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哭包被暴躁竹马捡走后by糖炒刀子
糖炒刀子  发于:2024年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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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陈最心一跳,默默坐了过来,“…是好奇。”
周寻昭不唱歌了,也坐过来,点头,“好奇。”
陆断看他们三个排排坐,捏了下眉心。
他这几天本来就因为喻白心神不宁,心里好像有什么事要确定,但又不敢确定。
面对罪犯向来勇往直前的陆断这几天变成了一个操。蛋的怂包。
是挺烦躁的,烦自己。
陆断抿唇,“他有什么好说的。”
“那可太多了,你看,我们只在警校听你提过喻白,知道他是你竹马,再就没了。”
“你不是说联系方式都没了吗,怎么一回临川就联系上的?喻白弟弟是什么样的人啊?”
“管谁叫弟弟呢?”陆断神色不爽,搭在膝盖上的手指动了下,嗓音有点凉却显得比平时有耐心,“我回来那天在家门口捡的。”
“矫情,爱哭,不让凶……”陆断脑子里浮现出喻白的脸,咳了下,言简意赅道:“就这样。”
江徊心说这三条不就是你平时最讨厌的那类人的特点么?
可说的时候,那表情是真看不见一点烦啊。
江徊真想拿个镜子给他断哥照照。
“确实看着跟小猫似的。”陈最回忆了一下初次见到喻白的画面。
简而言之,哭包一个。
他没去军训基地,对喻白和陆断之间的事毫不知情。
只是默默地和周寻昭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想:喻白这样的,小哭包?跟断哥待一块儿不得被欺负死。
毕竟断哥刚到警校的时候什么样他们可都还记得,整天和人对着干。虽然几年过去断哥收敛很多,但那一身暴戾反骨肯定没剃干净。
从他抓捕罪犯时候那凶狠的劲儿就能看出来。
现在即使收敛,那也不耽误有人在他面前哭哭啼啼的时候,断哥会烦得发脾气。
所以断哥今天心情不好,是被喻白烦到了?
看看刚才,连提都不想提呢。
这屋里,也就是陈最和周寻昭没见过陆断哄喻白的样子,但凡他们看到陆断一反常态、耐心温柔地把喻白抱在怀里哄的那一幕,下巴都得吓脱臼。
江徊当时就是。
但现在在其他两位无知的兄弟面前,他心里生出一种莫名的优越感。
断哥的心事,只有他挖到了苗头。
“走了,你们玩,我买单。”陆断拿起手机看了眼,突然站起身。
周寻昭看了眼腕表,“现在就走?”
“什么急事啊断哥!”陈最没叫住他断哥,人推门走了,步伐很快,背影匆忙。
陈最莫名联想到了自己表哥晚上被查岗,“啧”了声,“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有老婆等他呢。”
“谁说不是呢。”江徊一反常态地没有咋咋呼呼,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他心里边怀疑的事不打算和兄弟们说,虽然有八成把握,但万一弄错呢?
万一断哥就是念在发小情分上,把那喻白当成弟弟宠呢?
江徊心痒难耐地想,他得攒个局,试试断哥。

马上十一点, 喻白正在家陪摆摆玩。
陆断给他回消息说是一会儿回来,喻白也不知道这个“一会儿”是多久。
摆摆身上长了点小绒毛出来,身上像盖了层雪一样, 看着有点很奇怪。但它偶尔去穿衣镜前照照, 也不嫌自己丑。
喻白手里拿着逗猫棒晃晃,看着摆摆的小身子左右乱扑,然后跟着笑。
客厅的猫窝是个小别墅造型的,双层,里面都铺了厚厚的毯子。猫砂盆是自动清理的,流动式饮水机,半自动喂食机,旁边一个小推车的冻干罐头零食。
一个巨大的猫爬架在阳台窗户旁边摆着,摆摆白天就喜欢到那上面晒太阳,底下是各种各样的猫抓板、猫玩具……
喻白每天要去学校,回家还要补前半个月落下的专业课, 这几天一直没怎么注意。
这才惊觉家里不知不觉间多了这么多给摆摆的东西,差不多占了小半个客厅,给摆摆得意得不行。
而这些都是陆断在这周的时间里一点一点更换或者添置的。
可陆断明明还是对摆摆没有好脸色, 整天一副很烦猫崽子的样子。
他给摆摆买这些好东西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
奇奇怪怪的陆断。
喻白心里想着这些事儿, 手里的逗猫棒就没怎么动了。
摆摆本来玩得正在兴头上, 现在不开心了,嘴咬羽毛撅着屁股往后拽,想要吸引自己主人的注意。
“嗯?”喻白回过神看了努力的猫崽子一眼, 无奈又敷衍地晃了两下, 把逗猫棒扔了。
摆摆惊愣抬头, “喵呜?”一副被戏耍的了表情。
“我累了摆摆,要不明天给你买个飞盘玩吧?”喻白蜷着腿窝在沙发上, 双手托腮好奇问:“你会叼飞盘吗?像狗狗那样。”
摆摆“喵”了一声,叼了逗猫棒跳上沙发蹭喻白的脚踝。
喻白摸了摸它,“不玩了哦,已经玩二十多分钟啦。”
陆断还没回来。
这“一会儿”也太长……
心里正抱怨着,房门开了。
“陆断?”喻白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往玄关那边探头,“你回来啦?”
“嗯。”陆断换了鞋进来,他手里拎了个塑料袋,随着走路摩擦出窸窣的声响。
他看向喻白,眉头皱起,“怎么不穿拖鞋?”
“这不是有地毯嘛。”喻白低头看看,脚趾缩了一下,咕哝一句,“而且还没到秋天呢,又不冷。”
说他一句总有千百句等着还嘴,陆断噎了下,“地毯上脏。”
“那一会儿就洗澡了啊,没事的。”喻白问:“你买了什么呀?”
他指了指陆断手里的袋子,双眼明亮,好像看到了吃的。
“。”陆断声音冷了点,“把拖鞋穿上。”
大晚上露个白嫩的脚丫子给谁看呢?那破猫还蹭个没完。
他把视线从喻白脚上挪开,手里塑料袋往沙发上一扔。喻白就瘪瘪嘴坐下来。
穿就穿,凶什么凶。
喻白脚上慢吞吞套着拖鞋,手指快速挑开塑料袋。
“核桃牛奶、杏仁、腰果,复合维生素……?”喻白拿起其中一个瓶子,抬起头有些迷茫而失落地看向陆断,“…你买的这些,我还以为是零食呢。”
“不是你抱怨说脑子不够用了吗?给你补补脑。”陆断撂下一句话就回了客房,把门一关。
喻白对着他的房门不服气地动了几下嘴皮子。
又没惹你,阴晴不定的怪哥哥!
其实自从辗转反侧的那晚后,陆断这几天一直在思考。
他对喻白到底是一种什么情感?
有时候他的嫉妒和心疼似乎远超过哥哥对弟弟的感情,很多以前从没在意的细节,最近这段时间开始变得时刻在意起来。
就连喻白在家光着脚他也不敢看,喻白洗完澡又香又软地出来,他也想要回避。
如果不能及时回避,他的视线就会像被蛊惑了一样往人身上瞟。喻白的脸蛋、脖颈,锁骨,以及那单薄睡衣之下藏着的一切,都让他心里生出一种该死的冒犯感。
这几天喻白每次早晚给他伤口换药,陆断的心也完全静不下来,党章党史都快约束不了他。
而且之前在军训基地的某个早上,喻白趴在他怀里睡得安详,可他却……
操,陆断烦躁地闭上眼,在床上翻了个身。
他不确定是因为早上刚起床精。力。旺盛,还是别的什么。总之是他对喻白,一个小孩,对他从小看到大的弟弟有那种想法!
我真该死啊。
陆断“唰”地睁开眼,盯着天花板眼底惊愕:难道老子弯了?
这个突然冒出头的可能性让一个当了二十六年直男并且没谈过恋爱的陆断此刻脑子里一直堵死的那根筋好像通了一般,整个开了窍。
他弯了?
可是喻白也没掰他啊!对他完全就和以前一样。
他就弯了?
那以后怎么办?
爸爸妈妈和叔叔阿姨要是知道了他的心里这些龌龊想法,混合四打都得给他打成残废。
陆断倒不怕挨打,但是喻白是他弟弟啊。
这窝边草啊,窝边草……
“陆断,”喻白软乎乎的嗓音从门外传来,“你现在就睡觉了吗?晚上还没换药呢,等下再睡啊。”
小呆子说话小心翼翼的,生怕吵到他一样。
那么关心他。
陆断自暴自弃地闭了下眼睛,薅了把头发利落起身,“来了。”
一瞬间什么纠结想法都没了。
妈的,不管。
不都说窝边草啃着才香?
“…感觉你伤口现在长得很好哎。”喻白在客厅给裸。着上半身的陆断涂药,沾了药膏的棉签在边缘扒了扒,笃定道:“后天肯定可以拆线的。”
他说话的时候脑袋靠得很近,呼吸喷薄在陆断肩头,“我周天不用去学校,陪你去医院吧。”
陆断半低着头,看似在盯地毯上的白条花纹,实则眼尾的余光却落在喻白身上。
小呆子皮肤白,连脸上的细小绒毛都能看得清楚。
睫毛也长,凑过来习惯性给他吹吹伤口的时候嘴巴撅着,腮帮子蓄力鼓了起来。
真可爱死了。
陆断一时之间有些失神,唇角不自觉扬起。
“陆断,我在和你说话呢。”喻白拍了他肩膀一下,“你怎么发呆啊,我弄疼你了?”
“你弄什么?你能弄疼我什么。”陆断的脑回路不知歪到了哪去,声音有点卡壳,语气也怪。
他下颌牵动绷紧,脑袋扭开,耳根子隐隐发热,“这就换完药了?”
“对啊,我在说周天陪你去医院拆线呢,你都不理我。”喻白有点不满意。
“走神了。”陆断摸了下鼻尖,“你想的话就一起去。”
话是这么说,藏在手心里的嘴角可是偷摸翘了起来。
陆断拎起沙发上的半袖套好,起身,垂眼看着喻白,对方的头发刚吹过不久,蓬松乖巧地搭在脸侧,身上是淡淡的梧桐木香。
“洗澡还挺快。”陆断挑眉。
“洗澡还要多慢。”喻白怼了一句,又想到了什么,嘀咕,“你把我之前的沐浴露扔了,我这几天用的都是你的,明天要去超市买新的。”
“什么意思?我的不好闻吗?还是不好用?”陆断立刻眉头皱起,语气不悦。
他把原来的扔了就是为了让喻白用他的,结果这呆子居然说要买新的。
陆断伸手捏着喻白的下巴,微微眯眼,“嫌弃我?”
“没有没有。”喻白被他捏的嘴巴鼓起来,含糊道:“姜姜约我逛超市,顺便想买。”
“那买同款。”陆大少爷松开手,勉强做出退让。
喻白揉揉脸蛋,瞅他一眼,“…好吧。”
陆断:“那个什么姜姜,他怎么天天约你出去,他自己没事做吗?不学习?不谈恋爱?”
“他没有落课啊,也没男朋友。”喻白说。
“男朋…你说他也喜欢男的?”陆断猛地看过去,眼底竖起防备,“那他对你”
“唔,姜姜说我和他撞号了。”
喻白也是后来才弯的,什么1啊0啊这些都是姜姜给他科普的。
他目光古怪地瞅瞅陆断,“你怎么这么大反应啊,他又不会喜欢你。”
姜姜肯定知道陆断是直男。
谁他妈管那块姜喜欢谁?
陆断心想:老子现在是对你不单纯。
他故作淡定地点了下头,打算一会儿回屋就搜搜“撞号”是什么意思。
顺便再了解点别的,拓展新领域。
“你今天是喝酒了吗?”喻白突然凑近嗅了嗅,“我刚才就闻到了一点,你伤口还没好,怎么能喝酒呢。”
淡淡的酒气萦绕在衣服上,陆断脱了衣服上药的时候就没那么明显。
他的语气里满是不赞同,陆断听得额角一抽,冷言冷语,“我敢喝吗?”
他不爽地揪着自己的衣领闻,“江徊他们喝的,你鼻子怎么那么好使?摆摆都比不上你。”
陆断轻踢了踢在喻白脚边晃晃的猫崽子。
“因为你最近身上没有烟味了,其他味道都很明显。”喻白说着,踢开陆断的脚,护着摆摆。
“哦,你说这个。”陆断坐了下来,看起来突然有些惆怅,“戒烟太难受,这两天又想抽了。”
“那怎么办?你伤口要好了就不戒烟了吗?”喻白微微抿唇,眉心微蹙。
“你不喜欢?”陆断跟他确认,“是不喜欢,还是担心我伤口才让想我戒烟的?”
“我……”
“我要听实话。”
“那我不太喜欢。”喻白捏了下耳朵。
陆断:那就是一定要戒,必须得戒,为以后做打算。
“哦。”他睨喻白一眼,咳了声,“我没说不戒,就是没动力,要不然……你给点奖励?”
后面几个字听起来咬字有点含糊,某个大老爷们第一次提这种心机要求,有点不好意思。
“奖励吗?”喻白却听清了,疑惑地瞅着陆断,觉得稀奇。
陆断耳朵更热,捏着耳根把脑袋往旁边一扭,“看什么,不是你说让我戒烟的吗?你不负责管到底?”
“你小时候有一年牙疼忌甜食整天哭天抹泪的时候,我不也经常给你奖励么?”
“我给你行,现在我管你要就不行了?”
一连几句让喻白想起自己以前的丢人事,默了默,脸比刚才红了点。
他轻轻咬了下嘴唇,“…我又没说不给,那、那你要什么啊?”
“先欠着,到时候再说。”
陆断得了个好处,心满意足地揉了下喻白的脑袋,笑得一脸得逞,“行了,去睡觉去。”
“记得欠我一个奖励。”
喻白回房间了,闻言朝身后挥挥手,打着哈欠说:“你先戒掉再说啊。”
陆断:“……”
第二天,周六早上八点多,家里来了几位客人。
门被敲响时,喻白和陆断刚吃完早餐,喻白正在给摆摆喂猫条。
来人是鲍毅和他的徒弟,身后还跟着一个女孩,生面孔,没见过。
徒弟手里拿着个卷起来的锦旗。
陆断扫了眼,心里有数了,请人进来。
鲍毅今天来主要就是给陆断送锦旗的,一是为一个月前陆断他们抓了小区里那个变态宋朝文,二是感谢之前他们在基地协助警察抓人。
之前太忙了,一直没时间。
“也要感谢喻同学,”鲍毅看喻白就像看自家孩子,笑得和蔼,“你那天晚上也很勇敢。”
“还有我的啊。”喻白给几个人倒了水,两眼放光地接过锦旗,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谢谢您。”
这还是他第一次收到锦旗呢,真光荣。
不过那个女孩子是谁啊?
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大,长得还挺好看的。
而且她从进屋开始眼睛就没离开过陆断,一副有话要说又不好意思开口的模样。
“鲍队客气了。”陆断神色不变,“宋朝文那边什么情况了?”
“他啊,他是你们楼下那家的外甥,本名叫李昀辉,确实是心理变态。”
“这人小时候父母双亡,叔叔婶婶养大的,在老家就犯过案,把亲叔叔一家全都毒杀了,他自己也中了毒,耗子药,差点死了,所以当时没人怀疑到他头上,这次是自己招的。”
陆断看了眼喻白,眉头拧死,“判了?”
“判了。”鲍队拍拍他的肩,“放心。”
对方审讯的时候供认不讳,看起来总有种求死的感觉,很多反社会人格的心理变态落网之后都有这种情况。
鲍毅已经见怪不怪了。
陆断听完也点了下头。
喻白在陆断身后害怕地拍了拍心口:是把亲叔叔一家毒死的人啊,外表斯斯文文的一点都看不出来,真的好恐怖。
“啊对,还有这位姜媛同学,是你从毒贩手里救下来的人质,说一定要来谢谢你。”鲍毅笑了下,开始介绍人。
陆断摸了下鼻尖,“不谢。”
他是真没认出来。
那黑灯瞎火的,他就知道对方挟持了一个女高中生,哪有功夫看人。
姜媛看陆断不记得自己,眼里有些失落,但只有一秒。
她整个人显然还是很激动,红着脸说:“没关系的,我就是想谢谢你救了我,陆先生,要不是你,我可能就……”
这场面和话术对陆断来说多少有点矫情,但人家毕竟是真心实意的。
陆断抓了下颈侧,“职责而已。”
那只是曾经身为人民警察的他该做的事。
鲍毅笑了笑,之后叹了声气,唇边的弧度一点一点地放下来,“陆断啊,我有几句话跟你说。”
“到我房间吧。”陆断也严肃起来。
两个男人起身去了客房,姜媛看向一直在陆断身后的漂亮男生,好奇道:“那个,请问你是陆先生的弟弟吗?”
“我…算是吧。”喻白说:“他是我邻居家的哥哥。”
“邻居为什么会住一起呢?”姜媛抱住跳到她腿上的猫,“这是你们一起养的猫吗?”
喻白觉得这个女孩子问的隐私有点多,抿抿唇,“嗯”一声。
没具体答,姜媛愣了一下,低下头也没再问。
很快,陆断和鲍毅从客房出来,鲍毅就带着人离开。
离开前,姜媛想加陆断的联系方式,陆断只说了句“没必要,以后不会联系”。
绝情得很,女孩子差点没当场无措地掉眼泪,被鲍毅的小徒弟挡住了。
等人终于走后。
喻白看陆断一脸严肃的样子,“什么事啊,你脸色怪怪的。”
总感觉鲍队长和陆断在房间里说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没什么。”陆断推开喻白靠近的脑袋瓜,顺手揉了下,刚要说话,裤兜里的手机就响了。
他拿出来看,是江徊发来的。
“江徊说有个朋友的酒吧刚开业,晚上让我带你一起去玩,你去吗?”陆断还在拨弄喻白后脑的啾啾,玩上瘾了。
“酒吧吗?”喻白抓住陆断乱动的手,抬起头,眼里有些期待,“…想去。”
陆断看了眼两人触碰到一起的手指,按捺住躁动的心,绷着嗓子“嗯”了声。
他直接用另一只手语音回的,“问了,他说去。”
那边似乎料到了一样,很快发来一个地址,附带一句:晚上八点,不见不散!
江徊打完字,在厂子里摸着下巴咋舌,自言自语道:“不是吧断哥,这都做不了主啊……”
喻白上午和姜姜逛超市,顺便逛了个商场全当放松身心,买了不少东西回来。
有和陆断同款的沐浴露,也有很多零食,给摆摆的小衣服,还有一副要送给陆断的拳套。
为了感谢姜姜给他录课,喻白也送了姜姜一顶帽子,某个潮牌的最新款,大几百。
一直到下午,姜姜的嘴角还高兴地咧着。
喻白是三点去实验室,他先打车把东西送到了家里,也没告诉陆断,都暂时堆在了沙发上。
实验课是他们几个助教和一些挂科要补考的人一起补,里面没有大一大二的,但喻白五点多从实验室出来的时候,还是偶然见到了温庭。
“喻白!”温庭很是惊喜,挥手打招呼,“好几天没见了。”
前几天心理讲座的时候他也没看到喻白。学校太大了,大一的和大三的学生很少有接触的机会。
喻白:“是温同学啊,你也来上实验课吗?”
“不是,我来给老师送材料。”温庭笑了下,“那个,你还是叫我温庭就行,你这两天还好吗?应该没吓到吧,我看你都没去心理讲座。”
返校第一天他就去喻白寝室了,结果姜学长说喻白已经回家住了。
他以熟悉的姿态扑了个空。
“挺好的啊,我没事。”喻白看了眼手机,陆断发消息在催他了,他急忙道:“我先走了啊温同学,拜拜。”
“哎”温庭在他身后,远远看着背影,叹了口气。
话都说不上几句,喻白还是叫他温同学。
到底是谁给喻白发的消息啊,看那么严。
“不是才五点多吗?还有好久,你催我干什么……”喻白坐上副驾,嘴里小声念念叨叨的。
“嘀咕什么呢?”陆断侧身靠近,手臂伸到喻白腰侧要拉安全带。
喻白本来要自己系的,屁股刚坐稳就被突然靠近的陆断吓了一跳。
在同一个位置,他的手就这么被陆断宽大温热的手掌轻而易举地覆盖,喻白心头一跳,抬起头。
而陆断也刚好转头面对他,两人瞬间离得很近。
呼吸间,谁都反应不过来,喻白的唇角从陆断耳朵上轻轻擦过。短暂的触碰如同昙花一现,却在人内心深处漾起涟漪。
喻白呆愣了下,俩人无声对视。
陆断放在喻白手上的那只手倏地收紧,却不想将喻白握得更紧,手心贴着的那块白嫩皮肤好像着了火似的燎人。
连耳缘被碰过的地方也烫得厉害,陆断全身僵住。
喻白难得有一次反应比陆断块,“咻”的收回手,低着头,身体无措地往后面的靠背里嵌。
他红着耳朵,声音很小,“陆断……”
喊了一声,陆断没反应,半个身体依旧横在他身前。
喻白没办法,只好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这人,“陆断,我们该走了……”
陆断这才回神,迅速给喻白扣安全带。
手有点抖,比他第一次摸到枪的时候还抖。安全带卡扣几次没对准,陆断的耳根子越来越烫,心里骂自己傻逼。
喻白抿抿唇,自己接过来“吧嗒”一声,扣好了。
陆断整个人身体一松,颓废地坐了回去,双手紧紧攥着方向盘,低下头。
好他妈丢人。
“刚才……”喻白低着头,摸了摸脸,有点热,“我不是故意的。”
他是gay,但陆断又不是。
看陆断刚才的反应……应该很反感吧,突然被男人亲了一下耳朵什么的,虽然只是轻轻碰到了。
耳朵,一个那么隐私又亲密的位置,陆断不会觉得恶心吧?
喻白有点难堪地咬了下嘴唇,眼圈瞬间红了点,“…对不起。”
“你道什么歉。”陆断像突然反应过来一样,语速飞快,“不就亲了一下耳朵么,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要想亲亲哪儿都行……”
“啊?”喻白呆呆地看向他,眼里隐约还闪着泪花,只是有点戛然而止,“什、什么亲哪儿……”
陆断也傻眼了,立刻把嘴闭死。
靠,我在说什么。
小呆子才分手多久,他这样说话合适吗?
陆断恨不得给抽自己一巴掌,但是又抹不开面,于是二话不说,直接装聋作哑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连车尾气都仿佛带着气急败坏的味道。
喻白:“……”
他当然也不会问第二遍。
只是陆断刚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好像挺紧张的,搞得他也跟着一起紧张。
陆断不是不喜欢男人吗?
那刚才都在说什么啊,什么亲不亲的……
喻白捂了捂发烫的脸,吐出一口热气。
和江徊他们约定去酒吧是八点,陆断先带喻白去吃了点晚饭垫肚子。
今天只是去捧场,他不会喝酒,也不会让喻白喝。
吃吃饭聊聊天,两人之间因为在车里亲密接触又口不择言的尴尬终于消散了。
陆断又恢复了平时那副懒洋洋的却不好惹的模样,隐约比平时多了点……躁动不安。
他们七点五十准时到达酒吧。
“嘿!断哥!喻白弟弟!”江徊就在门口等着他们呢,“来啦!”
“叫谁呢?”陆断凉凉地扫他一眼。
江徊改口很快,“喻白,喻白总行了吧?”
“几天不见,你又白啦?”
“你好。”喻白腼腆地笑笑。
陆断抬头看了眼酒吧名字“Fvk CLub”
不知道是什么含义,但牌头字样和灯光做的都挺狂野,有种进去之后如果不喝个你死我活就不好意思出来的既视感。
“那咱们进去?”江徊眼珠子一转,忐忑不安地带着两人往里面走。
这酒吧虽然才开业没几天,但人还真不少。
门厅昏暗,灯光闪烁,陆断越走越感觉不对劲怎么他妈的到处是男人?
他拧着眉,眼睛随意往角落一撇。
我操,怎么还有穿黑丝超短裙的男人!?
他对面那个赤。裸上半身的彪形大汉又他妈是什么东西?
下一秒,那两个人还搂在了一起,亲了上去!
这要是再反应不过来,陆断就是纯傻逼。
他一把将喻白拉到自己怀里,胸膛贴着喻白的后背,反手捂住喻白的眼睛,心跳声震耳欲聋。
“江徊!”陆断气得直接给他一脚,压着嗓子咬牙切齿地怒吼,“你他妈让我带他来哪呢?”

几分钟后, 喻白有点郁闷地坐在车里吃陆断给他的棒棒糖。
陆断刚才把他塞进副驾驶的时候问:“吃不吃糖,要西瓜的还是橙子的?”
喻白有点懵地选了西瓜味,于是他现在攥着棒棒糖棍品尝嘴里的酸甜, 偶尔露出的舌头已经被糖染红了一片。
他歪了下头看向车外, 有热闹。
一片车窗之隔,江徊在陆断对面站着军姿挨骂。
上次喻白看见这个场面,还是在军训基地的时候,江徊教官训学生呢,现在也轮到他自己了。
“我错了断哥。”江徊怂得很快。
陆断的脾气大得很,这是江徊早知道的,但他没想到断哥这次能发这么大火。
他刚在酒吧里被踹的屁股还疼着,也不敢揉,“断哥,陆队,这来来往往好多人呢, 咱能不能换个地方训?给我留点面子呗。”
“面子?你还知道要面子!”陆断笑了起来,令人脊背发凉,“你他妈让我带喻白来这鬼地方的时候脑子里想什么了?”
“没想过挨揍是不是?”陆断拎着他的衣领往酒吧门口拽, “睁眼看看这是哪儿?我问你这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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