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容易能读懂他在表达什么
除了他以外,都是蠢货和憨批。
这个组合,怪异极了。
玩偶歪了歪头,语气就是方才在缝隙书屋里如出一辙的傲慢:
“你们,弄坏了我的白玫瑰。”
朝生试图和它讲道理:“战场嘛,刀剑无眼,很容易误伤。”
玩偶显然不会听,只是慢吞吞道:“既然你们弄坏了我的玫瑰,那我弄坏你们。”
他弯了弯嘴角:“很公平。”
百鄞头大,觉得这个玩偶就是个熊孩子:“讲道理,是你先对我们出手的。”
玩偶依旧挂着笑,大大方方:“我从不讲道理。”
玩偶坐在人肩上,看向他的主人,腔调华丽,却没有半分尊敬,反而像是在看一个和他相同地位的人,没有了那份傲慢,更趋向于一种调笑,但又带上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我尊敬的主人,你觉得呢?”
对方没有说话,只是眉眼沉沉。
但百鄞觉得,对方是在默认。
默认玩偶的话。
百鄞忽然想起了白玫瑰的话语:
【你是唯一与我相配之人。】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小剧场:
拘那夷:岁月静好。
兰兰:sb3gysij3yshh3usijeh
#你的一切静好,都是有人负重前行#
hhhhhhh
就像扇语一样,白玫瑰的花语也是个意外。
他想起了那些灯红酒绿的生活,女人的红唇和男人的酒杯,是上流社会宴席中永远不会缺席的东西。
那些流水似的觥筹交错,你来我往,虚假极了。
水晶灯的光芒照在刚刚成年的少年人身上,如同为他披上了一层荣光,面前是一株沾着水滴的白色玫瑰。
他坐在高处,在钢琴声中发泄情绪。
陌生人从他的琴声中附和高雅,家人从他的琴声获得优越感,世家少女从他的琴声中起舞,拿着一株白色玫瑰翩然而来,矜贵又傲气。
“就像这个玫瑰的话语,我想,你是唯一与我相配的人。”
她裙摆微扬,玫瑰上的露水似乎也沾上了她的眼睛,显得那双眸子格外漂亮。
像个漂亮的花瓶。
百鄞想,他认得眼前这个女孩子,艺术世家出身,可惜,没落了在这一代。
少年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直起身,行了一个优雅至极的绅士礼,一同往日应付那些人一样:“谢谢夸奖。”
然后,离开。
任由那个少女的泪珠如同那株白玫瑰一样掉落。
当然,这只是在外人的眼中。
事实上是,酒店当时的乐队出了点事,不能按时赶来,酒会即将开始,作为一定要被拉出来溜溜的主人公,百鄞被拉去当门面,弹一首开宴曲。
百鄞并不是很乐意。
因为他的卷子还没写完,虽然这是他的成年礼,但是他只打算露个面就回去继续刷题。
刷题使百鄞快乐。
快快乐乐刷题的百鄞被拉出来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弹了一首后,他就打算撤退了。
结果突然冒出来一个人,说什么相配不相配。
百鄞没打算理她,在百小少年心里,管你什么男人女人,挡住他刷题的就是坏人。
结果她一伸手,百鄞愣住了。
那是一株沾着露的白玫瑰。
和他种在酒店前院的很像。
不,就是他亲手种的!
那是他亲手种给百母的,试图在百母生日上献出,争取以最低的价格换取最高的利益。
咳,就是想让百母多给他点零花钱。
结果,他看到了什么?
他的白玫瑰,细心照料,精心打理,总共99朵,打算给他妈妈的。
被人给剪了?
被人给剪了!!!
还是在自家的院里?!
百鄞简直不敢相信。
他直接起身,和身前人客套了一下就马不停蹄地赶到前院。
一圈99+的白玫瑰,剩下了七零八落的几支。
门口,是正在喜滋滋数钱的百二少,他的胸口还插着一枝娇嫩欲滴的白玫瑰。
百二少边数钱,边乐呵呵地跟他身边的秘书说道:“你别说,我家小鄞儿还挺受欢迎的。一说这个白玫瑰的话语,凡是来的小辈,都想拿进去一朵给他。”
说罢,他还晃了晃脑袋,颇有些洋洋得意:“这小一辈里面,最优秀的除了秦家小子,就是我家小鄞儿了。就算那个秦家小子再优秀,也比小鄞儿大了四五岁!”
于是,百二少就看见他嘴里的小鄞儿优雅地折了折袖子,走了过来。
然后兜头就是一拳。
百鄞气疯了,差点在这里上演一场大义灭亲。
百二少被追得抱头鼠窜。
这场全武行最后在百父的金钱威势下得以消弭。
百鄞在走之前,还特意给了他大哥发了信息。
很快,百二少就被百大少抓回去上班了。
嗯,007的那种。
百鄞:深藏功与名。
话题扯远了,拉回来。
话说,刚刚那个玩偶说的什么来着?
“你们弄完了我的玫瑰,那我弄坏你们,很公平。”
确实公平…个鬼啊!
我是个人好吗哥们?
不是个物什!
你这个脑回路,是不是哪里有点不对?
还有你!那个玩偶的主人,你在默认什么?
百鄞看着对方,仔仔细细地观察,发现,这两个人居然是认真的。
难搞哦。
像是觉察到百鄞的想法,男人眼皮一掀,语气淡淡:
“宗黎,适可而止。”
玩偶惋惜:“好吧。”
宗黎又扬起笑容:“不要介意,各位,我只是开了一个小小的”
“玩笑。”他这么说道,脸上却没有丝毫歉意。
百鄞:我看刚刚你们两个的脸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没有人说话。
宗黎也不介意,他站起来,飘到了商陆了面前。
玩偶围着他转了一圈,最后回了男人肩部,笑嘻嘻,又带着漫不经心:“法则的气息。”
“嘿,怪不得能够折断我送你的白玫瑰。”
“可惜,根基还是太浅。”
男人不可置否。
突然,宗黎像是想起来什么,嘴角上扬,划出一个弧度,恶劣又充满蛊惑性:“知道吗?那些玫瑰,是我们的能量结晶。”
“【掌中之物】,见证了神明之爱,也目睹了神明之陨。”
他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众人:“它赋予人清醒,又可以迷惑众生。吃了它,可以让你们的能力再上一个等级。”
玩偶托腮,这个动作他做起来可爱极了,那朵被割下来的白玫瑰被玫瑰枝卷起,送到众人面前:“可惜呢,你们只收割到这一朵。”
“那么,”他轻轻道:“你们谁想要这朵白玫瑰?”
宗黎的声音轻极了,像是一阵风过,带来的却是致命的蛊惑,他托腮的样子很可爱,可惜那双眸子里面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有恃无恐,以及幸灾乐祸,甚至现在他就在挑拨,这些人打起来。
几个马甲蠢蠢欲动。
百鄞冷笑,先是用玫瑰香提升了马甲感知度,又用冲突掉落一株白玫瑰,现在告诉这些马甲,白玫瑰可以让他们进阶。
表面漫不经心,看似一切随心而为,实则一环扣一环,让人一步一步按照他的节奏走着,最后步入对方的陷阱。
如果说这些事里面没有这个宗黎在搞鬼,系统000都不信。
系统守则第三百条,系统马甲不得以任何形式对系统宿主造成伤害,一经发现,立刻销毁。
而这个【杀死吾爱】的宗黎,明晃晃地钻了系统的规则漏洞。
如果因为马甲内耗导致宿主受伤,那也是这几个马甲的事,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充其量,只不过是大方地提供了一株白玫瑰,又或者任性地和其他马甲打了一场。
百鄞已经好久没有碰到跟他耍心眼的了,还有点小怀念。
不过,百鄞还是决定单方面和系统000断绝关系一分钟!
毕竟没有系统000,就没有这个麻烦。百鄞找原因都会往根源上找,这件事明显就是系统000的锅。
百鄞拒不承认是他自己太浪,导致精神崩溃才会有系统000抽到【杀死吾爱】这一出。
甩锅甩的干脆利落,明显是仗着系统000现在不在。
背了一口又一口的黑锅,至今仍在系统小黑屋的系统000:……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数据发凉。
百鄞低低地笑了,他头一次没有抑止马甲之间的联系。
所有马甲都笑了起来,声音交叠在一起,在这片星空下,格外怪异。
不同的面容,一样的神情,一样的笑意。
男声女声混在一起,或清脆或低沉,或冷静或朝气,他们的唇角划出一样的弧度,张张合合,他们在念马甲的描述: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你愿意成为一个清醒的疯子,还是一个懵懂的天才?”
如果说宗黎已经将他的傲慢摆在了明面上,他不屑于在任何人面前收敛自己,他的每个举动,每个神情都在告诉别人,他与世人不同,他清醒地存在着,而世人都是愚者。
但是这位玩偶的主人不一样。他看似很正常,比起一个神经病,他更像是一个领袖,一个天才,一个先知。
但是,他真的是吗?
比起宗黎疯的明显,他更像是内心疯狂,他把自己伪装得很好,但是伪装再好,也是伪装。
这个问题从来没有选项,没有什么懵懂的天才,只有跨过红线的疯子。
他们两个都是。
可是,天才和疯子之间的界限从来没有明晰过,也许,他们两个都是天才。
百鄞点了点太阳穴,丝毫不介意暴露他的目的:“说实话,我的棋术并不好。”
“所以,这个棋局,我不想下下去了。”
“哦?”
百鄞低喃:“还是睡觉更适合我。”
他没有下棋的能力,也许他输了一局,但是,如果不想继续下去,那就掀了棋盘好了。
没有人可以逼他下他不喜欢的局。
“系统,休眠马甲【玉容】、【兰兰】、【朝生】、【木戈】、【百晓生】。”
“马甲挨刀系统竭诚为您服务。”
因为收容他的精神力,他确实无法回收这些马甲。但不代表他不能将这些马甲弄到和百晓生差不多的状态。
可惜【杀死吾爱】的同化度太高,已经无法强制休眠,只能等所有马甲都休眠,才能影响到它。
宗黎看着眼前一道道身影倒下,只剩了黑衣祭司,他道:“选好了?”
商陆接过那个白玫瑰,从系统空间里拿出一个网兜,里面是一道黑色的影子。
商陆简单粗暴地把白玫瑰塞给它,然后扔到了地上。
修长的指骨微微泛白,甚至能看见青色的血管,长发祭司道:
“法则至上,你我一同安眠。”
天上的星辰耀眼,然后开始崩塌。
【马甲商陆永久损坏度:10%。】
百鄞:“系统,休眠所有马甲。”
“马甲挨刀系统竭诚为您服务。”
然后,商陆干脆利落地躺下了。
宗黎欣赏地看了一眼商陆,打了一个哈欠,坐回了男人肩膀上:“崇明,我困了。”
“活该。”男人毫不客气地嘲讽他,却又扫视一圈战场,回到了原来的位置,那是玫瑰丛的中心,白色玫瑰萦绕四周,是个适合沉睡的地方。
玫瑰林又重新长起,这一次,它将所有人隐藏。
不知过了多久,玫瑰林忽然动了动。
一个穿着燕尾服的男人晕乎乎地爬了起来:“这里…是哪儿?”
燕尾男人忽然发现自己的力量都已经恢复,他甚至进阶到了SS级!
而且,他晃了晃脑袋,总觉得从没有像这刻这么清醒过。
因为以前的不清醒,导致它现在回想以前都是碎片化的记忆。
他记得他好像被Y国的人抓走了,然后又被兰兰救了。
…对了,兰兰呢?
它刚想站起,却发现自己手腕上多了一道金色的刻纹,摸了半响也搞不懂这是什么东西。
最后放弃。
它开始寻找兰兰,像一个初生的婴儿会下意识寻找自己的母亲,拥有了自己意识的燕尾男人下意识知道能引领他的,只有兰兰。
异灵天然的亲近同类。
它们相互吞噬,却又互相依存。
它向前一步,却意外撞到了一扇门,金色的刻纹发亮,燕尾男人推开了门。
风铃声响起。
这声音像是叫醒了书屋,店长从柜台后探出身来,紫色的眸子微怔,像是刚刚从一场美梦中醒来,他笑了:
“欢迎光临【缝隙书屋】。”
作者有话要说:
告诉大家一个不好的消息,存稿君嗝屁后,窝好像卡……卡文了QAQ
日更好像没得保证了,窝只能说,窝尽量(╥﹏╥)
刚刚拥有神智的异灵对于整个世界都是好奇的。
它就像一个已经拥有了行动力的孩子,对于未知的世界有着跃跃欲试的好奇心,白纸一般的认知驱使着他满足自己,探索神秘。
甚至那些清晰的喜怒哀乐情绪都会觉得很奇妙。
夏尔维跟着兰兰闲着无事,突然想逛逛整个缝隙书屋。
一楼和二楼没有什么可看的,他们刚到三楼,就看见了朝生。
拥有着琥珀色眼瞳的年轻人像一只懒散的猫,随意地坐在角落,拿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画笔,白纸用一个硬板夹住,在那里涂涂画画。
橙色的灯光打下来,眼前的碎发有些遮眼,朝生找了一个发卡夹了上去,露出白皙饱满的额头。
夏尔维没见过这些,他凑上去看朝生画画。
他端详半晌,恍然大悟地说道:“我见过类似的,就在四楼。”
兰兰无语:“四楼是【席封】的画,那个是手绘图,这个是油画。”
夏尔维不懂就问:“这两者有什么不一样吗?”
兰兰想了想,抱着手臂:“…emmm,大概是,一个带着人为的浪漫色彩,一个带着自己的主观英雄主义色彩吧。”
四楼那幅画,带着极端的英雄主义色彩。
给人一种一个人,一把剑,背离着整个世界的感觉,沉重又压抑。
朝生没有参与讨论,他将最后一笔添上去,确定收尾完毕,这才指了指他旁边的画框,眉眼温柔:
“这是我的个人爱好,我想记录我看见的故事,许是印象深刻的人,或者能打动我的物。”
『岁月无痕,唯有你我铭记。』
“虽然有些迟了,但是还是想把这些人都记住。”
夏尔维看过去,那是一幅色彩对比鲜明的油画。
太阳藏在厚厚的云里,仍旧散出绚烂极致的霞光,将整个天空渲染。
画上面似乎是一个广场,广场中央是一座巨大的雕像。柔和温暖的光芒打在黑色雕像上,似乎连带着石头都有了温度,神态轻柔地垂眸看着下面跪着祈祷的人,似乎聆听着人间苦难。
画的下面有几行字:
『圣殿之灵,于艾尔曼斯岛事件,与■■交战,陨亡。』
像是察觉到夏尔维的好奇,兰兰解释:“他是我们中的一员。”
朝生笑笑,有些惆怅:“他曾是我们之中,最厉害的。”
这可是性格最温柔的SSS级马甲,也是他抽到的第一个SSS级。
看看外面沉眠的【杀死吾爱】,就知道马甲的性格到底有多么重要。
一个危机时刻救人命,一个思维不正常看谁都是憨批,只想害人。
百鄞痛心疾首。
夏尔维不理解:“他既然那么厉害,为什么会死?”
“时间到了,他就消散了。”
夏尔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朝生将新的画框挂在走廊上,那幅【席封】的周围已经有了很多画。
夏尔维一幅一幅地看过,发现他大部分都认识。
【兰兰】、【玉容】、【商路】……
最后,他停在了一个坐在尸体堆成山的男人面前。
夏尔维刚刚开始学认汉字,却发现这三个字的名字只认识一个,而且画中的人也是他不认识的。
他问旁边的兰兰:“他叫什么?”
兰兰看了一眼,画中人血腥气铺面而来:“都云谏。”
“都、云、谏?”夏尔维跟着鹦鹉学舌,他似乎有着无尽的好奇心,又发现了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们的画下面都有一行字?”
朝生愣了愣,看到了夏尔维指的那句话。
那是马甲自带的评价。
『沉睡在罪恶中的灵魂,唯有杀戮才能赎罪。』
朝生沉默半响,最后道:“那是我们的墓志铭。”
夏尔维不知道墓志铭是什么,他懵懂地点点头,然后看了一遍,继续发问:“为什么没有我的画像?”
朝生挠挠头,最后跟哄小孩一样哄他:“一会儿就给你画。”
夏尔维高兴了,跟着兰兰继续逛。
两人顺着楼梯往前上爬,兰兰坐在楼梯伸出来的叶子上,一路往上,却在五楼被人弄了下来。
穿着墨紫色连体睡衣的拘那夷似乎刚刚睡醒,他有些不悦地揪住想要继续跑的萝莉:“不要像小狗一样,到处留下自己的标记。”
兰兰:“…我干了什么?”
拘那夷指了指楼梯上的植物,还有各个书架上肆意生长的藤蔓。
绿色的植物夹在肃穆的书卷中,破坏了那种历史的厚重,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兰兰顺着他的手指看去,难得有些心虚。
确实挺像占地盘的。
她打了一个响指,那些藤蔓瞬间消散,碧色的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人:“现在可以了吗?”
拘那夷总算放过了她:“不要有下次。”
“哎呀,你就惯着她吧。”玉容走出来,看见这个场面,伸手掐了一把兰兰因为认错,格外乖巧的小脸蛋:“诚心认错,死不悔改。”
兰兰打掉她的手,揉了揉脸,这种自己捏自己感觉怪怪的,但是兰兰的脸蛋手感确实很好。
她轻哼一声,昂着小猫头走了。
在兰兰应付这个小插曲的时候,夏尔维已经溜到了五楼。
五楼只有商陆一个人。
夏尔维看着这里发出惊叹。
这里已经不像个楼层,有着无边无际的满天星光,如同夏日的萤火占领了天空,碎碎光芒仿佛在不远处被点亮,好似整个人被星辰包裹,伸手就可以触及到喜欢的星星,夜色的魅力在这里显露无疑。
浩瀚书海就坐落在这片星空之下,若隐若现,就像知识与宇宙接壤,从时光长河里面开辟出一座书的神殿,文明与火种在精神世界长存,永垂不朽。
夏尔维呆呆地看着,莫名地情绪在它心里炸开、汹涌。
很难形容这种情绪是什么,像是看见了奇迹的惊叹,又有看见高阶异灵的敬畏,又像是一种不知为何的悲壮…
它从这些书海里,还有群星罗列中,窥探到了历史浩瀚烟尘,滚滚而来的一角。
直到黑衣祭司咳了咳,拉回了他的注意力。
商陆坐在远处书架顶上,身边放着一把黑伞,头上就是星辰,仿佛伸手就可触碰,他的身上还有血迹,黑色的衣服遮住了他的伤口。
在这片无边夜幕中,他渺小得如同一粒尘埃。
夏尔维疑惑:“您在干什么?”
对方没有回话,而似和他闲聊:
“命运是个很神奇的东西。”
他感慨般伸出手,白皙的手指指向天空:“这些星辰的轨迹向来都是有迹可循。
就像冥冥中,命运的指引。”
“凡事都有定数,无人例外。”
他不紧不慢,像是在教会夏尔维什么,也像是在喃喃自语:
“艾尔曼斯岛,秦执的任务下发的过□□速了,他们那里一定有能占卜未来或者命运的能力者。”
长发的祭司坐在那里,清冷的面容上划过一丝笑意,眼里带着笃定,他点了点自己:“而我,最擅长与命运有关的东西。”
“他们会来的。
来找我,帮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修复一个小bug,内容没有很大的改变_(:з」∠)_
对了,不知道有没有小可爱看过窝的专栏,【席封】就是另一本书的主角,不过现阶段不打算开那一本。
本书里面会有他的描写,他是上个世纪出现的人物,在这里只是背景板。
如果有小可爱感兴趣,可以留言呐~后期窝可以出个有关他的番外。
(≧ω≦)/
这次的【天坑】清理,对于秦执的队友来说,过于快速了。
不到三天,他们这一个路线就清理完毕。前去缴获【深渊晶石】的通道已经完全打通。
花国的一群负责清理【天坑】的人,正在沙漠里面吃土,听到这个消息愣了愣,而后惊喜:“这是好事啊!”
平时大家清理异灵的时间都差不多,很容易被人截胡,这次直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当初我们和商先生接洽的时候,就说过这件事,当时他没说话,我还以为事黄了。”
“说实话,【皇后】那件事,让我至今心有余悸。”
“这次有LBM组织的人在,应该不会那么容易被人盗走【深渊晶石】吧?”
“不一定,当初和商陆约定时,我们并没有把深渊晶石纳入范围,只是要求他们帮忙而已。这次的速度快了一点不假,但是其他国家估计也早就有了防备。”
总负责人一脸凝重:“前段时间『谛听』‘听’见对于艾尔曼斯岛事件的结果,M国很不甘心。
趁LBM组织参与【天坑】清理计划派出去了骨干成员,组了一支队伍前去探查。”
“M国可真是不要脸!”
“老六行为!”
“真当LBM组织是他M国普通组织啊!”
“……”
会议室炸开了锅,众人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义愤填膺地仿佛M国探查的是自己家的后花园似的。
只是他们说话的时候眼神不乱飘,眼中神色收一收,或许会更有说服力。
真正想的什么,大概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过了一会儿,有人期期艾艾地问出来了众人的心声:“结果怎么样?”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总负责人扫视一圈,把众人的脸色尽收眼底。他眼神凌厉,语气沉沉:“无人生还。”
听到此话,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总负责人继续:“据说,那个支队伍,还没进入LBM组织的内部,甚至连门都没进去。”
门都没有进去,什么也没有看到。
一支精英队伍什么情报都没有带回,直接全军覆没。
他看着屏幕上的路线,那是秦执一队开辟出来的通道,其他队伍被他们远远落到了身后。
这才是LBM组织真正的实力。
他们就像一只懒洋洋的巨兽,平时小打小闹没问题,求助合作也都可,可真当触及他们底线的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有人迟疑开口道:“自从艾尔曼斯岛事件后,这个组织就一直很活跃。他们会不会…”
言下之意,已经到了很明显了。
人类似乎都有这个问题。
当某个事物超出了他们能承受的范围,他们就会开始怀疑,极易受惊,这个事物的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让他们胆颤心惊,疑神疑鬼。
而今,已经有不少国家开始怀疑LBM组织的真实目的。
即使这个组织曾为了保护艾尔曼斯岛上的人,选择了牺牲。
他们给予LBM组织荣誉的同时,也在担心自己成为下一个目标。
总负责人抬手,这是一个制止的动作,合适贴身的蓝色军装裁剪出他挺拔的身材,白色的纽扣排排扣起,露出凸起的男性喉结,格外禁欲。
军部出身让他一举一动都带着不容置喙的意味。
会议室瞬间寂静。
他神色淡淡,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诸位,我们不是M国,也不能成为下一个M国。”
众人明白了他的意思。
“在这个充满异灵和污染的世界里,我们既不能草木皆兵,也不能疏忽大意。”
他环视一周,目光如鹰隼掠过,看着在场人形形色色的脸,意味深长道:“诸位不要忘了,我们为什么会来到在这里。”
刚刚问话的人神色一变,不做声了。
其他人也噤若寒蝉,都收了自己的小心思。
总负责人满意地看了看这群安分下来的人,这才给一旁一直冷眼旁观的人说:
“这次让『波塞西』去拿【深渊晶石】,你负责带人接应他。”
刚刚被敲打过的众人不敢发话,只能默认了总负责人的选择。
一旁的人点点头:“好的,秦上校。”
总负责人手指屈起,敲了敲桌面,带出清脆的响声,像是敲在众人的心头。
“这次,我不希望再看到【皇后】的事情重演。”
他紧紧盯着众人:“明白了吗?”
一群人异口同声:“明白!”
总负责人挥挥手,散了会。
秦执在达到了目的后就不再往前一步,而是选择将任务完成的消息传回去。
秦执:“原地休息。”
背后号码为“1”的男人将水递给兰兰,自己也拿了一瓶。
夏尔维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
男人被看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是盯着夏尔维,用眼神表示他的疑惑。
兰兰没注意到两人的眼神官司,咕噜咕噜地喝了半瓶,这才任由夏尔维给她擦擦嘴。
夏尔维仔仔细细地看了看兰兰的小脸,有些心疼:“疼不疼,你的脸都被晒伤了。”
说完,他拿出防晒霜就是一阵抹。
被一顿揉搓还没反应过来的兰兰:“…?”
背号为1的男人听了这话,也缓缓地:“…?”
兄弟,你在开玩笑?
这一路,这位公主可是一直戴着帽子的!
还是我们部门特制的,防水防寒防晒冬暖夏凉的必备神器!
“你开什么玩笑?”兰兰鼓了鼓腮帮子。
听到这句话的男人赞同的点了点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