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顶流太黏人by莫若汝
莫若汝  发于:2024年09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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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砚:什么时候回来?我今天煮冬瓜排骨汤给你喝?
柏砚:想你,想你,只有我和洛洛在家,好孤单。
柏砚:转账20W。
柏砚:看来钱都打动不了你,确实在忙。
柏砚:转账20W
沈帆星数了下,一共是15个20W的转账,那就是300W。
前前后后,柏砚给了他一千多万了。
柏砚:一打开手机都是哗啦啦的钱,会不会很开心?
柏砚:喂了洛洛。
柏砚:不打扰你了,爱你,等你回家的可怜俩。
配图了一张洛洛在柏砚肩上的自拍照。
沈帆星靠在木门上,心里庆幸着,还好他和柏砚和好了。
这里的火锅店私密性很好,干净且卫生,连洗手间都毫无异味,定期喷着柑橘的清香。
沈帆星想回个消息,但是猜得到,只要他的消息过去,柏砚肯定立马视频过来,两个人你来我往的难挂掉。
他看着照片上的一人一猫,心头发软,这是他的全部。
沈帆星:在和工作室的人吃火锅,不用的等我吃饭,别打视频,等下就回去。
柏砚那边像是一直在盯着手机,回复的很快。
柏砚:低着头偷摸的回复我呢?
沈帆星:不是,出来上厕所。
柏砚:......别熏臭了,出去吧!我等你回来。
柏砚:钱收了。
沈帆星:嗯。
沈帆星回了包厢,又让人加了菜和酒,因为今天收工早,等到散场不过也才九点。
沈帆星现在用的是柏砚给他找的司机,说是他家里的,小时候接他上学放学的,是特种兵退伍,反侦察和车技都尤其优秀。
车也是专门改造过的,柏砚说是防弹的玻璃,沈帆星当时听的时候,嘴角抽了抽,说了句:看来我比我想象中的值钱。
沈帆星今天喝的酒过量,他靠在座椅上,看着车窗外的夜色,迷迷糊糊中想起周艺,那一天,他甚至已经确定,周艺知道了是柏砚而非舒光远。
可是自从那次,周艺就没再做什么,反倒让沈帆星有了迟疑。
酒意翻涌,头晕的厉害,沈帆星给柏砚发了条消息:喝多了,难受,给我煮醒酒汤。
柏砚:沈帆星...你回来看我不揍你。
醉酒的沈帆星笑的像是偷到油吃的小老鼠,他喜欢柏砚管着他。
暗灭了手机,沈帆星闭上眼把枕头夹在头和车框的中间,这还是以前柏砚教他的法子。
手里的手机又震动了下,沈帆星以为是柏砚,嘴角扬起恃宠而骄的得意。
打开才发现是一条新的好友消息,看到备注的名字,他嘴角的轻松瞬间凝固住。
像是被人掐着了喉咙,沈帆星手指勾着衣领扯了下,胸口发闷。
孙海凉不是仇人,但是沈帆星知道,他不会带来好消息。
柏砚不准沈帆星喝饮料喝矿泉水,说凉,每天给他备温水。
沈帆星拧开保温杯,一口气喝了半杯,心口的那个慌才算渐渐止住。
点了申请通过。
沈帆星给自己剥了一个蜜桃味的棒棒糖,等着对方发来的消息。
孙海凉:沈帆星?
沈帆星:是我。
对方正在输入中过了好久,似是觉得确定不了是不是沈帆星,直接拨了一个视频过来。
车辆走过了热闹的街,两侧树木成排,只有少许的车辆来往行驶。
沈帆星带上耳机,点了视频接通。
对面的人多了岁月的痕迹,一身西装比过往稳重。
他确认是沈帆星,长长松了口气:“大明星,可算是联系上你了。”
沈帆星缩小视频框,打字过去:出什么事了?
看出他说话不方便,孙海凉直接说:“减刑,还有两个月出来,而且他要见你,让你去监狱看他。”
沈帆星:我想想。
孙海凉:“好,你想好了联系我。”
远方的鸟儿掠过水面,路上的杂草感受到严寒过去,慢慢挣扎出头,却被人一脚踩到泥里。
柏砚不爱车,却也有十几辆,直接买了B2停车场的西南角,单独隔了起来,是属于他自己的地盘。
接了沈帆星的消息,姜汤牛奶都准备好,人还没回来,他直接下来等着。
当车缓缓开来的时候,柏砚正倚靠在一辆车上看美食博主做饭,说怎么搭配营养餐。
灯光射在身上,柏砚收了手机,走过去拉开了后座车门。
沈帆星的个子不矮,有一米八+的身高,此刻他蜷缩着躺在后座,一张绒毯遮挡了他的上半身,连同那张瑰丽的脸。
“车上冷?”柏砚伸手感受了下出风口。
李叔还没把车入库,一手握着方向盘,回头说:“应该不会,这温度适宜。”
车里的温度是刚刚好。
柏砚说:“应该是喝多了。”他一只脚踩在车厢里,一只脚站在车外,弯腰去抱沈帆星。
走了两步,想了想又拐回来说:“李叔,他体弱,还没调过来,比一般人怕冷,到时候车里温度再调高一两度。”
李叔:“嗯好。”

那张薄毯柏砚拽不动,就一直盖在了沈帆星脸上,柏砚抱着他进电梯,进家门。
鱼儿四处游荡,柏砚单膝跪在地上,帮沈帆星脱了鞋袜,又去哄沈帆星松手:“不觉得闷得慌?”
沈帆星翻了个身,让他顺势把毯子抽走,嘀咕了句:“难受。”
“你说你该不该?喝成这样,一身酒味。”柏砚想去摸他的额头。
沈帆星猛的坐起身,怒目而视的眼中泪如雨下:“你骂我,你又骂我。”
柏砚怔楞后快被他冤枉死:“我没有。”
“你有。”
“我没有。”
“你有。”沈帆星提声,像是柏砚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
柏砚有口难辩,又看他哭的凶,实在是心疼,举手投降:“我道歉,我说话不对,我的错。”
朦胧的眸子盛不下一汪泉水,沈帆星睫毛湿了个透彻,他就那样的看着半步之遥的柏砚,问:“你怪我吗?”
柏砚:“什么?”
“说算了,打了你。”豆大的泪滚落,沈帆星说:“恨我的吧!”
他醉了,他真的醉了,平时不会无理取闹,也不会问这么浅显易知的问题。
洛洛在鱼缸墙前巡视,时不时的用爪子拍一下玻璃,奇怪怎么看到了就是摸不到。
柏砚过了几秒后,才把沈帆星抱在怀里,用指腹帮他拭泪,却发现怎么都擦不干。
“沈帆星,这事你怎么还没过去?”柏砚说:“我们不是说好了,这事翻篇了。”
沈帆星无力的闭上眼,遮住了里面所有的不甘。
他不甘心,为什么要这么快的来打扰他的幸福。
沈帆星醉了,他手指爬入柏砚的衣角,呢喃了两个字:“想做。”
柏砚贴着他的耳朵问:“好,今天要教我点什么吗?想在哪做?”
不知怎么的,沈帆星就想到了那天让他惊艳的柏砚,亲了亲柏砚的下巴说:“去穿那套,酒红色的西装,记得打领带。”
柏砚闷笑着说好。
四盏落地灯关了,窗帘却是大开的,影影绰绰间,红色的领带在房间舞动。
好看的双眸被蒙着,沈帆星眼前一片漆黑,却顾不得怕黑。
他生的真的好,身高在男人中算高的,五官精致,留了发也不显女气,反而有种俊雅的帅。
只是此刻......沈帆星拽着柏砚的白色衬衫,像是骑马疾行的将军,累出的汗打湿了额前发。
“喜欢吗?”他明知故问。
柏砚猩红的眸子看着嘴角挂着坏笑的沈帆星,像是被妖精蛊惑的将军,喉咙不住的滚动,他低沉的嗓音回:“喜欢死了。”
沈帆星笑,他在柏砚野兽失控的时候栽了下来,靠近他说:“砚哥,给你开蒙的人叫沈帆星,这事,不能忘。”
柏砚平息着,狠狠抱住他,咬着他的肩说:“忘不了,我的帆星哥。”
“沈帆星给了你很多第一次,你所有花样的第一次都得是我的。”
“不止第一次,一辈子的做A都是沈帆星。
沈帆星像是不知疲倦的,精力格外好,一次又一次,他亲着柏砚,呢喃了一遍又一遍:“我的。”
柏砚第一次见沈帆星醉酒,这一夜的沈帆星让他疯狂,痴迷,却打定主意,以后再也不敢让沈帆星喝这么多。
床单被子皆是凌乱着,柏砚也没力气换了,直接抱着人到卧室的沙发上,让沈帆星贴着自己的胸口睡。
等到再醒来,外面夕阳染红了半边天。
柏砚叹气:体会到了君王不早朝的乐趣,他是真能死沈帆星身上。
琢磨着到时候也要抓两幅中药补补。
“我的。”
柏砚去摸沈帆星的侧脸,发现还没醒是说梦话。
“你的什么?”
“柏砚。”
“嗯?我在呢!”
等了一会,怀里的人没了动静,柏砚拍了拍他的背,让他继续睡。
沈帆星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他自然记得昨天晚上自己做了什么,捂着双眼,耳朵红的能滴血。
沈帆星弯腰把洛洛抱到怀里:“你嫂子呢?”
“她嫂子给他哥熬野鸡参杞汤呢!”门口传来柏砚幽怨的声音:“你等下把一锅都喝了。”
沈帆星掀开被子,抱着洛洛下床往客厅走:“我昨天伺候的你不舒服?”
柏砚的体温骤然升高,昨晚只要想想,他都大脑充血:“这不是舒服不舒服的事。”
沈帆星走到沙发上坐着:“那是什么?”
“你还在养身体知不知道?”柏砚说:“我是无所谓,你要节制。”过了两秒又说:“虽然我肌肉越来越紧实,但是你也别太馋了。”
沈帆星弯曲手指,刮了下柏砚不满的鼻梁,宠溺的动作让柏砚怔楞了下。
“七次,是你给我的最高记录。”沈帆星摸着他的侧脸,温柔的说:“我也得给你一个最高记录。”
让谁都破不了的记录,他沈帆星,就是柏砚身上的第一。
柏砚:......
沉默了会说:“你还挺有胜负心。”
沈帆星摸着猫想了想说:“你再让孙大夫帮我开点中药吧!我继续喝。”
柏砚瞳孔微张,没忍住喊了声艹。
天知道沈帆星有多厌恶喝中药,第一次还是把他踹流鼻血了,自觉理亏的喝了,后面也是天天难搞。
现在为这事自己要喝中药。
原本觉得沈帆星要这个胜负欲很没必要的柏砚,瞬间说:“好,你这体力不行,要不是你昨天歇一会歇一会的,我们昨天的记录还能再翻一倍。”
沈帆星微凉的眼神看过去,在伸脚踹过去之前,柏砚下意识的撤退:“我去弄鸡汤。”
洛洛在沈帆星怀里发出愉悦的咕噜声,沈帆星看到有一条蓝色的鱼翻了肚皮,盯着看了几眼,就确定是死了。
“柏砚,有鱼死了。”沈帆星提声说。
在餐桌那边的柏砚自然道:“你不是喜欢捞吗?等下捞出来扔垃圾桶,差不多该到换水的时间了,到时候他们会拿新的鱼补充进来。”
沈帆星说了个好。
突然觉得,其实鱼也是人,人也是鱼,都被囚禁在水里,熬不过死了,就补充新的进来,毕竟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鱼。
“过来吃饭。”柏砚:“你喜欢什么鱼?要看看腻了可以让他们换你喜欢的。”
沈帆星把洛洛放在地上,洗了手后说:“换大点的吧!不容易死的。”
柏砚:“嗯,好。”
沈帆星喝了三碗鸡汤,柏砚还再往他碗里添,沈帆星直接起身走了,柏砚和脚边的洛洛吐槽了一句:“脾气真大。”
《梦里说爱你》已经杀青了,周艺给了沈帆星三天的休息时间,还有两期恋综,后面是进组。
沈帆星窝在沙发角,给孙海凉回了个消息:好,我去见他,时间需要提前跟你说吗?
孙海凉:提前两天跟我说。
沈帆星:好。
沈帆星把聊天记录删了。
他和柏砚没故意翻过对方手机,也没防着彼此,就随手搁,不会上个厕所都带着。
所以柏砚的手机在桌子上亮起时,沈帆星就看到了舒光远发来的消息:我服了,还没气完?兄弟还要不要了?
不知道为什么,沈帆星这一刻的心很疼,疼的他想抱一抱柏砚。
屏幕暗了下去,舒光远没等到回复,又打了电话。
沈帆星想了想,弯腰拿了柏砚的电话。
“喂,你终于......”
“我是沈帆星。”
电话里突然安静了下来,沈帆星说:“柏砚在......”
他看了眼在蹲地上往洗衣机塞衣服的人,说:“柏砚在睡觉,你有急事我叫醒他。”
“啊!哦。”舒光远说:“不是急事,周浩和伊宇达来了,想让他下来喝酒打打牌,他睡觉就算了。”
沈帆星:“没事,他睡了好一会了,估计快醒了,他醒了我让他下去。”
“你要是没事一块下来,刚好李巷也在,他说了好几次了,和你很聊得来。”
“嗯,好。”沈帆星语带笑意的说。
等到柏砚塞好衣服,手洗了沈帆星和他的内裤后,走到了正站在酒柜前的沈帆星旁边。
“又想喝酒?”
“选一瓶好的。”
柏砚走了几步,打开最外侧的一扇玻璃柜门,拿出一瓶酒。
“走吧!”
沈帆星往外走,柏砚抬脚跟上。
“去那?”柏砚:“你不拿外套?”
等到站到舒光远家的门口,柏砚人都是懵的,想明白后,不管场地的搂着沈帆星亲了一通。
沈帆星拍了拍他的头:“知道你感动。”
柏砚:“感动死了。”
按了门铃,沈帆星:“你们这两层楼是通的?”
他刚才按电梯,没想到可以按到舒光远这一层。
柏砚:“嗯,我们两层楼挨着,开了权限。”
“我来的那一天,你说走廊安全的。”沈帆星说,语气不算好。
柏砚想明白是哪天,用肩头撞了下他:“我没忘,那天你要是真想在走廊,我就用手机把权限关了。”
门铃响的时候,舒光远站起来又坐下,指了指周浩:“你去开门。”
周浩问:“为什么?这是你家。”
“艹,柏砚这小子下手贼狠,我大过年的顶着鼻青脸肿的脸,连给长辈拜年都不敢去。”舒光远摸了摸自己的脸,说:“柏砚这个没脑子的恋爱脑,要是气还没消再揍我一顿。”
周浩想想有理,柏砚还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站起来去开门。
李巷心疼的说:“舒少受苦了。”
伊宇达翘着二郎腿,从一旁抽了本书,似是打算来个非礼勿看。
舒光远自觉丢了面子,挥开李巷的手:“起开,之前怎么交代你的?记不住我们俩就断了。”
李巷像被霜打的叶子,一瞬间卷了边,站起来低落的走了。
舒光远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说话。
伊宇达放下书问:“甩不掉?”

第100章
“烦,爱我爱的要死,一说断就要死要活的。”舒光远又是烦躁又是自豪:“没办法,都是我太优秀了。”
伊宇达嘴角抽了抽:“真的要死,还是说着玩玩的?”
舒光远说:“我倒希望他玩玩,可是他大半夜的去跳楼,割破手在墙上写血字,写什么:舒少,我真的好爱好爱你,你是我人生中的一束光,我不会和你分手的,只要我死了,我就是和你谈了一辈子的恋爱......”
鬼知道他一睁眼看到刺拉拉的血字,吓成了什么样子。
“昨天还撞墙,我现在和他在一起,睡觉不搂着他都不敢闭眼,就怕一不留神死了。”舒光远说。
伊宇达:......同情。
“舒光远呢?”柏砚看来开门的周浩问。自来熟的拿了拖鞋给沈帆星。
周浩姿态散漫,一双狐狸眼狭长,耸了耸肩说:“他不敢来开门,怕你再揍他。”
“他这个春节过的丢人,闷在家里不敢出门,但是还是被一群长辈笑了好几天,说这么大的人了,还能挨打,又说他该打。”周浩这句话是对着沈帆星说的。
沈帆星知道他的用意,但是不知道接什么,也就没说话。
周浩从裤子口袋掏出手机,翻出照片给沈帆星看,看笑话一样的说:“是不是挺惨的?”
照片上的舒光远脸上乌青了两块,是挨打了,但是谈不上鼻青脸肿四个字。
“嗯,是挺惨的。”沈帆星笑着附和了一句,侧头跟柏砚说:“怎么这么暴力?打人不是个好习惯。”
柏砚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闻言摸了摸鼻子,说:“听你的。”
沈帆星想,他们还真是个个都不容小觑。
等到周浩转身,柏砚和沈帆星小声说:“你也知道打人不是个好习惯?”
沈帆星面不改色:“知道,老师教过。”
柏砚:“那你还打我?”
沈帆星:“你该打。”
柏砚沉默:“舒光远不该打?”
沈帆星肯定的说:“该。”
柏砚低头闷笑,他爱死沈帆星了。
舒光远一看到柏砚就跳下了沙发:“先说一句,事过了没?”
柏砚把带来的酒放在桌上,把这个回答权给了沈帆星。
沈帆星淡笑着说:“过了。”
“兄弟,你以后就是我亲哥。”舒光远像是感动的热泪盈眶,绕过来就张开胳膊:“来来,咱兄弟俩抱一个。”
柏砚眼疾手快的把沈帆星揽到了另外一边:“我的人,你离远点。”
沈帆星和舒光远握手言和,柏砚高兴的明显,沈帆星也就随着他闹。
周浩:“小达达,咱们俩单身狗要不先撤吧!”
伊宇达:“不撤,我馋柏砚带来的这瓶酒。”
“艹,今天天上下红雨了?柏砚你舍得带这瓶酒来。”舒光远小心翼翼的捧起那瓶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酒。
沈帆星有种不好的感觉。
柏砚松开沈帆星去抢,舒光远和周浩三个人忙拦他。
“我换别的去。”
“别别别,你都带来了,舒光远,快去打开。”
两个防守,舒光远抱着酒跑的比兔子还快,等到再回来的时候,那酒已经抢救不过来了。
舒光远放下酒,这次真的快要感动哭了,做了个要跟沈帆星握手的动作。
沈帆星心口疼,没伸手,转头看柏砚:“很贵?”
柏砚摸了摸鼻子没说话。
舒光远有意和好,握起沈帆星的手,摇了两下:“感谢,兄弟。”
周浩也走过来和沈帆星握手,真诚道:“感谢,兄弟。”
连斯文的伊宇达也握了握沈帆星的手,真诚道:“感谢,兄弟。”
沈帆星还不知道价格,但是,这已经不妨碍他想扇自己一巴掌了。
李巷见沈帆星来了,又偷偷跑了出来,此刻像学生一样的举手问:“很贵吗?”
舒光远说:“从海底沉船打捞的,拍卖价100W。”
李巷捂着胸口:“好贵啊。”
伊宇达推了推眼镜,补充了一句:“美金。”
李巷倒吸一口冷气:“老天爷啊!”
七百多万喝瓶酒?有毛病啊!他仇富。
沈帆星默默的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那边的舒光远在招呼着拿最好的杯子,柏砚走到沈帆星旁边的椅子上坐下,靠近他说:“你让我选好的。”
沈帆星瞥了他一眼,咬牙切齿的笑了:“我让你选好的,没让你选最贵的。”
如果时光能倒流,沈帆星绝对不想着带酒的事,现在开都开了,他总不能当着舒光远几人的面和柏砚斗嘴,让柏砚丢了面子。
真不想笑,但是不笑就扫了兴致。
柏砚:“你又没说什么事,我是想问你要不要拿这瓶,你就直接走了,我只能跟你一起走。”
“七百多万,我两个多月的工资了。”沈帆星看着那酒,语气哀怨。
柏砚第一次见他这样,乐的不行:“我给你加工资,你房子看了吗?钱够不够,不够砚哥替你全出了。”
沈帆星叹气:“你要是我儿子,我一定把你扔去搬砖,让你体验体验赚钱的难。”
“我能挣钱也能花钱,你要是嫌我花钱大手大脚,以后我们去国外结婚,结婚了我的钱归你管。”
沈帆星想,要是真结婚,柏砚在他手下,日子肯定潇洒不起来了。
可是,他有命和柏砚走到结婚吗?
和朋友聊聊天,喝喝小酒,日子逍遥又自在。
沈帆星完全没这个感觉,那酒少一口,他的后悔就多一分。
李巷端着高脚杯,小口小口的抿着,挪到沈帆星旁边,小声说:“我感觉也就那样啊!我还以为700W喝了能成仙呢!”
沈帆星心间微梗:“这酒,收藏价值高。”
李巷又喝了一口:“你说,我这一杯,是不是够买辆小车了?”
那边的舒光远几人是品酒,李巷是图价格,秉承着有便宜不占就是吃亏的原则,喝了一杯再倒一杯。
等到第三杯的时候,舒光远真的觉得丢人了,像是他连养个人都养不起。
“李巷,去切点水果。”
李巷酒才倒了一小半,闻言还是把酒倒了大半杯,嘿嘿笑着:“好啊!”
酒倒在他杯子里就是他的,回来再喝。
他脸上有点微红,一看就是喝多了,沈帆星侧身和柏砚说:“我去帮他。”
柏砚说:“嗯,好。”
周浩看着剩余的酒,打趣舒光远:“你家这个是多馋?喝的有三百万吧!”
舒光远:...丢人啊!他就知道不能放李巷出来。
厨房里,李巷切着水果,嘴里嘀嘀咕咕的念叨着什么,沈帆星走近。
“你妈的舒光远,自己没长手,吃屁的水果,吃死你,早晚有一点我要给你下点老鼠药.....”
沈帆星:......
“需要帮忙吗?”沈帆星挽了挽袖子。
李巷反应慢半拍的回头,看到是他才松了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舒少。”
水果切的大小不一,一看就是没干惯这些的。
“我切吧!”沈帆星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李巷可爱的娃娃脸,沈帆星对他有几分好感:“他知道你骂他会怎么样?”
李巷把刀递给他,洗了个桃子咔嚓咬了一口:“他要是知道,我的工作就没了,我现在装的是深情人设。”
说到这个,李巷得意的笑出酒窝:“就那种,为他疯为他狂为他哐哐撞大墙的那种。”
他摸了摸头:“我昨天真撞了,不过他速度拉的快,要不然我现在估计要一命呜呼了。”
沈帆星稍显震惊。
李巷酒量一般,此刻有些迷离,他老神在在的说:“哎,这年头,赚点钱真难。”
“他这老分不掉,不会对你发脾气吗?”沈帆星好奇的问。
李巷撇了撇嘴,说:“就看的出来他有时候很烦,但是我管他呢,反正我按月拿钱,而且这群公子哥,素养还是有的,最多是烦躁的说两句,他说过之后也后悔,不知道是觉得自己错了,还是怕我闹,都会给我买东西。”
说到最后李巷又嘿嘿的笑着。
沈帆星原也是跟着笑的,可看到李巷眼中的一抹悲伤,切水果的刀顿了下。
“你多大?”沈帆星问。
李巷嚼着桃子说:“19岁半,七夕的话就满20了。”
沈帆星说:“好日子。”
李巷笑着说:“嗯,我妈活着的时候也这样说。”
李巷突然觉得口里的桃子没滋没味了起来,算算时间,他都跟舒光远一年多了。
“你那天跑了,是不是吓到了?”李巷突然靠近沈帆星问。
沈帆星说:“有些。”
李巷:“其实没什么可怕的,反正就是口头闹闹,咱是自己人,舒少都会护着的,我跟着他玩,没吃过什么亏,发牌的活都是我的。”
不过,李巷向后看了看,发现没人,才跟沈帆星小声说:“那牌是可以做手脚的,平时都是正常发,那一天...舒少让我指定的。”
李巷看向沈帆星,似是想打量出什么,沈帆星没露出什么情绪。
他猜的出舒光远的目的,他和柏砚说为了事业,舒光远就让他在那种场合出现,表明了他已经不是干净的人。
那些表演也好,诉说也好,是让他知道,如果不是柏砚,被其他人包会遇到些什么。
李巷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说了句:“柏少来的时候他就清过人了,把不靠谱的人都赶走了。你来之前,舒少又清了一次,所以你不用担心什么,留下的都不敢往外说。”
这是帮舒光远说话,沈帆星想问问他是不是喜欢舒光远,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你为什么什么都跟我说?”
“因为舒光远和柏砚关系最好,所以咱俩肯定也得关系最好,以后有什么事,咱俩互相通个气。”李巷理所应当的说。
“这也就是地位不对等,要是真的是谈恋爱,咱俩这叫什么?这就叫妯娌。”
沈帆星:......
“你们之前的局,也会表演这些吗?”
李巷:“这个不会,之前最过的,也就是问问喜欢什么体位这些。”
切了一盘水果,沈帆星又拿了另外一个盘子到跟前:“那他们是被我牵连了。”
“啊?”李巷反应慢了半拍,随后说:“不会,他们有钱拿的,自愿的,舒少给了他们一人十万块钱,可开心了。”
“群里都说舒少大气,还说都是这样的活就完美了。”说着打开了一个软件,翻了翻聊天记录给沈帆星看:“这是我们的奋斗群,舒少不在这里,所以是真心话,不是哄舒少高兴的。”
沈帆星手里拿着刀,看着那聊天页面,沉默了很久。
“那他们很勇敢。”沈帆星放下刀,从台面上挑了盒车厘子出来,放水里洗。
“咱俩运气好,舒少虽然狗,但是也是正常人,柏少我看对你也好,有些人很坏,不做人的。”李巷感叹道:“命运这东西吧!把你推到什么地方,你就得待在什么地方,不能前进不能后退,只能卡在这条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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