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虚假童话后和主角he了by白酒音
白酒音  发于:2024年10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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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知阿克塞尔做了什么,竟然引来了一头A级危险兽影豹袭击了庇护所,他又趁乱挟持了一个小虫崽跑了,约书亚气疯了,不管不顾的追了过去,兰斯洛特则甩下一句“我去弄死他”后,也引着影豹离开了庇护所,卡特根本阻止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跑远。
可事情还没完,等卡特他们回到庇护所内,却发现另一个小虫崽也不见了,一同不见的还有那个雄虫歌星卫斯理。
一直待在庇护所内的西蒙冷冷的告诉他们,卫斯理带着那个小虫崽从地洞跑了,为此,格雷森还和西蒙大吵了一架,格雷森无法原谅西蒙的冷漠和自私,两虫的关系降至冰点。
卡特几虫原想顺着地洞去找找卫斯理的,但谁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疾风狼竟然偷袭了庇护所,接下来的事情就很明了了,地洞不是那么好逃跑的,而疾风狼袭击的突然,卡特只能选择迎战。
他的计划是由他拖住疾风狼群,让塞缪尔,格雷森和西蒙聪地洞撤退,可谁知西蒙竟然趁着这个时候发难,背刺了卡特和塞缪尔,将他们困缩在了屋外,而自己则从地洞逃走了。
【阿克塞尔太恶毒了,比迪伦害恶毒!居然挟持小虫崽,太不要脸了!】
【唉,我好想告诉他们,阿克塞尔在哪里啊!】
【该死的阿克塞尔!该死的卫斯理!他到底想干什么!他居然想把小虫崽丢掉,天呐!】
【对卫斯理脱粉回踩,我没想到他居然是这样的虫!连自己的亲骨肉豆不要!恶魔啊!】
【啊,还真是他和约书亚的娃啊?】
【去看热搜,已经爆出来了,渣虫一个,呸,晦气。】
【西蒙也恶心,我擦,背后捅刀子,它倒是挺适合阿克塞尔的。】
【俩狗屎雄虫,俩恶毒亚雌,还剩雌虫还在坚。挺着了,果然还是雌虫最优秀了!都是好虫!】
【emmmmmm,说实话我觉得西拉挺笨的,兰斯洛特大爷能被被称为好虫我要笑掉大牙了,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大爷也很帅很酷的好不好!】
陆鸣沧一边听卡特讲述,一边有看了看黑乎乎的地洞,冷不丁说了一句。
“我看这不是什么逃生地洞,是背刺神器。”
说到背刺两个字的时候,陆鸣沧的目光朝一直做鹌鹑状的迪伦扫了一眼,又很快撇开。
【哈哈哈哈哈,陆哥精辟!】
【着地洞真是属实没看懂,emmmmmm,难怪大爷这么嫌弃。】
【我觉得不对劲,这地方明显哪哪都不好,兰斯洛特作为曾经的军部将领,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为什么不提醒啊!】
【为什么要提醒?我觉得他们就是活该。】
【嘿,它可是不可一世都大爷,唯恐天下不乱那种,我都怀疑他是故意的。】
【别怀疑,绝对是,但阿克塞尔居然无耻都挟持小虫崽,他应该没想到,所以最后才愤怒。】
【我想说……那啥,西蒙死了。】
【啊?西蒙死了?哪儿哪儿?怎么死的?】
【被蛛蝎用蛛丝困住带走了,后来的看不到了,好像触及什么秘密似的,不让看了,垃圾官方!】
西蒙都死亡引起来星网都一波热议与猜测,而在庇护所的陆鸣沧瞪冲并不知道这些事情,他们还在交谈着。
陆鸣沧的话让卡特感到有些尴尬,不知为什么,他莫名有一种膝盖中了一箭的感觉。
而和他有相同感觉的还有塞缪尔和安德鲁。
几个虫的表情极其的复杂和窘迫。
这个地洞是几个虫商量后挖的,当时兰斯洛特并不赞同,当然,兰斯洛特压根不愿意逗留在这里,更别说挖什么地洞了,整个庇护所是塞缪尔和约书亚一起盖的,地洞也是他们挖的,兰斯洛特只是在卡特的请求下帮他们做了墙壁的加固以及那扇贼严实的门。
卡特现在回想起来,也突然觉得自己当时的脑子可能出现了问题,竟然会觉得这个建议是可行的。
不过还算能够挽回颜面的是,他并没有实际参与到这些计划的制定中,他当时昏迷了,等苏醒后也只是听格雷森提了一嘴,然后心软的同意了这些虫的请求让兰斯洛特帮忙。
所以其实只要他自己不说,这个丢脸的事情牵扯不到他的身上。
卡特莫名的舒了口气,然后视线在塞缪尔,安德鲁以及依旧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格雷森身上转了一圈,没说话。
卡特没说话,温余却意外的出声低呵了一句,“胡闹。”
他的神情非常的严肃凌厉,声音也格外的冷,像是在生气。
一听这话,塞缪尔等虫一下子变了脸,又红又白,不服气的不服气,羞愧的羞愧。
不过温余的话没虫敢反驳,一时间,整个庇护所内一片低迷的安静,金色的阳光从破烂的墙壁外照射。进来,已然没有午时那么火热难耐,这时,陆鸣沧才注意到,此时已是黄昏时分。
饥饿的感觉瞬间涌来,陆鸣沧也不在乎什么氛围,直接开口打破了这份沉默。
“我饿了,边吃边说如何?”
食材有很多,外面满地都是,现取现做非常方便。
等陆鸣沧他们把狼肉烤上的时候,格雷森也非常是时候的醒了,他看了一圈四周,看到陆鸣沧他们也没什么反应,只在看到温余的时候惊讶了一下,不过也是没说什么,爬起身走过来默默的加入了吃肉大队。
众虫吃饱喝足,才算真正恢复了精力,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起事情来。
对阿克塞尔,卫斯理和西蒙的一致厌恶,对两个小虫崽的担忧,对兰斯洛特的猜测,共同的敌虫以及相互的帮助让一群虫之间的关系变得看起来密切了很多,当然,这也就是看起来而已。
即便安德鲁再左右逢源,塞缪尔等虫还是察觉到了少许的异样,尤其在问到安德鲁他们的遭遇之时,这种怪异的感觉就更强烈了,不管是安德鲁还是迪伦似乎都在极力粉饰着什么,西拉也显得有些窘迫。
不过不管是莱维莱那还是陆鸣沧,都并没有说什么,卡那一直在闭眼休息,温余就更不可能说什么了。
在场的都不是笨虫,若有所思之下也没有多询问。
其实他们更关注的是温余的到来。
和塞缪尔有同样担忧的不在少数。
但温余根本不理会众虫的好奇和疑惑,除了之前那句斥责的话语,之后都一直沉默着,脸上更没有什么表情,一张漂亮昳丽的脸冷若冰霜,谁都无法从中读取到什么,而那双猩红而莹莹发亮的眼眸在昏昏天色下乍然一看,就像是丛林里险恶狡诈的野兽般,无比的阴森可怕,这下子更是没几个虫敢和他对视了,求索的询问一拖再拖,然后莫名其妙的就不了了之了。
最后几虫是靠自我催眠非常潦草敷衍的解决了这个事情。
【小少爷:温余一定是来救他们的!】
【西拉:少将不可能背叛虫族,他可是虫族英雄!】
【格雷森:政府不会放弃我们的!这里有这么多贵族名虫,他们不可能做这种事!】
【笑死,全靠脑补。】
【哈哈哈哈哈,我看他们蠢蠢欲动,求知若渴却又怂的不敢去打扰少将当然模样就感到好好笑啊。】
【没办法,少将的气势太强劲了,连塞缪尔·海伦娜,卡特都怵他,其他虫当然更不敢了。】
【好像只有陆鸣沧一点都不怕温少将唉,他还对他动手动脚的!】
【什么动手动脚,不会说话就别说,那是友爱的帮助!】
【确实有爱。】
【多爱?立刻do那种?】
【注意点形象,什么do不do的,会给你看吗?话说,有没有虫知道少将的发。情期是什么时候呀?】
【军官的发。情期一般是保密的,而且军虫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一般都会注射一种药物将发。情期延期,都在想什么呢,发。情期可不是闹着玩的,很危险!】
【确实别开这种玩笑,这里这么危险……虚拟境里都是假的,所以其实也……还好?】
吃完一顿晚餐,他们把庇护所稍微修了修,在周围一圈都点上了火堆,这将是他们在这里的最后一个晚上,不管兰斯洛特他们会不会回来,他们都要必须要转移地方了。
水资源不多,但众虫全都灰头土脸的,商量了一会儿,他们还是决定用掉剩下的水,明天他们会朝着水源的地方转移,所以全用掉也没有关系。
在这个食物水资源并未缺乏到一定程度的时刻,这些过惯了高品质生活的虫族无一不选择了洁净的身体,他们受不了伴着血污和尘土泥灰入睡。
陆鸣沧能理解,其实有条件的情况下,他自己也不想脏着。
但三小箱水,要供给十一个虫使用,每个虫也就能分到一点,不过陆鸣沧,温余,莱维莱那他们几个没要,他们有自己的水,即便如此,其他几个虫平摊下来依旧不多。
可也没办法,此时天色已经昏暗下来,不管谁外出都是徒增危险,这个时候,相比起干净,还是命更重要。
所以众虫也没有多说什么,舀了水自己默默都使用。
这些水大部分是西拉他们带回来的,西拉和安德鲁都是乐于分享的态度,唯独迪伦很明显的表现出不乐意的意思,但他的意见并没有虫在意,只有安德鲁最后安慰了他几句。
陆鸣沧看着众虫忙碌,作为少数几个身上没带伤的虫,温余,陆鸣沧和莱维莱那被分配了夜晚巡逻守夜的任务。
他们把地洞简单的封堵了一下,防止晚上有东西袭击庇护所,造成腹背受敌的情况。
莱维莱那在庇护所内守夜,顺便照看受伤都虫,陆鸣沧和温余在外面守着,能及时发现情况。
说是被安排,实际上是温余和陆鸣沧做的决定,温余的话无虫敢反驳,而陆鸣沧的建议,温余并没有否认,于是陆鸣沧就是默认了他同意,其他虫还是没敢说什么。
虽然让一个雄虫保护他们听起来有些荒谬,但他们不得不承认,陆鸣沧的战力是真的很强,除了亲眼目睹之外,他们还记住了莱维莱那说的话,陆鸣沧有一瓶见血封喉的毒药,他背在身后的竹箭箭头上就沾有这种毒,能够在转瞬间杀死一头疾风狼。
见是没见过,但震慑作用依旧强烈。
所有虫都有一个微妙的共识。
陆鸣沧这个雄虫,他多少带点毒。

陆鸣沧看到塞缪尔用匕首割了一片破衣角蘸了水后仔细的擦了擦脸和手。
他有一头及腰的蓝色长发,是淡蓝的天空的颜色,第一次见到的时候,陆鸣沧就觉得塞缪尔整个虫就是一副蓝天白云的美丽图景,他像是飞翔在云层之上的白色天鹅,孤傲优雅,即便在破败的环境中,依旧高贵纯净。
不过,相比起漂亮的外表,陆鸣沧其实更欣赏他有趣的性格。
也许是因为年轻,塞缪尔的身上有一种少年气盛的活力,他活蹦乱跳,朝气蓬勃,即便处于这样一个危险的,消磨希望,消磨热情的境地,他依旧拥有旺盛的生命力,看似娇弱无力却格外的坚韧。
陆鸣沧自问在塞缪尔这个年纪,自己大概是做不到这样的生机盎然。
并不是没心没肺放任自由,而更像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猛无畏。
当然,塞缪尔依旧还是高傲娇气的。
陆鸣沧静静的站在原地,抱胸悠闲的欣赏着小少爷侧着头,动作小心翼翼的擦拭、梳理着自己那头长发。
美虫梳发的画面很赏心悦目,但架不住这位美虫是个急躁、没耐心的,在又一次遭遇毛发打结难以拆开的情况后,塞缪尔一张脸顿时就黑了下来,眉毛竖起,眼睛瞪着自己的头发像看到了仇敌似的,恨不得一刀砍过去的模样。
嘴巴里还嘟嘟囔囔的不住发牢骚,“气死我了!这讨厌的头发!我就说不想留,非让我留!非让我留!碍事!”
越说越气,塞缪尔眼睛一厉,竟抓着匕首就要往拽直的头发上割去。
陆鸣沧眼疾手快,三步跑过去一把夺走了他手里的匕首。
“干什么呢?”
陆鸣沧当然知道他是想割头发,但这笨蛋小少爷是握着匕首朝自己脖子划拉的,他怕他头发没割断,倒是把自己那细脖子给割伤了。
塞缪尔手一空,抬头看到陆鸣沧这张俊帅的脸,心里就更气了,忍不住朝他发脾气。
“关你什么事!把刀还给我!”
话落,塞缪尔鼓着腮帮子,忿忿的瞪着陆鸣沧,眼眸中流露出气恼和哀怨。
陆鸣沧一头雾水,小少爷这气还生着呢?这么记仇?
不过他并没有把塞缪尔的恼怒放在心上,也没有把匕首还给他,而是两指夹着匕首柄动作灵活的转了几个圈后,笑意吟吟的吐出一句。
“你想自杀啊?”
塞缪尔瞪大了眼睛。
陆鸣沧伸手拍了拍他的头,像逗一只宠物犬似的懒洋洋道。
“别怕,哥保护你。”
反正这本来就是他的任务。
塞缪尔脸一红,又羞又恼,咬牙切齿的怒吼。
“你才不是我哥!我也不需要你保护!”
陆鸣沧满是兴味的看了他一会儿,在塞缪尔快要忍不住再次爆发前,伸手压住了他的肩膀,笑了笑,没再招惹他,而是轻轻安抚道。
“好,不逗你了,我给你梳头发道歉好不好?”
塞缪尔心塞的发现自己似乎永远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陆鸣沧的温柔,发泄的怒气像打在了一团棉花上,让他懊恼又无力,心里却又忍不住滋生出一团期待,发散微妙的喜悦。
陆鸣沧没注意塞缪尔脸上的表情,发觉对方并没有拒绝后,就弯腰撩起了他的长发,将毛糙打结的部分细致的解开,没有梳子就用手指拨弄着捋顺,很快就将塞缪尔的一头蓝色长发打理好了,他又接过塞缪尔手中的布,蘸了水后帮他擦拭头发上沾染到的血渍、泥尘,动作很轻,很认真,也就没注意到周遭突然安静下去的氛围。
【啧啧啧……这又勾搭上了?】
【哥哥哟,叫的好亲切呀,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说句实话,哥和哥哥的称呼真的不一样,叫哥跟兄弟似的,有点豪气,但叫哥哥那真的就有那种撩拨的味儿了。】
【所以我觉得挺正常的,陆哥真的很喜欢逗小少爷,感觉跟逗家里的小孩儿似的。】
【我不管!陆哥好温柔啊!呜呜呜,这一幕美死了!】
【我擦,这都上手了还不是撩是什么,非得亲嘴儿啊?】
【咳咳咳,善意提醒,陆鸣沧和温少将亲过。】
【这么一想……陆鸣沧真是个渣虫,撩来撩去的,噫。】
【那是撩而不自知,陆哥魅力太大了,谁会不喜欢啊!】
【唉,小少爷陷进去咯。】
【但是,雄雄恋真的好刺激呀!】
陆鸣沧并不清楚外界那些虫的想法,在他看来这就是很顺手的一件事,举手之劳,况且他以前做人的时候也常常被自家老太太安排着给小表妹梳头发,美其名曰提前适应养娃生活。
虽然不明白自己这个注定只能有男老婆的人为什么会有养娃环节,但归根究底,陆鸣沧明白这也就是哄老太太开心,所以他并不反抗,在小表妹极具牺牲精神的配合下,他还真学会了这项技能,不精,但也不会不知轻重的把头发扯断,把人扯疼什么的,甚至还能绑几个发型样式出来。
在他看来,塞缪尔和他家小表妹除了性别之外,并无区别,甚至性子都是很相似的傲娇挂。
想到傲娇,陆鸣沧又不由得想到了一个身影。
白发红眸,容貌昳丽,身姿挺拔,战力强大,少言寡语,气势凌厉,这些都是那雌虫给众虫的印象。
他下意识的抬头朝周围扫视了一圈,最后在庇护所的破墙前找到了眉眼冷漠的青年。
很恰巧的,对方的视线也看了过来,于是目光在中途不期而遇,定格凝望。
毫无意外的,温余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冷冷清清,沉默寡言,与周遭的所有都格格不入,他如同是冬天里的雪,晶莹美丽却没有一丝温度,甚至散发着冰冷刺骨的寒意,让所有的虫心生向往却又望而却步。
可陆鸣沧知道,温余并不是表面上看得那么不近虫情、没有温度,他有独属于自己的特别一面,陆鸣沧得以有幸窥见些毫,虽克制收敛,却也能感觉到那极为是有趣可爱的。
温余也是傲娇的,只不过他的傲娇和塞缪尔不同,他更加的律己,收拢着,不是肆意绽放的花朵,而是平静海平面下的汹涌浪潮。
换个形容就是,温余更像是……闷骚。
陆鸣沧知道这个词也许不太适合正经严肃的温少将,但他成功的把自己逗笑了。
于是众虫便看见,金发蓝眸的帅气雄虫,动作温柔的为一个面容秀雅的雄虫梳理着头发,姿态亲昵而温情,但他却又不加掩饰,正大光明的朝着另一个雌虫笑得柔情似水,阳光灿烂。
众虫:“……”
渣雄虫?
【渣啊,是真的渣啊!】
【emmmm,几个意思,为什么突然朝着少将笑了?】
【呜呜呜,不可以脚踩两条船!陆鸣沧我不允许你这样!】
【该说不说画面还是美的,陆哥太帅了,好绝一雄虫!】
【少将生气了,吃醋了,哄不好的那种!】
【要不……各位买个股?我投少将!】
【投小少爷,我要看刺激的,斯哈斯哈。】
陆鸣沧并不知道众虫的心理活动,只是清咳了一声,面不改色的朝温余笑了笑,也不在意温余冷幽幽的视线。
反倒是塞缪尔被周围奇怪的气氛臊的不行,作为贵族中的名虫,塞缪尔其实很习惯被众星捧月,成为虫群焦点的感觉,但此刻被一群虫或看或偷窥的打量着,塞缪尔竟然有一种自己的秘密全都暴露无遗的错觉,心跳咚咚的响,慌张的厉害。
他忍不住别扭的转了转头,头顶手指穿过发间的触感带着温热,间隙擦过他的耳尖,不受控制的激起阵阵酥麻的痒意。
“你…你好了没有,慢死了!”
塞缪尔压着嗓子装作不耐烦道。
陆鸣沧又摸了一把他光滑微凉的发丝,看得出来塞缪尔确实是被宠爱着长大的富家少爷,他的头发软而浓密,发质很好,虽然现在乱了一些,还是不难看出之前是好好做过造型的,修剪的很时尚。
“好了。”
说着他收回了手。
塞缪尔对上陆鸣沧的目光,不自在的抓了抓头发,顾左右而言。
“还是不方便,太长了,碍事的很,我看还不如剪了。”
他又想去抢陆鸣沧腰间的匕首,那是卡特送给他防身用的,他得拿回来。
陆鸣沧灵巧的侧了侧身,塞缪尔抓了空,身体惯性的往前倒去,陆鸣沧又转回身,伸手托了他一把,拎着他的后衣领把塞缪尔撑了起来。
“别抢,会还你的。”陆鸣沧淡淡道。
“等一等。”
他按了按塞缪尔的肩膀,又转身朝不远处的灌木丛走了过去,低头似在寻找着什么,很快他就弯下腰捡了个什么东西又走了回来。
手心摊开,是一截细直的树枝。
塞缪尔感到很莫名其妙。
“你拿这一小段树枝做什么,还不够烧半分钟的。”
其他虫也投来好奇的目光。
陆鸣沧没说话,用匕首把树枝上凸。起的小枝桠修平整后,树枝立刻变成了一支类似木筷子的模样。
他转到塞缪尔的身后,压着塞缪尔的肩膀低低命令了一句,“不要动。”
然后陆鸣沧将塞缪尔的长发拢合在一起,将树枝侧抵在头发边,将头发绕在树枝上转了几圈,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就见他的手指捏着树枝灵巧的动了两下,树枝从左边插。入头发又从另一端冒出来,而那头长长的蓝发安安静静的盘在树枝上,竟简简单单的就被扎了起来。
直到陆鸣沧放下手,那用树枝盘成的发髻也依旧牢牢的固定在塞缪尔的脑后,所有的头发都被盘了起来,露出他光洁白皙的脖颈。
【哇哦!好神奇啊!】
【怎么做的?怎么做的?我没看清啊!】
【求教程,感觉好好看啊!】
【陆鸣沧太厉害了吧,他怎么什么都会呀,甩匕首都样子也帅惨了,嘤嘤嘤,羡慕他以后的雌君。】
【我学会了!耶,我找棍子试试去!】
【超美的!小少爷好美好美!陆鸣沧眼光真好。】
【太会了,太会了,甘拜下风,求陆鸣沧出个撩虫特辑吧!】
塞缪尔只觉得闷热的后脖颈一凉,伸手摸了摸,盘好的发髻像一个小花苞一样,坠在脑后,他有些不适应的摇了摇头,那看似松散的头发也没有掉下来,竟是很牢固的样子。
“疼吗?会不会扎的太紧不舒服?”
陆鸣沧低沉的声音从一旁飘来,塞缪尔好奇的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爱不释手的又摸了摸脑袋后固定的小树枝,问陆鸣沧。
“你怎么做到的?好神奇!”
陆鸣沧神秘一笑,没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拍了拍手,捏着匕首惯性的转了几圈,从容又潇洒,他将匕首柄的部分朝塞缪尔递了递,淡声道。
“有用就行,喏,匕首还你。”
塞缪尔拿着匕首,愣愣的看着陆鸣沧高大的背影,即将入夜,昏暗的天空与深邃的森林交相辉映,火光将他的影子投射的很长很长,塞缪尔看着他向着一个方向慢慢离去,不曾转身,在这一瞬间,竟然恍惚的产生了一种失落的感觉,就好像,他不挽留,对方就再也不会回来似的。
塞缪尔失笑的摇摇头,握着匕首转回了身。
他还没有整理好自己的感情,也没有做好准备向陆鸣沧坦白,不管是这件事还是五年前的事,他全都没有把握,所以他选择了迟疑,暂时的退却。
也许,不是喜欢呢,他有什么好喜欢的,只是因为救了他所以感动而已。
塞缪尔默默的自欺欺虫。
陆鸣沧并不知道塞缪尔忽上忽下的心情,他刚转过身走了几步,就被几个虫围住了,莱那拽着莱维兴致勃勃的冲过来张口就是询问陆鸣沧是怎么用树枝扎头发的,他和莱维也都是长发,不过只是及肩的长度。
另一个凑过来的长发大户是格雷森这个花花公子,他之前因为西蒙的事情萎靡了一会儿,现在刚恢复了一点活力,不过即便狼狈,也依旧掩盖不住他那风流浪荡的气质,反而给他增添了一抹颓靡落魄贵公子的美感。
格雷森捻了捻自己那头浅金色的长发,朝陆鸣沧眨了眨眼睛。
他的头发比塞缪尔还要长,微微蜷曲的弧度,配上那双无比特别的粉色眼眸,眼神流转间风光旖旎,柔情百态,能叫虫失了神,酥了心。
当然,这些虫里并不包括陆鸣沧。
他表情淡定的看着格雷森朝他甩电眼,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些不适。
大多数雄虫的体格都是比较瘦弱的,因为体质不好,顶多和亚雌相当,比雌虫就差太多了。
可是偏偏,陆鸣沧和格雷森都是那少数的一撮。
陆鸣沧的身体是被童话书加强过的,看着劲瘦,实际上体态匀称,高大强健,甚至可以说和高等级雌虫不相上下,而格雷森,他没有陆鸣沧均衡,弱是真的弱,但他很高,肩宽腰瘦,标准的模特身材,所以配上那粉嫩的色彩,陆鸣沧总有一种自己在看一个金刚芭比的既视感。
美依然是美的,但被引。诱沉迷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别问,不教。”陆鸣沧直接朝他甩出一句,然后毫不留情的与他擦身而过,冷酷的过分。
格雷森嘴还没张呢,就被堵了回去,他摸了摸鼻子,眼睛咕噜一转,一点没有被拒绝的自觉,转身又跟了上去。
“哎,你……”
话还没说完,前方快速的飘来冷冷的一句。
“不帮。”
格雷森这下子歇声了,轻啧一声后,又慢慢的挪动脚步走到了塞缪尔的那边。
“塞……”
“滚!”
这边更暴躁。
格雷森捂着柔弱的小心脏退了回去,很忧伤的抬头看着天空中的月亮,深深的叹了口气。
【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可怜的格雷森。】
【陆鸣沧好冷酷无情,他怎么这么针对格雷森啊?】
【emmmm,大概因为他太骚气?】
【哈哈哈哈哈。】
【摸摸毛,森森宝贝,我们爱你!】
陆鸣沧可不管谁开心难过,他目的明确的径直走到了温余的面前。
“谈谈?”
陆鸣沧道。
温余猩红色的眼眸淡漠的瞥他一眼,声音冷的像沁了冰水,直截了当。
“不谈。”
陆鸣沧一脸茫然。
谁惹他了?

等众虫躺下休息,陆鸣沧还是找到了和温余聊天的机会。
“你是不是不舒服?”陆鸣沧压低了嗓音问。
【哟呵,终于记得来关心少将啦,哼,渣雄虫!】
【我不得不称赞一声,陆鸣沧可真是时间管理大师啊 !看看这安排的,有条不紊,条理清晰,谁也不落下。】
【少将不要理他!】
【……一时间突然有些感叹,陆哥这是塌房了?】
【无语,有些虫别脑补行不行,非得拉郎配吗?独美,我陆哥独美!】
他们坐在庇护所的门前,此时已入夜,晚风习习,林间枝叶摇晃,虫鸣声不断,他们这一片被清理过,还算空阔,抬头便能清晰的看到漫天繁星闪烁。
温余在看天,很安静的看着,橙色的火光印照在他的脸上,忽明忽暗,只有那双漂亮而耀眼的红眸清晰可见,在朦胧的夜色中愈发的灼亮。
听到陆鸣沧的声音,温余转头看了过来,他眉梢微挑,眸中冰冷的锋芒若隐若现,并不伤虫,却也让虫无法得知他内心的想法。
“没有。”声音也是同频的冷淡且简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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