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翡当时就抬头，杀气腾腾地问归沧海：“耀星有没有搞潜规则凡人的？”
归沧海不知道他这是犯得什么病，但想了想还是说：“没，吧，品种都，不一，样，怎，么潜？”
妖怪们虽然都化形了，但其实骨子里还是喜欢同类更多些，现在又不像以前，当个妖王的还能让凡人进贡美女撑撑场面装个逼啥的，审美不在一条线上，又不能吃，所以归沧海还真没听哪个妖怪要对凡人咋样了。
嗯……当然了，面前这个口口声声要潜规则小道士的翡翠，属于特例。
时翡又问：“那公司里的凡人呢？”
归沧海表示那就更没有了，耀星能做到高层的凡人，都是知道公司特殊性质的，这搞不好新人就是千年大妖，给他们百八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在公司里玩这个啊！
时翡这才舒服点了，要是自己老窝里都乌七八糟的，那才恶心呢。
但是吧……
时翡恨恨道：“可我还是好想潜规则小道士！”
不能便宜了他，还不能弄死，遵纪守法地报仇真的好难！
时翡正经当人也就是出道以来这四年时间，却不想在妖界能呼风唤雨的他，现在竟然因为规则限制，奈何不了一个小小的道士！简直不能忍！
不行！他要接着百度！一定有办法的！
归沧海伸长了脖子看他手机屏幕，就看时翡换了个关键词在搜索“明星潜规则”，结果一搜，第一条又是明星自杀的消息。
归沧海倒吸了一口气。
时翡：“……”
时翡转头看看归沧海，归沧海沉默了一下，说：“想不，到，你是，这，样的，翡翠。”
时翡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归沧海说的什么，当即就炸了：“我不是！我没有！不要瞎说！”
他承认他其实有那么一秒还是有些动心的，但动心归动心，他又没真的想怎样！小道士现在不还好好的嘛！
归沧海一脸的不信，表明立场：“我是，不，会给，你当，帮凶的！”
时翡：“你爱信不信！”
时翡很气愤，他觉得可能是搜索的方式不对，他要再换个关键词，而且刚才看到的都是女明星，他要搜索男明星看。
于是关键词变成“男明星潜规则”，时翡看完搜索结果之后当场把手机摔了，一脸“世上竟有如此污秽之事”的震惊。
时翡简直不能接受：“凡人都在想什么！脑子里一天到晚就只有这种事吗！”
不想着怎么好好修炼提升自己，就TMD想这个！怪不得都短命呢！搞多了可不是短命么！
归沧海不明所以，把屏幕已经碎了的手机捡起来，仔细一看，发现满屏都是男星潜规则太过激烈菊花残之类的报道。
时翡还很气：“他们不知道什么叫阴阳调和嘛！还有那个小道士也是！公的跟公的乱搞什么！”
归沧海觉得时翡这个观念就不对了：“你这，是老，封，建了。”
时翡是石头化形，这么大了没什么朋友不说，还没什么集体生活经验，归沧海就不一样了，他从一个小动物一直到成为大妖，那经过见过的就太多了，大自然里很多动物天生就有同性恋行为。
所以在动物化形的妖怪们看来，能找到可以生崽崽的对象是不错，但生不出来也没什么影响啊，都这么过来的啊，公的跟公的也没什么。
在这方面倒是凡人们看不开，有些凡人看同性恋跟看妖魔鬼怪似的，归沧海还看到过一些言论说都搞同性恋，人类岂不是要灭绝了！
归沧海当时都纳闷，人类灭绝？这都想的什么呢？你爱喜欢母的就喜欢母的啊，还管别人喜不喜欢母的？这就算都喜欢母的也不一定都能生出崽子来吧？不是还有不孕不育的么？
所以归沧海有时候觉得，人类真的很难懂。
当然了，面前这个翡翠也不是很好懂。
时翡这个翡翠吧，有点经不起批评，他在这方面没经验，被归沧海说“老封建”，他还真犹豫了一下：“真封建？”
归沧海深沉的点点头，于是时翡不情不愿地：“行吧，想搞就搞……但别往我头上搞！”
这才是他心声，全世界都乱搞跟他也没关系，关键别搞到他头上来！
时翡恨恨地：“难道我就真拿他没什么办法？”
归沧海有点看不下去了，虽然不怎么对得起小道士，但他也怕时翡憋久了憋个什么大招出来，那不是更惨。
归沧海就提醒说：“你可，以，雪，藏他，就是，不，让他，出，道。”
时翡缓缓转头看他，归沧海继续道：“你，是，老板，你说，了，算。”
时翡觉得自己刚才是陷入了思维盲区，只想着怎么教训小道士出气，却没想到，他可以干脆让小道士出不了道啊！
时翡顿时神清气爽了，他决定要涨归沧海工资！
不过时翡又想了想，觉得这还不够，他冷笑一声，说：“不！我要让他出道！”
归沧海看着时翡，等他后半句。
果然时翡接下来说：“他本来就没出道，雪藏了岂不是也没什么改变？我让他出道！还要捧他！然后再狠狠雪藏他！”
他要让小道士感受，什么叫从有到无！从天堂到地狱！
时翡说：“我还要看黑粉骂他！”
时翡就不信了，他天天在网上被黑那么惨，小道士还能不被骂？这不可能！
归沧海欲言又止，他不知道究竟是不是物种差别引起的，不然这清奇的脑回路究竟是怎么回事？
乍一听好像也有点道理，可总觉得哪里又不是很对。
这翡翠难道就没有想过，万一小道士业务能力超强一下子就爆红了呢？就跟这回见义勇为似的，到时候全世界都粉小道士，他受得了吗？
时翡明显是没有想到的，他甚至心情好到摊开了之前一直不太乐意看的剧本，表示趁着心情好，他要研究一下角色。
归沧海看到这一幕，决定闭嘴了。
算了，小道士业务能力先不提，还是让翡翠努力提升一下业务能力吧。
苏羡是不知道时翡憋着劲想等他出道以后搞事情呢，他这边刚开始《梦想星光》的录制工作。
所有参赛的一百零八位练习生第一次在录制现场碰头，江洛东忍不住小声逼逼：“卧槽，怎么那么多尖下巴大眼睛高鼻梁？粉还抹那么白，这选男团还是女团？”
因为之前苏羡高考的事情，耀星这边的练习生们关系都好了许多，本来就是同龄人，酸归酸，坏心思却是没有的，现在相处得都不错。
苏羡就拉了他一下，压低了声音说：“你当心给人听见。”
苏羡不知道其他人听力怎么样，反正他是四周围人的小声嘀咕都能听见的，所以也怕江洛东口无遮拦的得罪人。
江洛东这才闭嘴，但剩下几个人明显对他的话很赞同。
舒靖存看了他们一眼，也小声说：“人家就适合那个路线，现在小姑娘喜欢，你想学还学不来呢。”
江洛东想说他才没想学呢，太娘娘腔了！
舒靖存看他们像是不服，就问：“要是回头出道组合规划就这样，你们还不愿意？”
这回倒是没人说话了，都想出道呢，要是真这样，咬着牙也得上啊！
舒靖存摊摊手，看，这不就结了。
每个人审美都不同，哪有什么高低可分。
苏羡的注意力却不在他们身上，因为他看到了……
嗯，那个谁，好绿哦……

而有的翡翠，则像是黑夜里的探照灯。
虽然时翡应该是在化形时候做了些改动，还穿的现场人员的工作服，脸上带了个大口罩，但这一切在苏羡眼里是根本起不了作用的。
所以苏羡看到的，就是老大一个绿得惊天地泣鬼神的翡翠，正鬼鬼祟祟躲在一边围观他们。
苏羡：“……”
这是要做什么？趁让他录节目时候给他使绊子吗？想到之前时翡压了他三个晚上，后来被他一句话怼走了的事情，苏羡觉得这个猜想还是很靠谱的。
唉，真是个报复心很重的翡翠。
苏羡也没什么好办法解决，只能提醒自己一会小心一些，千万不要波及到其他人。
而时翡呢，他本来是心情很好的研究剧本呢，但这玩意对石头化形的他来说，真的，好难哦……
然后他就想放松一下，再然后呢，他就打算围观一下小道士，顺便畅想一下未来。
对，就是那个小道士出道之后被他狠狠雪藏的未来！
时翡是个行动派，想到就要做到，所以他暗搓搓的来到了现场，自以为天衣无缝的暗中观察。
结果时翡看了一个，嗯……
要上镜自然是要带妆的，第一次正式亮相的样子非常重要，各家公司自然也很重视，耀星是大公司，有钱那是不用说的，给几个小伙子造型搞得那是相当有档次，跟外面那些妖艳小作坊不是一个级别的。
所以时翡现在看到的，就是个跟之前完全不一样的苏羡。
原本就出众的眉眼被妆容又强调了几分，不是刻意追求舞台效果的浓妆，只是在细节上做了修饰，一点点眼尾的眼线强调，让眼睛更加的有神，脸上被上了一层层薄薄的粉底，本来就白的皮肤像是带着柔光，就连嘴唇看着也格外润一些。
一身被造型师的巧手改造过的雪白休闲西装，搭配着同色的衬衫，没有像其他练习生一样花里胡哨的带很多配饰，但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身姿如竹，气质如兰，自成了一道风景。
即便是时翡，在此刻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小道士，好像是比旁的凡人，要好看上那么一些，那种莫名的，想要多看一眼的感觉，又来了。
而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那道风景也看到了他。
两人视线撞到一处，时翡：“！！！”
时翡第一反应是，我靠！被他发现了！
但后来一想不对，自己功力深厚，此番伪装应当万无一失，怎么可能被发现？
可之前小道士说看到他绿绿的……究竟怎么看到的？吹牛吧？
时翡一时很纠结，想来想去都觉得不应该，而且妖怪之间原形是什么又不是秘密，小道士从别的妖怪那里知道了也是有可能的。
搞不好一切都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真是用心险恶！
时翡又想到自己之前还真把原形给苏羡看了，虽然只是一个小化身，但还是气不过！
这个仇，他一定要报！
那边苏羡也只是看了时翡一眼，就挪开了视线，一直盯着不是明摆着告诉时翡自己已经看破他的伪装了么，这时候，应该装作什么都没发现才好。
苏羡想着敌不动我不动，时翡本来就是来围观的，所以也没动。
俩人这么都没动作，一个上午时间都快过去了。
时翡：“……”
不是说录节目？这么久？
其实录制已经开始了，所有选手按公司已经在录制第一次进场的反应，但耀星这边的顺序靠后，所以这会还没轮到。
等终于看苏羡那组动了，时翡已经相当不耐烦了，还用手机给归沧海发消息：不是说大企划？怎么光进场都一上午？不会多准备几个厅一起录？
归沧海打字可比说话利索多了，秒回：没必要，很快就要淘汰一批的，地方多了浪费。
也有道理，但时翡还是不太爽，白等一上午，那边分组进场的情形他还只能在旁边监视器看看，怪没意思的。
这种选秀类节目现场录制时候，远不如经过剪辑的播出那么紧凑有意思，时翡看一帮凡人选位子都能选半天，简直要翻白眼了。
一个个都往底层坐，那干嘛不把自己手动淘汰了，还节省入场时间呢。
在看到舒靖存坐了1位，但苏羡只跟临时队友们坐了个还算靠前的位置的时候，时翡都哼出声来了，怎么一点志气都没有！
他也没看出来那个姓舒的小子比小道士强在哪了，硬要挑也就个字高点。
时翡以前没看过这种选秀节目，他可以说压根不看节目，出道几年，除了在修炼，也就稍微看看微博上黑粉又怎么骂自己了，除此之外几乎没娱乐，凡人的娱乐他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意思。
所以等座位都分完了，开始小组表演的时候，时翡整个翡翠都放空了。
他觉得自己来就是一种错误，看一帮凡人在台上蹦跶，还又念叨又扯着嗓子唱的，真的好烦人。
好容易等他耐心快耗尽了，终于是轮到耀星的队伍上台去了。
时翡立刻聚精会神，等着看小道士一会怎么搔首弄姿。
但小道士此刻的内心却不如脸上表情那么平静，因为台下几个导师有一半以上顶着妖怪脑袋啊！！！还特么把海陆空都凑齐了！
刚才还没上台的时候苏羡就被科普了一波，从左到右几个导师都是谁。
一位号称是他们师兄的导师说：“我的要求只会更严格，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
这位是当红偶像男团的队长，据说不光长得帅，唱歌也跟吃了CD似的，但在苏羡眼里，这就是个顶着橘色鱼脑袋的妖怪。
苏羡目光看向旁边，就看鱼脑袋旁边有个卷毛狗脑袋，品种不知道，但应该是狗没错了，据说RAP超厉害，再旁边那个……
苏羡总觉得这鸟脑袋有点眼熟，虽然好像动物长的都差不多，但苏羡还是感觉到一种熟悉。
然后他就听那个鸟脑袋说：“我是专业的，不会放水的。”
好嘛，这声音，这不就是那天在综合管理处大声嚷嚷他调戏时翡那个！
他不是在综合管理处上班吗！这是出来创收赚外快了？
鱼头师兄示意他们可以开始表演了，苏羡心情复杂地开始了他的表演。
因为做了足够多的的练习，所以整个表演进行的还是很顺利，没有人出错，舒靖存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又是主唱，表现堪称完美，江洛东他们也各有亮点，苏羡没有独唱片段，但编舞时候，就给他安排了几个单独的高难度动作，倒是很镇得住场子。
他们这一队光从外貌上来说，就是今天最能打的，现在一看业务能力也过关，可以说是综合实力最强的一队。
对于这样的队伍，在录制时候就会给更多的镜头，所以在他们表演结束以后，并没有马上进入等级测评，而是被重点照顾了一下，给了每个人一段单独表现的机会。
舒靖存是第一个被点出来的，他综合实力很强，刚唱跳完也一点不喘，又来了一段清唱之后，直接被评了个A级。
江洛东他们几个也靠着RAP实力评了都评了B级，苏羡是最后一个。
鱼头师兄这样说：“外形条件很好，舞蹈功力也不错，但镜头表现力不行，我还注意到你全程和台下都没有眼神交流，你要知道我们现在就代表着观众，代表着粉丝，这样的零互动很大程度上会削减热情的。”
苏羡也不能说看着你的鱼头，我真的很难想象跟你怎么眼神交流，根本热情不起来啊！
旁边猛禽导师也来凑热闹：“我看你刚才没有单独唱歌的片段，能唱两句吗？”
卷毛狗也一块：“RAP呢，一点都不会吗？”
苏羡委婉地表示：“……我是舞担。”
猛禽导师鼓励他：“随便唱两句就好！”
眼看着躲不过，苏羡脸上也一点不慌，他不说话时候就是那种自带仙气，一看就超厉害的样子，虽然刚才说了自己是“舞担”，但他们这一组强力是摆在明面上的，台下的选手们都还挺期待的。
苏羡在心里叹了口气，就把刚才他们队伍表演的歌又唱了一遍，没办法，这个练习最多，别的他也不怎么会唱。
苏羡唱完之后，一脸淡定的等着导师们给评级。
导师们：“……”
台下选手们：“……”
他们想法都差不多，靠……以为是个王者，结果是个青铜！
这小子也是厉害，唱成这样竟然还面不改色的！最后那句个转音是跑调了吧？是吧？别的不说，这心理素质实在是够硬！
舒靖存眼神飘了一下，跟江洛东他们交换了个无声叹息，唉，没想到，暴露的那么快，刚开始就被发现了！
但现场这会心态最不平静的人，其实是时翡 。
时翡：“！！！”
时翡震惊了，时翡虽然自己唱得也难听，但他审美很在线啊！这唱的什么？怎么一股道士念经的味！
这小道士到底能出道不能？
他要是出不了道，自己狠狠雪藏他的计划怎么办！

此时此刻，时翡才意识到了，自己曾经的计划，有一个巨大的漏洞。
那就是，万一苏羡根本就出不了道，那他应该怎么办？都已经想好了等他出道就把他捧上天，然后再雪藏，让小道士感受什么叫天堂和地狱了！结果这不争气的东西竟然可能压根就不能凭本事出道！
时翡又想起之前归沧海说的话，这比赛是淘汰制的，很快就会淘汰出去一批人的！
翡翠真是当场倒吸一口凉气，但很快，他强迫自己冷静，在心里说，不应当，这不应当。
肯定不可能被淘汰的，因为他仔细想了一下，小道士唱得难听，可他长得好看啊！
现在凡人都流行看脸，小道士应该不至于一下子就被淘汰，而且其他人也没唱的多好听啊！
时翡想到这里，感觉安心了很多，但他觉得不太保险，就给归沧海发消息：这个比赛我能潜规则吗？不是听说比赛都有黑幕？
归沧海看着这条信息沉思了一会，心说这也算是一种成长吧，可惜没往好里长，看看，好好一个翡翠，现在都想玩黑幕了，由此可见仇恨不光蒙蔽双眼，还影响心智。
照理说时翡这么一个幕后大老板，想搞点黑幕啥的，好像还挺方便的。
但是吧……
归沧海的回复残忍地，打破了时翡的小算盘：别想了，现在选秀都搞得很正规了，你顶多给他多黑幕点镜头。
以前搞选秀是黑幕超级多的，什么暗中改票，直接示意选手放水让天选之子上位，各种骚操作，但这种搞多了以后，观众也不买账啊，有个词叫物极必反，就开始有公司制作号称百分百公平的选秀节目了。
为了保证观众投票真实有效，还请了有关部门全程公证，但凡有作假，那被查出来可是要吃官司的，观众朋友们有任何质疑都可以要求复核票数。
这波操作可以说是非常硬核了，一下子就把节目人气给搞起来了！
当然，免不了还是有一些剧本人设的东西，但导师评分的占比被削减了，把更多的选择权留给了观众这是真的，选手去留，确确实实地掌握在了自己手里这件事，再一次触发了他们的热情。
而这也是节目制作方最想看到的一点，因为投票是要花钱的！他们费劲巴拉推新人是为了什么？为了理想吗？不！就是为了钱啊！
这改革就是在明晃晃的圈钱，但粉丝们真还就吃这一套！
现在这样简单粗暴的赚钱，不挨骂不说，粉丝们还超有热情！多好啊！
时翡：“……”
说好的霸道总裁呼风唤雨呢？他怎么想黑幕个出道名额都不行？
而且这事情咋说啊，别人搞这个，都是“爱他！就为他投票！为他花钱！送他出道！”
到他这，难道要变成“恨他！还要为他花钱投票！送他出道！然后捧他！最后冷藏他！”
时翡觉得这个逻辑链很不通顺，他好吃亏啊，只能在最后爽一爽！
虽然现在想想那时候应该是很爽的，但还是觉得很亏。
时翡觉得自己需要捋一下思绪，难道就没有更好的方法了，比方说让小道士一夜之间业务能力吊炸天？
翡翠自己想了一会，觉得也不用往下想了，要是有这种办法，他为什么不自己用？
翡翠陷入僵局，台上苏羡综合评定等级，在导师们苦思冥想了一会，又交头接耳讨论了一会之后，也终于出来了，勉强得了个C，鱼头师兄点评的时候时候也很直白：“其实以表现能力来说，应该是D，但你综合情况让我觉得你成长空间还是很大的，所以，是C级。”
这话翻译一下就是，业务能力这块，有待加强，但长得蛮好的，跳舞功底也可以，给个C，鼓励一下。
苏羡觉得很满意，谢过评委之后就跟着组员们一块下台了，但在听到这个分级的时翡心态是真的有点崩。
这什么狗成绩！这成绩小道士竟然也好意思肖想他！
从来没关注过娱乐节目的翡翠还不知道，最初的成绩这玩意是很靠不住的，他反正是给这个成绩愁坏了，C级顶个屁用啊！这要刷多少票？粉丝刷票时候考虑业务能力这一块吗？
时翡努力回想了一下自己颜粉们的战斗力，觉得好像挺能打的，可还是担心，主要他觉得小道士的脸没他能打，虽然比其他凡人是好看多了。
应该行吧？可万一不行呢？
唉，好烦！
时翡这会真是愁断了肠，操碎了心，但当事人苏羡这会心情还挺好，因为终于到今天录制的最后环节了！
这时候已经很晚了，一百零八个选手，从进场开始录制，还要表演，给重点选手表现机会，之后还要讨论评级之类的，时间杂七杂八的已经到了凌晨。
现在评级都确定了，也就彻底打乱分组了，舒靖存这个A的，和苏羡这个C的，都从大部队脱离出来了，去了不同的宿舍区。
因为摄像机还在拍摄的关系，虽然彼此都是竞争关系，也没人表现出什么敌意来，都挺友好的。
舒靖存他们那边的情况怎样不知道，但苏羡这边还听有话聊的，主要是别人跟他聊。
苏羡这种长得好的，摄像师傅简直恨不能一直给他拍特写，跟他多聊聊，能给自己也刷点镜头。
因为前两天才在微博上火过一波的关系，苏羡虽然没出道，但同宿舍的不少人都知道他，就问起了那天的事情。
事涉鬼怪，苏羡不太想多说，只简单回了两句，他长相就有些高冷，这会回话也简单，搞得几个想从他这边蹭镜头的选手都有点尴尬。
苏羡还不知道这里面的道道，也不太会跟人相处，所以真没看出来他们尴尬了，只以为很正常，结果搞得现场更冷了几分。
还好有个性格挺活泼的哥们看苏羡不太想多聊救人那事，就拍了拍他的肩膀问：“过阵子该填志愿了吧？你报哪个学校？要是报东大，就是我学弟了！”
苏羡说：“我准备报道教学院。”
在场众人：“？？？”
摄像师都在摄像机后头一脸懵逼，心说什么？什么学院？
问的那哥们看看旁边几个人，发现大家脸上表情都差不多，就直接问了：“……额，能具体点吗？”
苏羡就跟他们具体说了一下：“就是东龙观的那个道教学院，今年刚开的本科班。”
嗯，东龙观他们知道是哪，就东龙市最大的一道观，本市著名旅游景点，本科班他们也知道，但为什么这两个连在一起，让他们感觉那么陌生呢！
聊到这个上头，苏羡倒是还挺开心的，跟他们分享说：“毕业以后还管分配，听说现在宫观就喜欢招这种正规毕业的道士！”
虽然他现在是进娱乐圈了，但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苏羡也清楚的知道了，想做这份工作也是真的不容易，万一他要是真混不下去，读个文凭出来，岂不是不愁以后找不到工作了！
众人：“……”
嗯？是他们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刚问问题的哥们再开口的时候，语气都挺虚：“你是说，专门培养道士的那个道教学院？？？”
苏羡点头：“是啊。”
他目光清澈，因为修习道法的关系，神色中自有一种正气，一点也看不出来像是在骗人的样子。
众人都有点恍惚了，难道说的是真的？我靠，他都来参加选秀了，结果说回头要报个在道观里培养道士的学校？这是什么诉求啊！
有些脑子转得快的，瞟了一眼还在拍摄的摄像师，觉得自己看透了真相。
这才是高手啊！现在明星吸粉一大利器就是人设啊！业务能力可能大家都差不多，但如果在这个基础上，你有一个突出的人设，这效果可就不一样了。
混圈子的都知道要艹人设，一旦人设艹对了，形象立起来了，那你就在观众心里占到位置了！能被记住，本身就已经是一种成功了！
可那么多艹人设的，还真没谁艹道士人设的，有没有人吃这个人设现在是还不知道，但板上钉钉的是，绝对能吸一波关注！
再看苏羡这月下幽昙一般的美人脸，瞧瞧这个水灵的小模样！
脑子活的那位就觉得，这招真的太厉害了。
娱乐圈给人感觉是什么？不就是浮躁，纸醉金迷吗！
而现在，他们有了一个清新脱俗的，跟其他妖艳小明星不一样的清纯美貌小道士！哇！岂不是当场就爱上了！
果然问题的关键还是看脸啊！
摄像师走了以后，那位觉得看透了真相的就凑到苏羡跟前来小声问：“哇，你们搞这个人设，不怕被说宣传封建迷信吗？”
苏羡莫名其妙：“什么人设？宣传什么？”
“就道士人设啊！玩这个风险挺大的啊！”
苏羡其实有点没搞明白，但当道士的确有风险，所以他说：“有些事情，还是需要有人去做的。”
那哥们：“……”
不是，艹个人设也搞得跟干大事一样？这么厉害的吗？

第24章
苏羡表情太正直了，搞得问得那哥们都不知道怎么继续话题，刚才摄影师还在的时候，整个宿舍已经就苏羡以后可能当道士的问题聊了一波了。
但都听得云里雾里的，啥玩意啊，道士还来选秀？他们是不是第一天拍摄累蒙了？还是就是玩笑啊！
可苏羡一直到摄影师走也没抖包袱，还看着他们，像是问他们还要在知道点什么细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