧了一声，露出遗憾的表情：“这家伙就是有毛病，我不说了，回见。”未了有小声道“哪天你不喜欢他了，来粉我，你拍照审美好几个爱豆都说好，简直整容式。”
周河偶尔拍过其他小糊豆，图把人都带火了点。
今天姜清照和顾庭的拍摄内容结束，现场全体人员休息十五分钟。
周河在阳光下站了两三小时，又饿又累，头上都是细细的汗。
他出来匆忙没带东西吃只能原地蹲下休息，旁边一个年轻的小姑娘亮着眼有些腼腆的给他递了个面包。
周河错愕了下，在人家尴尬前收下了，弯着眼笑道：“谢谢，我正好很饿。”
谁知小姑娘脸色更红，一副欲语还休的模样。
周河只接触过要么像小夏剑走偏锋的女性朋友，要么是艺术学院个个稀奇古怪或何青那样自信张扬的，没有多少个性格相对腼腆的女性交谈的机会。
等了半天，对方深吸一口气英勇赴义般道。
“周老师，我是你同担，一直关注你的站子，还买过你出的周边，请问可以扩......不对，加你好友吗？”
说完脸更红了。
好耳熟的话，以前在家好像听他妹妹说过。
周河：“可以的。”
加了好友，果然对方朋友圈主页就是自己给姜清照拍的图，自己出的周边一个不落全买了。
女孩看见他在看自己朋友圈，有些不好意思道：“老师你的物价最便宜，发货还快，比较让人有安全感，我之前买的好几个站子全跑路了，我以为自己是煞星时遇见了你。”
周河：“......”
“谢谢，我应该是不会跑路的。”
休息时间将近结束前，周河检查一遍设备准备跟着去下一场拍摄其他成员。
姜清照助理拉住了他道：“青姐让我和你说，带你去给姜清照单独拍物料和照片，就差他了，拍完后修一修，今晚就发微博当宣传营业。”
周河应了好，跟着女孩走到姜清照的休息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