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ta总是很疲惫by二胡挂上墙
二胡挂上墙  发于:2024年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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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切就是宋闻璟的错。
是他把自己一步步逼到现在这个地步。
因为一场暴力的□□,宋闻璟身上伴随着不可言说的撕裂伤,甚至脚腕有肌肉拉伤,至少得在医院里住一周。
那日在医院的应忱的情绪要看着要达到爆点,因为宋闻璟一句他的错,又生生地憋了回去,蜷了蜷手指,只有一片湿润的温热,他说:“你知道就好。”
他看着宋闻璟服下避孕药,被护士扶起身来的吃药的时候,宽大病号服的袖子往下落,露出一片青淤和红肿。
应忱不明白为什么吃同样的饭菜,宋闻璟可以一直这么瘦,好像怎么都补不进去,再有营养的东西都被他身体排斥在外吸收不进去。
医生给他开了药,叮嘱他静养,应忱什么时候离开的他不知道,Alpha应该赶着同人度过余下的易感期。
宋闻璟睡得并不好,半夜总梦见他和应忱在浴室的激烈争执,就算是宋闻璟,也会在吵架之后重新复盘,他请了假,上司让他好好休息,这份工作有应忱的插手,显得去不去都无所谓。
因为服用了避孕药,导致他胃部反酸,什么东西都吃不下。
他总是在睡,不分昼夜,好像被消耗得实在太过,只能依靠睡眠恢复一点正常的机能,睡梦中有人摸上他的额头,应该是在看他还发烧没有。
宋闻璟下午的时候才有一点精神,小护士轻轻地推开窗户,一股风涌入室内,还夹杂着栀子花的香气,并不浓,细雨般细腻的味道。
小护士说这个病房位置最好,外面花香也好闻,就是掺了点别的味道。
应忱只能闻见花香,不知道护士说的是什么味道。
早餐是有人从附近酒楼打包来的,满满摆一桌,虾饺、烧卖、叉烧包和蛋挞、糯米鸡、蒸排骨,宋闻璟口味清淡,的确是他爱吃的,午饭和晚餐绝不重样,可绝对也吃不了这么多。
沈斯拎着早餐冲进门,宋闻璟让他少买些。
“应总吩咐的把您照顾好。”
宋闻璟看他一脸诚恳,但也不用买这么多。
沈斯说:“您捡些你爱吃的,老板现在大概在极峰山,过几天才能回来。”
极峰那里修建着有一条蜿蜒盘旋于山腰之间的赛车道,海拔从山脚的平缓地带逐渐上升至山顶的险峻路段而出名,应忱一身劲没处使,宋闻璟曾经被迫坐上应忱的副驾,看着他在路程中断不断踩油门和刹车,连续急转弯和翻过陡峭的上下坡,眼睛都不敢睁开。
应忱给宋闻璟展示自然景观与人类工程技术完美结合的典范,宋闻璟下车就抱着里程碑想吐。
“您再住几天院,老板就来接您回去。”
宋闻璟让沈斯别一口一个您的,他有些受不住:“我会自己回去的,不需要谁来接。”
他在乎他的猫有人照顾吗?沈斯说有人上门喂养。
在医院的时候,李瑀给宋闻璟发过消息,说听说他生病了,严重吗?
宋闻璟回复他说生了一场病,人倒是清醒不少。
李瑀开笑话说需要他来看望吗?不过就怕应总不欢迎。
宋闻璟说不用了,小伤而已,身上是皮外伤,可是右眼隐隐不适,他不敢再流泪,出院的时候,他自己去办的,沈斯拿着手机,说老板说再住几天。
接过电话,宋闻璟在沈斯有些恳切的目光很平静地开口说:“**撕裂已经好了,没有再住院的必要了。”
应忱:“…………”
回去猫确实有人喂,宋闻璟进来的时候,它先是试探性地打量着Beta,确认没有它讨厌的Alpha才慢慢靠近宋闻璟。
应忱易感期那天,宋闻璟听见猫挠门的声音,像是小刀在木板上轻轻划过的刮擦声,在门板上不耐烦地抓挠着。
宋闻璟抚摸着猫,觉得它也很可怜,被应忱像个恶霸一样抢来,如今连个名字都没有:“我给你取个名字吧。”
猫喜欢去挠他种的兰花,于是猫叫闹闹。
应忱风尘仆仆地回家,如果像往常,宋闻璟总是以一种近乎仪式的方式迎接他的归来,他会接过他手中的物品,公文包或是购物袋,然后替他解开领带。
然而,如今宋闻璟原本坐在客厅抱着猫看电视,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伸出的手臂,没有接过的物品,甚至连一句简单的问候都没有,就起身抱着猫回房。
应忱自己扯了扯领带,把带的礼物放在一边,换了鞋,无所适从地在客厅走了几圈,还是拧开了卧室的门。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应忱看着被子鼓起了一个弧度。
被子被掀开,宋闻璟身后贴上来一个温热的身体,那熟悉的触感让他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一只手环住了他的腰,力度恰到好处,既不显得过于强势,也不显得过于轻柔,下巴轻轻地抵在他的后颈,隔着一层薄薄的纱布,那热度似乎透过皮肤,直抵心底。
宋闻璟耳边传来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顺着那只大掌往下的动作而出,语气中带着一丝暧昧,仿佛是在调情,又像是在关心:“伤真的好了吗?我检查一下。”
宋闻璟侧头,浑身都在抗拒那暧昧的接触,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拒绝:“应忱,住手!”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试图从应忱环中解脱出来,这个动作不知哪里激怒了Alpha。
宋闻璟的话语刚刚落下,便感到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从身后袭来,手腕被迅速而有力地反扣住,那动作既果断又熟练,应忱向前倾,将他压身下,一股温热的气息逼近,Beta的唇瓣被对方霸道地封住。
这亲吻来得突然且强烈,呼吸被瞬间夺走,宋闻璟的身体被紧紧地压制,无法动弹。
对方的唇瓣在他的唇上肆意探索,那力度中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霸道,仿佛是在宣示着某种主权。宋闻璟挣扎在对方的怀抱中显得微不足道,他的手臂被牢牢扣住,身体被紧紧压住,仿佛所有的反抗都被那股力量所吞噬。
不知道过了多久,宋闻璟费尽力气和应忱拉开了距离,坐起身往后缩,啪的一声,灯被打开了。
应忱跪在床上,身上的黑衬衫皱了,他擦着出血的嘴唇,身上那种欲求不满的气息更加浓郁,明明他刚过易感期,Alpha目色一沉,抓住宋闻璟的手腕又想故技重施。
宋闻璟反手就是一巴掌。
力道大得直接应忱直接打得偏过头去,Alpha似乎琢磨了一下那感觉。
“真长本事了,”应忱压着怒气箍着宋闻璟的手压在床头,低头凑近,“还打上瘾了是吧,我说了上次易感期就是个意外。”
“你放开我!既然觉得恶心,为什么要碰我!”
应忱盯着宋闻璟泛起血色的耳垂有些出神,他觉得自己有病,刚才宋闻璟那一巴掌打过来的时候,他甚至觉得莫名有些亢奋。
想哄人的心顿时就没了。
宋闻璟的皮薄,嘴唇被他一啃咬就红肿充血,因为愤怒,耳垂一片甚至能透出血管的颜色,这对于掠食者来说简直是天大的诱惑,让他有种想要把眼前人立刻吃拆入腹的冲动。
以前真的没尝过就算了。
可偏偏那蚀//骨//销魂的滋味多少天了还时不时想起。
“这么久了闹够了吗?”应忱捏住宋闻璟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道,“打也打了,你还想怎么样?”
宋闻璟闭上眼,像是自暴自弃一般,任凭应忱解开他的睡衣。
不知多久,宋闻璟握住应忱的手,哑着嗓子说:“带套。”
应忱从甩在一边的外套里拿了一盒出来,摆明回来要跟他做这种事。
大腿处传来冰凉的触感,宋闻璟喘着气看着他:“应忱,不恶心吗?”
宋闻璟听到应忱轻嗤了一声,他没回答,却用实际行动表明了他一点都不恶心,甚至说不出的兴奋。
原始欲望的驱使下,Alpha简直丝毫没有道德底线,本能地想要强行占有独属于他的“猎物”。
应忱看着自己身下汗涔涔的Beta,倔强地不看他,他咬住了他尚未好全的侧颈,收了力,不停地舔着宋闻璟的皮肤。
“宝贝,你不是说我只会舔你一脸口水吗?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宋闻璟咬住下唇不出声。
应忱想,为什么宋闻璟可以清醒保持理智不受信息素支配沉沦。
他就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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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催眠封闭记忆治疗。
应忱想起了那个Omega的名字,兰熄。
美好存在短暂,却如灯火将终结消亡。

第16章 应忱,有病就去吃药
宋闻璟缓缓睁开了双眼,仿佛经历了一场混乱漫长的梦境,身体感觉像是被重新组装过一般,每一块肌肉都在抗议着昨夜的激烈运动。
应忱这个精力旺盛的家伙,昨晚像是一根不知疲倦的棒槌,在他的身体里来回捣腾,至少还保留了一丝人性,没有像易感期里完全失控。
没拉紧的窗帘透着光进来,整张床凌乱不堪,床单皱褶纵横,仿佛经历了一场激烈的角力,被单的一角垂落在地板上,枕头散落在床的两侧,宋闻璟则被挤到了床边睡着,更无助的是应忱还死死贴在他身后。
一条领带随意地搭在床头,宋闻璟失去意识之前它还绑在自己手上,拖鞋歪歪斜斜地躺在床边,空气中还残留着未散尽激情过后的味道,幸好身上还算清爽。
宋闻璟轻轻地挪动了一下身体,试图缓解那些隐隐作痛的肌肉,他转头看向应忱,这家伙还在沉睡中,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做着什么不安的梦,忍住了一巴掌又呼过去的冲动。
他抽身下,身后突然就冒出一只手把他扯住,宋闻璟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身体不由自主地僵硬了一下。他转过头,就看到应忱那双深邃的眼睛正半眯着,带着一丝慵懒和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Alpha的手臂有力地环绕在他的腰间。
“去哪?”应忱声音低沉而沙哑,刚醒,呼吸拂过宋闻璟的耳畔,带来一阵微妙的酥麻感。
“起床。”
应忱似乎对这个回答并不完全满意,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但最终还是松开了手,瘫在床上,拍了拍身侧的位置:“再睡会,你就不能像别的小情儿似地跟我温存温存吗?”
宋闻璟起身将衣服穿好:“你可以去找别人做这种事。”
应忱看着Beta的背影,漆黑的眸暗了一瞬,宋闻璟还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
不过倒比以前沉默冷淡,不闻不问的模样活色生香了不少。
这也是平日里应忱喜欢逗他的原因。
应忱在昨晚办事前就把闹闹锁在了门外,原本它躺在宋闻璟给他打好的猫窝里,听见打开门的动静,就轻盈地跳跃着穿过房间,转眼间就来到了他的脚下,然后用柔软的身体轻轻蹭着Beta的腿,发出一连串的喵喵声。
宋闻璟低下头,轻轻地抚摸着猫的头和背,闹闹猫立刻回应,更加热情地蹭着他的手。
给猫放好猫粮,应忱出来洗澡的时候,给人打电话,说让他们查的人查好了吗?
等他出来的时候,客厅里没人。
“人呢?”应忱有些气急败坏。
宋闻璟在公交车上听到应忱的咆哮:“上班。”
应忱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抽搐了一下:“不是,都这样了……你还真是热爱工作,行。”
“下班别乱跑。”
“我过几天得出差一趟,你好好在家。”
“嗯。”
应忱不知道宋闻璟那个班有什么上的,还是那儿有什么人让他非去不可。
可他想到那份全职太太高发抑郁的报告。
宋闻璟进公司之前面无表情地往自己身上喷着信息素消除剂,他穿着黑色的高领打底,戴着口罩,进办公室的时候,有人还关心他病怎么样。
“谢谢,好多了。”
宋闻璟打开文档,敲下辞职信的三个字的之后,发了一会呆,之后就没有下文了,他打开和李瑀的聊天框,询问他有没有工作介绍。
李瑀发来一个问号。
昨天下了小雨,天台上湿哒哒的,李瑀把热咖啡递给宋闻璟:“你真生病了?”
宋闻璟摘下口罩,李瑀看见了他红肿的唇,收回视线,撑着栏杆喝了一口咖啡说:“怎么想到要辞职?”
“你不是之前好奇为什么应忱要包养我吗?”
李瑀也是一个在世俗洪流中打滚的普通人,当然是装满了对这个世界既定规则的理解和接受,于是他当然也用这样的目光打量过宋闻璟。
在他的印象中,那些挥金如土的有钱人,喜欢的大多是荤的,什么是荤的呢?色彩斑斓,性格鲜明,充满了刺激和挑战,比如哪个艺术学院学舞蹈,腰肢纤细的Omega,跟那个大火的明星Aiden一样。
宋闻璟,这个在他眼中都显得过于淡泊的Beta,简直是缺乏色彩的苍白。
他确实不太理解。
宋闻璟说:“因为他一直在找一个Omega,我刚好跟那个人长得有几分像。”
李瑀:“……替身啊?”
宋闻璟点头。
“操!这不糟践人吗?”
宋闻璟看着不远处点头,只有指尖碰触到咖啡杯的时候才觉得有几分温热,他偏过头,像是确认什么。
“我喜欢过他,是不是很贱。”
李瑀突然伸手犹豫触碰上宋闻璟的后颈,他本意是想摸他的后脑的,但是又觉得Beta没关系:“你这是被他骗了,我本来就打算出来单干的,你要不要试试在我那来。”
宋闻璟:“李瑀,你觉得我很可怜吗?”
应忱帮他的时候,宋闻璟问过他同样的问题,累累的账单他很大方地替宋闻璟掏了,那句话怎么说的,原来有些东西早已经在暗中标注好了价格。
李瑀手指轻轻弹了弹他的额头:“比你可怜的人大有人在,战争的,饥饿的,我没那么大能量,所以来吗?”
宋闻璟摸了摸额头:“我会偷偷把工作辞掉。”
“应忱不管你吗?”
宋闻璟:“他现在……应该没这个功夫。”
“……他好像找到了那个Omega了。”
应忱自从从宋闻璟嘴里知道他早就发现了有那样一个Omega的存在,和下属的对话根本没避开过他。
那个Omega跟他匹配度很高,大概才会跟他一样被绑架。
应忱的狂乱症已经越来越不受控制了,这件事是绝对的机密,应氏财团也不会让一个未来的精神病人作为他们的领导人,应宏远光明正大地宣布了他的私生子,就是在挑衅赵韵璇母子。
叫这个名字的亚联国总共有三百八十人,可没有一个有社会活动痕迹的人符合标准,名字并没有帮助,经过不断筛选,根据和应忱信息素的匹配值,最后锁定了五个人选。
那场爆炸废墟里根本没找到Omega的尸体,那么他很大概率还活着。
应忱挑眉看着沈斯送上来的资料:“你确定这个人会来自跨越大半个亚联国,离陵市几千公里外的北部?”
沈斯:“这是经过信息素匹配,溯源到的宗亲家族,或许他们有线索。”
应忱:“为什么我一定得去。”
沈斯:“……寒先生说,您去了,匹配度高能察觉的。”
凭空找一个根本没有社会痕迹Omega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寒朔一再强调Omega信息素的重要性。
百分九十以上契合度?象征着个体在精神、情感和生理层面上的高度和谐,这几乎是亚联国是一个传奇般的存在。
亚联国除了自由恋爱,高契合度的AO匹配关系更令人推崇,不仅在情感上和谐,更重要社会和政治层面具有重要意义,一种超越普通关系的稳定与和谐,所以契合度被赋予了极高的意义。
应忱和何诗琪就是这样的关系。
应忱捏着那个怀表皱眉,他在“出差”之前,回了家一趟。
宋闻璟在做饭,他的背影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温馨,Beta穿着件宽松的白色套头薄衫,低头的时候颈后不经意间露出巴掌大的纱布,增添了几分脆弱。
宋闻璟穿着着一条简单的浅色围裙。
应忱从他背后搂住他,亲他的颈侧,问在做什么。
宋闻璟歪头,深吸气:“放开我。”
“在做什么?煮肉汤?有我的份吗?”
宋闻璟:“我吃过了,给猫做的。”
应忱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蓝猫身上:“它吃猫粮不就够了吗?”
“……补充营养。”
“你才是最应该补充营养的那个。”
宋闻璟的身形并不是骨瘦如柴那种,但他确确给人一种苍白虚弱的感觉,皮肤像是长时间未曾接触阳光,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白皙,仿佛是薄薄的一层纸,轻轻一碰就会破裂,有时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疲惫和无力。
不是外表上,更深的好像是精神层面。
应忱说他在家的日子,阿姨会给他做好补身体的药和食物,要全部吃掉。
宋闻璟不想理会他,应忱摸他的小腹:“你真的吃了饭的吗?为什么这这么平。”
宋闻璟握着他的手腕,不想让他往下摸。
偏偏似乎那对Alpha像是块值得探索的神秘领地。
应忱的手掌宽大而有力,他常年健身,体脂率低,青筋在皮肤下蜿蜒可见,又有茧子,沿着宋闻璟的小腹缓缓下移,每一次按压都像是带着电流,让肌肤微微颤栗,仿佛有魔力。
“应忱,别碰……”
应忱压着宋闻璟的肩膀,手掌放在他薄薄的肚皮上,突然他却牵着宋闻璟的手摸按在小腹间:“碰不得了?可我昨晚似乎还进去了,顶得这都起来了。”
“你求我求得那么可怜,我才放过你。”
宋闻璟反应了一会,才听懂应忱说的是什么,脸瞬间就发烫:“……别说了。”
“为什么不能说?”
“应忱,有病就去吃药。”
“我知道。”
应忱看宋闻璟害羞的模样,在他侧脸亲了一下:“我得出几天差,安分一点,离那个李瑀远一些,还有,易感期的事绝对不会再发生了,你别拿话来激我,别想那么多,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我这些年对你不差。”
宋闻璟:“应忱,你迟早是要结婚的。”
“……不然呢?宋闻璟,这跟你关系很大吗?”
应忱的语气有些不理解。
的确关系不大。
宋闻璟如今恨不得那一天早点到来。
宋闻璟声音发闷:“……我说了要给你个大红包的。”
应忱:“……跟谁惦记你那点钱一样。”

李瑀说的单干不是开玩笑话。
他之前作为精能的高级管理人员决定出来单干,宋闻璟以为没那么容易,可人家短短半个月就正式离职,完成公司注册,启动资金的需求,设备购置、办公场地租赁、人员招聘等,全部都搞定了。
当然不止他一个人,核心团队成员,全部都是李瑀多年信得过的朋友。
宋闻璟才知道原来李瑀不是信口胡说。
其中一个合伙人叫禾兰心,三十岁的Omega,面容清秀,眉宇间透露出一股淡淡的知性美,身着一套剪裁合体的职业装,深色的西装外套搭配着同色系的铅笔裙,腰间系着一条精致的腰带。
她抱着文件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嘴唇微微上扬,撑在李瑀桌前,一只手拨弄一下耳边的碎发:“李瑀,之前拉你入伙,借口挺多的,怎么现在这么痛快?还有你这个禽兽在哪拐了一个那么乖的Beta。”
禾兰心说罢,目光看向不远处认真工作的宋闻璟。
宋闻璟白衣黑发,温和内敛,低着头,他刚上手工作,所以很努力地在补专业知识。
李瑀没理会她,埋头苦干说:“去去去!你们几个是人吗?我下午还得出去应酬,不如你去吧。”
禾兰心果然放下文件,不敢多问,顺手拉上了门向李瑀说了一声加油。
李瑀的办公室内,光线透过半透明的窗帘,洒在光滑的木质地板上,他的目光从电脑屏幕上移开,偏过头,透过办公室那扇大玻璃,望向外面。
宋闻璟正坐在玻璃正对的方向,他的脸显得有些模糊,李瑀身体微微后仰,背部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子,想到什么,嘴角微微上扬。
宋闻璟入职后的第三天,禾兰心和另外一个合伙人宋林办了个欢迎会,他们和李瑀是大学同学,一群人闹,夜晚的都市灯火辉煌,酒吧街上的喧嚣声此起彼伏。
宋林伸手揽着李瑀的脖子,跟他一起唱最近流行的歌。
宋闻璟坐在沙发上被递了一瓶酒,但他只抿了一口。
他倒不是酒精过敏,只是觉得这个味道很怪。
他内心很是排斥有味道的喝的,不知道为什么,上次跟奶奶说起来,她说是因为家里以前太穷了,所以没喝过什么饮料。
团队里全是年轻人,有的去舞池里跳舞了,有的则围坐在吧台旁,手持酒杯,谈笑风生。
酒精的气息和笑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让人难以抗拒的吸引力。
宋闻璟也被这样的氛围所感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让他不由自主地融入了这场狂欢。
他们叫宋闻璟都是闻璟,闻璟地叫,除了奶奶之外,没人这么亲密地叫过自己。
禾兰心笑他怎么脸红了,太可爱了吧,宋闻璟结结巴巴说兰心姐,我没有,他觉得自己有亲密尴尬症。
除了应忱之外,他少有跟人这么交流密切。
应忱是讨人厌。
可禾兰心她们很友好的,靠近他都是很尊重有礼的方式。
应忱以一种相当霸道无理的方式闯入了他的私人空间,反抗也得接受,导致之后宋闻璟一度都阴影,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与人接触都带着微妙的抗拒。
他一开始在的那家公司,很不受人待见,来到陵市,他磕磕绊绊地又念了两年书,因为性格太过内向,连最基础的常识都不懂,总是受到很多冷眼。
应忱的圈养让他一度非常抗拒出去工作,甚至在医院醒来那段时间,右眼短暂失明,他一度非常害怕黑暗。
他害怕自己一闭上眼睛,睁开眼就是黑色,什么都看不见了。
那个时候他晚上根本睡不着,要反复确认自己的眼睛还正常,只能白天睡一会。
宋闻璟曾经一度非常依赖应忱,这种依赖如同眷恋夜幕降临前最后一缕温柔的阳光,每当夕阳的余晖开始在天际线边缘褪去,宋闻璟的心中便会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不安。
终于在一个黄昏时分,当天的最后一抹橙红在天边缓缓消散时,他终于鼓起勇气,用略带颤抖的声音问道:“天黑之后,你可不可以不要走?”
应忱当时还未完全暴露本性,大概怕吓跑宋闻璟,耐心地说好。
他陪宋闻璟在医院度过好几个夜晚,起初他睡在简陋的陪护床上,那么高个的Alpha,蜷在上面显得很委屈。
他明显看到应忱表情不太开心的样子。
宋闻璟便主动说到不如床上来睡,应忱坐起身,而后起身让宋闻璟往边上挪一下。
非常自然地躺在了宋闻璟身边。
宋闻璟之前真的并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害怕孤独的人,然而,有一天发现自己对身边躺着个鲜活的身体这件事,有给他一种莫名的安心感。
他准备和应忱说自己眼睛的时候,右眼渐渐又能看见了。
他的确在应忱身边看到了不一样的世界,色彩斑斓而又遥不可及,高楼大厦的玻璃幕墙反射着耀眼的阳光,豪车穿梭,衣着光鲜的人们在高级餐厅和精品店间穿梭,好像空气中都弥漫着金钱的味道,奢华精致。
可那些东西,宋闻璟清楚都是拥有财富和地位的人们的游戏场,对宋闻璟来说近在咫尺,却触不可及。
宋闻璟所求的真的不多,只是希望在这个广阔而复杂的世界里,有一个可以有一个可以分享喜悦和忧愁的爱人,简简单单就好。
应忱显然不是那样的人。
他隐隐约约觉得是自己的原因,不对的,可他认识了李瑀才知道,原来人与人之间还能这样拉近距离的。
尽管他有时会感到尴尬,但他仍然愿意去尝试,去接受。
领座同事是个刚毕业的Omega男生,大家都叫他小虎,看着宋闻璟没动过酒,好奇道:“你喝果汁吗?”
宋闻璟说谢谢。
小虎问他交换了联系方式,又问他玩游戏吗?
宋闻璟摇头说我不会。
“我教你,我也不想喝酒。”
李瑀喝懵了,本来就连着数日和各路人酒池肉林就累了,现在彻底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李瑀这个人挺神奇的,虽然抱怨不少,可是能够一秒切换到工作状态,变成社交达人,非常令人敬佩,据说两天已经谈成了两笔单子,效率很高。
宋闻璟被小虎带着打了一把游戏,刚搞懂了游戏规则,小虎没嫌弃他笨,禾兰心突然叫他的名字说,闻璟,给我帮把手送醉鬼回家。
“好。”
宋闻璟收起手机,帮着禾兰心去抬人,宋林和李瑀都喝醉了。
把李瑀搀上车的时候,他还在念再来喝,宋闻璟没说什么,把李瑀头抬高侧卧在后座上,宋林和他一人靠一边。
禾兰心说:“闻璟怎么这么贴心。”
他之前照顾惯了喝醉的应忱。
禾兰心没喝酒,于是负责开车。
她问宋闻璟怎么跟李瑀认识的。
宋闻璟说:“他人很好,之前我们在同一家公司,他是我领导,面试我的。”
两人又聊了会,先送的宋林,而后就是到李瑀家。
李瑀家挺大的,一进门,一只白色的毛团就扑了上来,禾兰心连忙说,Alex,冷静。
巨大的棉花团子原来是一只萨摩耶,摇着尾巴去舔睡梦李瑀的脸。
禾兰心和李瑀一边把人往卧室拖,她一边介绍说:“这是李瑀的亲儿子,跟他爸一起住着这两百平的单身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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