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柯学世界21
“你在看什么？突然就明白了。”灰原哀不知什么时候也进了办公室，向柯南刚才面对的地方看去。
“没，没什么啦。”差点忘了这个转校生也在，可不能让她发现呱呱的秘密，对待黑衣组织的人还是要紧慎。
眼前由日本警察的救世主变成的小男孩有意无意遮挡住自己的视线，灰原哀瞥了一眼，走到一旁不再回话。
“那柯南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到底知不知道是谁用汉堡肉换了西兰花，而校长又把假发藏在哪了？”
光彦被前后矛盾的话弄糊涂了。
“啊哈哈哈…应该只是意外吧，汉堡肉的事……”
“嗯？”三个孩子把柯南围起来，发出不相信的声音。
“这个不重要啦！还是先找到教务主任的假发更要紧！”柯南强行转移话题。
“总是神神秘秘的，把自己当大人，把我们当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子……”
柯南：你们本来就是啊。
“这次要帮教务主任的忙先放过你，下回我们就要惩罚你了！”
面对三个小学生“严厉”的批评，柯南全部点头称是，主打的就是一个糊弄学。
“首先我们去打听一下校长经过的地方，假发只能是放在他路过的地方……”
江户川柯南边说边领着几个小孩子离开办公室，希望看在帮忙找假发的份上，教务主任不要计较他们刚才翻窗户的事。
一回头，灰原哀在主任身后露出半个身影，对着窗子出神……
应该不要紧吧，只是一点不清晰的痕迹而已，一般没人会猜到世界上有魔化蛙什么的。
保险起见，柯南装出小孩子的样子，大声说道：
“啊咧咧，灰原不想和我们一起吗？”
话音刚落，热情的三个小学生立即去拉“怕生”的转校生。
“小哀，我们一起去玩……啊不对，是去破案！”步美轻轻拉了拉灰原哀的袖子。
“是啊灰原，你这么聪明，一定能大展身手！最好比柯南先找到，我们一起打败他！”元太叉着腰。
“我们侦探少年团是一个团体呀，不能落下任何人！”光彦期待地看着灰原哀。
小哀看着几个小孩，多盯着柯南看了几秒，回答道：
“别乱猜别人的想法，我可没说不去。”
“太好啦！我们出发吧。”元太举起右手，做了个出发的姿势。
“我们会努力帮忙的！”步美和教务主任保证。
主任点点头，提醒孩子们：“该上课还是以上课为主哦，还有别告诉别人我的假发丢了……”
“放心吧，主任，我们先走了！”光彦挥挥手跟上步美。
落在最后的灰原哀和江户川柯南点头致意，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想要观察一下转校生的反应，柯南故意放慢了脚步，而转校生也慢慢走着，不一会儿和前面的孩子拉开了几步的距离。
“喂，”灰原先开口了，“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关于窗子上那个像青蛙爪印的东西？”
柯南不明显的一僵，挠挠头：“什么青蛙？那个应该是壁虎留下的吧，青蛙怎么可能趴到窗户上，而且那个办公室外面是水泥路，根本不会有青蛙在那附近啦。”
“哦~真的吗？”
“我说的当然是真话，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啦。”
小哀眯起眼，忽然对柯南身后说道：“呀！呱呱你的帽子掉了！”
“什么？！”
急匆匆转身看去，什么也没有，反而是前面的光彦他们发现落后的两人，招手让他们快些跟上。
柯南对他点头，拉着灰原哀快走几步，没有回头，小声问后面的神秘黑衣组织成员：
“你知道呱呱？”
“嗯。”灰原哀同样小声回答，“我还当过它的饲主，要过它的四叶草。”
这些详细的内容，可以确信转校生也是“这边的人”了。
“我上次见到呱呱是六年前了，它现在为什么会在帝丹小学，难道以为我还没毕业，来找我？”柯南向灰原坦白。
“我见到它大约也是五六年前，在研究所。”灰原哀也说了她遇到的情况，“没相处太久，是不告而别的，恐怕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不告而别吗……”柯南想到小学时伊达航特意拜访过他家，就是为了告知呱呱离开的事情。
梳理时间线，再一对比，呱呱第二次来这个世界的时间应该是比较紧张的，自己和小兰、园子、博士没有见到它，至于警校五人组，也有段时期没见面了，也许他们会知道的多一些？
但现在呱呱很可能就在校园里，直接找它了解详情不是更方便？
“柯南，小哀！”步美的声音传来的刚刚好，“我们三个觉得校长把假发藏在没有人的室内的可能性更大，准备去空教室、活动室找一找，你们呢？”
“我吗？”柯南做出思考的表情，“我倒是觉得在办公室的概率更大，不如分头行动吧，学校要找的地方太多了。”
“我和你一起。”灰原立即接话，“免得你这家伙其实是找机会偷懒去了。”
“那好，我们两个一起，你们三个一起，分两路，下午上课铃前在教室门口集合怎么样？”柯南配合地支开三个小学生。
五人就这么商量决定了，一路打算先去操场的器材室找找，另一路准备先去刚才的办公室临近楼层的其他办公室调查。
当前还是午休的时候，但一些老师陆陆续续回到了办公室，怎么进入这些办公室成了难题。
“说我们在做个人活动怎么样，调查不同老师办公的习惯，趁机看看有没有什么呱呱的线索。”
“想到就做，和我说干什么？”灰原莫名其妙看柯南。
“嘻嘻……那是因为这个吸引老师注意的人就是你呀。我要找细节和信息，没法兼顾。”江户川学元太龇牙。
考虑了一下，灰原哀还是答应了。
虽然平时冷着脸，但真要该演戏的时刻，宫野志保毫不手生——
刚转到帝丹小学那天，调查同班男生哥哥失踪的事件，发现那个哥哥是被一个犯罪组织挟持，逼迫他用高超的画技制作假chao时，她毫不留情捡起地上的木仓向犯人开木仓恐吓，等赶来的目暮警官要教育她时，用十分逼真的哭戏躲了过去。
连警察经验丰富的目暮十三也没辨别出她是在假哭，也或许是没想到一个看起来是一年级小学生的孩子心眼这么多吧。
装成天真活泼样子的灰原哀成功让老师们的注意力集中到她这里，柯南趁机在窗户、桌子、椅子附近寻找可能存在的呱呱的线索。
三个办公室找下来，志保催促道：“有进展吗，大侦探？”
“有一些了，桌子上的花名册都和那些老师的摆放习惯有微微的区别，呱呱很可能是在找某个学生的信息。”
“是在找你吗？”
“这就不清楚了，我们刚才看过的办公室还有四年级的，花名册一样被动过。六年前分别时我上六年级的事情呱呱是知道的，就算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它也没必要要去翻四年级的花名册……如果真的是在找我的话。”
宫野志保双手插兜，走在楼梯上，她觉工藤新一说得很有道理，那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有其他“魔化蛙”一类的生物来到这个世界……对方是善是恶？
“啊！”工藤惊呼一声，站在原地不动了。
“找到了？”志保小跑上前询问。
“……不是啦，我突然想到……”变小的高中生侦探尴尬地说，“即使呱呱就在学校，如果它不摘下那个神奇的帽子，我们也看不见啊……”
“……”
“就你这样还是‘霓虹警察的救世主’？”灰原哀死鱼眼，“太丢人了，退出‘侦探群’吧。”
“没有那种东西。”柯南一秒get她用“侦探群”虚指侦探圈子，“这回是意外、意外！魔化蛙这种生物的存在本来就不科学嘛，简直是侦探的一生之敌！”
“我和另一个侦探关系很好哦，即使有【缺口荷叶帽】他也能锁定我，你水平不行不要造我的谣，新一。”
多年没听过的特殊嗓音再次在耳边响起。
柯南和小哀同时扭头向声源看去——一只萌萌哒的卡通青蛙站在楼梯扶手上，怀里抱着刚摘下来的荷叶帽子。
“呱呱！”两人异口同声。
“是我，好久不见啦！”呱蛙子露出笑脸打招呼，又好奇问道，“你们怎么越长越小了？”
“……这个，有很多原因啦，我们换个地方说吧。”
操场上的器材室是三小只找过的地方，他们现在去了别处，柯南和小哀抓住这个时间差，和呱呱来到器材室聊天。
“是你的姐姐拜托我来找你们的哦。”呱蛙子对二人说。
“姐姐？！”宫野志保绷紧了身体，“她，她还活着？她……现在还好吗？”
“那是谁？”工藤新一还有些迷糊，“找我们‘两’个人？”
“没错，准确来说是找志保，你只是个中间商。”
“……”
“你姐姐现在叫广田雅美，在特殊监狱里哦。但她没有被关起来，是在里面工作，但不能出去，也没法和人联系。”
小青蛙细细解答：“似乎是在监狱戴罪立功？生活的环境还不错，有专门的大概三四十平米的房间，有独卫独浴，冰箱热水壶等一些电器也有，书架摆了很多种类的书……”
“她对新工作还挺满意的样子，就是担心你，让我找‘变小的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现在叫江户川柯南’，希望拜托工藤新一找到妹妹志保，所以我来帝丹小学碰碰运气，没想到一下子就找到了！”
“广田雅美……原来是她！”柯南想起来了，那个坦然赴死的女人，第一个告诉他关于黑衣组织、琴酒、伏特加消息的人。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灰原哀控制不住地留下眼泪，滴落在地面变成一个个不规则的水圈：“姐姐她还活着，活得好好的……真的太好了！”
江户川柯南看着情绪激动的灰原，想到当初倒在地上的广田雅美……虽然她那时用演技骗过了自己，但还活着，而且是在警察的保护下——
“是啊，真的太好了。”
“咔嚓——”
器材室的铁门被推开，三小只竟然出现在门口。
“柯南，你们果然在这里，要上课了，不是说好在教室门口集合的吗？”元太掌着门问。
“光彦猜你没发现线索，肯定不愿意认输，说不定去找我们负责的区域了……还真是。好胜心这么强可不行啊，柯南。”步美担忧地说。
“咦，我没有啦……”
“啊！灰原同学哭了！”光彦绕过元太挤进器材室，吃了一惊，“发生什么事了，难不成柯南你欺负新同学了？”
“咦咦？！真的没有！”柯南叫屈。
“你说的不算，要让小哀回答。”吉田步美思路清晰。
自己哭的样子被几个小孩子看见，他们还这么关心，真的好丢人。灰原哀说不出为什么要哭，干脆认下三小以为的原因，点点头，把黑锅扣到柯南头上。
“果然是这样！柯南，你做错了事要老实承认，快给灰原哀道个歉和好才是好孩子哦。”
柯南一口老血咽下，对着狡猾的转校生睁着半月眼，不情不愿地说道：“对不起，是我错了，请原谅我，灰原同学。”
“这样才对。小哀你觉得呢，能原谅柯南君吗？”
宫野志保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些，现在看着几个孩子关切的眼神，想到姐姐安全地生活着，工藤新一还一脸生无可恋的被一年级教育了……
雀跃的心情让她忍不住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
“嗯！”
正在气氛一片和谐时，“叮叮叮~咚~~”——上课铃响了！
“哎呀，我们快回去吧，这节是班主任小林老师的课！”光彦提醒几个小伙伴。
“那快走吧，不能让小林老师伤心。”元太小跑起来。
“柯南、小哀，我们快走吧。”步美一边牵着一人，加快了步伐。
小林老师刚来的时候，总是看起来凶巴巴的，大家都有些怕她。后来探索帝丹小学的七大不可思议事件后，少年侦探团发现其实事件真相是小林老师夜里在学校用玩偶、石膏像和人体模型练习主持家长会，而她本人也是一个温柔甚至努力到有点笨拙的人。
解开误会后，小林老师的状态放开了许多，真诚对待每一个同学，如今在班里人气大涨，所以三小只都不想错过她的课程。
很快霓虹小学就放学了，现在只是下午两点半，有的学生会参加社团，有的回家，而少年侦探团则继续帮教务主任找假发。
“空教室里没有什么发现，我们问了有没有人看到校长爷爷都去过那些地方，但那时候所有人都在上课，没有目击者。”光彦总结他们的发现。
“办公室也找过几个，但有老师在，没办法看的太仔细。”真相是柯南直觉植松校长不会把假发藏在人来人往的地方——他虽然想要捉弄一下主任，但并没有打算把假发的事情大肆宣扬，这点分寸老顽童还是有把握的。
“那怎么办啊？现在都放学了，主任找不到假发不会回不了家吧？”步美犹豫地说。
“回不了家？”小孩子的脑回路有时候即使是名侦探也搞不明白。
“因为如果被他妻子看到，发现他没有头发，可能会和他离婚啊！”皱着眉毛，步美小朋友认真道。
柯南：……我觉得主任老婆不可能不知道。
“那我们再加把劲，争取今天就帮主任找到，让主任能顺利回家。”光彦的斗志燃起来了，为了主任的婚姻！
本来找到了工藤新一和宫野志保，呱蛙子的目标已经完成，按理说接下来就是尽早把志保的情况告诉广田雅美。
然而想到两次三番见到的琴酒，志保现在状态应该是已经脱离了犯罪组织，而她的姐姐现在在监狱的理由估计和那个组织也分不开……自己还是先说说这些消息再做下一步打算吧。
为了加快速度，五个小学生这次兵分五路，在学校每个角落翻找起来。
柯南最后一个出发，他按耐不住想和呱蛙子交换情报的心了！而且见多识广的呱呱会不会有让他变回高中生的办法？
一边漫不经心地走，一边左顾右盼，“快来找我”几个大字几乎要写在他脸上了。
“什么事？”小青蛙的声音从右耳边传来，凉凉的触感贴到脖子上，是它的小爪子。
“呱呱，灰原以前她是你的饲主？”
“是的，当时刚好出现在她的家里。”
“她可是黑衣组织的代号成员雪莉！”柯南不放心，“真的没问题吗？”
“我觉得没有哦，”呱呱想起志保不轻易表露的情感和温柔，面对那些jian禁她的人的态度……
“她有时候嘴上不饶人，但应该是个好孩子，大概是被那个什么黑衣组织软禁的原因，十分早熟，习惯用盔甲武装自己，但实际上懂礼貌、爱家人。这样的孩子，我认为不算是坏孩子啦！”
“……原来她以前是这样的人。暂时还不能放下警惕，毕竟呱呱你见到她都是五六年前了，而人是会变的，更何况雪莉在那种环境下长大。不过，今天她听到你带来的消息，开心庆幸的样子不像装出来的……我再稍微观察一下好了。”
“看你自己吧，待会有空的话我有些情报要告诉你，然后就要去告诉广田雅美关于她妹妹志保的消息，别让她等急了。”
“那待会阿笠博士家见，你可以先去博士家等我，灰原现在就住哪里。”柯南约定了见面地点，又问道，“顺便，你在学校找花名册的时候，应该看到主任的假发了吧？”
“看到了，确实被校长藏起来了，在学校教学楼前面雕塑的缝隙里。”
“……”柯南一整个大无语，能想到藏在这个地方，校长真是个鬼才——
谁没事会去看那个每天都能见到、代表着学校风貌的雕塑有没有什么“宝藏”啊！如果不是呱呱告诉他，也不知道主任要多才能拿回他的假发。
没想到的是，爬到雕塑上一看，每个角落都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已经被人拿走了？”江户川眼镜一道反光，“会拿走假发的人，要么是调皮的学生，要么是假发事件的知情人。”
“如果是因为调皮拿走的，学校现在不会这么风平浪静……有知情者先一步找到了假发？走，去教务主任那看看。”
来到主任的办公室，只有主任一个大人，还有一个小孩——棕色、发尾稍稍卷起的短发，正是灰原哀。
她把手里的假发递给教务主任，得到一连窜感谢。
从办公室出来，灰原看到了靠着走廊墙壁的柯南。
“怎么了大侦探？我正要去向他们三个宣布你的败北呢。”放下心的志保情绪开朗许多，能轻松对着工藤新一开玩笑了。
“你是怎么找到的？”他都有呱呱作弊了，竟然还是晚了一步，究竟是哪里的线索被遗漏了？
“我没找啊。”灰原哀双手一摊，“我直接找校长问了，威胁他如果不说就拔光他的胡子，于是校长念叨着‘本来就没有头发了，不能连胡子也失去’，就告诉我地点了。”
还能这样？
是了，这并不是什么案子，“犯人”并不担心被人解密，不如说还会期待有人发现。
“……好吧，这次是我输了。”工藤新一不是什么输不起的人，这种事件不能代表他的真实水平，输了也没什么，“要接受处罚吗？”
“这可是柯南你自己说的，不能耍赖皮哦。”吉田步美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了。
“放心好了，我们会手下留情的。”圆谷光彦拍着胸膛。
“如果请我吃鳗鱼饭，我可以提前告诉你惩罚是什么哦。”小岛元太指着自己。
听着其他孩子批评元太偷跑的行为，柯南大跌眼镜：
“你们什么时候在的？”
三个孩子互相看了看，笑嘻嘻地异口同声回答：
“从一开始！”
“我们四个一起去问校长的，校长害怕被我们四人困住拔胡子，很痛快就告诉我们了。”灰原哀一脸好笑的在柯南身后补充，“反而是找到每天不知又去哪里闲逛的校长花了一点时间……这是我们共同想出来的办法，算是一起赢了你吧，大侦探？”
怪不得“犯人”交代这么快呢……
“好吧，你们赢了，所以要怎么惩罚我？”柯南抱着双臂枕在脑后，他还真不担心这些一年级小学生有什么花样。
“不许反悔哦！”步美强调。
“对，不能反悔，反悔的人要吞一千根针！”光彦接着说道。
“没错！”元太也十分认真，“一千根针！”
到底是什么惩罚让他们这么重视，生怕自己不愿意？难道是想让他请客大吃一顿，或者有想要的玩具，还是下次露营要求他替他们帮忙？
“我保证不反悔，现在可以说了吗？”柯南的好奇心起来了，以前三小只也不过是有时候羡慕他零花钱比较多，让请喝饮料之类的，应该问题不大。
“那么，柯南……”步美清了清嗓子，“惩罚就是——”
“剃光头！”三小再次异口同声。
“……”
“欸————？！！”
“噗嗤！”
一个憋笑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是了，失策了，忘记这次有个“假小孩”来给三小只出谋划策，真是好一手损招！
剃了光头他该怎么面对小兰啊！！
“啊啦，大侦探不会说话不算数，欺骗一年级的小学生吧？”
灰原哀看出柯南有打退堂鼓的趋势，及时堵住了退路。
步美他们隐隐感觉小哀话里“一年级的小学生”这种说法有些奇怪，但现在更想知道的是柯南敢不敢接受惩罚，所以没放在心上。
“哪能呢。”柯南面上笑呵呵，“不就是剃光头嘛，很快就会长出来了。”
再见了，我的秀发！呜呜呜……
事不宜迟，侦探团用徽章叫来阿笠博士，当场将柯南送到一家理发店，剃了个清爽的琦玉老师同款发型。最后，哈哈大笑的孩子们被阿笠博士一个个送回家，柯南、小哀是最后两个。
“博士，前面商店停一下，麻烦帮我买个帽子。”一顶帽子，是霓虹警察救世主最后的尊严。
“噗。”小小的气音从后座传来。
“喂，灰原，你够了啊，这个惩罚是你想出来的吧。”柯南露出半月眼。
“大家都同意了哦，柯南君。”灰原哀一手支着脸颊，戏谑道。
“没什么啦，新一。”呱蛙子安慰他，“我就从来没有头发，不也好好的。”
“这不一样，青蛙长了头发才惊悚好吧！”柯南吐槽。
“算了，博士麻烦你帮我买顶鸭舌帽，待会我先去你家，今天说好要和呱呱交换情报的。”
“没错，我有一些关于那个黑衣组织的情报，希望对你们有用。而且，我也想知道你们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呱蛙子都纳闷一下午了。
“组织的人出现了？！”灰原哀的脸一下子褪色，变得苍白。
来到阿笠博士家，一番解释后，几人一蛙终于弄明白了各自的经历。
“没想到你现在道具更多了，还有了个‘入方今子’的假身份……”
“没想到你竟然会被琴酒敲闷棍，还是在和小兰约会的时候……”
“哎——！”工藤新一和呱蛙子对视着，双方眼里都写着“你也不容易啊”。
“反正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还是商量下接下来该怎么办吧。”灰原哀在刚才的交流中渐渐缓了过来，率先提出当前的问题。
“呱呱你以前见过我在的那个实验室，组织其他据点的严密程度也和那里差不多，即使有你帮忙，想获得情报也不容易，一不小心所有人都会暴露。”如今自己逃出了组织，姐姐也暂时安全，灰原对打击黑衣组织既小心翼翼，又充满斗志。
“我的建议是再使用一次那个‘入方今子’的假身份，在合适的时候诈一下琴酒、伏特加，或者你见过的贝尔摩德都行。”喝了一口果汁，灰原询问道，“你刚才不是说准备放弃‘入方今子’这个身份吗？不如在小风险的情况下，用来转移他们的视线。至于我和工藤……”
“在你调虎离山时，也许能潜入获得更多信息。”
“这样太危险了！”阿笠博士担心的说。
“但有一试的价值。”灰原哀冷静道。
“怎么说都不行吧，你们两个现在毕竟是小孩的身体，要去黑衣组织的据点什么的……”博士皱起眉毛，看向工藤新一，“新一，你劝劝小哀啊。”
“不，我赞同灰原的意见。”
柯南抬头回视博士：“目前我们已知的是研究所已经被烧毁，如果不加快速度，变化会越来越多，我们只会愈发不了解情况，这样是没办法和黑衣组织抗衡的。现在有呱呱在，是我们这边最令他们意想不到的助力，我们应该抓住时机！”
阿笠博士露出苦恼的表情，却没法反驳。
“博士你也别太担心了，虽然身体变小了，但头脑还是大人，不要小看我这个关东第一侦探和天才科学家两个人联手啊！”
“……那好吧，我再想想能不能发明一些新道具给你们装备上。”叹了口气，阿笠博士还是妥协了，“但一定保证有十分的把握再行动！”
“没问题，博士！”
“那个……我插一句。”呱蛙子弱弱举手，“‘入方今子’出现的条件我还没弄清楚，不能保证一定可以使用这个身份啊。”
“那你以前没有同一个身份多次出现的情况吗？”
“有倒是有……”
于是三人听了呱呱用过的各种其他假身份，比如抚子大小姐、奶乎乎正太、贤良主妇之类的，其中只有主妇身份是多次出现，但只在特定的地点出现，当呱蛙子出了家门，这个身份就消失了，所以“入方今子”能在酒吧和太平间两个地方出现的机制目前不明。
“要不再去这两个地方实验一下？”灰原哀本着科研精神提议。
“那……谁来确认当时呱呱的状态？我们都知道它的真实身份，【兔女郎】对我们无效吧？”柯南补充，“更关键的是，酒吧和太平间……我们两个人现在小孩的样子也会被保安什么的拦住吧。”
两人看向阿笠博士，呱蛙子跟着一起看过去。
“……我吗？”博士半天才反应过来，用手指了指自己，连忙推拒，“我都这个年纪了，以前年轻时都从来没去过酒吧，我不行的啦！太平间也找不到进去的理由啊……”
“我有人选，他们或许能行。”小青蛙想到了好朋友们。
“谁？”
“以前认识的警校生，现在都是优秀的警察了！”
柯南明白了：“是他们五个！”
过去这么多年，作为他们结识纽带的呱蛙子不在，工藤新一很久没见过那五人了。除了当初因为摩天轮爆炸案在电视上一晃而过的松田警官，其他几人的样子他已经有些记不清了。
“没错，让hagi在酒吧随便找个路人问下就好，他样子和善，很少会被其他人拒绝。太平间的话，现在阵平在搜查科就职，应该有去医院太平间看看的机会，到时他带个同事，从同事的反应就能大概猜出我的样子了。重要的是他们不仅是我的朋友，还都是警察，知道如何应对，并做到保密！”
“没关系吗？”灰原问道，“把这些警察牵扯进来？黑衣组织……还是离得越远越好。了解了有这么个犯罪组织，他们在这次事件后，能当作什么也不知道，不再踏入危险中吗？”
小青蛙沉默了，它怎会不知几个好友嫉恶如仇的性情？让他们帮忙真的是良策吗？
“嘛，气氛别这么僵啦，还没确定不是吗？”新一摆摆手，“到时候让我爸妈帮个忙也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