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五官是少年意气风发的精致和俊郎,眼眸是一双标准的桃花眼,上挑的时候显得无端深情款款,似笑非笑,温柔十足。唇色是那种淡粉,薄唇一掀,让人想起春风拂过桃花林,似醉非醉,似醒非醒。
“000,我好像并不是一直都很倒霉。在高考前遇见你,就是个很幸运的事。”
系统000被这一笑给整的数据流突然卡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就get到了自家宿主的颜,它默默把任务日志里面宿主的颜值打分那一行从80改到了95。
做完这一切,它才慢吞吞地运转着系统的核心:“系统000竭诚为您服务。”
在卡洛斯走后,秦泽让林泓和时慕进来了。
秦泽把秦渊的事情说了,也说了卡洛斯给的理由,末了,问林泓:“你觉得,他说的是真的吗?”
林泓何尝不知道这是秦渊这么多年唯一的机会,但是秦泽也有些关心则乱的意味。
他知道秦泽问他,是想让他从局外人的角度分析一下这件事。
林泓仔仔细细地思考了半天,缓缓开口:“我觉得应该是真的。
兰兰曾经说过,百晓生知百事,晓六通。从墓志铭这件事就可以看出来,他在整个LBM组织的地位应该很不一般。
商陆的能力与命运有关,他可能是看到了什么,才猜到了【波塞西】和【皇后】之间的关系。但是,既然能猜到,就说明他见过或者知道类似情况。他说百晓生能够解决,那就是百晓生那里有办法。”
秦泽有些出神,空白的神情在他身上,让这个强大的男人萌生出玻璃质感的脆弱:“我也觉得是真的,但是……”
他不敢抱太大希望,总害怕到最后是一场竹篮打水。
这些年,他们尝试过很多方法,却都是作用不大。
还有【波塞西】身上的那个预言……
他还没深想下去,就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秦泽闭了闭眼,坐起。等到再睁开眼睛时,身上的迷茫和脆弱一扫而空,又恢复了平常一般的沉稳和威严:“什么事?”
“秦长官,前一段时间第三支队被派去处理研究中心叛逃人员,失去踪迹,现在确认,第三支队误入A09地区。请问是否需要派人前去接他们回来?”
秦泽敲了敲桌面,道:“A09……我记得,LBM组织成员玉容也去了。”
林泓:“是的。按理来说,玉容应该已经到了。”
秦泽说:“第三支队队长,是谁?还能联系上吗?”
林泓眼神复杂:“第三支队队长,是严源。现在已经联系不上了。”
秦泽:“你刚刚说,第三支队队长是……严源?!”
林泓:“就是您认识的那个严源。”
秦泽:“……简直胡闹!谁让他任职第三支队队长一职的?调任支队队长不应该问过我吗?这是谁给批准的?!”
林泓瞅了他一眼,默默道:“就是您批准的。”
秦泽气极反笑:“我怎么可能会批准他去……”
说着说着,秦泽忽然想起来,之前有段时间特别忙的时候,有一批文件并不是他亲自处理的,而是秦渊帮他看的。
当时他还稀奇,这个小兔崽子怎么突然这么勤快了。
现在看来,是早有图谋。
秦泽吐出一口气,忍不住骂了一句:“小兔崽子!一天天的,净会给老子找事!”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百母自修《同性恋》《无性恋》《智性恋》这件事#
百鄞:……我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
百母:早发现早干预早治疗……治疗……踏马治疗不了!算了,与其纠正别人,不如改变自己。
百母,一个懂得如何pua自己的女人(bushi)hhhhhhhh
关于精神力过高的百鄞和秦渊:
百鄞:您的外挂已到账,开马甲!
物理精分get√
秦渊:……精神分裂,披马甲!
精神精分get√
哈哈哈哈哈哈哈
百鄞一愣,都云谏的性格是什么来着?
百晓生回头,就见都云谏直勾勾地看着秦执一行人,视线在他们四个脖颈间一扫而过。
凤眸微眯,口渴般舔了舔唇。
百晓生:“……”
男人比较了一番,目光扫了又扫,最后落到了秦小执身上。
他的眼神带着很强的侵略性,像是野兽盯住了自己的猎物。
秦执一行人似有所感。
爱德华小声说:“我怎么瞧着,那位都先生好像是饿了。”
对方的眼神虽然一扫而过,但是总觉得像是在刀山火海上走了一遭。
令人心惊胆战的。
被着重盯的秦执也这么想,在对方直勾勾的眼神下,他恍惚觉得自己像是一盘被放在大型肉食动物面前烤肉。
瑞斯迟疑道:“有些人的能力是有副作用的,该不会这就是那位都先生的能力的副作用?”
亚丽点了点头:“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几人说话间,秦执身上的目光并没有丝毫减弱,甚至愈演愈烈。
看得秦执几乎坐立不安。
秦执身上带着刚刚打架时受得伤,他的肩上还有血迹,是刚刚架小提琴时不小心滴上的,脖子上还有不小心划出的红痕和青紫。损坏的小提琴被他背在了身后,黑色的布料更显得他脖颈雪白。
秦执落后几步,来到都云谏旁边,长而卷的睫毛微颤,说话间喉结滚动,那附近的青筋血管若隐若现:“都先生,您是饿了吗?”
百鄞能感受到那种从心底蔓延而上的食欲。
他垂着眸,低头看向少年,被眼皮遮住的眼睛中是对血的深深渴望。
血色在他的眼底升腾。
百鄞的感官再次被割裂。
来自百晓生的理智让他克制,但是都云谏的欲望在体内疯狂叫嚣。
男人的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他注视着身旁一无所知的少年。对方的脖子上有一道很深的划痕,刺破了人类幼崽娇嫩白皙的皮肤。
作为S级能力者,他的视力感官,让他能够清晰地捕捉到,随着对方一起一伏的呼吸,那道伤口正在缓缓地往外面冒着血珠。
他知道那颗血珠的味道,腥甜,又带着细微的铁锈的味道,却如同冬日里的一杯滚烫热水,从身到心,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熨烫抚慰着他的神经,安抚他的躁动。
如果这时候提出要血,秦执是不会拒绝的。
属于百晓生的理智让他如此思考。
这个念头随及又被百鄞的自我认知按了下去,一个正常的人是不会拥有饮血的欲望的。
但是他又想,这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想喝血的是都云谏不是百鄞,不是吗?
理智和欲望无声地对峙。
百晓生停住了,他看着都云谏,银丝眼镜后的眼睛冷漠又理智。
秦执奇怪地看了百晓生一眼:“百先生?”
少年扭头的幅度有点大,扯住了脖子上的皮肤,拉大了伤口,一滴血从那里渗出,缓缓流下。
鬼使神差地,都云谏抬起手,一只手固定住秦执,声音沙哑:“别动。”
另一只手的食指指腹在那道伤口上轻轻擦过,将那滴血珠抹走。
动作轻柔,格外珍惜,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秦执懵了。
原本前面走的瑞斯几个人见秦执去找都云谏的时候就放慢了脚步,见此一幕,彻底不走了。
爱德华:“……哇哦。”
瑞斯:“……”
亚丽迟疑道:“……或许,这位都云谏先生只是怜惜【皇后】年纪小,帮忙擦一下脖子上的血?”
亚特蒙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还在流血的大腿。
因为没有包扎的原因,一走一动,伤口被反复撕裂,甚至已经能看到里面的骨头了。
亚丽:“……好吧,当我没说。”
爱德华戳了戳旁边的瑞斯:“你说,【皇后】和都云谏先生两个人之间会不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关系?”
瑞斯眼神复杂:“我不知道。”
但是刚刚都云谏的脾气可是有目共睹的,现在这么小心地给人擦伤口,是不是哪里不对?
百鄞也是擦完才反应过来。
这时,都云谏已经要把食指指腹往唇边送了。
百晓生眼疾手快地抓住都云谏的手腕。
都云谏低眸:“我好渴。”
凤眸里面满身血丝,他耳朵里面的鼓膜在震动,马甲模拟的心脏在泵送血液
咕、咚。
有那么一瞬间,百鄞甚至觉得没有血,他就要在这一秒死去。
两个人对视。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秒,也许是一分钟。
百晓生动了。
根骨分明的手扣在上衣最靠近脖颈的纽扣上,微微用力一扯,就扒出了藏在衣服下面的小片肌肤。
他用另一只手拿下了银丝眼镜,将发丝捋到脑后,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和微微不耐的眉眼。斯文禁欲的气质被打破,多了几分放肆和烦躁。
他拉住自己的衣角,用指尖勾住都云谏的刀,刀刃锋利森寒。
干脆利落地在脖颈间划过,血液立刻蜂拥而出,瞬间染湿了他的白色衬衫。
百晓生用指尖沾了点血,随意地送到唇边,用舌尖舔了舔。
腥涩,恶心。
看来【百晓生】的感官还是正常的。
他皱眉,任由嘴里的味道淡了,这才掀起眼皮斜斜看了一眼都云谏,淡淡道:“过来。”
刚刚还是一身戾气的男人现在乖巧极了,安静地趴在青年身上,虽然他近两米的身高更像是从身前把青年拥进怀里,小口小口地吮吸着血液。
而被喝血的青年虽然是带着不耐,动作间却透着无声的纵容。
因为身高的差距,青年昂首,闭着眼,献祭一样露出白天鹅般优美的脖颈。身前的男人垂着头埋在其中。
远远望去,场面一度不可描述。
万万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发展。
秦执几个人呆若木鸡。
像是察觉到了几个人的目光,都云谏睁开了眼睛,凤眸弥漫上血色,杀气肆意,压迫感十足。
爱德华慢慢转过身,嘴里喃喃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边说他还边把身边几个人都转了一圈,都成了背对着都云谏和百晓生。
亚丽:“……”
瑞斯:“……”
亚特蒙特:“……”
爱德华:“……虽然但是,这是我不花钱就能看的吗?我现在相信小秦执和这位都大佬之间没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了。”
亚丽:“……”
瑞斯:“……”
闭嘴吧你!
爱德华凑到秦执身边,小声逼逼:“小秦执,你知道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吗?”
秦执不确定地说:“……同、同事?”
爱德华眼神诡异:“你们花国人,把这……叫同事?”
作者有话要说:
#【同事】风评再次被害
爱德华:你们花国人玩得挺花啊?
走了几天剧情,没有任何想更的欲望,就码了个之前的脑洞给大家(。-ω-)z
这个与正文无关,明天继续走剧情( ̄▽ ̄)/
第100章 兰兰【番】
虚界的人都知道,镇压着虚界根基的虚妄之海附近,有一座巨大的古老且神秘的庄园。
那是E国最古老的贵族的象征,也是紫罗兰血脉的沉眠之地。
这里有着整个虚界最漂亮且品种最全的紫罗兰,它的现任主人是E国最年轻也是最后一个紫罗兰公爵安格尔埃索托紫罗兰。
年仅十三岁。
紫罗兰公爵是虚界系统拥有者中年龄最小的人,也是远近闻名的魔女,【精灵森林之母】系统的主人。
这位年轻的紫罗兰公爵是除了首席执法者之外,第二个敢于对自己系统名称直言不讳的人。
在系统拥有者眼中,系统的名字往往代表着它的出处和目的,一旦公布了自己的系统名称,就相当于把自己的弱点公之于众。
不知道有多少人死于系统名称的暴露。
但是,这位紫罗兰公爵显然并不是其中之一。
她安安稳稳地活了下来。
这让好事之人大失所望,也让很多人因此忌惮。
更让人对她避之不及的是,这位年轻的公爵是席封的忠实拥趸。
但是虚界的人都知道,在这位首席执法者下落不明后,他的名字前面就默认地加上了“前任”执法者的称谓。
这位代表着无数人的噩梦,已经成为了过去。
新任首席执法者【GR】取代【F】,上位。
紫罗兰公爵显然并不这么认为。她从不认同GR的地位,也从不参与执法者的公务。
如同挂在天边的云,驻守在虚妄之海的彼岸,静立于巨大的紫罗兰之墓中。
在席封失踪后,紫罗兰公爵也甚少出现在公众面前,有什么重大事件,一般都是她的管家奥斯尔德出面。
于是,这次的虚妄之海的动乱也是一样。
金发碧眼的年轻公爵只是看向遥遥天边,就已经知道了那里发生的事。
她坐在缀满紫罗兰的花藤秋千上,碧色的眼睛里面无神:“老师,这次的事还是你去吧。”
奥斯尔德穿着黑色执事服静立在她身后,男人听到这句话也并没有去纠正她的称谓,只是微微躬身,语气不急不缓,像是在强调又像是不在乎:“好的,公爵大人。”
下雨了。
紫罗兰公爵下意识伸出手去接掉落的雨滴。
奥斯尔德拦住了她的手,花藤迅速生长,直至将这里完全遮挡,他才将公爵的手放开,责怪似地说:“您的身体刚好,怎么能淋雨?”
紫罗兰公爵摇摇头,不甚在意:“没关系的,这点雨还不会让我受伤。”
“再说,”她眨了眨眼睛,眉眼间浮现出一抹倦怠:“就算受伤了也无所谓。你知道的,我活的已经够久了。”
奥斯尔德皱紧眉头:“公爵大人,您在胡说什么?紫罗兰的荣耀在您的身上延续,紫罗兰的血脉在保佑您,您将会一直如此尊贵地活下去,代表着紫罗兰永恒,直至虚界崩塌。”
紫罗兰公爵没有说话,白葱般的指尖绿芒绽放。
刹那间,紫罗兰花开满整个庄园,远远望去,似紫色花海,风吹过,荡漾起圈圈涟漪,在烟雨朦胧中,如同童话一般梦幻。
确实也是梦幻。
虚界,镜中水月,谓之虚。
即使水月自成一界,也是不存在的。
她轻声道:“老师,虚界没有法则,没有四季轮回,没有时间。所有的一切都是系统拥有者伪造的,又怎么能说永恒呢?”
闻言,男人皱起的眉头又紧了些:“公爵大人,正是因为没有时间,虚界的人才能一直不死不老,这不正是永恒吗?”
紫罗兰公爵抬头看他,眼神奇异:“老师不会这么说话。”
男人听不懂,看着她,眼神带着疑惑。
紫罗兰公爵荡起秋千,金色的长发高高扬起又因为惯性抛落,像是一抹飘忽不定的金烟:
“时间不早了,老师,你该去处理那边的动乱了。”
奥斯尔德:“好的,公爵大人。”
他转身离开。
紫罗兰公爵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她忍不住开口叫住了男人:“老师。”
奥斯尔德回头:“大人?”
如同一盆水兜头浇下,紫罗兰公爵只觉得凉意从头顶蔓延到尾巴骨。
她下意识扬起一抹笑,矜持优雅,像是以往一样嘱咐道:“早去早回。”
奥斯尔德点点头。
紫罗兰公爵摸了摸自己的眼角,那里并没有任何岁月的痕迹,也并没有什么鱼尾纹。
在虚界待的太久了,久得她都忘了,虚界除了系统拥有者及其附属产品,其他都是假的。
而她的老师,在地球上时,已经化为了一抷土。
被她亲手扬走。
啪嗒,啪嗒。
雨越下得越来越大。
紫罗兰公爵看着天空。
佣人从远处赶来,带着雨伞和毛皮大衣。
佣人:“大人,雨越来越大了,我们先回去吧。”
紫罗兰公爵没有任性,而是乖乖地从紫藤秋千上下来,穿上衣服,任由佣人带着她回到城堡内。
紫罗兰公爵坐在落地窗前,看着雨丝落下,清洗着刚刚绽放的紫罗兰。
花蕊娇嫩,被砸得东倒西歪。连带着地上都有了紫色的痕迹。
佣人为她端来滚烫的下午茶,还有一些她爱吃的甜点。
年轻的紫罗兰公爵坐在那里,身体单薄。刚刚那场雨,到底还是有些许落到了她的身上,让她额角的发丝贴在了脸上,突出了带着婴儿肥的脸蛋。
若是有人在这里,必然会惊异,这位赫赫有名的紫罗兰公爵,在外表看来,其实也不过是十三岁的女孩子而已。
不知道过了多久,佣人再次出现,恭恭敬敬道:“大人,您该休息了。”
往常紫罗兰公爵都会听从安排去休息,这一次,她忽然不想了。
金发碧眼的公爵微微抬手,这位庄园内唯一的佣人就这样消散,只留下一小片黑色的碎片。
紫罗兰公爵见此,皱了皱鼻头,颇为孩子气地说道:“【血影】生产的有些不靠谱,下次还是按照【奥斯尔德】的标准,订购一批纸片人吧。”
城堡内寂静无声,没有人可以回答她的话。
对此,紫罗兰公爵早已习惯。
整个紫罗兰庄园,她是唯一的主人,也是唯一的殉葬者。
作者有话要说:
窝[面目狰狞][掰开你们的嘴]:吃刀
_(:з」∠)_
A09地区的看守者,就是能力者【苗疆女】和【赶尸人】。
这里是花国的湘西一带,在大山深处,铃铛声飘摇不息,烟林中的虫鸣溪响,是外人对它最深的印象。
也是严源的最初印象。
但是这份大自然偏爱的印象很快被打得稀碎,甚至被他列入终身不想再次踏入的地方。
苗疆很传统的寨子里,月宝苦口婆心:“头儿,你就先答应她吧。我们一路追到这里,马上就能够完成任务。你先稳住她,一旦抓到那个藏在这里的叛徒,我们马上就跑,不会出意外的。”
严源面无表情。
黎祁对这些话嗤之以鼻:“答应她?如果真的答应她了,我们抓到人后可就真的跑不掉了。”
月宝委屈道:“那这样被绑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啊。”
他们一进这个地方就被寨子里面的人给绑到了这里,月宝实在是受不了了,现在唯一能够出去的办法就是答应【苗疆女】的要求。
所以月宝试图再劝:“头儿,你想想,【苗疆女】再怎么说,也是隶属于总部的。就算我们逃不出去,只要你先跟她虚伪以蛇一下,等联系上总部,我们就可以出去了。而且她这算妨碍公务吧?只要出去了,我们就上诉。”
黎祁给他泼冷水:“你知道【苗疆女】的出身吗?她是正统的苗疆人,虽然隶属于我们部门,但是组织尊重他们的传统和意愿,相当于外编人员,和LBM外教人员的地位差不多了。不然你以为为什么【苗疆女】明明知道我们的身份,还是要绑我们?”
旁边的胖子李哲也很无奈:“答应也不行,不答应也不行。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黎祁也不知道。
一旁的葛格格相比较而言待遇是最好的,因为她女性的身份。
见此,葛格格也赞同月宝的说法:“要我说,就让头儿出卖一下色相而已,对头儿来说也没什么太大的损失。更何况”
她努努嘴,尽量不让自己笑得太大声:“说不定就看对眼了呢。毕竟咱们五个人,四个男人,人家一眼就挑中了咱们头儿,还当众表示非君不嫁。见我们不同意,要按照规矩都绑起来关在一起,也是人家【苗疆女】坚决争取,让我们虽然被关了,也是舒舒服服地关在了一间房子里。没有送去那什么地窖,还好吃好喝地供着咱们。
要我说,头儿你要不就从了吧?”
严源看了她一眼。
葛格格一惊,立刻端正态度道:“还是算了,苗疆诡事太多,【苗疆女】更甚。”
一群人相互看看对方,又没有什么解决眼下困境的办法,只得垂头不语。
过了一会儿,李哲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就笑了:“头儿之所以来总部领任务,不就是因为他姥爷催婚吗?哈哈哈哈哈哈哈,结果好不容易领任务出来了,还被一个陌生女子给逼婚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闻言,葛格格下意识地也想跟着笑,但是余光看见李哲后面的人影,努力地憋住了。
严源幽幽道:“很好笑?”
李哲刚想点头,随及意识到不对。
他还没说些什么补救,只见严源道:“那不如去领导面前笑个够?这次任务完结后,你负责去给上面的人汇报。”
说是汇报,实则是跟那些人扯皮。李哲去过几次,就是一堆人相互阴阳怪气。
说实话,这个活,狗都不愿意接。
李哲这下笑不出来了:“……好的,头儿……”
月宝还想再说,门却响了。
进来的是个送饭的老婆婆,老人家动作慢,一边放东西,一边照惯地对着严源循循善诱,试图让严源认识到这门婚事的宝贵,从而达到让对方和自己家阿娇结亲的目的:“后生仔,我看你也老大不小了,也到了找个屋里人的年纪。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孩子都会满地跑了。
我们阿娇漂亮又能干,你是瞧不上她?”
黎祁月宝一众人又开始憋笑。
严源被问得头皮发麻,只得回答:“……不是。”
老人眯着眼睛看他,也不生气:“那你说,为什么?不说整个寨子里阿娇都是顶顶好看的,就算把这附近的寨子的女娃娃都算上,我们阿娇也是出挑的。”
严源:“……”
出挑是出挑的,可问题是,严源还不想结婚啊。
最最最重要的是,他和【苗疆女】不熟好吗?!
看着老人家没有答案就势必不肯罢休的样子,严源只得回道:“我目前还没有结婚的想法。”
老人家掀起眼皮,用那双浑浊的眼睛看了一眼严源,有些不甘心地说:“你现在才多大,听老人家我说的,肯定没错!你现在不觉得一个人有什么,觉得两个人一个人都无所谓。但是等到时间一长,你就发现有屋里人的好了。人呐,是群居生物。找个漂亮能干,还能照顾你一心一眼只有你的姑娘,不比一个人强?”
严源听得两眼发昏,他琢磨了一下,忽然发现这套说辞简直和严姥爷劝他相亲时说的一模一样。
严源:“……”
他想了想之前相亲时的做法,表面上装模做样地叹了口气,一派无奈和无辜:“婆婆,您说的我也知道。说实话吧,我也就脸能看点。实际上,我脾气不是很好,还没车没房没存款。因为工作原因,我还不能按时回家,不能及时回消息。我的工作还有一定特殊性,有危险,还会不定时出差,且行迹保密。您确定,阿娇姑娘能接受吗?”
不给老婆婆喘息的机会,严源捏了捏自己的眉头,整个人带着易碎般的脆弱,他的语气有些低迷:“而且,我还……”
他有些难以启齿,含蓄道:“……还生病了。医生说,我这一辈子都不一定会好。”
对于这一番流畅熟练的自黑操作,月宝几人看得目瞪口呆。
狠,还是头儿狠啊。
老婆婆被他说的也迟疑了,她问:“你生病了?什么病?”
严源直接转过身,语气支支吾吾道:“就……就男人会得的那种……”
老婆婆脸色瞬间一变。
这么一句话,她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眼神不自觉地带上了怜悯,放完他们吃的饭,又安慰了严源几句,就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看那方向,估计是去找【苗疆女】了。
等到门彻底关严了。
李哲这才大笑出声:“牛批啊!头儿,你这说了又没完全说的态度,比网上那白莲花绿茶婊还厉害。”
葛格格也跟着笑出了猪叫,挤眉弄眼道:“我怎么不知道,男人会得的病是什么病?刚刚婆婆走得急,我还没问她是什么意思呢?”
月宝按住她,斜眼笑:“我猜,是关于行不行的病。”
葛格格拖长音调:“月宝宝,你很懂啊。”
月宝:“葛格格,彼此彼此啊。”
两个人对视一眼,眼神是如出一辙的猥琐。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的严源队长:
沉稳且雷厉风行×
白莲花且深懂暗示 √
话说,你们都懂婆婆想到了什么病吗?[手动狗头]
美人幽怨地看了男人一眼,美目含情,眼波流转。
她红唇轻启,问道:“难道,是我不够美吗?”
事实上,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眼前这位女人是极美的。
她的眼睛是淡色的,偏偏眼窝深陷,是标准的苗疆人的长相,但是又比一般的苗疆人多了几分特有的神秘色彩。
看见她,让人不禁想起皮毛娇贵的猫。
微微嘟起的嘴唇让这位娇媚的美人带了几分小性子的意味,眉眼间藏着几分哀怨,让人有种为她抚平一切的冲动,她合该是被捧在手心里,慢慢宠爱的。
这让被问的男人哑口无言。
于是,她又问:“你,你宁愿告诉阿婆有病,也不愿答应我,是因为我不够美吗?”
严源有些头疼:“……不是。”
苗疆女还记得刚刚听阿婆说的话,泪珠在她眼眶里,将落未落,像极了一颗剔透的钻石,看得一旁的同为女人的葛格格都心生不忍。
葛格格:渣男!她们头儿真的是个大渣男!看看人家小姐姐都被伤成什么模样了?!
她唏嘘着,全然忘了刚刚还在称赞严源借口的机智。
苗疆女执着要个答案,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倔强:“那你为什么不答应我?”
严源头要痛死了,他忍无可忍地推开了苗疆女,站到一旁,十分地不理解:“我不喜欢你。我甚至都不认识你,我们一点都不熟,这甚至才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你为什么会想要嫁给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