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背着手亦步亦趋：“那需要资质，我可没那能力。”
陆行昀斜了一眼：“挺有自知之明。”
林宇故作深沉托腮思考了一会儿，开口道：“其实我仔细想了，总裁那张脸真的可以，你要真被潜了，我也是能接受的。”
陆行昀：“……”
陆行昀横眼过去：“你原则呢？”
林宇瘫在沙发上：“呔，早死了。这社会看脸，就是这么现实。对了，晚饭出去吃，我请客，补偿你生日。”
林宇越说越煽情：“以往都是季向远陪你，也没我什么事，你们分手后我就出国了，那段时间真不知道你一个人怎么……”
“都过去了，没什么好提的。”陆行昀这次真的打算去睡了，进卧室前顺口问：“刚上班几天就消失，哪儿去了。”
“我爸让我回老家相亲，跟人事打招呼请过假的，服装组本来就清闲，批假还挺快。”林宇唏嘘：“其实我也不挑，性格合适就好，来来回回相了好几个。季向远当年是不是相完亲立刻就订婚了，商业联烟肯定没甚感情，你说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隐情？”
陆行昀沉眸，按下门把进屋：“我去睡了。”
林宇一把拽住：“我说别一提他，你就逃避。”
陆行昀垂下眼睫：“每个人的人生都有自己的选择，我只是尊重他的选择而已。”
陆行昀睡了回笼觉，晚上跟林宇去公寓隔壁酒店定包厢吃大餐，林宇破费了几千块，心疼了好久。
林宇鬼哭狼嚎：“一顿饭半个月工资，你够狠。”
陆行昀往家走，忽然回头：“你还缺钱？”
林宇不满：“怎么不缺？我爸说了今年没让他老人家抱上孙子，一分钱不给，就我们那点工资，哎哟，勉强糊口度日。”
陆行昀白了一眼，看了看表：“我要直播，回去了。”
回到家架好设备，陆行昀快速化妆登录uu直播平台，“你丫都是二百五”早已在线等着。
陆行昀正准备问候金主爸爸，金主爸爸主动发消息过来了。
你丫都是二百五：【昀昀。】
是昀昀啊：【在。】
你丫都是都是二百五：【今晚……还跳舞吗？】
是昀昀啊：【什么舞？】
你丫都是二百五：【只给我跳的那种。】
是昀昀啊：【那……下播以后吧。】
林宇站在陆行昀面前，东瞅西瞅，狐疑地拧起眉毛：“不太对劲啊，你脸怎么这么红，跟谁聊天呢，给我看看。”
陆行昀用手护住屏幕：“起开。”
林宇更加狐疑地眯眼：“以前跟季向远的时候，也没见你聊天羞成这副德行，这才是你情窦初开吧？跟哥说说，到底谁？”
陆行昀键盘敲了几个字符，头也不回。
林宇痛心疾首：“擦！被我说中心事，还让我滚，你个死没良心的！”
陆行昀：“还不能说。”
林宇：“那什么时候能说？”
陆行昀：“过阵子吧，只是网上的关系，没什么可说的。”
林宇：“草！真网恋？TOP版大主播和金主爸爸，你不会真打算玩真的吧？”
陆行昀没否认：“嗯。”
林宇惊掉了下巴。
很快带完了货，陆行昀关了直播私底下跟“你丫都是二百五”视频通话。
薄意的摄像头还是关着，声音用的变声器，听上去老了十岁。
陆行昀最后没跳舞，煮了碗泡面坐在镜头前个人吃播，没夜宵习惯的薄意看得肚子都饿了：“你不怕胖？”
陆行昀吸了两筷子，杯面就见底了：“不怕，我还太瘦，最好再长点肉。”
“也是，胖点更好。”薄意看着屏幕抿唇，嗯，手感可能更好，之前抱着有点硌手。
就是吃这些不够健康。
薄意不由得皱眉：“我给你叫酒店外送。”
陆行昀把杯面盖好，拿去厨房丢掉，坐回原位打起哈欠：“不用，我吃饱了。”
薄意还在工作，边批阅边聊天，闻言看向屏幕：“困不困？你去睡吧。”
陆行昀平静：“可以晚点。”
薄意仰靠在椅背上放松，捏着眉心：“眼睛都有红血丝了，我会心疼，早点儿休息。”
陆行昀转头看了镜子，眼睛是有点儿红，但仍阻止薄意挂断通话：“下次视频可以露脸吗？”
薄意扯了扯唇：“小朋友又在胡思乱想。”
陆行昀佯装有点小脾气：“都不知道网线另一端是人是鬼。”
薄意没绷住笑。
不是不想露脸，主要是不知道怎么把网上关系过度到现实，怕管不住自己吓到小朋友。“怕你受不住，我们先来做点缓冲，好不好？”
陆行昀掀了掀眼帘：“什么？”
薄意语意带笑：“比如，先说喜欢我。”
陆行昀抬眸。
“昀昀，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薄意微微勾唇：“或者，换个说法，我是你什么人？”
陆行昀沉吟，复述薄意以前说的关系：“男朋友。”
薄意满意地笑了笑：“喜欢我吗？”
陆行昀低头用鼻音应了一声。
薄意端着茶杯喝了一口，心平气和：“如果见面就开房，能接受吗？”
陆行昀愣住，想了，应该是……能的。
“如果是……接吻呢？心理那关过得去吗？”
陆行昀从没考虑过这个，但好像也可以接受的。
“接吻后做点更激烈的运动，就比如，上那个床，两个人都不穿衣服那种，还能接受吗？”
陆行昀开始脸热冒汗，但似乎……
……也是愿意的。
薄意抬眼看着屏幕陆行昀的脸已经红得不能看了，叹气：“没事儿，慢慢来。别乱想，就见个面，不做别的。”
陆行昀垂头：“哦。”
薄意忍不住调侃：“这什么反应？一脸失望。跟我说说，刚刚到底在期待什么？”
“没有。”陆行昀迅速低下头。
薄意启唇：“算了，不逗你玩儿了，今天先到这里，明天再来点刺激的。”
陆行昀面色红白交替：“什么刺激的？”
薄意飞快打了几个字。
陆行昀耳朵几乎滴出血，低着头火速关了通话，无法直视屏幕上的话。
薄意看着突然断掉的视频通话摇头苦笑，果然，玩笑又开大了。

陆行昀手机一扔，拉灯睡觉，翻来覆去睡不着，一摸脸还是滚烫的。
结果一夜失眠顶着黑眼圈去公司，接到总助办来的电话让去会议厅。
天娱三号会议厅从来就不是用来开会的，而是内部海选会场。
陆行昀推门进去，吴昊指了指舞台，让站上去。
评委见到进来的人，不由得推了推眼镜，目光一亮：“吴总哪儿找来的，好苗子啊。”
“偶然看到的。”吴昊双手抱胸，挑向陆行昀：“会跳舞吗？”
陆行昀漠然：“会。”
评委道：“请你展示一下才艺。”
陆行昀有点懵，但是碍于公司高层都在就没扫兴，随便跳个舞应付。
吴昊玩味看向评委：“怎么样？他能评几分，够不够格出道？”
“颜值是够了，才艺也不错，就是……”评委推了推眼镜，就是一个男的怎么跳的女团舞？
会议厅的门再次被推开，低沉的嗓音响起。
“突然这么急，找我什么事？”薄意西装革履，迈着长腿走进会议厅，斜眼瞥见陆行昀，然后收回视线继续往评委席走。
评委们立刻严肃起来，会议厅内安静得只能听到翻纸声。
薄意走上评委席，搭上吴昊的肩，凑近耳边危险道：“又欺负我家小朋友？”
吴昊矢口否认：“哪儿敢啊，就让他秀下才艺，玩玩而已。”
薄意淡声道：“不用秀，他不出道，我不同意。”
吴昊下意识朝陆行昀瞥过去，陆行昀发觉也看了过来。
吴昊交头压低声道：“我怎么记得事前你是去挖人的，现在倒好直接把人挖自己床上去了。他可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我不管，你得赔一个给我。”
薄意沉声道：“继续在平台物色，内部举荐也行，合适的都叫来面试。”
吴昊摸摸下巴：“我倒是想，几个月了还没有起色，各部门大概又要告我不作为，人反正是给你找来了，你私自藏起了，金屋藏娇，你倒是说说清楚，这锅我背的我冤不冤。还有，跟季氏合作的事今天要敲定了，你到底派不派陆行昀去？”
薄意拉了把椅子坐下，瞥向陆行昀：“人不是在这，你自己问他。”
吴昊勾手让陆行昀过来，大致解释了一下情况：
“新人化妆师去剧组是个不错的学习机会，就是我听、听季向远说了你……你们的事……毕竟季向远作为资方偶尔会去片场探班……你们可能会有所交集……”
“有话直说，磕磕巴巴。”薄意不耐烦打断：“剧组期间可能会触及你私人感情，公司会从员工意愿方面考虑，不是非你去不可。”
陆行昀会意，看向薄意：“薄总想我去吗？”
薄意轻笑：“你的事怎么问我？想去就去吧，我尊重你的选择。”
陆行昀点头：“我考虑一下。”
薄意拍了拍他肩膀：“别有负担，合作的事吴昊能应付。你先去忙吧，晚上前答复就行。”
目送陆行昀走远，吴昊忍不住跳脚：“又坑我是吧，什么叫我能应付，他要真不去，我哪儿应付去。”
薄意莞尔：“锻炼你谈判能力的时候到了，好好把握，嗯，还有，送你一句，自求多福。”
吴昊咬牙切齿：“艹！”
陆行昀当天的工作就是做了一个简单妆造收工回家。
刚画好妆换好jk制服，门铃就响了。
陆行昀手扶在门把上，垂着眼帘：“你怎么来了？”
薄意挑向陆行昀：“怎么？不欢迎？”
陆行昀低着头：“没有。晚饭吃了？”
“刚下班就过来了，”薄意侧身进入，边走边道：“正好饿了，你这有吃的没？”
陆行昀想了想：“只有泡面，吃吗？”
薄意坐到沙发上，两腿交叠：“都可以。我不挑。”
陆行昀进厨房，过了会冲外面道：“你帮我搬张凳子。”
薄意走过去靠在厨房门框上，眼眸微垂：“做什么？”
陆行昀指了指头顶：“泡面吃完了，储物柜里边还有。”
就是太高了。
房子层高三米，装修时也没考虑那么多，有一排吊柜做的太高，储存多买的粮食。
陆行昀仰望着吊柜，转头见薄意出去了又进来仍旧两手空空，不禁问：“凳子呢？”
“没找到。”薄意摊了摊手，绕到陆行昀身后，明显察觉前人身体一僵：“别紧张，”双手轻轻托住陆行昀的腰，轻而易举地把人托起：“能拿到吗？”
陆行昀忽然平地拔高，穿着jk，裙子很短，走光在所难免，脸红了红：“拿到了，放我下来。”
薄意忍不住勾唇：“怎么羞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又对你做了什么。”
陆行昀耳朵红得彻底，煮好面放在餐厅桌上，冷声道：“你慢吃。我去直播了。”
薄意应声坐下，抬眸：“你室友今天不在？”
陆行昀转过身：“他出差了，大概明天回来。”
薄意抿唇一笑：“也就是说，我今晚可以在这留宿？”
陆行昀冷淡道：“你想住就住吧。”
薄意挑起一筷子热腾腾的面条送入口中，嘴角勾了勾。
陆行昀坐回沙发，长叹口气，开直播前给吴昊打了电话，表明自愿去剧组学习，然后才开了摄像头，强行微笑，进入直播间。
薄意吃完面，进入直播间，顺手投了一千个[深水炸弹］，炸起一片cp粉拉郎配。
薄意看着弹幕，微微勾唇，过了会坐到陆行昀对面，手机架在一旁放直播，然后打开笔记本电脑工作。
陆行昀余光轻扫，分出心思，注意到公屏上【你丫都是二百五】撒礼物之时，薄意恰好也拿着手机。
陆行昀深吸口气，几乎，都对上了。
直播进行到一半，薄意手机响了，为了不影响陆行昀，拿起走到阳台上讲。
薄意启唇：“有事说事。”
吴昊：“你家小朋友居然答应我去剧组了，到底发生什么事？跟你吵架了？我就来打听打听，顺便幸灾乐祸一下。”
薄意自然而然倚在阳台护栏上叹气：“没什么，大概他怕跟我独处。”
吴昊：“你又去性骚扰人家？要脸不要脸？”
薄意浅笑：“两情相悦，不算骚扰。”
吴昊：“你哪门子看出他跟你两情相悦的？”
薄意转身，背靠护栏，透过落地窗凝视屋内的陆行昀：“太明显了，你不会懂。”
吴昊：“我不懂？老子阅妹无数，把过的女人比你吃过的米还多好吧！”
薄意收起笑容，正色道：“你那是玩票性质，我不一样，我从来都是真心的。”
吴昊：“是是是，情窦初开的老处男，说正事，陆行昀以后去剧组，经常碰面前男友你不紧张？”
“紧张不至于。”薄意抿唇：“从商业角度讲，风险程度较低，可以接受。”
吴昊：“人的感情可不比给项目评估风险，你可做好心理准备，别最后一把鼻涕一把泪找我来哭诉。”
薄意无语：“我说你就不能给我盼点好的？”
吴昊：“我倒是想，就不抱希望。”
薄意敛眸：“跟季向远联系过了吗，合作明细谈清了没？”
吴昊：“没啊，这不刚接到消息就来跟你汇报。”
薄意冷声道：“天亮前把合作事宜发我邮箱，否则扣你一个月薪水，不跟你废话了，我要去看昀昀直播。”
吴昊：“哎，不是，差使我做这做那，你自己在外边风流快活，不带你……”
嘟嘟嘟——
满腹脏话戛然而止，吴昊怒摔电话：“靠，不带你这样重色轻友的！”
凌晨一点，陆行昀结束直播，卸妆洗脸，回房睡觉，然后辗转反侧。
虚掩的房门依稀透出大厅的灯光，薄意还在工作，陆行昀微眯着眼看着门，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个小时后，薄意合上笔记本电脑，走向洗手间。
浴室传来花洒的水声，跟着是吹风机的声音，不一会儿，薄意穿着T恤大裤衩出现在门口。
房间里带过一阵沐浴液的芳香。
薄意上床，靠在陆行昀身旁，敛了敛眸：“睡了？”
陆行昀裹着被子，如毛毛虫似的动了动：“没。你动静太大了。”
“我下次注意。”薄意摸了半天没摸到被子边沿，不得已开了灯找，只见陆行昀把自己裹成了“春卷”，不由得苦笑：“你把自己裹那么紧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陆行昀咬了咬下唇：“冷。”
“过来。”薄意把他往自己胸膛紧了紧：“现在还冷不冷？”
陆行昀沉默不语。
怀里人身体很凉，薄意抚着他后背努力控制情绪：“昀昀……”
陆行昀回身看黑暗里薄意模糊的轮廓：“什么？”
薄意低头附在他耳边说了几个字。
陆行昀眼皮猛地跳了一下，随即脸就红了。
薄意嗓音低沉：“吓到你了？”
陆行昀冷淡道：“还好。”
薄意起身：“你先睡吧，我去洗个澡。”
陆行昀抬起眼眸：“你不是刚洗的？”
“嗯。”薄意沉声应了，头也不回走出卧室，重新冲了遍冷水澡后，走到阳台上吹风，顺便掏出打火机点了烟，一根接一根地抽。
他有点自责。
差点儿就没忍住。
第一次，冲动了……

翌日陆行昀拉着行李箱赶早班机走的。
薄意起时没见陆行昀，慢悠开车去公司，脑子里全是陆行昀熟睡的画面。
吴昊把一叠文件压在桌上，薄意撑着下巴在想心事。
吴昊调侃：“大白天想这么出神，以前也没见过你这样，发春呢？”
薄意回神：“合作案谈完了？”
吴昊吐槽：“早谈完了。圆满签约。你家小朋友刚去剧组报道，你相思病就犯了啊。”
薄意懒得解释：“关你什么事儿。”
吴昊把合约推到薄意面前：“我见过季向远了，人不错，挺好沟通的，不出意外，合作会很顺利。”
薄意沉着脸：“当着我面夸奖情敌，不怕我轰你出去。”
吴昊一屁股坐上办公桌：“别啊。我没夸他，实话实说而已。自己兄弟犯不着藏着掖着，吃醋吃到这个份上，你跟陆行昀进展到哪一步了？”
“哪一步？”薄意嘴角翘起：“你猜。”
薄意早早下班回家，吃了吴嫂做的晚饭，洗了澡披着浴袍，坐下来看直播。
剧组条件不比家里，陆行昀减少播出部分生活产品，增加了一些美妆带货，作为化妆师，也算尽其才。
薄意进入直播间时，陆行昀正在播美妆产品，jk制服配上精致的妆容，不心动都难。
陆行昀在做某品牌的口红试色，色号一百多种。
【主播试一下003号色。】
【今天的昀哥太美艳无双了！】
【系统】：【你丫都是二百五】给【是昀昀啊】送了天使之星*100。
【我擦！巨佬来了！欢迎欢迎！】
【眼睛也不眨，一来就给一百万人民币打赏，不愧是富豪榜第一。】
陆行昀抬眸看了眼屏幕，一张冷漠脸看不出喜乐，低头继续试色。
【昀哥好像一脸不高兴。是巨佬昨晚怎么你了吗？】
薄意看完弹幕，嘴角一勾，毫不犹豫打出一串字符。
全区开屏特效，雪花大字占了整个屏幕。
【你丫都是二百五】：昀昀，昨晚，我怎么你了？
满屏都是瞎起哄他俩的，黄色段子飞过几段，薄意看完心满且意足。
【草！你们太色了！！！】
【昀哥你就从了巨佬叭！】
见陆行昀没甚反应，薄意发去私聊。
你丫都是二百五：【闹脾气？】
是昀昀啊：【没。】
陆行昀看着屏幕抿唇沉默着。
基本上可以确定是薄意，心里却说不出是欣喜还是其他。
除了直播需要露脸外，他一直过得谨慎低调，甚至连薄意也不曾告诉过，他有着近乎超常的身手和作战天赋。
一挑十混混算什么，他的最高记录是一挑一百，并且全身而退。
比起从前出生入死朝不保夕的日子，他现在更惧怕的是得到一段感情以后再失去。
况且将感情从网络过度到现实需要时间。
他要好好想想。
陆行昀的举动有些疏离，反而让薄意有点患得患失。
再加上一个近水楼台季向远，虽然总共也没见过几次面，但就看他不怎么爽。
不怎么爽的薄意正在边看直播边处理公务，接到某股东投诉吴昊，当即打电话K了吴昊一顿。
K完吴昊又回过来直播。
雷厉风行不苟言笑的天娱总裁转脸和颜悦色。
你丫都是二百五：【昀昀，跟我说说，你怎么了？】
是昀昀啊：【没。】
【系统】：【抬眉见雪】给【是昀昀啊】送了天使之星*100。
是昀昀啊悄悄地对你说：【你……别多想。】
这让他怎么能不多想。
薄意看着“抬眉见雪”Id思忖，不多想才怪，明显有鬼。
这回他不打算和抬眉见雪拼打赏较劲，主要是没意思，算去平台分成还不如给昀昀买套房实际些。
但怎么样也得宣誓一下主权不是。
薄意开了变声器要求和主播连麦，不想陆行昀秒连。
“你丫都是二百五”帐号被拖上贵宾席，ID前的小喇叭闪动了起来：
“昀昀……”
【这低音炮嗓音绝了！】
【我耳朵怀孕了，巨佬你可得娶我……】
薄意笑了下，顺着往下说：“娶……是必须的……”
“昀昀……”
“我是真心实意地想跟你共度余生，你愿意吗？”
陆行昀闻言一怔。
薄意语意含笑，重复道：“愿意吗？”
【撒花！撒花！】
【我愿意！！！！！！！！】
【楼上，人家问的又不是你！】
瞥见贵宾位上另一个天使守护“抬眉见雪”帐号突然灰了，薄意一笑，还没交上手，这就下线了？
弹幕还在起哄，薄意并不着急。
【昀哥快答应呀～】
【主播，你对象问你话呢。】
陆行昀看着屏幕，欲言又止：“我……”
“我……”
薄意出去泡了杯茶耐心等着回答，只见画面忽然一黑。
一开始以为屏幕坏了，动了动鼠标发现弹幕还在，黑屏中央显示一行字。
——主播正在来的路上
【什么情况？主播掉线了？】
【呼叫昀昀，你家巨佬还在等你啊……………………………………】
十分钟过去了，昀昀没回来。
二十分钟过去了，昀昀还是没回来。
三十分钟过去……不能再久了，哪怕中途停电断网，直播地点换去最近的酒店，时间也足够了。
只可能的是，陆行昀，他，逃了。
【都散了吧，主播居然跑了～】
【巨佬，拜拜……】
薄意哭笑不得，给陆行昀发去微信。
【我叼大】：昀昀，别羞。
【小可爱】：没有羞。太突然了，有点儿……不能接受。
【我叼大】：没记错的话，我对你表白很多次了，不算太突然。
【小可爱】：你说共度余生……是第一次……
【我叼大】：跟你搞对象又不是说着玩的，不是想跟你共度余生是什么？
过了大约八｜九分钟，陆行昀回过来。
【小可爱】：抱歉。
【我叼大】：所以，我这是被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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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太忙，隔天还得排个大长队核酸，前几天直接黄码了，各种焦虑，最近大多时候都是存稿箱自动发的，评论都会看的，加更的话，我下周末努力一下？不敢保证一定有哈～爱你们～比心～

第27章
陆行昀“啪”地合上笔记本电脑，关掉直播，脸上余热未消，这时手机收到一个陌生号码的信息。
——要不要出来见个面，到你宿舍楼下了。
陆行昀猜到是谁，但没回。
【我叼大】发来信息：只要喜欢上，就会专情到底，不是共度余生是什么？难道你说喜欢我，就只想跟我玩玩？
——在忙吗？还是我上去？
陌生号码依旧不依不饶。
陆行昀给【我叼大】草草回复：抱歉！
意思是抱歉现在没空，等会再谈。
显然不知情的薄意领会出来另一层意思。
他TM被拒绝了！
陆行昀匆匆拿起手机出门，小跑到剧组宿舍楼下，昏黄的路灯下季向远负手站在那里。
季向远抬手欲落在陆行昀肩上，想了片刻没放插回裤袋：“跑这么急做什么，怕我真的上去被你同事看到？”
陆行昀没应，喘着气：“你怎么来了？”
季向远扯了扯唇：“来看看你。”
“我挺好的。”陆行昀转头问道：“你喝果汁吗？附近有家做的不错。”
季向远颔首：“行。”
两人各自点了一杯果汁对坐，陆行昀边喝边咬着吸管，喝得心不在焉。下楼得匆忙，还带妆穿着直播时的jk，觉得有些拘谨。
果汁店的男店员闲下来纷纷侧目，在谈论刚进来的jk妹子，偶尔能听到“好看”“可爱”之类的词汇，可惜坐在她身边的男人看起来就一副很有钱很不好惹的样子。
季向远禁不住笑着道：“这些年过得好吗？”
陆行昀被果汁呛了一下：“嗯。还好。毕业后我住林宇那。”
季向远不太喜欢甜的饮料，尝了口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我回国定居了，要不要搬回来一起？”
陆行昀摇头：“嫂子应该不愿意看到我。”
季向远淡然：“我马上要离婚了。”
陆行昀眉头一跳，抬头：“为什么？”
季向远叹了叹：“没有原因。”
陆行昀很快喝完一杯，又起身去点了一杯新的，男店员悄悄附过来，使眼色：“小妹妹，你要是被人强迫了，我们可以帮你报警。”
陆行昀意会指的是季向远，不想被误会，摇头谢过。
都是老熟人。
再说，就算真的被强迫，季向远也打不过他。
刚坐下“我叼大”发来语音通话，陆行昀直接挂断。
再打，再挂。
季向远注意到了，抬眸看向陆行昀：“谁打的？怎么不接？”
“没什么。”陆行昀漫不经心地划着手机屏幕，看到薄意发的最后一条留言。
——【我叼大】：抱歉是什么意思？
——【我叼大】：所以，我这是被拒绝了？
季向远挑眸：“是你网上认识的朋友吗？在我面前不用隐瞒。”
陆行昀没否认：“嗯。”
季向远舒出一口气，郑重地道：“昀昀，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薄意很不爽，打了十几个电话，陆行昀一个没接。
半夜睡不着，连带吴昊也不能惬意，凌晨三点多薄意接到电话。
夜生活刚回来困意上头的吴昊不满叫道：“老大，知道现在几点了？”
薄意：“昀昀资料发我。”
吴昊：“之前不是给过了？”
薄意：“他和季向远那段上面没有。”
“半夜找我就为这个？”吴昊顿了顿：“实话实说，那些资料还真没有，都是道听途说，不要当真。”
薄意启唇：“查。”
吴昊：“你这么想知道，直接问陆行昀不就结了，本人说的比谁查都准。”
“嗯。也对。”薄意想了想道：“我明天去影视城一趟，跟P公司签约交给你了。”
吴昊：“天塌了我都给你担着，想去就麻溜点去，别打扰我睡美容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