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周河愈加沉的脸色，何青想起周青随口提的一句话，连忙安抚道：“周总说你要能带着新团达到二十万首日实体销量就随便你。”
二十万实体销量？这得红团才能做得到。
周河知道这个新团free。
free出道以‘自由爱豆’为概念，声称靠实力征服粉丝，同时也不接受过多管束，可以偷偷恋爱，说是要向欧美靠齐。
然后喜提首日低销量。
不是要自由吗，还要学习欧美，那凭什么要粉丝为你所谓的‘自由’买单？又没创作能力，也不是完颜团。
后来就算转变风格概念，粉丝也不再买单，渐渐的成了港城娱乐的‘弃子’，据说成员很听话，但这名声已经被公司搞坏了，在粉圈里已成万家雷。
周河感觉大脑一阵晕眩。
天塌了啊！
【作者有话说】
照例求收藏海星评论～这个团不会出现很久的！重点还是谈恋爱～

周河看着站在自己面前free的五个成员陷入沉默。
这里最大的成员也不过刚满二十，最小的也才十五。
杨安也是，出道时才十四十五岁，现在dcd合约到期人才刚成年，已手握流量与财富自由。
很明显港城娱乐想复制杨安的路线。
趁早成名，等长大不当爱豆，正好是转行演员的年纪。
但他实在难以理解，娱乐圈本就浮躁，推一群年纪小三观还未成熟的小孩进去这无异于害人。
年纪过小，甚至台风都不成熟，dcd除了杨安其余都是成年人都可以顶上，而free则是能看得过眼的只有一两个。
所有成员看着他皆有些尴尬，最后是队长率先打招呼。
周河翻看着ipad里的文件，最近在给free争取一个牌子的团代，晚点要去和品牌方吃饭，还有要给粉丝集体营业，怎么营业却没写，可见上一任管理人员的不上心。
这个团不是救不回来，是不够上心，出这个团的部门太过高傲，不肯低头媚粉，甚至连cp卖腐剧本都没给人写好。
周河点开free最新出的舞台看了会，舞蹈实力还算不错。
他说道：“最新的营业录一个练习室吧，跳的挺好的。”
五人脸上露出了些喜悦，不过这份喜悦没有维持多久便裂开来。
“没有伴奏，边跳边唱，纯生唱，选最满意的一版发出去。”
“连发七天，记得每一版都要改编舞，结尾感谢粉丝。”
其中一个成员担忧地说道：“我们唱的就那样，没有很出色，这样发出去有损形象吧。”
周河挑眉道：“你们名声也没好到哪去吧？练习室唱不好是会有人骂，但还可以虐粉，至少努力可以吹有真实感，养成系爱豆，可不开麦就是态度问题。”
他在指了指两个队内撞定位的成员说道：“从今天开始，你们两个开始卖cp，记得要有意无意偷看对方，偷偷牵手再松开，到时候再给你们安排争part环节，安排热搜，保证能吸粉。”
曾经最讨厌港城娱乐卖腐捆绑推cp的周河说的脸不红心不跳，果然人都会变成自己讨厌的类型。
其中一个成员指着自己震惊道：“可是我们关系一般，我不想和他卖。”
周河笑出声，果然还小，说话都这么直接。
“那更好了，讨厌对方又被对方吸引，天选对家成队友，被公司安排营业包办婚姻，你们会红的。”
周河好心地提醒道：“除非你们还想继续抠脚的。”
两人只得黑着脸同意。
周河严肃地说道：“你们既然想吸粉就要有诚意要努力，别把粉丝的爱视为理所当然，一般这样团要么红不了要么早晚塌房，有事没事多营业，别搞什么饥饿营销，你们又不红。”
几个平常几个月都营业不了几次的成员被周河说红了脸。
说完，周河让舞蹈老师进来带着练舞，拍拍手离开准备去吃饭。
“周哥等等！”
周河刚出门走几步便被喊住，回头一看是free里的老四喊住自己。
周河回身问道：“怎么了？”
老四脸上闪过复杂的神色，似在踌躇，最后下定决心般说道：“哥，我可以跟你。”脸上有掩不住的羞耻尴尬，双眼一下红了“我真的太想红了，我必须要红。”
他愣住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对方说了什么，想起资料上写着对方方才十七岁。
十七岁，未成年，来说这些话他不信背后无人指使。
往日看或听见小爱豆自荐枕席的传闻到自己这成真，周河只觉得火大，声音也变得严厉起来：“你知道自己还未成年吗？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老四被他吓住，声音哽咽：“我不想公司再抛弃无视我们了。”看着周河面色不善又补充道：“比起跟那些又肥又丑的，还不如跟你，年轻还帅。”
周河嘴角一抽，扶额叹气，抬手搭住对方肩膀，感到对方瞬时身子僵硬。
他无奈说道：“你看，我这样你都接受不了，还想玩这些？别整天想这些有得没得，不知道是谁教你这套得，你给我通通忘记，从今天开始好好练习。”
“你今年十七是吧？我会找老师辅导你功课，你们以后不练习就给我上课，直播上课学习都行。”
老四眼泪刷地掉下来：“哥，你是我的神，以后我不许任何人忤逆你，我要追随你，你跳槽我也跟着走那种。”
“......”
该怎么说呢，这家公司是他的。
周河哭笑不得地说：“别上网看些有的没的，好好练吧。”说完挥挥手示意对方离开。
本来还想找机会和他哥说不带，这下却不好甩包袱走人了。
等周河到员工食堂时，已近下班时间，食堂里只有寥寥几人，平日几乎无空位的靠窗观景位此时不见人影，周河干脆坐过去一人独占四人位，看着窗外风景慢慢地吃着。
姜清照像是有个分身留在了公司，他刚闲下来便立马发来消息。
-姜清照：明天中午回来，下午就走，有空来送机吗？
-周河：原来你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周河：大少爷啊，你要我来，我就来。
-姜清照：你生气了？青姐没忍住告诉我，我下次帮你说她，不要乱说商业机密，害未来老板心情不好。
歌唱的不怎么样，话倒是说的一套一套的，惯会哄人开心，他在内心暗暗地吐槽，眼里却多了分笑意，本有的不悦烟消云散。
-周河：也还好，没生气。
确实没生气，只是有点不爽。
-姜清照：周老师，那您来拍照吗
周河脑子不知怎地，浮现出姜清照说这话的样子，一定是笑着的，说的也是肯定句。
他可不愿遵循对方所想。
-周河：你很在意我来不来吗？
发完这句话，他都觉得自己是天才。
但不想姜清照四两拔千斤。
-姜清照：如果我说在意呢？
-姜清照：因为你的身体会说谎，你的镜头却很诚实。
-姜清照：不过说谎也很可爱^＿^
周河险些被噎住。
很可爱？？？
周河内心一角被他这句话点的爆炸。
他感觉自己头顶都在冒烟，做贼似的环顾一周，还好不是在办公室用电脑聊天，没人能看见。
姜清照知不知道他在吃饭，胡乱说些什么呢？这个笑脸还特别眼熟，贱贱的，很熟悉！
-周河：不知道。
-姜清照：明天我就不回公司了，机场见。
他果然最讨厌自说自话的人了。
决定去送姜清照，周河匆匆吃完饭就去理好明天的工作，不放心带着free的员工，干脆重金买通青姐，再给王度发奖金，让王度帮忙看着free的成员，一偷懒就告诉他，他立马打电话去质问。
王度奇怪道：“你这是要去干什么？”
周河全心扑在工作上，一下嘴快道：“去给姜清照送机，当站哥。”
王度立马露出‘你超爱’的表情，拍了拍周河的肩，故作深沉道：“兄弟，我佩服你。”
周河嘴角抽搐。
“我又不是只为了见他，晚上还有约。”
林闲约他见面小酌，许久未见，他不好拒绝。
王度却为听进去，笑着说：“你不用解释了，我懂，我都懂。”
第二日机场被媒体和粉丝堵得水泄不通，周河许久未来，没挤到好位置只能在极偏的角落站着。
小夏发短信取笑：“这个位置，估计姜清照看不见你了。”
-河河：那就看不见呗，反正在公司天天见，我现在都有点腻了。
-小夏：我恨你！呵呵，你真的很装。
-小夏：真应该让姜清照看看你这副嘴脸，有本事你和他说！
-河河：没本事，我不说。
-小夏：死恋爱脑。
周河刚要回怼，被前方粉丝低声喊着‘来了’‘来了’的声音转移注意力，连忙收起手机，准备好拍摄。
没等多久，dcd出现，这次全员全妆，状态正好，颇有些意气风发的味道，也难道外人都说红气养人。
周河早就做好姜清照看不见他的准备，抬起镜头对焦在姜清照脸上，镜头内对方朝着四周粉丝打招呼，最后停在了他的方向。
这是看见他了？周河错愕。
但姜清照的目光没停留多久便移开，几分钟后dcd便全员离开过安检。
他出机场便收到了姜清照的短信。
-姜清照：我看见你了。
周河弯起唇角，果然是看见他了。
其实从他当站哥的开始，姜清照就会特地看他镜头。
-周河：你怎么找到的？
-姜清照：一眼就看到，没有特地找。
-姜清照：你的‘水晶鞋’我放在家里，要给我机会找你吗？
周河心情雀跃，有丝丝甜意，那些带小孩的烦新都抛之脑后。
-周河：等你回来。
说完哼着歌驱车去往aris。
聚会早已开始，周河进包厢时，气氛正好，靡靡之音不绝于耳。
林闲已半醉，迷迷糊糊中见他进门，喊道：“哎，这，来这坐！”
周河微蹙眉上前坐下，他细细看着林闲，虽面色不显，但能感受到对方心情沉闷。
周河见他一副消沉潦草的样子问道：“怎么了？”
不等林闲答复，一旁的公子哥端着酒上前嬉笑着说：“他这是准备演电视剧呢？豪门公子哥竟爱上灰姑娘，哎也不算灰姑娘，毕竟灰姑娘是女的，他这是想和人私定终生，叛逃家门呢。”
林闲没好气的推开人，骂道：“滚！”
喊完又脱力的倒在沙发上，准备继续灌酒。
周河将杯子抽出，叹气说道：“你这是又唱什么大戏呢？还说我玩小明星，你这是做什么？说不准对方是故意的，想骗你钱。”
林闲两眼通红：“你不懂，他不一样，他甚至不收我的钱，我和他发生关系了，我要对他负责。”
周河冷冷道：“怎么上床前不想好？”
林闲有些嗫嚅：“他说都是男的，让我别介意，他说图一夜春宵，不在乎其他。”
他是真想把林闲脑子里的水倒干净，这个圈子待这么久，还真信这套？林闲平日性格爽朗大分又理智，他真想知道对方是何高人，能让林闲爆改怨夫。
“怎么你家要你断了？不然滚出家门？”
林闲摇摇头，喝尽杯中酒，说道：“没有，我又不是你，我早就有实权了，只是我家人不肯接受，闹死闹活让我结婚，其他随便我玩，但是我怎么能骗婚呢？我也做不出这事，现在僵持不下。”
林闲摇摇头有些苦涩的说道：“你知道的，我妈身体不好性格有些极端，现在拿生命威胁我，说给我五天做决定，不答复她就不活。”
在这演情圣呢......
林闲没注意到周河微妙的表情，自顾自地说着：“本来他们还想拿钱拿捏我，可我早接手公司了。”
他边倒酒边感慨，看着周河的眼神颇有同情还有些许自豪：“我还是比你聪明的，你还得找你哥要钱，幸好我工作早。”
“.....”
他活该来安慰林闲。
林闲边给他倒酒边说道：“陪我喝！等喝完了，哥继续‘上战场’。”
好似要慷慨赴义般。
周围的公子哥纷纷起哄“喝！”。
周河本想着找理由脱身，回去修图发微博，这下被架子，推脱不下接过酒杯。
不喝不知道，一喝下一跳。
这酒还是红白混在一起的！
林闲见他饮尽，又给他满上，喊道：“好兄弟！好朋友！我们都是难兄难弟。”
周河额角一跳，敢情林闲也把他当成苦情戏主角，他见酒杯递到面前，正要推脱，林闲幽幽地道：“你找哥帮忙，哥都帮了，现在让你陪我一醉方休，你都不肯吗？”
周河大怒，但一怒之下，怒了一下，林闲确实对他很好。
从小到大都是......
带着幼时认生的他熟悉环境，应酬时帮他挡酒。
周河举起酒杯，在林闲的注视下喝尽。
一杯又一杯，周河极力维持神智，随着酒精发散渐渐迷糊。
到最后脑子也成了一团浆糊，人如踩云端般晕眩。
被服务员送进客房休息时，唯一的念头只有他拍的图还没有发！
闭上的眼睛复又睁开，勉强坐起来打开平板，凭着肌肉记忆发送图片。
发送后又觉得不对，他好像发错号了，这个号没人关注他，周河懒得删除，迷迷糊糊地登上另一个号再次发送。
昏迷前，还检查一遍有没有配文案，会不会导致自己掉马甲。
检查一遍无碍，周河倒头就睡。
【作者有话说】
今天满课，从早到晚！见缝插针的写完啦！晚上下课回来还会再修修文滴！加快节奏推动剧情中。

第39章 别喜欢别人
日光直直地照进房内，周河皱眉用手挡住，宿醉带来的后遗症还未消散，他翻身准备再入梦乡时，被手机不断的铃声吵醒。
睁眼的瞬间，他只想把制作出苹果闹铃的作者给举报了。
心脏病都快被吓出来。
周河烦躁的接下电话，闭着眼声音还带着浓浓的睡意：“谁？”
电话里小夏十分焦急地说道：“你还在睡觉，你快看论坛！你看看你几个号，你昨晚都发了些什么啊？”
“你赶紧的，赶紧解释清楚，不然我也要暂时和你割席以免被骂。”
论坛，昨晚的内容，这两者串联在一起，电光火石间，周河再迟钝也反应过来。
打开手机，登入论坛和微博。
论坛一个大大的标题挂在首页：#超绝掉马#
主楼的截图是他的论坛小号主页和写梦文的小号发同样照片文案的截图，以及他的站哥号的截图。
1L：“a城momo，姜清照梦文的太太，发了同一张照片，同一个文案，姜清照的大站没发照片也发了这个文案，这三个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2L：“呃，有点咯噔，前一秒写文说我爱你，后一秒登论坛说姜清照rap唱歌像老奶讲梦话，脚踢cp粉，拳打同担，人格分裂吗？”
3L：“不会吧？那也太会演了。”
4L：“那个a城momo不是姜清照辱追还是什么黑粉吗？不会吧，姜清照那个站哥看起来特别爱，人也很好。”
5L：“楼上真的是笨蛋，那么明显的反炒都看不出来，怪不得说同担才是最大的敌人。”
6L：“a城momo呢？出来走两步。”
7L：“这个图片好像那个站哥拍的风格，不会真是a城momo爆改站哥吧？那也太legend了，掉马的好社死。”
8L：如果是真的那也太恶心了，好讨厌这种人。
这下周河彻底酒醒， 掉马，网爆，社死，名誉危机近在咫尺。
姜清照粉丝众多，他毫不怀疑的相信他真掉马会被骂成筛子，更重要的是他要怎么回公司面对姜清照。
他顾不得洗漱，打开电脑火速登上自己的站哥号，细心地挂上其他ip的地址再发贴，用阴阳怪气拉踩一番自己的小号洗清嫌疑。
“我和这个什么a城momo不是一个人，请别把我们放在一起恶心我，明显对方精神失常，心态不正。”
“和我买图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是双面人呢？口口声声和我说自己是多年老粉要出国了想要私藏图，偷偷摸摸的尾巴也不藏好，我把钱退给你，请你删帖删图。[图片］”
图片放上他p好的聊天记录，第一次这么感激过自己会p图。
用大号发完，周河迅速把ip地址改回a城，特地隔了半小时再用小号在论坛个人主页发帖回应。
“[调皮］我买的图想怎么发怎么发，复制粘贴文案发图造福他人而已。”
“就写文怎么了，而且我这个号一没骂过人，二没造谣，三没违法，我可遵纪守法了，对比一些一个不悦就开盒素人的粉丝，我哪里不正直？宝宝，你可以说我阴阳怪气，但不能否认这不是实话。”
周河在心里和姜清照道歉，原本真没想提他的，现在为了自保不得不转移视线。
“你们摸着自己良心说，姜清照rap好听吗？没溺爱，合理评价怎么就成了我的不对了？我喜欢他，和我不喜欢他rap业务能力不冲突吧？”
“我追星是为了解压开心，不是为了供祖宗，没造谣没骂人没白嫖，不许剥夺我追星权[调皮］”
打完字，周河惊觉自己手都在流汗，略微紧张的等待其他人回复。
说实话这语气贱贱的，连他本人也看不下去，想给自己来一拳。
帖子一经发出，论坛就有人截图发帖。
#a城momo回应有#
人人都笑话你，偏偏你最好笑。
关种粉丝高调示爱姜清照，奋力饰演中版‘七个我’。
1L：真无语，不满意就别追啊。
2L：srds，人家也没说什么，确实有说出不满意地方的权力吧？
3L：搞得自己像个关种一样，粉随正主，姜清照关种，粉丝也关种，避雷了。
4L：路人，这也不关姜清照的事情吧？姜清照清清白白纯属无妄之灾。
5L：又来清清白白了，追星以来，清清白白这个词出现的概率大幅度增加，笑死人了。
6L：心疼站哥被骗了，站子ip地址显示在外省，a城momo在a城，说话方式也不一样，可以洗清嫌疑了，欺骗别人真的没有心，这个站哥一看看就很温柔真诚，估计也会很伤心吧。
温柔·真诚·周河本人沉默片刻，给那个评论点赞。
他有罪。
论讨吐槽还在继续，不过没再深究身份，大多都在取笑。
7L：不是真的太搞笑了，他写的同人文真的很细腻温柔，对粉丝也是一口一个宝宝宝宝的，论坛这个号跟变异一样。
8L：众所周知，不喜欢是不会说这么多，事实证明他超爱的。
9L：他超爱的。
10L：他超爱的。
11L：建议以后改名超爱哥，超爱哥今天又梦了吗？超爱哥反炒任务完成了吗？是不是又要回家开写了[捂嘴笑］超爱哥，出来走两步。
12L：他这算不算违了论坛规定呢？应该踢出我们论坛了吧？
组长：举报受理，禁言三十天警告。
周河咬牙切齿的把开贴楼主和十一楼拉入黑名单，彻底破防。
这标题谁教他这么取的？
点进微信，周河发现原来塌的不只有论坛微博的天，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dcd大家庭（人数：15）
-杨安：【链接】姜哥我搜我们团名在广场上看见了这个，那个之前论坛写的贴上热门的人还写了你的梦文，还和周河买图。
-杨安：幸好我八百倍速上网，及时看见这个消息。
-杨安：他还诈骗我们周哥，周哥，他删帖删帖没有？别担心，我可以帮你要回来，我这就让人帮你草拟一份律师函以示警告。
周河看得眉头一跳，连忙阻止。
-周河：千万别！我自己可以处理，别发律师函了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周河算是明白了，杨安正处于跳脱的年纪，想一出是一出，周河愁得恨不能马上飞到外地阻止他。
-杨安：好吧，姜哥拦住我了，他说写得还挺好的，正在下载那个人写的文，
-周河：？
-杨安：正好等着无聊，我们在看那个a城momo写的文。[截图］
-杨安：哇，文笔真好，我之前看的同人文都在写我们大do特do，他还怪好人的，写的好纯情。
“......”
想象到五个人在看他写的小说的场景，周河感觉自己脚趾可以抠出一座芭比城堡，他已经不敢看花瓶给他发的息了。
好尴尬，幸好没被发现他真正的马甲，不然他恨不得从此在港城娱乐消失。
周河深吸一口气，点开花瓶的消息，没有任何质问，只有非常简短的一句话。
-花瓶：^＿^可爱。
仅仅一句话，周河已经感觉自己被骂了。
一边嘴姜清照一边写梦文，显得他好像在冷脸洗内裤一样，可是！他！没有！
-河河：想笑就笑，别嘲讽......
-花瓶：宝宝，你喜欢姜清照吗
周河以为对方在嘲笑自己，没好气地回怼道。
-河河：不喜欢，我给他花钱搞这些都是在做慈善。
-花瓶：我觉得他说不定也喜欢你。
-河河：？喜欢我什么，喜欢我的钱吗？
-花瓶：喜欢你可爱有意思，小嘴叭叭的，结果追的这么窝囊，宝宝你真可爱^＿^
周河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对面的戏弄，咬牙切齿地打字回复。
-河河：你去把你那西红柿小说给卸了，谁教你学那些土味霸总说话的？一股年代感。
-河河：行行行，我就是喜欢怎么了吧？大不了我还可以去喜欢别人。
发完利落地关闭电脑不再看花瓶回复，收拾物品退房。
其实不是什么大事，即使牵连至他的站子号，非dcd的团队没多少人会认识他，但周河就是觉得尴尬索性这几天请假不去公司，把free暂时交给熟悉的工作人员管理，他回学校处理他的毕设。
大部分人都外出实习，宿舍只有一两人在住，见他回来时露出诧异的表情紧接着翻了个白眼。
周河没搭理，重重地把包扔在桌面上，说道：“眼睛不会就去治。”
对待这种货色他一向没有什么好脸色。
果然话说出口，那两人的脸霎时就沉下来，又顾及他不是好惹的主只得忍着怒气离开。
周河只请了两天假，趁着在学校这段时间做完第一阶段的任务，刻意地不关注公司的消息，减轻他的尴尬。
dcd工作群的聊天他看也不看，就算是姜清照找自己也糊弄的回复。
论坛和花瓶的消息更别提，已经戒了。
他简直成小丑，有点没勇气看那些帖子，等禁言时间结束他再‘报仇雪恨’。
第三日，周河的假期结束，临行前用电脑打开他的站子号，准备看看最近发生什么事情时，手机的提示音又响起。
周河打开，是姜清照的消息。
-姜清照：别喜欢别人。
【作者有话说】
照例求收藏海星评论～（飞吻）打算v啦，其实开这篇文没想到自己能有这个收藏，非常感谢各位宝宝的支持！每次看见大家评论都很感动。
希望大家不要走，和支持正版一下。

薄衫薄风衣已抵御不了降临的冷空气。
周河出门前换上新买的黑色大衣，围上围巾，衬着一双微垂的狗狗眼，乍眼一看好似校园剧帅气的开朗专一男二。
他想到前几日手里和姜清照近似暧昧的聊天记录，点到即止的话留下空白引人无限遐想，一丝雀跃和喜悦蔓上心头，他自己都未发现唇角不自觉地勾起。
小夏从手机视频里看着他这副样子，笑说他是白雪公主的外表容嬷嬷的心怀春少年般善变的性格。
打开大眼仔的那年今日，去年的周河还在‘歹毒地’发帖反炒被同担举报，气的他写下自己早晚看腻脱粉，要大家完蛋的誓言。
结果本人就是自己最大的敌人，自己背刺自己。
今年的周河上班前看了半小时xhs‘学习x国人松弛穿搭，让你的crush一眼看中你’的帖子。
周河用心研读险些穿成土组家人，气得想举报博主诈骗，最后不得已找了小夏救场。
不过他拒不认这么做是为了见今日回来的姜清照。
语音通话里的小夏闻言嗤笑道：：“整天哔哔叭叭地，一听讲什么，结果全是废话，如果暗恋组有超话，估计你已经LV.8了。”
“你快捂住耳朵向前跑吧，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周河一忍再忍，忍无可忍，面无表情地把电话给掐断。
对着镜子再细细看一遍，周河喷上新买的香水去往公司。
可惜香水尚存的时间里，周河却只能在练习室度过。
今天dcd回公司，周河没有余力去看，他得去管一下free。
free再不管，恐怕free的成员真的就free了，而他就要被永久剥夺free权。
晚上又被周青安排好，去和他吃饭。
中间能不能见到面，周河其实也不知道。
人说糊团事多，就具象化的体现在free上，练习室视频一经发出就被人从头嘲到尾，有两个拉不下脸面去媚粉，卖cp也十分别扭，本来就不是红团，既不媚粉还不会卖腐更没有未来的，什么都没有，粉丝凭什么惯着你喜欢你。
说总有一天要震碎娱乐圈，结果至今为止无人伤亡。
周河规劝许久，才让得这几个人调整好心态重新练习。
这哪是带人啊，他感觉自己像是在供祖宗。
练习室里音乐声响起，几人重新开始跟着舞蹈老师练习，周河才得空。
走至练习室的小阳台，微凉的空气伴随日光袭来，周河稍微精神一些，系紧脖子上的围巾，坐在户外的椅子上，打开手机就是姜清照早晨给他发送的信息，而他那时忙于‘劝学’无暇看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