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种田的小夫郎by琴瑟行知
琴瑟行知  发于:2024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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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康飞大为惊叹,拉着姜秋岩的手看了看,摸了摸,又去摸了摸拉好的面条,那没出息的样子让姜秋岩很有成就感,他想的“做做美食”,其实很需要一个这样人给你捧场,给你成就感,比自娱自乐要美妙的多。
“你刷一下锅吧,我去拿肉和鸡蛋。”
姜秋岩向康飞交代道,然后去后面缸里拿了两个鸡蛋。今早姜秋岩和康飞去赵四娘家拿鸡蛋,才知道许猎户定了50个鸡蛋,有点太多了,这边一般也就拿个10个8个鸡蛋。
鸡蛋这玩意儿在这还是个稀罕物,家家都舍不得吃,都攒着卖,于是姜秋岩留下了30个,只给姜家拿去了20个,这也很多了,剩下的这不正好就用上了么。
姜秋岩将一小块肉切成丁,就着康飞烧热的锅加了一些荤油炒熟,然后加水烧至刚呲边,迅速打入两个鸡蛋,等水开了将面条放了进去,并放上调料,其实就放了盐,等水开焖一会,一碗肉丁鸡蛋拉面就好了。
叔侄俩直呼好吃,特别是康飞刚刚在姜家吃完回来,这又吃了满满一碗拉面,要不是锅里没有了,看那架势还能再吃一大碗。
吃完午饭,三人来到了西坡下,许猎户和康飞不管怎么说都不让姜秋岩脱鞋下去挖泥。
姜秋岩看上午许猎户挖的泥有的已经半干不干,刚刚好,就回家拿箩筐装了一箩筐草木灰过来,将半干不干的泥土敲碎,和草木灰混到一起。
要说还是康飞家草木灰富裕,从那次烧了苗后,许猎户和康飞也不敢乱施肥,就把草木灰都堆在西墙根了,正好这次够用。
这么来回跑了几趟,姜秋岩就混好了够后院用的肥料,姜秋岩打算先用后院育苗,那先前烧的那点草木灰就不够看的了。姜秋岩刚装满一箩筐混上草木灰的泥土,康飞就过来了。
“你别拿了,太沉,别闪着腰。”
康飞轻松地拿着箩筐往家走,姜秋岩看着康飞的背影,就这个头,就这体型,就这说话的方式,真的很难把康飞当个孩子看嘛,15岁在现代还在上初中,不会要和初中生弟弟谈恋爱吧!
姜秋岩赶紧把脑海里吓人的想法摇出去,追上康飞,现在就很好,不要想些有的没的,打开东墙侧门,姜秋岩领着康飞进了后院。
“啊,咱家后院怎么都黑了?!”康飞惊呼道。
“我昨天铺稻草烧的,想增加点肥力种秋菜,现在要育油菜苗,这点草木灰就不够了。”姜秋岩解释道,然后示意康飞把箩筐卸到一旁。
“那我去把你混好的都挑上来?”康飞点点头。
“去吧,我去前院拿锄头和簸箕。”姜秋岩示意康飞拿上箩筐一起去前院。
康飞去前院又拿了一个箩筐,用扁担挑着去了西坡。而姜秋岩扛着锄头拿着簸箕去了后院。
姜秋岩先把康飞刚背上来的泥土用锄头均匀地摊开,刚摊完康飞就挑着一担土过来了,姜秋岩用锄头点了点倒的地方,康飞就把土卸到指定的地点,然后姜秋岩在用锄头扒拉开,两人配合默契不一会整个后院除辣椒和茄子之外的地上都铺了一层泥土。
“下面的活不累了,你去帮许叔吧,这里我能搞定。”姜秋岩站起身来和康飞说道。
“好,那我过去了,要有重活招呼我哈。”康飞看了看地里好像没啥重活,凑到姜秋岩身边,亲了姜秋岩脸一口,就笑着挑着空箩筐跑了。
“你也不嫌脏,身上都是灰。”姜秋岩摸了一下脸,才想起来手好像比脸更脏,就呸了一口。
“不脏!”前院传来康飞的声音。
姜秋岩一阵无语,无奈地直了直腰,昨晚康飞闹他闹的厉害,今早起来腰有点不舒服,酸胀酸胀的。姜秋岩用拳头锤了两下腰,就开始将翻好铺上一层泥土的地面再翻了一遍,尽量使泥土肥能够埋在土壤下,这么做是为了防止肥料烧籽和秧苗,还能保持长时间滋养土壤。
将后院全部重新翻了一遍以后,姜秋岩回前院去喝了一碗水,顺便把油菜和其他种子拿了过来。
为了排水顺畅,便在地里挖了五条沟,将地分成大概差不多一米宽,五米多长的四条畦。
姜秋岩拿出油菜种子,均匀地撒在了三条垄上面,到底撒多少合适,其实姜秋岩心里也没底,但比起那叔侄俩,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再怎么自已也跟着爷爷奶奶看了那么多年。
剩下的一条畦,姜秋岩撒上了白菜、小白菜和萝卜种子,还在家里找了一点大蒜子插了一块,最后将从姜家挖过来的韭菜根也埋在了地头。
“岩哥儿,你种什么呢?”刚要撒好,就传来了隔壁赵四娘的声音。
“育油菜苗。”姜秋岩清脆地回答道。
“油菜还需要育苗,不都是直接种吗?”赵四娘不解地问道。
“育苗再移栽,会长的好一些,你看辣椒、白菜,都是先育苗移栽的。”姜秋岩解释了一下。
“好像也是,那到时候看看什么效果,要好以后我家也育苗移栽。”赵四娘笑着继续说道,“我家小白菜多,我给你拔一点。”
“到时候要好我告诉您哈,小白菜不用了,今天我娘给我拿了一堆菜回来,吃不完该坏了。”姜秋岩赶紧推辞了,“我先回屋去找个钉耙把籽盖一下”。
“去吧,我摘点菜一会做晚饭。”赵四娘一听也就没再坚持。

第17章 发现泉眼
姜秋岩一看,天色确实不早了,赶紧回屋去找钉耙,等姜秋岩回来,赵四娘还在摘菜,姜秋岩打了声招呼就开始忙乎起来了,盖上土后又去前院拿水桶去挑水。
话说三天来姜秋岩还没挑过水呢,长山村在村中间有一口老水井,平时大家吃水,都去那挑水,而平常其他用水要么上池塘,要么去河里,看各家离哪里近了。
这三天姜秋岩早上起来的时候水缸都是满的,想想估计是康飞早起挑的吧,还真是一个勤劳体贴的好孩子。
“岩岩,你要挑水吗?”
姜秋岩刚挑上水桶出院子门,就听见康飞在下面喊,然后就见康飞哐哐跑了过来。
“挑点水浇一下刚种的油菜。”姜秋岩说道。
康飞接过姜秋岩肩膀上的扁担说道:“不是让你干重活喊我吗?浇地咱不用去河里挑了,西坡挖的坑里出水了,估计是泉眼。”康飞一边说,一边领着姜秋岩往西坡走去。
“有泉眼呀,看看去。”姜秋岩跟着康飞往西坡走。
“出了好多水啊,难怪这里一直都是湿的,我还以为是山上流下来的水,或者村民倒的废水呢,看来是这里自已产的水,然后多的就通过沟流到河里了。”姜秋岩看着坑里大半坑的水说道。
“是啊,这才多长时间,就出了这么多水!”许猎户感叹道。
姜秋岩踩着干的地方,转了一圈,发现这里是个好地方,有泉眼就有活水,挖个池塘,就能养鱼养鸭子,池塘上面挖浅一点可以养点浅水莲藕,这样一年四季也不怕没有菜吃了,家里用水也方便,不用跑到河里去洗洗涮涮,简直完美,而且这个破地方,估计也用不了几两银子,姜秋岩越想越可行。
“许叔,咱们要不把这买下来吧?”姜秋岩看着许猎户提议道。
“这里有泉眼,咱们在这里挖个池塘,开春养点鱼,再养点鸭子和大鹅,家里有个进项,再种点莲藕,一年四季也不担心菜吃了,而且家里用水也方便,你和康飞也不用总去打猎,毕竟不安全,而且这里破水沟子烂泥,估计卖的也不贵。”姜秋岩慢慢地向许猎户和康飞分析道。х
两人听完都觉得十分不错,三人围着沼泽地又走了走,主要是许猎户和康飞,拿着锄头这挖挖,那挖挖,看看到底有多少泉眼,能不能支撑一个池塘的水量。
许猎户一顿检查完说道,“种完油菜我去问问村长,然后再研究研究,我看岩岩的提议可行,刚刚挖了一下,泉眼挺多的,水量应该不用担心。”
“我看也行,先问问村长什么价钱,再研究研究。”康飞说道。
说完,三人又开始忙了,在康飞的帮助下,姜秋岩迅速地将油菜苗地都浇了一遍,又抱了稻草盖上,毕竟早晚还是有点凉。
“你去喊许叔上来吧,傍晚天冷了,光脚泡在泥里容易着凉。”盖完稻草,姜秋岩和康飞说道。
“嗯,我去喊许叔上来,估计明天我俩挖一天就够了。”康飞扶了姜秋岩一把。
“对了,大黑它们呢?一天没有看到了。”姜秋岩问道。
“上午吃完许叔烤的鱼后,就在泥里打滚,被许叔一顿胖揍,嘿嘿,跑山上去野了,没事一会就该回来了。”康飞一边和姜秋岩往外走,一边说道。
“咱家大黑它们真聪明,鱼是大黑它们抓的吧?”姜秋岩一听中午大黑它们吃了烤鱼,就知道这鱼肯定是它们自已抓的,要不许猎户肯定会留着晚上吃。
“是它们抓的,但是咱们家不让它们吃生肉,这狗要吃过生肉后,容易咬人。”康飞解释道,也是告诉姜秋岩不能给大黑它们生肉吃。
两人走到了前院,康飞去西坡喊许猎户,姜秋岩去厨房做晚饭。
晚上做点什么呢?姜秋岩决定包包子,多包点,这几天忙,顿顿做饭太浪费时间了,而且康飞昨天买的四斤肉还剩不少,再不吃就该坏了。
虽然许猎户和康飞今天挖了不少的泥鳅,但这个泥鳅得养两天吐吐泥才能吃。
想好做什么,姜秋岩就赶紧洗手,拿出这两天晒的不干不干的野菜碎泡上,然后开始剁肉馅,康飞他们叔侄俩也没有回来,听刚西墙外的声音,应该是挑草木灰去混合了。
花了二十多分钟,姜秋岩才将肉馅剁好。想起家里好像没有酵母,而且发面也来不及了,姜秋岩想那就包烫面包子吧,说干就干,清洗了一下铁锅,将铁锅、汤
罐都添上水,将灶坑点燃,烧两把火后,加了几个小木头,姜秋岩就去舀面了。
看着面袋,这么吃一袋面几天就得没呀,还得是自已种点,但看许猎户和康飞的意思,家里三亩旱地好像都要种油菜,难道面粉都买着吃,看来晚上得问问了。
姜秋岩先用热水将四分之三的面粉用筷子搅拌成絮状,剩下四分之一用凉水搅拌成絮状,再加一点菜籽油,将面揉成光滑的面团,姜秋岩正在揪剂子的时候,康飞进了厨房舀水洗手。
“回来啦,汤罐里有热水,你打盆水给许叔泡下脚,在泥里泡了一天,寒气大。”姜秋岩说道。
“我自已来。让康飞帮你忙活。”许猎户刚好进厨房。
“嗯,我帮你包包子。”康飞洗完手,凑了过来。
“你会包吗?”姜秋岩问道。
“不会,你教我。”康飞将装馅料的木盆端到案板上。
姜秋岩迅速地擀了几个包子皮,这种事还是要好好教的,绝不能养成康飞君子远庖于厨的思想,虽然现在还没有苗头。
康飞学了几遍,虽然包的歪歪扭扭的,但好歹是包上了,还乐在其中,挺好。
姜秋岩看包子皮挺多,停下来和康飞一起包了一会,然后又教康飞怎么擀皮,就这样比姜秋岩自已多花了小半个小时,包子终于都包完了,大约六十个左右,每个都有姜秋岩拳头大小。
姜秋岩将包子装在蒸笼里放在大铁锅里蒸,让康飞将两个灶坑都烧上火,切了一大把在姜家连根挖过来现在只剩叶子的韭菜,在小铁锅里做了一锅韭菜蛋花汤。
不一会包子就蒸好了,大黑它们已经在厨房门口趴着等了半天,跑一天还挨了一顿揍,它们也饿了。
姜秋岩给了每只狗三个包子和着一碗汤泡着,然后才进屋和许猎户、康飞一起吃晚饭。
其实康飞的四条狗吃的挺好的,甚至比长山村百分之八十的人家都吃的好,基本上康飞他们吃什么,狗就吃什么,只是狗那份会特意少放油盐,主要是这些年打猎,这四条狗出很大的力,算是家庭中的一员!

第18章 心疼了
在饭桌上,三人又讨论了一下买西坡的事,越讨论越觉得应该买下来。说完西坡的事,姜秋岩随口问了一嘴家里今年怎么不种小麦。
话音刚落许猎户和康飞都低下了头,原来是之前被鸡粪烧死的禾苗就是小麦苗,基本被烧死了百分之八十,自此,许猎户和康飞就再也没有种过小麦了,要吃就买着吃。
“那今年就这样吧,明年再种。”姜秋岩还想说点什么缓解尴尬,但也不知道说什么。
三人忙了三天,终于将三亩地都撒了一层自制肥料,后院油菜籽也都出了苗,姜秋岩用稻草做帘子,用竹子做支架,搭了一个简单的育苗棚,每天晚上盖上稻草帘子第二天早上再打开,保温做的好,油菜籽苗长的特别好,康飞和许猎户每天都要来后院看看。
“这地还得深耕一遍,一是将底层的泥土翻上来晒,能够杀死虫卵,二是能将草木灰等翻到底下,保持肥力。”姜秋岩看着铺满厚厚一层自制肥料的旱地说道。
“我去村长家借铁犁,我俩拉这已经挖过一遍的地,一天应该差不多能完事。”许猎户说道。
“啊,你俩拉!?”
姜秋岩想了想,才想起来,长山村就村长和赵有才家有牛,村长家田地多,牛都忙不过来,一般不外借,而且长山村这么多家,借谁不借谁,都不好。
赵有才家的牛既要拉犁还要拉车,一般也不轻易借人。长山村离镇上远,赵有才就在村里开了个杂货铺子,卖点针头线脑,每样比镇里贵个半文一文的,方便邻里也挣点辛苦钱,村里人也很乐意。
而且每次去镇上还帮邻里卖点这卖点那,原身的半两银子,就是采山货让张有才帮着卖挣的,而每次去镇上都是这头牛拉车。
长山村到镇上有两条道,一条就是姜秋岩和姜平夫妇去镇里走的山道,路程短一些,但山坡较多较陡,还一条是官道,绕着山修的,较为平坦,但路程较远,赵有才每次去镇上进货就是走这条官道上,路上牛车还拉人,一人二文钱。
许猎户去村长家借来铁犁,先是康飞在前面拉犁,许猎户在后面扶着,等康飞累了,就换成许猎户拉犁,康飞在后面扶着。看着人被当畜牲用,姜秋岩有点心疼,这还是拉旱地,等拉水田得更累,更费力,顿时觉得得努力挣钱,至少得买头牛吧。
就这样又忙了两天,终于旱地都翻了一遍,因为苗还小还得过十多天才能移栽,三人决定歇一天,这天晚上康飞又粘着姜秋岩,狠狠地折腾了一番。
毫无意外第二天早上姜秋岩又起晚了,但是这家就是这点好,不管姜秋岩起的多晚,许猎户和康飞都不会说什么,还会主动把活干好,不会觉得做饭、洗衣服、收拾家都应该是姜秋岩的,这和这时代的男的甚至现代社会的大部分男的都有着质的差别。
姜秋岩起来的时候,许猎户在磨猎刀,康飞在扫院子,四条狗在院子里懒洋洋地趴着。
“岩岩,起来了呀,许叔熬了粥,在锅里温着呢。”康飞看到姜秋岩起来了,拿着笤帚傻笑地站着。
“快去吃吧,我和康飞吃完了。”许猎户停下磨刀的动作,笑着和姜秋岩说道。
“我洗漱完就去。”
起晚了,姜秋岩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要怪就怪那牲口,白天拉了一天犁晚上还有精力折腾自已,还是没有累到,自已白心疼了。
姜秋岩刚吃完粥,康飞扫完院子就粘过来了,正好被姜秋岩指使去烧一锅热水。
“烧热水干什么呀?”康飞一边往锅里添水,一边说问道。
“最近几天一直在忙,又是泥又土的,趁这几天天好,把家里被罩床单都洗洗。”姜秋岩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道。
“你收拾吧,我和许叔打算后天进山,已经停了快两个月了,大黑它们都呆懒了。”康飞窝在小板凳上,一边烧火一边和姜秋岩说道。
“你们要进山啊,去几天,还是当天就回来?”姜秋岩将碗放进橱柜问道。
“得去三五天吧,马上入冬了,天冷不好打猎,趁这时候得多打一点。”康飞说道:“到时候你去老丈人家等我回来,晚上你自已在家我不放心。”
“不用,我自已在家就行,我不害怕,再说咱家院墙这么高,有你和许叔两个猎户震着,一般宵小也不敢来。”其实姜秋岩想说,在现代自已独自住了十多年,这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真的不用么?我把小黑留给你。”康飞还是不放心地说道。
“真的不用,康飞你要相信我,我要害怕晚上就回姜家去住,狗你都带着,打猎危险多,你多注意安全。”
“嗷呜,岩岩,你真好!”姜秋岩就看见康飞从凳子上站起来一把搂过自已,狠狠地啃了自已一口,还没回过神,就看见许猎户拿着木盆跨进厨房,然后许猎户头也不回地走了。
姜秋岩迅速地将康飞推开,用手狠狠地掐了他胳膊一把,“以后出了房门就不要随便啃我,你属狗的啊!”姜秋岩有点恼羞成怒。
“没事,许叔没事的,小时候我看见他也这么亲许阿叔。”康飞被掐了也不生气,还讨好道。
“你和许叔说一声,要把他屋里的被子拆了洗。”姜秋岩踢了康飞一脚,让他赶紧滚,眼不见为净。
姜秋岩将家里最大的木盆涮了一下,拿到院子里,然后进自已和康飞的房间,将被子和褥子都抱了出来,将被罩和床单拆下来放到木盆里,把被子和褥子放到架子上晒上,康飞也从许猎户房间里抱出了被子和褥子。
“许叔说要洗啥晒啥咱俩随便进他屋拿,他去村长家问问买西坡的事。”康飞看着姜秋岩讪笑道。
姜秋岩没有理康飞,看把人叔都吓跑了,瞪了康飞一眼就进屋去翻找过冬的衣服去了。
康飞也不生气迅速拆完被罩床单把被褥晒上后,就去厨房用木桶将热水提了出来,然后帮着姜秋岩一起拆卸冬衣,姜秋岩也就气不起来了。两人又搭了两根竹子,将冬衣晒上,然后将拆卸下来的衣服床单被罩都用热水泡上。
“我一会先帮你把衣服送到河边去洗,我再去后山竹林挖点秋笋,晒上冬天也是个菜,顺便带大黑它们去溜溜,看看能不能抓到竹鼠?”康飞说道。
“去吧,不用送,我洗完再回来拿,要不大娘大婶得笑话半天。”姜秋岩拒绝道,听听八卦还行,但可不想自已成为八卦的中心。
“好吧。”
康飞说完就进屋去院子旁边找了一个箩筐背着,顺手拿了一把竹刀,就喊着四条狗去后山了。

姜秋岩挑着一担热水泡过的衣物去了河边,刚到河边就看到了赵四娘在招手。
“岩哥儿来这,这有个位置。”
姜秋岩就挑着木桶去了赵四娘旁边的位置,把洗衣凳一头放到河里,一头放到岸上,然后用一件衣服垫着,再将其他衣物都放到垫着的衣服上。
“怎么洗这么多呀?”赵四娘问道。
“马上要冷了,趁天好把床单被罩都洗洗。”姜秋岩一边麻利地洗衣服,一边和赵四娘聊天。
“岩哥儿就是勤快,会过日子!”赵四娘在旁边说道。
“再勤快又能怎样,还不是不能生养!”黄贵媳妇在旁边阴阳怪气地插话。
“唉,你这人怎么说话呢,咋就不能生养了?”姜秋岩还没反应过来,赵四娘先炸了。
“我难道说的不对吗,这么干巴瘦,孕痣还淡,也不知道康飞是不是脑壳坏了!”黄婶在旁边大声嚷道。
“康飞脑壳坏没坏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你脑壳坏了,不就是康飞没有看上你家萍丫头么,你妒忌人家岩哥儿。”
赵四娘也不示弱,也大声回击,一下子正中靶心,戳中了黄婶的自以为隐藏很好的心思。
“呸,谁看上康飞了,不像某些人天天捧着人家,贴着人家,不就是为了人家指头缝里能漏点好处么?”
黄婶被戳中心思,顿时跳脚。虽然嘴上说没有看上康飞,而实际上却是在萍丫头12的时候,就明里暗里去问过许猎户和康飞的意思,但两人都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其实拒绝也没什么,儿女婚事就是这样,但后脚康飞就娶了姜秋岩这个老哥儿,这不是说萍丫头连个老哥儿都比不上么,黄婶就有些生气!
然后前几天姜平还拿几个破鸡蛋过来为康飞借油菜种子,你说你打猎的,天天吃肉,就拿几个鸡蛋过来借种子,这不是打发要饭的么!更让黄婶生气的是,今早听说许猎户去村长家要买地,黄婶越想越酸,看见姜秋岩就想酸几句,哪知道这死孩牙子见面连个招呼都不打,一点礼数都不懂。
旁边洗衣服的大娘大婶看见两人愈吵愈激烈,赶紧劝两人别吵了,夹在两人中间姜秋岩一脸懵逼,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两人怎么因为自已就吵吵起来了。
更懵逼的是这两个快年过半百的人吵着吵着竟然打了起来。你薅头发,她挠脸的,洗衣服的婶子大娘拉都拉不开。
最后发展成赵四娘家的赵四和三个儿子都过来了,黄婶家的黄贵和两个儿子也跑了过来。陆续赵老大、赵二、赵三家的儿子也就是赵四娘的侄子都跑了过来。要说长山村就赵四家兄弟多,赵四上面有三个哥哥,生了一堆子侄,几家过的和睦,在农村人多当然就势众,一般人都不敢招惹赵家,这黄婶今天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要去挑衅赵四娘。
也不知道是谁把康飞也喊了过来,康飞手上拿着竹刀,领着四条狗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那气势比赵家一大家子加起来的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康飞跑到姜秋岩身边上下打量了一下姜秋岩,发现并没有受伤啥的,就低声问姜秋岩咋回事。姜秋岩就简单的把经过向康飞说了一下。
“她放屁,你能不能生关她屁事,老子就是喜欢你关她屁事!”康飞一下子就急眼了。
康飞本身就又高又傍,手上还握着把竹刀,一看康飞急眼后边原本安静的四条狗也嗷嗷叫了起来,顿时就将吵吵的两方都震住了。
“我的娘耶,你就别掺和了!”
姜秋岩赶紧拉住康飞,这一天都是什么事。正说着村长卢永明、许猎户和姜平夫妇也跑了过来。得,都齐了。
卢永明在了解情况后,把黄贵说了一顿,让他好好管管黄婶,这场莫名其妙的风波就这么消停了,大家就都散了。
主要是赵家众人看见赵四娘并没有吃亏,反观黄贵媳妇脸被挠花了,头发也被薅掉了一大绺,要不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放过黄贵和黄婶。
姜秋岩看着一件都没洗的衣服,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尴尬地继续去洗衣服。康飞就带着四条狗在后面守着,大有谁再说什么,就干他丫的架势。
黄婶的衣服洗的差不多,她儿子就拿着回了家,赵四娘衣服洗一半,她大儿媳妇也继续在旁边洗了起来。顿时河边特别安静,大家也没有心思聊八卦。
姜秋岩用最快的时间将衣服洗完,康飞挑着,两人领着狗就回了家,后边传来大娘大婶窃窃私语的声音,姜秋岩也只当没有听见,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岩岩,你真有先见之明要买西坡,以后咱们在那洗衣服,再也不来这了!”康飞继续说道:“你别听她们瞎说,也别往心里去,有没有孩子都无所谓,我就喜欢你。”
“嗯,知道的。”
姜秋岩其实还真没有往心里去,在现代自初中知道自已的性向之后,就知道自已不可能有自已的孩子。而来这里过后,姜秋岩还没有适应自已是个哥儿,想都没有想过孩子的事,但是听康飞这么说,姜秋岩还是特别熨帖。
嗯,康飞说的对,这西坡地确实是买对了,这河边洗衣服确实是是非之地,即使有八卦听,姜秋岩还是有点吓到了,最近几天还是别来洗洗衣服了。
姜秋岩和康飞洗完衣服回到家的时候,许猎户正在箭身上刻着什么,看见姜秋岩和康飞进来了,就停下了手中的活,“回来了。”
“叔,你在刻什么呀?”姜秋岩一边将洗衣凳立在院墙边上,一边问道。
姜秋岩觉得喊“许叔”有点生分,就下意识地改口喊许猎户“叔”。
“不用问,肯定在刻名字!”不等许猎户回答,康飞抢答道。
“我看看,叔,还读过书呀?”姜秋岩惊讶道。
要知道在这个朝代,农村识文断字的人简直凤毛麟角,现在整个长山村,也就村长卢永明、卢永明三儿子和姜秋岩的两个弟弟四人,村里人但凡要认点什么、写点什么都得求他们四人。
虽然姜秋光还是个毛孩子,但物以稀为贵,大家都十分敬重读书人,尤其是姜秋阳书读的好,十分聪明,明年要考童生。
这也就是原身孕痣淡,身材干巴瘦,18了还没嫁出去,村里也只敢偷摸说两句的原因,要是别人早就被吐沫星子给淹没了,就是这次黄婶也只敢集中火力对准赵四娘,没敢真正骂姜秋岩。
“许叔,哪里读过书,他只会写自已名字,这还是村长家卢庆教的呢!”
康飞将衣服担子放下,然后去房檐底下拿出一根长竹竿搭在院墙上,原来晾衣服的竹竿被被子和褥子占了。
姜秋岩走过去拿起许猎户已经刻完字放在旁边的箭,箭身是用竹子做的,箭头是铁的,箭尾被刻了一个十字凹槽,估计是为了方便搭弦。
“许苗生”姜秋岩下意识读了出来,原来许猎户叫许苗生啊。从许猎户他们来长山村那天,大家就许猎户许猎户地叫,原身都不知道许猎户的名字。
“哇,岩岩你认识字呀!”康飞熬一嗓喊了起来。
“秋阳、秋光背书的时候,我总听着,慢慢就认识几个字了,但是我不会写。”
姜秋岩在上次掉马后就想到了应对,认识字这个事是掩盖不住的,正好两个弟弟读书识字,自已跟着认识几个字也没有毛病,至于不会写,那也是真的,因为这个朝代的字和我国古代的繁体字差不多,姜秋岩连蒙带猜能认识就不错了,至于写是真不会,作为现代用惯中性笔的人,特别是后来用惯了电脑,毛笔字姜秋岩是真的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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