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虹正点头称是，冷不丁听见万空问她：“你们吃饭在哪吃？”
她想也不想地回答：“一楼的员工餐厅。”
万空高兴了，他直接抬腿就走，“哎，那还等什么？咱们赶紧去吃吧，老头我都快饿死了。”
安虹：.....
她就知道。
在节目里薅羊毛就算了，现在还抓着她薅着不放。
“员工餐厅只能我们内部员工吃，你来干什么？”安虹小声说，“我请你去外面吃行不行？”
老头继续往前走进大楼，在他们的员工餐厅前停住，转弯一脚踏进去，一边背着手说：“不破费，不破费，在这吃就挺好。”
现在离公司的午饭时间已经过去快半小时了，加上今天大家都没事，也就吃的早，他们俩进来的时候餐厅里只剩稀稀拉拉几个人了。
万空进了餐厅就开始诧异了，“你们公司的待遇这么好？”
他先没急着去吃饭，头左摇右晃地看看这里的布置，以及前面干净整洁的窗口。
餐厅可以说没有一处油污，处处干净整洁，让人坐在这里吃心情也舒畅。
老头踱步到热菜区看了看，今天有六道菜可以选择，宫保鸡丁、铁板豆腐、猪肉炖粉条和番茄炒蛋。
有荤有素，既有浓油赤酱有味道的菜，也有清口小菜。
万空走到蛋炒饭窗口伸头看了看。
打饭的餐厅师傅认识安虹，看到安虹身边跟着一个东张西望的人。
“这是？”
安虹嘴巴刚张开，那边万空已经抢答：“师傅我是公司新来的员工，给我一份蛋炒饭谢谢。”
师傅：....
安虹：....
“哈哈，老哥，公司也招咱们这个年纪的人啊？”师傅笑呵呵地问，他知道这大概是安虹带来的家属。
贺寻意没说员工餐厅外人不得进入吃饭，但是大家一听到是“员工餐厅”，就下意识认为只有员工才能吃了。
老头接过满满一盘子金灿灿，散发着香味的蛋炒饭，正色道：“哎，我其实今年才二十多，只是长得显老罢了。“
师傅的视线移到他的那一小撮胡子上，迟疑了。
安虹没眼看，她也要了一份蛋炒饭想赶紧带着老头去一边吃，让他吃完再走。
“师傅，一起刷卡。”
万空又要了几道小炒和一小盘切水果，还想把手伸到其他菜品上，不过被安虹制止了。
“大爷，我是看着以前你参加节目，才请你吃这顿饭啊。”
老头兴冲冲地让餐厅工作人员拿了一屉包子。
安虹：.....
万空手里都快拿不下了，他就近坐在离餐厅窗口近的地方埋头开吃。
一会西里呼噜一会啧啧有声，看得安虹嘴角直抽搐。
老头面前的盘子越摞越高，不一会隔壁坐着的人就往他们这边看了。
安虹甚至都有种想捂脸的冲动。
本来安虹还觉得老头拿这么多肯定吃不完，谁知老头吃完之后还眼巴巴地看着他，那意思是没吃饱。
安虹索性把餐补卡给他让他自己去买。
正当老头去买饭，安虹无意间一转头发现贺总正从餐厅门口往里走。
贺寻意也正巧忙完明天招聘会需要做的准备，才一身轻地往餐厅这边走去吃饭。
“贺总。”安虹喊了一声。
贺寻意笑说：“你也现在才吃饭啊？”
安虹点头：“对。”
接着她苦恼地对贺寻意小声说：“贺总，您还记得咱们之前《俗世奇人》里的那个老头吗，他今天摸过来公司了，以前就经常顺节目组的东西，白吃白喝.....”
贺寻意“啊”了一声，刚要说什么，发现那老头已经两手满满地回来了。
这一下能赶上安虹吃两天地量。
老头笑眯眯地把卡还给安虹：“谢谢安导演。”
安虹摆手：“得了，都不在节目里了就别叫我导演了。”
“好嘞！小安。”万空从善如流。
安虹：....老头的出现让她的无语次数都增加了。
贺寻意走过去买了一份牛肉面，回来把自己的卡放在安虹桌上，“用我的卡刷吧。”
万空这才像是看到了贺寻意一般，他抬头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贺寻意，然后“啧啧”两声。
贺寻意当然不会把老头的举动放在心上，他对两人I点点头，就端着面去一边吃了。
到贺寻意走远，万空又是啧啧两声。
安虹：“老头，你干嘛？”
“那是你老板啊？”万空问。
安虹说：“是的，那就是我们贺总。”
万空来了兴致：“他就是投资《俗世奇人》的人啊？”
这句话说完，万空突然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对安虹说：“我刚刚给你们贺总偷偷算了一卦。”
安虹无语地想翻白眼，他记得上次万空还在节目里说李赫是十八金刚护体呢，结果就是为了吃人家一口水果，让别人看看老头这是干什么啊！
万空根本不需要安虹回应他，继续神秘地说：“他啊，心想事不成喽。”
安虹：竟然不是扯贺总是观音坐下一童子？真是稀奇，神婆不都这么说吗！
安虹：“哎呀你赶紧吃吧，我们贺总年轻有为，这两层楼都是我们公司，知道吧？公司投的几个项目都成功了....哎你快吃吧，说多了你也不懂。”
“哎？”老头茫然地说，“我算错了？不可能啊？”
老头又抬头看看。
安虹一副“你就装吧”的表情，“那你给我算算？”
老头摇摇头：“不可不可。”
“为什么？”安虹问。
老头说：“自己知道自己未来之事那就事大了。”
安虹：“....什么乱七八糟的，您还是快吃吧，回去就别走着了，我给你叫了辆车。”
“不！”老头神情坚毅地举起碗，“我不走，我决定了，我要在你们公司工作！”
“你能干什么？”
“我家隔壁的老头子就去了哪个小区当门卫了，我也可以当门卫！”老头震声。
安虹：“....谢谢但是我们没有门卫，只有前台，而且前台也不会要你一个老头去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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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这届新人
老头眼珠转了转：“算了，不用邀请我到贵公司了，有工作还要干活。本大师还是更喜欢自由。”
安虹：“....好的。”
因为万空太能吃，坐在周围的人都频频往这里侧目，万空本人毫无所觉。
万空还是挺能唬人的，虽说头发花白，但是精神头好得堪比年轻人，一看就过得非常滋润，加上他不时捋着胡须，摇头晃脑半眯着眼，还真有点那感觉了。
老头吃饱喝足后往那一坐，完全不在意别人看他的目光。
安虹把贺总的餐卡放在口袋里没去用，随便几口吃完了饭。
大家现在都上班呢，让老头在这显然不合适，安虹就让他吃完饭还是快走吧。
当时《俗世奇人》播出后老头也是受关注的一个，但是出节目后就人间蒸发了一样，其他人的热度还持续了一段时间，正当节目热播之时是有不少人想找老头算卦，但是据说没有一个人能找到他。
就像今天又凭空出现了一样。
“还行。”万空满意地眯起眼睛，“这里风水也不错。”
安虹上下看了看万空，他穿着束腿裤，脚蹬一双脏兮兮的老头鞋，身上的衣服袖子还破了，除了一张脸洗的干净。
在节目里万空接受选手采访说起过去时，说自己没事捡捡废品，卖个几块钱就能买口吃的，卖不了就饿着，最后还一副游于世外的表情说“这是俗人不懂的修行”。
万空的嘴里一向都让人不知道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安虹可没真傻傻的相信，但好歹也是相处了几个月的节目选手，安虹说：“我给你点钱，你一会打个车回家。”
她把桌子上堆叠的盘子都收起来放到餐具回收车里。
“哎——咱们这些修行的人啊，不能谈钱，要看缘啊.....”老头抹抹嘴跟在后面。
安虹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什么缘？节目缘？饭缘？”
老头伸出一根手指，“一百元就行，谢谢安导演。”
结果安虹真掏出来一百块之后老头反而又不要了，摆摆手和她算作了告别。
“我这一去啊，你就再也见不到喽！”
安虹在后面看老头走远，竟然莫名地觉得对方有种仙风道骨的感觉，发觉自己的想法之后连她自己都笑了，就这还仙风道骨？明明是又懒又馋的一老头好吗？！
她还真没想明白万空怎么莫名其妙来找自己，不过人都走了她也没必要想是有什么事了，或许对方就是想让她请吃顿饭。
回去之后安虹就发现有几个人偷偷看她，似乎犹豫着要过来说什么。
安虹一看，这不都是餐厅里吃饭遇到的几个同事吗？
她以为他们有什么工作上的事情要说，就走过去很自然地问：“怎么啦？你们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吗？”
“嗯....”其中一个人憋了半天，似乎在思考，“安姐，这种事其实信则有，不信则无，不过如果你不放心的话，破破灾也是可以的。”
“就是就是，我以前上高中的时候我妈也拿我衣服去看神婆了，给我求高考保佑。”另一个人也说。
安虹满头雾水：“你们在说什么？”
“就是吧，安姐，如果你信的话，我可以给你推一个人挺准的阿婆，她家就住在安山那边，从这过去也近，如果你走在路上随便有个人过来要给你算的话，多半是骗钱的，二三十还好，如果他开口要的面额大了你可一定要小心警惕。”
“现在骗钱的手段多得你防不胜防，我大表舅前两天被骗着给别人转了两千....”
安虹：？？？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安虹问：“你们说的是刚才那老头？”
“是啊是啊。”他们点头。
安虹没忍住哈哈笑了起来：“不是，他是以前节目的选手！今天顺路过来看我的。他不是骗子。”
“这样啊！”几个人发现这竟然是一场乌龙。
“安姐对不起啊，我们以为他是那种江湖骗子呢.....”
安虹挥挥手：“没事，你们也是关心我，好了好了，你们快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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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各部门招新如期举行，这次招新让公司一下增添了几十张面孔，现在泊旵公司已经是个像模像样的公司了。
贺寻意照例在招新结束后讲话，不同的是这次换了更大的会议室，从前那种小型坐四五十个人的房间已经是历史了。
这次公司老员工也参与了招新会，他们戴上公司专属的牌子都有种不真实感，一年多前自己来公司面试，惴惴不安又憧憬的心情现在好像如今还能回想起来，一转眼他们都成了公司老人了。
第二天就是新员工入职会，贺总例行讲话。
公司老员工都笑着看新人们拿到泊旵公司员工守则后那不敢置信加震惊的眼神。
他们甚至能帮忙说出他们的心声——
这种神仙公司，这个规定，是真实存在的吗！！
现在当然还有不少人都不敢相信，甚至有人觉得这是公司的两面做法，事实上它说的是一回事，你做的是另一种事。
但没关系，公司老人都会说：泊旵公司欢迎你！进来之后就知道这里有多好了，保准不想离开的那种！
现在肯定会和最开始有所不同的，公司扩建后也增加了不少新地方，规定里也增添了新内容，不过最开始的贺总原则还是不变的。
接下来就是各人都尽快在公司前辈的带领下熟悉上手工作，但是一些新设的地方就需要他们自己摸索了。
现在各种工作都很分明，各部门及人员都已齐全。
也代表泊旵公司真的是个“公司”了，说实话之前的泊旵更像是贺总脑子一热的“小打小闹”，四十几个人怎么能成一个娱乐公司嘛！连公司必备的公关部都没有呢！
现在才算是步入正轨了。
贺总特意让张特助告诉各位新入职人员，留一天让他们熟悉这里的工作环境和调整自己的时间，好方便尽快投入工作。
现在先是张小薇带着他们熟悉公司环境。
来这里之后他们才发现自己的见识还是太少了，看见哪里都想“哇——”“哦——”惊叹。
看看这休息室，那叫茶水间吗！那简直就是小型咖啡馆啊，还有沙发，甚至在房间里能放音乐，布置也让人十分舒服。
接着他们去了公司的大阳台，说是阳台其实更准确点是花房。
张小薇介绍说这是个人的绿植，他们也会被统计后交上去，过几天就能领到自己的绿植了。
当时新入职时养的花草如今都已茂盛，现在这里十分好看。
人一多了就不乏懂花草的人，一个人在人群里惊叹：“公司好大方啊.....”
那盆小多肉就很贵了，还有其他的玉观音等....
更绝的是公司竟然有一个游戏房。
“这是真的吗？”一个女生震惊地问。
她指着一个上面写着“游戏室“的房门问。
张小薇笑着推开门，“当然，大家跟我进来看看吧。”
因为这一次入职人员较多，当然不可能所有人一次看完，所以这是第一批，接着还有第二批第三批。
于是第一批员工首先受到了冲击。
张小薇边走便介绍说：“这里面有抓娃娃机、剪娃娃机等，大家在非上班时间都可以来玩，而且概率都已经调到最大，保证大家不会像在外面看到的那样爪子摇摇晃晃等。”
旁边还有.....游戏机？
有人过去摇了摇杆，发现几台游戏机上有几十个游戏，甚至还能打之前的老游戏拳皇！
简直就像是个游戏厅啊！这哪里是来工作的？这才是福报啊。众人瞳孔地震。
“贺总说这些都是给大家放松身心，然后上班时间才能发挥最大效率的.....喏，游戏币都在这里。”张小薇指了指。
她带大家熟悉这里，还要教他们一些东西怎么操作。
“看书间这里也可以休息，公司会定期上新一些新书，不过这些书是不能带回家的.....”
一番下来，众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里是天堂吧！
一定是的.....他们直接一个爆哭好吧！
第一批完了，第二批去.....
老员工们淡定地看着他们，想不到吧，这种待遇他们已经享受了一年多了。
一时间众人都兴奋极了，不过万事总有例外，那个例外就是叫孙世达的年轻人。
孙世达是所有人中最淡定的一个，他甚至没有跟着张秘书去熟悉公司环境就已经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开始收拾。
简单地收拾完用具，他也离开了位置。
你以为他要融入新员工去惊讶地“哇塞”了吗？不，孙世达的想法和别人都不一样，他认为公司这些待遇都花里胡哨的，有这些钱不如放在正经事上来的实在，不过这也确实能给员工们带来福利，也不错。
孙世达自己反正不会去那里的，还有这个奇葩的上班时间，怎么能上这么短时间的呢？他都不能保证自己的工作可以做完了，所以他已经决定好了，做不完的工作就带回去做。
而他现在离开座位，是要去找一个人的。
孙世达入职已经两天了，也曾不动声色地默默融入别人的聊天圈子，这一听就能听到不少事。
比如就有公司高层之一的安虹被骗的事，而他去找安虹也是有目的的。
他一直都渴望进一家良心企业，但无奈的是娱乐圈的公司大多都不如他愿，他知道泊旵公司之前的几个项目，如《俗世奇人》《悠闲的田园生活》，这让本来打算放弃影视行业工作的他心里重新燃起了一点火苗，不过也只有一点罢了。
之前的几家公司确实有看他几日几夜整理出的计划书，但总是将它改得乱七八糟，与他的初心背道而驰。
他一直觉得做影视行业的，就要做一些有意义的事，带给大众娱乐过后的不是空虚，而是确确实实懂得了什么东西，这样才算有意义，也是他认为当下影视行业应该去做的。
可惜的是没有，也不能说没有，只能说少得很。
他之前整理了一个新策划案，但是还没来得及给领导看公司就关停了，所以他就带着那个未完成的策划案来到了新公司。
孙世达进入这一行业以来，没有一个策划顺利通过领导意见实施的，孙世达看着自己手里的这份策划案犹豫了一瞬，这次还会像之前一样被笑着打回，或者踢来踢去吗....
但是他还是想试一试。
他已经通过这两天打入公司老员工的交际圈子，知道公司真正能做主的只有贺总一人，不过贺总之下还有一个公司高层班子，听说都是因为能力强后来提拔上去的，他觉得自己可以先获取这一群人的支持，再想得到贺总的同意应该会容易一点....
听说前几天安虹被街头算命的骗子骗去了两千。孙世达拿着自己的策划书，目光坚毅地向着她而去.....
那策划书封皮上是——
反诈公益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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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遇到好人
安虹正坐在自己位置忙着，突然发觉身边站了一个人，那人也不说话，就那么站着。
她以为是谁有什么事和她说，转头一看发现是公司来的新人之一。
这新人她还真知道，叫孙世达，她记得贺总对这人表现出极大的兴趣来着，应该是对方挺有能力的。
“你好，有什么事吗？”安虹开口问。
安虹也摸不准这新人来找自己有什么事情，话说现在不应该是张小薇带着新人们去熟悉公司环境吗？
怎么孙世达自己跑这里来了？
安虹想自己已经算公司前辈了，应该关心一下新来的员工，帮他们解决一些困扰的小问题。
想到这她又多问了一句：“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助吗？”
孙世达站在那里点点头，“安姐您好，我叫孙世达，是刚进公司的新人。”
“嗯。”安虹说，“我知道你。”
孙世达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先道——
“安姐，听说您被骗了两千块....”
安虹：？？？
什么两千块？！她什么时候被骗了两千块啊？
孙世达说出第一句后，后面的话就顺口了许多，他组织好语言继续缓缓说道：“安姐，您知道吗？在当今社会仍然是骗子横行，而且因为时代发展科技进步，各种行骗手法更是层出不穷.....”
“您被骗并不是个例，而是很多地方正在发生的事件，所以.....”
安虹越听越迷惑：“啊？什么？”
什么什么？怎么和她扯上行骗了？等等，她什么时候被骗过两千块了？！
孙世达看到安虹这茫然的表情后心顿时凉了一半，这种典型的装听不懂类型，他在之前已经见过了，这说明对方不是狠想听他继续说下去，这种时候应该做的事情就是闭嘴。
只听安虹接着说：“等等，你听别人说我什么时候被骗两千块了？我怎么不知道这事？”
孙世达愣了愣，和她说道：“我听其他人说您前天中午被路边上算命的骗子骗去两千块破灾费。”
安虹：.....？
前天，中午....很好，对上了，说的就是万空。
安虹说：“那不是骗子，我认识他，而且他也没要我那一百块钱。”
最后事情总算说明白了，原来是安虹和几个人在路边聊天时被路过的人隐约听见什么“被骗”“两千块”，又想到和安虹一起吃饭的陌生老头，就以为安虹被装作算命的骗子给骗去两千块破灾费。
安虹哭笑不得，这事还真是越来越离谱，明明当时是其中一个人说他大舅被骗着转了两千，怎么都把故事按在她头上了？
安虹解释了一番孙世达也明白了这是一场乌龙，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安虹：“你刚才想说什么来着？”
孙世达拿着策划案默默陷入思考，安姐没被骗，这是一件好事，但是她没被骗，能和自己的策划案产生共鸣吗？还能不能和他一起向贺总说这个项目，看能否做出来呢？
孙世达把透明文件袋放在安虹桌子上：“这是我在之前的公司时做出的策划案，但还没有向公司申请上去，就被打回来重改了，又过了几天公司也关停了。”
安虹说：“啊.....”
那还真是有点可怜....
她隔着透明文件袋看了一眼标题。
安虹眉头一挑，拿出来策划案开始看。
里面还有厚厚一打订起来的纸，安虹都拿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一部关于骗子行骗的电视剧？”安虹一字一句念出来。
孙世达两手握在一起，显然有点紧张：“是的，这是我很久之前就看到的剧本，但是一直没能拍出来。”
安虹说：“你稍等一会，我先看看前面。”
剧本讲的是几个会不同技艺的人组成的一支骗子小团伙，他们互相“帮助”完成行骗的故事。
这里面大概几集就是一个不同骗局的小故事，安虹原本只想随便看两眼，没想到这一下就把她给吸引住了。
故事里有五个人，他们行骗成功几次就会换个地方生活。第一个故事是孙世达上午特意调到前面的，前几个骗局都不涉及主剧情，所以顺序什么的完全不用在意，孙世达特意把算命骗局调到了前面。
刚开始几集都是展现小团伙里每个人的手段和能力的。
先是小团伙之一的阿生在公交车上偷包，他的偷术可谓是一绝，他跟着师父学这门“手艺活”已经很多年了，但是随着时代的变化，大家往钱包里装现金的习惯慢慢消失了，而且也不像以前那样在家里放大量现金了，现代化的产物之一就是监控。
除了一些比较老旧的小区和乡村部分地方，几乎是监控全覆盖了。被抓住可是要吃几年牢饭的。
所以小偷行业慢慢没了“前景”，阿生也因此“濒临失业”，再后来他进入了小团伙，成了里面的重要人物。
就像这一次他要做的事情是这次行骗活动最开始重要的一环.....
“这明明是电视剧剧本，为什么要写成反诈公益片呢？”安虹问出了关键点。
孙世达一时语塞：“就是....这个片子其实是不盈利的。”
“如果放在视频网站上收费的话，它的受众面就是那么一小撮人，我觉得这应该是让大众都知道的，所以就需要....”
孙世达看安虹没有说话，又补充道：“可以在剧情里添加一些广告，这样就能盈利一点了。”
安虹说：“那你先拿给我看的意思是什么呢？是让我再拿给贺总看一下吗？我觉得你可以直接去找贺总的，我们公司没有那么多规矩和限制，是很....算了，你在这里过段时间就知道了。”
“您如果也看好这个剧本的话，能不能和其他人一起沟通一下，一起把剧本给贺总看，如果贺总不同意的话我们也可以和他解释一下，这样能成一个项目的可能性也大一点....”
安虹听完他的话哈哈笑了，“你的想法不错，但是在泊旵是行不通的！”
孙世达一愣：“为什么？”
“因为这里能决定事情的只有贺总啊，而且贺总都不同意的项目，我们也不会同意的。”安虹笑眯眯地回答。
“所以，如果你觉得这个策划案不错，最好自己直接去找贺总，嗯，也不用和谁报备，直接和张秘书说一声看看贺总有没有在忙就行了。”
“啊？”孙世达迷糊了，这么随便的吗？公司老板不用提前一层一层通过都能直接拿策划案去问了？
孙世达觉得安虹是公司前辈，而且已经算是个小领导，应该没理由坑自己一把，所以他想了想还是信了安虹的话，拿着策划案来问张秘书能不能见贺总。
他拿着策划案坐在外面的沙发上，他只见过一次贺总，就是在新员工入职会上那个在前面讲话的年轻人。
他看上去是十分意气风发，加上孙世达之前了解到的泊旵之前虽说是野路子公司，名下已经有了好几个好作品，贺总的投资眼光应该是不差的，最起码能看出来什么项目有潜力。
但是这个....
孙世达看看手里的策划案，这个他只是想给大众起一个科普的作用，平时那些文字和一些官方宣传话，大众注意到的概率不高，除了一些必做的东西外，没有多少人去主动了解这方面的知识，对现在骗子层出不穷的手段更是了解寥寥。
如果这部片子能让看过的人在面对新型骗局的时候升起警惕，不要傻傻地相信到底，那么孙世达想要的效果就算达成了。
但是这部他不想用作盈利的东西，会得到贺总的支持吗？
孙世达可以做出很多让步，把它放在视频网站上收费播放，能有多少人看到呢？
他想要的是在很多地方播放，最好能看到的人越多越好，那几乎是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吧。
孙世达抱着这样的心态来找贺寻意，却不知道贺寻意在从安虹那里得知这届小新人里被贺寻意看好的孙世达有了想法的时候，贺寻意别提多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