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引了殿下by册神不是吹 CP
册神不是吹  发于:2024年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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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因为这件事被关了很久,后来听说林在水要离开这里了,他偷偷跑出去,却发现对方把自己忘了。
他伤心了,哭了好几天,后来听见研究员说,撞见那次信息素暴走事故的人,几乎都被清除了记忆,才猜想林在水或许也是这样。
可他很庆幸,庆幸林在水不记得。
他担心自己在林在水那里,也会被认为是怪物。
他从小到大,每每想到这里,就恐惧得发抖。
手中的抑制剂被扯走了,有人低声问道:“他会不会要变成虫族了?还是说,他就是一种拟人的虫族,潜伏在人类之中?”
“他的身体素质超越正常人一大截,贫民没有基因修饰,需要有多大的运气才能到达力速sss的水平?这简直是不可能事件……”
“他就是怪物,没错吧……”
“怪物啊……这样就解释清楚了……”
耳边的声音太多,许逢君听不真切,只觉得一声接一声的怪物像是无数把利刃,不停地戳进他的心脏。
他心口好疼,他后颈很疼,他的脑子更疼。
抑制环完全碎了,跟了他许久的耳机也再没有发出声响,大量的信息素带起沸腾的血液,他猛地踉跄一步,感受到了无处宣泄的欲望。
想杀人,想见血……但是最想的,是殿下。
“你们还留在这里干什么?虫族要来了!”
“我们还是走吧,虫族太多了……”
“既然是怪物,虫族来了,就没必要管他了吧?”
“你们看啊,虫族完全都不伤他,簇拥着他像是看见什么同类一样……”
“妈的,恶心,背叛人类的叛徒……”
许逢君闭上眼,抽出长刀,因为颤抖,手中的长刀在哀鸣。
他拼尽全力阻止了自己想要杀人的心,转头砍向那些虫族。
他的每一刀,都在证明自己不是虫族,他不是叛徒,他是人,但小队的队友早就跑了,再也没有人看见。
那些流言蜚语,会随着那些人传遍联邦。
他将被人类抛弃。
许逢君意识到这一点后,越用力,心口越冷,那些沸腾的杀戮欲不知何时用尽了,他不记得过了多久,甚至不记得自己到底杀了多少虫族。
浑身都是伤,血快要流光了,他的大脑隔了一层雾,但还是感觉到自己快要死了。
恍惚间,他好像听见有人在喊:
“知知!”
“知知!!”
“知知!!!”
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近,最后扑到他的怀里,温暖的身躯包裹住他,按住了他手里的长刀。
怀里的人声音很温柔,像是他小时候第一次听见的那样。
他想起了煦风,想起了甘霖,更想起了他的殿下。
“知知,我来接你了,别怕……”
许逢君浑身颤抖,用尽全身力气喊道:“他们说我是怪物——”
“你不是怪物,”林在水捧起他的脸:“我告诉你,alpha是一种性别,这只不过是人类的一场人为进化。”
“可他们说我背叛了人类,我被抛下了——”
“知知,”林在水止住他歇斯底里的哭声:“你没有背叛人类,我更不允许人类抛弃你。”
“对我来说,你一直是时代的未来和希望。”

三天前。
许逢君去出任务了,林在水就算再担心,也只能沉下心处理手头的事情,将世家贵族重新洗牌。
林执找过他几次,林在水都以公务繁忙谢绝见客拒绝了他,谁知林执疯得比想象中还要厉害,甚至专程去了冯墨的研究所。
林在水不知道他从哪里得知的冯墨的位置,接到手下的传讯后,立刻赶过去了。
时隔一年,他再次看见林执,对方经历了革命的风波,已经不再是不可一世的君王了,整个人憔悴了很多,只是那双眼透出的情绪更疯了,阴沉沉地站在研究所门口,死死地盯着门口的冯墨。
冯墨抱着胳膊,被他看得不自在,学生们呈保护姿态把她护在中央,丛逸景瞪着林执,表情不善,感觉下一秒就要破口大骂了。
林在水皱了皱眉,让手下把林执控制住,赶紧冲到冯墨身边:“母亲,胳膊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
冯墨抿了抿唇,低声道:“没事,不用担心。”
“老师!怎么可能没事!”几个学生愤愤不平:“这个疯子都什么样子了,您念着旧情,他把感情当可以利用的工具!袒护他做什么?”
林在水眉头皱得更紧了:“到底怎么回事?”
丛逸景攥紧拳头:
“他忽然闯到研究所,说要和老师说一下殿下的事情,老师本来不想和他纠缠,但他在这里痛哭流涕,说自己要死了,老师听了一会儿,实在受不了就安慰他一下,后来林执没话了,老师就让他离开。
谁知道林执忽然变了一副嘴脸,直接甩开老师的手,然后老师被甩到地上了。”
“只是擦伤而已,”冯墨闭上眼:“多余说这些,算了,我识人不清而已,真以为他这些年过得可怜,现在来看还是报应不够,让他走吧。”
“什么叫报应不够?”林执尖声骂道:“冯墨,我亏待过你吗?我欠过你什么?我这么多年求过你什么?我这辈子做的事,都是为了你和我的孩子,我有什么错?他借着我给他的人脉和能力爬到了这里,现在翅膀硬了,反过头来要灭了皇室——我真是养出来了白眼狼,所以凭什么报应要我来受?”
冯墨闻言顿了顿,对着身边的学生轻声道:“让我出去一下。”
学生们面面相觑:“老师……”
冯墨摇摇头:“我不会再信任他,而且旁边有人控制他,不用担心。”
学生们犹豫着,看向她,只能规规矩矩地让开。
冯墨理了理袖口,把长发挽在脑后,一步一步走向林执。随着她的动作,发尾轻摇,优雅知性得好像没有被激怒半分。
可林在水意识到,她好像生气了。
冯墨走到林执面前,看了他一眼,然后扬起手,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
响亮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走廊,周围陷入死寂,只能听见冯墨的喘息声。
林执难以置信地看向她,似乎不相信这是冯墨打的。
“冯墨,你——”
“我告诉你,林执!”冯墨打断他,目光冷下来:“我承认以前的我傻,我看错了人,我把你惯得对我没有什么基本的尊重,都是我一个人咎由自取,但是……”
她揪住林执的衣领:“你不能说我的孩子,他很好,他聪明又独立,每一步都有自己的见解。以前他被你管着,什么也不说,我以为他想要这样,可后来我发现,你那些所谓的铺路和给予,都是在向他索取。
他不是皇室的垫脚石,更不是提线木偶!要是没有他的个人努力,你也配提及你那上不了台面的人脉和能力?还有你那破皇室,谁稀罕它?!他想要毁了就毁了,我在旁边拍手称快!
林执,你以为你是谁,你根本就不是个东西!”
冯墨一口气骂完,气得浑身发抖,林在水走过去扶住她,她却拍拍林在水的手:“别怕,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不要在这个疯子身上耽误时间,因为他根本配不上。”
林在水忽然意识到,他知道冯墨和林执撞上后,在来到这里之前的那些担忧和恐惧,其实根本就没有必要。
他的母亲,从决定踏出皇室的那一天开始,就足够独立坚强,林执的几句疯言疯语,根本不能伤她。
林执刚刚还强横的表情在一瞬间崩垮下来,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在水看着他,叹了口气:“你早就知道皇室式微,无非是放不下皇室的特权,才会拼命维持,可我不想要这些东西,你不能因为你是我亲生父亲,就逼我去做你想要的事情。
皇权早就没有存在的必要,是我让革命颠覆你的朝纲,所以,我不会再去追究你的过错,只求你不要再这样对我的母亲。你若担心自己的处境,我可以保你一生安稳。”
林执低垂着眼,良久没再说话,正当林在水决定让手下把他押走时,他终于苦笑出声:“我到底还是没有成功把你培养成我想要的冷心冷情的样子,居然还能这样……罢了,事已至此,我只是来求一个活命机会而已,今天我的目的达到了。”
林在水皱了皱眉:“你故意来闹事?”
林执抬起眼:“不然怎么见到你,等到你那句许诺?别和我说什么会杀了我,我知道你的话一说出来,就不会改了。”
林在水转过身:“闭嘴,别再说了,我大可以把你关起来,折磨你一辈子。”
“我和你做一个交易,你别关我,我告诉你谢慕远的实验室在哪。”
林在水猛地回头:“你?”
林执看着他,眼眶发红:“我以为我算计了他一辈子,没想到,还是他更胜一筹。都说了,利益是最牢固的关系,我这辈子就信了这一个人,以为他和我无非是利益关系,到底是我错了。”
“你什么意思?”
林执垂下眼:“我查到,他是先皇的私生子,这一切,都是他为了夺权搞出来的,只不过,现在他的计划破灭,手下的人也跟着你走了,所以,他和我一样疯得厉害。”
“谢慕远?是先皇的私生子?”
“对,”林执冷笑:“先皇四处留情,生几个都正常,谢慕远出身还算优渥,毕竟是贵族,我以为他根本不在乎这些东西,谁能想到,他那些美名其曰为了人类未来的实验,不过是想要军团的权利,才去专门研究的。”
“疯子……”
“是啊,确实疯子,一脉相承,那老东西的儿子,能有什么好人,我还是没有杀干净,可惜了,交给你去杀好了。”
林执微微一笑:“现在我就这一个心愿,既然他算计我,我就要拿他的命换我的后半生。”
林在水懒得理他的疯话:“所以,他的实验室在哪。”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看了那么久,居然没有发现吗?”
林执哈哈大笑起来:“我的好儿子,他就在‘千秋雪’啊!那里我母后的故居,我也让你认为那是你母后的故居,你对你母后有感情,但我没有啊!我留着那里干什么?我晚上去干什么? 你知道你当初说我去那里缅怀母后的时候,我觉得有多可笑吗?”
林在水表情变了变,看向身边的手下。
手下点点头,转身去查了。
林执冷眼看着,没再说话,直到林在水走过去和冯墨说话的时候,他才缓缓露出一个微笑,呢喃一声:“你说,狗急跳墙会干出什么呢?”
抓住谢慕远出奇地顺利,林在水将他的实验数据交给法院,一经审核,全场震惊,密密麻麻的死亡记录都是由无数人命堆砌的,已经到了触目惊心的程度。
审问谢慕远的时候,对方只是表情淡淡地看着林在水,眼神诡异,一言不发。
面对他这种不配合,审问压根进行不下去,林在水又被他盯得浑身不舒服,心里慌乱得厉害,干脆出了审问室,让手下去审了。
不知为何,他想起了远在牧夫座的许逢君。
收集证据时,他看到了最多的一份实验记录,就是关于许逢君的。
无数次实验,无数次失败和校准,还有无数次训练,他难以想象许逢君是怎么挺过来的。
虽然小时候也知道对方在经受实验的折磨,可他那时年幼,没有什么概念,现在才知道这其中的恐怖。
他真的好心疼。
林在水辗转反侧许久,还是决定去战场看看对方,哪怕只是远远地看一眼,也能聊以慰藉。
等他到了牧夫座,询问许逢君的去向时,那些军团中的人支支吾吾的模样让他心里一慌,直接启程去找人了。
路上,他见到了太多人的议论,甚至还听见有人说,许逢君是怪物,是虫族,根本不是人类。
他才知道谢慕远眼神里的含义——鱼死网破。
看见许逢君的那一刹那,他顾不上其他,匆匆从星舰上下来,冲到了对方的怀里。
许逢君浑身是血,信息素爆发,被队友抛下,在这里杀了不知多久了。
那双漂亮的银色眸子里全是血红的纹路,像极了他第一次遇见对方时的模样。
林在水想起来了。
他其实小时候就猜到许逢君体内有虫族基因了,但是他不觉得许逢君是怪物。
他之所以那么清楚一些虫族的习性,甚至知道某种虫族鸣叫的含义,不过是因为许逢君体内被导入了这种虫族的基因。
曾经,那个小小的少年坐在医院的角落,对着星网上的虫族资料冥思苦想,发誓要学会这种虫子的所有话。
他怕他的知知变成蝴蝶飞走了,回来找他的时候,说出来的话他听不懂。
他的知知才不是怪物,而是天使。

林在水一手搂紧许逢君的腰,一手环住他的头,把他轻轻按到肩膀上。
许逢君从开始的嚎啕大哭,逐渐变成了小声的呜咽,泪水蹭在衣服上,到最后浸透了,林在水甚至能感受到布料变得温热潮湿起来。
许逢君浑身颤抖,像是在和体内沸腾的信息素做斗争,牙齿磕在一起,嘴角有血溢了出来:“我虽然有虫族基因,但那不是我想要有的,我不是故意变成怪物的……”
林在水知道,自始至终,腺体一直是alpha、omega区分自己和beta的标志,至于抑制剂,是他们压制天性的药剂,其实,许逢君他们一直在试图证明,自己和普通人没有什么不同。
就像现在,许逢君明明很想得到缓解,但还是拼命压制自己想要咬自己后颈的想法,宁愿去咬自己的舌头。
林在水转过头,吻了吻他的脸颊:“知知,松开,别咬自己了。”
许逢君固执地摇摇头,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动,林在水只能伸手去掰他的下巴,然后吻住他的唇。
许逢君嘴里已经全是血了,铁锈的味道并不好,林在水撬开他的齿关,轻轻地安抚他。
时间慢慢流逝,许逢君反而抖得更厉害了,林在水看清了他额头和脖颈上因为痛苦暴起的青筋。
林在水干脆松开他,转过头,撩起脖颈上的碎发:“知知,来咬。”
许逢君慌忙摇头,后退一步,林在水见状把他拽回来,按在自己的后颈上。
许逢君慢慢凑过来,从背后环住他,紧紧相贴后,就再没了动作。良久,他哽咽道:“殿下,我不想,这和虫族发晴到底有什么区别,我不想被这东西控制,何况,我不知道我这种行为,到底还是算不算人了……”
“知知,你知道吗?”
林在水低下头,摩挲着他的指尖:“你有人类的思想和感情,也在遵守人类的规则和法治,更难得的是,你比大多数人懂得如何让人类社会变得更好,并且不留余力地为之努力,救了太多人……根本没有人有资格说你不属于人类的范畴。”
“殿下,但这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那些思想感情、法治道德、甚至是恩怨,都只是人类自我界定的,有人说我做得足够,但就会有人觉得我远远不够,我这样只是无愧于心而已。”
“可人活着,不就只求一个无愧于心,无悔于行吗?”
林在水握紧他的手,转头看他:“我觉得,你对得起我,对得起联邦,更对得起你自己,至于其他质疑,根本不必在乎。”
许逢君的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些,蹭了蹭他的头:“可是我不想有虫族的基因,我会觉得自己是怪物。”
林在水抿嘴:“这样劝不了你,那我们从其他角度说一下。”
“基因更迭是生物的必然,不论是自然选择,还是人为创造,归根结底,都只是一场进化而已。
既然要适应环境,人类目前为止的科技不足以抗衡虫族,那提升身体素质,就是另一条路,基因修饰存在太多弊端,导入虫族基因或许极端了一些,但效果显著。
谢慕远误打误撞为人类完成了进化,他确实该死,但所有的alpha和omega都不应该妄自菲薄。虫族基因又如何,追溯到本源,我们和虫族基因的基本组成单位一样,既然拿来了,就是人类的。”
许逢君一顿,眼泪又流了出来:“殿下,你没必要为了我,把这样离经叛道的话说出来……”
“有朝一日,我还能被说一句离经叛道,看来我终于摆脱了过去,从林执的阴影里出来了,”林在水失笑:“不过,这不是离经叛道,而是陈述事实,何况我还有更厉害的没说呢。”
他点了点光脑,把里面的一份文件打开,递到许逢君面前:“毕竟拉拢了你的手下,不能让他们什么也不做,我索性让他们去做了点自身调研,幸好过程顺利。”
许逢君眨了眨充满水雾的双眼,无奈眼泪太多,还是没能看清上面写了什么,正着急时,林在水已经帮他念了出来。
“其实就是让他们去查了查以往的alpha和omega婚后的后代问题,虽然beta出现的比例还是很高,但alpha和omega也会出现在后代中,而且,不论男女,omega都会怀孕,因为有构造特殊的生殖腔,至于alpha,不止会和omega有更高的适配度,甚至会让beta有较低的概率怀孕……”
许逢君一愣:“还是不论男女吗?”
“对,beta女性有子宫,至于beta男性,毕竟有痕迹器官,研究上说是alpha在标记过程中可能会分泌特殊激素,使退化的痕迹器官再发育成型,”林在水轻咳一声:“就因为这样,或许我们人类要分成六种性别了。”
许逢君瞪大眼:“殿下,我以后要戴套了,绝对不能出现这种情况!”
林在水:“……”
“其实我一点不想要孩子,万一殿下喜欢那个小的,然后把我的爱分走了,我会气死的。”
说实话,林在水本来想拿这东西哄他,没想到许逢君很快就好了不说,还接受得这么快,天马行空地想到孩子上去了。
林在水叹了口气:“所以,你还觉得自己是怪物吗?”
“不,殿下都这样说了,我是新时代人类,开心还来不及。”
林在水点点头:“那就回星舰,上面应该有我给你备的抑制剂。”
“不要,”许逢君搂住他,张嘴咬在他后颈:“殿下刚才让我咬,我不能亏了。”
“嗯——”
林在水一抖,咬牙攥紧他的手:“知知!”
许逢君坏心眼地又咬了一口,眨眨眼,含含糊糊地问:“肿么噜,殿下?”
林在水被他摸得弯下腰,喘息一声:“别闹了,和我回去准备结婚……”
许逢君一愣,收回牙,赶紧把林在水扶起来,搂紧怀里:“殿下???”
“联邦制度已经改变了,谢慕远被我杀了,还有官司的事情,随着谢慕远和贵族世家倒台,就彻底打赢了,牧夫座这边,战争还差个收尾吧?”
“是!这种小事,根本不需要我啦!”
许逢君疯狂点头,高兴得摇头晃脑,林在水都怕他把不存在的尾巴给摇出来:“这不是你说的,一切尘埃落定吗?”
许逢君很重很重地嗯了一声。
林在水勾起嘴角:“那就好,现在刚刚好,多亏我一直把东西带着。”
他从怀里拿出了一枚小巧的按钮,在许逢君震惊的目光下,半跪了下来,轻轻按下按钮。
水晶一般的按钮发出清脆的咔嚓声,像莲花一般绽放开,而它的中央,那个由精巧的链锁围成的方寸间,逐渐浮起一枚戒指。
林在水仰起头,微微一笑:“知知,你愿意嫁给我吗?”
牧夫座的这颗星球空气质量并不好,空气中浮动着大量的颗粒物,再加上恒星刚刚要坠落,或许有人看到的话,会觉得这不是一个浪漫的时间地点。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命运的安排,还是就像林在水说的,一切都刚刚好。
那艘悬停在远处的星舰,随着按钮被按下,飞速赶来。
光在上方逐渐降落,在粒子中经过散射,形成了光束,而它的周围,是林在水精心录制的投影片段。他和许逢君聚少离多,但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抓住了最幸福的瞬间。
看着眼前的影像,几年的时间仿佛在飞速流逝,可他们都知道,自己即将携手踏向一个更美好圆满的未来。
许逢君擦了擦眼泪,将手递到林在水面前,哽咽道:“我当然愿意!”
林在水缓缓替他戴上戒指,许逢君欣赏了一会儿,发现上面刻了一个缩写——“zz”。
“这是?”
林在水拿出自己的,上面有一个“zs”。
“我把你的名字找回来了,克隆实验曝光后,法院决定恢复你边知醉的身份,至于逝去的那位克隆体,我们找到了他过去的日记,上面有他给每一位克隆体起的名字,包括他自己。”
林在水神色温柔,将两枚戒指碰在一起。
晶亮的戒环划过一道星光,下方浮现起浅浅的一行字来。
那是一句诗:“醉卧不知天在水。”
林在水摩挲了一下戒指:“这是你当年给自己起名字的寓意吗,边知醉?”
边知醉愣了一下,才意识到这是在叫自己,低下头:“对,我以为自己藏的很好,殿下猜不到的。”
“诗都是我教你背的,我还能猜不到吗?”林在水揉了揉他的脑袋,握紧他的手,两枚戒指扣在了一起。
他一边拉着边知醉走向星舰,一边回眸笑道:“林在水边,醉卧知醉。知知啊,你知道吗?从小到大,无论记忆是否存在,我们是初见还是重逢,我每一次,都想让你一直在我身边。”
(全文完)

第一次接触abo这个题材时,我承认我看的都是带点颜色的(笑),看久了我就偶尔反思一下,可能思维太活跃的人,看凰(误)脑子也闲不下来。
我在想,信息素,易感期,腺体,还有繁育能力,这些东西的原型到底是什么呢?
或许这些想法只是一个混乱的思绪,我不知道自己的目的,但想找一个起源。
直到有一天,上生物课的时候,生物老师讲到昆虫,说人类可以通过模拟信息素的方式,吸引雄虫,从而达到杀灭虫子的目的。
我当时,说不上来那种感觉,她接下来讲的一切我都听不进去了,我陷入了一种欣喜若狂的状态——虫族具有信息素,有固定的繁殖季,繁育能力强悍,可以迅速适应环境……
天呐,这简直就是我要找的东西,这不就是AO的原型吗?
我不知道最开始建设ABO世界观的那个人是怎么想的,后世的人们似乎也在延续ta的世界观,一个稳定且成型的世界。或许没人深想过这些,或许有人想过没有写过,或许有人写过但是我没有接触过,但是我觉得我在这一刻跨越时间,和那个创立这一切的时候产生了共鸣。
那时我就在想,我要写一个关于ABO起源的故事,人类是如何一步一步进化到这个地步的。
于是,这本书的世界观在此刻初现雏形。
后来因为学业,我忙得要死,辗转到大学的某一天,我才想起了这个世界观。
我这人就这样,想法很多,多到能把脑子撑爆炸,基本缓解方式就是写文还有和闺蜜叭叭思路,但是它们闪得太快,我还喜欢拿脑子记,所以忘得也快,能写下来全靠缘分。
我想起这些的一刻,我就明白,我应该是和这个世界有缘的。
于是,我彻底完善了这个世界观,一个虫族肆虐,人类处于危机,存在内忧外患的时代。这里有生存的危机,种族的歧视,更有关于基因的论证,到底什么是优等,什么是劣等。
世界观基本确定到这里后,我就要想主角的问题了。
我想写两个对立又性格迥异的主角,在各自的领域强大而独立,一起在乱世里挣扎,最后,他们拥有共同的理想,为了让这个阶级固化的时代接纳他们的融合,从而一同为这个目标努力。
他们要开创一个时代,不止是ABO的时代,还是阶级消失、众生平等的时代。
说起来奇怪,我这人学医,明明应该最相信唯物主义,但我偏偏信奉前世今生之类的缘分,写文也是有玄学在身上的。
我应该是一种代入式写文。
其实在上本书的时候,我就感觉,我的一些角色,在我写文的时候,会短暂地“附身”在我身上,我的行为受他们支配,写出来的东西也是依照他们的自身选择。至于这本,就更玄妙了,我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入戏”。
大概是一种很神奇的感觉,他们的世界在我眼前铺开,我仿佛正在经历他们经历的,我忘了身边的一切,甚至我自己,都不再是我,只是他们而已。
越说越吓人,反正这需要我这个亲妈和他们有很高的契合度……
所以,我想人设的时候,我不会去命令他们去怎么样,而是从他们最开始的身世背景想起,想到他们经受了什么环境的影响,如何将自身的人格觉醒,最后才想到他们形成了什么样子的性格。
这是我认识他们熟悉他们的过程,也是他们接纳我的过程。
我是他们故事的见证者,我只是帮他们把那个世界发生的事情,转录成文字告诉你们了,只可惜表达能力有限,不能面面俱到。偶尔还要逼得知知和殿下蹦出来,敲打我的脑袋,说:“你这样写ooc啦!再这样我生气啦!”或是“他和我不应该这样,你再好好斟酌一下,麻烦了。”
好吧,这两句一看,就知道是谁说的,殿下还和我客气一下,知知一生气就不出来,还让我卡文!
既然某人强烈要求,我就先说他,真是的,殿下你怎么这事儿也让着他,你不是主视角吗?!!
好吧,就惯着他吧,哼
当第一次想到知知的过去,我就知道,他该是我的主角。
那个在垃圾星上诞生的孩子,身边都是为了生存而去繁育、并且贩卖自己亲人的贫民,他生来被明码标价,但因为体质问题售卖不出去而被迫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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