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房产证,房产证得他本人去房管所交易。
周自珍看着建筑面积800平米,花园面积1500平米的房子,恨不得马上就回去签上自己的名字。
周自珍想立马回去,但同行的其他人不同意。
好歹出一趟远门,得买点东西带回去,自己用或者送送亲朋好友。
于是又耽搁了两天,他们才回去。
反倒是宁乐意,提前一天走的。
周自珍回来之后,第一时间就去办理房产证。
小孟带着他们夫妻去办理,又带他们去东郊别墅。
周小婶和周彤彤今天第一次来,满脸震惊:“爸爸,我们以后要住在这里吗?”
周自珍维持着一位父亲和丈夫的威严:“是的。”
彤彤看着在草坪上奔跑的小鹿,问:“爸爸,那我们家是哪个房子啊?”
周自珍:“……抱歉,爸爸也不知道。”父亲的威严是维持不了三秒钟。
周自珍不认识自己家,小孟是知道的。
小孟给他们指了个方向:“喏,前面右拐就到了。宁总考虑着就你们一家三口住,房屋面积不用太大,院子面积大一点,可以多在户外活动。对了,宁总的房子装修马上就结束了,你们家需要的话,可以跟他们谈谈?”
八百平米的房子,就一家三口住,哪怕请几个住家保姆,搁哪儿也不能说小。
周自珍脸上的笑容是压也压不住,听到小孟说起装修,才冷静下来。
房子装修是很麻烦的事情。
周自珍常宁的房子从装修开始,经常弄得他血压飙升,别墅装修完全不敢想。
他问小孟的问题是:“省心吗?”
“省心。”就是费钱。
费钱应该不是问题,听说周总不仅有年薪还有分红,应该不在乎装修的这亿点钱。
然而,周自珍在乎。
在跟装修设计公司谈完之后,他都没顾上休息日,直接找到了宁乐意家里,开始哭穷。
宁乐意就看他一边哭穷,还一边挖了半个西瓜:“只要你给我打工一天,我就给你包物业费,还给你住房补贴,小孟没跟你说?”
“说了。”周自珍放下空空的西瓜皮,看到简惠春拿着新鲜出炉的鲜肉月饼出来,立马站起来双手接过,“谢谢姐。”
简惠春笑:“你尝尝,一会儿我装两盒,你带回去吃。”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简惠春做的月饼真心好吃,老婆和女儿都爱吃。
简惠春看他们有事情要谈,看两人坐在光秃秃的连廊下,想着之前宁乐意还吐槽亭子没用。
啧,搭什么连廊?还是亭子好看,坐着聊天多惬意。
周自珍等简惠春走了,想着宁乐意让小孟转达的那笔每年大几十万的住房补贴,不能说宁乐意不大方:“我没想到装修别墅这么花钱。本来以为简单装修一下,两三百万差不多了,没想到装修公司给我报价最便宜的弄一下都得六百往上,这都还不算花园。”
他自己对房子的面积没什么认知,之前明明去宁乐意的房子看过,也拿到了新房的房型图,但以为800平米指的是地上两层+地下室+阁楼的总面积。
没想到800平米指的是地上两层的面积,400平米的地下室和同样面积的阁楼是赠送的。
装潢公司六百万的报价是真的没乱报。
哦,设计费还得另算。
小孟还带着他跟景观设计公司的设计师探了探,拿着宁乐意家落地的绿化举例子,多少胸径什么品种的树多少钱,绿篱要多少树多少钱,各种养护费用多少钱之类的。
这还是房屋本身的质量、房型和配套设施都很好,不需要做多少土建。
听得他回去当天晚上都没睡着,感觉自己一年几百万的收入不配给宁总当邻居。
要不还是折现给他吧?
他们家以后住常宁挺好的。
这样丧气的念头在他脑海盘亘了几分钟,才被强烈的赚钱的欲望浇灭。
不就是几百万嘛。
他现在没那么多钱,是因为他薪资到这个水平还没几年,积攒不够。
以现在他手底下的这些公司的发展势头,区区六百多万,还不到他一年的分红。
有什么住不起的?
但他现在手头确实没那么多钱。
宁乐意是真没想到周自珍拿不出装修钱:“你钱都花哪儿了?”
毕竟是自己的大总管,宁乐意给钱相当大方,年薪之外各种奖金补贴不少,连孩子上学的费用都给包了,怎么还会缺钱呢?
周自珍顿时尴尬:“那个……你上次不是跟我说期货?我也开了个户,亏了两百多。”
可以的。
很有拼搏的精神。
不愧是他看中的大总管。
“我不是给你推荐了几只股票,你买了丢那儿别管,能跑赢通胀。”
“嗯,股票我也买了。”跑赢通胀是客气话,那几只股票从他买入到现在都翻了好几番。要不是宁乐意说放个十年八年的别卖,他早就忍不住卖了。
“那你还差多少?我先借你。”毕竟是得力干将,自己还叫一声叔,教自己也是尽心尽力,面子还是要给的。
周自珍伸出一根手指:“一千。”
“啊?”这物价怎么让他感觉金融危机已经爆发,全球美元大水漫灌了?
“那一样装修了,干脆弄好点。我还想在院子里挖个小游泳池,好教彤彤游泳。”周自珍吃了个月饼,还想再吃一个,突然发现肚子已经撑着了,赶紧起来走两步,“不就是一千万嘛,我明年一年就能还给你。”
这么一想,宁乐意倒是恨不得周自珍年年都找他借钱,那就能把周小叔在自己的战车上绑得死死的。
周小叔的人品当然没问题,这不是多加一重保险嘛。
“行。走,去银行。”宁乐意没说装修钱不是一年就付完,这房子没个三四年装修不完,走了两步看他不动,疑惑,“吃太撑,走不动了?”
他老妈做的月饼,可不像外面店里的一年比一年小,那是一年比一年大。
刚才周自珍已经炫了半个西瓜,又吃了两个月饼,这会儿还跟小朋友抢食一样,一手一个月饼。
周自珍还以为自己就吃了一个月饼,感觉这会儿撑得有些古怪:“还好,走。”
宁乐意就带着他慢慢溜达,经过药房进去给他买了一瓶消食片。
在药店接了水,吃了两粒,他们再慢悠悠走到银行转账。
大堂经理认识宁乐意,是原先和他同村的:“这不是乐乐嘛。今天来办什么业务?”
宁乐意见人笑三分:“陆叔叔,我来办转账。”
陆经理拿过他递过来的卡,给他刷了个号,就见客户经理出来把人请进了里面办公室,过了一会儿又把人送出来。
他好奇地像心里面有小猫在抓一样,挑了个空去问刚才给宁乐意办理业务的经理:“乐乐刚才转出去了多少钱?还得上你这里来办理?”
“你认识啊?”
“对,跟我一个村的。”
“那你直接去问他嘛。”他们这里一个农村的小支行,有个大客户可不容易,可不能因为人的八卦心理,丢失重要的大客户。
陆经理被怼了一句,只能讪笑着离开,心里面直犯嘀咕。
当初村里拆迁分的动迁小区早已经造好,周边好几个村的人都住了去,大部分人沾亲带故的都认识。
他回去之后跟人打听了一下,还真有人知道点的。
“乐乐?哦,文山家啊。他们家现在可不得了了,住在鸿园。”
“上次文山不是去周老三家抱了只小猫?开的车好几十万。”
“文山家现在是发达了。”
“是啊。他们之前不是买的一个联排别墅,前两年开会马路拓宽,拆一赔三,一下就有钱了。那房子被他们买到的。”
陆经理听着觉得合理又不合理,总觉得就算宁家后续又拆迁了一次,应该也没有那么有钱。
鸿园他知道的,镇上边上的别墅小区,听说里面的房子最小的面积也得好几百平米,比他们在村里面的房子都大。一年物业费都不知道要多少。
哪怕后续买的房子拆一赔三,他们买得起,住得起吗?
再说拆迁有了钱,就能认识今天跟宁乐意一起进银行的那种人?
人家一看就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大公司的老总,一个拆迁户能跟人家有什么交集?
“乐乐现在应该还没大学毕业吧?”
“没吧。乐乐不是跟程家的卿卿一个岁数的?”
“对,卿卿读的大专,刚毕业。乐乐本科还得多读一年。”
“文山家跟我们彻底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啊。”
“说什么呢?文山和惠春不还是踏踏实实在上班嘛,能有什么不一样。”
宁家人在街上遛猫遛狗买菜逛街的次数真的不少。
陆经理之前没留意,这会儿留意观察,看多了就能够大概知道人家的小日子看着普通,实则过得比一般人好得多。
别的不说,就那只土狗每个月的花销就不低,三天两头去宠物店洗澡,那毛油光水滑的,比什么品种狗都要好看精神。
鸿园那么大的房子,他不信靠着宁文山和简惠春那两三千块钱的工资能住得起。
他观察了一个月,就有人找宁家借钱。
宁乐意起先不知道,只知道爸妈跟着原先村里人去了一趟农家乐。
接着周末就在自己家看到了村里的一对夫妻:“程叔叔、婶婶。”他今天起得稍微晚了点,没想到会看到家里这么热闹,随口笑道,“是又要去哪里旅游吗?”
“不是。”简惠春站起来,“洗脸刷牙了没?我去给你弄早饭。”
“哦。”宁乐意跟着简惠春进厨房,才指了指客厅,问她,“无事不登三宝殿?来借钱的?”
简惠春对在厨房做饭的张阿姨摆了摆手:“没事,你忙。”又拍了宁乐意一下,“你倒是一下就猜到了。我和你爸还傻不愣登的,以为他们是过来找我们打麻将的,奇怪怎么一早过来,不是吃过午饭了过来的。”
“他们要借多少?你和爸不打算借?”
“张口就是五十万,也真开得了口。这种明显有借没还的,借了干嘛?”简惠春给宁乐意煮小馄饨,一边吐槽,“上次我们去农家乐,就有几家老不要脸,什么东西都让我们请。连几百块钱都舍不得花,还出来玩什么?待在家里,一分钱不出多好。”
那次回来简惠春和宁文山都没在宁乐意面前说什么,但已经打定主意不再跟这些人一起出去玩了。
他们倒不是在意那点钱,但就冲着那些人把自己当冤大头的样子,他们心里面就不高兴。
虽说这两年工资待遇明显比前两年要好了点,他们夫妻俩的工资都已经有三千,但五十万绝对不是靠着打工能够轻易攒下来的钱。
他们夫妻靠着自己的工资,这辈子都没攒下来过五十万。
哪怕是简明小夫妻俩,一个月的工资收入加起来有一万,已经算是收入高的了。不吃不喝,攒五十万,得4年多。
当初他们家拆迁费都没五十万。
小馄饨煮起来很快。
简惠春给他在碗里放上紫菜、葱花,问他:“要猪油吗?”
“要!”
简惠春从冰箱拿出猪油罐子,挖了一点点猪油放进碗里,从边上热着的鸡汤里撇干净油花,舀了一勺清鸡汤进碗里。
猪油的香气一下就被激发出来。
自家包的小馄饨里馅料满满,漂浮在汤上。
宁乐意端着出去,感觉太烫了,看着客厅里一脸老实不知所措的老爸,把碗放下就过去救场:“叔叔婶婶是家里有人生病了吗?”
年纪四十多的夫妻俩顿时一个惊讶一个生气:“乐乐真是的,说什么呢?”
“就是,我们身体好着呢。”
“哦,彬彬身体也好?”
“彬彬一个小孩子,身体能有什么问题?”说着说着,已经有点生气了,问宁乐意,“乐乐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嗯?不是你们要借50万嘛。一般情况下也用不着那么多钱,我还以为你们家里有人重病了呢。”宁乐意一脸无辜,“对不起啊叔叔婶婶,我瞎猜的。不是生病那什么事情要50万急用啊?房子抵押了还不够吗?”
夫妻俩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稳了稳情绪,又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勉强扯出笑脸说道:“乐乐啊,我们大人的事情,你一个小孩子就别掺和了。”
“是啊,你不是还没吃早饭吗?赶紧去吃早饭。”
宁乐意坐在自己老爸边上稳如泰山,感觉身边就差一只大黄,就能说出那句著名台词——你甚至都不愿意叫我一声教父。
“太烫了,一会儿再吃。”
他杵在这儿,程家夫妻一时间还真不好说什么。
成年人的世界弯弯绕绕,不像年轻人的世界横冲直撞。
他们喝了一口茶,最后还是悻悻然告辞。
宁文山坐在餐桌边上,看宁乐意吃小馄饨:“还是乐乐会说话。”
宁乐意难得有机会可以说他爸妈:“跟那些人不用客气。你们越客气,他们越能装听不懂,直接点说明白就完了。别顾忌什么一个村里的,老邻居什么的。他们既然今天上门借50万,就是没顾念我们两家的情分,你们还跟他们客气什么?反正以后我们家也不指着他们家。信不信我们真借了钱,他们也不念我们的好。”
宁文山的性格有点老好人,虽然也没打算借钱,到底心里面有些纠结:“那他们真要有什么事情呢?”
不管怎么说,五十万也太多了。今天他们要是开口借个五千一万的,他大概就借了。
不过借之前,他肯定得先跟儿子说,毕竟现在这个家里吃的用的都是儿子赚的。
“说半天说不明白的事情?”宁乐意反问,“再说他们姓程,我们姓宁。半个村子都是姓程的,真有什么事情,他们不着姓程的,找我们姓宁的干嘛?”
宁乐意想到这次乐小窝公司里有个员工被网友骗钱,把事情跟他爸妈说:“说是妈妈住院急用钱,差几千块医药费。傻孩子还真去汇钱了。人家是亲人都死绝了还是三次元没朋友,找个认识不到几个月的网友借钱?”
宁文山听得连连点头:“网友什么的是这样的。”
宁乐意瞪了他爸一眼:“程家的事情也是一样的性质。我们家有钱,那是我们凭本事赚来的,又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我姑都没找我借过50万,我凭什么借给外人?”
他倒是想给他姑姑钱呢,这不是给不出去嘛。
也就是碰上欣欣出国留学,他才有机会多给她们母女多花点钱。
吃完小馄饨,他把碗端去厨房,感觉有个什么事情,怎么想不起来了?
算了,想不起来就别想了。
他跟简惠春说道:“妈,下个礼拜老姜出差,我回家吃饭。”
“好,我让阿姨给你多做一份饭。”
“噫~不是妈妈给我做饭吗?”
“想什么呢?”简惠春给了他一个白眼,学着他的语气说道,“怎么不是乐乐给妈妈做饭呢?”
宁乐意顿时斗志昂扬:“我做就我做!我跟你说,你就是不认真教我,不然我肯定能学得比小明好!”
简惠春都不知道儿子的迷之自信哪里来的:“你做你自己吃的就行了。”
明明是自己的亲儿子,也跟着她学做菜,做菜的手艺比两个阿姨都差得远,甚至都比不上她那个只会吃的婆婆。
好歹她婆婆还有几个拿手菜呢。
她感觉哪怕儿子改姓,都觉醒不了做饭的天赋,就没这个基因。
不管怎么说,宁乐意天天回家,家里人都很高兴。
他们去健身房锻炼都比往常要热闹。
宁乐意其实不太愿意来,会所健身房没有泳池,站在跑步机上开着最低速溜达。
简明在边上慢跑热身,一边还有空说:“你不来,姑姑姑父一来就去打乒乓了,就我一个人在这儿,挺无聊的。”
“你就不能交个朋友?”宁乐意刚说完,就看到一个公子哥儿模样的青年走了过来。
“哟~这不是咱们表少爷嘛~表少爷今天又来锻炼了啊?”这长长的调子,加上一脸的阴阳怪气,让他原本还算清秀的脸显得像是个演技辣眼睛的龟公。
宁乐意下意识咬了咬后槽牙,怎么听着这么想打人呢?
说谁表少爷呢?说他家小明?
敢欺负他家小明?
简明冷笑一声,同样阴阳怪气:“这不是刘家小少爷嘛~怎么今天不开着您的豪车去外面酒吧夜店,来这儿纡尊降贵了呀?”
宁乐意:“……”好像没自己发挥的余地。
刘家?哪个刘家?
刘家小少爷刚注意到宁乐意也在,不敢冲着宁乐意怎么样,冲着简明冷哼一声,仰着脑袋试图用鼻孔瞪简明,才转身离开。
等人走了,宁乐意问简明:“哪儿来的神经病?”
“你不知道啊?”简明有些意外,一想宁乐意在家的时间少,也不太出门跟邻居搭讪聊天,就解释道,“他们家好像是17号?去年跟人合伙开了一家火锅店,在博源旁边,我们还去吃过的,记得吗?”
“哦,那家店环境和味道都还不错。”他吃外食,还是火锅的次数不多,还记得住。
简明说道:“感觉那家店快黄了。上个礼拜,我跟菜菜去吃,店里面没什么人。”
“啊?是不是跟合伙人闹掰了?”很多生意做不下去,不是生意不赚钱,而是因为各种其他原因。
简明摊了摊手:“那我就不知道了。听说过年的时候,他去澳门赌,输了80万。我怀疑钱是他爸妈替他还的,他老婆还气回娘家了。当时在小区里闹得挺难看的,好多人都去看热闹了。”
宁乐意想着自己过年的时候基本都待在姜家,简明这个过年回了山城的人,竟然还看到了热闹,嫉妒!
简明还没八卦完:“我怀疑他又去赌了。”
“怎么说?”
简明摇摇头:“平时我在健身房从来看不到他,以前只有周末打篮球的时候能见到几次。这段时间我已经连着好几天见到人了。他能这么老实?估计输得不少。”
宁乐意往已经看不到人的门口看了看:“那我们还是离他们家远点。”
简明“嗯”了一声:“谁爱搭理他?”
宁乐意走了半小时已经基本没气了,坐在边上休息。
简明慢跑了半小时刚热身完,开始举铁。
今天是他的练背日。
温伟在另一边练腿。
宁乐意看看没什么意思,又不是他家小娇妻,不好看。
他招呼了一声,看到打完乒乓球的父母出来,手上还拿着一袋东西:“什么东西?”
简惠春擦擦汗,说道:“三妹刚从澳门回来,带回来的鸡仔饼。吃不吃?”
宁乐意把他们装拍子的袋子接过:“不吃。吃鸡仔饼还不如多吃一个月饼。”
简惠春和宁文山刚想尝尝,听他这么一说,把手放了下来:“这东西热量很高?”
“不低。”
简惠春和宁文山人到中年,多少有点发福,他们又爱吃又颜控又有闲,开始有了容貌焦虑。
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之后,他们感觉自己的状态好了很多,最明显的是腰围明显小了,很珍惜锻炼成果。
“那还是白天再吃吧。”拿去单位和同事们分着吃。
同事们胖一点,就显得自己瘦一点。
他们还没走出健身房的大门,突然看到一个年轻人撕心裂肺地惨叫着往外面冲:“啊!!!我的手指断了!我的手指断了!杀人啊!救命啊!”
一个人在眼前一边呲着血一边狂奔,这情形着实吓人。
别说简惠春和宁文山了,就连宁乐意都白了白脸,下意识往玻璃大门后跑。
温伟明明在健身房里,也不知道是不是第六感发挥了作用,一秒上前,让其他在会所的人关好大门,自己出去打听情况。
过了不到十分钟,温伟的电话打了过来:“宁总,不法分子已经被控制。你们在会所多待一会儿,等警察把人带走了再出来。”
“好。你没事吧?”
温伟在电话里轻笑了一声:“没事,我们人多。”
宁乐意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刚挂掉电话就见一溜警车开了进来,没一会儿又开了出去。
温伟过来,宁乐意一家才和其他业主一起出会所。
好几个人还小脸刷白胆战心惊,但不忘八卦:“小温啊,怎么回事啊?”
“刘家小儿子是不是惹到什么人了?”
虽然刚才刘小少爷跑得快,但还是有人认了出来。
温伟不瞒着:“刘建安欠了几百万赌债,被追债的上门讨债。他父母不愿意还钱,追债的剁了刘建安两根手指。”
不管怎么说,剁人手指肯定是要被抓起来判刑的。
剩下的事情,就得另外再算。
譬如放在眼前,业主们最关心的事情:“那些追债的是什么人放进来的?”
小区物业费不低,平时物业强势,有些业主的一些做派被物业管得服服帖帖,早就看物业不顺眼了。
但架不住其他业主比较满意,所有人都守规矩,大家都好过。
说追债的是刘家放进来的,基本不太可能。
刘建安那个傻缺都知道欠钱躲债主,难道还敢放追债的进门?
这事情倒是不难查,甚至都不用他们自己去查,还留在小区内的警察很快就把事情查清楚了,直接把小区里另外一户业主带走。
这户业主和宁家的关系还不错。
简惠春目瞪口呆:“怎么是三妹他们放进来的?”
宁乐意指指她手里面还拿着的鸡仔饼:“他们不是经常去澳门?别是什么叠码仔吧。”
其他人都没怎么听懂:“什么是叠码仔?”
“就是给赌场老板拉人去赌,他们拿抽成的。”宁乐意呲牙笑笑,“去赌的人输了钱,他们才有钱可以拿嘛。有时候还□□什么的。”
“啊?他们不是在镇上开了棋牌室……”简惠春说不下去了。
从棋牌室里打发无聊的“小游戏”,到越玩越大,再到直接去赌,是很顺理成章的一条线。
叠码仔可以从中筛选出阔绰的客人。
这两年拆迁政策越来越好。不像宁家拆迁的时候只能拿勉强够住的房子,简单装修都得贴钱的样子;现在拆迁一家三口能拿三套房。
最近房价一直在涨,一套房子可以卖个一百多万,那是很多人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
这时候很多人的工资还只有一千左右。
有些“想得开”的人家,直接卖掉一套房子,买车买奢侈品,日子过得相当富裕。
当然有一些人家,可以为了赌而卖房子。
一家人一边往回走,一边看警察和物业忙碌。
他们看到温伟,表情温和地招呼。
宁乐意好奇:“你真的见义勇为去了?”
温伟笑笑:“正好碰上了嘛,稍微活动了一下手脚。”
他说是给宁乐意当司机,实际还兼职保镖。
应聘的时候,他就知道宁乐意住的这地界其实治安不算太好。虽说和普通人关系不大,但有些养小混混的老板,也有一些所谓黑白两道通吃的人,满心以为自己能有很好的发挥,结果啥也没。
“一共就五个人,三个大概能算打手,另外两个可能是请来搞笑的。”温伟是真心这么觉得。
那三个打手都只能算是小混混,有点街头斗殴的经验,能够对敌人造成杀伤,大概就是比别人敢拼。
刀子砍下去,别人躺下我站着就算是赢了。
剩下的两个就更不用说了,看到人过来,直接就抱头蹲下,一秒钟都不带犹豫的。
本来五个凶神恶煞的青壮年,对付刘家这样的人家也足够了。
毕竟他们只是要钱,不是要命。
他们没想到的是刘家父母真的一点都不留情面,直接把小儿子推给了他们。
他们也是无奈。
买下鸿园的房子,已经花了他们很多年的积蓄。
虽说同样住在鸿园,但像宁家这样,鸿园的一套房,只要他愿意,一个月能够赚几套。刘家就不一样了,他们家和之前宁乐意买地的方家差不多,有个百人左右的工厂。
现在制制造业不好做,利润低,一年到头也就赚不到10%的利润。
他们还在琢磨做新产品和买新的流水线,房子都抵押出去了。
之前他们给小儿子拿两百万投资做生意,再加上八十万的赌债,大儿子就已经很有意见了。
四百万,他们是真的拿不出来。
而且人家找他们要的也不是四百万,而是八百万,说是利滚利滚出来的。
刘家人一致觉得该给小儿子一个教训长长记性。
本来以为顶多是被打一顿,没想到对方这么狠,直接剁手指。
那些打手也是横惯了,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敢干涉他们追债。
等他们报出他们老板的名号的时候,才发现他们老板在这片地界属于查无此人,压根不好使。
温伟指了指周围的几户人家:“我们五个人,保安也有五个,还有三条狗。”
小区保安都是专业人员,出手的五个人都是退伍军人。小区里出手的五个人,不是像温伟这样的退伍军人,就是练家子,还有人拿了棍棒出来。
温伟从来没见人小区里的人打过棒球和高尔夫,完全不理解为什么有人家里那么多棒球棍和高尔夫球杆。
就连三条狗,都是有警犬军犬血统的大狼狗。
普通人肯定是养不到现役的警犬军犬,但警犬和军犬在训练过程中的淘汰率极高,他们领养几条这样的犬只,对于看家护院足够用了。
要不是场地有限,人多了铺不开,武德充沛……见义勇为的人更多。
当然,看热闹的人更多。
刘家的位置靠近小区门口,这么一会儿时间,连附近小区的人都过来探头探脑。
蔡舒书回家一脸好奇:“小区里出什么事情了?外面一堆人,我差点进不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