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皮囊是我最完美的杰作。”
羊头咧开了嘴:“别怕,我会很小心的。”
靠!变态啊!
百鄞:“呵。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觊觎我的人多了去了,你算哪块小饼干?”
魔术师有些惋惜:“为什么要反抗呢?万一在这个皮囊上落下了什么瑕疵怎么办?我对这个皮囊很满意。”
百鄞:“你爷爷我对这幅皮囊也很满意,就不麻烦你费心了。”
百鄞问道:“那些带污染的糖果是你给那些小孩子的?为什么?”
魔术师:“只有被我看中的皮囊才有资格获得我的糖果。那些糖果可以帮助他们来找我。”
“不过,你的出现让我很意外。但是这个意外我很满意。”
魔术师看着百鄞:“你打不过我的,我虽然不知道你的力量从哪里来,但是你在我的界域里面,等级也没有我的高,乖乖的,不好吗?”
“或者说,你在为外面那个人争取时间?”
百鄞:“什么人?”
难不成是小富婆她叔叔找过来了?
魔术师像在舞台上一样,打了一个响指。
周围的建筑瞬间消失,不远处能看见一个人与一坨黏糊糊的东西打的难舍难分。
不,准确来说,是一坨肉在血虐,一个人在被血虐。
第8章 别乱动,我的宝贝儿
魔术师黑色的燕尾服包裹着挺拔的身材,可惜本该长着人头的地方变成了羊首,这让他看起来分外可怖。
血腥在周围扩散,令人作呕。
他站在不断蠕动的肉块上,像站在一座巨型小山上。
那些黏糊糊的肉块还带着血丝,甚至还在动作中掉出碎肉,泛着腐烂的气味。
百鄞被这一幕冲击的差点吐出来。
魔术师看着百鄞,神色愉悦:“你最好乖乖的。”
鬼知道百鄞是怎么从一个山羊头看出愉悦的。
月月叔叔看着魔术师的动作,急忙大喊:“别动那个小女孩!”
魔术师转过头:“死人没有说话的权利。”
说完,拍了拍那坨肉:“去吧,他是你的了。”
肉块兴奋地蠕动起来,向月月叔叔爬去。
月月叔叔攥紧了手中的刀,眼睁睁地看着拦住他的东西和魔术师脚下的融为一体。
百鄞紧张地看着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出手。
像是察觉到了百鄞的动作,魔术师把目光投到了他的身上,他微微弯腰,修长的指骨抵住女孩的
“嘘,别乱动,我的宝贝儿。”
他低低地笑着,嘲笑着女孩的天真:“伤到你就不好了。”
血色弥漫在整个空间,和他身后污泥般的黑色混杂在一起,让人不安。
百鄞眼睁睁地看着魔术师的衣服如同融化的液体,粘稠地蠕动,最后扭曲地慢慢落到地上,在他的脚下聚集,像极了某个国际知名电影剧场里的病毒主角,而他的身体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开始不由自主地细微颤抖,仿佛背上了一座大山,无法喘息,挣扎不得。
小女孩细细的手努力地握拳,却又无力地松开,百鄞喘着气:“三圈,这是怎么回事?”
“异灵的等级森严,这是高级异灵对低于它的其他异灵的压制。”
等级压制。
这就是魔术师为什么笃定兰兰跑不掉的原因。
S级和A级的差距如同一道天堑。能力者如此,异灵更甚。
魔术师的这一手,直接将百鄞压得死死的。
百鄞感受着泰山压顶:“呸,不要脸,欺负小孩子。”
他愤愤不平道:“我百鄞,生平最瞧不起欺负小孩子的人了!”
系统000:......?
合着在希希小学借着等级压制大杀四方的不是你?
当初也没见您对那些小萝卜头手下留情啊!
做人,不要太双标。
无声地谴责着自己的宿主,百鄞双标得系统000都看不下去。
系统000欲言又止:“宿主,当初希希小学...”
“那不一样。”
系统000疑惑:“有什么不一样?”
百鄞理所当然:“那些萝卜有我可爱吗?有我好看吗?有我貌美如花吗?”
系统000:“......没有。”
那些长着黑纹的东西确实没有兰兰好看,金发碧眼的萝莉站在那里,就如同一个落入人间的天使,精致的五官,偏西方的深邃眉眼,让人一眼就想起来童年的芭比娃娃。
系统出品,必属精品。
“你看,我这么可爱,这么善良,它要对我下手,是不是很狠心?是不是让人瞧不起?是不是该遭受谴责!”
百鄞振振有词,眼含委屈,仿佛他不是一枪杀尽地界型异灵,身高一米八的少年人,而是一个与世无争,遇到变态的无助小女孩,单纯,弱小,无助。又自身没什么攻击力,只能将害怕发泄给家长,全然不见一开始使用马甲的不自在,
系统000:......
宿主,求求你了,吃点药吧。
黑色的液体聚集成一团乌墨,又分成几股自中心散开,向上,最后形成一个黑色的囚牢。
魔术师将手收回,面容愉悦:“还是这个比较适合你。”
“什么意思?”
“华丽的鸟雀,应该待在笼子里,等着为主人献上美丽的羽毛。”
百鄞:“......?”
等等,这个台词?
兄弟你是不是串频道了?!这是无cp的大男子爽文啊!
不是绿江强金丝雀制爱剧本!
没有什么十八禁囚禁情节,这在绿江根本是不允许的!
最重要的是,兰兰才十三岁!
三年起步,最高死刑了解一下?
百鄞不可置信地问系统:“这个异灵怎么回事?它刚刚的话是在说我是金丝雀对吧?”
系统000不懂人类的情爱,也不知道绿江,它只当宿主又犯病了,十分冷静道:“它在觊觎宿主马甲【兰兰】的皮。它现有的皮已经开始腐烂。”
血腥的对话让百鄞恍然回神:“对哦。”
金发碧眼的萝莉被禁锢在黑色的囚笼里,低垂着眉眼,囚笼外的魔术师看着远处的战斗。
百鄞和系统对话的时间,那边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
百鄞:“月月叔叔要输了。”
系统000纠正他:“是他要死了。”
百鄞:“哦,对。”
系统000:“宿主不去帮忙吗?”
百鄞白了它一眼:“是我不想帮忙吗?我根本出不来这个笼子,能力也被禁锢了。”
他刚刚感受了一下,什么都被隔绝了,身上的力量也使不出来。
这可能就是天道轮回吧,百鄞漫不经心地想,当时他拿【百晓生】S级的能力欺负希希小学A级的异灵。如今A级的【兰兰】被S级的魔术师关在笼子里出不来。
卧槽,这么一想,良心有点小痛。
百鄞默默捂住了自己的心脏。
“话说,月叔找的人怎么还没到?”
百鄞看着单方面挨揍的男人,有些唏嘘。
太惨了,鼻青脸肿,好好一张俊脸,现在直接毁了。希望这些伤都能不留疤。
系统000对于百鄞给人乱起外号已经习惯,闻言好奇道:“宿主怎么知道他通知了其他人?”
百鄞摇了摇头,点了点远处闪身躲过袭击的人:“太明显了。刚见面时,他的站姿很标准,两肩打开,身骨笔挺。他也确实收敛了,但是还是能看出那是军人习惯的站姿。”
“最明显的是他的格斗风格,那是军部才能训练出来的,一招一式都带着锋利和戾气,估计已经见过血了。
军部的人得知异灵出现,一定会向上级报告。他来这里应该是来探查情况的,以便后面布置营救计划,只可惜运气不好撞到了异灵面前。”
“喏,”百鄞划开系统面板:“看他的能力。”
【人物:时岁(月月叔叔)
年龄:30
等级:A级
技能:潜行(受到S级异灵界域影响,隐藏能力降低10%)
介绍: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自古刺客是老六,而时岁就是老六中的老六。只可惜他今天的运势似乎不怎么样,被主人家抓了个正着。】
事实也确实如同百鄞所猜的那样,时岁作为A级能力者,凭借自己技能的特殊,应该可以上天入地,来去自如。这也是上面愿意让他单独行动的原因。
可偏偏,遇到了S级异灵,还一头栽入了它的界域之中。这让时岁没多久就被发现了。
从而形成了百鄞现在看到的惨案。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小可爱的评论,为爱发电好难QAQ
不出意外的话,今天晚上还有一章。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时岁那里明显撑不住了,他的动作开始迟缓,身上也带上了丝丝黑气,和血混在一起,狼狈极了。
百鄞忍不住皱眉。
巨大的肉块从天落下,时岁敏锐地就地一滚。
良好的视力让百鄞看到了他身后隐藏的危机:“小心!”
时岁根本没来得及反应发生了什么,就感到背后一痛,直接被击飞,身体撞上了远处的墙。
一时间,尘土飞扬。
他缓了缓,直接吐出一大口血。
时岁没有擦嘴上的血,只是扶着破了个洞墙再次站起,握着刀的手指微微颤抖。
魔术师点评:“他很强。”
说完又惋惜道:“可惜,他并不擅长攻击。”
百鄞看看他,对系统道:“他好惨啊。明明是个打野却被迫走上单。”
系统000难得赞同:“确实。”
金丝雀百鄞翻了翻自己的道具,决定赌一把。
再不帮忙打野就要挂了,打野挂了,他也得跟着GG,鬼知道他的队友什么时候到,还是自救吧。
“三圈,使用道具【分身玩偶】。”
“道具【分身玩偶】使用中,检测到宿主只有马甲【百晓生】,是否绑定马甲【百晓生】?”
“是。”
“【分身玩偶】永久绑定马甲【百晓生】成功。
系统000竭诚为您服务。”
百鄞看着系统里那个金光闪闪的卡牌,弯了弯唇角,赌对了。
笼子里女孩无声地笑了,粉色的唇一张一合,吐出三个字
“百晓生。”
时岁握住手中的刀,看着靠近的泛着白色的巨大腐肉慢慢蠕动,心一点点地收紧。
他不知道队友什么时候能来,作为探路者,那些队友都在等他带着异灵的信息回去。搜集信息的时间可长可短,也不知道他的队友什么时候能意识到他出意外了前来支援。
但是,他现在快撑不住。
希望他们能赶上。
如果没赶上...
时岁闭了闭眼,吐出一口气,再睁眼,眉眼间具是坚韧。
如果没赶上,他会在最后一刻,用生命为即将到来的队友创造击杀异灵的机会。
时岁面无表情地擦了擦嘴角的血,发现那坨腐肉没有一开始的凶残了。
像是确认了猎物无法逃脱,开始戏弄他,猫捉到了老鼠,没有立刻吃掉它,而是将老鼠玩得筋疲力尽,然后再一口吞掉。
时岁眸光闪了闪,意识到他的机会来了。
他的体力肉眼可见地消耗,闪避的速度越来越慢。
最后被小山般的腐肉抽飞,然后再也爬不起。
魔术师叹道:“结束了。”
百鄞不可置否:“是吗。”
腐肉蠕动着中间裂开一条缝,缓缓靠近一动不动的时岁,随着它的动作,还有白色的碎肉从它的身上掉落,混着血水,留下一道红红白白的痕迹。
它蠕动着,在靠近时岁的前一秒,一把巨大的黑色匕首在它身后浮现。
躺着的时岁身影骤然消散,匕首贯穿腐肉,下一刻,腐肉爆炸。
漫天血雨四散开,如同下了一场肉雨,还有红色的水汽萦绕。
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魔术师静了静,脚下黑影暴涨,流动般涌向一个方向:“该死!”
百鄞立刻反应过来:“百晓生!”
一个滑板凭空出现,直直怼上流动的黑影。滑板后面不远处,赫然是刚刚消失不见的时岁!
少年人踏入界域,笑容温柔如风:“你好,在下百晓生。”
“咳...咳...”时岁再次吐出一口血,脸色惨白,以为百晓生是在跟他说话,下意识接了一句:“你...好...,我是时岁。”
少年看着魔术师,眼中带着莫名的情绪:“S级的异灵。”
百鄞惊奇地发现,【百晓生】和【兰兰】眼中的异灵是有差距的。
【兰兰】的眼中的魔术师,羊头人身,强大,带着仿佛无懈可击的界域。
【百晓生】眼中的魔术师,模样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他能清楚地看到它脚下流动的黑影遍布整个界域,盘枝交错,偶尔有空白处,就是这个界域的弱点。不远处,一块地方绿色盎然,那是【兰兰】的植物,但是被黑影包围,禁锢在那里。如同被禁锢在牢笼里的兰兰。
只此一眼,百鄞就知道,对于兰兰而言如同一座大山的魔术师,对于百晓生来说,脆弱得不堪一击。
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大的差距。
这是百晓生本身的特性,还是实力的碾压?
魔术师自看到百晓生的那一刻就陡然严肃起来,它打不过百晓生,只能掐住兰兰的脖子:“退后!不想她死的话,就马上从我的界域里出去!”
百晓生歪了歪头:“她的死活与我何干?”
时岁陡然一惊,又是一阵猛咳:“等...等...”你们不是一伙的吗?
银丝自百晓生身后生长,迅速充盈整个空间,而后冲着魔术师而去。
魔术师惊恐地发现自己的界域正在被对方蚕食,它脚下的黑色液体开始慢慢减少,手指逐渐用力。
兰兰的脸猛然涨红,脖子上的禁锢让她开始喘不上气:“百、晓、生。”
百鄞头疼欲裂,他感觉脑子好像被分成了两半,并且相互不产生任何影响。
刚开始他觉得整个世界都无趣极了,仿佛生死也失去了它应有的色彩,他能看到的只有满目银光,一片孤寂。
后来他又觉得这个世界充满了生机,魔术师的等级压制让他觉得难受,窒息的感觉也难受,他浑身都在隐隐作痛,但又开始恐惧,恐惧死亡。
这两种感觉在他的脑子交替出现,让他恨不得整个人撕分成两半!
无人听到的机械音在百鄞脑中响起:
“警告!警告!警告!马甲【百晓生】同化程度20%!请宿主注意!
警告!警告!警告!马甲【兰兰】同化程度15%!请宿主注意!”
兰兰一手扒住魔术师的手,一手捂住自己的头,一字一顿道:“万木逢春!”
被禁锢的绿色冲天而起,魔术师注意力都在百晓生那里,被打了个错手不及,下意识放开了手。
下一秒它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黑色的牢笼再次出现,却被一排绿色挡住。
是藤蔓!
墨绿色的藤蔓自过道蜿蜒而来,交织盘叠。
瘦小的女孩坐在粗壮的根茎上,脖颈间的红色让她看起来有些脆弱,绿色的公主裙垂落,丝带飘摇,她是黑色森林间的唯一亮色,像极了林间的精灵。
她碧色的眼眸弯起,看起来调皮极了:“你以为就你是触手系?”
时岁在原地怀疑人生。
为什么?
这个看起来十五岁都不到的小女孩都比他厉害?!
他的能力明明在整个M市都排的上号!
百晓生打了个哈欠:“该结束了。”
这句话魔术师也说过,但百晓生说的明显比它的更有威力。
污染收敛度:-9999999999”
百鄞几乎是在任务完成后就立刻收了【百晓生】,他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脑袋:“三圈,我为什么会突然被马甲同化?”
太可怕了,差点就脑袋分家了。总觉得晚一秒,他就能和自己打个你死我活。
系统000:“这与宿主本身的精神力有关。宿主是初次使用两个马甲,精神力消耗太快,马甲的感情浓烈,宿主精神力越低越容易受到马甲情感的影响。
等到宿主精神力强大了,就可以同时使用多个马甲,且不被马甲的感情影响。根据宿主现在的精神力,最多可以使用两个分身玩偶。
但在使用时,切忌与卡牌共情。当共情到达一定程度时,宿主会怀疑自己的真实性,并可能产生人格分裂。”
百鄞若有所思道:“这样啊。”
时岁还沉浸在刚刚单方面的屠杀里,满脑子都是银色和绿色,整个人都是呆滞的,他机械地接过花苞中的月月,亦步亦趋地跟着百鄞走。
直到三人从过道出来,他才反应过来,由衷道:“你们好强。”
百鄞敷衍道:“谢谢,你也不差。”
时岁想了想,问得小心翼翼:“那个少年和你不是一伙的吗?”
不是一伙的为什么喊他的名字他就出来了,如果是一伙的又见死不救?
百鄞扯了扯嘴角,又想起了被分成两半的感觉。
他心中复杂,面上不显分毫,轻描淡写道:“我和他有点矛盾。”
时岁看出了百鄞的不想回答,默默闭嘴:“哦。”
等三人出去了,刚抬眼就是黑压压的一圈人。
百鄞看向时岁。
时岁有些心虚:“...夏尔维客流量太大了,一但出现异灵逃窜,后果不堪设想。只能让人围起来...”
一圈人接过月月,示意两个人上车。
百鄞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头痛欲裂,他现在只想赶紧回去睡一觉。
金发萝莉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十分无辜:“叔叔,我能不能不去啊,我家人还在等我欸~”
卖萌虽然可耻,但是十分有用。
节操?他现在叫兰兰,是个小女孩,女孩撒娇不是很正常吗?
百鄞?那是谁,他不认识。
几个人很明显动了恻隐之心,讨论了一下,派一个人去跟上面沟通了。
女孩乖乖坐在小板凳上,吃着给的糖,晃着脑袋,看起来可爱又单纯。
刚刚听了时岁汇报的人丝毫不敢小瞧她。
十三岁的年纪,已经是A级能力者。
过了一会儿,派出去的人领着一个大长腿过来了。
百鄞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人怎么这么高!
还是小孩的萝莉只到对方腰的位置。
百鄞看着对方都不能是仰视了,恨不得把脑袋平放眼睛朝上才能看着他的脸。
百鄞目光幽幽,对系统说:“无一,我病了。”
系统000:“...?”
“经系统检测,宿主身体水平指标为健康。”
“这是一种精神疾病,”百鄞看着来者的腿:“红眼病。”
妈的,他好嫉妒。
这身高,这身材,这大长腿。
嫉妒使我面目全非。
见对方停在自己前面。
百鄞后退两步。
对方疑惑。
百鄞这才看着他笑了笑,笑得对方心里有些发毛:“叔叔,你太高了。”
对方走了一步,蹲在百鄞面前:“这样可以吗?”
百鄞看着对方仰视自己的目光,舒坦了。
“可以了。”
对方轻笑一声:“我叫严源,你叫兰兰,对吗?”
金发女孩点点头。
严源并不是M市的负责人,而是刚巧在M市,听了时岁的报告,特意来的。
“我听时岁说了,你和那个S级的魔术师打得难舍难分。还救了月月。我和你道个谢。”
严源蹲了一会儿就觉得不舒服,索性直接坐了下来,坐着的姿势让他的一双腿更加修长明显。
百鄞眨眨眼:“严叔叔不用这么客气,毕竟我也是为了自保。”
“如果不是你,月月不一定会像现在这样,安然无恙。”
“所以,谢谢你。”
“不客气。”
严源又问:“我可以问你一些问题吗?当然,如果你不想回答也可以不回答。”
百鄞低头久了脖子有些酸,学着他的样子坐了下来,长长的双马尾铺在裙摆上,整个人看起来乖巧极了:“可以的。”
严源努力在脑子搜索着褒义词,最后干巴巴地夸赞道:“你很可爱。”
百鄞:“...谢谢?”
严源:“你知道怎么封印深渊裂缝吗?”
百鄞:“知道。”
严源:“听说你和那个叫百晓生的家伙关系不好?”
女孩有些愤愤:“他?他就是个性格恶劣的家伙。我和那个家伙是同一个老师。”
百鄞心想,都来自系统,同一个老师,没毛病。
两人一问一答,很快问得就差不多了。
严源看着手中的本子上的记录,狡猾的小家伙,回答的滴水不漏,不该说的什么都没说。
严源把本子掀了一页,问得有些迟疑:“你...知道怎么净化污染吗?”
兰兰:“净化引可以净化污染。就是那个家伙刻在枪上的花纹。哦,他的子弹上也有!”
严源目光灼灼:“如果是地球污染呢?有办法净化吗?”
百鄞沉默,忽然想起了系统给他发布的其实只有一个任务:
“世界和平。”
全世界遍地都有污染,都有异灵。
他能以一己之力灭掉所有异灵吗?
刚开始他以为只要自己拥有足够多的马甲就可以,但是现在他的手里也就两个马甲。
甚至要不是有【分身玩偶】,他或许就折这里了。
百鄞并不是一个不现实的人。
他也可以等自己慢慢变强,但是每浪费一点时间,未来就多了一分不确定性。
他也不知道这个世界还留给他多少时间。
他的成长之路也许很快,也许会半路夭折。
但是这些人不一样。
百鄞的沉默让严源心一沉:“很难回答吗?是没有答案?还是很难做到?”
百鄞很快回神,摇了摇头:“不,有答案的。”
系统里面有明确的方法,可是他现在的权限不够,解锁不了。
严源松了一口气,尽管相信一个小女孩很荒唐,但是他们的情报网告诉他们,无论是那个黑发少年还是眼前这个小萝莉,面对污染所掌握的比所有人都多。
小女孩看着严源,神色坚定:“世界污染可以被完全净化。”
百鄞掏出一个信封递给严源:“这个给你。”
这个是他横扫A市时得到的辣鸡道具之一,只有一个寻人功能。
“这个月的月圆之夜已经过去了。下个月的月圆之夜,你拿着这个可以找到【百晓生】。”
“【百晓生】?”
“那个黑发少年。【百晓生】有个规矩,月圆之夜,只要付得起足够的代价,就可以从他那里知道想知道的一切。”
【百晓生】知百事,晓六通。
百鄞不确定地想,他自己不知道方法,但是是不是能根据【百晓生】自身特性,借别人的手问出这个答案。
严源有些意外:“包括净化地球?”
“包括净化地球。”
小女孩稚嫩的声音里面有些意味深长:
“在月圆之夜那天,他只是一个商人。”
自觉说的差不多了,百鄞站起来拍拍裙摆上面的灰尘。
夏尔维城堡乐园依旧灯光璀璨,亮如白昼。通向出口的的光芒如星星般洒落一地。
金发女孩提着蓬松的公主裙准备离开,星光落在她金色的头发上,格外绚丽。
严源没有拦。
百鄞刚走一步,却又想起了什么,回头递给严源一片小小的花瓣:“这个给你。”
严源把它放到眼前,灯光透过粉色的花瓣,形成了一个特殊的纹路。
严源诧异:“这个是?”
“这个是我的力量形成的,以后如果你遇到了困境或者有什么问题想找我,把你的力量注入这个花瓣,我就会很快赶来。”
“对了,这个是一次性的。”
“谢谢。”严源虽然觉得自己用不到,毕竟找个小孩子救命这事他做不来,而且他的实力也摆在那里,但还是很认真的道了谢。
也许以后可以找她问问关于裂缝的事。
严源小算盘打得啪啪响。
严源把消息带回总部。
“消息可靠吗?”
严源难得严肃脸:“大概率不会出错。”
“百晓生拿出的净化引,虽然没有完全研究透,但是就只是研究出来的,对于我们来说,已经是巨大的收获。”
根据那个花纹,科技人员研究出了不用材料也可以封印裂缝的方法。
部长有些犯难:“她说的那个代价,究竟是指什么?道具?还是钱财?”
严源也不知道。
相比于钱财和道具,严源更倾向于那些从深渊裂缝带出来的至今不知道用途的东西。
严源有种直觉,在【百晓生】那里会有这些东西的记载和用途。
但是下个月的月圆之夜。
部长也想到了这茬:“下个月的月圆之夜你能去吗?”
严源不敢保证,只能留一手准备:“我尽量。”
百鄞回到酒店,往大床上一扑,整个人摊成一块软泥。
在A市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对比系统灌输的知识,这个世界对于深渊裂缝的认识十分浅薄。
无论他能不能成功的达成系统目标,多给自己准备一些后手肯定没错。
“恭喜宿主成功消灭异灵(S级),封印裂缝,经验值+10000。
宿主资料更新中
宿主:百鄞
拥有马甲:【百晓生】(冷却中)、【兰兰】(冷却中)
已获经验值:12000
污染收敛度:-9999999999”
百鄞皱眉:“三圈,这个污染收敛度怎么没动过?”
“请宿主自行探索。”
百鄞思索无解后果断放弃。
“抽马甲。”
百鄞的马甲还是太少了,就像这次也只是刚好有个【兰兰】和分身玩偶,再加上【百晓生】,才弄掉了羊头魔术师。
“建议宿主耗费10000经验值来个五连抽,保底一张SS金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