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少爷被偏执假少爷缠上了by听笛
听笛  发于:2024年09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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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姚心想:
呵呵,少爷您倒是得意了,想不到到夫人比您想象的还要信任您,也不枉您布下弥天大网,要将夫人这只金丝雀从身到心都收归您的掌心了。
不过这话他想想罢了,可不敢说给姜越宁听。
“既然昭昭已经觉察出不对了,他想要什么证据你就帮他去寻吧,这样也好,他自己查到的东西才能更加可信。”姜越宁吩咐道。
姜姚料到少爷会这么说了,只是现在他以身涉险,姜姚仍是忍不住提醒:
“少爷,既然夫人已经对姜明钊起疑了,您要不干脆就回国吧,我们的计划就停在这里不是也很好...”
“开弓没有回头箭,即使这次昭昭相信了我,那以后呢?我们之间到底有深深的一条裂痕,这条伤痕隔着时间的长河似乎永远无法抹平,但纵然如此,我也要尽力一试,所以...与其半途而废,倒不如趁这个机会彻底让这道鸿沟消弭。”
所以您的解决方法就是以身犯险?姜姚忍不住腹诽。
然而姜越宁显然是不会同意终止计划的,于是他也只好乖乖说道:
“少爷,其他事宜、人手我都已准备完毕,只要您一声令下,计划就可以开始了,另外...”
“姜明钊已经向F国北境迁移,估计不日便会正式到达G国,您可千万要保护好自己啊...”姜姚心里惴惴不安地说道。
精神病院内,院长恭恭敬敬将昭清请进来,并道:
“少夫人,您是否先去我办公室稍作休息,我立刻为您去准备茶点...”
“不必了。”昭清声音疏离地打断了他的奉承。
“我是来找人的,陈万,您知道他在哪里吗?”
“这...少夫人,陈万他...他在S级病房内,那里常年湿冷且没有阳光,并且那一层的病房里都是具有极度攻击性的病患,万一有病患突然发狂,我们无法保证您的安全呀...要不您还是...”
昭清看了一眼额间汗水频频往下流的院长,只说了句:“不,我一定要去。”
精神病院地下三层,院长提着一盏灯,旁边是两个身穿防护服的保镖左右为昭清开道。
他们刚刚下到这一层,昭清就听见了接连不断地怒吼声。
这一层的环境比昭清想象得更恐怖一些,这里阴暗到几乎没有自然光线,周围都是冷冰冰的铜墙铁壁,甚至在墙壁上还有飞溅的血液和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撞到墙壁时留下的凹痕。
就在他们即将走到陈万的病房的时候,三层的警报器突然发出了巨响,整个楼层都被警报灯染成红色。
“坏了!有病患发病!快去通知医生!”紧接着还不等昭清反应过来,一群身着防护服的医生护士便带好防身用具冲进了某一个门被砸得发出巨响的房间。
过了几秒后,房间里传来来野兽般的哀嚎。
院长犹豫地看着这个娇弱隽秀的少夫人,却见昭清目光中没有一丝退缩,他不禁暗自想道:
真不愧是少爷喜欢的人,若是其他人见到这样的场面不说立刻逃走也起码得被吓到腿软的...
终于,经过这一小段插曲过后,他们这才顺利到达陈万所处的房间。
院长将门打开时,陈万正被铁链死死锁在被子里,嘴巴里也被放了防止咬舌的保护装置。
他听见开门声吓得瑟瑟发抖,然而在看见进来的人时便突然睁大了眼睛嘴里含含糊糊地喊着些什么。
院长立刻义正言辞呵止他不许乱动!
陈万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于是立刻收敛了自己的情绪,换上了一种可怜兮兮的□□声。
昭清示意把他口中的防护措施取下来,然后他们就可以离开了,他有话要单独询问陈万。
院长担忧地看了昭清一眼,但最后仍然让保镖跟着他一起离开了。
“昭清,昭清,爸爸知道错了!你救救爸爸好不好!”当院长关上门的那一瞬间,屋内立刻充斥着陈万的鬼哭狼嚎声,这人从生下来就不知道什么事体面,自然,此时此刻也就哭得眼泪鼻涕满脸。
昭清一步步走近他,他昂贵的皮鞋在平冷光滑的地面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陈万此时还保留着最后一丝侥幸,他见昭清走过来,不由得继续诱哄他:
“昭清,以前的事都是爸爸的错,是爸爸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和你作对,早知道你钓到了金龟婿,爸爸是绝对不会听信宋家父子的话的!”
“哦对了对了,其实这一切都是宋家那两父子教唆的我,你知道的,要不是被人教唆,我哪里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诬陷你...”
下一秒,陈万的鬼哭狼嚎被卡在了嗓子里,因为此时此刻,一把陈万再熟悉不过的电击棒抵在了他的下巴上,陈万的身体立即颤如筛糠。
“我知道,是有人教唆你,不过...应当不是宋家那对父子吧,陈万,你不必什么事都推到死人头上,哦对了,说到死人,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想知道你的亲生儿子陈涟的下场呢?”
“他死了,就在两个周以前,他和你一样,也因为某些原因精神失常被送进了一所精神病院内,你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昭清的眼神冰冷,语气风轻云淡但却让陈万不寒而栗。
“不不不,不不不,我不想知道,我不想...”陈万疯狂扭头,似乎是试图让自己不要联想陈涟是怎么惨死的。
的确,进到这种地方,即使再坚决的求生意志也会被泯灭的。
昭清却并没有理会他的话,只是自顾自像是讲睡前故事一般说道:
“他啊,他已经病入膏肓了,所以没办法,医生们只能将每三日一次的电击疗法改成每天两次。”
“只不过很可惜,即使这样他的病也愈发‘严重’了起来,于是呢,医生们干脆就对他进行了脑部手术,哦,当然了,手术过程中时没有麻醉剂的,你知道的,那东西很贵,不会轻易用在那种人身上...所以,很不幸,他在手术过程中因为某些风险死掉了...”
“亲爱的父亲,我感觉您现在的状况也不太好啊,是不是也需要进行手术才能恢复正常啊?”昭清的语气令人毛骨悚然,他一边说一边试图将电击棒的开关推上去,陈万立刻崩溃大叫:
“昭清!求求你!你想问什么就直说!我一定如实回答!一定如实回答!”
昭清讽刺一笑,知道这下陈万的心理防线算是彻底被打破了。
他也不再吓唬他,只是开门见山道:
“陈万,我问你,究竟是你自己赌博输了钱来诬陷我的,还是有人故意把你带回S市让你来对付我的!你可要实话实说,因为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说着,昭清还将冰凉的电击棒向陈万的皮肤又压了压。
“我我我我说...是...是一个叫姜迟的人...他没告诉我他的名字,是我...是我偷听到的。”陈万吞了吞口水说道。
昭清知道,这人虽然没什么大用,但是干些小偷小摸的事情是很有心得的。
于是他示意陈万继续说下去。
“就像姜董给媒体看得那个视频里说的,我...我一时手痒欠下外地一个赌坊一些钱,所以为了活命便打起了回来敲诈你的谋算...”
“只是你那个时候已经是S市知名企业家了,我既被S市内的其他赌坊通缉,又没有实际的证据,很多报社和媒体都害怕我底子不干净,不愿意因为我这么个赌徒得罪你这么个大老板,原本我走投无路,以为这次敲诈的计划是一定会失败的,只是没想到,那个叫姜迟的人居然亲自找到了我,他说他可以帮我掩藏我之前赌博欠钱的证据,他帮我造假了一个船舶公司远洋海员的工作证明,又帮我牵线搭桥联系了许多媒体,甚至给我出主意让我和宋家人沆瀣一气,保证这次能将你拉下来...”
“那个姜迟还承诺我...倘若计划失败,你怎么也不肯给我钱,那也没关系,只要能帮助他们诬告你,事成之后他们照样会把我的赌债填平的。”
“昭清,昭清,这一切并不能全怪我啊!我也是...我也是被逼无奈的...那个姜迟他一定是你的竞争对手派来的,你知道的,只凭我的能力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我之前赌博的背景掩饰的这么好还能招来这么多媒体关注这件事呢?我现在全都告诉你了,求求你让他们放我走吧,就看在...我好歹把你养到这么大的份上吧!”
昭清看着将所有罪责都推到姜迟身上的陈万,只觉得他无耻之尤。
今生他只是诬告,那是因为姜越宁及时介入,阻止了他的阴谋。
前世在没人阻挡他的情况下他可就无所顾忌地按照姜明钊的指示将自己杀死了。
那时候他可曾想过,自己好歹也是他养大的孩子?
昭清冷笑一声,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确定了谁才是前世今生害他的真正凶手,于是昭清将电击棒随手一扔,再不看陈万一眼,不理会他的哭喊求饶,转身便打算离开这个暗无天日的病房。
然而就在他即将离开病房之时,昭清突然听见陈万隔壁的房间不断发出“咚咚咚”的声音,似乎是有人在拼命撞击着墙壁。
昭清走出病房时有些好奇,正巧一个拿着针剂的小护士出现在隔壁病房门口,她看见昭清先是不由自主红了红脸,然后又轻轻碎碎念道:
“这个姓容的...怎么每天都这么能闹腾,我这都要下班了还要开给他打针...”
昭清听见这个稀少的姓氏一下联想到一个消失了很久的人。
于是他忍不住拦下那个小护士说自己也要跟她一起进病房。
小护士明显有些为难,说要先禀告院长,很快院长便急匆匆赶来了。
“少夫人,您...”院长欲言又止。
昭清却没那么多耐心了,他只是冷声道:
“开门!”
“是...”院长不能违抗命令,只好将门打开。
昭清迫切向病房内望去,想要看看里面的人是不是他想到的那个人——容柯。
【作者有话说】
昭昭(狠毒版)上线~(现在确实有点千亿豪门未来继承人杀伐果断那味了)
一个小细节:前世杀死昭清的事情被姜明钊诬陷在傅岚声身上了,所以在昭清死后姜越宁无论怎么审傅岚声他都誓死不肯承认,因为他本来也没干过,虽然他恶贯满盈,但这件事确实是他背锅了。
(姜明钊的动机很快会讲到的哈~)
另外咱这篇文马上就要结束啦,大家想看什么番外一定要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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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是你...啊...我认得你...”
病房里,容柯并没有像陈万一样被锁链和束带紧紧地绑在床上。
但是他的精神状况显然更加堪忧一些。
他几乎就像是个真正的精神病人了,像个精致的木偶一般透露着诡异的气息,而不似陈万一样至少还会叫喊挣扎,还能痛哭流涕。
他的房间也与陈万的不太相同。
这个房间里墙上、屋顶上、地板上全都铺着光洁的瓷砖,就连容柯身上穿的也是全白的病号服。
他看见昭清,神情恍惚地眯了眯眼,然后口中喃喃自语:
“我记得你,我怎么会忘记你呢?你夺走了我引以为傲的、最重要的东西...”
“你这次来又是要干什么的?啊!”他突然发出凄厉的惨叫声,把昭清和一旁的小护士都吓了一跳,院长赶紧示意小护士给他扎针让他镇定一点。
然而容柯却并没有要攻击人的行动。
随着尖叫一声过后,他便有看着昭清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到最后他才语气惊恐道:
“你这次是要夺走我的心还是我的肝?是我的眼睛还是我的鼻子?”
“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你...还好吧?”昭清看着容柯现在的模样,突然又想起自己第一次在姜越宁的欢迎仪式上见到他的样子。
他皮肤白皙、举止斯文、长相俊秀,一看就是从小到大被家族保护的很好的小少爷,他跟姜越宁站在一起特别登对。
登对到昭清都有些自惭形秽。
昭清听见身边的人窃窃私语说这位容少爷是姜家认可的未来少夫人,说不定他和姜越宁已经秘密订婚了。
那天,若不是姜越宁搞出一桩“游戏”,将姜家祖传的红宝石戒指强制性给昭清,昭清几乎也要真的认为容柯和姜越宁的好事将近了。
只不过,在昭清情不自禁说出“你还好吧”这句话之后,也没太期望现在的容柯能回答什么正常的话。
毕竟,他现在的样子实在有些疯癫,或许,他根本没认出来人是谁,只是看见陌生人进门所以害怕得说了些胡话。昭清这样想,于是准备问问院长容柯为什么会在这里,这是不是姜越宁授意的,以及容家人怎么都不管他。
哪知道刚才还疯疯癫癫的容柯见昭清不再理会他,于是忍不住啪嗒啪嗒走到了他的眼前。
一旁的保镖害怕容柯伤害到少夫人,于是刚想强制性将他按在床上,哪知道容柯的喉咙里却突然发出了怒吼:
“宋!昭!清!我在跟你说话!你为什么不看着我!我知道!你赢了!你一出场我就输得一塌糊涂,你不费吹灰之力赢得了姜越宁的心!明明我陪了他这么长时间,我对他那么好那么真心,可是你一来我在他眼里就什么都不是了,现在还被关在这里,至于容家...呵呵...我爸妈那么长时间都没来救我,我想容家在知道我做的事情之后应当早就放弃我了吧...”
“你是来讥讽我的吗?姜越宁为什么没来?哦对了,我差点忘了!只有我还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他才会来见我一面,现在他想知道的信息我都已经吐得差不多了,他自然也就不愿意来见我了...哈哈哈哈哈哈...”说到最后他疯狂地笑了起来,只是笑着笑着那声音又渐渐变成了呜咽。
此时昭清已经敏锐地觉察出了一些信息,于是他挥了挥手让院长等人给容柯打过镇定剂之后就在门外等着。
打上镇定剂的容柯根本没能力伤害一个健康的成年男性,所以此时,昭清只是搬来一个凳子,坐下,然后问蜷缩在角落里的容柯道:
“如果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我从没有看不起你,也不明白什么谁输谁赢,姜越宁他是个人又不是个物件,他和我在一起不代表你输了,和你在一起也不代表我输了,这只不过是...个人选择而已...你如果喜欢他就应该尊重他...”
“个人选择?个人选择?你原来竟是这样想的?”容柯听了这句话之后先是愣了愣,然后原本浑浊暗淡的眼里突然绽出了些正常的神采,他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似喜似悲,最后竟忍不住落了泪。
“所以...我这一生都要被关在这里是不是也是个人选择...因为我选错了路,所以才得到这样的下场...其实...我只是有些不甘心而已...”
“我不是故意要给他下药的...我只是...我只是鬼迷心窍,他那么好,我太想得到他了,我不甘心这么多年的付出成了一场空,所以我才听信了姜明钊的话...姜明钊说只要把这些药掺进姜越宁日常注射的修复类药物里去,姜越宁的身体就会好的慢一些,再慢一些...那样的话...我作为他的私人医生就能在他身边待得久一点了...”
“原本...我是不想要这样做的,可是...我陪在姜越宁身边的这些年他迟迟不肯听从姜老夫人的话和我订婚,我也不是没有暗示过他,可是他...可是他也告诉我,我们两个可以使病患和医生、也可以是朋友,但独独不会是情侣,不会是夫妻,这一切只是因为他心里已经有了别人,他的爱人只会是那个人。”
“但是没关系啊...我早就听姜老夫人说过,姜越宁之前迷恋过一个男孩,可他们永远都不会在一起了,因为那个男孩想要害死姜越宁,这么一个铁石心肠的、狠毒的人怎么值得他喜欢这么久?所以我会等,我会等到姜越宁回头看我的那一刻,可我没等到那一天,我只等到了你的出现,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姜越宁爱得自始至终都是你!”
昭清听着容柯自言自语说了这么多,若在平常,他难免会唏嘘一个大好青年为情所困误入歧途,然而此时此刻,他却只想知道一件事——容柯说得下药究竟是怎么回事?
昭清突然回想起,姜越宁前几日入院时的那场大手术,那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缝合手术,竟然做了这么长时间,当时他还很奇怪...现在想来...
其实,昭清能感觉出来,姜越宁的身体状况并不像外界宣传的那么好。
有好几次半夜里他迷迷糊糊醒来,都能看见姜越宁在偷偷喝药,姜越宁以为他不知道,其实他都知道。
但昭清只以为是姜越宁少年时的顽疾没有清除干净,毕竟他十几岁的时候便是一副病骨支离的模样。
可现在看来,那或许并不是什么顽疾,而是因为有人给他下了毒未被清除。
昭清突然了悟为何容柯会出现在这里了。
他给姜越宁下毒,事情败露,他自然得到了应有的惩罚,难怪当时姜越宁向他求婚的时候曾说,容柯没法妨碍他们,因为他已经到了他应该去的地方了...
想到这儿,昭清的心里突然没来由得升起一丝恨意,他的表情也变得冷硬了起来,他咬咬牙继续逼问容柯究竟给姜越宁下了什么毒。
容柯看他这副样子眸子里竟染上了一丝得意,他道:
“怎么,姜越宁舍不得告诉你?”
“他总是说你对他无情,但现在看你这副紧张的样子分明是对他有情。”
“哈哈,原来他竟是为了保护你、怕你伤心难过,连这样要命的事情都不肯告诉你么?”
“他不肯告诉你,我却不会替他隐瞒的,我就是要看你也痛苦悔恨,哈哈哈哈哈...”
“宋昭清,我告诉你,你和姜越宁没缘分,这辈子不可能长长久久在一起的。”
“从我接手姜越宁私人医生这个工作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他的身体里有被下过一种精神类毒素的痕迹,这种药物浸润他的神经里,足以润物细无声地让他疯掉,当然,这种药剂量不大,我猜想应当是通过熏香之类的方式进入他的体内的,我听说他十几岁的时候和你如胶似漆,你难道就没有察觉过有一段时间里他的行为特别阴郁偏执暴躁而且经常头痛欲裂?”
容柯越说昭清就感觉自己的手脚越凉,他突然想起了自己最讨厌的那款熏香,以及张妈...
那熏香就是张妈供应的...莫非...
昭清记得,张妈帮姜老夫人带过二子二女,并且她还是姜明钊的乳母,两人的关系自然是相当亲密。
六年前自从张妈进入宋家,姜越宁的脾性便一天比一天偏执,到最后他囚禁了自己,而那段时间,姜越宁确实经常无故头疼。
但那时候昭清实在太恨姜越宁了,他恨到根本没有理会姜越宁身体方面的不适。
原来那时候起,姜明钊就已经开始给这个有可能会威胁到他继承人身份的竞争对手下药了。
是他利用了张妈。
“原本我查出姜越宁身体有异,于是想要报告给老夫人,但姜明钊却提前拦下了我,他对我能查出这件事并不感到意外,但他却直截了当让我和他一起合作。”
“当时我不肯,可姜明钊告诉我一旦我没用了,姜越宁就不会再理会我,为着那些私心,我没有将这件事报告给老夫人。”
“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姜越宁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他总是想要回到C国来找你,我心里的危机感一天比一天深,于是最终,我没有守住底线。”
“其实我也知道,那种药通过注射会比通过气味对姜越宁的身体伤害来的更大,可是我没办法了,我没法回头了,直到那次姜越宁在雨里卑微祈求你留下,你却头也不回离开,我更是嫉恨到失去理智,终于从姜明钊那里拿来了纯度最高的药剂将他注射进了姜越宁的身体。”
“后来姜越宁说要放弃你,我很高兴,他马上就要跟我和老夫人一起离开C国了,但不知为何他只是出了门一趟,回来时便将我囚禁在了这里,那时我便知道,我的秘密已经败露了...”容柯喃喃说道。
“什...什么?你是说姜越宁曾经想过放弃我,并且要跟你们一起离开C国?”昭清禁不住惊诧,他的声音都高了几分。
容柯见状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他竟连这件事也没对你说吗?”
“那时你不仅借和【camellia】见面的事情羞辱他,而且还当着老夫人的面扔了他送你的红宝石戒指,他已是心灰意冷所以决心放你自由。”
“宋昭清,你真幸运,姜越宁的爱与恨全被你所掌控。”
“你只要勾勾手,他就算被你弄得遍体鳞伤也会像只狗一样奔向你、舔舐你的手。”
“你说要自由,他就算再痛苦、再不甘、再想把你囚入掌中也会选择放你自由。”
“我常在想,他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否则为什么会对你这么好,好到几乎违逆了他的本性,好到即使他身体里有使他暴虐的毒素,他也能克服药性尊重你、保护你...”
“宋昭清,我真的嫉妒你!我真恨你!我不会亲眼看着你幸福下去的!所以我今天才会告诉你这些真相,有时候知道的人要比不知道的人痛苦得多!”
“这种毒已经深入姜越宁的脑部神经,他已经无药可医了!他会精神失常,会变成理智全无的疯子,他的归宿也会是这里,这冷冰冰的精神病院,而你...”容柯脸上洋溢出恶毒天真的笑容,如同一朵妖冶腐烂的曼陀罗,“你就用一辈子后悔去吧!宋昭清...”
【作者有话说】
昭清终于知道姜越宁中毒的事情啦~容柯最后一次出场起到一个助攻的作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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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清走出精神病院时,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
他恍恍惚惚像个游魂,直到走出去好久,走到一盏路灯下后被冷风一吹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围巾在刚刚那场毫无风度的“打斗”之中遗落在了容柯的病房里。
昭清笑了笑,但那笑意很快就在他脸上消失,就像一潭死水中偶然溅起了波澜,但最终波澜也不见踪影。
而死水也就是死水,一切都未曾改变。
显然,昭清不是真心实意要笑的。
因为此时此刻,他的脑海里全是容柯妖冶病态又阴狠至极的狞笑。
还有容柯的那句如同诅咒一般的刻薄话语:
“姜越宁的归宿也会是这里,这冷冰冰的精神病院,而你...你就用一辈子后悔去吧...宋昭清!”
他说完这句话后,昭清只感觉自己脑子里的最后一根弦也断了。
他就这样扑向了容柯,他不管自己算不算趁人之危了,他也不介意别人说他是恃强凌弱、胜之不武,他现在只想狠狠揍他,最好拳拳见血。
“是你啊!是你啊!”
“你怎么敢给他下毒的?”
“你不是说爱他吗?”
“你的爱难道就是要生生害死他吗?”
昭清疯了一样呐喊,他双目赤红,眼底满是戾气,可细看过去,那样的眼神里竟还暗藏着一丝恐惧。
因为昭清已经想到了一个更为可怕的结果。
姜越宁既然已经知道自己身上的毒无药可医了,那他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每天继续装作若无其事生活下去的...
一切答案昭然若揭。
昭清痛恨自己太过了解姜越宁。
假如姜越宁在知道自己被下毒之后积极寻求解决办法那至少说明他还想活下去。
可现在他根本就没有任何解决问题的想法,甚至是在放任着自己成为一个疯子...
可,眼高于顶的姜越宁怎么可能容忍自己成为一个疯子呢?
所以,昭清几乎可以预见姜越宁究竟打得什么算盘。
他不会这样疯疯癫癫的活着,与其这样,他一定会选择高傲的、从容的、毫不留恋地离开这个世界。
但在这之前,他一定会有他自己的筹划。
一个让他可以放心离去的筹划。
昭清想到容柯对他说的,姜越宁曾经是想放他自由的...可不知为何他又反悔了...
昭清瞬间了悟为何自己当初对姜越宁说了这么多难听的、绝情的话,他却还是卑微至极要娶自己。
甚至在婚后还立即让他进入姜氏工作,并且毫不藏私地将明风乃至整个姜氏的商业机密都和盘托出,他这就是要将姜氏拱手相赠啊...
这个疯子...
昭清突然想起姜越宁向他求婚时满眼的真诚。
那时候他眼神明亮,比天上的星星还要璀璨几分。
姜越宁说他不仅要把宋氏献给昭清,甚至还要把姜氏也拱手相让。
那时候昭清只以为他是在花言巧语编织情话。
他哪里会想到那天姜越宁所说字字句句都是真心。
他是知道自己已经时日无多,所以将姜氏托付给他了。
怪不得姜越宁说三年之后就会放他自由,原来是...他已预料到三年之后自己定是不在人世了啊。
昭清感觉一种无缘由的疼痛遍布他的心脏。
怎么回事?
他不是应该感到高兴吗?
不是再也没人能妨碍他的自由人生了吗?
他不是应该要笑吗?
可为什么会有泪水从他眼眶中不受控制地滑落呢?
昭清擦一擦眼泪和容柯再度扭打在一起,直到容柯被他打到只剩下微弱的呼吸,求生本能让他放下骄傲开始求救,但昭清依旧充耳不闻,依旧用双手机械性地掐住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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