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测不出来就没法子防范,岂不是人人自危,所以短时间内连FBI都扯进来了。
玛格丽特狐疑:【这东西不会被你们拿来用吧。】毕竟是拿来主义文化。
耀哉:“肯定有人动过这个心思,但从审问宫野厚司还有参与研究的所有相关人那里得知,这种毒药就是个不定向的实验失败品,就算是完全复刻之前的实验,也很难复制,算是薛定谔出现的东西,加上实验本身的成本太高,和收益严重不符合,资本家可没那么有钱到这么撒钱,有那么多钱他们去雇佣杀手不好么?想害人还让人拿不出证据的方法多得是。”
如果这东西是容易量产的,或许有人会动心思,但它不是。资本家为了自己不因为害死人被处死都能让取消死刑了,他们顶多就是觉得这东西好用,但如果成本高的话,那就没必要。
耀哉:“在场有我的人,已经将仅存的两瓶药剂销毁了,估计现在他们该研究的方向就是出几台能检测这种特殊毒药的仪器了,毕竟宫野厚司能造出来,谁能确保别人造不出来,还不如升级检测方式比较现实。”
玛格丽特摸了摸鼻子说:【也对。那宫野厚司到底在研究什么?】
耀哉:“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也不能这么说,对人类来说是好东西,但现有的乃至百年来的制度都撑不起这个东西的合理化使用,现在若是造出来,恐怕离三战不远了。不过好在他就一个方向,虽然期间造了点附属的成品,但成功率之低不值得大好年华的富豪们挥舞钞票去冒险。要命的东西,他们比谁都惜命。”
虽然中间肯定会出现些赌徒,但人数肯定不多,最起码绝大部分人都是反对的。
耀哉:“更重要的是,成本太大了。黑衣组织搞出了这么大的产业链,每年的收入有一半用在这个实验里,除了乌丸莲耶那个快死了的死老头,还没后代下克上把他踹下去,谁家有钱这么花,世界首富都花不起。”
这么说下来,其实有继承人反倒是好事了,毕竟在继承人看来,老爹死了钱都是他的,老爹花多了自己拿到的就少,那挖的就是自己的血肉,谁敢这么搞那就等着家变吧。
玛格丽特还真没想到这么多,他觉得超出自己的领域了,只要知道后续别搞出什么负面影响就行了。他说:【琴酒告诉我,乌丸莲耶那边大发雷霆,但他不知道这事是朗姆干的,让琴酒私下里调查。】
估计乌丸莲耶想破脑子都没料到自己手下两名干将都被‘污染’了吧。
耀哉:“所以?”
玛格丽特:【琴酒说他会拖时间。】
耀哉笑了:“果然有个卧底杀手就省心多了。”
组织里那么多人,能得乌丸莲耶信任的,托付这种事的少得可怜,而且想查出这种内鬼肯定没那么容易,如果他们不是知道朗姆疯了要搞事,也不会第一时间锁定朗姆。
那个实验室又不是只有朗姆一个人知道,谁知道会不会潜入几个内鬼。工作量一大,琴酒拖延起事件来压根就毫无风险。
拖延的时间里,都够朗姆再搞出点事情来了。
耀哉:“我有个主意。”
玛格丽特:【我猜你想的和我一样。】
两人齐声笑了起来,玛格丽特说:【琴酒也是这么想的,把这事推到贝尔摩得身上。贝尔摩得被乌丸莲耶当成实验体,她敢不敢恨乌丸莲耶不知道,但肯定恨死了宫野厚司,所以她的动机很站得住脚。】
耀哉点头:“这个女人太危险了,还很擅长易容。”他意有所指。
玛格丽特啧了一声:【我当初教她的时候可不知道她是黑衣组织的人,还以为是个很上进的女演员。她确实很危险,智力武力不缺,算得上组织的佼佼者,也是乌丸莲耶手里一名干将,将锅推到她身上,她肯定会逃。】
不费一兵一卒就逼走了这么个具有极大威胁性的敌人,对他们这边是一件大好事。
耀哉冷笑:“你应该知道她犯下了多少罪行,虽然是个情报人员,但被她窃取的商业和政治机密数不胜数。怎么,因为她是你的弟子,给她开后门?”
玛格丽特硬着头皮说:【如果她不识趣,你也不会放过她吧。况且,等黑衣组织覆灭后,在知道出手的人是你之后,她估计比谁都安分。】
“你以为这番话能说服我吗?”耀哉端起手边的红酒一饮而尽,“锅她背,而且必须牢牢套在她身上,如果她愿意成为污点罪人,我可以考虑饶她一命。”
玛格丽特:【……她的罪行应该不至于被死刑。】顶多牢底坐穿而已吧。
但也知道耀哉这个魔鬼肯定不会考虑这一点,只能干巴巴的说:“那我努力一下。”心里祈祷着贝尔摩得能理解他的苦心,乖乖弃暗投明(?)。
耀哉轻哼一声挂断了电话,在无人的房间里嘟哝着:“这不是一个个都挺刑的么?”
他就知道黑羽盗一这人没太多道德标准,毕竟之前可是怪盗基德。
怪盗基德,就算给自己贴个劫富济贫的美签也不能否认他在犯罪,而且各国执法机构光是为了追捕他就浪费了不少精力税收。就算富人有错,那无辜人民缴纳的税收也不能被这么浪费吧,那是多少人的血汗钱?
想惩戒坏人的方式多得很,干嘛要用这种连累他人的方式。更别说他之所以会成为怪盗,是因为和他现在的妻子——怪盗淑女黑羽千影坠入爱河。是为了救怪盗淑女,让对方能安然隐退才会有怪盗基德的面世。
三观都跟着老婆跑了,就别怪别人利用这一点威胁他去黑衣组织做二五仔。
而现在,知道自己的弟子是黑衣组织的人,还想不付代价的保住对方?想P吃呢。
耀哉速来是个小气人,可不会纵容黑羽盗一,让他以为可以仗着和自己有交情就能去给一个罪犯开后门,而自己还会睁只眼闭只眼。在他心里贝尔摩得就是和乌丸莲耶一样的必死之人。免得给自己留个演技高超还会易容的敌人做隐患。
想让贝尔摩得活?那就得让对方拿出让耀哉满意的价值和诚意来抵罪。
“说起来,好歹是名著名的演员吧,手里应该也有不少资产。”耀哉琢磨着。虽然肉少吧,那也是肉,听说她名下还有一套粉丝送给她的城堡呢。
城堡啊……
耀哉给景光打了个电话,说:“伊达不是要结婚了吗?我有套城堡,让他们在里面结婚够浪漫吧?”
刚结束工作偷闲的景光,被这个重磅消息砸下来还有点懵:【班长要结婚?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不知道!
难道是最近太忙了,没有来得及通知他吗?可是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不提前通知,班长在想什么啊!
很快的,景光就知道自己误会了。
因为耀哉凶巴巴的说:“什么时候结婚?当然是越快越好啊!难道他想吊着娜塔莉吗?!女人的青春可是很短暂的,什么异地恋?我想约她出去喝咖啡逛街都不方便!我告诉你哦,娜塔莉虽然有点害羞不擅长表达自己的心意,但她是那种很专一的女人,陷入爱河那就是一辈子的事,不会喜欢伊达以外的人。”
景光,景光哭笑不得的说:【那也得先尊重他们两个当事人的意愿吧。】
虽然这话很有道理,但耀哉还是抱怨:“好麻烦啊,我不想尊重。我可是很少遇到像娜塔莉这样合得来的人。”
他的朋友不多,交朋友也很慢热,还是第一次遇到娜塔莉这种一相处就成为朋友的人。
景光,景光心里腹诽:你们当然合得来,她直接把你当小学生哄了。
想到耀哉走到现在这个位置,能出现这么一个把他当小孩子哄的人挺不容易的,基本上认识他的人大多都挺怕他。
如此就能理解为什么他会对娜塔莉结婚这事这么上心。
于是景光毫无原则的说:【这事你别跟班长说,我去探探口风就行了。】
耀哉这才满意,问他工作如何。
能如何?景光觉得还挺适应的。高层被抓了一批,自然有人升上去,担心步入前面的后尘,一个个工作起来都很认真。
连带着,景光的工作也好做许多。
还没等他回答,就听到耀哉说:“也对,你能出什么事,你可是我男朋友,才没有松田和zero那么逊呢。”是无条件吹自己男友的类型。
景光:你和他们两个……算了,损友之间的友谊他就不评价了。
第140章
睁开眼,闭上眼。睁开眼,再次闭眼又猛地睁开。曼妙美丽的金发女人放弃睡眠,坐了起来,按在床垫上的手感觉到一种潮湿黏腻感,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但这个墙面斑驳,就连顶上唯一的灯都有破损的,洗手间还有年久失修的水龙头传来的滴答水声,这个不足十平方的小房间……是真实的。
贝尔摩得一把掀开了被子,看着自己手臂和腿上那红色的小疙瘩,不知道是过敏还是被虫子咬了,反正只觉得浑身发痒。
宫野厚司,那个给自己带来无数痛苦,那种毫无尊严的躺在试验台上任其摆布的惨痛经历的始作俑者,他会被抓研究所会被捣毁,在刚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可是笑得停不下来,还开了一瓶好酒做了个美容spa庆祝一番。
至于乌丸莲耶会因此震怒?组织会有什么损失?
管她的!她恨不得那个老不死的赶紧暴毙,这个组织赶紧灭亡她好跑路。而现在她真的跑路了,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放在两天前,她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会沦落到这个境地。
放着干净整洁服务周到的豪华酒店不住,只能够窝在这种不用出示身份证明的三无小破民宿,小心翼翼的像是过街老鼠一般的不敢冒头。
而一切的起因就在琴酒那个混蛋!
他竟然说自己是出卖研究所据点位置的叛徒!
开什么国际玩笑,她要是敢这么做的话早八百年就暴露了,还用到现在!但琴酒是BOSS养的忠犬,他会这么认为,就相当于BOSS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在琴酒用枪指着她,说出‘带她去见BOSS’的时候,贝尔摩得当机立断的跑了。
别人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乌丸莲耶现在是什么性子吗?随着年纪上去,性子越发的古怪顽固,她每年有一段时间会待在对方的身边,看到的惨事多不胜数。
就算是毫无理由只是一时兴起,也会下令将仆人打个半死,更别说一点小事就会发作。
每次待在对方身边时,贝尔摩得都伏小做低,一言一行都得在脑子里斟酌后才敢表态,就是生怕触了对方的霉头。
什么见鬼的BOSS的女人,这时候被抓回去妥妥就会变成死人,而且生前肯定要经历无数折磨。她像是有那种受虐倾向的人吗?
逃跑是唯一的选择,即便这么做就等于认罪,但就算乖乖的回去解释,结果也与逃跑的下场差不多。
如果只是单纯逃掉的话问题不大,毕竟她很擅长易容,甚至能伪装出各种不一样的声音,只要乔装一番就能够逃之夭夭。而且她还额外在瑞士银行存了一笔钱,拿着这笔钱,除了不能暴露出真实身份外,后半辈子也稳了。
可是……
钱没了。
在收到瑞士银行发来的账户被封的消息时,她整个人都有点懵。但她敢上诉吗?不敢。她甚至不敢打电话去问为什么封她的账户!
如果到这里也就罢了,她还存了一笔现金,虽然那笔钱放在夏威夷,但只要到了夏威夷……她去不了夏威夷。
因为近期岛国出了太多丑闻,为了防止那群政客商人连同他们的家属带着钱潜逃他国,各个机场和港口,对于这方面的检查简直到了事无巨细的程度,甚至还想到了有些人会利用整容蒙混过关,去了都得先接受专业医生的检查。
检查?她怎么敢去接受检查。易容随便不像整容一样,就算整得再高明摸摸骨相也能发觉,但都被摸到脸了,人/皮/面具也会被揭下来的。
贝尔摩得在突然成为组织叛徒之后,本来就心慌,她可太清楚乌丸莲耶对岛国的掌控力了,而且她去机场时还发现了检查负责人是乌丸莲耶的人。
这还不够清楚吗?她除了推断出这是乌丸莲耶搞出来的事态之外,没有其他的想法。
这时候,日本作为一个岛国的副作用就出现了,在海和空都被封锁的前提下,她想跑都跑不掉。她这时清楚,她需要防范的东西太多了,如果去酒店的话,就算用假的身份谁知道会不会被发现。
就只能龟缩在这里想办法。
好在作为一名优秀的情报人员,她也不是毫无办法,她想等这几天风头过去后,就做黑船离开这里,到时候去东南亚一些混乱的地区国家,总能够安稳度过一段时期。
到了这里,她其实心态还是挺乐观的,因为她知道只要苟得够久,老不死的迟早真的变成死人。
毕竟宫野厚司清楚黑衣组织的首领是谁,他在FBI的手里,而FBI其实也一直在调查黑衣组织,甚至传言有派卧底进来。组织里有卧底很正常,不然就不会有琴酒这个专门负责处理卧底的杀手了。
等宫野厚司扛不住了把乌丸莲耶暴露出来,那个老不死的就算不倒台也得割臂求生。到时候黑衣组织还能剩下多少能量还未可知。
——只需要等待就行。
贝尔摩得这么想着。
她觉得自己应该要多一点耐心。
这份耐心在锁死的窗户突然敞开,一道白色的身影突然撞进他的眼帘之后,就不复存在。
穿着白色的西装和长斗篷,戴着白色的礼帽和单镜片的眼镜,优雅的男子突然间就出现在窗台上,他蹲身子,露出让贝尔摩得过分熟悉的面容。
“看来是遇到了烦心事呢,莎朗。”高调出现的男人,用带着笑意的声音如此道,“但你的名字真的叫莎郎·温亚德吗?”
“……黑羽老师。”贝尔摩得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男人。
她的惊讶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就飞快的收敛,手已经悄然放在了自己放枪的地方,面上的笑容却是惊喜中带着动容。
她眼里浮现着泪光,就像是见到久违的人之后而过度的激动,但这份激动又显得很克制。
“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您。”她用右手食指擦了擦眼角的眼泪,“看来是被揭穿了,不过我还是很高兴。很久不见了,老师。”
光是从对方说的那句话,贝尔摩得就察觉到怪盗基德应该是猜到了自己的身份。虽然戒备,但也不至于紧张。
原因无他,她理解这位老师,对方可不是会和黑衣组织同流合污的人(如果有自己早就知道了),沉迷于偷盗珠宝耍警察的怪盗先生,从他过往造出来的案件就知道,他不是那种非黑即白之人。
虽然他出现得突兀,但她觉得想要过这一关套点情报还是很轻松的。
但幸运女神似乎并不眷顾她。
因为怪盗基德优雅的跳下窗户,并没有靠近贝尔摩得,而是拉起斗篷一个飞速的挡住自己的脸和身体,又飞快的将斗篷挥开,再次出现在贝尔摩得面前的人,是一个拥有一张美丽知性面庞的女性,而对方这张脸,贝尔摩得再熟悉不过了。
黑羽盗一开口,声音就全然变了样,用玛格丽特的声音说:“是很久不见么?明明我们前不久还见过吧。”
贝尔摩得:……
双目瞪大,面露错愕,就连已经摸上枪的手都一个打滑,整个人木木的站在原地。
“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莎朗。”黑羽盗一又变回了他原本的模样,“你知道很多事情,竟然会发现我就是怪盗基德。”他装模作样的说着,“但还是我赢了,起码你没识破我这层伪装。”
贝尔摩得木木的说:“你为什么会在黑衣组织?”
虽然没到天塌了的程度,但也好不到哪里去。教自己易容的魔术师是怪盗基德这种事不可怕,但可怕的是——他是组织的人。
而且自己压根没发现。
——骨髓发凉。
她脑子里闪过无数的阴谋论,甚至还想到自己当初能拜对方为师,是不是也是乌丸莲耶的授意。
这已经和打不打得过对方,能不能逃脱没关系了。如果对方是组织里的人,而他发现了自己的所在地,那附近肯定有组织的人部署着,甚至琴酒也很快就会赶来。
她现在只是笼中的困兽,哪里都飞不了。还伴随着世界观的崩塌。
尊严成了一场笑话,自信和骄傲被撕扯成碎片……
——那个男人,乌丸莲耶,到底将我的生活控制成什么样子?
漫天的恐惧让她手脚发凉,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一旦发现自己的生活其实都处在乌丸莲耶的控制之下,连偶尔安慰一下自己的稀少自由都只是奢望之后,她万念俱灰。
黑羽盗一:“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
贝尔摩得没有反应。
他继续道:“好消息是,我和黑衣组织的BOSS并不认识。”又道,“坏消息是,派我卧底黑衣组织的是美国上流社会的Y先生,我相信你听过这个名字,他现在正在米花町扮演一名检察官,享受着巡视自己殖民地的生活。而且,他已经知道乌丸莲耶的存在,并将对方上了死亡名单。”
黑羽盗一勾唇笑道:“你也在上面。”
贝尔摩得:“……”
她突然觉得这个坏消息比联想到的处境好不到哪里去,不,只会更糟糕!
——Y先生是什么魔鬼,我在美国待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不知道!
黑羽盗一按着帽檐,道:“看在一场师徒情谊,我给你争取了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两边的墙壁就像是脆弱的纸张一般碎裂,特工们放下了手中用于破墙的工具,而黑压压的枪口对准了贝尔摩得身上所有的要害。
黑羽盗一依旧笑着:“所以,你接受么?”
接不接受?
贝尔摩得撩了一下前发,风情万种的柔声说:“能得Y先生看重,是我的荣幸,自然不敢拒绝。”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的声音似乎暗含着咬牙切齿的意味。
黑羽盗一感慨:“你知道就好,我们师徒这些年走来走去,都逃不脱Y先生的套路,就连琴酒也一样。”
贝尔摩得:“说得是呢……嗯?嗯嗯?”听到黑羽盗一受过和自己一样的苦,不得不说哦她被安抚了一丢丢,但是……“琴酒也是Y先生的人?!”
她的嗓音一下子拔高了八度。
并反应很快的道:“他上次告诉我朗姆的手下被抓了,该不会也是Y先生……”
黑羽盗一不敢说这是他提议的,只是用爱怜的眼神看着这位倒霉弟子。贝尔摩得脸色铁青,咬牙道:“狗男人!”
她就说那个混蛋怎么突然转性了,本还以为是自己的魅力大,结果……对Y先生可真是忠·心·耿·耿啊,甚至不惜出卖色相!
可转念一想,能够让琴酒做到这种程度的Y先生……很好,更可怕了。
黑羽盗一:“也不是所有男人都这样,本来Y先生是不准备放过你的,是我替你求情,只要你在他面前表现出价值,并承诺从此以后不再违法乱纪,洗心革面做个好公民,他就放你一马。”
贝尔摩得耳朵动了动:“不违法乱纪和洗心革面都可以。”
她又不是先天的反社会分子,而且经过黑衣组织这一招,过多的身不由己已经让她无比的厌烦,如果能有机会一笔勾销获得梦寐以求的自由,同样的坑她自然不想再跳第二次。
她道:“但你所说的价值……应该不只有协助捣毁黑衣组织这一项吧。”毕竟Y先生离捣毁黑衣组织只差一步了。
她顶多也就发挥点锦上添花的作用……不,以那个男人的掌控力,说不准她知道的东西对他而言毫无价值。
贝尔摩得的聪慧向来是让黑羽盗一惊叹的程度,黑羽盗一道:“你心中有数就好,Y先生说了,你获得的不义之财没有向IRS缴税,应该充公。”
贝尔摩得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多少?”
黑羽盗一觉得有时候太聪明了也不一定是好事,他悲悯的说:“全部。”
“……”
是长久的沉默,末了听到贝尔摩得犹如滴血一般的声音,道:“我明白了。”
可能是见弟子实在太可怜了,黑羽盗一试图让对方宽心一些,说:“说起来,你知道研究所是朗姆曝光的吗?”
贝尔摩得已经没脾气了:“不知道,现在就算你说朗姆也是Y先生的人,我也不吃惊了。”
黑羽盗一:“他不是,但他看不清局势,试图从Y先生的恋人那边入手,打探情报。自然,被他的恋人当场抓包,送进了IRS特工怀抱。等放出来后,就那样了。”
贝尔摩得又是一阵沉默。
被Y先生的恋人当场抓包是什么鬼?果然能和这种魔兽谈恋爱的人,也是不可小觑的魔鬼吧。
传来了她哽咽般的声音:“我会尽快整理好自己的资产。”全数交给Y先生,值钱的首饰之类也不敢留。
这已经不是花钱保命了,从朗姆的前车之鉴已经做出证明——需要保住的东西太多了!
啊啊啊,这种人、这种比黑衣组织还要黑暗的人,到底是怎么成为大米国本国的!这个国家真的还有未来吗?!
被腹诽的魔兽大人,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机游戏,旁边还有一个用小短手努力敲打键盘的弘树。键盘是根据弘树的双手大小连身定制的,为了不让他小小年纪就近视,还给戴上了一副防辐射眼镜。
弘树虽然年纪小,但格外自律,不想普通的孩子那样没几下就不耐烦的跑去玩。应该说,他就像是天生吃这口饭的一样,甚至还能从他的表情中读出乐在其中的意味。
他们是在阿笠博士家,名义上是跟毛利兰一起来找新一玩,实则跑过来找耀哉的铃木园子,笑眯眯的凑过来说:“弘树酱是在玩电脑游戏吗?不懂的地方园子姐姐教你啊。”
她以为就是什么幼儿益智游戏,所以十分自信。脸凑到电脑荧幕前,脸上的笑容凝固,三秒之后,默默的后退几大步,试图将刚才视网膜印入的一大堆数字乱码给挥出脑海。
她僵笑着问:“弘树酱,这些是什么?”
弘树:“我准备开发一款小游戏,所以要从头编程,园子姐姐有兴趣吗?”他如数家珍的介绍起了自己编程时用到的各种知识,还有各种灵感的来源。
就像是一位师德厚重的教授,恨不得将自己毕生所学都教给学生,一点不藏私。
但可惜弘树面前的不是一名好学生,而是一名得过且过的富N代。作为铃木家的次女,园子生来就站在了金字塔的顶端,前面有个各方面都很优秀的大姐,次女的她既没有继承家族的压力,家人也对她十分宽松。
她的眼里已经冒出了一团团会自动转的圈圈。
耀哉:“放弃吧弘树酱,园子和你这种需要靠自身能力改变阶级的人不一样,她父母对她的要求就只是别哪天恋爱脑上头联合外人夺走家里的产业送给软饭男而已。”
园子:???
——耀哉先生的嘴巴还是这么毒啊QAQ不就是年少无知(上个月)喜欢上了一个表里不一的人,被对方坑着请了不少客还送了对方一个市面最贵的游戏机而已嘛。
可那是他们帝丹小学最厉害的,被誉为最有可能成为职业运动员的棒球干将啊!园子觉得自己会被一时迷惑也情有可原。
反正……家里的律师已经全部让对方的父母吐出来了。可在被耀哉知道后,几乎每天都要吐槽一次她是恋爱脑。
耀哉看她这副表情就知道对方没当回事,道:“算了,虽然你脑子不太行,起码你家人智商在线。你还是指望你姐姐找个厉害又愿意疼你的赘婿,以后拿着家里的分红去养十个八个青嫩男大学生吧。”
园子惊悚:“要那么多吗?”
耀哉:“反正你只喜欢帅的吧,帅哥也分类型的,多一点当做集邮不好吗?”
园子:“……好有道理!”
“我说你们啊……”一边和毛利兰一起下将棋的新一忍不住的吐槽,“真的是一个敢说一个敢听啊。虽然我觉得以园子的性格还是别谈恋爱比较好。遇人不淑的话真的会很麻烦。”
园子叉腰,不服气的喊道:“你好吵啊,这是能对一名淑女说的话吗?”
新一看了眼她这个站姿,冷漠的说:“请对淑女这个词道歉。”
园子撸起袖子,看起来是想和新一PK一顿了。毛利兰道:“好啦好啦,你们别拌嘴了。”对这两人时不时就要吵一架的事情已经习惯到麻木的毛利兰道,“新一,要认真下棋哦。而且我相信园子这么可爱又心地善良的女生,以后肯定能遇到自己的白马王子的。”
园子的怒气一下子就消了:“小兰说的对,比起什么集邮,果然还是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更美好吧。比如像我爸爸妈妈那样。到了现在感情还十分好哦。”
耀哉:“你确定吗?我记得铃木先生年轻时也是不可多得的大帅哥吧。”他看过对方以前的照片,这种照片并不难找。“他也没有躲过男人中年发福的魔咒,要是以后找的心爱的男朋友,也变成和你爸爸现在一样,你能接受吗?”
颜控本控的园子:“……”她刷拉两行泪落下来,扑过去抱紧了毛利兰,哽咽着说,“就是因为担心这种情况,所以我喜欢肌肉男啦。运动系的肌肉男。”
——耀哉先生真的太坏了!
太坏的耀哉先生没有丁点欺负小学生的自觉,问新一和毛利兰:“你们学将棋是因为学校有什么活动吗?”
毛利兰:“是哦,要举行校联将棋大赛,每个年级会有四个名额,老师说在班里举行一次比赛,赢的人再去和其他班级比。因为以前没下过,还在学习规则呢。”
园子:“小兰可是很努力的哦,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很认真,和这样优秀的女生做朋友真的是太棒了!”说完又更紧的抱住。又对新一说,“你要认真教哦,等班级比赛了要放水让小兰赢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