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豪他儿孙满堂by冰汽水淼淼
冰汽水淼淼  发于:2024年09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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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还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继续完成大学学业,去大环境好一些的学校,接触一些眼界开阔的人。
于是他想了想问:“你觉得他会愿意出国留学吗?”
周朗又是没有犹豫地摇头:“绝无可能,我问过。”
“为什么?是舍不得他妈吗?”钱进问。
周朗沉默片刻解释道:“他英语从来没及格过。”
钱进:……
听到这话,钱进突然想起了岳亮的前夫,这人虽然人品不行,但却帮了他一个大忙。
他只听了两句,就知道钱嘉禾的成绩有多惨不忍睹,对方将钱嘉禾弄到一中恐怕费了不少劲儿。
之后钱进又细问周朗一番,主要问的都是钱嘉禾的学业问题。
越问他表情越精彩。
原来,钱嘉禾之所以学习不好,不仅仅是因为原先的学校不好,最主要的还是他自己心思不在这上面。
就在这时,被两人谈论的正主突然出现在门口:“你们俩闷在这里干嘛呢?”
钱进闻声立刻看向他,眼神“杀气腾腾”。
钱嘉禾还不知道自己被周朗卖了,还一脸不解地看着钱进问:“老头儿,你瞪我干嘛?”
“想请你吃竹笋炒肉。”钱进想也没想地脱口而出。
周朗:……
钱嘉禾:???

“我先出去了。”周朗突然站起来说。
钱嘉禾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 他拦住周朗说:“你干嘛去?我找你有话说呢。”
没等周朗回答,钱进突然站出来说:“你先和他聊吧,我晚上再和他谈。”说着他就往门口走去。
周朗愣了一下, 却没有拦他。
最后是钱嘉禾一脸疑惑地拦住了钱进问:“你要和我谈什么?”
钱进沉默片刻, 然后逗他:“谈你的终身大事。”说完他不管钱嘉禾的反应,直接出了茶室。
钱嘉禾过了一会儿才走到周朗身边问:“他刚刚是不是说要谈我的终身大事?”
周朗微微一笑:“嗯。”
钱嘉禾挑眉:“他什么意思?”
“不知道。”周朗说着坐回了之前的座位上, 然后拿起茶杯继续喝茶。
钱嘉禾独自站在原地思考。
大概一分钟后,他突然一拍手说:“他不会要用我和什么人搞什么联姻吧?”
这话一出,周朗立刻被呛到了。
钱嘉禾赶紧上前拍着他的背说:“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周朗好不容易将气捋顺, 然后涨红着脸冲钱嘉禾竖起大拇指说:“我觉得你有可能猜对了。”
钱嘉禾瞪眼, 心想:不会吧……
周朗差点儿被他的表情逗笑,他转移话题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哦,对。”钱嘉禾回神, 然后说:“向晚家里刚才给她打电话了。”
“然后呢?这和你叫我回来有什么关系?”周朗不解。
钱嘉禾立刻道:“向家打电话过来说要上门拜访。”
周朗有些惊讶, 然后问:“都来吗?”
钱嘉禾摇头道:“不是,只有向晚的哥哥来。”
“那个明星?”周朗问。
钱嘉禾点头:“对。”
周朗这时也反应过来:“你留我是想让我帮着接待?”
钱嘉禾笑了,欣喜周朗一下子就猜到他的想法。
他点头说:“老头儿和他毕竟差辈分了, 不好一直作陪,咱俩和他平辈,对付他一个应该能行。”
周朗注意到了他的用词,挑眉问:“对付?你觉得他是上门找茬的?”
“那倒不至于……”钱嘉禾欲言又止。
周朗疑惑:“那你留下我的作用是?”
钱嘉禾立刻回应:“但我看过他演的电视剧,他嘴皮子挺利索的, 我怕我说不过他。”
周朗:……
他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然后说:“你这不还是觉得他是来找茬的吗?”
钱嘉禾这次没再否认,他摆摆手说:“哎呀, 不管他是不是来找茬的,人马上到了, 咱们还是快点儿去门口接人吧。”
周朗闻言更惊讶了:“他现在就过来?”
“对啊,不然我着急过来找你干嘛?”钱嘉禾理所当然道。
周朗无语片刻,然后问:“老头子知道吗?”
钱嘉禾愣住,然后他拍了拍脑门说:“哎呦,我给忘了。”
周朗:……
他叹了口气说:“走吧,去和他说一声。”然后两人就去主楼找钱进了。
谁知,他们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倒是碰上了从楼上冲下来的向晚。
钱嘉禾看着她疑惑问:“你跑这么快干什么?”
“我哥到了。”向晚说着一脸着急。
钱嘉禾和周朗对视一眼。
周朗说:“走吧,先去接人进来。”
与此同时,钱进刚在花园里遛完弯儿。
正准备回去的时候,他感觉裤脚突然被什么东西拽住。
低头去看,然后和一双豆豆眼对上了。
他笑了笑,然后将刚睁眼没几天的小奶狗抱了起来。
这只小公狗就是王小宝救的那只大黄狗生的。
独生子女。
身上的毛大部分是白色,只有头顶有一块棕色的毛,看形状,很像是一个棕色的元宝。
也因此,几个孩子经过商量后给它定下了“元宝”这个名字。
至于大黄狗,钱嘉禾力排众议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大钱”。
母亲是大钱,儿子是元宝,主打一个财运亨通。
钱进抱着小奶狗,正rua的开心,前方突然传来大钱高昂的犬吠声。
钱进惊讶地看向大门的方向。
狗叫了没两声,大门的门铃声突然响起。
钱进惊讶一瞬,然后慢慢走过去说:“大钱安静。”
大黄狗不仅聪明,还很亲钱家人,听见钱进的声音,它立刻安静下来,然后目不转睛地盯着大门的方向。
钱进犹豫了一下,将它关进了狗房子,顺手把它儿子也还给了它。
然后他才走到门口按了通话键。
门禁上的屏幕实时显示着门外的状况。
钱进通过显示屏看见一个模样很好看,穿着卡其色风衣的年轻人。
他觉得对方有些眼熟,却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于是按了通话键问:“请问你找谁?”
向晨听到声音立刻冲着门铃上的收音孔说道:“您好,我是晚晚的哥哥,我刚才打过电话的。”
钱进愣了下,这才想起来自己在哪儿见过外边的年轻人。
他在电视上见过对方,他看过对方拍的广告。
于是他没有犹豫地将门打开了,又冲门外的向晨说:“请进。”
他大大方方,向晨看见他却愣在了原地。
他看着钱进的脸不确定地问:“额,你是钱进钱叔叔吗?”
钱进已经很久没被一米八的大小伙叫叔叔了。
他怔了片刻,然后想起对方好像只有二十出头,这才应了下来说:“我是。进来说吧。”
向晨没想到是钱进来开的门,他有些拘谨地说:“好的。”
他刚跨过门槛,花园的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哥哥!”
向晨连人都没看见就知道来人是自家妹妹。
他激动地冲声音传来的方向喊道:“晚晚!我在这儿!”
话音刚落,向晚绕过一个小影壁出现在两人面前。
她身后还跟着几个小的。
钱思乔坠在最后,正好和从另一条路赶过来的钱嘉禾两人撞上。
三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然后也往门口的方向走。
三人到的时候向晚已经和向晨搭上了话。
她问:“哥哥,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不是才挂了电话吗?”
向晨本来想抱抱她,听见这个问题他愣了下说:“你不会不知道咱们家也住在这个小区吧?”
“啊?”向晚傻眼,她确实不知道,没人和她说过。
钱进闻言也愣住了,他看向钱嘉禾。
钱嘉禾摊手道:“我以为你说了啊。”
钱进:……
在场的人听到这里也都明白过来。
钱多多上前问:“五姐,你们家也在这个小区吗?”
向晚迷茫地挠了挠头说:“我不知道啊,我就去住了一晚上……”
众人:……
和无语的众人不同,向晨担心了一天一夜,十分怀念自己妹妹犯傻的样子,他没忍住揉了揉向晚的头。
钱进适时地站出来说:“别傻站着了,进去坐下说。”
向晚回神,她高兴地点头,然后拽着向晨往主楼的方向去了。
几个小的立刻跟了上去。
三个大的则站在原地没动,他们在等钱进主动提问。
钱进已经通过向晨和向晚的话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走到钱嘉禾身边问:“你叫小朗回来是为了他吗?”
钱嘉禾不惊讶他会猜到,点了点头说:“对啊,我怕来者不善,自己应付不了。”
钱进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很好,想得周到。”夸完这句,他就跟着前面的几个人往主楼的方向走。
走了两步,他回头和三人说:“人都快进去了,你们也别愣着了。”
钱嘉禾揉了揉发红的脸,然后赶紧跟上。
周朗和钱思乔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
几人到客厅的时候钱爱已经在茶几上摆满了东西,茶水、水果、甜品应有尽有。
钱爱热情地和向晨介绍自己做的甜品,试图让对方品尝一口。
向晨有些招架不住钱爱的热情,使劲儿给向晚使眼色。
奈何向晚压根儿没看到,还帮着钱爱“推销”着一个水果派:“哥哥,你尝尝这个,爱叔叔做的可好吃了。”
话音刚落,双胞胎也异口同声地加入了安利大军:“对!可好吃了!”
王小宝虽然眼馋,却也没忘了客人优先,他也将自己很喜欢的甜点摆到了向晨面前。
钱多多则在认出向晨是谁后就变得安安静静地。
她第一次见顶流明星,觉得神奇又不敢搭话,只能默默地给向晨倒茶。
向晨:……
向晨预想过自己来这里会面对什么。
好的不好的他都想到了,唯独没想到现在这样的情况——
钱家人似乎有些过于热情了。
他来之前就听说钱进的孩子都不是一个妈生的。
他家在港城,这样的家庭他也见过不少,家庭氛围大多都不太好。
但从他进钱家的门开始,他就觉得这个家有一种十分诡异的和谐,和他以往做客过的同类型家庭截然不同……
没有相似的经验参考,他也不太知道该怎么表现才好了。
就在他手足无措的时候,钱进走了进来问:“晚晚哥哥是想和她单聊还是?”
向晨立刻站起来说:“那个,其实我想和您聊两句。”
客厅里安静一瞬,向晚更是惊讶地看着向晨:“哥哥?”
“晚晚,没事,我不会说不好的话的。”向晨安抚道。
钱进微微一笑,然后指了指外边说:“那咱们去那边的茶室聊,你看怎么样?”
向晨自然不会拒绝,他点了点头:“可以。”
离开前,他不放心,又安抚了向晚一句:“哥哥马上就回来。”然后才跟着钱进去了茶室。
两人走后,众人面面相觑。
钱嘉禾挠了挠头问周朗:“我怎么感觉他人还不错啊?”
周朗翻了个白眼,没理他。
钱思乔则走到向晚身边安慰道:“看他的样子,确实不是来吵架的,你放心吧。”
看着钱思乔笃定的眼神,向晚微微松了口气。
另一边,钱进带着向晨到了茶室。
将向晨请入座后,钱进主动问:“你想找我说什么?”
向晨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钱先生,你是想要将晚晚认回去吗?”
“你指的是哪一种认回去?”钱进反问。
向晨顿了一下,然后皱着眉头说:“让她改名换姓,再也不回向家。”
钱进惊讶,他想到什么,蹙眉问:“是鹿离和你说的吗?”
钱进不是没想过,在知道鹿离是什么德性后,他就想过将向晚接回来。
鹿离并未告知他孩子的存在,若是对簿公堂,他是有一定胜算的。
但在了解了向家的过往后,他打消了争抚养权的打算。
看钱进如此反应,向晨怔住。
向晨自己就是演员,哪里会看不出钱进脸上的厌恶,他沉默片刻,然后说:“没有,她没说,但我觉得你不会舍得将晚晚交给我们,毕竟她那么可爱。”
钱进眉头一松,笑了:“她是很可爱,更值得被疼爱,所以我作为她的生父愿意成全她。”
向晨闻言双眼一亮:“你的意思是……”
钱进微微一顿,然后接话道:“我的意思是,你回去可以和你父亲说,晚晚还是你们家的孩子,你们的关系不会有变化,只不过,晚晚从此会多一个疼爱她的亲生父亲。”
说完他问向晨:“你们家应该不介意我和她来往吧?”
向晨激动地站了起来说:“不介意!”
钱进笑了,说:“那就行。”
然后他又问:“你还有什么话想要说的吗?”
向晨摇摇头。
钱进:“那轮到我来说,我也有件事想拜托你。”
向晨坐正身子,问:“什么事?”
钱进想了想说:“晚晚现在很排斥她的母亲……”
话没说完就被向晨打断:“她活该。”
钱进:……
向晨很快整理好情绪说:“不好意思,你继续说。”
钱进无奈一笑说:“她活不活该不关我的事情,但晚晚因为她心情不好却关我的事,还有……”
“还有什么?”向晨追问。
钱进想了想继续说:“还有,晚晚对你们骗她的事还是心存芥蒂的。”
“所以呢?”向晨挑眉问。
钱进立刻将准备好的说辞说了:“所以我建议你将过去发生的一切都和她说清楚,包括你们向家的事情,还有鹿离和你父亲的过往,等她知道事情全貌,也许情绪会平复很多。”
向晨沉默片刻说:“我懂了。”
钱进对向家很有好感,这个家族经历动荡却屹立不倒,还在动荡时期将一个没有血缘的孩子养大了,并且视如己出。
这样的家族,既有能力又有慈悲心,值得深交。
当然,交朋友这事,有的时候也需要用一些小心思。
于是他沉默片刻后说:“还有,你的那声对不起现在也可以和她说了。”
“什么对不起?”向晨一时没明白过来,不解地看向钱进。
“你差点儿害死她,不该和她说声对不起吗?”钱进反问。
向晨表情一变,他站起来,惊愕地问:“你知道?”
钱进笑笑:“你们向家不是什么密不透风的地方。”
向晨表情又变换了好几次,最后他眯着眼睛审视着钱进说:“你调查我们家?”
钱进笑了笑,意有所指:“互相调查,互相了解。”
向晨瞬间被噎住,然后一言难尽地看着钱进。
他觉得钱进这个人有些怪又有些神奇。
他昨天研究了半天钱家的信息,他知道钱进荒唐的过去,也知道他近两个月的变化。
他觉得钱进的人生很割裂,像是两个拼凑在一起的剧本。
而现在,当他真的见到了钱进,割裂的感觉不但没有变少,还更强烈了。
他总觉得,面前这个用这种方式炫耀实力的人,和他在资料里看到的花花公子不是同一个人。
他疑惑地看着钱进问:“你都知道了,为什么看上去一点也不生气?”
钱进看向他反问:“你那时几岁?”
向晨顿了一下说:“七岁。”
钱进轻叹一声道:“一个刚丧母的七岁孩子遇到父亲另娶,会有一些过激行为是能理解的……”
他停顿一瞬,直视着向晨说:“当然,我不生气最主要的原因是晚晚现在好好的。”
向晨闻言眼眶一热,喃喃道:“是,她好好的。”
钱进看着他说:“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
向晨这次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应了一声好。
向晨六岁那年,母亲被人害死,一年后,父亲就另娶了鹿离。
而鹿离那时候已经怀了几个月孩子了。
他不能接受父亲这么快就将母亲忘了,他厌恶父亲,厌恶鹿离。
向晚出生后,情况也没有好转,他依旧不喜欢鹿离,顺带着也不喜欢向晚。
这份不喜欢渐渐堆积成山,最后差点儿酿成大祸——
向晚周岁的时候,向家开门迎客,大摆筵席,请了不少人。
然后一时不查,竟让两个绑架犯混了进去。
这两个绑架犯是向家的死对头雇佣的,他们那天的目标正是向晚。
他在无意间发现了两人身份有异,却悄悄地没有告诉家里任何人。
直到他们得手前,他才在良心的折磨下将事情闹了出来。
周岁宴大乱,混乱间,向晚被磕碰了几下。
虽然绑架没成功,但才满周岁的向晚惊厥高烧两天,差点儿没命。
从那以后,向晨就发誓要一辈子对妹妹好,以弥补自己的过错。
这么多年过去,他自觉自己做到了,却依旧觉得还差点儿什么。
现在他想通了,他差向晚一句道歉。
向晚有知情权。
钱进一直在观察向晨的神色,看他平静下来,他起身说:“走吧,时间不早了,等你和晚晚说清楚就留下吃饭吧。”
向晨愣了一下,然后点头说好。
两人很快回到了主楼。
一进门,向晨就迫不及待地找到向晚说:“晚晚,哥哥想和你说两句话。”
看他完整的回来,向晚松了口气,然后指着楼上说:“去我房间吧。”
向晨当然同意。
然后两人就离开了。
他们走后,钱嘉禾凑到钱进身旁问:“老头儿你们说啥了?”
钱进看了眼他,轻描淡写道:“没啥。”
话音刚落,009突然冒出来说:【宿主,你的小儿子醒了。】
钱进一惊,立刻打断准备追问的钱嘉禾说:“你弟弟应该快醒了,我上去看看。”说完不等几个孩子反应,他就跑没影了。
钱嘉禾怔了片刻,立刻跟上:“哎,你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剩下的几个孩子面面相觑。
王小宝想跟上去,却又害怕自己上去帮倒忙,于是他问周朗:“二哥,我们要跟上去吗?”
周朗没忘了自己和钱进说的事,他觉得钱进应该会趁这个机会和钱嘉禾聊一聊学业问题,于是他摇了摇头。
想到学业问题,他又看向王小宝,然后表情严肃问:“你作业写完了吗?”
王小宝有点儿怕严肃的周朗,他结巴道:“没、没有。”
周朗蹙了蹙眉,又转头问钱多多:“多多你呢?”
他视线才转过去,钱多多就立刻有一种被班主任盯上的感觉,她头皮发麻道:“我、我、我也没有。”
周朗脸黑了,然后说:“去拿作业,我在书房等你们。”
王小宝:……
钱多多:……
两人想抗议,但在周朗的盯视下,他们很快怂了,然后撒腿往楼上跑去。
周朗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将视线移向双胞胎。
双胞胎立刻一个激灵躲到了钱思乔身后。
周朗挑了挑眉,然后和钱思乔对视一眼。
钱思乔冲他指了指书房的方向。
周朗笑了,他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往书房走去。
他走后,钱思乔转身问双胞胎:“你们干嘛?”
苏子慕:“三姐,你保护我们!”
苏子善:“二哥好可怕!”
钱思乔先是摸了摸两人的脑袋,然后微微一笑说:“你们俩也去拿书包。”
双胞胎瞬间瞪圆了眼睛。
苏子善:“可是我们没有作业,而且我们的课程也不一样。”
钱思乔微微一笑说:“我去叫李老师,让她给你们做个评估。”
苏子慕被她的笑吓着了,问:“然后呢?”
钱思乔笑得更温柔,说:“然后,你们最好能达标,否则,哼哼……”
双胞胎表情一僵,然后异口同声地冲着楼上喊:“爸爸救命啊!!!”

看到整个房间都是按照向晚的喜好布置的后,他心里一松。
他不管钱进是通过什么途径打听到向晚的喜好,只要他有这份心意就好, 至少他不是嘴上说说对向晚好。
待两人在沙发坐定后, 向晚问主动:“哥哥,你要和我说什么?”
向晨看着她:“你好像不生我的气?”
向晚怔了片刻, 然后轻哼一声道:“昨天是有点儿生气的。”
向晨笑了,问:“那今天消气了?”
看见他的笑颜,向晚有些恼:“你别笑, 你再笑我真的要生气了。”
向晨收了笑意, 然后叹了口气说:“晚晚,有的时候太善解人意容易吃亏的。”
向晚低着头不理他。
向晨心里一软,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说:“晚晚对不起, 以前是我们想岔了, 以为什么都不和你说是在保护你,但其实……”
“我理解你们。”向晚突然打断他。
向晨看着她没说话。
向晚继续道:“毕竟我的来历并不光彩,你们家愿意接受我这个父不详的孩子已经是……”
“不要说这样的话。”向晨皱着眉打断她。
向晚红了眼眶, 然后又低下头沉默不言。
“什么你们家我们家的,你永远都是向家人,永远都是我的妹妹。”向晨有些激动地说道。
向晚闻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看她这样,向晨立刻缓和了语气说:“来之前爹地让我给你带话,他说即便没有血缘关系, 你也是他的宝贝女儿。还有, 你想什么时候回去就什么时候回去,家里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爹地真的这么说?”向晚哽咽着问。
向晨点头:“当然, 爹地最疼你了,我都得靠边站, 你自己应该知道的,他怎么会轻易放弃你呢?”
向晚沉默了一会儿问:“他当初为什么会和我妈咪在一起?”
在知道鹿离的过往后,向晚十分好奇向家林看上鹿离什么了。
虽然鹿离长得很漂亮,但向晚不觉得向家林是会因为一张脸就和人成婚的人。
更不要说爱屋及乌疼爱鹿离的私生女了。
向晨闻言迟迟没有动作,良久才缓缓开口道:“他俩起初在一起是因为一个交易。”
“交易?”向晚震惊了,她不自觉地脑补了很多不好的可能,脸色也随即变得难看起来。
向晨一直看着她,看他表情变了,他立刻解释道:“不是你以为的那种交易。”
向晚愣了一下,然后不解地看向他问:“那是哪种交易?”
向晨思索片刻,然后徐徐陈述道:“晚晚,其实我母亲是被人害死的。”
向晚怔住了,好一会儿,她才瞪圆眼睛,然后喉咙发紧地问:“阿姨是被谁害死的?”
向晨没有回答她,而是说:“一个痴恋向家林的疯婆娘。”一说到母亲的死,他就有些怨恨向家林,连爸都不想叫了。
向晚疑惑地看向他,她对这件事一无所知,要不是向晨表情严肃,她都以为对方是在胡说八道。
向晨很快冷静下来,然后涓滴不惊地倾诉很久没有提起的那些过往。
向晚没有打断他,也没有在中途提出疑问,只安安静静地听着。
不过,她也只是嘴上不出声,随着向晨的陈述,她表情变换了好几次。
原来,向家林在和向晨母亲在一起前谈过一个女朋友。
对方是向家世交,顾家的小女儿,顾诗。
两人到了适婚年龄,郎才女貌,然后经长辈撮合在一起了。
当时的港城的上层圈子也都十分看好他们的恋情发展,都以为向家和顾家要强强联手了。
然后出乎众人预料,这段万众瞩目的恋情只持续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结束了。
顾诗很漂亮是真的,但为人却一言难尽,她是顾家的老来女,被宠得不成样子。
和向家林在一起不到一个月,她就原形毕露,自私自利、目中无人。
她看上了向家林,便不允许任何女性接触向家林,甚至私下里下重手教训了很多和向家林有正常往来的女性。
向家林很快通过自己的秘书知道了一切,然后果断和顾诗提了分手。
向家林本来就没多喜欢顾诗,和她在一起是因为家族需要。
所以在发现对方的性格缺陷后,他没有任何留恋提了分手。
谁知,就是这一举动,惹怒了向来顺风顺水的顾诗。
她不敢相信向家林敢甩她,更不能忍受别人的议论。
从那时开始她就阴魂不散地缠着向家林。
之后,向家林遇上了向晨的母亲,两人坠入爱河,向家林力排众议娶了家世普通的向晨母亲。
而在两人恋爱的时候,顾诗经常出现作妖,她深信是向晨的母亲勾引了向家林,于是恨毒了对方。
她阴魂不散地缠着向家林,直到他宣布结婚,才突然消失。
向家人以为她终于肯放弃了,松了口气后很快将这件事抛之脑后。
向家人不知道的是,在得知向家林要成婚的消息后,顾诗恼羞成怒彻底疯狂,扬言要开车撞死向晨母亲。
顾家人这才发现小女儿有些疯魔了。
顾家二老虽然疼爱顾诗,却也不想和向家交恶,于是快速将人送去了海外休养。
这一去就是六年。
六年后,顾家自觉顾诗已经放下了过去,然后将人接了回来。
而这一没有经过深思熟虑的举动,终究酿成了大祸。
原来,顾诗出国的这六年不但没有放下过往,还更加坚定了要杀了向晨母亲的想法。
她等了六年,一下飞机就迫不及待开着车去实施了她的计划。
于是向晨的母亲在距离家门口不到一百米的地方被这个疯婆撞死了。
向家当时住在山顶别墅,两辆车因为剧烈地撞击直接翻下了山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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