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攻装柔弱翻车了by木每每每
木每每每  发于:2024年09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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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退,就只能挡,可这铺天盖地的煞气他们又怎么挡得住。
眼见着避无可避,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凄厉哀嚎陡然响彻整个夜空,追逐着众人的磅礴煞气先是僵住,再急速撤退,最后像是被生生扎进心脏再转动刀身搅到痛楚到极点的人一样疯狂抖动溃散。
明明是无形的,却透着一股绝望的崩溃。
怎么回事?
这一幕太过魔幻,被追的屁滚尿流、打算舍生取义的众人完全无法从方才惊心动魄、满心悲壮和刺骨寒意中回过神。
不待他们细想,更痛苦的哀嚎混着叫骂声传进耳朵:“你居然算计!你居然算计我!我不会被封印,不会!不会!”
那声音明显慌了,和刚才的嚣张判若两人,众人这才从稍微回过神来,你看我,我看看你。
“是他?他,他怎么了?”有人试探性的问。
敖域像是想到了什么,左看右看没看到褚师临和封琛他们,忽然极速朝着结界里飞。
“哎,敖部长等等。”慧觉大师伸手,却连敖域的衣角都没抓住。
想了想,觉得不能让敖域独自冒险,这毕竟是他们人界的事情,便也动身往里面冲。
他一动,毛建国也坐不住了,他虽然和敖域不对付,但比起那害人的鬼王来说,敖域还是顺眼太多。
这三位举足轻重的人一动,剩下的人也想跟,被林逸阻拦了下来。
他看向一边老神在在的相柳,试探性地问:“前辈,是他吗?”
相柳笑嘻嘻地说:“聪明,比你那小对象聪明不少,有那位在,不知道你们都怕什么。”
话音落下,相柳背着手溜溜达达地往结界里走,林逸也跟了上去。
玄学协会的人见状,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最后其中一个年纪较大看着也比较有地位的人道:“既然不让给咱们去,咱们就不去添乱了,先把这帮祖宗请走,以防万一。”
众人连连称是,特殊安全部的外勤连忙站了出来说我们来我们来,我们有官方证件,把人吓走。
经过这一次生死之战,玄学协会也算和特殊安全部的外勤们也算是生死之交了,忙回道我们帮忙。
一时间,气氛融洽到了极点。
跳舞跳到沉醉的小年轻们并不知道自己差点就一命呜呼、尸骨无存,正摇头晃脑,动作大开大合地跳着。
他们都戴着耳机,半分音乐都没露出来,不扰民,倒是挺有公德心的,就是外人看着足够神经病的。
外勤走到其中一个男生身边,见对方居然毫无反应,便出手拍了拍对方的肩。
男生抬头,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嗷的一声一蹦三尺高,直接跳到外勤的身上,使劲搂住外勤的脖子,扯着嗓子惊声尖叫:“鬼,好多鬼啊,全是血的鬼啊!!!”
外勤:“咳咳咳……”
他这一声堪比惊雷,直接把剩下几个沉浸在自己舞蹈世界里的人叫醒,几个人齐齐睁开眼睛,跟对面血葫芦一样的玄学协会的人和安全部的外勤来了一个脸对脸。
午夜时分,月黑风高,路灯明明灭灭,纸钱香火齐飞,再加上莫名出现的一群衣不蔽体——被煞气变成露背装、一身血迹像是刚灭了人满门——和恶鬼战斗受伤、灰头土脸难民样——逃跑的时候摔倒弄上的人,怎么看怎么像夜路走多了遇见鬼了大型现身说法现场。
“啊啊啊啊!!!鬼呀!!!”
“…………”
差点被勒死的外勤将男生从自己身上撕了下来,一巴掌拍在乱吼乱叫的人的头上:“叫魂呢?看清楚,我是人。”
尖叫声戛然而止,卡在喉咙里要出不出的,男生脸憋通红,最后噗一声居然放了个极响亮且味道极其上头的屁,风一送,“香”飘十里。
“……”
男生:“……呵呵,呵呵,你们不是鬼啊?”
距离男生最近的外勤脸都绿了,啪的一声打开证件:“警方办案,快点收拾你们东西,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是人还是公职人员,男生不怕了,试图讨价还价:“那个我们还没拍……”
“闭嘴,回家去,”外勤哭笑不得,“大半夜这么玩,这次不见鬼,看你下次见不见鬼。”
“诶,您是警官也不能这么说。”男生一听不乐意了,“您这公职人员怎么还能迷信呢,这样怎么能让我们老百姓放……哎呦——您打我|干嘛?”
外勤收回自己挨在男生后脑勺的手,表情极其温和,眼神却透着危险,笑里藏刀一字一顿道:“回、家、去!”
男生再不敢多嘴,火急火燎地收拾号东西,拉着同伴撒腿跑了。
外勤给了另一个外勤眼色,另一个外勤会意,带了两个人追着那帮小年轻去了。
太晚了,鬼门出世、冥府动荡,保不齐出点什么事。
等看不清外勤背影后,众人又把注意力放回结界内,这个结界有点厉害,外界根本看不见内部到底什么情况,只能焦急等着。
结界内。
只见邙山鬼王身体内外长出数条锁链,那些锁链连接着鬼门。他拼命挣扎,可每一次挣扎锁链都会更深地扎进他的身体里。
浓郁的鬼气和祟气从伤口处里溢出,邙山鬼王就跟一只被放了气的气球一样,身形迅速缩小,很快露出他的真容。
一脸白毛,头生一对黑色的犄角,皮肤如同老树皮一样,满身不祥气息,看着既恶心又吓人。①
“我擦,这玩意儿长得也太恶心了吧。”毛建国被吓了一跳,“他这是怎么了?”
没人回答他,因为他们也不知道刚刚还威风凛凛,追得他们屁滚尿流的杀神,怎么就又被铁链束缚住了?而且看样子,邙山鬼王越挣扎,这铁链越紧,眼看着就没有挣扎力气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敖域也是一头雾水,但他不是毛建国那个粗神经,巡视一圈,视线落在相柳身上,见他不理自己,转头看见保姆车里对他招手的褚师临。
敖域眼睛一亮,拉着林逸朝着保姆车走去,毛建国想跟过去,被觉慧大师拉了一把:“阿弥陀佛,那边都是特殊安全部的人,私以为毛会长还是不要去的好。”
毛建国讪讪地收回脚,装模做样地转头继续欣赏垂死挣扎的邙山鬼王。
嗯,丑,真的好丑。
保姆车上,褚师临扶了扶靠在自己肩头休息的穆麟,望了一眼往这边走的敖域,想了想还是开口问了:“前辈,困住邙山鬼王的锁链是我和麟麟的力量?”
封琛轻抚姚至纤长的睫毛,漫不经心道:“嗯,你与穆麟的力量一个来自酆都大帝印,一个来自山河鼎,是对付这种东西的利器。”
他抬头,像是透过褚师临看向别人:“褚师临,你能承接酆都大帝的力量,有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
“前辈这是何意?山河鼎,你说的是麟麟吗?”褚师临着实懵了。
封琛低低笑了,没再接话,他合上眼睛靠在椅背上,那意思累了不解答了。
褚师临得不到答案,倒也不急,看着过来的敖域,想起褚师临之前的嘱托,低声对穆麟交代了几句下了车。
“敖域,”褚师临道,“将你信仰的力量注入锁链,就都结束了。”
敖域指了指车里的闭目的封琛,就见褚师临点了点头。
他不再废话,几步飞起凌空立于邙山鬼王面前,手掌一番,独属于图腾的信仰之力猛然灌注到深深扎入邙山鬼王的锁链里!
有了图腾信仰之力,锁链登时有了灵魂一般扭动起来。
这一扭动,邙山鬼王更加痛苦。他阴毒地看着敖域,开口想留下怨毒的话,却在开口的瞬间直接被拉入鬼门之上,成了和巨兽相映衬的浮雕。
与此同时,轰隆隆一阵巨响传来,紧闭的鬼门霎时被两道纯白封条封住,在几人眼中缓缓消失在夜空之中。
良久,毛建国结巴开口:“这,这就完了?”
“显然是的。”慧觉大师弹了弹袈裟上的灰尘,转身离去。
毛建国:“……”
这就完了?这么简单吗?他是不是漏掉了什么?
算了,不想了,他也走吧,留在这里看敖域得意他可不愿意。
该走的人都走了,几人重新回到保姆车里,敖域下令任务完成回家休息三天再交报告,才一脚油门开出锁龙井范围。
他们的车开出结界,结界不解自破,锁龙井前一片清明,空气都好了几个度,世界一片安静。
所有人离开后许久,锁龙井后出现一个颀长身影。
“有趣,有趣,山河鼎、酆都大帝印居然搅在了一起。只可惜封印鬼门没用哦,我的目的是冥府忘川河底的东西。”
阴影处一个小黑影见到颀长身影,激动地跳了起来,似乎在说什么。
“哦,你受委屈了。”颀长身影身音温柔,像是在安抚小黑影,却在路灯闪烁的瞬间露出一丝狠厉地眼神。
“只可惜,你太没用了,本神不留无用之人。”
一脚踩碎小黑影,颀长身影踏着飘散的黑气转身离去。

第070章 战后放松
回程途中, 敖域总觉得缺了点什么,透过后车镜看着疲惫尽显的众人,嘴里嘟囔着:“1、2、3……”
“数什么呢?”林逸拿出湿巾温柔擦拭敖域蹭得花猫一样的脸, “还没缓过来啊?”
敖域把脸凑了过去亲了林逸一下,才道:“我怎么觉得少了一个人。”
林逸闻言手一顿, 回身一看,和敖域对视一眼,确实少了一个人,何封哪里去了?
“啊!”敖域紧急刹车, 后排闭目养神的褚师临和穆麟差点没直接飞出去,相柳更是咚地一声撞在了前面的椅背上。
唯有封琛像是早就料到这点, 稳稳地抱着姚至,闭目靠在舒适的椅背上,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相柳揉了揉额头,嘟囔道:“小龙,就算我之前不认真,你也不能这么报复我吧。”
“哎呀,不是前辈, 我不是报复你, 你们没发现何封不见了吗?”敖域作势掉头要回去找何封,“我真是糊涂了, 怎么能把何封落下,他没说话,是不是受伤了?”
敖域碎碎念, 何封是他的朋友和手下, 不见了,他居然没发现, 敖域都快自责死了。
就在他要掉头的时候,相柳阻止了他:“别别别,何封小子好好的呢。”
“嗯?”敖域眨了眨眼睛,“那他人呢。”
相柳指了指前辈的封琛:“问他喽。”
“前辈?”林逸一开口,就有些后悔了。
刚猜出封琛身份有异的时候,他们对于封琛是警惕的,等封琛毫不犹豫承认自己不是凡人却又对他们释放善意后,他们对于封琛是当吉祥物供着的心理。
真正的敬畏、尊敬其实还没办法从日常相处中生出。
可当他们看到——连他们都异常头疼的鬼门和极度凶悍的邙山鬼王都被封琛玩弄于手掌之中,被他轻描淡地完美解决,还顺带让姚至占了足够的好处,那种对于封琛身份带来的不真实之感哐当一下落于实处,倒还真让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么一尊真正的“大佛”。
这种感觉很微妙,林逸搜肠刮肚才找出一个比较符合现在他们心境的词。
——叶公好龙。
他们是叶公,封琛是那条无所不能的“龙”。
现在“龙”闭着眼睛,林逸这个叶公还真不知道要不要惊醒“龙”,这“龙”有没有起床气。
林逸心思细腻,想的多,敖域却是粗中有细。
他得了封琛的实惠,又看出封琛对姚至的不同,在对于怎么对待封琛上,他决定持平常态度,见林逸卡壳,忙接话:“前辈,何封呢?”
封琛没睁眼,语气慵懒闲适:“有人通过直播抽取生魂,哈珠不是专业的刑侦人员,何封专业,在打起来后我便让何封去帮助哈珠。”
敖域一怔,随即明白了过来。
鬼门是生魂打开的,虽然他们抓住了抽取生魂的直播间,但你不能保证这个直播间只有一个,确实需要何封这种熟知办案流程,又能游刃有余跟公安系统打交道的人在,会比较事半功倍。
“大佬就是大佬,就是有先见之明。”敖域吹了彩虹屁,重新启动车子,“今天都先回我那休息吧,我那地方大,住的下。”
褚师临和穆麟没意见,相柳没地方去,哪都行,敖域这话就是在问封琛。
封琛微微颔首。
“得嘞,”敖域声音微扬,转头看身边的林逸,“宝贝儿,你给何封打个电话,问问情况,让他和哈珠都来咱家,咱们吃个宵夜探讨一下再睡。”
林逸点了点头,取出手机给何封打电话。
时间回到鬼门打开之时,何封刚要迎上去和恶鬼战斗,脑海里却突然出现封琛的声音。
何封一惊,居然是传音,这种术不算高明,但也不是封琛这种普通人可以掌握的。
他回头,透过层层祟气去看保姆车上和姚至如常相处的封琛,脑海里却是封琛对他去找哈珠,追查直播间之事的吩咐。
这种感觉太过割裂,让何封半晌缓不过神来,差点被恶鬼偷袭,还是封琛提醒,他才堪堪躲过。
回过神后,何封本想问清楚,这事关他兄弟,他不能把姚至放在突然变异的封琛身边。
可还不待他询问,封琛声音再次传入他的脑海:“去吧,我之身份敖域知晓,想要尽早解决这些事情,便按照我的吩咐去做。”
“可——”何封皱眉,“可你为什么要隐藏身份在姚至身边。”
“他知道,”封琛打断何封,“他只是忘了。”
何封被噎了一下,一想到这么危险的人还是自己撺掇才放在姚至身边的,脸都黑了。
不过,理智告诉他,封琛不会对姚至不利,且封琛说的有道理,也就暂时压下对封琛的怀疑,决定先解决眼前要紧的事情再问清楚,闪身出了结界找哈珠去了。
他找到哈珠时,哈珠正在审问那个主播。
这个主播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儿,网名——灵异社探灵,真名刘宏伟,野鸡大学肄业后一直没找工作,不是在啃老就是在啃老的路上。
这人打小就是个问题儿童,偷鸡摸狗、惹是生非没少进局子被教育,案底一大堆,他们那片民警的业绩他不提供一半也提供了三分之一,可谓是“政绩斐然”。
偶然机会,接触到探灵直播,自己也开始搞起来。
因为他胆子大、花样多,什么忌讳都敢犯,在平台一众探灵主播中迅速脱颖而出,开始日进斗金。
此时,刘宏伟正顶着一头十分扎眼的荧光紫的头毛,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地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一看就是局子进多了,一点进局子的紧张感都没有。
那流里流气的样子,十足小流氓一个。
“我说,我直播是犯了哪家的法律,你们凭什么拘我。我告诉你们,赶快放我出去,你警号多少,出去我就投诉你。”
“你知道我一晚上挣多少钱吗,这损失费,还有你们打晕我的医药费、精神损失费,都要赔偿给我!”刘宏伟手指点着桌子,一脸轻佻,“姐姐,你这一个月多少钱,要不要跟我|干,我一个月给你这个数。”
他伸出自己手掌,五根手指向上,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得意:“五万,不是五千啊,姐姐考虑一下啊。”
哈珠身后的外勤厉声喝止:“你老实点,赶紧交代问题。”
“不是吧,阿sir,我犯了什么罪,你们就让我交代。”刘宏伟典型香江剧看多了,靠回椅子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我什么都不知道,您想要我交代什么,给个提示吧。”
哈珠眼睛微眯,抬手扔过去一沓照片,刘宏伟看了几张,撇下不看了。
“给我看聊天记录干嘛,怎么,我和我粉丝研究给别的粉丝送礼物也犯法啊,这也太不讲理了吧。”
哈珠一拍桌子,厉声道:“刘宏伟,端正态度!你给你粉丝送什么东西没人管,但你知不知道你送的礼物上被下了毒|品?你粉丝因为你送的礼物,死的死,残的残,现在还有十几个躺在医院里出不来!”
“你别吓唬我,你怎么就知道他们这样和我送的礼物有关系,你们化验了吗?有证据吗?”
刘宏伟死猪不怕开水烫:“别以为我不懂,我懂着呢。就算他们都是因为我的礼物出了事,可礼物根本没经过我的手,我完全不知情,我也是受害者。”
“你——”外勤见刘宏伟一点都不配合,鼻子都气歪了,可他们确实也没证据。
事发突然,只有一个姚至带回来的手机壳刚刚被检验出来麦|角|酸二乙基酰胺,检测报告还是热乎的放在他们的面前,其余的还都没出来。
但一个手机壳有问题,并不能代表所有都有问题。
——哪怕躺在医院病房里的十几个人和躺在冰冷太平间里的那具尸体有过同样诡异的拔舌行为,也都在体内检测出了麦|角|酸二乙基酰胺,也不能说他们都是因为刘宏伟送的东西才会变成这样。
审讯一时间陷入僵局。
刘宏伟和警察打过太多交道,一见他们的样子就知道怎么回事,呵呵得意地笑了起来:“姐姐,没证据就放我回去吧,看你长得漂亮,我就不投诉你了,投诉你身后那两个。”
“你!”哈珠身后的两个外勤皱眉,满眼不甘心。
就在这时,审讯室大门被推开,何封走了进来,自然地坐在哈珠身边,抬手从衣服口袋里取出一堆照片在刘宏伟眼前一张一张地摊开。
“看看。”何封笑容亲切,“你会喜欢的。”
刘宏伟瞟了一眼:“这什么啊,舌头,警官爱吃舌头。”
何封摇了摇头:“我是喜欢吃牛舌,但人舌头我可不吃,我看你倒是挺喜欢的,就带来给你看看。哦对了,他们都是你的粉丝,今——昨天上午的新闻看了吗?网络喷子遭报应,惨被拔舌那条。”
“你不用吓我,我——”刘宏伟一脸不信,低头落在第二张照片上时,声音陡然变调,“她她她……”
何封吸了吸鼻子,拿过让刘宏伟变了脸色的照片哦了一声:“你喜欢的是她啊。”
那是一张女孩子的照片,穿着精致,皮肤白皙,若她没有大张着血淋淋、黑洞洞的嘴,手上没有那条血淋淋的舌头的话,绝对称得上是一位美女。
何封放下照片:“现在想说了吗?”
刘宏伟不语,眼睛渐渐红了起来,半晌后,他发疯地拿起面前一次性纸杯,狠狠砸在了地上,歇斯底里地喊:“为什么,你骗我,你居然骗我!”
一个小时后,何封、哈珠走出审讯室。
哈珠刚要问何封怎么知道那个女孩的照片可以撬开刘宏伟的嘴,何封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何封嗯了两声,说了一句哈珠也在,停了几秒后,他挂断电话:“走,去敖域家,有夜宵,有什么问题到了再说。”
哈珠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凌晨两点了。发生太多事情,她们今晚应该不能睡了,去蹭顿夜宵也好。
两人驱车前往敖域郊区那大的吓人的家。
敖域家,宽大客房里。
封琛轻抚姚至看起来成熟不少的面容,唇边带着笑:“至至好好睡吧,一会儿记得起来吃宵夜。”
熟睡的姚至蹭了蹭封琛的掌心,忽地一下变回原形,寻着熟悉的味道一个劲儿地往封琛怀里钻。
他仿佛钻过无数次,动作熟练到睡梦中都能准确找到让他最安全的地方,团吧团吧把自己团了上去,美美地睡地更熟了。
那样子又娇又可爱。
封琛笑了起来,声线低沉华丽,看着团在腿上的黑白团子,轻声道:“既然这么粘着我,就陪我去洗个澡吧。”
拿起敖域准备的衣服,封琛一手托起姚至,将团子捧到胸口带进浴室之中。
楼下,已经收拾完毕的几人,正百无聊赖地坐在餐厅里,厨房里时不时传来香味,是敖域家里派过来的大厨在大展身手。
敖域有些饿,有气无力地看着褚师临:“你觉得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褚师临没回答,相柳嚷嚷道:“小龙,我还在这呢,这么不背着我吗?”
“前辈,我背着您有用吗?”敖域叹了口气,“要不您给个明示。”
“不不不。”相柳摇了摇头,“你自己发现才好玩,但我可告诉你啊,那位的身份你们知道就行,不能让别人知道啊,他生气了我也帮不了你们。”
敖域眨了眨眼睛当做回答,心里犯嘀咕,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说不说好像也没差别了,真不知道哪位大佬顾忌什么就是不明示。
难道是怕身份暴露会有麻烦?这能有什么麻烦。
敖域不懂,寻求爱人帮助,却见爱人正围着穆麟转,一会儿捏捏胳膊,一会儿摸摸脸。
他默默收回视线,爱人这是担心弟弟了,有啥事以后再说吧,想通这些敖域朝着厨房大声嚷嚷:“还没好吗?你家少爷我快饿死了。”
厨房里的人一听,手脚更快了,香味愈发浓郁,敖域起身:“我去叫他俩下来吃饭,何封他们也快来了吧。”
林逸百忙之中转头:“你给我坐着,前辈有分寸,一会儿会自己下来。”
“哦。”敖域坐了回去,继续百无聊赖地看着自家爱人关爱穆麟。
楼上客房浴室。
若隐若无的水汽中,男人光|裸的身体力量感十足,漂亮的肌肉线条均匀分布在身体上,腹|肌和人鱼线极为完美。
他微微合目仰着头,温热的水顺着他的头发滴落到他的、肩膀、胸|肌,划过劲瘦绷直的窄腰……再往下,巨兽蛰伏。
不在蓄势待发的状态,都能让人心惊。
姚至刚醒,看到的就是这么刺|激的一幕。

第071章 悸动
敖域是东海的龙太子, 三十多年前行云布雨的时候偶然碰到当时正值不惑之年、还没升到特殊安全部部长位置的严从梁抓捕危害人间的魑魅,便顺手帮了严从梁。
严从梁不知道敖域身份,对于敖域的帮忙非常感谢, 请他吃了一顿自己做的秘制烤串,成功让敖域这头百毒不侵的龙拉了一整天的肚子。
可谓是前无古人, 后暂时没有来者。
敖域觉得这人挺有趣的,一来二去就又帮了严从梁几次。
后来他欣赏这个为国为民一辈子不放松的严从梁,再加上灵气复苏,华夏需要图腾信仰之力对抗境外蠢蠢欲动的灵异势力, 敖域在严从梁的邀请和他爹东海老龙王“爱”的教育下,毅然决然地放弃逍遥快活地生活, “愉悦”地加入了特殊安全部。
从此过上了朝七晚九、天天熬夜、每月领固定那点工资、时常办公室当家、一个月都不一定休息一回、一年365天都连轴转的充实日子。
可能因为敖域是真龙,身负一部分国运,或者觉得自己把一头逍遥两千年的龙诓来给人类打工,良心过不去,又有严从梁做保,国家待他也算大方,在敖域喜欢的地方批了一块地, 让他自由发挥建造自己的“行宫”。
敖域虽然不是什么骄奢淫逸的昏庸太子, 但毕竟见多识广,且真身巨大, 他的“行宫”被他建造的大气磅礴,是以客房的浴室都比普通人家一个60多平的房子大了。
此时比人家一个房子都大的浴室里,水汽迷茫, 上好的大理石地砖上一串一串湿漉漉的水珠顺着微微倾斜的地面缓缓流入排水口。
头顶奢华的水晶灯在雾气弥漫的水珠折射里闪出七彩暧|昧的颜色, 灯光下,男人仰着头, 微微闭着眼,手指从额前向后穿过微长的黑头,如雕塑一般俊美的面容在他这慢条斯理的动作里显露无疑。
水流冲击下,水珠如上好的珍珠一串串、欲掉不掉地挂在男人线条流畅优美的胸|肌、窄|腰上,流过胯骨、平坦却人鱼线腹肌分明的腹部,再划过巨兽蛰伏的危险地带,最后落人青色大理石地砖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啪嗒声。
性感、惑人、魅力四射却是禁欲不可亵|渎的……
一切美好、暧|昧、让人晕头转向的词语在此刻仿佛都在男人身上具象化,落入了刚刚被迸溅到脸上的水珠滴醒的姚至眼里。
姚至:“!!!”
刚醒来就这么刺|激的吗?他这是被人放到哪里了?
姚至试着微微转头,却发现他现在这个视线,正好和男人腰腹持平。
男人极具冲击力的、容易让超多男性自卑的资|本正正当当、极其强势地闯入他的眼睛里,姚至脸霎时一红,黑白皮毛都遮不住他血液从脚底瞬间涌向头顶的红。
姚至觉得自己有点晕,鼻子痒痒的,抬手想要摸摸,却发现自己腋下一紧,视线越来越高,他被人抱起来了。
水珠覆在他柔滑的皮毛上,带出不舒服的黏|腻感,姚至动了动,头好像更晕了,视线也从清明变得有些模糊。
这种感觉在正对上一张俊美无俦的脸时,达到了巅峰。
姚至眼睛合上又睁开,呆滞地嘟囔了一句:“封琛,你怎么在这?我……又是在哪里……”
然后,头一歪彻底控制不住自己的晕乎的脑袋,再次晕了过去。
意识朦胧间,姚至听到了一个低沉磁性夹杂着浓浓笑意的声音:“又晕了,怎么还流鼻血了?原来是只小色|猫。”
小色|猫咂吧咂吧嘴,晕的那叫一个彻底,却在封琛试图将他放回之前用浴巾铺垫的洗手台改造的临时熊猫窝时,精准伸出两只圆滚滚的小胳膊死死抱住封琛线条分明、手感良好的小臂上不肯松手。
甚至还用他毛茸茸的耳朵蹭了蹭封琛的手臂,软呼呼的小嘴似有若无地印在封琛的手臂内侧,明明触感是凉的,封琛只觉一股灼热之感时刻烧灼着他被姚至“亲吻”的地方。
封琛深吸一口气,伸出手指点了点姚至的小脑袋,似是叹息,似是心悦:“你啊你,真是我的……”
后面的话,隐入淅淅沥沥的水声里,若是姚至此时醒着,以他那卓越的读唇语的能力,顷刻间他便能读出,封琛隐入唇齿的最后一个是——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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