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喝喝的重生小日子by枫香
枫香  发于:2024年11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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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小妹家的情况,他有些后悔没跟着简明一起在申城买房。
当时乐乐和小明都特意问过他,甚至让他大哥和父母都劝过。
那会儿他一门心思想着的都是在山城买房,也没考虑房价涨不涨的问题。
他就想着现在住的单位分配的家属楼太老了,将来等女儿大学毕业找了工作,就在女儿单位附近重新买一套新房。
谁能想到呢?
如果当时他跟着简明一起买了房,现在也是两三套房子在手,不比他们夫妻工作几十年辛辛苦苦攒钱来得轻松?
多亏了他外甥,虽然一步慢步步慢,至少积累财富的速度比他先前要快多了。
以后钱的事情,还是得多听年轻人的。
宁乐意实在是走不动了,没跟着一起遛弯。
他人不在,其他人谈论起宁乐意也没什么顾忌。
“要说乐乐还是像他爷爷。”这大概是全家公认的事情。
宁爷爷当年十几岁就开始学着做生意,飞快积累财富,到和宁奶奶结婚的时候,就造起了洋房。
虽然宁家的房子不像卓家和姜家那样是拥有主副楼的巨大洋房,但房屋和花园的面积都不算小。那时候的物资还很紧张,很多东西都只能依靠进口,能够年纪轻轻就造起这么一栋房子,足见宁爷爷的厉害。
至于宁家其他人……
宁奶奶属于花钱精通。
在家道中落的几十年里,她才慢慢学会了一点管家,距离勤俭节约相去甚远。
简惠春和宁文山则都是老老实实勤勤恳恳工作的人,一个心思全在吃上,另外一个心思全在种地上,做生意什么的,压根没这根筋。
当父母的听着自家人的吐槽,一点都不以为意,反而对自己儿子能赚钱洋洋自得,假模假事地谦虚:“我们也劝他不要那么拼命,大学都还没毕业呢,现在还是专心读书的好。可乐乐年纪小小,主意特别大,忙得周末都没时间。”
简艺听得眼睛瞪得大大的,还感慨:“乐乐真是太拼了,我还是太懒了。”
宁欣小声吐槽:“我哥他周末没时间,是忙着玩,还有去姜哥家。”
简艺一愣:“是这样的吗?”
“你信我。”
简艺点点头:“这么一想,乐乐不是更厉害了?”吃喝玩乐着就人生巅峰了。
“好像也是。”宁欣毕竟是从小和宁乐意一起长大的,关系和亲兄妹比也不差什么,哪怕现在宁乐意赚了很多很多钱,家庭环境得到了很大改善,她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哥哥就是哥哥,厉不厉害的都是哥哥。
没跟着出门的宁乐意已经洗完了澡,瘫在床上架着床上桌看动画片,一边跟姜易云打电话:“才刚看到礼物?”
“没。到家就看到了。”姜易云是刚把礼物收藏好。
“喜欢吗?”
“喜欢。”
“那心情变好了没?”
“嗯。”
两人又说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姜易云在四楼有一间房,专门收藏了一些从小到大的各种奖状奖杯和自己做的一些手工之类。
他清理出了最显眼的一整面墙的柜子,把订婚礼物挨个放进去。
软陶小人从被父母抱在怀里,到慢慢长大被无良父母打扮成小女孩。
他看着其中一个小景,软陶小人和妈妈一起摔倒在稻田里,溅了一身的泥,边上还倒着一辆自行车。
软陶小人和工厂里的大狼狗站起一起,还没大狼狗高。
软陶小人长大成为少年,参加比赛,拿了奖状。
软陶小人慢慢变成了出色的大人,身边多了另外一个软陶小人。
他看着软陶小人杨梅一样的脑袋,就忍不住嘴角含笑。
等到下一个小景,杨梅头小人变成了羊毛卷小人。
羊毛卷小人手上抓着大虫子,把软陶小人吓得扁桃体都露了出来。
小人都是卡通形象,软乎乎的三头身,那条大虫子的个头比手还大。
哪怕是软陶,姜易云都看得头皮发麻。
姜宏宇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也看到这个软陶雕塑,问:“乐乐抓的是蛇吗?”
“不是,是虫子。”
“那么大的虫子!”姜宏宇下意识惊叹,突然扭头看儿子,“你怕虫子?”
“不是怕!”姜易云飞快否认,“我只是觉得这种软趴趴的东西恶心。”
姜宏宇:“……我看你平时在花园里修修剪剪的,还以为你不怕。”
“……花园里不都打药的吗?有虫子?”
姜宏宇:“……乐乐有心了,是根据以前的照片让人做的吧?”
话题转得真生硬。
姜易云不想继续讨论虫子不虫子,看向现在才占了一长条柜子的软陶雕塑:“嗯。”
宁总就是会哄人。相比之下,他准备的一盒子宝石和手表显得毫无新意。
姜宏宇的视线落在母子俩摔倒在稻田里的软陶雕塑上:“这个事情你还记得啊?”
“嗯,我跟乐乐提过,他就记下来了。”等以后,还会有更多属于他和乐乐的软陶小人,一年年的装满这个柜子。
姜宏宇看看儿子,最后只说了句:“早点睡。别后天订婚的时候顶两个黑眼圈。”
姜易云一听到后天两个字,就不高兴:“明明是后天订婚,为什么今天也不让乐乐跟我们回来?”
姜宏宇一言难尽地看着自己儿子:“你但凡能克制一点……哼!”剩下的话他都懒得说。
“啧。”姜易云看着自己老爸离开,咬了咬牙,心想老头子懂什么,乐乐可是喜欢得不行,就爱往他身上扑。
不管姜易云怎么想,反正姜宏宇是怕自己儿子没个轻重,等到了订婚正日的时候,搞得宁乐意起不来床闹笑话。
第二天这对未婚夫夫做保养和造型,都是订在隔了一个区的两家店里。
姜易云只能晚上跟宁乐意打电话疯狂吐槽:“老头子防我跟防贼似的,至于吗?”
还挺至于的。
宁乐意暗戳戳想,不敢说出来:“好啦,明天一早就能见面了。”其实他也有些亢奋,本来自己没察觉,但今天连大黄都嫌弃他,不跟他一起睡了。
“你再跟我多说会儿话,我睡不着。”
“嘿嘿,我也睡不着。”
两个人东一句西一句地说了不知道多久,都不知道几点睡着的。
好在第二天一早起来,两人的状态都很好,被造型师简单拾掇了一下,就帅出了新高度。
由于邀请的都是近亲属,客人总共就4桌,还没坐满。
婚庆公司只负责布置场地,本来是请了司仪的,但宁乐意嫌麻烦,就没要。
先前各种鸡零狗碎的准备极其繁琐,但等到真正订婚的时候,其实没那么多事情。
顶多就是场地布置得讲究一点,大家衣服穿得郑重一点,剩下的似乎就是热热闹闹吃个饭。
宁乐意和姜易云交换了戒指,然后一起挨个认识双方亲戚。
就是吃完饭后,原地开始搓麻将,是宁乐意没想到的。
宁乐意喝了点酒,直接被姜易云送去楼上订的酒店房间。
他脑袋有点晕,倒是不至于醉,回到房间就叫客房服务,问姜易云:“我要吃海鲜面,你来一碗不?”
“嗯,也给我来一碗。”
两人中午压根没吃几口饭,垫吧了两口就各种喝酒聊天。
“亏我们彩排的时候又要这样又要那样的,脚底老茧都快走出来了,爸还想请个乐队过来现场表演,吃完饭后一起跳舞什么的。”
姜易云想到摆开的麻将桌跟着笑:“都是自家人,不用整那些虚头巴脑的。”
两碗海鲜面很快就送到,饿了半天的两个人都是先吃为敬。
也不知道是真饿了,还是厨师的手艺真的好,两人都觉得格外好吃。
“以后搬过来了,家里不开伙,可以到这里吃。”宁乐意吃完,满足地喟叹一声,对未来新家的社区食堂质量表示满意。
“可以直接让这里的厨师到家里做饭。”
“哦,那正好可以不用动。”在外面一天,不管是工作还是玩耍,到家之后只想瘫着。
他现在就想瘫着。
盘子被收走,姜易云看宁乐意躺在沙发上,一副快睡着的样子,伸手就给他脱衣服:“我帮你洗澡?”
“不用,我洗把脸。”晚上还得再吃一顿呢,他顶多就是上楼来躲一会儿,接下来还得继续去招待客人。
姜易云也不劝他,跟着洗了把脸,重新整理完仪容仪表一起下楼。
“哟,乐乐这么快就酒醒了?”
“我没醉。”宁乐意眨了眨眼,看向说话的人的时候,眼神都没有焦距,演得连姜易云都觉得真。
“是真醉了啊。”
别人一看,也不再打趣,跟姜易云说:“乐乐这样你还带他过来干嘛?让他睡一觉啊。”
姜易云扶着宁乐意在边上沙发躺下:“他非得下来。我怕他一会儿吐,还是有人守着安心点。”
两人就在屏风隔出来的休息区里,光明正大地躺了一下午。

第57章 舒芙蕾咬人事件
两人都喝了不少酒,加上昨天晚上都没睡好,没一会儿就从装睡变成了真睡。
宁乐意本来只是想小眯一会儿,睁开眼看了一下时间,把还被他枕着腿的姜易云叫醒,两人去楼上洗漱一下,又换了身衣服。
订婚的晚饭和中午那顿只是换了菜色。
两家人吃完之后倒是没有再搓麻将,而是聚在一起聊天,一直到快11点才各自散场,把小夫夫丢在酒店。
姜易云和宁乐意重新回到房间,这次可以没什么顾忌地洗澡换衣服了。
只不过宁乐意和姜易云都累得不行,洗完澡吹干头发,很快就相拥而眠。
隔了两天没一起睡,这一觉两人都睡得格外踏实。
姜易云昨天睡了一下午,天不亮就醒了。
他很难描述今天睁开眼看到宁乐意时候的那种心情。
房间的窗帘拉得密实,室内只有小夜灯微弱的光,其实并不能看清楚宁乐意的脸,只能看到一个轮廓。
他抬手轻轻摸了摸宁乐意的脸,凑上去亲了一下,又摸了摸他的头发,再亲一下。
这个人身上怎么哪里都软软的,弄得他心里面也软软的。
眼前的画面,和上一辈子两人第一次在一起那会儿重叠起来。
那时候他看着在身边熟睡的宁总,心底也是一片柔软。
只是,还是不一样的。
那时候他的心是飘着的,是欢喜,也是心底发虚,不像现在这么踏实。
“宁总。”他轻轻叫了一声。
明明睡着的宁乐意下意识回了他一句:“老婆……”
姜易云听着轻笑了一声,又叫了一声:“乐乐。”
“舒芙蕾~”宁乐意显然对全家就他没吃到的舒芙蕾念念不忘。
姜易云张口就对他耳垂咬了一口。
“嘶——”宁乐意做梦准备吃舒芙蕾呢,突然舒芙蕾就变出一张嘴巴,露出满嘴尖牙,把他给咬了。
完了,他得打狂犬疫苗……狂舒芙蕾疫苗?
发狂的舒芙蕾咬了他一口不算,还对他穷追猛打。
虽然舒芙蕾咬人不疼,但黏在他身上怎么也甩不脱,好不容易跑到卫生检疫中心打疫苗,竟然还是屁股针。
不是打胳膊上吗?
针筒也太粗了吧?
“别、别打了。”咬人的舒芙蕾不见了,他向医生求饶。
医生长着一张他特别喜欢的脸,说出来的话却冰冷强硬:“要打的。”
“轻轻打?”
“不行,要重重打。”
梦境的画风突然就扭转了180度。
长着他喜欢脸的医生对他这样这样又那样那样,还让他叫老公什么的,怪不好意思的。
宁乐意晕晕乎乎的,感觉全身发软没什么力气,只能任由坏医生摆布,睁开眼都没清醒,抱着姜易云的脖子带着鼻音呢喃:“医生~轻点。”
什么医生?
姜易云进入角色很快:“这位患者……请配合医生检查。”
“医生,你的白大褂呢?”
“检查完了再穿。”
“医生,我想摸摸你胸肌。”
“摸了要多检查一个项目。”
医生的检查项目实在是太多了,患者配合着检查到了中午,又休息了一下午,到了晚上才准许“出院”。
宁乐意感觉也就是现在自己还年轻,换做上辈子,别说一下午了,就是一个周末都缓不过劲。
他看着开车的姜易云:“姜医生,我什么时候复诊?”
姜易云立马张口就来:“这位患者,你得先来拿检查报告。”
“那检查报告什么时候出?”
姜易云趁着红灯的时候,拉过宁乐意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咬了一口:“别闹。还受得住?”
“医生再检查一下?”
姜易云喉结滑动了一下,方向一拐换了条路。
宁乐意看了看路牌,问:“去看外婆吗?”
本来他还以为是直接去出租屋那儿,想想也是,钟外婆难得回来,也不知道和卓外公和好了没。
“不是。外婆昨天晚上的飞机回去了。”
那看来是没和好。
饶是宁乐意再怎么有想象力,也没想到姜易云会带他来轻纺市场。
姜易云显然不是第一次来,对市场很熟悉,直接把宁乐意放在路边的小饭店里,叫了一碗汤圆:“在这儿等我一会儿。”
“哦。”宁乐意陪着奶奶来过两次,买料子找裁缝什么的,只不过没怎么记住具体店面。市场实在太大了,很多店看上去一毛一样。
这个小饭店,宁乐意也来吃过。
别看店小,厨师是一级面点师,手艺是真的好。明明汤圆吃起来都是皮子软糯,馅料扎实,馅料也是朴素的荠菜肉、冬笋肉,吃着口感就是和别的不一样,改天带妈妈过来偷师。
宁乐意晚饭没吃多少,这会儿慢慢吃还能吃下一点。
姜易云感觉自己的动作很快,但市场很大,他买的东西还不少,等他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宁乐意坐到了收银台里,帮着老板给客人们点餐找零。
真是,一点都不意外。
“乐乐,能走了吗?”
宁乐意看他身后拉了一辆露营车,堆得满满当当,赶紧摆摆手:“你先去放车上吧,我这儿等金花婶婶过来。”
本地对陌生的年长女性一般都称呼某某阿姨,婶婶那是很亲近的自家人的称呼。
这会儿正是晚饭时间,店面狭小,姜易云感觉自己这么一站,直接把店门给挡严实了,很快说了一句:“那我先把车开过来。”
说完,他就让开了位置,正好身后有人进店。
小店是典型的夫妻老婆店,丈夫在后厨包汤圆煮汤圆,老婆在前面收银。
姜易云走了一会儿,收银的金花婶婶就回来了,看到宁乐意像个熟练工一样,非得要送他一盒生汤圆:“谢谢乐乐,这些拿回去吃。”
宁乐意客气了几句,看姜易云的车停在了店门口,收下汤圆和金花婶婶道别。
店里面的熟客好奇:“金花阿姐,那是你家亲戚啊?小伙子长得漂亮啊!”
金花婶婶把宁乐意送出门,回头就跟熟客闲聊:“远房侄子,长得漂亮吧?像我。”
熟客忍不住笑出声。
金花婶婶故作不高兴:“笑什么?我年轻的时候也是远近闻名的一枝花!”她看向把煮好的汤圆放传菜窗口的老公,“老董,你说是不是?”
老董压根没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但老婆问他是不是,那答案必定:“是!”
他们在轻纺市场开餐饮店,对轻纺这块也算是半个行家。
宁乐意一进来,金花婶婶就知道这小伙子一定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衣服合身,仪态也好。
不像有些人穿了再昂贵的衣服,都改不了缩头耸肩挺胸凸肚,穿着给自己量身定做的衣服都像是偷来的。
汤圆店卖完剩下的汤圆就关了店,夫妻俩收拾店内卫生。
老董看自己老婆往电话簿上写电话号码,好奇:“你又存谁的号码?”
“乐乐的。”
“乐乐是谁……哦,刚才帮你收银的那个小伙子。他还给你留号码了?他是干什么的?”小伙子长得怎么样,其实老董倒是没怎么看出来,他还觉得小伙子身形有些太单薄了,倒是真觉得小伙子太适合干收银,利索极了。
“说是做服装的。”这不奇怪,来轻纺市场的,除了个人来找裁缝定做的,大部分都是设计师、服装厂这一类服装行业从业人员,“他说下次带他妈妈来我们这儿吃饭。我让他到时候提前打我们电话,你这个做叔叔的好好给露一手。”
自己老公这个面点师,肯定不是只会做汤圆,得好好展示展示。
老董:我什么时候就成叔叔了?
宁乐意吃到好吃的,心情就很好,已经把医生患者梗给忘了。
姜易云重新调转车头开到出租屋,宁乐意看他拉着一车东西,怕里面藏着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进了家门才开始一边帮着搬,一边问:“你买了什么,买那么多?放书房?”
“对,你别动,我来。”姜易云把宁乐意手上的一卷布料拿过来,来回几趟就全搬进了书房。
宁乐意看他还搬了一台缝纫机:“你机械图纸画腻了,准备画服装图纸了?”
姜易云没瞒着他:“这位患者,不是想看医生吗?”比起白大褂,他更想给宁乐意做病号服。宽大一点的,为了方便检查,里面什么都不能穿的。
宁乐意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听到医生的关键词,眼睛就亮亮的:“想看!”再戴个金丝边眼镜。
唔,医生的话好像和金丝边眼镜不太搭,弄个黑框眼镜?
上辈子姜易云勾搭他那一阵倒是戴过几次,一副精英卷王样,看着明明很禁欲系,却很想让人把他眼镜摘下西装扒掉。
嘶——老姜这家伙,在这方面是老手啊。
姜易云很快就搞来了一张大桌子放书房,方便他剪裁。
宁乐意两辈子第一次看他做衣服,连着几天回家就盯着他看,在边上傻乐:“是给我做衣服吗?”他老婆好贤惠!
姜易云笑眯眯地把一块块布片裁好:“对,先给我们家乐乐做。你想穿什么款式的衣服跟我说,我都可以做。”
“你做什么衣服,我就穿什么衣服。”宁乐意沉浸在老婆好厉害的感慨中,完全没多想。
“……好。”姜易云舔了舔后槽牙,目光深沉地看着多少有些不知死活的宁乐意。
他都不敢想,有了乐乐这句话,他将来能吃得多好。
上次拿的那些成衣的效果不错,但成衣毕竟是成衣,和定做怎么能比?
他在服装设计这方面的天赋比较一般,但以乐乐为原形,灵感就跟喷泉一样源源不绝。
要不是他对这种私密的事情比较保守,觉得是两个人关起门来的事情,不然他这些灵感都能支撑起一个情趣内衣工厂。
宁乐意这个外行是一点都看不出布片到最后变成衣服会是什么样,拿着一个系列的小动物挂坠一天一换。
这些挂坠是姜易云用碎布料缝的,每一个都在告诉其他人,宁乐意是有老婆的人。
宁乐意的注意力被小动物挂坠和近在眼前的期末考试带走,就没多注意姜易云已经做完了好几套又好几套衣服。
今年寒假放得早,考试要背的东西特别多,还遇到几个不给考试范围的老师。饶是宁总都不得不把大量时间花费在考试上,对员工们的年终福利都没提意见。
反正有去年的经验在,今年还是按部就班呗。
姜易云攒满一个行李箱的衣服,就偷渡回家藏好。
他也不放在衣帽间里,直接就大咧咧放在姜家三楼的一间储藏室里。反正整个三楼都是他的地盘,平时行李箱关着,家政打扫起来也不会打开。
至于宁乐意更不会没事去储藏室。
有姜易云每天给他准备好衣服,他连衣帽间都不怎么去。
唯一没被姜易云带回去藏起来的衣服,就是一件白大褂,穿在人台上勾着人,对宁同学的复习备考造成了极大的阻碍。
“穿给我看!”
“不穿,等你考完了。”
“那我穿给你看?”
也可……“等你考完,快去专心背书。”
“你挂着这个我怎么专心?”宁总骂骂咧咧,没一会儿又转过来,捏住姜易云的衣角轻轻摇了摇,“学长,教我做……题~”
姜学长感觉宁学弟说话的断句,简直其心可……可以成全。
姜学长好说话,不仅教会了宁学弟做题,而且还提供了多种解题思路,把一道题做了一遍又一遍。
宁学弟爽了,脑子也清明了,复习起来也能专心了。
主要是他把那件分散他注意力的白大褂给藏了起来,跟谁不会藏东西似的。
姜易云都不知道他藏到了哪里。
宁乐意还放狠话:“你等着,等我放寒假的。”
姜易云就很期待,中间又抽空去轻纺市场买了几次布料,搞得来打扫的钟点工都以为姜易云是裁缝。
宁乐意怕自己考试不及格,临近考试连书房都不进了,每天在学校里复习完了再回家,突然日子就清心寡欲起来,让做好各种准备的姜易云陷入一种敌人怎么还不放马过来的焦灼等待中。
等宁乐意考完试,姜易云已经两眼冒绿光,拉着他在家里玩了两天的医生患者游戏才带着人回家。
宁文山还有些奇怪:“不是说礼拜三就考完最后一门吗?怎么今天才回来?”
宁乐意能说自己还临时加考了一门“临床医学”?那必然不能。
“学校和学生会那边有点事情找我。”这倒也不是宁乐意瞎编,只是时间次序上有点小差错。
“他们找你干嘛?”
“大四学生毕业实习的事情。”大四下半学期学校安排的课程很少,以前学校会安排学生去合作单位实习,如果学生在实习期间表现出色,就有很大的机会能够留下。
只不过现在大学生开始扩招,在申城这样大量人才涌入的大城市,大学生已经相当不值钱。
宁乐意就读的三流大学的几个合作单位,自身的经济效益都不怎么样,根本无法消化那么大数量的学生。他们学校绝大部分的学生毕业实习都是自己找单位。
宁乐意摆在明面上的资产,其实就是一个奶茶店,一个乐小窝。
这种小店,他以为校领导是看不上眼的,实际接触下来,人家校领导确实是看不上眼。他们看上的还是姜易云代表的卓逸集团。
怎么说呢?
虽然卓逸集团内部并不是所有岗位都需要名校毕业,但他们学校这些学生能够胜任的岗位相当有限。
卓逸集团需要的大量人才都是理工科的,而他们学校是偏文科的。卓逸本身也有合作了很长时间的高校,哪怕给他们学校安排几个实习名额,最后这些实习生还是留不下来的。
宁乐意能理解校领导的心是好的,象征性地跟姜易云提了一嘴,后续还是姜易云看到宁乐意嫌烦,有一次接宁乐意下晚自习的时候,“碰巧”遇到校领导聊了几句,才算是终止了这些不靠谱的想法。
“你自己才大三呢,找你问大四的事情。”宁文山觉得离谱,看姜易云停好车下来,“今天易云开车啊。小孟呢?”
“给小孟提前放了年假。他这一年没怎么休假,反正年前这段时间也没什么事情了。”
家里现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各地在建造和装修的房子。
工人们已经结束一年的工作。
小孟把各个工地都料理妥善,就去京城打理那边的房产,之后就正式开始自己的假期。
宁文山问:“易云什么时候放假?还是大年夜?”
姜易云说道:“今年员工打算提前两天放假。我还是等年三十上午转一圈再走。”
宁文山本来打算帮他们拿行李,结果看姜易云就从车上拿下来一个小行李箱,就跟着他们往屋里走,问两手空空的儿子:“我和你妈打算二十五飞,你跟我们一起,还是跟易云一起过来?”
没错,宁奶奶他们在南方海岛待得十分愉快,参加完宁乐意和姜易云的订婚宴,待了没两天又飞过去了,过年也不打算回来,召唤儿孙们过去。
“我跟老姜一起。”宁乐意想都不想地回答,进门就看到趴在门口扭屁股的狗子,立马蹲下身张开手臂,“二黄~”
二黄隔了一个礼拜没见到人,对宁乐意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一下扑到宁乐意怀里嘤嘤嘤起来,壮汉撒娇。
宁乐意试着把狗抱起来,刚想站起身,就僵住了:“嘶——”
姜易云刚换完拖鞋,听他嘶声连忙过来先把闹腾的狗子抱开,再小心扶着宁乐意,不敢有大动作:“腰扭了?”
“嗯。”宁乐意缓了缓,示意自己能动一动了。
姜易云这才扶着他先到沙发上坐下:“等着,我去买个膏药。”
“膏药家里有,不用出去买。在哪儿知道吗?”
“知道。”药箱在地下室储物间。
宁文山看姜易云下楼,无语地看着自己儿子:“小小年纪,怎么还能扭到腰的?”
宁乐意没脸说锻炼了两天核心力量……等等,他好像没怎么锻炼到核心。
呸,反正腰是明显过度锻炼了。
姜易云很快就拿了药膏,扶着宁乐意回房去贴膏药。
不回房不行。
这会儿宁乐意的后背实在不方便在家长面前展示。
在厨房忙活的简惠春依稀听到声音出来,四处张望了一下:“乐乐回来了没?我好像听到乐乐的声音了。”
宁文山指了指楼上:“回来了,进门被二黄一扑,把腰给扭了。易云给他贴膏药呢。”
“小孩子腰都没有,还扭到腰了。”简惠春和宁文山一样无语,“小明是不是今天不回来吃饭?”
“嗯,跟女朋友约会去了。我们不管他。”突然家里人少了很多,感觉房子都空旷了,“唉,欣欣今年也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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