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某个酒吧
借故偷偷躲进卫生间的柯南以及尾随柯南而来的安室透,在听见小田切叫出柯南的真名后,一个露出吃惊的表情,一个微微颦眉。
柯南紧张地看向安室透,“他……?!”
“嘘!”安室透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并拿出手机快速地发出去一个消息。
柯南冷着脸点点头,谨慎地检查一遍自己全身上下有没有窃听设备,得到没有的结果后,才紧张地看向安室透说:“安室先生,他居然知道我的名字……他真的不是组织的人吗?”
“不是。”安室透面色严肃地收起手机,顿了顿后又说:“不过很可能是横滨港口那边的人。”
柯南:“横滨的人也和组织有关吗?”
安室透:“并没有迹象表示他们之间有关联。”
柯南:“那他怎么知道我……?”
安室透:“也许……他是一名异能者,又或者从别的异能者那里得到的消息。”
柯南:“异能者?”
安室透:“就是拥有异能力的人。”
“异能力竟然是真的?!”柯南惊讶不已,他一直以为异能力只是城市传说一样的东西,没想到这个世界竟然……!!
安室透冲他一笑,心想你不知道的还有更多:比如池袋那边的无头骑士,一直和上面互相合作的咒术界,以的场家为代表的除妖师群体,横滨的武装侦探社和异能特务科,专门处理吸血鬼的特殊部门五科F班……甚至还有暗中潜伏着的超能力者、超能力者组织等等。
这时,窃听器另一边的小田切又说:“我知道你的身份,也知道你身边的安室先生到底是谁,还知道你想调查的酒厂的信息。但是我不会告诉你,毕竟……知道的越多越危险。”
柯南和安室透交换了一个眼神。
小田切说:“新一君,现在的你还不是那个组织的对手,最好不要轻举妄动。至于我,现在能告诉你的就是我并不是一个坏人,对你来说——我反而还是一个助力也说不定?如果需要帮助,我的联系方式已经在园子小姐的手里了。”
柯南皱眉地看想安室透:难道是友方?
安室透微微摇头:不清楚。不一定。再观察。
柯南慎重地点头。
小田切说:“不过,联系我的时候请格外小心,我这边的情况也不是那么稳定,同时也希望你不要随便的调查我。首先你调查出来的只会是假身份,其次你会让自己陷入更危险的境地,最后你还会给我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而我讨厌麻烦。那么,祝你愉快,失礼了。”
柯南:“等等——”
小田切动动手指捏碎了窃听器。
“忘记这个没有通讯功能……”听着耳机里传来机器报废后的噪音,柯南失落的把耳机取下,一边揉着耳朵一边问安室透:“安室先生,你觉得这位神秘的小田切先生有可能是红方的人吗?”
安室透拿下接头另一边的耳机。
“不清楚。不过按他那个信口开河的性格,应该不是我们这边的人。”他想着他们这边应该没有这样什么都敢说的人,思考后说:“但他说自己的身份全是作假,那么是国外的组织也说不定。”
“你是说……?”柯南想到了赤井秀一。
“还有一种可能,是他在欲盖弥彰。”安室透和柯南对视一眼,后者点点头,两个人虽然都没有明说,但通过小田切的表现,他们已经确定小田切绝对是在遮掩什么。
小田切的演技是不错,但在观察力极强的侦探和常年卧底的安室透眼里,却还是棋差一招。
安室透说:“他不是提到过让我们不要调查他吗?说不定是害怕我们调查出来一些东西。”
但真的有这么简单吗?柯南沉思道:“也有可能是陷阱。”
安室透没有说话。
柯南抬起头看他,对他笑了一下,“但我猜,即使真是陷阱,安室先生肯定还是要调查他。”
“没错。但我会小心一点,不被抓到马脚。”安室透对他眨了一下眼睛,笑着说:“走吧,该出去了,否则小兰小姐他们会以为你掉进马桶里了。”
“……呵呵。”柯南露出半月眼,和他一前一后离开卫生间。
而开车离开的小田切,还在反复回忆自己之前的操作,琢磨着我这波算是把柯南和安室透忽悠过去了吗?那样说的话,柯南他们应该就不会再来调查我了吧?
虽然就算调查,也调查不出来什么东西。
小田切想,毕竟“小田切要”完全就是一个普通人,除了在PORT-株式会社工作的背景算是污点,调查他也查不到他有犯罪记录,所以他唯一担心的就是那些人好死不死查他的电脑、手机。作为一个二次元宅男,电脑里面当然有一些私密的、不太好曝光的东西,如果被别人看到那就真是社死了。
“希望他们没有那么损,非要去看看我硬盘里那几百个老婆什么样。”小田切一边想着一边开车回横滨,满脑子都是自己的那群老婆有多么动人,可惜没人能安利,唉。
而下班后,迫不及待地黑进小田切手机的安室透,在面对小田切手机里个个长得漂亮、娇小又可爱,但绝对一眼就能看出来是男人,还基本全都是那种高傲、霸气的纸片男人的时候,他沉默了。他甚至找到了一张和自己外表十分相似的、金发黑皮的青年的Q版图片,心想:啊,原来他说对我感兴趣不全是故意吓我,而是真的吗?
以及手机里还有一张琴酒的Q版图片。
还是过去的、金发头的那种。
安室透好笑地想:啊,怪不得这个男人知道琴酒,原来金发混血是他的XP啊。
还有一堆一堆的猫耳朵、狗尾巴、金铃铛、蝴蝶结之类的东西……
勉强自己把所有图片全部看一遍,试图发现什么线索、但发现什么线索都没有的安室透,沉默着关掉了电脑,并一脸失魂表情的走进洗手间洗脸。
此时此刻,他真切的希望自己能把眼睛也洗一洗,最好能洗掉刚才看见的所有东西。
抹了一把脸,安室透握紧拳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不甘心的想:该死,既然都这样了,我绝对要查出点什么!!
恢复斗志的安室透就回去继续翻找小田切的手机和电脑,以及关于他的数据资料。
然后他就对着小田切要和五条御的婚姻届沉默了。
他的恋人……这个国家……男人和男人能结婚了?
是他太久没看法规变动、还是他跟不上实事了?亏他还以为小田切嘴里的老婆是口头上说说,没想到啊没想到——居然是真的上户口了吗?!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给他们上了这么不符合规定的婚姻届啊啊啊啊啊!
而不久后,风见裕也那边也传来消息:“降谷桑,那个小田切是……”
随着小田切身份的曝光,安室透的表情渐渐严肃,但最终还是松了一口气。
挂断电话后,感觉自己完全被耍了的他忍不住喃喃自语:“竟然是这样吗,没想到他真的……但是这种信口开河的性格……唔,伪装出来的吗?怪不得只是港口的一个底层?要是高层……”
从东京出差回来后,小田切的日子还是像往常一样,每天上班下班,放假的时候偶尔和五条御一起带着孩子们去游乐园玩儿上一整天,最后再去美餐一顿……
眨眼间,时间就这么到了月末。
按照小田切的习惯,月末的时候他总会避开家人的和工作,去享受一个人的清闲时间。这期间他或是去酒吧喝喝小酒,或是去美食店吃个新菜,又或者独自一人在城市街道里走走,随心情而定。
今天也一样,他准备去常去的那家酒吧喝酒。
因为上班之前就告诉五条御他今天要去喝酒晚点回家,所以下班之后,小田切直接去了东京银座的一家名叫Lupin的酒吧。
这个酒吧也正是织田作之助、太宰治,还有坂口安吾他们一起聚会喝酒的地方。
最开始小田切是在去东京出差,被小林拉着一起去银座喝酒的时候发现的这个酒吧。第一次来这边的时候,他还会抱着“到此一游”的心态,仿佛去参观什么旅游景点一样,充满着好奇——甚至有一点点期待,会不会正好碰见“无赖派”的三个人在这里喝酒?但事实上是,想要与谁不期而遇还是没那么容易的,他来过这么多次,一直都没碰见过三人喝酒的名场面。
一次、两次碰不到,他觉得有点失望;
三次、四次碰不到,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但五次、十次都碰不到……他就彻底放松下来了。
啊,哪怕是同一个舞台,他这种背景板中的背景板,也是不配和主角们待在同一个画面里的。小田切自嘲一般,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去Lupin的次数多了,他逐渐发现这个酒吧环境舒适,调酒师的手艺也不错,怪不得三个人老来这边聚会。既然一直碰不到无赖派的那三个人,他也就逐渐把Lupin当成一个普通的酒吧,想放松的时候就会过来这边喝喝小酒,和吧台内的酒保聊聊天、谈谈生活里的繁杂小事。
因为经常来,他还和在这里打工、性格有点自来熟的年轻酒保混熟了。
这间酒吧位于地下,从延伸的楼梯上走下去的时候,上面的人是看不见酒吧内的情况的。小田切也是如此。此时他完全不知道酒吧里等待着他的是什么,只是按照平时的习惯一步一步走下来,视线首先落在吧台后面与他相熟的酒保的脸上,刚想打个招呼,但不等他开口,余光就看见太宰治、坂口安吾、织田作之助三人正在吧台前面排排坐。
恰逢有人回头,小田切就这么巧合的与织田作之助对上视线。
小田切:“……”
嗯,威力果然不一般。
酒保花卷健次郎对小田切露出笑脸,“要君,又来了啊?还是和平常一样吗?”
“啊,波本威士忌。”小田切紧张地应了一句,佯装镇定地走过去,却转身就坐在距离太宰治三人最远的位置,那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连花卷都诧异地多看了他几眼。
正想打招呼的织田也因此收了声。
“什么啊,居然也是‘我们’的人吗?没想到这里这么受欢迎啊。”太宰治看向小田切,语气带着一点喝高了之后的高昂,语调轻松,但还是让小田切头皮发麻。
因为被点出身份,小田切不得不站起来鞠躬,“太宰干部。”
“嘁,又是一个无趣的人。”太宰治一眼就能瞧出来小田切全身上下都是对他们的抗拒,满脸都是“千万别和我搭话”、“我不想和你们说话”、“请当做没看见我”之类的表情,简直太明显了。
然后太宰治就如他所愿,真的当他不存在。
而被彻底无视后,小田切却觉得轻松不少,眼睛的余光瞧瞧那边真的没有人看他,这才坐回去悄默地喝酒。
花卷的视线在三人和小田切之间流转,一边借故擦着酒杯一边凑到小田切面前,压低了声音小声说:“怎么了要君,你怎么蔫儿了,你这个紧张的样子对得起你这张‘大哥’的脸吗?”酒保心想你长着这么一张嚣张跋扈的帅脸,性格却这样胆小吗?真是不可思议。
小田切喝下一杯波本压压惊,也小声再小声的和花卷开玩笑说:“我没有吓到哆嗦,都是心理素质好。再来一杯。”
花卷一边给他倒酒一边问他:“那个人很可怕吗?”
“不。”小田切更小声地说:“那个人不是可怕,是……”他想了想,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用深沉的眼神暗示一眼花卷,“唔,算了。”
花卷露出一脸迷惑,但也算是明白小田切那一眼什么意思,就没有再多问。
因为怕麻烦,小田切并没有真的和太宰治等人接触,但却抑制不住脑子里的自动脑补,比如他如果真的和三人接触,会发生什么呢?
小田切的脑内小剧场,如电影一般不受控制地播放着。
幻想小剧场,开演了!
幻想里的花卷一边给他倒酒一边问他:“那个人很可怕吗?”
“不。”幻想里的小田切畅所欲言,压低了音量和花卷小声吐槽:“那个人不是可怕,是麻烦,是诅咒,是黑泥精。被他缠上的人,不是变成男妈妈,就是被盗刷银行卡、被炸摩托车,甚至从小组织的首领变成给大组织首领跑腿儿的,倒霉程度五颗星……”
幻想里的太宰治:“……”
幻想里的织田:“……”
幻想里的坂口安吾:“……噗!”
幻想里的坂口安吾正想嘲笑幻想里的太宰治,却听下一句就是:“再不就是从普通社畜变成变成职场吐槽役,从正经人沦为搞笑角色。”
幻想里的坂口安吾:“……”
幻想里的太宰治看一眼幻想里的坂口安吾,发出了幸灾乐祸一般的笑声:“噗噗~”
“我收回前面说的话,还挺有意思的。”幻想里的太宰治看向幻想里的小田切,“喂,那边的酒鬼,你要说话就大声一点,让我也听听怎么样?”
幻想里的小田切闻言话一停,不是吧,什么耳朵啊,这么小声也能听见??
幻想里的太宰治说:“我好像听见什么‘黑泥精’之类的话,你能告诉我,黑泥精什么吗?”
幻想里的小田切和幻想里的花卷面面相觑,后者给他一个看着是“爱莫能助”其实是“我要吃瓜看戏”的眼神,然后就低头假装认真擦酒杯。
幻想里的小田切把新倒的一杯波本一口气喝下去,感觉酒烧着肠子滑下去的时间里,一直在思考怎么应付幻想里的太宰。
学中也?唔……会很惨。
学国木田?啊,一样惨。
学中岛敦?不行学不会。
学织田?这个可以试试。
幻想里的小田切定定神,对幻想里的太宰说:“黑泥精是一种妖怪。”面对着看不懂的太宰治的眼神,他淡定地说:“要听我给你讲一个黑泥精的故事吗?”
“嗯~?”幻想里的太宰治沉吟片刻,忽然笑眯眯的对幻想里的小田切说:“好啊,如果你故事讲的好,我就不追究你冒犯干部的罪责了。”
嗯?幻想里的小田切想了想,问他:“……冒犯了吗?”
幻想里的太宰治吓唬他说:“冒犯了哦,说干部的坏话,可是要被送去地牢抽小鞭子哦。”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黑泥精……”幻想里的小田切开始讲故事了。
然后他就把现实里的太宰治的故事,改吧改吧,讲给这边的幻想里的太宰治听,其内容包括但不限于:现实里的太宰治的性格,颜值,受女性欢迎的程度,以及一些趣事。比如他没钱吃饭也可以凭借脸蛋找到愿意养他的小姐姐,比如他把朋友扔下抵酒钱然后自己逃跑,比如他和两个好友一起被叫成“无赖派”的事情,还有被醉酒后的某人跑来他家砸窗户还把他骂哭的事情,以及和小姐姐相约一起“去天堂”的时候,小姐姐死了他还活着的事情等等等等,可谓是黑历史大揭秘。
幻想里的太宰治眼皮直跳。
虽说这个故事和他无关,但他却有一种被指桑骂槐的感觉。
幻想里的小田切说:“我的故事讲完了。虽然有我的艺术加工,某些地方也适当得夸张一点,但大抵是差不多的——关于黑泥精的故事。反正就是一个可爱的黑泥精的故事,可·爱·的。”
……果然是在隐喻我吧?
但这些奇怪的流言到底是从哪里捕风捉影听来的,我可一件也没做过哦!幻想里的太宰治轻飘飘地说:“即使你说再多的‘可爱’,也挽救不了你得罪干部的事实哦,要、君。”
幻想里的小田切沉吟片刻,“太宰干部,我觉得我们没那么熟,您叫我小田切就好。”
“……罪加一等。”
“我觉得要君很亲切,请您务必这么叫。”
幻想里的织田无奈道:“太宰,你别吓唬小田切桑。”
“哎——?那好吧。”幻想里的太宰治听话的放过幻想里的小田切,不过又问他:“要君叫我黑泥精,是觉得我哪一点和黑泥精很像吗?让我猜猜,是‘想要离开这个世界’和‘好看’对吗?”
幻想里的小田切:“……您说的对。”自恋这一点上您真是比谁都自觉。
幻想里的太宰治语气忽然一变,“但是明明没什么接触,要君却一副好像很了解我的样子呢,好奇怪哦。”
幻想里的小田切却并不紧张,“我是GAY,所以长得好看的男孩子我都会想要了解一下。”
幻想里的无赖派三人:“……”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危险。
幻想里的太宰治笑了笑,“确实很了解,连我刷中也的卡和炸他的摩托车你都知道呢。”
“很过分。”幻想里的小田切认真的看着幻想里的太宰治,“请不要欺负中……中原干部,对于男人来说车就是老婆,您炸他的车就等于炸他老婆,是十分过分的事情,请您不要再这样做了。”
“噫——好严肃,你这个人好严肃——无趣到我都枯萎了~”幻想里的太宰治像蔫儿了的面条一样晃晃悠悠趴在桌面上。
幻想里的小田切却忽然来了精神,“那换种有趣的说法吧。你炸掉他的车,就好像他炸你的织田作,这样说的话就能理解了吧?”
“哎等等……”幻想里的太宰一脸阴沉地抬起头,目光冰冷地看着幻想里的小田切,“你什么意思?”
说实话,幻想里的小田切有点被他忽然严肃起来的表情吓到。
他沉吟片刻,迟疑着说一句:“……男妈妈没了?”
“噗!”幻想里的太宰治被逗得哈哈大笑起来,扯着幻想里的织田的袖子告状:“哈哈哈他说男妈妈哎哈哈哈,织田作,他叫你男妈妈!”
幻想里的织田无奈地看一眼幻想里的小田切,“小田切桑,请不要陪着太宰胡闹。”
“……抱歉,是我不对。”幻想里的小田切陈恳地道歉。也是,本来就要对付一个难缠的小兔宰治,如果他也加进来一起口嗨,那织田也太惨了一点。
他喊一声幻想里的花卷,“健次郎,给织田君一杯波本,我请客。”
幻想里的织田:“谢谢。”
“请不用客气。”幻想里的小田切又对花卷说:“也请给我再来一杯。”然后他就安安静静地去喝酒了。
这一回无论幻想里的太宰治怎么撩拨他,他都好脾气得顺着他说,且并不当真。
幻想里的太宰治不高兴了,喊幻想里的花卷:“请给我一杯洗洁精!”
然后被幻想里的酒吧的老板立刻拒绝:“没有。”
后来幻想里的小田切再来酒吧喝酒的时候,碰到幻想里的太宰治三人的情况就多起来了。但幻想里的他依旧更加享受的一个人的时间,坐在角落里喝酒,不太参与他们的话题。可是幻想里的太宰治却偶尔会喊着他一声,让他附和自己的言论。幻想里的小田切通常情况下都哄孩子一样应和,但也有时候会站在被欺负的很惨的坂口安吾那边。
这时候幻想里的太宰就会说:“要君是叛徒,叛徒!”
幻想里的小田切不知道幻想里的太宰治,是真的察觉到自己对港口没有认同感而对他的试探,还是就随口一说——但他觉得,前者的可能性会更大一点。
不过没关系。
他本来就是一个底层小职员,没人会在意他认不认同,再说高层的人哪里会认识他啊,谁还会在乎他一个底层里的底层小职员怎么想?
后来的发展小田切懒得想了,所以他的幻想小剧场也就到此结束。
不过想想,虽然幻想小剧场的OOC程度太浓……
“噗哈哈哈哈哈!”但他还是被幻想小剧场里自己的风趣幽默逗得浑身颤抖,伏在吧台桌子上止不住发笑,同时在心里想:帅气的皮囊和有趣的灵魂,啊,明明我都有,怎么就……到现在还没有老婆呢?唔,御子那个家伙不算!
第28章 圣诞节
想到御子,小田切在心里咋舌:啧啧啧,就算看上小林翔,就算看上花卷健次郎,我也绝不可能看上他,绝、无、可、能!!
正在和女朋友吃饭的小林翔:“啊秋~!”
小林的女朋友连忙拿纸巾给他擦了擦鼻子,担心地问:“翔君,是感冒了吗?”
小林亲一下女友的额头,“没有没有,嘿嘿嘿,肯定是要君想我了。我和你说,要君他那个人跟个二哈一样谁都受不了他,肯定是他想起我这个唯一的挚友就忍不住念叨两句布拉布拉布拉……”
而被形容为二哈的小田切还在一个人奇奇怪怪地傻乐。
那情形怪异到就连旁边喝酒的无赖派三人都注意到了,太宰治更是投去诧异的目光,又凑到织田的身边悄声问他:“织田作——你认识那个人吧,他是不是对我们有什么意见?我和你说哦,我感觉那个家伙一定是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而且绝~对和我们有关。”
面对太宰的无端猜测,坂口安吾推一下眼镜,小声反驳他:“你这完全就是无理由的指责吧,人家说不定就是想到好笑的笑话,很普通地在笑而已。”
“普通?”太宰治偷摸指着小田切,不满说:“你说这是普通?”
坂口安吾看一眼小田切,又看一眼小田切,唔,这个画面确实……
他轻咳一声,没有再做反驳。
太宰治轻轻哼笑声,表情十分张扬。
这时和小田切相熟的花卷插了一嘴,借机给他辩解一句说:“其实这位先生说得没错,要君最喜欢讲一些奇怪的冷笑话,把别人冻得半死,然后自己哈哈大笑。那家伙脑回路很奇葩,我看他大概又是想到什么冷笑话,自己在那边偷笑呢。”
“哎,居然是这样的人,看起来真不像。”太宰治的语气不咸不淡,又忽然转过身凑到织田身边吐槽说:“明明长着一张严肃的脸,性格却这样,你说是不是很奇怪?”
织田作之助沉默一会儿,忽然说:“关于小田切桑,我倒是有听说过一点点……”
“什么什么,你知道什么?”太宰治好奇地追问。
织田说:“小田切桑爱讲冷笑话并且脑回路十分奇特这件事情,其实底层的大家都有所耳闻。隔壁……我是说我所在科室的隔壁,那群负责巡逻的同事。据说他们之中只有一位名叫小林翔的、性格特别外向且自来熟的家伙,能和小田切桑对上脑回路,所以排班的时候,他们科室的科长总会故意把他们排在一起,能省下不少的麻烦。”
坂口安吾无语了,“是把怪人和怪人安排在一起吗?就不怕他们遇到事情的时候出事?”
织田想了想,说:“但是我觉得小田切桑也没那么奇怪。他人还是很靠谱的,上次给我去请教怎么养孩子,还是他给我出的主意。”
坂口安吾有点好奇,随口问一句:“他是怎么说的?”
织田把当天的情况说了一遍。
坂口安吾:“……对你这个独生子说让你把孩子当弟弟养,你觉得这是靠谱吗?他就是在敷衍你吧!然后因为被你的问题难住,就顺势把你推给其他人。”这么一想,这个小田切也挺诡的,至少比有点天然的织田作“机智”一点。
太宰治忍不住偷笑,“噗噗噗~织田作,你有时候也是蛮奇怪的。”
“是吗?”织田不置可否,但还是给小田切挽尊了一句,“但他确实帮到了我——我是说他给我推荐的同事,说的都很有用。”
坂口安吾又顺手推了推眼镜,“你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哈哈哈……”太宰治还在偷笑,哇啊啊安吾这是什么直男发言?怪不得到现在都没女朋友。
关于小田切的话题,几个人很快就失去兴趣,又开始谈论起其他的话题。这让耳朵灵敏的小田切暗自松一口气,扬了一个声调,喊花卷给他再上一杯马提尼。
太宰治漫不经心地向他扫过去一眼,视线在红围巾上微微停留,却又在小田切察觉之前默默收回目光。
那个人似乎……
嘛,算了,让森医生头疼去吧,又不关他的事?
太宰治用纤细苍白的手指按着酒杯里的冰球,将冰块一次次压入水中,听着冰块撞击玻璃杯壁后发出的脆响,仿佛玩得不亦乐乎。
可爱。小田切收回目光,心想:就算是一个黑泥精,但还是……卡哇伊。
如果养一个性格这样可爱的女儿,一定会很不错吧?
“啊啾!”远在平行世界的露O亚打了个喷嚏,心道:难不成是直哉那小子又在骂我??不就是五条悟失踪了吗,瞧把他乐的,难道还真以为咒术界没有五条悟他就能当老大了?他当夏油杰是死的吗?等我回家就狠狠揍他一顿,让他知道知道咒术界谁才是真正的卡密萨马!
唔……有点苦恼啊,今天用什么揍他呢?
又不能动刀动枪地把人真噶了,哎,苍蝇拍、鸡毛掸子和痒痒挠什么的都玩腻了,要不今天就用数据线吧?唔,这个好,就让我大发慈悲的帮他体验一回小兔宰治着迷的极限运动吧!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时间飞逝,转眼间圣诞节到了。
圣诞节这天霓虹这边还是很热闹的,大家都爱在这天晚上出去约会,也有很多公司在圣诞节这天放假或是让员工提前下班。但PORT-株式会社圣诞节并不休息,所以带着乱藤四郎送给他的一条亲手织的红围巾的小田切,在吃完早餐后就告别孩子们,不情愿地打着呵欠上班了。
出门后被一阵冷风迎头呼脸,小田切冻得打了个摆子。
12月份的寒冷天气里还要穿得西装革履,却没有干部才能披的黑外套,小田切在心里狠狠痛批森某某不愧是和鬼O辻并称两大“屑老板”的人,这种该被列为陋习的穿衣风格,早就该被抛弃!他骂骂咧咧地诅咒森老板往后必得老寒腿,无奈地紧了紧自己脖子上的红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