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
梦中似乎有人在呼喊虞嫊。
迟嵘大步上前,紧紧抱起虞嫊,“没事吧。”
虞嫊立马惊醒,下意识看了眼门外,“……外面没人吗?”
“我来的时候外面没有人,”迟嵘沉声说,一边仔细检查了一番虞嫊的身体,“有没有被人碰?”
这人怎么老是纠结他有没有被人碰?
虞嫊忍不住想,表面上还是乖乖地让迟嵘掀开睡衣检查了腰和肚子。
白白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迟嵘眸色稍暗,犹豫片刻还是在睡衣被卷的要露出虞嫊的胸脯时移开了视线。
【这人有绿帽癖吧】
【每天都要检查老婆身体的阳痿小哥哥一枚捏】
【看着人模狗样的,实际上下面都着火了吧】
【其实能理解……我要是有个这样的老婆,我也……】
【+1】
虞嫊脑子乱乱的,没注意到迟嵘的眼神,自顾自说着:“……那你有没有看看斜对面的那个男生,就是染粉头发的那个……我今天看了报纸,他似乎是——”
“已经死了。”迟嵘忽然说了一句。
虞嫊猛地止住话头,“什、什么。”
“我过来的时候,小区门口停了好几辆警车,有人报警说是发现了尸体,”说到这里,迟嵘的脸色不太好看,“就是那个粉头发,他已经死了。”
他握紧虞嫊的手,声音发沉,“这个小区太不安全,我们后天……不,我们明天就搬走。”
明天就搬走?!
想到自己的任务,虞嫊乱糟糟地梳理了一下。
如果跟着迟嵘离开,去那个什么别墅,恐怕就真的不能跑掉了。
到时候就算能完成|存活|任务,也完成不了boss任务。
“08,我要是不能通关,是不是会死啊?”虞嫊小心翼翼地问。
那些无限流小说不都是这么写的吗,不能通关就要死。
08似乎叹了口气,【不至于,无限世界的死亡并不容易,只有玩家在副本或世界大厅身体受到重创才会死亡,如果是通关失败,只会扣除一定的积分而已。】
“喔,”虞嫊似乎有点儿高兴,“那没事啦,我跟迟嵘去住别墅也行,住在这里还是很吓人的。”
系统08的呼吸灯轻轻闪了闪。
迟嵘察觉出虞嫊在高兴,也笑着问:“这么想和我去住别墅?”
虞嫊真心实意地点头。
这里的屋子这么破,还容易停电,隔壁就是曾经的劈腿对象,对楼还有一个变态……他早就想搬出这里了。
迟嵘的眉眼都染上一层笑,张开手臂将虞嫊牢牢搂在怀里。
“宝宝好可爱,”迟嵘埋在虞嫊脖间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竟然有些发红,“等我们明天搬去别墅,我……想真正的拥有你……可以吗?”
虞嫊听不懂,“‘真正的拥有我’,是什么意思?”
【就是想,】系统08换了个更文雅一点的词,【想和你睡觉的意思。】
【夫妻的那种睡觉。】它补充道。
虞嫊顿时涨红了脸。
“他、他怎么能这样,”虞嫊磕磕巴巴地说,“怎么脑子里还能想这种东西!”
【按照人设,迟嵘是你的丈夫,这么做也算合情合理。】
可虞嫊怎么可能真的跟迟嵘“睡觉”。
他顶着红彤彤的脸蛋,屈腿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怎么了?”迟嵘动作一顿,“你不愿意吗?”
迎上迟嵘稍稍收敛笑意的眼神,虞嫊知道要是他说出一个”不“字,这人又要发疯。
下唇被轻咬着,颜色发深,虞嫊凑上前,漂亮的脸露出害羞窘迫的表情。
“老、老公……可是我最近肚子不舒服呀。”虞嫊又掀开睡衣,露出薄薄的肚皮,“要不等我休息好了,我们再……那个。”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到了最后几乎微不可查,耳根红的要滴血。
很拙劣的谎言。
大手轻轻抚摸着虞嫊白净的肚皮,那里薄薄的一层,很容易就会被弄出形状。
迟嵘一边想着,喉结上下滚动。
以为虞嫊在害羞,迟嵘难得大发慈悲,笑着点头。
“那就等后天,我们再搬去别墅。”
多出了一天时间准备,虞嫊刚要松口气,就听得脑海中主系统响起冰冷的提示音:
【主线将在12小时后开启】
【请玩家切勿消极游戏】
现在是晚上八点,十二小时后是明天的早晨八点。
主系统提示完毕后便再次消失,只留下两句话让人心底发慌。
“主系统是觉得我在消极游戏吗?”虞嫊愣住,不确定地问,“……它的意思是,我不能跟着迟嵘去别墅?”
【嗯。】
迟嵘去超市买了菜回来,此时已经去厨房准备晚上的饭,只留下虞嫊一个人在沙发上。
电视正放着新闻联播,报道的正是网红“粉粉哒”被人残忍杀害的新闻。
明明早上才见过这人……现在竟然已经被害了。
耳边似乎还响着主系统提示的那句话,虞嫊心中愈发不安,坐在沙发上也绷紧背部,脚尖绷的紧紧的搭在沙发边。
“会不会就是刚才站在门口的那个人杀的网红?”虞嫊紧张的又开始啃手,粉湿的舌尖在唇间若隐若现,“肯定是了……他当时站在门口,应该还想杀我呜呜。”
【别咬手。】08看他都快要把手背咬破皮,忍不住出声提醒。
电视里的新闻还在持续:
“……警方已将案发现场封锁,目前已经确认受害者信息……”
看了眼迟嵘在厨房忙碌的身影,虞嫊从沙发上站起身,蹑手蹑脚地溜回卧室。
他必须要在明天逃跑。
双人床下放着层层叠叠的软垫,虞嫊弯腰将垫子小心翼翼地一个个掀开,在缝隙里掏出严奉南塞给他的钥匙。
钥匙有两把,一把应该就是房门的,至于另一把……
心脏砰砰直跳,虞嫊把另一把钥匙对准手腕上的插口,随后微微一旋——
“啪嗒”一声,铁链被打开了。
左手被锁着这么久,此时刚解开锁显的轻盈无比。
……严奉南居然这么厉害,也不知他从哪里搞到的钥匙。
虞嫊听了听外面的动静,似乎迟嵘还在做饭。
他又将手腕上的铁链锁好,俯身将钥匙藏回原处。
这两把钥匙可是他明天逃跑的关键了。
餐厅的桌子上已经放满了菜,虞嫊乖乖坐在椅子上等着迟嵘,心里还在盘算着明天逃跑的计划。
等迟嵘放下手机从厨房出来的时候,脸色却不大好看。
虞嫊惴惴不安地望着迟嵘的脸,犹豫着问08:“我没惹他吧?”
【没有。】
正说着,迟嵘便拉开椅子坐在虞嫊身侧,“明天警方要派人来走访,调查一下那个网红死亡当天的情况。”
他眉眼压的很低,头顶的束光打下一层阴影。
虞嫊很迟钝,还没反应过来迟嵘心情正不好,闻言睁大眼睛,“我看见嫌疑人了!就是跟你打电话时提到的那个守在门口的人,他应该——”
“明天你不准出门。”
虞嫊愣住,“可是……”
“就当你不知道,也没见过那个嫌疑人,”迟嵘声音很冷,目光缓缓落在虞嫊手腕上的铁链,“怎么,拖着铁链出去找警察,你是不是很高兴?”
原来迟嵘是在担心非法囚.禁的事情暴露啊。
虞嫊垂下脑袋,乌黑的眼睛转了转,憋着声音小声“嗯”了一句。
迟嵘怒气稍褪,安抚似的摸了摸虞嫊的脑袋。
晚上虞嫊睡的并不安稳。
心里一直记挂着逃跑的事情,以及主系统说过的【12小时后开启主线】,虞嫊翻来覆去总是不安。
迟嵘并没有因为昨天晚上虞嫊的许诺而放松警惕,他一大早便把虞嫊手腕上的铁链缩短了长度。
等虞嫊再醒来的时候,便发现自己只能在卧室范围内转动了。
他猛地一激灵,赶紧走到床边去摸藏起来的两把钥匙。
呼,还好还好。
不知道迟嵘又跑去了哪里,虞嫊暂时安心,坐在床边开始吃已经放在桌上的早餐。
“我还是觉得主系统把我的身份分错了,“虞嫊嚼嚼嚼,捧着杯子抿了一口牛奶,在嘴上留下一圈奶胡子,”你想一下嘛,08,现在连连环失踪案的凶手都出现了,那个人才是boss吧?“
系统08憋了半响,最后说道,【把嘴巴擦一擦。】
弹幕都开始嘲笑你了。
虞嫊也看到了一片不正经的弹幕飘过,脸一红,赶紧抽几张纸把嘴巴擦干净。
等他把纸巾丢掉垃圾桶,隔着卧室门外的铃声便响了。
虞嫊马上收声,“是不是警察来了?”
这次不用系统确认,虞嫊很快便听到了门口几人交流的声音。
“……迟先生,只有您一个人在家?”
“是的。“
就是现在!
虞嫊掏出钥匙,动作飞快地解开了手上的铁链,最后一把拉开了卧室的门。
两名警察已经收好了东西,正准备离开,突然就看到了里屋冲出来的虞嫊。
虞嫊还穿着睡衣,整个人又白又纯,唯有左手手腕处留下一道不算轻的红痕,看着无比刺眼。
迟嵘显然没想到虞嫊竟然能打开铁链,一瞬间的表情格外阴沉,不过很快又收敛了表情。
两名警察无声地对视,又默默停下了脚步。
“求求你们救救我……”虞嫊想要抓住警察的手,却被身旁的迟嵘拽回几步,只剩一根手指勾住其中一位警察的袖口。
虞嫊举着左手手腕给他们看,“他、他用铁链把我栓在家里……请救救我吧……”
手腕上的红痕留在白皙的皮肤上触目惊心,再加上虞嫊红通通的眼睛和乖巧的一张脸蛋,怎么看都让人忍不住升起几分怜悯。
其中一个警察安抚似的拍了拍虞嫊的肩膀,两人随即将严肃的目光移向另一边身材高大的迟嵘。
“这是怎么回事?”
虞嫊想要脱开迟嵘手躲在警察身后,却反被迟嵘抓的更紧。
“让你们见笑了,”迟嵘的声线很稳,嘴角溢出几分苦笑,“这位是我的爱人。”
警察一愣,“有什么可以证明吗?”
迟嵘很快从玄关的抽屉里取出一个红本本,摊开给两名警察看,“这是我们的结婚证。”
结婚证上放着迟嵘和虞嫊的照片,确实不假。
两名警察迟疑之间,虞嫊着急地又要扒开迟嵘拽的死紧的手。
“……可是他囚.禁我……”虞嫊着急地说,“而且他很喜欢发脾气,经常打我……”
其中一名警察有些年轻,闻言却只是怜悯地看了眼虞嫊,“对不起,如果您和这位先生是合法夫夫关系的话,我们不能插手你们自己的家务事。”
“如果有能够证明家暴的就诊记录、伤残证明等,我们可以帮您走法律途径。”
虞嫊哪里能拿出什么证明。
迟嵘微不可查地勾起一抹笑容。
虞嫊万万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个发展,急的都要哭出来了,“不是、我根本不喜欢他,请你们——”
“给你们添麻烦了,对不起,”迟嵘彬彬有礼却不容拒绝地拽回虞嫊的手指,眼睛看着两位警察,“刚才我之所以说只有一个人,就是担心他会跑出来给你们带来困扰。”
说着,迟嵘脸上露出一个有些悲伤的表情,“……其实我的爱人有精神疾病,他这是又犯病了。”
虞嫊的脸上一片空白。
……谁有精神疾病?
迟嵘又从抽屉里掏出一张疾病确诊单,递给了两位警察。
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虞嫊患有精神分裂。
怎么可能……
仿佛被迎头浇上一盆冷水,虞嫊惶然地看向迟嵘,眼睛可怜兮兮的含着光。
年长的警察将确诊单还给迟嵘,“好好照顾你爱人,别让他再受惊吓了。”
迟嵘应声点头。
“我没病……”眼看着两位警察要走人,虞嫊抬腿要追上去,“确诊单是假的,我没——唔唔……”
迟嵘的眼神冷下来,抬腿将门关上,单手死死捂住虞嫊的嘴巴,拖着他走到客厅。
被丢在地上,虞嫊爬着惊慌失措地要远离迟嵘,却被人一把拽住脚踝,用力地拉到身下。
“我很喜欢发脾气,经常打你……”迟嵘轻笑了一声,眼睛微微眯起,“我打你?嗯?”
他抵了抵腮帮,目光压抑,一拳锤在虞嫊身侧。
“咚!”
“我什么时候打过你?”迟嵘掰过虞嫊的脸,目光从额头一寸寸地往下滑,最终落在他嫩粉的嘴唇上,“我打过你吗?”
眼前的迟嵘无比陌生,虞嫊吓的脸色发白,双腿无力地蹬着,想要挣脱迟嵘的手掌。
“……背叛我们的婚姻,你不该受到惩罚吗?”
虞嫊的挣脱彻底惹怒了迟嵘。
迟嵘硬生生地掰开虞嫊的嘴巴,将手指伸进去,不轻不重地按在舌尖上。
嘴里异物感强烈,虞嫊咳嗽的眼角发粉,想用舌头把迟嵘的手指顶出来。
只是他的舌头又小又软,哪里能顶出硬邦邦的手指。
迟嵘用两根手指捏着舌尖,指心稍稍用力搓揉,不到片刻便把舌尖揉的又红又肿。
“肿了,”迟嵘不咸不淡地说,眼睛却像黏在虞嫊舌头上一样一直盯着看,“怎么这么软?我才揉了几下就红了。“
舌头好疼……
虞嫊委屈死了,手指顶的他很不舒服,只能一边咳嗽一边默默掉眼泪,脸颊都哭的粉扑扑的。
一张小脸在迟嵘手掌中间显的愈发小巧,看的人心都碎了。
【我靠你死了】
【不准玩我老婆!(重拳)不准玩我老婆!(重拳)】
【啊啊啊啊啊,看到老婆哭我也想哭啊啊啊啊】
【姓迟的你最好只是个NPC,等结束这个副本我找一面包车人弄你(怒)(怒)】
迟嵘着迷地盯着虞嫊的脸,想要低头凑过去亲他。
谁知虞嫊被他弄出了脾气,竟是趁着迟嵘不注意狠狠咬上他的手指。
这个力道用了十成十,迟嵘吃痛,将手指从虞嫊嘴巴里抽出来,上面留下了两排整齐的牙印,里面微微渗出鲜血。
迟嵘静静地看着虞嫊,在他震惊的目光中舔了舔渗血的伤口。
“怎么咬人还这么甜?”
虞嫊也舔了舔指尖,疑惑道,“……也不甜啊?”
【……】
他神情天真,全然没有明白迟嵘话语里有怎样的暗示。
舌尖被揉肿了,虞嫊说话只能吞吞吐吐的不清楚,不小心轻轻蹭到舌尖还会传来轻微的刺痛。
刚才在地上滚来滚去,虞嫊的手臂和小腿都被蹭上一片片灰,睡衣也皱巴巴地揉成一团,领口露出大片雪肤。
甜不甜的事情被虞嫊搁置,他趁着迟嵘还没有起身,飞快地跑到玄关想要再次把门打开。
只是迟嵘手臂一伸,轻而易举地就把虞嫊抓了回来。
两人动作间撞到了门口的货架,盒子等乱七八糟的东西哗啦啦地翻倒了一地。
迟嵘看到了被虞嫊紧紧攥在手心的钥匙。
“这是谁给你的?”迟嵘掰开虞嫊的手心,把两把钥匙都收走,“说话。”
他的表情很平静,可虞嫊却愈发慌张。
迟嵘的脸其实很英俊,平常带着温和的笑意和虞嫊说话的时候会让人忍不住陷进去。
只是他一旦摆出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漆黑的眼底就变的无比骇人。
“他要打死我了,”虞嫊慌慌张张地跟系统说,“完了,我要死在副本里面了。”
【他不会打你,】系统08毫无情绪地说,【但是会强迫你和他睡觉,懂不懂?】
虞嫊的眼眶更红了,“强迫睡觉也不行呀。”
迟嵘等的有些不耐烦了,神情愈发焦躁,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拖着虞嫊去床上。
“说不说?”
虞嫊不小心和迟嵘的眼睛对视,被他眼底翻滚的欲念烫的下意识闭紧双眼。
“……是那天的修理工给我的。”虞嫊毫不犹豫就把严奉南给卖了。
迟嵘站起身,掌心握的死紧,里面的钥匙刺破了皮肤也毫无察觉。
果然是那条狗……
他早就该有所察觉的。
一个格外年轻的、样貌出众的修理工,竟然愿意在半夜上门换锁。
——能安什么好心?!
迟嵘烦躁地走来走去,抬眼又看向虞嫊。
男生穿着一身薄薄的睡衣,领口大开,露出雪藕一样的皮肤白的晃眼。
明明长着一张又乖又纯的脸,眼睛圆圆的还带着湿气,偏偏身上一股骚味,从还不曾熟透的身体里散发出来飘的满屋子都是。
舌尖都被人玩肿了还不知道,傻乎乎地张着嘴,露着粉红的舌头,还在无意识地勾引人。
这么重的骚味,已经勾来了多少条外面的臭狗了?
一个?还是两个?
迟嵘在心里飞快地数了数,随即勃然大怒。
他都把人关在这种地方了,短短几天的功夫竟然已经勾搭了两条狗!
迟嵘深深吸气,怒而大勃。
虞嫊还惴惴不安地半坐在地上,余光便看到了迟嵘的异样。
“他怎么突然、突然,”虞嫊的脸红的要滴血,磕磕巴巴说不出那个词,“怎么生着气还能这样……”
不光是虞嫊,弹幕显然也看到了迟嵘的不同寻常,纷纷兴奋的跟打了鸡血一样:
【天赋异禀!天赋异禀!】
【(玫瑰低头)(玫瑰低头)下辈子能不能给我捏个大的】
【有一种太监上青楼的无力感】
【嘿嘿,老婆真□□】
【只有我心疼宝宝第一次会不舒服吗(委屈)(委屈)】
虞嫊:……
你们别太过分了!
迟嵘见虞嫊目光呆滞,小脸通红,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单膝跪地,心中怒火和□□交错翻滚,眼底都冒出几道血丝,“在想什么?”
急不可耐地想在虞嫊身上留下点什么,迟嵘“彭”的一声双臂撑在门上,将虞嫊困在怀里。
怎么能这么香?
迟嵘低下头去闻虞嫊的头发,只觉得一股扑鼻勾人的香味从他的白净单薄的□□深处散发出来。
虞嫊平常用的洗发水和沐浴露都是他亲自选的,基本没什么味道。
那他为什么还这么香?
伏在眼前的男人身上有一种强烈的入侵感,虞嫊不舒服地错开脸,手肘抵着迟嵘的胸膛想要把人推开。
迟嵘皱眉,恬不知耻地追着虞嫊的脸要亲,两人挣扎之间门被撞的彭彭响。
被迟嵘捂在怀里,虞嫊身上的汗都出来了。
“……好热……不许你亲我……”
迟嵘愈发不耐烦,伸手揉了把虞嫊的耳垂便张嘴含住。
他的鼻梁很高,□□耳垂的时候鼻梁会硬邦邦地顶着虞嫊的脸颊,顶出一个凹陷的小弧度。
虞嫊更用力地去推人,迟嵘却纹丝不动,有些锋利的牙齿放在耳垂上不轻不重地研磨。
两人的动作撞的门微微晃动起来。
彭——!
外面有人在撞门。
不等两人反应,门外的人不知用了什么工具,三两下便撬开了锁,那人一把打开门。
贺骁垂眸看着地上整个人红扑扑的虞嫊,目光在他被嗦肿的耳垂和微微露出的舌尖上停顿了许久。
屋内弥漫着一股糜香。
迟嵘死盯着来人,目光是毫不遮掩的敌意。
“对不起,打扰到你们了?”贺骁顿了顿,脸上有点儿苦恼,“只是我住在隔壁,你们的动静这么大,有些影响我休息了,能不能——”
“上午你休息什么?”迟嵘语气发沉,毫不客气地说,“非法闯入民宅两次,想让我报警?”
两人身高均达到将近1米9,面对面立在门口相当有压迫感。
虞嫊被迟嵘拉到身后,挡的严严实实。
看来迟嵘是不认识贺骁的,只是不知道贺骁怎么这么时候又冒出来。
想到手机上看到的那条“杀了迟嵘”的消息,虞嫊有些不安。
……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
贺骁仿佛听到了什么极为可笑的话。
“报警?”贺骁重复了一遍,“这算什么?嗯……是不是叫‘贼喊捉贼’?”
他看着迟嵘阴翳的表情,勾唇笑道:“你非法囚.禁,即便报警,也是先抓你才对。”
迟嵘被气笑了,“我和我的爱人合法同居,你在胡说什么?”
贺骁微笑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只录音笔,果不其然看到迟嵘变了脸色。
“从第一天我闯进你们家的时候,就在客厅沙发下面放了窃听器,”贺骁歉然,“真对不起,这里面的有些话应该能证明你违背他人意愿囚.禁。”
迟嵘手臂紧绷,双手紧握成拳放在身体两侧。
“你想要什么?”良久,迟嵘嗤笑一声,冷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钱?房子?车?我都有。”
只是贺骁却笑着摇摇头,随即伸手遥遥一指,在迟嵘骤然变脸下笑道:“我要你老婆。”
空气一阵死寂。
迟嵘咬牙,盯着贺骁的眼神已经带着嗜血的光,“不可能。”
贺骁只是耸肩,“我也喜欢你老婆,你也喜欢你老婆,不如让他自己选?”
两人齐齐将目光投向一脸茫然的虞嫊。
“让我选?”虞嫊晕乎乎的,“怎么忽然跟我有关系了……”
【不是一直都和你有关系吗?】
“你选谁?”迟嵘隐隐不安,皱眉催促虞嫊,“宝宝,这有什么好犹豫的,我——”
“我选贺骁。”
虞嫊干脆地回答,丢开迟嵘的手,像个小兔子一样小步跑到贺骁身后。
不管怎么说,现在谁在虞嫊这里都比迟嵘强。
迟嵘愣住,似乎不敢相信,上前一步还想把虞嫊拉住,却被贺骁阻拦。
他抬眼看向意气风发的贺骁,脸上罕见的露出几分狼狈。
“你以为他选你是喜欢你吗?”迟嵘冷笑,“他什么都不懂,别自作多情了。”
虽然这样说,可迟嵘还是后知后觉心底空了一大块,又酸又疼。
最后贺骁还是当着迟嵘的面带走了虞嫊。
虞嫊全程不敢看迟嵘的脸色,一直躲在贺骁身后,直到被他牵着手走到隔壁才敢探头。
两间房的户型不一样,贺骁的屋子是双层复式,装修风格走的更简约。
虞嫊犹豫着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眼睛还一直往外面瞟。
“这么害怕他?”贺骁问,“他怎么你了?”
虽然这样问,但贺骁还是默不作声地将目光落在虞嫊发红的耳垂上。
因为舌尖还肿着,虞嫊说话慢吞吞的,“他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捏我的舌头!”
“还咬耳朵!”
“经常动手动脚,下手很重。”
他有意把每个字咬的重些,以突出自己的愤怒,只是因为舌头的缘故,听起来不像是在生气,倒更像是娇气的抱怨。
“哦,”贺骁领着虞嫊一起坐到沙发上,听的很认真,“舌头很痛吗?”
虞嫊点点头,不自觉微微张开嘴巴,吐出一截舌尖给贺骁看,吐字含糊,“你看嘛。”
贺骁托着下巴,神情严肃地仔细检查虞嫊的嘴巴,看着倒是十分正经。
“真的肿了,”贺骁皱眉,言语很是关切,“有一点严重。”
虞嫊听他这样说,顿时慌慌张张地给自己的舌头哈气。
“真的很严重吗?”虞嫊很担心,“08你快点看一下,是不是很严重?”
要是舌头被揉坏掉了,以后可怎么吃东西啊。
【还好。】
“还好”不是“很好”,在虞嫊这里就等于“不太好”。
很担忧自己的舌头会坏掉,虞嫊甚至全然忘记了之前贺骁做过的事,毫无戒备地问:“那怎么办呀?我真的感觉舌头越来越痛了。”
贺骁作思考状,似乎有些难为情,“……嗯,我倒是有个方法,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
“你快点说呀,”虞嫊急的眉心紧蹙,恨不得凑过去摇贺骁的手,“是什么方法?”
“你知道唾液都有消炎的作用吧?”贺骁很正经地解释,“很多动物都会通过舔伤口来帮助伤口愈合,其实人也是一样的。”
他弯唇笑笑,补充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其实我可以用我的唾液帮你消肿。”
虞嫊恍然。
不过随即他又觉得不太对,“可是按照你这么说的话,我完全可以用自己的唾液来消肿呀?”
“那怎么行,”贺骁似乎料到他会这么问,耐心解释,“你的舌头长时间待在自己的唾液环境里已经有了抗性,你想想,都这么久过去了,你的舌头有消肿吗?”
喔,竟然是这样的吗?
虞嫊动摇了。
“那……你要怎么弄?”他问贺骁。
贺骁抿唇,神情还是很正经,“只要你不介意,让我亲亲你,把舌头伸进去就可以了。“
“不要想太多,”似乎是见虞嫊有些难为情,贺骁很体贴地补充,“我们只是在治疗。”
话都说道这儿了,要是虞嫊还不答应,就显得他有些扭捏了。
只是想到贺骁和他不清不楚的关系,虞嫊还是感觉不太对。
……一定要用这种方法吗?
他正要答应,碰巧余光看了眼弹幕,只见直播间的弹幕早就刷的满屏都是,大把大把的积分和购买的火箭不要命似的往外送:
【老逼登——我要鲨了你!!】
【骗我们宝宝,你的良心真的不会痛吗?】
【贺狗骗老婆,贺狗坏,老婆单纯,老婆好。】
【老婆不要相信他不要相信他不要相信他!!!(撕心裂肺)】
【老婆好单纯,心软软】
漂亮的脸上露出羞恼的表情,虞嫊忍不住朝系统控诉:“他怎么能骗我……也太坏了。”
是你自己笨笨的,怎么能怨别人。
再看贺骁的时候,虞嫊已经生气了,只是把这点儿情绪隐藏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