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秘境后我用游戏改造修真界by故寻
故寻  发于:2024年10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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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每一刻每一息的游戏背后都得由他这个服务器计算。
虽说之前做种菜游戏时也要算,但也没这么密集啊。
“不成了,我是真的不成了。”
“就不成了?这才哪到哪?”羊小球笑话他,“做服务器都得这样,适应就好,你来之前,这活儿可都是我——”
真是秘境不可貌相,瞧羊小球一副小废物样,却居然:“以前都是你做的?”
“都是我哥哥做的。”
敖仓:“……”
那你说个屁!
陆垣:“……”
“咳,其实我弟弟说的有一定道理。”他安慰道,“适应就好,哪有不用计算的服务器呢?”
毕竟游戏说白了就是一个基于规则的可量化系统,运算是如何也跑不开的一环。
“啊?”
敖仓一点也没被安慰到,眼前一黑,差点晕倒,却忽听陆垣又说:“但你也不用太着急,因为——”
陆策划勾起嘴角,幽幽说:“因为自有人会上赶着来帮你。”
“塔灵,这样算获得认可了吗?”
器灵纷争的热闹属于他人,蒋泊文只关心新法器的问题。
“算。”塔灵回说。
“既然炼成新法器和获得认可,两样都已完成,那——”
“蒋小友是想问魂考验吧?放心,考验即刻开启。只是,不知小友想举荐谁来参与考验?”
“当然是——”蒋泊文扇子一开,轻摇两下,自信无比道,“当然是我本人了。”
魂考验的标志图案是数十把灵剑凌空漂浮,每把都剑尖朝下,静默高垂。
显然,这考验必是专为剑修所设无疑。
“好、好、好!我立刻送你进考验场!”
塔灵虽连说三个好字,声音却像是带着别样意味:
“那老夫便在此祝小友好运,一切顺利……”

“蒋师兄?你——”
苏以灏刚走到蒋泊文房门外,便见其扶胸抚额、哎呦不止,顿时大奇:“怎么了?你不是去通天塔做魂考——蒋师兄你变成这个样子,莫不正是因为魂考验?”
“不因为它,还能因为什么?”蒋泊文呲牙咧嘴道。
“这……这魂考验到底考验的什么?”苏以灏吃惊不小,连忙问他,“竟然如此凶险吗?”
“它考验的……唉……”蒋泊文像是想起什么痛苦回忆,皱着眉问,“你听说过剑阵吗,苏师弟?”
苏以灏自然听过,剑阵,顾名思义,是指剑法与阵道的结合,是一种由人组成的阵法,也是剑修们互相配合的一种战斗方式,在剑修宗门里不算少见。
不过,苏以灏心中清楚,能让蒋泊文特别指出,魂考验中出现的剑阵必然没那么简单。
“传说上古时期存在另一种剑阵,”蒋泊文道,“那剑阵并非多位剑修配合,而是由一位剑修控制数柄灵剑,以无穷之变幻御敌、退敌。”
“蒋师兄,你的意思是说,魂考验中出现了这种一人控制数把灵剑的剑阵?”
蒋泊文点了点头,点到一半忽地顿住,又摇了摇头。
苏以灏:“……”
什么意思?到底是也不是?
“不好说……苏师弟你听我说完就明白了。”
蒋泊文叹息一声,讲起自己的经历来,那魂考验说来也简单,需要闯关者从一处出发,穿过一众灵剑,抵达目的地。
“出发点和目的地分别位于一块方地的对角,并不遥远,但那方地就像一块大棋盘,横百竖百,被分作一万个小方格,棋盘里另有七百柄灵剑。”
那些灵剑分散地悬浮在一万方格内,排布似暗藏玄机,又像十分随意,瞧不出特别。
“它们都一动不动,就那样悬浮着,好像一节节枯木,可如果你掉以轻心,贸然走进剑林,触动它们,就会立刻遭到攻击。”
“触动?是指靠近灵剑吗?”
“不,不是,这一点是最让我奇怪的……”蒋泊文道,“有时我已经走到一柄剑的临近方格里,它都不动;有时分明离一柄剑还远,隔着几个方格,它却忽然暴起,向我刺来。”
魂考验中,闯关者是不能闪躲的,一旦触动灵剑,就会像被法术束缚住一般,只能站等被刺,然后就要被送回原处,重新再来。
虽说灵剑是幻影,不会受真伤,但一剑一剑接一剑,还不如真伤呢,毕竟身体上受伤可以吃丹药,心灵上……
蒋泊文抚着胸口,呲牙倒吸一口凉气,那灵剑穿身的感觉,至今回想起来仍清晰无比。
“如此说来,灵剑行动毫无规律可循?”苏以灏纳闷,那过不过考验岂非全凭运气,不应如此啊,“蒋师兄,你再想想,有什么没注意到的地方?”
“没注意到的……的确有一件事很奇怪,我百思不得其解,就是那七百柄灵剑的剑柄上都——”蒋泊文顿了顿,“都贴了符。”
“符?”苏以灏一愣,“你是说灵符吗?”
没听说有贴在剑上用的符啊。
“是什么符,蒋师兄可认得?不然描绘下符纹,我于符道也算略知一二,或许识得。”
“苏师弟先别急,也不一定是符,因为那些黄纸虽有符箓外形,上面写的却是、却是——”蒋泊文犹豫说,“却是文字。”
“文字?哈哈……”苏以灏听罢却笑了起来,“蒋师兄,你有所不知,符箓上写的本就是文字。”
符箓,又称“墨箓”、“符字”,是由文字融合一些符号书写而成,故以“符纹”亦作“符文”,只不过写法特殊,一般人难窥其道。
“蒋师兄,你尽管说,那些符箓上写了什么?”
“好吧,那我说了,上面写的是——”
苏以灏赶忙侧耳,聚精会神地倾听,同时在脑海中翻出看过的符道典籍,随时准备加以比对。
然后,他就听见蒋泊文一字一顿地念道:
“写的是:剑一=剑(一,四);剑二=剑(二,八);剑三=剑(二,五);剑四=剑(三,三);剑五……”
苏以灏:“……”
苏以灏:“…………”
他怔愣当场,表情逐渐陷入呆滞。
虽说符箓都是以文字写成,但也得是“行雷”、“布火”什么的,这又是数字又是括号,写的……
写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啊?!
“苏小友也要试一试魂考验吗?”
通天塔,塔灵听完苏以灏的请求,欣然应允:“当然可以了。”
“呼——”
苏以灏深呼一口气,尽管蒋泊文再三强调考验的困难和危险,他还是决定亲身一试,不为别的,他就想知道灵剑上贴的到底是不是符,那些乱七八糟的文字又代表着什么。
“做好准备了吗?我这便送你进考验场。”塔灵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我准备——”
一个“好”字未说出口,苏以灏眼前一黑,传送感觉袭来。天旋地转间,他隐约听见塔灵又补了一句话:
“苏小友,因你完成过骨考验,便给你一个提示——‘魂’是什么?”
一愣之间,光亮再现,苏以灏睁开眼,发现已来到魂考验的场地里。
正如蒋泊文所言,考验场是一个巨大的棋盘空间,上不见顶,四下漆黑,唯脚下踩着的棋盘散发着淡淡亮光。
棋盘是标准的方形,横、纵两向各被均分成一百份,因此总共分为一万个小方格。苏以灏此时正站在棋盘一角,他的目标是跨过棋盘,走到斜对角的终点格。
与此同时,整个棋盘上散落着七百柄灵剑,俱剑尖向下,静静悬浮在一人高处,剑光森然。
进入考验场后,苏以灏没有贸然行动,他站在原地,先谨慎观察了一番。
灵剑错落,看不出排布规则,但离他最近的剑只有两柄。若以他站的初始格做参照,一柄位于横三竖四的格内,另一柄则在横七竖二的格中。两剑的剑柄上各贴一张黄符,分别写着“剑一=剑(三,二)”和“剑二=剑(二,四)”。
文字内容与蒋泊文转述的不甚相同,但蒋泊文也说了,考验里的灵剑并非一成不变,每失败十次,灵剑布局必然变动,应是通天塔在防着人用一次次尝试的笨办法过关。
那些字是什么意思呢?
“剑一”、“剑二”……一直到“剑七百”,想来是剑的名字,虽说过于随意,但也说得通。
但后面跟着的是什么,两个数字又代表什么?
苏以灏直觉若能解开这些字意,距离过关便也不会再远。
“先……试一试吧。”
光看着也不是办法,苏以灏观察半晌,终是决定放手一试。
他轻抬腿,往竖向走了一步。
无事发生。
又往竖向前进一步。
依然无事发生。
此时,他已经走到“横一竖三”的方格内,那柄悬浮在“横三竖四”的灵剑就在斜前方不远。他可以选择再竖着走,去到“横一竖四”,或是改走横向,走到“横二竖三”。
苏以灏瞥一眼光寒的灵剑,犹豫了下,终是选择第一种方案,继续往竖向走。
他探出脚,却突然——
“锵!”
脚尖刚落地,锵鸣声即起,那柄悬浮在“横三竖四”格内、如若死物的长剑忽地动了。先是腾然一下飞至高空,接着剑尖调转,挟着凌厉之势向他刺来。
苏以灏下意识想躲,但就像蒋泊文说的那样,一旦触动灵剑,闯关者便会被定住,无法移动,只能眼睁睁等着——
“啊!”
灵剑幻影穿身而过,虽不疼但骇人,苏以灏忍不住轻呼一声,下一刻天旋地转,待重新稳定时,他已回到棋盘起点。
依然是一万方格,依然是七百柄剑,依然要从一角走到另一角,连离他最近的“剑一”和“剑二”也依然悬浮在“横三竖四”、“横七竖二”两格中,一切都没改变。
“前两步没事,第三步不行,这是为什么呢?”
苏以灏的目光在棋盘格和灵剑间扫来扫去,最终定格在剑柄的灵符上。
“剑在横三竖四格内,符上写的是剑一=剑(三,二)……横三竖四,剑(三,二)……三、四……三、二……”
他反复念叨着、念叨着,忽地,脑海中莫名浮现出进考验前,塔灵对说的那句话。
“给你一个提示——‘魂’是什么?”
魂……魂……魂!
苏以灏望着灵符上的文字,眼睛一点点亮起。
他猛然仰头,冲虚空问道:“塔灵前辈,听说每失败十次,灵剑才会变化一次,是吗?”
“是。”
“好,我知道了。”
苏以灏点点头,目光逐渐变得坚定起来。
十次机会,应该足够他去做那种试探……
“苏师弟、苏师弟?你没事吧?”
正焦急等在木屋洞府的蒋泊文但见白光一闪,苏以灏的身影出现了,脸色煞白,显是受了不少剑刺,双眼却亮得惊人。
“我没事。”
苏以灏摆摆手,也不多说,急匆匆走去桌边,从储物袋中掏出笔墨纸砚,挥笔蘸墨,急书起来。
蒋泊文不明所以,却也不敢打扰,忍着好奇等他写完,才凑过去。
一看之下,却愣住了。
纸上写的,或是说画的,是四个图案:一个横着的“一”字,一个竖着的“一”字,一个“十”字和一个“米”字。
“苏师弟,这些是……”
“魂。”
“魂?”
“对,灵剑之魂,也可说是那些灵剑攻击的依凭。”苏以灏说。
进考验前,塔灵提示他思考何为“魂”,苏以灏想了又想,魂乃人灵,是人的精神与意志,人行诸事,莫不由魂主导。
那剑呢?
剑会不会也有魂?不然这考验何以叫“魂”考验?
“剑也有魂……”蒋泊文沉吟,“苏师弟你的意思是剑灵?”
“蒋师兄可以这样理解,但远没有剑灵那样灵动,考验中的剑魂十分简单,经过我数次试探,只有四种。”苏以灏说着一指纸上四个图案。
蒋泊文:“呃……”
为什么苏师弟每次都说些人不能懂的话,几个图案而已,怎么就是“魂”了?
“蒋师兄请看。”
苏以灏重拿起笔,在四个图案下各添了一行字,蒋泊文看去,见是那些看不懂的“符文”。
“符文都是‘剑(数一,数二)’的形式,”苏以灏解释道,“这里面有两个数字,我经过不断尝试发现,数一仅有四种可能,一、二、三、四,它决定了剑魂模样。”
蒋泊文:“剑魂……模样?”
“嗯,一代表横‘一’字形;二代表竖‘一’字形;三是‘十’字形;四是‘米’字形。一共四种。”
苏以灏说着又一指“剑(数一,数二)”中的数二:“数二大小决定了剑魂大小,即灵剑攻击的范围。”
见蒋泊文似乎仍然迷茫,他干脆举个例子,道:“比如‘剑(一,三)’,第一个数字是一,剑魂便是横‘一’字形;第二个数字是三,意味着以灵剑悬浮格为中心,横向的左右三格是它的攻击范围,绝对不可踏入。再比如‘剑(三,二)’,意思是——”
“意思是剑魂为‘十’字形,”蒋泊文接过他的话,续道,“以灵剑悬浮格为中心,横着的左右两格,竖着的上下两格,全都是灵剑攻击范围,是危险之地!”
“对,正是如此,蒋师兄你明白了?”
“明白了、明白了,原来竟是这样……”蒋泊文喃喃感叹,这个规则听懂后其实并不难,可就是这短短两个数字的含义,却不知苏以灏要尝试多少次。
苏以灏不知他心中敬佩,又换一张白纸,挥笔画出棋盘,部分格内点上黑点,道:“黑点代表灵剑,蒋师兄你看,表面看去,棋盘中仅有零散的一些方格被灵剑挡了路,实际上——”
他以黑点为中心,扩画出若干“一”字,“十”字,“米”字:“实际上,整个棋盘充满‘剑魂’,凡剑魂覆盖之处都不可踏入,否则就会触动灵剑,重新来过。”
“但换句话说——”
蒋泊文望着纸上棋盘,若有所思:“一旦搞清‘剑魂’秘密,考验也变得极其简单,不过是让我们根据剑上‘符文’,从没有‘剑魂’的空白格中寻一条通路罢了。”
“正是!”苏以灏点点头,“蒋师兄,看来你已经清楚通过考验之法,可以去把它过了。”
“这怎么行?”蒋泊文连连摆手,辛苦探索的人是苏以灏,他如何能坐享其成,“还是苏师弟你去,通过魂考验的合该是你。”
“……好吧,也好。”苏以灏想了想,说,“我正有一事想在考验通过后问一问塔灵。”
蒋泊文:“一事?”
苏以灏:“是一个疑问。”
莫名地,他有一种感觉。
这些“符文”展露出的并非全部,其背后应隐藏着更大的秘密,恰如山之一角,又若豹之一斑……
“恭喜完成考验!”
蒋泊文的猜测没错,一旦弄清“符文”和“剑魂”的秘密,考验再无难度,通过只是细心与时间的问题。
“恭喜你,苏小友,完成考验后你将——”
“没完吧?”
苏以灏却忽然抬头,打断了塔灵的话:“塔灵前辈,我猜这个棋盘应该不是考验的全部,那些符文……也并非剑魂全部。”
一个“剑”字,外加两个数字,哪怕再如何不精于符道,苏以灏也知道绝不可能用这么简单的符文,达成那样复杂的效果。
“……”
塔灵沉默数息,忽然笑了起来:“苏小友,好眼力,没错,的确不是全部。你完成的只是魂考验的第一阶段,而那些符文——”
如同泛起涟漪的水面,考验空间经过一瞬扭曲,显现出另一副面貌,一副被遮掩下的本来面貌来。
依然是棋盘,依然有灵剑,依然贴灵符,只是每张符上都延伸出一根透明长线。
那长线细弱悬丝,一头连接在灵符上,另一头则伸向高空,连接在——
“符?”
苏以灏愣愣仰头,七百根长线的另一端汇聚于一点,连接的竟也是一张符。
但那符与普通符箓不同,它漂浮在高空,通体透明,如同水做的一样,实实虚虚,若隐若现。
“那是什么?”
“符啊,苏小友刚刚不是都说了。”塔灵笑道,“这张符上有你要找的全部‘剑魂’。”
“可……”
苏以灏糊涂了,照眼前丝线的意思,实际控制灵剑的是这张透明符?那些贴在剑上的符箓又是怎么回事?
“那些是类符的实化符,”塔灵解释道,“不同于普通制符时各符的相互独立,这些符箓由一组符互相作用,连接配合。”
“好比现在,空中的透明符名为类符,它以封装之法,构造出某一‘类’,不直接发挥作用,而是为灵剑上贴的那些实化符做生成。”
“就好像模具,一个模具可以生成千千万万个物品,类符也是如此。只不过它更复杂,通过调整参数,可以生成无数既相似又不同的实化符。”
苏以灏:“……”
苏以灏:“…………”
虽然塔灵讲了很多,也尽量详细解释,但他……一句也没听懂。
类符、封装、实化符、参数……
“塔灵前辈,你说的这些……是符道吗?”
他怎么一个词都没听过。
“我问你,符道是什么?”塔灵反问他,不等苏以灏回答,又道,“是不是以文字生灵效?”
苏以灏:“……”
符箓以文字为基,这么说的确也没错。
“是。”
“好,我再问你,”
塔灵将那些古怪符箓召到苏以灏面前,让他看清楚:“上面写的是不是字?”
苏以灏:“……是。”
“它们能控制灵剑攻击,算不算达成某种灵效?”
苏以灏:“……算。”
“那不就行了?写一段文字,并靠文字达成灵效,不就是符道吗?”
苏以灏:“……”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可他的脑子怎么有点晕晕乎乎的,总觉得——
“苏小友,不用犹豫,你没听过很正常,因为这些符箓皆由上古符法制成。”
苏以灏一下被转移了注意力:“上古符法?”
“是的,与你之前所学的上古阵法源于一脉,此符法用处广泛、制法独特,有别于普通灵符,以此法制得的符箓又称为‘魂’符。”
苏以灏:“魂符?为何叫魂符?”
“这就得你们自行体会了。”塔灵意味深长道,“感谢苏小友,若非你今日之功,万年符法也不会重见天日。”
话音落下,全塔通告响起。
【恭喜试炼者“真得管教”为全塔解锁上古秘籍!】
与此同时,那张透明符自天空飘然而下。
它越飘越凝实,等落在苏以灏手中时,已然化为一张白纸。
“此乃通天塔主人根据上古符法编撰而成的秘籍,魂考验第二阶段的要求只有一个,就是成功学完这本秘籍。”
苏以灏点点头,展开白纸,低头看去,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大字,赫然是——
《从入门到飞升:三天学会上古符语》
【道友们,都看见了吗?通天塔出现一本上古符法秘籍。】
【看见了,从入门到飞升,还得是通天塔会起名,这可比我们宗门藏书阁里那些录啊、谱啊的诱人多了。】
【是啊,三天学会,我不是符修都心动了,又不贵,十块下品灵石就能翻阅,要不我也试试?】
【别试!道友留步,千万别试!】
【怎、怎么?这秘籍有问题?】
【不是问题,是难题!】
【什么难题?】
【某某宗丹修在炼丹,一百人各炼丹药一、二、三……一百枚,请你编写符语计算所有丹修共炼丹药多少枚?】
【某某宗剑修在比试御剑飞行,请你编写符语,帮宗门长老选出飞得最好和最不好的十名,并给他们按飞行距离排个序。】
【某某宗植修在种一株灵草,该灵草每天都会分成两株,新分出的灵草从第二天起也开始分株,假如每株灵草都不会死,请编写符语算一算三十天后,该植修的田里共有灵植多少株?】
【某某宗器修……】
【行了、行了,别、别说了,我头都大了。】
【某某宗是哪一门哪一宗,怎么这么能折腾啊?】
【你说自己折腾也算了,还要我们算。】
【算什么算,我连一零一活动里的行囊都不会算。】
【我要给符修道友们道歉,以前是我对你们不够了解,以为你们修行简单,每天就是写写画画,原来、原来你们过得这么苦!】
【不,我是符修,我们宗门从没教过这些。】
【都说是上古符法秘籍,学这些的是上古符修。】
【那上古符修真是惨啊。】
【谁说不是,我随便看了几个问题,头疼得愣是薅掉好几绺头发。】
【我也一样!吓得我连吃好几粒生髯丹。】
【算了算了,我头发本来就不多,这秘籍我不敢看。】
“不太好啊,哥哥,”羊小球翻看留影壁,“知道秘籍的修士挺多,真正去学的没几个,都说太难了。哥哥,你这次为什么不在秘籍里加一点游戏呢?”
“因为游戏终究替代不了学习。”陆垣说。
苏以灏和元乐本就功底深厚,教他们时融合一点游戏反而有促进作用,但这一次是在全塔修士中培养程序员,一套系统教材显然更加适合。
“也有修士学得不错,你看这几个,进度都过半了。”陆垣翻看后台记录,笑道,“大多是符修,所以你看,不是我瞎说吧,编程和符法就是很契合。”
“也不是吧。”羊小球道,“我看也有许多符修学不下秘籍,说教的云啊雾啊的,看不懂。”
更奇怪的是:“那些人修为也不低,不像是天赋差啊。”
“我注意到了,这个原因嘛,其实简单——”陆垣道,“符修也是有不同类型的。”
“符修,不同类型?”羊小球一愣。
陆垣:“没错。”
符修是以符入道的修士的统称,而符箓又以符文为核心,故而在修真界,符修在钻研符法方面分出两大派。
第一派“寻里”,这一派符修不把符文当作字,而是像研究阵法一般解构它们,分析符文的连接和组成,以寻找令符箓发挥效用的本质结构。
第二派“求表”,这一派符修则认为符文就是字,是字就该往书法方向做研究,笔韵、体韵、气韵……他们不是制符是画符,力求让符箓有一个完美外表。
“显然,第一派符修普遍逻辑性更强,也更适合学习新符法。”陆垣分析说道。
羊小球:“哦,我明白了,意思就是,虽然都是符修,但第二派咱们用不着呗?”
“用不着?”陆策划幽幽一笑,“我的傻弟弟,你记住,不管什么人,只要他落到策划手中,就永远没有用不着的时候。”
“可是他们学不会新符法啊。”
“谁说新符法只有秘籍中的那些?”
“代码如符文,既然画符分了‘寻里’、‘求表’两派……”陆策划把玩着一张灵符,漫不经心道,“编程自然也得分出个里与表。”
方沐最近有些郁闷,主要原因是通天塔里出现的上古符道。
方沐是一名符修,自幼拜入千机谷,天赋不能说极高,却也不算低,加之修炼勤奋,在符法上也算小有造诣。
他熟记三百典籍,会画八百符箓,尤擅一笔灵符。这种符需一笔而成,最重气韵,比普通符箓难制数倍,但方沐画的总是又快又美,谁见了都得叫一声好。
因此,当听说通天塔出现上古符法秘籍,前去观摩的方沐兴致勃勃,丝毫没考虑过学不会的情况,毕竟秘籍名都写了,“三天学会”,他要求不高,十天也没问题。
可谁知买来秘籍,翻开一看——
什么常量、什么变量、什么堆、什么栈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
好不容易看到一个眼熟的“树”字,却通篇都在讲什么哪根枝桠是哪根枝桠的师父,哪根枝桠又是哪根枝桠的徒弟。
不是,上古时期,连树枝子都有师徒关系了吗?
不对,重点是,这些真是给符修学的东西?
真是给人学的东西?
反正方沐自己是一个字也看不懂,如何能不郁闷之极?
“唉——”
“咚、咚、咚!”
正叹气间,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谁、谁啊?”
“方师兄,是我。”
“邹师妹?!”
来的竟是同门师妹邹语墨,方沐吃惊极了,两人虽同出一门,但其实交集并不多。因为邹语墨是千机谷新一辈里的符道天才,性格冷肃,每日不是修炼就是修炼,很少与人交流,今天怎么——
“邹师妹,你怎么会找我?是有事吗?”
“是有事,想请方师兄帮忙,”邹语墨说,“帮我做上古魂符。”
方沐:“……”
他正因为学不会上古符法郁闷,邹师妹就说让他帮做魂符,是在嘲讽他吗?
不,邹师妹不是那种人,一定有误会。
“师妹,那上古符语,我、我……”方沐也豁出去不要面子了,如实道,“我连学都学不明白,如何能帮你呢?”
“只有师兄你能帮我。”邹语墨却道,“因为师兄你画的符最漂亮。”
方沐:“……”
哈?漂亮?什么意思?
那算来算去、除了数还是数的上古魂符难不成也有漂亮一说?
好奇压过了郁闷,带着疑问,方沐重回通天塔,听邹语墨讲起事情经过。
“我把一整本秘籍学完后,接到一个考核问题,是让我从几种魂符中选一种制作。”
与普通符箓或引雷、或生火的直接效用不同,上古魂符是给出一堆效用需求,然后由符修编写符语,制造满足需求的符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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