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的，能少个三四成的都有。
霍昭可不知道他们走后管事的内心风暴，王都实在太大了，之前短短时间内没怎么仔细逛，今天正好换了个目的地去看看。
霍昭顺口一问：“清月，你想过接下来的武器要做什么吗？”
“嗯？”江清月还没想过这个问题，“还没有，感觉用剑用得还算顺手。”
“那你可以先想一想，或者等会去逛商行的时候，有什么新的想法也可以，总之，可以提前准备起来……”
“哦——”江清月没想到等会逛商行还是为了他，心里顿时觉得甜蜜不已，“那我等会一定要仔细看看！”

第52章
不过这行他们没什么收获，商行里的东西琳琅满目，但江清月却没看见什么心动的材料，最后也就是买了几样小东西便打道回府了。
一天时间很快过去，等第二天早上返校时，许多学生还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显然是在怀念这短短的假期。
霍昭看到这熟悉的一幕有些好笑，可惜他现在已经不是学生，反而是即将对这群人展开魔鬼训练的老师，恐怕他们很快就不会再沉浸在这种情绪之中。
“今天先照常跑三十圈，等会直接两两对练，等会我会抽人来实战指导一番。”
霍昭这句话说得淡然，底下的学生也没当回事，上一周简单的跑圈训练和讲课让他们放松了警惕，认为虽然天昭学院虽然课程累了点，但也就那样。
倒是江清月十分熟悉霍昭的本性，对他的训练计划也早就有所了解，看了一眼霍昭后又环顾了四周，见自己的同班同学脸上都是同样不以为意的表情，心里生出一点异样来。
大概就是那种你们都不了解，只有我自己提前知道了的一种微妙感，虽然觉得是很小的一件事情，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确有点开心。
旁边的傻少爷李蕴见江清月表情有些异样，非常敏锐地凑过来，“江清月，你有没有什么内幕消息，霍老师接下来是不是要搞什么大动作？”
李蕴一个娇生惯养的少爷，一开始自然有点受不了这个训练量，但谁让他好面子呢，不想成为第一个退学的，忍着忍着也就呆下来了。
江清月略带诧异地望了一眼这位大少爷，没想到他这回居然这么敏锐，不过他并不是很想和这些同学深入结交，也就没搭理他的话茬。
江清月语气淡淡地回道：“……等会你就知道了。”
整整三十圈跑下来，大多数人都累得直喘气，之前这个时候都是霍昭让众人坐下休息，然后他来讲解一些技巧，整体来说还能接受。
但显然这回不同了，霍昭只给了他们一刻钟的休息时间，立马就给所有人分好了组，让他们开始互相对练。
如果有磨磨蹭蹭不愿意动手的，霍昭异能化成的鞭子会直接卷过来，把人捆着拉到他面前。
直接正面对上明显不好惹的老师，大多数人一开始心里就怯场了，勉强应付住老师没用几分力气的攻击，等终于被放过时，几乎都是感激涕零地滚下去。
几场下来，无论哪个人都意识到了霍昭的不好惹，为了避免再对上明显杀气腾腾的导师，个个都自觉地按照说的和队友认真对练起来。
江清月的对手是班里还算厉害的同学之一，霍昭分组的思路也很简单，就是把水平差不多的分一块，免得差距太大也没多少练习的效果。
对方的玄力偏向于火系，本身可以说算是对江清月的玄力有克制作用，火能焚尽世间的一切，他这种带有腐蚀暗系的特质对上这种的确不占优势。
不过等真正打起来，倒是没有江清月想象中打得艰难，他在很短的时间内进步到了自己也没发觉的地步，尤其之前的对手基本上都是霍昭和一些野兽，对同龄人没有正确的认知。这下子真枪实刀地对擂，一开始的确是被火系克制住了，但在反应过来后，靠着自己远超对手的实力稳稳占据了上风。
结果显而易见，最后是江清月获得了胜利。
一旁知情的几个人不免有些遗憾，虽然老师没说抽谁上去对练，但想也知道是那些输了或者表现不好的，原本还以为有机会看霍老师对上江清月，是会爆打，还是偷偷放水……
但很快他们就没能再看上这种热闹，在所有同学都两两对战一轮之后，霍昭点了几个同学的名字出来，并且直接站上了擂台，示意被点到名的人上来对练。
倒霉被抽中的几个人顿时如丧考妣，磨磨唧唧地不敢上去，但在对上霍昭威严的视线时，还是抱着就义的心态走了上去。
霍昭和这群学生之间的实力天差地别，想着是出于指教的目的对练，只用了不到三分力，尽量地引导他们意识到自己的不足之处，在对练中学会弥补这种不足。
但绕是这样的对战力度，就已经让人升不起反抗的心了，只能一再地防守，能在手底下坚持过招的寥寥无几。
从来没有哪一刻听到“下去”这两字如此顺耳，感觉被拯救了！！鼻青脸肿的学生眼含热泪，终于知道了自家老师的厉害。
在底下观战的众人，脸色由原来的轻松渐渐变得凝重，一旦意识到接下来他们都会被这样遛着打，顿时觉得人生无望。
终于熬到下课，众人一改之前的颓靡状态，个个都跑得飞快，生怕一个不好就被老师看到留下，再去接受惨无人道的对练。
眼见着一个个跟脱笼的鸟儿一样，霍昭只觉得好笑，这就怕了，接下来不止他，其他老师也会慢慢加重教学力度，水深火热的日子指日可待。
江清月从侧面慢慢地走过来，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盯着一脸无奈的霍昭，觉得十分有意思。
这回四下无人，他动作也大胆了许多，眼睛里还是直直地盯着人看，手却很不老实地摸到对方手那去，霍昭对他根本不设防，一碰到熟悉的触感，就很自然而然地双手紧扣。
霍昭回头看着带着点疲倦的江清月，给他弄好飘散在耳侧的碎发，关心地问道：“很累么？”
江清月摇摇头，“还好，也不是很累。”
话虽这么说，但人却很自然地靠着霍昭的肩膀，方才对方在台上游刃有余的模样实在太过于耀眼。而听着身旁的同学有点害怕，却又止不住向往的话语，觉得与有荣焉的同时，又有点心焦。
霍昭这么厉害，他现在的进度还是太慢了。
他没忘记之前霍昭提过的想法，想在这片大陆上到处走一走，以霍昭的实力自然不惧路途危险，为什么会停留在这，多多少少有他的原因。
感觉来到了王都之后，自家小男朋友的心事重重，霍昭不想逼他，于是只好一边耐心地等待，一边尽量地对人好一些。
“等会回去，给你□□吃的……”
就在两个人腻腻歪歪的时候，远处冲过来一个人，大声嚷嚷着自己的挎包在哪里，等看见霍昭他们时差点刹不住脚。
“……老师！你也没走呢哈哈…哈……”，那学生眼神有点不好，冲到近处了才看见两个人十分亲密的模样，联想到他们私底下讨论的八卦，顿时有种自己不应该在这里的错觉。
霍昭淡淡地“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那学生虽然眼神不够用，但好在还算有眼色，抓起自己落下的挎包直接就跑了，“老师，我先走了，明天再见。”
说完一溜烟就跑远了，就和来时一样的迅速。
霍昭挑了挑眉看这位冒冒失失的学生，觉得自己的训练计划可以修改一下，起码一天下来这些学生看着还挺有精力，想来应该能承受得住。
而跑远了的这个学生，很快就追上了自己的小分队。
“哎，我跟你们说，我刚刚回去看见霍老师和江清月了，两个人站在那可腻歪了，没想到咱们这个冷脸老师，还有这么柔情似水的一面哈……”
其他人瞥他一眼，这也算新闻！？
不过人类的八卦天性还是存不住，立马围了上来，要他说清楚各中细节。
一群人脸上闪着亮光，各种拼凑自己打听来的消息，在这帮天真无邪的学生眼里，霍昭强得让他们崇拜，而江清月虽然不太熟，不过今天一番表现，也让他们心服口服。
身边有这么厉害的两个人，却有着这样亲密的关系，十分能调动他们的八卦积极性。
说到最后，某个人突然冒出来一句。
“但是，我好像听说班里有人给霍老师写了情书，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了解这两个人是一对？”
“嗯？？？”其他人露出十分疑惑的表情。
半晌，才有人出声。
“……谁这么想不开，我承认老霍是挺厉害的吧，脸也算长得俊，但他这么凶，还能喜欢上他，脑子没毛病吧？”
“嘶——我有不详的预感。”
“……我也是！”
“什么什么，什么不详的预感？？”有人听不明白他们这谜语，忙叫人给自己解释。
“……就是说老霍这么个冷面无情的人，你说……”有人十分无奈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并再三保证都是有根据的。
办公室这边，霍昭第二天来的时候果然在桌子上看见了情书一样的东西。
拆开来看了之后，第一想法就是自己的训练计划强度还是不够，不然怎么会还有学生能生出这种想法。
什么情情爱爱的，都不如变强来得重要。当然他和江清月除外，他们就算在谈也不影响变强的心和动作。
为了避免误会，霍昭直接把东西收了起来。如果对方在经历过高强度的训练之后，觉得自己之前太过浅薄，想拿回这封情书，那他就还回去。如果不愿意来拿，那他改天再拿去销毁。
霍昭面色淡淡，只是这一天开始，丁班的训练强度翻了个倍，训得一群人各种哀嚎叫苦，但实力也是肉眼可见地进步。
从那天之后，霍昭老师的桌子上，除了正牌男友送的各种小东西，再也没见过其他陌生的物品。

第53章
两个人的生活进入了一段平稳期，随着霍昭冷面阎王的名声越来越响的同时，天昭学院新一届的学生实力进步飞速。
毕竟如果身边的大家都卷，谁又能安心地躺着，都是同一届进来的，谁想到最后一个都打不过。
连带着之前几届的学长学姐都认真了不少，毕竟谁都不想哪天被任意一个学弟学妹轻飘飘地打倒，那真的是要被人笑一辈子了。
整个学院的面貌焕然一新。
新院长对着这幅欣欣向荣的画面十分感怀，他曾经是上上任院长的学生，曾经经历过那段辉煌时刻，所以在接手了之后宁可大出血，也要试着挽救一下。
好在结果不错，想来今年的新生大比，他们天昭应该不至于垫底了。
而霍昭这天下课后也被叫去开了会，内容就是有关新生大比的事情，整个学院的师资都是大换血过的，在一众新老师里头，霍昭也是最独特优秀的那一个。
不仅狠得下手训练学生，自身实力也不弱，对如何训练学生也很有一套心得。当初分班时虽说学生平均随机分配，但谁都能看得出分给霍昭的丁班整体弱上不少。
但前不久的内部切磋中，几乎是丁班的学生赢了大半的胜利，他们甲乙两个班赢的学生也只是略胜，这就显出霍昭的厉害来。
会议的内容倒是不多，主要就是探讨一下新生大比的安排，他们学院新生人数不多，基本上一百多号人都可以前去，为了安全自然也是他们几个实战导师带队。
当然，几个人的重点还是这段时间大家一起训练，霍昭也帮他们看一看学生的不足之处，总不好同一届差距这么大。
其实这几个老师也是多虑了，自从第一次输过之后，几个人都痛下决心，参考着霍昭的计划来给底下的学生训练。而论起玄力的应用也差不到哪去，所以其实整体来说几个班的差距都在渐渐缩小。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天昭学院新一届的学生们遭受了比以往更魔鬼的训练，直到新生大比的前一天才稍稍歇了口气。
而要去参加新生大比的事情已经飞速传遍整个年级，将近半年时间的训练成果也即将揭晓，是否一雪前耻就在两日后了。
当然，如此重视新生大比的可能只有他们学院，整个帝国更重视的还是两年一度的学院大比，新生大比不过是个开胃菜，用来各个学院之间摸摸底。
举办这次新生大比的场地是在城郊的绿苔沼泽，没有一对一的擂台赛，直接投放进比赛场地，采用积分制度来决定名次。
当他们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来到时，场地上已经站了不少人，各个学院还是挺愿意带自家新生出来遛一圈的，毕竟是骡子是马总要见见面，不历练一番又怎么会有进步。
这回的主办方是灰月学院，等人到齐了之后院长出现说了一些鼓励的话，接下来就是副院长在主持。而王都出于对这次比赛的重视，听说还派了个皇子来压阵，大伙都有些好奇地往比赛台上张望。
不过霍昭对这个兴趣不大，他站在队伍后排，原本跟江清月小声地在聊天，没想到江清月听到周围同学的议论，十分好奇地往看台处望了一眼。
不过距离太远，绕是视力十分之好的他，也只是勉强看清了一圈人的轮廓，但就是这样，一股十分异样的感觉又再次浮现，让江清月不得不重视。
察觉到江清月的出神，霍昭顺着他眼睛的方向看过去，清楚地看见上边一排人的模样，只是再怎么看，也看不出对方有什么特别的。
或许是两个人的目光太有穿透力，很快上边坐着的人就往霍昭他们的方向看了过来，不过底下的师生实在太多，一下子根本找不到是哪个人这么看他们。
便只好作罢。
霍昭低声问道：“方才你在看什么？”
江清月也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不知道，只是心里忽然有点异样，下意识地就往那个方向看过去。”
而被他们扫过的方向，传说中来压阵的皇子轩辕朗十分郁闷，原本一切都按照他计划的那样发展，可以说得上是顺风顺水，没想到突然出现了一点意外。
原本他看好的一个双儿在规定的时间内并没有出现，让他的计划出现了小小的偏差，导致不得不做出调整。当然，这还不是最重要的，事情发生了改变，他主要是害怕剧情的不可控，导致事情不按他想象中的来，那他在这方面就毫无优势了。
他不由得怀疑，既然之前出现过一个疑似穿越者的老祖宗，总不能多年以后除了他，又出现了另外的穿越者，还特意来截胡他……轩辕朗摇摇头，暗自觉得自己好笑。
穿越者又不是随处可见的大白菜，哪能说有就有。
或许是他这只蝴蝶翅膀带来的效应，事情发生了一点点的偏移也是很正常的，反正虽然剧情中的双儿没出现，但其他事情都按照他设想中的实现了大半，实在不必太过担心。
而这个双儿按照剧情来看，也不算是多好的手下，毕竟在剧情中这人十分偏执，喜怒无常，动不动就坑主角一番，他没有多大的把握，对方一定会对他忠心耿耿。
而且对方出场时就是一副病弱模样，虽然过程中也帮了主角不少忙，算得上是一个戏份稍重的配角，但最后的结局却并不怎么好。
对方为了追求玄师的力量十分疯狂，折腾得鸡飞狗跳之后，就不知所踪，也不知道到底是死是活。
这样性格的下属的确算不上太好，轩辕朗惋惜了一番也就放下了，并不知道他之前心心念念惦记的人就在底下，而对方的命运早就在某个人到来时，就完全被改写了。
有了这一出插曲，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江清月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方才那股异样他觉得很重要，十分想弄清楚缘由。
只是这点异样来得莫名其妙，他也不知从何下手。

等台上的副院长终于说完这次新生大比的规则时，接下来就是各个学院入场的时候了。
底下的学生脸上满是期待，恨不得马上就开始，好让自己表现一番出个大的风头。
等终于到所有学院的人轮流进入绿苔沼泽的入口时，前边却发生了一点小争执，原来是王都排名前几的两个学院——辉煌学院和耀阳学院对上了。
这绿苔沼泽虽说没什么明显的界限，但比较安全的路线就这么几条，早点进去明显有利许多，这些个天之骄子向来目傲无尘，碰上起冲突也正常。
其实王国几乎所有的险地都没有被扫清探明，而为了安全，所以这回的新生大比依旧还是导师带着学生的模式。比赛过程中老师当然不能帮忙作弊，而在赛前霍昭领了一个令牌，据说就是为了防止这个，老师只能在学生危及生命的时候出手。
有各自学院的老师在，这点小争执无伤大雅，不过这倒是堵住了他们进去的路，眼看着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终于有人出来解决了。
是之前在赛台上的年轻人，穿着金色锦袍的那个，霍昭看了一眼对方，这会距离近了不少，打量过后便觉得这人有些奇怪。
他的直觉向来很准，不知道多少次在危险关头救过他的命，所以在这个看似无害的年轻人身上察觉到怪异，立马就把他的警戒心提了起来。
那边，争执很快就被解决了，皇子都出面了，自然是要给个面子。
“这回就当给殿下一个面子，我们走！”
“……我们也走！”
队伍这下总算动了起来，而霍昭一心两用，一边赶路一边低着头在心里头思索时。
一旁的江清月眸色则是更幽深了些，随着他们越发走近入口，离那位皇子就越近，他心里的异样越来越重，好似有什么要破土而出一般。
他不喜欢这种不被掌控的感觉，更何况，这份异样虽然没让他感觉到危险，但也没觉得是什么好事。
但一切都是猜想，江清月面上十分正常地继续前行，只是在经过轩辕朗时似有所感，双方目光交汇一瞬便又分开了。
等最后一名的天昭学院也进去后，轩辕朗刚想召来下属，让人去查一查刚才的那个年轻人，对方给他的感觉特殊，他觉得或许会有所收获。
他如果想竞争王位，底下的人手越多越好，虽然对方是排名最后的天昭学院学生，但按照他看小说这么多年的经历，说不定又是一个蒙尘明珠。
但来得更快的是一道急讯，轩辕朗听完脸色都变了。
宫里传来的消息，他父王突然病重，现在继承人还没有定下，他的几个兄长弟弟都已经进宫了，他一听也顾不上其他，立马叫人赶车回去。
至于刚才想要调查江清月的事情，自然是被他抛之脑后，一个不确定的学生，自然不值得他多费心力。
在走过较为平坦干燥的入口之后，一行人渐渐地走入了真正的沼泽地带，微风中都携带着一丝腥臭的味道，其他学校的新生队伍已经渐渐分散开来。
这回新生大比的规则是计分制，不管是猎杀异兽还是采集灵植都可以，出去之后会有专门鉴定的人员算分。
霍昭心想，还真的中规中矩的比赛方式，就是没那么先进，不像一些小说里头写的那样，有个全自动的令牌算分。
据说防止有学生作弊的方式就是查看新鲜度，灵植还好说，异兽听说看的是体内的玄核。
霍昭还真没注意过这个，刚来这个世界猎杀过的异兽一开始大多不入阶，后边的一二阶异兽他也只看肉质下手，那时候他还不是玄师，感受不到玄核波动，当时觉得玄核这玩意奇怪，不知道给他顺手丢哪里去了。
后来恶补了一番常识，他才有意识地留下玄核这玩意，毕竟一二阶的异兽，玄核再小也能卖点钱。
至于新鲜度，这个他就无法辨别了，感觉像个珠子或者石块的玄核，一直就是那模样。
其他两个带队老师走在前边，对方是王都这边的人，比起霍昭要熟悉地形得多，所谓的新生大比更像是一次实践活动。
这地方修炼风气还不到弱肉强食，你死我活的地步，大家都比较平和，对于学生的要求也不高，更看重性命一些。
霍昭赶路的间隙，不由得想起自己查探到的资料，异变是发生在两百多年前，一开始自然也是有不少混乱。但随后，人们就发现觉醒的玄师也并没有厉害到哪里去，异兽也是，所以在统治者有力的镇压下，很快就恢复了和平。
至于之前那位疑似穿越者的前辈，对方也只是在民生这一块捣鼓，并没有什么一统天下的想法，于是渐渐地演变成如今的王国城邦制度。
霍昭是个没什么野心的人，主要是虽然现在生产力落后，也有很多弊缺，但整体还处于一个比较安稳的阶段，想想也知道，意图一统天下带来的也只会是生灵涂炭。
当时查明情况想通之后，霍昭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经历了末世之后他就只想躺平，实在不想在异世界搞什么争霸天下，拯救苍生的剧本。
不过树欲静而风不止，自从刚才看见了那位皇子，霍昭就隐隐约约有种预感，或许，这王都的天也马上要变了。
待他从自己的思考中回神时，他们已经慢慢接近了沼泽的中心地带，危险随时可能发生，全部人都提起心神，注意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因为规定了老师不到性命相关时刻不能出手，所以霍昭连同其他两位老师这回都是站在一旁，看着学生慢慢摸索前行。
学生们按照之前就分好的三个小组，往其他方向分散活动，霍昭自然是跟着有江清月所在的队伍，这会人少了之后他反而更加警惕，带出来这么多人，自然也是要带回这么多人的。
第一天还算顺利，队伍采集到了不少有价值的灵植，遇到异兽也是基本上合作着解决掉，除了有几个不小心轻伤的，一切都可以说完美的地步。
霍昭暗暗点头，看起来训练的效果还不错。
但视线放到江清月身上时，又不免有些担心，对方的异样他是在半途中察觉到的，虽然表现还是一如既往的好，但他能感觉到人心里装了心事。
这地方人多眼杂，还随时有危险来临，自然不是什么好谈话的地方，霍昭也只是中途找了个机会，让人小心一些。
江清月接收到这个提醒，明显收敛了许多，一天下来倒是没出什么意外。
众人找了个干燥一些的地方扎营，点起篝火后开始收拾起吃的，储物道具这种昂贵的东西自然不是人人都有，而拥有的几个学生空间也不大，于是之前购买的大多数物资还是装在了霍昭这里，连同白天解决的异兽一起。
一群人分好工，拿着白天打的异兽去干净的水源处收拾，江清月身为白天出力最多的人之一，便被分了个轻松的活。
江清月搅动着锅里的蔬菜汤，望着篝火有些出神，连霍昭什么时候坐到他旁边的都不知道。
其他人见了霍昭坐过来这儿，十分会意地走开了一些，毕竟霍老师私底下对待他们和江清月实在有些双标，虽说明明也不算过分，但看了实在让人腻歪。
见人都走远了一些，霍昭从空间里拿出一包点心，见人发现了看过来，问道：“在想什么，要不要吃点东西？”
“……好。”江清月拈了一块芋泥糕，小口小口地咬着，思考着怎么回答霍昭刚才的问题。
感觉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很难描述得清楚，也不知道霍昭能不能意会得到。
“我方才也没想什么，就是早上遇到那个皇子的时候，心里有些异样，那人给我的感觉不怎么好，不免一直惦记着这事。”
霍昭不由得沉思了一下，没想到江清月也对那皇子有异样的感觉，看来不是他多想了。
霍昭很确信他和江清月在这之前不认识对方，今天是第一回打照面，但两个人双双都有异样，这说是没什么事，想来不过就是自欺欺人。
“那个皇子吗，我也觉得奇怪，”霍昭这时脑海中闪过一丝灵光，只是太快了完全没捕捉到，皱了皱眉继续说道：“等比赛结束了我找人打听一下，或许就能找到答案了。”
“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提前做好准备警惕对方，万一有什么我们也可以直接撤离。”
毕竟，他们两个除了对方都无牵无挂的，包袱一裹便可以浪迹天涯，不必为其他人或者事绊住脚步，只能说也是独一份幸运了。
当然，撤离只是下下策。
如果可以，谁又愿意就这么窝囊地退走，最好的办法自然还是找出问题的根源来，彻底解决掉它，免得留下这个威胁。
经霍昭这么一说，江清月顿时想通了不少。就像说的那样，他们有了防备自然不会轻易陷入困境，最差的结果也不过是直接撤离。
反正天大地大，有霍昭一起，去哪里都无所谓了。

两个人都达成共识之后，就轻松了许多。
正好这个时候去清洗猎物的人也回来了，大家在摆放的大叶子上腌制肉块，又和蔬果一起串在一起，最后再放到碳火上烤。
这个方法自然是江清月教的，一开始大家都很粗糙，想直接把一头异兽直接架在火上烤，边烤边割肉来吃，但这样十分考验火候的掌控力。
霍昭随口一问，一听个个都没什么经验，估计到时候就是烤得外焦里生的结果，于是便让众人都换个方法。
主食是一种像是馍和面包3的面饼，直接火烤加热就行了，霍昭虽然厨艺一般，但野外生存的能力被训练得很好，烤出来的东西都恰恰好。
等手头上的肉串熟了，直接和着主食一起递给一直忙活着的江清月，对方刚刚一直在指导同学腌制肉串，这会才有空坐过来火堆面前。
霍昭这份烤肉一起串的蔬果主要是本土的菠萝和青椒，比较酸甜的那种，很适合和烤肉一起解腻。
看着霍昭和江清月旁若无人的举动，和两个人坐得近的几个人，看着手里卖相不怎么好的肉串，只觉得还没吃呢就有些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