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播玄学吃瓜后全网爆火by唧唧喵
唧唧喵  发于:2024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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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航天自然注意到了,连忙把张妙竹挤到一边,端着杯热水喂给窦子昆:“子昆啊,来喝点热水。”
窦子昆果然没那么紧张了,乖乖地喝了水。
张妙竹将他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只觉得心里酸的厉害,她辛辛苦苦把孩子养这么大,怎么说,也比窦航天这个当父亲的付出的多的多,怎么孩子就是跟她不亲呢?
张妙竹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错,只觉得委屈极了。
原本她对窦子昆也是满腹的担忧,可人一醒来,她说话就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子昆,既然醒了,就好好说说,你身边到底跟了什么东西,为什么之前不跟妈妈说?”
窦航天皱眉,瞪了她一眼,看着紧张无比的窦子昆,叹息道:“你妈是关心你,子昆你慢慢说,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窦子昆我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张妙竹,他有些害怕对方,以至于即便他想求助,他不敢说。
事情一下子陷入了僵局,最后窦航天拉着张妙竹出去,说是要好好说,结果没一会儿,就传来了两人的争吵声。
“……窦航天,你说话要讲良心,那是我儿子,我还能故意吓唬他不成?”张妙竹大声道,听起来挺委屈。
“你是没故意吓唬他,但是你看看你刚刚的样子,别说一个受了你压迫那么久的孩子,就是我一个成年人都害怕!”窦航天原本还压低声音说,结果张妙竹声音那么大,他也不自觉的提高了音量。
“压迫?你管这叫压迫?”张妙竹难以置信,竟然有一天有人形容一个母亲对孩子的严厉是‘压迫’!
“难道不是吗?你没看到子昆被你吓得什么都不愿意说吗?”窦航天不觉得自己说错什么了:“看到没有,在他眼里,你比鬼还可怕!”
张妙竹“哇”的一声哭了,张琛彻底听不下去了,跑出去让两人闭嘴别吵了。
江亦清担忧的看向窦子昆,发现对方听到父母的争吵后,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显然对此已经习惯了。
他叹了口气,见张琛又急匆匆地进来,歉意地朝他笑了笑,身后还跟着窦航天和张妙竹夫妻,张琛不知道对他们说了什么,两人看着垂头丧气的,也不吵了。
张琛走到窦子昆身边,露出一个笑:“子昆。”
窦子昆显然对张琛这个舅舅还是比较喜欢的,看到他后,放松了许多,露出一个笑:“舅舅。”
“哎,你好端端的怎么生病了,之前舅舅还说带你去吃麦当当的。”窦子昆被张妙竹管的特别严,从小吃那些所谓的‘垃圾食品’的次数,屈指可数,显然,麦当当对于他的诱惑力格外的大。
一旁的张妙竹闻言皱眉,正想说什么,就被窦航天一个眼神看过来,瞬间委屈的闭嘴了。
她是真觉得委屈,每天她都变着花样给窦子昆做好吃的,哪一样不比麦当当的那些垃圾食品好吃?
窦子昆没注意母亲的表情,他闻言期盼的看向张琛,可想到自己生病了,脸又垮了下来,随后又紧张道:“可是,我这几次都没考好。”
“吃麦当当而已,还需要考好吗?”张琛虽然知道姐姐对于外甥一直管的很严厉,但是,今天才知道到底有多严厉,看着外甥的表情,都带了几分怜惜。
可能是被这样的态度安抚到了,窦子昆放松了很多,同时有些茫然,因为舅舅说的话,和平时母亲对他的要求完全不同。
“放心,舅舅答应你,等你病好了,就带你去吃。”张琛一脸特别靠谱的样子。
不等窦子昆露出一个笑,张琛就又犹豫道:“但是……”
见窦子昆紧张的看着自己,张琛说道:“那位叔叔说你身边有脏东西,如果不处理掉,你会一直生病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到麦当当。”
窦子昆瞪大眼睛,完全不知道自己这次生病,跟这个有关系。
一旁的科考鬼暴躁地甩着袖子跺着脚:“胡说!老夫才不是什么脏东西!”
说着,他又看了眼自己不知道多少年没洗的衣服,老脸一红,郁闷的嘟囔:“鬼是事情,怎么能说脏呢?”
窦子昆小脸纠结,他不知道到底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舅舅,但是自从那次之后,科考鬼确实一直跟着他。
除了第一次他考试是拜托科考鬼帮他的,后面每一次都是科考鬼硬要替他考,他根本没办法拒绝,因为每次他都会昏睡,等醒过来,已经考完试了。
窦子昆抿了抿唇,纠结了许久,还是说了。
这件事其实很简单,那天班上的同学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玩,窦子昆依旧跟以前一样,坐在座位上刷题。
别的同学已经习以为常了,窦子昆每次都是这样,特别努力,他们玩的时候也没叫对方,就嘻嘻哈哈的坐在不远处玩,因为是下课期间,他们也没刻意压着声音。
一个同学故作神秘地幽幽道:“我们来玩笔仙吧~”
“笔仙?那是什么,神仙吗?”
“切,一看你就不懂,笔仙可不是仙,是鬼~”
“啊!我不玩,我害怕!”
“来嘛来嘛,挺好玩的,你只要在纸上写下你的问题,然后两人握着笔,念一段咒语,就会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真的这么神奇?那我要问问,我妈下个月能不能给我涨零花钱。”
“哈哈,你们说笔仙会不会是学霸,它要是能帮我考试就好了。”
“啊啊啊,你别说了,我都差点忘了又要考试了,你一提我又难过了。”
一旁的窦子昆自然听得清他们说话,原本他并不在意,可在听到替考试的时候,他忽然有些心动。
他现在对考试已经产生了恐惧,因为只要不是满分,母亲就会絮絮叨叨地教育他。
想到这里,窦子昆神色一阵暗淡。
最后,他还是忍不住笔仙替他考满分的诱惑,第一次主动跟同学玩起了游戏。
游戏结束后,他没什么感觉,问起同学:“不是说有笔仙……”
“哈哈哈,哪里有什么笔仙啊,我们闹着玩的,你学习学傻了吧。”
窦子昆闻言一愣,心情失望的继续刷题,他甚至没空和对方争辩。
然而,没想到当晚,有一个穿着长袍,蓄着胡须的老者出现在了他的房间里,并且说:“我受你召唤,特来满足你的愿望。”
窦子昆原本还有些害怕,结果听说对方可以满足自己的愿望,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害怕了,甚至开口问:“你可以帮我考满分吗?”
科考鬼背着手,自信满满地说:“自然。”
“你确定吗?我们的题目有些难。”窦子昆有些怀疑,主要是他太害怕考砸了。
科考鬼被质疑了,气的胡须都翘起来了:“难?什么题目能难得倒我这个状元!”
没错,科考鬼说自己当初可是年纪轻轻就考了状元,后来直接官至首辅!
窦子昆一听,有些疑惑:“那你为什么现在……”
不等他说完,科考鬼就气急败坏道:“老夫不过是看你们这些学生过于愚钝!才好心指点一二!”
窦子昆看对方的样子,单纯的信了,既然能考状元,那初中的题目对对方来说,应该很简单吧。
就这样,窦子昆从来没这么有信心过,甚至给张妙竹夸下海口,表示自己一定得满分。
结果可想而知,科考鬼着急的解释,自己是发挥失误了,可窦子昆现在还相信对方,那就真的傻了,坚决不相信对方。
可他没想到,科考鬼赖上他了,每次他一考试的时候,就会晕过去,再次醒来,考试已经结束了,试卷也被答得满满的。
就这样,窦子昆被迫一次一次地考倒数第一。
张琛听完,只觉得有病吧!考不好还非得考,这不是害人吗?
江亦清看了眼一旁科考鬼,神色带着几分怀疑:“你真是状元?”
“自然,如假包……”科考鬼对于江亦清能看到他这件事已经淡定了,立刻特别装逼的回答,结果说到一半,发现修阎皱眉看着他。
科考鬼抖了抖,老老实实说:“……好吧,老夫,就是一个秀才,也没差太多。”
江亦清:“……”这差的也太多了!

科考鬼说的脸红,想起了自己不愿意提起的那段岁月。
他三十多岁,侥幸考上秀才,后来一直不愿意放弃科考,一直考到五十多岁,你就是个秀才,后来因为考试,小命也交代到了考舍里,自此便有了执念。
他觉得自己的那些理念都没什么问题,为什么每次都是倒数第一呢?他不服!他非得考个第一不可!
张琛听完江亦清的转述,脸色不太好:“什么意思?他非得要考个第一才愿意从我外甥身边离开呗?”
科考鬼摸了摸胡须:“第一而已,……老夫差的只是运气而已。”
江亦清:“……”你未免太自信了。
真不是江亦清看不起对方,这鬼都不知道是多少年的鬼了,能看得懂现代的这些知识吗?
而那么多次倒数第一,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
张琛觉得头疼,他外甥身体经不住折腾啊!他暗搓搓的拉着江亦清道:“你不是天师吗?直接捉了他让他魂飞魄散,省的敢缠着我外甥!”
科考鬼原本还算淡定,听到这话,吓得胡须都翘起来了,一蹦三米远,惊恐的看着江亦清:“你你你,你是天师?”
江亦清笑了一下,没有否认。
“你……你不要过来啊!”科考鬼瑟瑟发抖,看得出来胆子很小了:“老夫从未害过人,你凭什么抓我!”
江亦清摇摇头:“你跟在生人身边,对方被你的鬼气影响,以至于高烧不退,怎么不算害人。”
科考鬼不服气:“是他请我来的!”
江亦清嗤笑一声:“你没有哄骗他吗?若你第一时间告诉对方,你压根什么都不会,他还会答应你吗?”
“我……”科考鬼一张脸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变得通红,半天说不出话来,竟然直接抱头痛哭了起来。
修阎在一旁皱眉,他的人类就是太善良了,科考鬼已经算是害过人了,还跟他废什么话,直接捏死好了。
可修阎不能这么说,因为他刚刚才给自己贴了个怕鬼的新人设。
最后,江亦清解了科考鬼和窦子昆身上的链接,幽幽的看向科考鬼:“你该去地府报道了。”
江亦清自然不可能放了对方,这科考鬼对于考试的执着已经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方,把对方放了,谁知道会不会又跑去哄骗别的学生。
祖国的花朵可不能这么继续被嚯嚯。
科考鬼想趁他不注意偷溜,结果就见江亦清掏了个瓶子,他忽然感觉到一阵无法抵抗的吸引力,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进了瓶子里。
江亦清晃了晃瓶子,露出一个笑:“回头交给鬼差。”
“这是,解决了?”张琛明显感觉到周围暖和了一点,小心翼翼的问,见江亦清点头,窦子昆也说那鬼真被江亦清收走了,他才松了一口气。
同时心情复杂的看向江亦清:“不是,你从哪里学的这个,你真会捉鬼啊?”
江亦清看了他一眼,晃了晃手里的瓶子:“要不我把他放出来,跟你说两句?”
张琛表情立刻变得惊恐起来,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
一直躲在门后面的张妙竹迫不及待的进来,眼里明明带着对窦子昆的关心,但开口确实:“你看看你,一天天不好好学习,光想走捷径。现在好了,耽误了多少课程。”
窦子昆脸色一白。
“你怎么又开始了!”窦航天只觉得头疼:“孩子都这样了,还惦记那些?”
“我这不是怕他前功尽弃吗?辛辛苦苦学了那么多年,要是中途被什么东西影响了,以后学习成绩上不来了,有他后悔的!”张妙竹又开始念念叨叨的。
张琛感觉他姐真是心理出问题了,他皱眉,安抚的摸了摸窦子昆的头,看着他姐:“姐,姐夫,你们出来。”
两人跟着他出了房间,江亦清看了一眼,扭头看向窦子昆。
门外,张琛看着他姐,冷声道:“姐!我都不想当着孩子的面说你!你真是疯魔了。”
张妙竹不服气:“我还不是为了他?那不是你儿子,你说起来当然轻松,反正他考得好不好,跟你关系也不大。”
张琛简直气笑了:“我不想跟你吵,你自己想想,你整天给子昆那么大的压力,你没发现孩子已经受不了了吗?”
“这有什么受不了的?他现在不吃学习的苦,以后就只能吃生活的苦。”张妙竹振振有词:“你现在说是为他好,实际上就是害他!他要是耽误了学习,以后他的人生,你能负责吗!”
“对,我负不了责,那你现在这么逼他,要真把他逼得心理出了问题,你又能负责吗?”张琛这次说什么也不想退让了,他算是看出来了,他姐跟他姐夫压根不是解决问题的人,两人只会争吵。
“我看他心理健康的很,我每天那么关心他,他心理还能出问题?”张妙竹依旧不以为然。
“姐,我是医生,我在医院见过太多这种悲剧了。”张琛无奈:“心理出问题都算好的情况了,至少还能治,你知道吗?就上一星期,我们医院收了个从楼上跳下去的,没救过来,当场死亡。听说就是家长逼的,孩子学习压力太大,一个没想通,就跳了。”
“哪有你说的那么吓人……”张妙竹听着有些害怕,但是,嘴上还是不承认:“那也是那小孩心理承受能力不行!我们子昆就比他强多了。”
说着,她不想再跟张琛多说,打开房门进去,见原本躺在床上的窦子昆不见了,张妙竹不知道为什么,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他去阳台了,说房间里有些憋得慌。”江亦清开口道。
张妙竹脸色一白,刚刚张琛的话不断的在脑袋里重复着,她连忙跑去阳台上,就见窦子昆扒着阳台的围栏,正往下看。
张妙竹瞬间吓得手脚冰凉,也不敢大喊,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子昆……你,你干嘛呢?”
“妈?”窦子昆一看到她就有些心虚,紧张的后退半步:“我……我就是看看……”
不等窦子昆反应过来,张妙竹就猛地拉着他,远离了阳台的围栏,随后心有余悸地抱住她,瞬间大哭起来:“呜呜呜子昆,妈以后不逼着你了,妈错了,你千万别想不开啊!”
其实刚刚在张琛说起孩子因为压力大,跳楼的事时,张妙竹心中就有些惴惴不安,就只是嘴硬不承认而已。
可看到儿子手扒着围栏,脚试图往上踩的样子,她当即吓得魂都差点丢了,生怕窦子昆会头都不回的跳下去。
刚刚只是被江亦清提醒,可以去阳台上看看风景的窦子昆眨眨眼,嘴巴动了动,在听到母亲后面的话后,他终究是沉默下来,默认了这个误解。
他太想摆脱每天当学习机器的日子了,刚刚窦子昆之所以看的那么入迷,是他看到了楼下那些无忧无虑,手里拿着玩具,你追我赶的小孩们。
他好像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回忆,他的生活贫瘠的可怕,回忆中只有学习,还有母亲喋喋不休的教诲。
窦子昆不是没讨厌过张妙竹,他讨厌对方,为什么一定要这么逼他,为什么不能像别人的妈妈那样?
可同时他又会因为自己产生这样的想法而感到愧疚,因为他清楚的知道,母亲为了他付出了多少。
这种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不断折磨着窦子昆,他只能不断拧巴着。
此时张妙竹忽然这样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窦子昆心里忽然升起那么一点点的希望,也许以后他再也不用过这样的生活了呢?
窦航天在一旁看着,有些惊讶,随后又故意道:“你现在是这么说,可别以后想起来又反悔,又说什么怕孩子现在不好好学习,以后后悔之类的。”
张妙竹闻言一阵脸热,她是那种说话不算数的人吗?至少在刚刚看到窦子昆扒着围栏的那一瞬间,她什么也不想了,只希望孩子能好好的就行。
“我……我肯定不会反悔的。”张妙竹有些不太坚定的保证。
“妈,我希望你别围着我转了。”窦子昆低下头,有些不敢看张妙竹的眼睛,真心实意地说:“我希望你也能有自己的生活,而且,我现在一个人上学放学都没什么问题了。”
“对,我看孩子也大了,你可以慢慢找点自己的兴趣爱好什么的。”窦航天也抓紧时间说:“你想想,你年轻的时候,还跟我说,想学小提琴什么的,现在终于有时间了,趁着年轻不如去学一学。”
张妙竹一愣,她都忘了,自己曾经也想学这个,她有些犹豫:“我都这么大年纪了,再学这个能行吗?别人小时候就开始学了。”
“怎么不行,你又不是要往专业的小提琴家水平学,咱就是当个爱好,学着玩的。”窦航天说道:“这么多年,你为家庭做了那么多,也该为自己而活了。”
窦子昆在一旁猛点头,不仅是因为,他实在不想母亲逼着他了,也真心希望对方能有自己的爱好。
张琛在旁边看着,父子俩你一言我一语,最后他姐晕晕乎乎就答应了。
虽然不确定一定会改变,但起码往好的方向发展了。
张琛呼出一口气,神色复杂的看着江亦清:“这次多亏了你。”
江亦清笑笑:“举手之劳而已。”
张琛偷偷看了眼修阎的脸色,暗搓搓问江亦清:“话说,你啥时候成天师了?我没记错的话,你大学学的专业是计算机来着。”
这跨度未免也太大了吧?
江亦清:“从小就是。”
张琛:“……”敢情是家族传承啊。
他肃然起敬,同时有些好奇:“也不知道鬼到底长啥样,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
他就是随口嘟囔了一句,谁知道江亦清就晃了晃手里的瓶子:“你要是好奇,我放出来让他跟你说说话?”
张琛脸上的笑容一僵,神色幽怨地看了眼江亦清:“不用了不用了哈哈,学弟啊,我有时还需要在医院值夜班呢。”
他转移话题:“对了,说好了一起吃饭的,因为我外甥的事耽搁了,走,我现在请你。”
江亦清看了眼脚步飘浮,神色飘忽的张琛,拒绝了:“别了,你刚下夜班,还是回去休息吧,我真怕你猝死。”
“哈哈哈,其实还好,我现在到底特别精神。”张琛哈哈一笑。
最后江亦清还是不敢冒着猝死的风险,就为了吃一顿饭,他告别了张琛,后者还依依不舍的表示:“改天!改天我休息,一定叫你出来!”
江亦清敷衍地点点头:“嗯嗯,知道了,你快回去睡觉吧。”
张琛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哈欠,然后抹抹脸,脚步飘浮地走了。
江亦清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神色有些担忧,就张琛这情况,真能安全到家吗?
就在他犹豫要不要上前,去送一送张琛时,他忽然感觉脸颊两边“啪”的被人用两个手掌按住。
然后,以右边的手掌为圆心,向左转动,江亦清就看到了修阎英俊的脸。
不过这张脸现在拉拉着,脸都快掉到地上了。
江亦清一脸无辜:“怎么了这是。”
修阎委屈控诉:“你从刚刚开始,一个眼神都没分给我,一直在看你那个学长!”
这酸溜溜的语气……
江亦清轻咳一声,努力忍着笑:“嗯。”
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在见江亦清看着自己,修阎已经满意了,拉拉的脸瞬间变了,嘴角微微翘着,和刚刚的样子判若两人,仿佛有精神分裂。
修阎轻咳一声,拉住江亦清的手:“走吧,饿不饿,想吃什么?”
别说,江亦清还真有点饿,但是他又不知道该吃什么,眯着眼睛如同一只懒洋洋的猫:“嗯,饿了,你看有什么好吃的,我也不知道吃什么。”
一句话,让修阎立刻掏出手机,手指飞速地寻找附近有没有什么好吃的,西餐厅pass,日料pass他们两个都是华国胃……
很快,修阎找到了评分最高,且江亦清一定会喜欢吃的两家餐厅,让他挑选。
江亦清有些纠结,嘀咕道:“我两家都想吃。”
修阎当然要努力满足喜欢的人类的任何愿望:“两家离得不远,那就都吃。”
江亦清挑眉:“吃不完多浪费,要不再叫几个人。”
修阎立刻警铃大作,他可不想让两人的约会,多几个电灯泡,当即道:“没事,吃不完我吃。”
江亦清看了眼修阎的腹部:“你确定吗?可别把我喜欢的腹肌吃没了。”
修阎耳根发红:“不会。”
“哦,那你安排吧。”江亦清就揣着两个手等着吃。
他饭量虽然不小,但是也没有很大,还要为下一个餐厅留肚子,所以第一家江亦清没吃多少就停了。
然后眼睁睁看着修阎把剩下的都吃光了:“……”
江亦清:“你还吃得下后面的吗?”
事实证明,他低估了修阎,到了下一家餐厅,修阎发挥了他饭桶的实力,依旧把剩下的吃的一干二净。
江亦清皱眉,看了眼修阎的肚子,对方穿的很休闲,至少现在完全看不出肚子,这里难道有个黑洞吗?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修阎忽然误解了他的意思,红着耳根问:“要检查吗?”
江亦清嘴巴忽然有点干,他用另一只手拿着水喝了一大口:“怎么……检查?”
然后,就见修阎握着他的手,穿过衣摆,毫无阻隔地摸到了对方的腹部。
江亦清瞬间觉得浑身都发烫了,虽然……虽然他不是没摸过,但是,这是在外面啊!
来来往往的服务生随时可能过来,江亦清自觉自己没那么厚的脸皮,当即就要抽回手,结果被修阎的手按的特别紧。
江亦清:“……”
他咬了咬牙,在修阎惊异的眼神中,手反其道而行,往上摸,迅速捏了把手感极好的胸肌。
果然,修阎脸色瞬间通红,紧紧抿着唇,可能怕自己发出上不得台面的声音吧,按着江亦清的手一下就松了。
江亦清趁机收回了手,他的表情看起来特别正经,仿佛刚刚那样做,真的只是为了让修阎放开自己而已,只有通红的耳根,昭示他的不平静。
尤其是,修阎忽然开口说:“饭……应该吃不到那里。”
江亦清差点把嘴里的水喷出来,他轻咳一声:“这是在外面!”
修阎神色不解:“哦,我知道。”
江亦清:“……”
他呼出一口气,用手扇了扇风,起身:“餐厅里太热了,走了。”
修阎看江亦清脚步倒腾的飞快,不知道他怎么了,快步跟上。
“你以后在外面,别这样。”江亦清说修阎。
“我只是想让你摸腹肌还在不在,谁知道你会……”修阎不知道是真不懂还是故意的。
江亦清恼羞成怒:“我捏一下怎么了!不让捏吗?”
他恶声恶气,谁知道修阎轻咳一声,看向别处:“当然可以,回去……给你捏。”
江亦清:“……”显得他多饥渴似的。
鬼王大人微微蹙眉,不明白人类为什么喜欢作为躯壳的□□。
不过既然亦清喜欢……
江亦清很快就摆脱尴尬,恢复了淡定。
这天他睡醒,一打开门,修阎果然又哼哧哼哧的在打扫卫生,他忽然觉得女仆装应该很适合对方。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江亦清觉得自己的想法好像越来越变态了。
他轻咳一声,让修阎休息,见对方依旧干的起劲,只能随他去了。
等范无救过来汇报工作的时候,看到这一幕,只觉得心酸极了,这是什么鬼王爆改男保姆吗?
看鬼王大人干的多起劲,一身使不完的牛劲。
“鬼王,您干这些……”范无救目光带着复杂的情绪,还没来得及控诉江天师的压榨,就见鬼王皱眉看着他脚下:“你把地踩脏了!”
范无救低头,果然看到自己脚下一滩黑水,他刚刚从地府过来,路上正好遇到一个逃窜的恶鬼。
那恶鬼恶心的很,钻到下水道里躲起来,他好不容易才把对方抓起来,急匆匆地送到地府后,又连忙赶过来,怕耽误时间,也就没收拾自己。
范无救看了眼原本光可见人的地板,再看自己脚下,片刻后,他任劳任怨地拖地。
结果因为身上一直滴黑水,地板越拖越脏。
在鬼王的死亡视线下,范无救瑟瑟发抖,直接脱了自己的鬼差袍子,就不信了,这次还能滴脏水!
修阎:“……”
他一言难尽地闭上眼睛,看向别处,实在是太辣眼睛了。
好不容易干完,范无救只觉得鬼魂都累的哼哧哼哧的,压抑不住吐槽的欲望:“鬼王,您用不着亲自打扫卫生吧。”
修阎撇了他一眼,垂眸看着范无救带来的东西,一心二用的回答对方:“你懂什么,这叫提高核心竞争力。”
他跟闻修晏,说到底,本质是同一个人,可如今分割成了两道不同的意识,修阎自觉他们不同了。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他们在同一具身体里,所以长相,身材这些没办法争个高低,修阎只能通过这些提高自己的竞争力,现在他的人类还不觉得,等闻修晏那个比他懒的苏醒,自然就能察觉到他的好来了。
范无救忍不住嘴贱:“爱情这东西,不是你好就能赢的。”
在修阎的死亡视线下,范无救终究没顶住,溜了。
修阎被他戳中了痛处,气的不轻。
心里一边盼望着闻修晏赶紧去死,一边更加着急的为鬼骨塑形。
鬼骨如今已经被他切了一部分,剩下的就好办多了,那块小小的,原本不规则的鬼骨,在他的手中拉长,变换形状,最终变成了一个戒圈。
样子看着像金属,却又带着玉的温润,修阎握着戒指,有些紧张的呼出一口气。
鬼王大人并不知道如何把戒指交给喜欢的人,他现在对人类的文化了解,属于半吊子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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