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仰起头，眼神凶狠暴躁，恨不得立马去把那些人撕碎。
千茴摸着豌豆的头顶：“好，我知道……不难过了。”
卷心菜也趴在千茴怀里，两只植物再度调整好心情，才跟着他返回队伍。
等各个队伍分配完毕，胡萝卜还给安排了小队长，让植物们跟着自己的队长，一有空就多熟悉熟悉。
胡萝卜在这些事上很擅长，千茴很放心，坐在树下打开游戏界面。
这次顺利杀死一只丧尸王，矮楼附近区域的尸群也基本被解决，再加上找回豌豆给的奖励，余额又有了21万……
不仅建立基地的要求够了，还很富裕。
千茴翻了翻商城，选了两个新武器买下。
一个叫喷雾机，另一个叫导弹头，光看名字，根本想象不到用途。
买好的武器放进游戏背包，千茴再打开查看，喷雾机的适配对象竟然只有玉米，导弹头可以给火龙果、仙人掌等“子弹”体积较小的使用。
背包里还躺着上一次买下的三发机关枪，现在终于有了适配对象，是豌豆。
目前充足的余额，千茴想了想，又再买了三个电磁感应枪和三个导弹头。
之前的电磁感应枪给了胡萝卜，它擅长群攻，戴上效果非常好，新的三个可以给辣椒、榴莲、玉米。
一共四个导弹头，给仙人掌、火龙果、石榴，还有杨桃。
千茴把这些植物们叫过来，分配好新武器。
玉米最特殊，既有喷雾机也有电磁枪，它好奇摸了摸两个小挂件，一起带在身上。
榴莲虽然是重型攻击队的，但它也能使用远程攻击，而且说不定戴上电磁枪后，近战时会有更加与众不同的效果。
几只植物开心领了武器，去一旁仔细研究去了。
商城里还剩下两三个用途不明的武器，但千茴一下子花掉三万多，还得预留十万建立基地的存额，于是暂且作罢。
土豆凑到一旁，看见好多植物都有了新玩具，玉米甚至有两个，自己却没有。
它不太高兴，委委屈屈拉着千茴的袖子，表示也想要。
千茴抱起土豆，哄道：“那些你用不了，等以后……给你买会飞的飞行器好不好？”
基地武器里还有很多东西，是不限制植物品种的，到时候买了谁都能用。
一听能飞，土豆双眼发亮，赶紧点头。
千茴又给它买了一大包糖，叮嘱不能一下子吃太多。
土豆“呜”一声，抱着糖也开心走了。
而有了这些新买的武器，以及豌豆的加入，队伍的综合战力值增长到3万2。
千茴翻着图鉴，确认植物们都状态良好，使用过蓄能攻击的也在迅速恢复当中，放下心来。
他继续算了算余额，想着之后再给几只植物买进化水。
就快天黑了，一部分植物在研究新武器，剩下的去了湖边吹风，或是在附近玩耍。
小蘑菇跟着小包菜它们玩捉迷藏，食人花和豌豆都在不远处守着，时不时看一眼。
杂草很高，能把小植物们全盖住，苹果再吐出几团烟雾遮挡。
苹果上次喝下进化水，技能像含羞草那样，仅得到强化，吐出的烟雾更浓，持续时间更久。
但它等级的显示很特殊，一下子涨到了十二级。
之前千茴也给它喂过几块晶核，然而或许因为十二级还是低了些，看不出和以前的区别。
千茴对此也不强求，苹果目前不参与战斗，平时跟着小包菜忙碌，能比以前更强就行。
杂草丛被灰色的烟雾覆盖，小蘑菇在里面来回跑了好久，玩累了出来，躺在小包菜编好的草床上休息。
草床旁边放着迷你包菜碗，里面有一些果干之类的零食。
小蘑菇躺了一会儿坐起来，准备啃两口肉干继续去玩，突然瞥见一抹黄色的影子一闪而过。
它探头张望，见到一只略带眼熟的芒果，正躲在不远处的树后，也探出半截脑袋。
小蘑菇记得它，好像是那天胡萝卜带回来过的……
芒果盯着包菜碗，又看了看小蘑菇。
它完全没有被发现了的慌乱与紧张，反而一脸凶狠地锤了两下树干，好像在展示自己很厉害，以此来恐吓住敌人。
随后，芒果身形一晃，凭空消失在原地。
“唔？”小蘑菇瞪大双眼，踮着脚仔细张望，看见芒果已经离树干有两三米远，迅速跑走。
小蘑菇跳下草床，来到树干旁，望着芒果消失的方向。
随后，它从包菜碗里拿出两片肉干，放到树干后方。
做完这一切，小蘑菇返回草丛，继续玩捉迷藏。
直到天色暗下来，小蘑菇到树下一看，肉干已经不见了。
它埋头闻了闻，在草叶间嗅到一点点芒果味，兴奋地跑去找千茴。
千茴正在准备晚饭，听小蘑菇说它喂了一只芒果，也好奇望向树干那边，悄声问：“它是不是还在？”
小蘑菇抱着他的发丝摇头，表示不知道。
前往黑脊山基地的时间定在明天上午，夜里千茴去湖边洗了澡。
等辣椒为他烘干头发，南廷觐早已在树下等候许久。
南廷觐用异能操控附近的树，做了一间和上次差不多的小屋，里面是豌豆用树叶和厚毛巾搭成的小床。
但小蘑菇今晚也想跟千茴一起睡，抱紧他的指尖不放，想带他去包菜壳那边。
千茴有些为难，想着要不等植物们睡着了，后半夜再去小屋……
这时大豌豆过来，把小蘑菇抱走了。
它没想太多，给千茴铺床纯属习惯，而且与木屋相比，包菜壳空间小了点。
如果想和千茴一起睡，直接去木屋就是了，但豌豆也想和小蘑菇一起，又不想和南廷觐一起……
它挠了挠头，望向两边。
手里捧着的小蘑菇思考了一会儿，乖巧选择了重逢不久的豌豆，向千茴挥手道别。
“早点休息，”千茴怕它们在包菜壳里玩得不想睡觉，叮嘱道，“豆豆也是，不许玩太久。”
大豌豆点头，拉着食人花走了。
千茴这才来到南廷觐身边，和他一起进入小木屋。
木屋一侧留着入口，等两人进去之后，三棵树连续移动靠近，将入口堵住。
想起前一次南廷觐这样做时的举动，千茴看向他，有些紧张。
木屋边缘亮着两三枚包菜灯，四周光线昏暗，南廷觐垂眸道：“以防万一而已。”
他抱住千茴，低头亲了亲，带去中央铺好的小床。
第二天，千茴和植物们早早起床。
经过一晚上的休息，植物们状态更好，坚果身上的伤口不见，彻底恢复精神。
小包菜依然给它投喂早饭，大豌豆趁机咬走了半截肉干，被坚果追着揍。
两只植物在草地里滚来滚去，大豌豆被坚果撞了好几下，赶紧逃到了树上。
坚果还在树下虎视眈眈，它揉了揉泛红的后背，跳去千茴那边躲起来。
小蘑菇还惦记着昨天的芒果，绕着几棵树走来走去，想找找它在不在。
可惜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芒果的身影。
它有些失落，也回到千茴身边。
植物们都差不多解决了早饭，脆桃和软藤一起整理好背包，食人花晃了晃头，正准备着带大家一起离开。
这时，含羞草突然抬起叶片，探向远方。
片刻后，它赶紧告诉千茴和植物们，树林边缘有人类队伍出现。
气息闻起来很陌生，不是昨天的祁越和他的队员。
千茴心生警惕：“是不是他暴露了我们的位置……”
含羞草又仔细探查了一会儿，确认人类的数量并不多，大约有七八个人，都是异能者。
而如果是冲着千茴和植物小队来的，这点人数完全是送死。
千茴稍稍放心了些，犹豫着是主动离开，还是过去看看那些人在做什么。
这片树林属于高危区域，里面有不少异植盘踞，普通队伍应该选择更偏僻些的中低危区才对。
含羞草落地，将体型变大，叶片轻轻抖动。
它一边继续观察，将感知到的一切，通过向日葵的光芒传递给大家。
人类在使用异能，对树林……有陌生异植的气息，大概两三只。
它们很惊慌……正在逃离。
千茴立即反应过来，这支队伍碰巧来到这里，很可能是为了抓捕异植。
胡萝卜也坐不住了，打开自己脖子上的电磁感应枪。
它掏出萝卜刺，一挥手：“呜！”
昨天好几只植物都配了新买的武器……正好试试效果！
远处，一只冬瓜正在树林中奔跑，试图甩开身后的人类。
然而它的腿部刚才被打伤，行动不够迅速，慌乱之中踩中脚下的树枝，不小心摔倒在地。
听见后方人类的脚步声靠近，冬瓜眼神惊恐，连忙努力爬起来。

第54章
树林边缘连接着城市废墟, 偶尔会有中低级丧尸在附近游荡，通常实力高些的异植不喜欢被丧尸骚扰，会住进树林深处。
剩下部分弱一点的植物, 地盘抢不过，只好留在外侧, 也能有机会狩猎丧尸，吃掉晶核提升自己的实力。
这支闯入树林的人类小队，目标正是在外侧藏匿的异植，并且战斗力不高，能力偏向于辅助型的那些。
他们最先遇到的是一只玫瑰, 颜色娇艳漂亮, 身上甩出的尖刺却命中率极高, 还带有麻痹的效果。
辨别出玫瑰的能力后, 小队没有浪费时间, 直接将它无视，绕去另一边。
冬瓜就是这时候被盯上的, 它用籽做出来的伪装结界被识破，又被一名人类异能者的远程攻击打伤。
它慌忙逃离, 行动不便半路跌倒，眼看就要被追上。
身后的异能者将一张半透明的网扔了过来, 网的面积不小, 足以将冬瓜笼罩在内。
网丝上闪烁着阵阵电流，比普通的麻醉枪更好用, 即使是高级异植也无法挣脱，会在半分钟内昏迷过去。
冬瓜绝望不已, 就在这时，它的眼前一晃。
一只黄色的小芒果突然出现, 抓紧冬瓜的叶子手。
紧接着，两只植物一同消失，半秒后出现在两三米开外的位置。
电网扑了个空，对面的异能者见状有些意外。
“是一只芒果，体型小，预测中级以下，”为首的队长举起传讯器，对另一头的人说道，“能力是……瞬移吗？不过看起来距离很短。”
“不像攻击型，一起抓住吧。”
那人神色迟疑了片刻，应道：“好。”
他一边抬手，示意其余人继续追捕冬瓜，和那只主动送上门来的芒果。
所有异植当中，协助同类的情况较为少见，不过这两只植物待在同一片区域，相熟感情好，也是有可能的。
虽然近段时间，听说有一支数只异植聚集而成的队伍，不仅会协作互助，且战斗力极高，甚至攻破了天空基地的一处分支。
但他们应该不会这么倒霉吧……这次外出小队的人数不多，如果真遇上了，他们只有赶紧逃命的份，然后赶紧向主基地上报坐标。
异植组成的队伍……没有亲眼见过的话，实在无法想象。
队伍里有好几人携带着范围最广的探测仪器，两辆改装车就停在外面，有任何异常情况会立即离开。
他们目的也很明确，抓住两三只辅助型异植，低中级都行。
队长下令后，其余人收起地上的电网，立即追了过去。
有芒果的出手协助，冬瓜惊讶又感动，哽咽着“呜呜”。
芒果顾不上说话，拽着它示意赶紧跑。
它的能力有限，也只能帮到这么多了……要想再次瞬移，得等到两分钟之后。
两分钟的时间看似很短，冬瓜受了伤跑得不够快，芒果紧跟着它，技能时间一到，又用了一次瞬移。
可瞬移的距离最远还不到三米，根本无法逃脱人类异能者的追踪。
对面还有三人特意从侧面绕过来，想将它们包围。
意识到在劫难逃，冬瓜推了推身边的芒果，让它别管自己了。
芒果没有受伤，有希望独自逃走，再跟着它，两只植物都会被抓住。
“呜……”
冬瓜轻轻出声，下一秒，芒果消失不见，随后出现在了两三米开外，一溜烟钻进草丛。
……它真自己走掉了！
芒果头也不回，其实它跟冬瓜不是很熟，上一月好像还打过一架。
反正已经尽力了……以后它会想念冬瓜的！
发现两只植物分开行动，追过来的异能者丢出远程攻击。
两枚土块疾速飞来，听见身后的风声，芒果朝侧方卧倒滚了两圈，土块擦身而过。
差不多两分钟了，它正要再用一次技能，后方的人类异能者突然惊呼道：“快走！”
芒果扭头看去，刚才还紧追不舍的人类此刻慌乱不已，仿佛他们才是被追的那个。
怎么了这是……
芒果很疑惑，难道他们终于发现自己其实特别厉害，怕了？
不远处，冬瓜被电网罩着，倒在地上生死不明。
人类小队甚至来不及收起电网，连带着冬瓜直接丢弃不管了，朝树林外快速撤退。
就在此时，数十根萝卜刺从高空袭下，击碎小队升起的防御罩。
草丛里的芒果翻身爬起来，慢慢睁大双眼。
它见到一连串植物紧跟着落地，有豌豆、辣椒、玉米、仙人掌……足足八只植物。
队伍的最后，是一只眼熟的胡萝卜，它一脚踢开困住冬瓜的电网，喊道：“呜！”
大豌豆戴着小巧精致的机械嘴套，吐出的绿豌豆分裂成三枚，数量增多，攻击力却几乎没有减弱。
剩余的植物也迅速发动攻击，辣椒籽和玉米球落地爆炸，威力加倍。
火龙果、杨桃和石榴同样戴着机械嘴套，仙人掌的扣在手臂上，样式和它们不太一样，甩出的刺凭空增大数十倍，穿透力极强。
树林地形不便，榴莲只将体型稍稍变大了些，朝着人类滚过去，它也有电磁枪，中途有几棵树被它身上的刺撞到，立即留下一堆焦黑的孔。
玉米有两个武器，都绑在脖子上，但它的喷雾机似乎是要蓄能攻击时才能起效，这会儿精力还未彻底恢复，用不了。
而且对面一共才八个人，胡萝卜和大豌豆就能将他们全部解决掉，带这么多植物过来，主要是想试一试新武器的威力。
而前来的植物小分队，被胡萝卜单独归为机械组。
又能和胡萝卜在一个队伍里了，榴莲很开心，勇猛冲在最前方。
与榴莲相比，大豌豆懒懒散散，就攻击了对面一下。
它感觉压根用不着自己出手，于是退到后方，蹲下来查看冬瓜的情况。
冬瓜身上有伤，但应该没大碍，只是被电网电晕了过去。
豌豆掏出千茴提前准备的药丸，掰开冬瓜的嘴巴硬塞了进去。
药丸入口即化，不担心没效果，大豌豆做完这一切，听见身边响起窸窸窣窣的动静。
它一扭头，一只黄色的小芒果蹲在不远处，双眼亮晶晶的。
胡萝卜带领着小队全力出击，将对面揍得毫无还手之力。
这些人类穿着基本统一的服装，袖口印着两个图标，其中一个正是天空基地的，多半来自他们的某个分支，或与天空基地有很大关联。
胡萝卜这下更没顾忌，是他们主动招惹，那就得付出代价。
最后，植物小队追出树林，把停在外面的改装车都给炸了，彻底解决掉小队所有人。
辣椒特意搜了搜尸体，翻找出一个完好的传讯器，准备带回去。
另一边的树林深处，千茴忐忑等待，直到含羞草说，胡萝卜它们进展非常顺利，才放心下来。
他又等了许久，见到空中飞回来的一串植物，同时收到游戏提示。
[第十一次阵营冲突已结束，恭喜我方获胜！奖励威望值100～]
植物小队归来，萝卜刺的末端挂着一只陌生的冬瓜，它这会儿已经醒了，腿伤愈合大半。
被放下来后，它胆怯地躲到灌木丛后，小心翼翼打量着四周。
除了冬瓜，大豌豆的手里还抓着一只芒果。
见到芒果，小蘑菇眼前一亮，跳下食人花的头顶跑过去。
它围着芒果转了一圈，把手里的半块饼干递过去。
芒果毫不客气，接过来几口塞进嘴里。
辣椒关掉脖子上的电磁枪，快步跑向千茴，把传讯器交给他。
传讯器没有密码，使用方法简单，千茴在南廷觐的指导下，给通讯记录最上方，显示“x管理”的人发了一条信息。
“你们的人已经死光了。再敢随意抓捕、虐待异植，你们的下场也会一样。”
目前还没有能为异植提供庇护的基地，千茴无法同时帮助所有植物。
这条信息就是对人类的威胁与警告，那些人怕死的话，一定会有收敛。
辣椒也在一旁看着，认真记下使用传讯器的步骤。
等千茴发完信息，它把传讯器暂时收了起来，装进自己背包。
这一次的危机解决，并且顺利救下两只植物，千茴也得离开了，不能耽搁太多时间。
他找到躲在灌木丛后的冬瓜，温和安抚道：“别怕。”
冬瓜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特级异植，它既惶恐又不安，缩起来不敢动。
千茴见状，买了些食物和药丸放在一旁。
冬瓜实在太胆小，他们又着急赶路，把所有碰见的植物都带走不太现实。
这附近很安全，有好几只特级异植的气息残留，别的植物一时半会儿不敢靠近。
冬瓜可以留下养伤，食物也足够支撑到气息彻底消散的时候。
另一只带回来的植物，千茴原本也没指望，转头却见一只眼熟的芒果，正和大豌豆“打架”。
说是打架，更像是玩耍，芒果卖力挥舞着拳头，砸向大豌豆的腰侧。
大豌豆扶着树干一动不动，时不时“呜”一声，示意它按摩得不错，再用点力。
听到豌豆这样说，芒果有点生气，又跑去揍卷心菜，被小包菜拦下。
小包菜匆匆忙忙，叶子拳套只戴好了一只，要给它一拳。
芒果仗着自己能瞬移，一下子躲开了。
它挑衅地“哼”一声，突然被人抱了起来。
千茴俯身蹲下，摸了摸芒果的脑袋：“好像挺活泼的……”
他记得这只芒果，被胡萝卜抓来过一次，大概藏在附近没走，早晨小蘑菇还到处找过它。
虽然是低级异植，但小蘑菇喜欢，带在身边当个玩伴也不错……
千茴认真询问：“你想留下来吗？”
芒果这会儿乖巧坐在他手心，歪头认真思考。
身边的这群植物，芒果见过，它们是某天突然来到这片树林的，结伴同行且数量很多，身边还跟着一只奇怪的丧尸，和一只气息不好惹的人类。
那只胡萝卜还抓过自己……不过后来并没有伤害它。
它还发现，这些植物有很多好吃的，昨天悄悄偷到过一点。
这些植物的等级也很高，芒果是知道的，但它向来胆大，而且以前每次和树林里的其他高级异植打架，高级异植们总是会乐很久，放任芒果抢了食物逃跑。
久而久之，芒果觉得所有等级高的异植也就那样，一点都不厉害。
直到不久前……植物小队从天而降，勇猛异常，干掉了所有坏蛋。
芒果心生崇拜，主动要求豌豆带自己过来。
它点点头，“呜”了一声。
千茴露出笑容，又伸手摸了摸芒果：“真乖。”
芒果顺势抱住他的手指，凑近嗅了嗅。
千茴的气息特别好闻……芒果一点都不想和他打架，歪头蹭了一下指尖。
于是，植物小队又新增了一员。
芒果由豌豆带回来，就先跟着它，一起钻进了食人花的口腔。
待所有植物全部进来，千茴和南廷觐坐上后颈，食人花抬高头颅，穿梭在林间。
离开树林后，食人花朝着黑脊山的方向快速前进。
待它的背影彻底消失在废墟间，一只高级丧尸来到树林边缘。
它手里抓着丧尸王03的头颅，抽动鼻尖在空气中嗅了嗅，随后转身离开。
两天后，黑脊山基地内。
元极站在内门侧面的瞭望台上，举起手中的望远镜。
视线尽头，有数辆改装车朝基地的方向驶来。
还有好几名下属在一旁，他们的脸色都不太好，烦躁不安或忧心忡忡。
“来得这么快……”其中一人低声说道，“姓闻的是铁了心要攻占这里。”
“他们既然怀疑首领回来了，不如把门打开，让他们尽管进来搜……”
“动动脑子，真开了门，你以为就搜查那么简单？”
另一人询问元极：“队长，现在该怎么办？”
元极放下望远镜，冷声道：“死守大门，等他们先动手再反击。”
“可要是他们人数太多……”
元极还强硬地关押了一批心思不纯的人，比如单竣那几个，基地战力有所缩减。
储存的物资倒是能撑上很久，就怕闻诀的影响力太大，当真召集了足够多的异能者。
到时免不了一场恶战，胜算并不高。
“怕什么，”元极丝毫不担忧，“首领会赶回来，撑个两三天就行。”
但……南廷觐真的会回来吗？
其余几人对视一眼，识趣地没有多言。
这么久了，南廷觐杳无音讯，元极又突然说联系上了他。
然而具体什么情况，他去了哪里，究竟何时能抵达，连元极都不清楚。
况且就算南廷觐回来……也未必能有百分百的胜算。

外侧的改装车一辆接着一辆, 停在基地门口。
为首的正是天空基地，后方的那些看车身标志，至少来自六个不同的基地。
元极对此并不意外, 如今绝大多数异能者都依赖天空基地的药物，见效快又没有副作用, 比普通的慰藉方式便捷许多。
一直以来，闻诀又几乎是先知一般的存在，他的任何决定从来不会有错。
尤其是一些终于搬进大安全区，十分需要依附对象的小基地，现在就是表现的好时机。
目前看, 异能者的数量也在元极的预计当中。
基地外门紧闭, 无人出来迎接。
对面大概早猜到他们不会配合, 只在门口停留了半小时。
随后, 后方的改装车开始移动, 将基地外侧包围起来。
但他们并未立即发起攻击，而是用这种方式来试图威慑, 再给一些考虑时间，让黑脊山基地自己妥协。
至于会给多少时间, 那就不好说了。
元极已经传令下去，所有人严阵以待, 一定要等对面先动手, 他们再反击。
他抽空看了眼传讯器，没有新信息发过来。
南廷觐没有抵达, 仍在路上。
见到基地被包围，身旁的下属又说：“来这么多人……他们就不怕自家被尸群趁机突袭？”
元极冷哼一声：“多半又是姓闻的老头子, 给他们做了什么保证。”
闻诀的异能是预知，要攻打黑脊山基地这么大的事, 怎么可能不提前做预防，他们一定挑选了时间的。
这也是基地不少人心生担忧的重要原因，认为即使南廷觐及时赶回来，都未必能化解危机。
闻诀很可能知道这次围攻是必赢的，所以才会派人过来。
除非……他还有别的目的，就算会失败，也完全不在乎。
但这样的想法，可能性比较小。
只是基地里的人自由惯了，不愿意去别处，又都是有脾气的。
要是真打不赢，基地被彻底攻占，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才不会当个任人宰割的怂货。
就说当初天空基地的人死在禁区后山那事，难道不是闻诀非要进来吗？
那张意义不明的搜查令，去后山究竟要找什么，到现在都没向他们解释清楚。
至于那些异植……它们先前潜伏在内，并未伤人，也许目的是想带走巨型坚果而已。
“要我说，那些异植怎么专杀天空基地的人，怕不是为了寻仇吧？”
“异植也会寻仇吗？没听说过。”
在他们的印象里，异植既讨厌丧尸也讨厌人类，没办法说清究竟是哪一种讨厌。
而外界在传，有人能够驱使特级异植，多数人是不怎么信的。
如果真有办法让特级异植乖乖听话，天空基地早就成功了。
“首领先前带回来，留在身边的那个……到底什么来头？真是他在操纵特级异植？”
“谁知道呢……说不定全是闻诀编造出来的。”
毕竟，他们那天没人去后山，甚至不确定南廷觐和千茴当真也在里面。
众人心思各异，元极转过身：“行了，都别乱猜了，等着首领回来就行。”
有下属忍不住追问：“那首领究竟何时回来？”
“在路上了，”元极说道，“放心吧，会回来的。”
原本他打算亲自带人去接，又怕被跟踪，到时更不安全。
现在只能希望……南廷觐的速度能快一些了。
临走前，元极还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他其实也不清楚南廷觐和异植到底什么情况，先前在传讯里旁敲侧击问过两句，南廷觐没回复。
既然他现在要回来，那……应该已经和那些异植没有牵连了吧？
元极默默叹息，低头又看了眼传讯器，带着两人匆匆下楼。
另一边，天空基地内。
闻诀身边的下属收起传讯器，向他汇报最新进展：“已经准备完毕，还有两支队伍在路上，预计下午三点之前抵达。”
阁楼的窗户开着一道缝隙，桌上杯子里的热水早已放凉。
闻诀闭着眼，应道：“嗯。”
他脸色又不太好，身体状况明显不佳。
近来发生的事太多，为了让自己不进入迷失状态，他服用了剂量加倍的药物，强行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