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哪里都一样。
自己不愿意去想象的还是自己和他的未来。
燕驰誉很久以前，看过很多关于什么从前车马很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这样的话。
但是他同样也看过，后宫佳丽无数，皇帝永远都是喜新厌旧的这样的故事。
他现在喜欢自己，自己现在喜欢他，按照道理自己就是可以回和他试试的，但是在古代这样极度不平等的社会环境下。
如果有一天，他不喜欢自己了，别说是什么把自己下狱，随随便便对自己做更多的事情没有任何问题的，他是天子，无数人的生死都只在他的一念之间而已。
“陛下。”燕驰誉问他，“你是想让我相信你永远都爱我吗？”
游渡远点了点头。
“陛下愿意为我付出什么、放弃什么？”
燕驰誉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可是自己还是想要一个回答。

“驰誉……”
就在他斟酌的一瞬间，燕驰誉开口道，“你根本就就是什么都不能给我，但是还非要信誓旦旦给出这么多的承诺。”
然后他又说：“说你什么都愿意，但是什么都没做，这很没有意思。”
“驰誉。”游渡远问他，“我怕我随便做些什么，你都会生气。”
他这么说话，燕驰誉简直都不想搭理他了。
“教不会。”燕驰誉说，“不教了。”
他起了身，而后告诉游渡远：“我喜欢给你买点心，是因为我觉得你会喜欢，并不是我喜欢，但是你现在在我面前也不吃，证明你也不喜欢，我之前做的事情也没有意义，但是我并不会怪你没有告诉我。”
游渡远都愣住了，燕驰誉这是要和自己说什么？
一直到燕驰誉消失在他的眼前，他都觉得很恍惚。
虽然燕驰誉人已经在这了，但是很显然，他并不会为此感到高兴。
甚至能够感觉出来，他愿意接受，也不过就是因为，他一直都是一个安于现状的人，所以不会想办法逃离。
这只是他的性格使然，并不能够代表其他的。
游渡远并不希望他不高兴，而且这几次和他聊天，能够明显感觉出来，他并不是很想和自己继续这样的话题。
问题出现在了自己的身上，游渡远不会多说什么。
他能够感觉到，燕驰誉虽然嘴上说话依旧不好听，但是他表现出来的状态并没有最开始的时候没样抗拒了。
没有多久之后，他就重新带了些小菜和茶饮到了燕驰誉的面前。
“驰誉。”游渡远开口道，“我给你带了些吃的，你尝尝看，好不好？”
“行。”燕驰誉开口道，“你放吧。”
他原本还以为听到这样的要求，游渡远脸上会出现不悦的神情，但是事实上，他并没有。
燕驰誉就静静看着他，游渡远自始至终，表情也没什么变化，看上去就像是对于做这些事情没有任何意见。
“陛下。”燕驰誉问他，“平时没人虐待你吧？”
“怎么会问这种问题？”游渡远开口道，“我很好。”
燕驰誉也就没说话。
游渡远在他对面坐下，燕驰誉也不觉得尴尬，当着他的面就直接尝一下东西。
“好吃吗？”游渡远开口问他。
“你尝尝？”说完之后，燕驰誉就用勺子舀了一点递到游渡远的嘴边。
游渡远有些意外，但也还是轻轻张开嘴，燕驰誉立刻就把勺子收了回去，显然就是在故意逗着游渡远。
不过即便是这样，游渡远也没有觉得生气。
燕驰誉看了看，然后笑了起来。
他又重复了一下刚才的动作，这一次，游渡远就摇了摇头，没有再尝试张口。
“给你了。”燕驰誉把整个碗都推了过去。
但是游渡远没动，他依旧只是看着燕驰誉。
“陛下。”燕驰誉说，“你跟我透个底。”
“什么？”游渡远开口问他。
“你还能在这里呆几天？”燕驰誉问他，“要是到了最后的期限，我还是不愿意跟你回去，你会绑我吗？”
“驰誉。”游渡远看着燕驰誉，“我不想你生气。”
燕驰誉燕驰誉的问题让游渡远陷入了沉默。他知道这个问题的重要性，也明白燕驰誉需要一个坦诚的回答。
“驰誉，”游渡远终于开口，“我不希望强迫你做任何事。如果你不愿意跟我回去，我不会强迫你。”
燕驰誉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没想到游渡远会给出这样的回答。
他原本以为，作为一个皇帝，游渡远会用他的权力来达到目的，但游渡远的回答让他意识到，游渡远对他的感情是真诚的，他尊重他的选择。
“我知道了，陛下。”燕驰誉说，“我不会让你为难。”
“驰誉。”游渡远开口道，“你这是答应了？”
“懒得拒绝。”燕驰誉说，“反正你的目的一定会达到的，我还不如直接就答应你，让我自己轻松一点。”
他果然还是一样的态度，游渡远听到其实也并不觉得意外。
在很多情况下，他并不会拒绝的主要原因，只是因为他觉得拒绝了会更加麻烦。
这符合他的特点和习惯，燕驰誉这么回答，无非就是证明他并没有原谅。
“好。”游渡远开口道，“驰誉，还是谢谢你。”
燕驰誉看了他很久，而后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陛下，你这样，我真的会以为你很爱我。”
燕驰誉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玩笑，但眼神中却透露出认真的光芒。
他的这番话，既是对游渡远的调侃，也是对他们关系的一种探索。
游渡远听到燕驰誉的话，立刻就开口叫了他一声：“驰誉。”
燕驰誉抬头看他，游渡远便继续说：“我是真的爱你，无论你想通过什么事件来判断，我都愿意奉陪。”
燕驰誉没有立即回答，他静静地看着游渡远，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陛下，即便你这么跟我说，我继续判断下去也是需要时间的。”
游渡远点了点头，他理解燕驰誉的想法，所以自然不会催促他。
他愿意给燕驰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
“我明白，驰誉。”游渡远说，“我会等你。”
燕驰誉听到游渡远的话，也没有多说什么别的话，只是问了他什么时候会走。
“驰誉。”游渡远开口道，“只要你愿意，就是随时的事。”
燕驰誉点了点头：“那你就去安排吧，不过我还是想和你说一句，我愿意跟你走，并不代表我接受的是你。”
游渡远点头，他并不觉得原因重要，重要的是，燕驰誉愿意和他回去。
他能够有这样的想法就已经很好了，原本游渡远已经做好了要在这里很久的打算，因为他无论如何都是希望燕驰誉跟他一起回去的。
“驰誉。”游渡远开口道，“那你这两天就好好休息，我们过两天便出发，好不好？”
“都行。”燕驰誉说，“反正我在这里也无事可做，有一件事，我想麻烦你。”
“什么？”游渡远开口道，“你有任何需要我去做的事情，都可以开口。”
燕驰誉开口道：“你让你的人去帮我要份俸禄，就正常应该给我的给我就行。”
“你放心。”游渡远开口道，“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做好的。”
“你可别威胁别人。”燕驰誉提醒了他一句，“如果我知道你那样做的话，我一定不会原谅。”
其实他也觉得，开口提醒游渡远也没什么必要，毕竟他本来就认认真真工作，并没有任何不合适的行为出现，所以要自己的薪资也没有任何问题。
但问题就是，他并不知道，游渡远的人到底能不能够理解这件事情。
在之前和他们的相处之中，能够感觉出来他们还是更倾向于去解决问题，而不会那么在乎过程。
但是燕驰誉和同事没有任何矛盾，也不希望自己都要离开了，还给他们留下很差的印象。
自己选择跟他开这个口啊，不是自己过去去的主要原因就是，自己害怕别人看到自己过去之后就一定要扯到游渡远。
毕竟自己勤勤恳恳上了这么长时间的班，对薪水还是非常期待的。
这和从游渡远上得到的或者从金主哥身上得到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放心吧。”游渡远开口道，“驰誉，谢谢你愿意让我去做这件事情。”
燕驰誉都不想说什么了，按照他现在这样的言语，用现代人的话来说，简直就像是活的恋爱脑。
不过这些事情他愿意去做就去做，自己并不至于阻止他。
何况这意思是自己主动开口提的。
“你要是没事的话可以走了。”燕驰誉开口道，“省的我们两个都不自在。”
游渡远站了起来，转身之前，他开口问燕驰誉：“驰誉，我可以抱你一下吗？”
“我想想。”燕驰誉沉默了很久之后才说，“那你抱吧。”
他站了起来，而后主动张开了怀抱。
游渡远抱他的动作很小心，或许因为长久以来，燕驰誉一直都表现出了抗拒的样子，何况他当时说话的语气，也是真的不好。
他抱了燕驰誉很久都没有动，燕驰誉开口提醒他：“你差不多就行了，这么抱着我，我都不知道你想干什么。”
游渡远没说话，燕驰誉心里也觉得有些怪异，所以他干脆咳嗽了一声。
游渡远问他问得非常直接：“驰誉，如果我这一次松开了怀抱，下次还有抱你的机会吗？”
“问的什么破问题。”燕驰誉说，“你再抱下去，我可就要生气了。”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游渡远果然松开了怀抱。
燕驰誉原本想说些什么，结果和他四目相对的时候，能够看见他的眼眶之中，隐隐约约带着泪水，所以干脆也就不说什么了。
游渡远似乎是在收拾他的心情，很久之后，他才开口问燕驰誉：“驰誉，我可以得到我刚才那个问题的答案吗？”

他知道他即便继续留下来，也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自然也就不会继续了。
此时此刻，他的离开可以胜过很多东西，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燕驰誉觉得，其实这段时间自己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样子都非常情绪化。
自己说是什么仗着他的喜欢，他不喜欢自己的时候，自己就会没有任何退路。
但是事实上，自己就是踩着他的喜欢肆意妄为。
可是真的要自己低头，燕驰誉也是真的做不到的。
对于他来说，喜欢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最开始的时候，自己对他的喜欢就是很莫名其妙的。
如果只是因为他的长相或者是他为人处事的样子，那么现在，他的身份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且也不再需要自己的帮助，自己对于他的喜欢，应该消失才对。
但是很显然，自己对他的消失还是在的。
毕竟，倘若自己真的对他没有任何感情的话，那么他做任何事情，应该都不是会对自己带来情绪的改变的才对。
燕驰誉又坐了一会儿之后才起身离开。
虽然他对于古代的建筑没有任何了解，但是他也能够感觉到，游渡远给自己的房间肯定是上好的。
自己哪怕不相信什么长长久久，也对他身份之下的感情有很多的怀疑，对于他的所作所为自己也还是都能看见的。
要是自己恋爱脑一点，自己肯定会说些愿意和他回去，也愿意一直相信他之类的话。
但自己确实也没有。
任何技能傍身，仅仅只靠一方给予的爱生存，这份爱消失的时候，自己就会什么都不剩。
燕驰誉愿意一直认真工作，本质上来说，也不过就是因为他想要证明自己可以去做一些事情。
否则他会觉得自己的存在没有任何意义。
甚至自己的交际圈子也很单纯，在长安狱唯一个自己关系近一点的人也就只有李暮。
很多时候，李暮若有若无的触碰，燕驰誉不是没能感觉到，只是有些东西，他即便猜到了，也不能给出任何回应。
反而不如装傻。
一来是什么都不用承担，也可以和他有正常的相处状态。
二来，燕驰誉在走的时候也给他留了小金块，就当是为了感激他的照顾。
燕驰誉不确定这些他会不会满意，但是自己能做的也就是这样了。
对于他来说，无论对方能不能满意，自己都会做一些能够让自己心安的事情。
如果什么都不做，燕驰誉不会原谅自己。
毕竟在此之前，自己感受到的善意全部都是真的，让别人觉得，自己从始至终都没有把他当作朋友过，燕驰誉觉得，这是很不妥当的事情。
不过更多的，自己是真的给不了他了。
燕驰誉能够感觉到，自己即便是对游渡远有怨气，那种对于他的感情，和对待李暮的也还是不一样的。
可以说，喜欢确实是一件非常特别的事情，在自己没有这样的感觉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觉得，感情真的能够影响人类多少。
但是现在就完全不一样了，现在自己会觉得感情就是非常重要的。
他甚至决定了日常生活中的很多安排，如果自己对于游渡远没有任何感情的话，那么肯定也不可能会和他继续浪费这些时间。
既然自己已经选择了现在这样，那么也就不会后悔。
他发呆睡了会，醒的时候就看到游渡远撑着头坐在他的旁边。
他的眼神之中有一闪而过的兴奋，明显是因为看到自己喜欢，所以他才把这样的情绪隐藏了起来。
燕驰誉总觉得有些好笑。
“游渡远。”燕驰誉叫了一声。
“我在这里。”游渡远问他，“驰誉，怎么了？”
“怎么这么紧张。”燕驰誉问他，“我会骂你吗？”
游渡远摇了摇头：“是我很想被你需要。”
燕驰誉问他：“特地过来，是帮我要到了薪水？”
“要到了。”游渡远说，“驰誉，他们还多给了你些。”
“真的吗？”燕驰誉问他，“不会是你帮助他们多给了一些吧？”
“没有。”游渡远开口道，“我也没有威胁他们。”
“行。”燕驰誉开口道，“拿出来看看实力吧。”
游渡远把装钱币的袋子递给了燕驰誉。
燕驰誉接过袋子，打开看了看里面的钱币，脸上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还不错。”燕驰誉说，“看着差不多。”
游渡远点了点头：“这就好。”
“这就好？”燕驰誉问他，“什么意思啊？”
游渡远摇了摇头：“没有。”
“陛下。”燕驰誉说，“你是不是觉得你随便多塞一点，我也看不出来？”
“没有这样的意思。”游渡远开口道，“驰誉，我想给你的，还没拿出来呢。”
“那你拿吧。”燕驰誉往后靠，虽然是给他空间展示的意思。
游渡远也没有跟他客气，他拍了拍手，很快就有一群人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们依次把手里拿着的东西放下，然后又整齐排着队离开。
能够做到这个样子，显然就是游渡远提前交代过的。
这也很正常，毕竟他是一国帝王，如果没有任何管辖手下的能力，他也就不会在这样的位置上了。
燕驰誉能理解。
“驰誉。”游渡远问他，“你想看看吗？”
“陛下让他们特意送过来，总不能是为了听我说我不想看的吧？”燕驰誉问了他一句。
这显然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游渡远咳嗽了一声，然后就打开了距离他最近的东西。
木盒子里放着的是一颗夜明珠。
燕驰誉即便是对这些东西再不了解，他也知道，这么大的肯定是非常值钱的。
“陛下。”燕驰誉说，“你就算是说把它们都送给了我，我若是跟你回去，那么和这些东西依旧是你的，也没有任何区别啊。”
“驰誉。”游渡远开口道，“我说了给你，你就拥对他们绝对的管辖权，我绝对不可能为你要回来，也不可能会说后悔。”
燕驰誉看了他很久之后还是点了点头：“那你继续介绍吧。”
燕驰誉自己都觉得这样的态度很差，但是游渡远没有任何意见。
那些别人拿过来东西，游渡远一样一样打开跟燕驰誉介绍。
而且在这个过程中，他还非常认真仔细地观察燕驰誉的表情，燕驰誉很清楚，他这样做的唯一目的，就是想要知道自己到底喜不喜欢。
他的小心翼翼，燕驰誉看在眼里。
“游渡远。”
燕驰誉一叫他，游渡远就抬了头。
燕驰誉站了起来，而后朝着他慢慢靠近。
游渡远整个人的精神都跟着紧张的起来。
“驰誉。”游渡远叫了一声。
“别说话。”
他都已经开口说了这样的话，游渡远自然是什么都不可能再说了。
没有多久之后，燕驰誉就在游渡远的脸上落了一个吻，但是在确认碰到他脸之后，燕驰誉就分开了。
游渡远瞪大了眼睛，他整个人都觉得非常恍惚。
他怎么样都没有想到，燕驰誉会落下这个吻。
燕驰誉的吻虽然短暂，却充满了深意。
这个举动对游渡远来说是一个惊喜，也表明燕驰誉对他们的关系没有那么抗拒。
“驰誉，你这是……”游渡远有些迟疑地问，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不确定。
燕驰誉退后了一步，然后就直接转身离开了。
他什么都不说，但又似乎告诉了游渡远一些东西。
游渡远并不觉得他这样的行为是有问题的，反而非常乐在其中。
燕驰誉也觉得非常有意思。
他知道，这一次，游渡远并没有追上来，很显然自己主动亲了他这么一下，还是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冲击力的。
有些感情本来就是不好判断的。
燕驰誉亲他的时候其实也觉得非常惶恐，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对于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所以才会有了这样的举动。
但是很显然自己并不会觉得这样的行为有问题，而且会有紧张的感觉出现，那也就意味着，自己其实是在乎的。
等冷静下来之后，燕驰誉突然意识到自己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
自己让他去帮自己要薪水，然后根本就没有把它们带回来。
“主子让我给您把这些送过来。”燕驰誉正思考着，游渡远的人就已经过来，然后把自己的薪资和他刚才让人送的东西一起拿了过来。
“那行，你也帮我带句话过去。”燕驰誉说，“你就和他说，我现在身上有点小钱，想邀请他和我一起去吃饭，但是他得唯我命是从，问他愿不愿意过来。”
“您放心，我立刻就让陛下过来。”
燕驰誉表情停顿了一下，然后问他：“你就这么肯定他愿意？”
“陛下一定会来的，他已经提前跟我们全部吩咐过了。”
燕驰誉听到这样的话都忍不住觉得很好笑，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游渡远到底都跟他的人交代了一些什么东西？

“驰誉。”游渡远问他，“你愿意带我出去玩吗？”
游渡远只是看了他一眼，但是什么都没有说。
“你愿意带我出去的话，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燕驰誉就这么看着他，但是游渡远并没有任何要躲避他目光的意思，显然他是真的这么想的。
“走吧。”燕驰誉开口道，“你想去哪？”
游渡远心里没有多想什么，只是开口道：“驰誉，你愿意带我去哪里，我就想要去哪里。”
“要是不说地方的话，那我就不去了。”燕驰誉说，“反正也是我说了算。”
“那你带我去买点心吃，好不好？”游渡远开口问了他一句。
“可以。”燕驰誉说，“走吧。”
游渡远的人一直都在他们两个的附近，此时此刻自然知道他们两个要出去，所以得为他们准备好其他的东西。
这些事情并不需要其他人额外提醒。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什么，但是他们彼此都能够感觉到对方心里其实也不是没有话想说说的。
但是感觉归感觉，他们两个总是不可能主动开口提的。
他们两个都觉得他们现在这样的状态很奇怪，但是如果打破了到底会进入什么样的新的状态之中，他们也不敢去赌。
是游渡远。
他真的很害怕燕驰誉回到最开始和自己重逢时那样的状态之中，他是怎么样都不希望燕驰誉会有心如死灰之类的表情出现的。
因为喜欢，所以会更害怕对方受伤，也总是想要为对方多做一些事情。
没有多久之后他们就到了燕驰誉最喜欢去的那条街上。
两个人穿着并没有多么夸张，游渡远也没有什么代表身份的象征。
他们两个能够引起别人注意的唯一原因就是他们的长相，但是只是长得好看，其他人也不会多想什么，最多就是目光落在他们身上几次。
燕驰誉对于这里的路是非常熟悉的，所以没有多久之后就带着他一起去买糕点。
“之前很喜欢给你买的。”燕驰誉说，“你自己也可以看看喜欢什么。”
游渡远点了点头。
他们两个走到摊位的时候，掌柜就很热情地招呼他们。
“小公子。”他看着燕驰誉问了一句，“这是你的爱人吗？”
燕驰誉立刻就摇了摇头。
游渡远看了他一眼，然后开口说：“他在外面比较害羞，主要是因为我在他旁边。”
掌柜听到这句话之后，也就明白了，他是什么样的意思。
无非就是他们两个真的是一对，但是因为自己在他的身边，所以他才不愿意承认罢了。
这些都是很正常的，掌柜也没有多想什么，所以自然没有注意到燕驰誉瞪了游渡远一眼。
但是游渡远的眼神之中，就带了几分得意。
显然，被别人觉得是一对是一件让他感到非常兴奋的事情。
燕驰誉看着掌柜，然后说了一些自己以前就很喜欢买的东西。
“你要不要再买一点？”
燕驰誉问了这句话之后，游渡远就凑近他的耳边告诉他：“驰誉，如果你问我的话，我会全部都带走的。”
这样的回答，燕驰誉直接就无语了。
“你还是别说话了。”
没多久之后掌柜就把点心打包好了拿给他。
燕驰誉看着这一次非常精致的礼盒，几乎也能够猜测到是因为自己其实买了很多次，而且这一次东西又格外得多。
“谢谢您。”燕驰誉笑着道，“祝您生意兴隆。”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游渡远也跟着说了一句。
掌柜自然也不会讨厌这样的祝福语，所以也就笑着和他们多聊了几句。
他们两个也非常喜欢这样的状态，特别是游渡远，他一直都是一个不太有表情的人，但是今天能够感觉到他非常兴奋。
走了很远之后，燕驰誉才和他说：“陛下，你有没有感觉到，今天的样子，和你平时完全不一样。”
“我知道啊。”游渡远问他，“驰誉，那你会更喜欢……这样的我吗？”
燕驰誉什么都不说，游渡远也并没有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很执着，他就只是陪伴在燕驰誉的身边。
“陛下。”燕驰誉问他，“你会觉得我们两个现在这样算什么？”
“驰誉。”游渡远说，“我是你的追求者，而你是一个善良的人，所以才不会直接把我推开，我一直都知道，这并不是因为我的魅力。”
听到他这么说，燕驰誉一下子就沉默了，其实按照他这样的身份，他非常自信，或者觉得自己非要对他怎么样，都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毕竟他的身份摆在那里，不会有人觉得奇怪。
但是他在自己面前，也是真的没有表现出这样的状态来。
很显然，他是真的挺尊重自己想法的。
毕竟如果他没有的话，也就没有必要和自己说这些了。
无论什么时候，燕驰誉都会为他的温柔和尊重所打动。
但也就只是这样，再多，燕驰誉确实也给不了。
“驰誉。”游渡远开口道，“我早就听完你们宁，有很多戏剧的种类，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去听？”
燕驰誉觉得，他这样的邀请，其实是和现代约着一起去看电影差不多的。
毕竟古代是没有电影院的，但是一起看一个故事，然后听对方的想法，确实也是一件非常亲密的事情。
燕驰誉有些不知道自己要去说什么。
“去吧。”燕驰誉说，“我还没看过。”
游渡远也没看过，但是对于他来说，燕驰誉愿意和他一块去，他就已经觉得很高兴了。
因为他完完全全有拒绝权利，他也说了今天的所有事情，都是要听他安排的。
可是他还是愿意答应自己的提议，游渡远总觉得这是很浪漫的。
即便燕驰誉自己没有觉得是浪漫的，这样的举动也足以让自己感动了。
“怎么不走路了？”燕驰誉说，“你要是后悔了，那我就自己去。”
“没有这样的意思。”游渡远说，“谢谢你愿意答应我。”
燕驰誉没有再说什么，他就只是看了看游渡远，至于别的，他确实没想。
等会儿的戏剧会是什么、想要表达什么、自己到底能不能全部都明白，燕驰誉都不知道。
但是他还是决定要去。
没有多久之后，他们两个就到了最最热闹的茶楼。
很早之前，燕驰誉也听到过同事说这里的戏很好，不过他也并没有被人约着一起看过。
毕竟就像燕驰誉心里觉得的一样，这样的事情，还是非常暧昧的。
和游渡远也就算了，毕竟自己和他之间的关系本来就很微妙，和其他人，那是万万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