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看个大宝贝/小美人在无限游戏里靠钓上分by子时北
子时北  发于:2024年09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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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动是因为卫辞因为一个猜测就愿意用宝贵的积分兑换联络机来和自己联系,心虚是因为他觉得熟悉,很有可能是自己在副本中太过依赖他,给予了卫辞这种奇怪的错觉。
但夏稚又不能说:我在我的考核副本中见过你。
可刚刚就出现了游戏bug,卫辞这番话,让夏稚有种对方的记忆也出现问题的错觉。
“卫辞会不会也有我考核本中的记忆?”
【正常来说是不会的,这点宿主可以放心,因为考核副本只是一种特殊形式的读档,里面打的所有角色都属于NPC,他们不会有那时的记忆。】
夏稚这才松了口气,虽然没有全信,但也抱着侥幸的心理,暂时搁下了这份焦虑、
【夏稚】:卫辞!加上你真是太好了,让我们以后也经常交流吧!
也不知道卫辞有没有进副本,夏稚回完之后还等了一会,对方没有回信。
之后,他点开了余放的聊天框。
99+的消息下来可真是一个大工程,但是夏稚想要看。
魂都本就无聊,余放这么多消息反而给他的休息生活增添了一丝乐趣。
【余放】:我平安出来了!
【余放】:看见你的申请,我好开心!
【余放】:你可能已经进行下一个游戏了,毕竟我在游戏里浪费了一些时间。
【余放】:暂时先不要加入公会了,不是我不想跟你在一起,而是我知道了其他办法。
【余放】:你等我,等我拿到足够多的积分,就可以跟你永远在一起了!
除了最开始的几句话能连接上当时的情况之外,后面这几十条消息里包括了一些碎碎念、回顾过往副本中遇到的蠢蛋队友、日常兴奋表白……最重要的是,余放真的很厉害,他在夏稚通关一个副本的过程中,至少完成了两个游戏副本,甚至是更多。
对于余放所释放的感情,夏稚第一反应还是回避。
这个男生简直太热情了,热情的不给他任何考虑的机会。
虽然已经经历过许多个游戏副本,但夏稚对这里还是抱着不停探索的心态,在这期间,让他对一些人产生爱慕的感情是很困难的事情。
保命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去观察一个人,还抱着谈恋爱的心理呢。
可余放显然不管那些。
他的目标很明确,不管用什么方法,最终结果都是要跟夏稚在一起。
对此,夏至的确有些犯难,他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去回应余放。
一点一点看完余放的留言,夏稚斟酌许久,还是没有立刻给他回复。
他退出聊天界面,然后点开了好友申请通知。
申请好友的人名叫傅彦洲。
盯着这个名字许久,夏稚猛地想到彦洲这个人,心里有些惊讶,同意了好友请求。
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然还在魂都内,立刻发来了消息。
【傅彦洲】:夏稚?
【傅彦洲】:我是傅彦洲,你还记得吧?
【傅彦洲】:副本《黑山羊的新娘》
对面生怕夏稚记不得似的,连副本的名字都说了出来。
夏稚当然不会忘记。
【夏稚】:记得!只是没想到你也会有联络机哎。
【傅彦洲】:刚兑换不久。
【傅彦洲】:你刚从副本里出来吗?
【夏稚】:是啊,好巧!
【傅彦洲】:我也觉得挺巧的,我也刚通关,但加好友已经是上一个副本通关前的事了。
【夏稚】:哈哈哈哈,那个时候我可能还在副本里面。你也好厉害啊,通关副本的速度这么快!
不愧是高能玩家,一个一个通关游戏像喝水似的。
夏稚还记得《黑山羊的新娘》副本最后傅彦洲一拖仨,在前仆后继的怪物里闯出一条血路的英勇模样,虽然最后活下来的同伴很少,但傅彦洲的武力值绝对很强。
过了一会,那边回话。
【傅彦洲】:也?还有谁很厉害?
【夏稚】:是我联络机里另外一个好友啦,他在我通关一个副本的过程中,连续完成好几个副本了,一直在给我留言!
【傅彦洲】:看样子你遇到的队友都很强啊,这样我也放心了。
【夏稚】:放心什么?
【傅彦洲】:有人会护着你。
【夏稚】:……我也很厉害的,至少不拖后腿吧!
【傅彦洲】:是是是,你最厉害了。
这种敷衍的语气……
夏稚撇了撇嘴,倒是不觉得被冒犯。
跟傅彦洲聊了一会,让他有种自己还活着的感觉。
就像在大学校园里,过着日复一日节奏缓慢的安稳生活,不需要思考纠结一些无法理解的问题。
头脑轻松才是真的轻松。
许是因为傅彦洲是第一个能跟他实时聊天的人,夏稚捧着联络机,一时不愿结束两人之间本就不多的话题。
而傅彦洲也是真的担心他会在游戏中出什么事,竟然十分认真地为他讲解一些通关小技巧!
——这可是考试前学霸的笔记本啊!
从傅彦洲这里,夏稚知道了不少游戏副本的基础设定和讯息,比如说每一个玩家进入游戏都会有设定,总要有一个身份让玩家心安理得地融入游戏内,当然,游戏系统没有特别提醒需要保密身份设定的话,玩家之间可以暴露身份,也可以安心合作;还有【游戏公平】这一点真的很重要,在游戏里如果陷入了困境的话,一定不要钻牛角尖,因为那样只会越来越绝望,而是可以根据当时的情况,用【公平】这个设定来衡量,往往柳暗花明又一村;安全逃生通道的指向线索在每一个游戏副本中都有,如果安全通道是一个固定地点的话,线索指向的就是这个地点。如果安全通道需要其他方式开启,那么线索指向的就是这种方式,与此同时,安全逃生通道就没有那么隐蔽……
有好多副本都是安全逃生通道就摆在明面上,在逃生通道未开启时,玩家就知道了地点,最后只需要静静等待时间的到来。
对此,夏稚多问了一句有关‘非固定地点逃生通道’的事,就像《末日中的花朵》这一局。
傅彦洲给出了一些解释,表示这种安全逃生方式并不多,但不是没有,他也遇到过很多次,这种情况,线索往往更有指向性,老玩家几乎一看就明白了。
这些小技巧只要玩的游戏多了,自然而然就会知道,但夏稚现在还是一个新人,被叮嘱了几句之后,心里暖暖的,有种想要拜傅彦洲为师的冲动!
【傅彦洲】:对了,有人托我问你一件事。
聊着聊着,傅彦洲突然话锋一转。
【傅彦洲】:你之前有个副本是跟余放一起过的吧?我想问问具体发生了什么。
突然提到了余放,夏稚目光一顿,刚想问你怎么知道的,傅彦洲接下来的一句话,令他震惊从沙发上直接站了起来。
【傅彦洲】:因为副本结束后,余放一直没回来。

余放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砝码公会内了。
起初傅彦洲还没太在意,因为余放是公会里公认的小疯子,经常玩嗨了连轴转,一点空闲的时间都没有。
原本他们不知道余放和夏稚共同经历了一局游戏,直到余放彻底失联,公会频道联系不上,会长动用强行召集的名义,余放竟然也能躲掉,种种迹象都表明,这不对劲。
作为会长,许裕有一些公会成员们没有的权利,强行召集是一个,查看成员们所在地点也是一个。
当然,他的权利没有大到去查看成员们在什么游戏副本中,只能知道他们进入了游戏,所以强行召集的时候,肯定知道余放在魂都,结果不仅没把他招过来,所有渠道的联络也都石沉大海。
这很不正常,以前的余放就算再疯再闹,对于公会中的同伴他也不是眼高于顶不屑于交际的态度……
因为太过反常,所以许裕花费积分兑换了一个游戏副本记录的道具。这个道具的作用并不大,只能用来查看一个人进入过的游戏副本主题,就像联络机,平时根本没有玩家会去特意兑换这个。
许裕看到了《贵族们的游戏》这个副本主题,随后想到了全服通报夏稚打通了这个副本,而此时《贵族们的游戏》该副本已经全面封闭。
于是才有了傅彦洲询问夏稚的这一幕。
简单了解情况后,夏稚恍然大悟。
没想到余放和傅彦洲竟然同在砝码公会,简直是太巧了!
由此可见,砝码公会里面的成员全都很厉害。
【夏稚】:其实,我之前说的另外一个朋友就是余放。
【夏稚】:他好像真的很忙,一直在进副本,他说要得到更多积分。不过余放应该没有失踪啦,他一直在跟我讲话!
同公会的成员担心余放,夏稚当然要实事求是让对方放宽心。
过了许久,傅彦洲才回话。
【傅彦洲】:好,我知道了,谢谢。
【夏稚】:不客气啦,需要我帮忙转达什么话吗?
【傅彦洲】:让他联系一下会长。
【夏稚】:好的好的。
之后,两人又聊了一会,直到傅彦洲该去下一个副本了,才结束了话题。
原来他们加入了公会的成员,连休息时间都是有规定的,不能在公会和魂都逗留太久。傅彦洲还吐槽,说魂都就是没有昼夜时间观念,否则肯定要像上班一样,早八晚五或是做五休二,把夏稚逗的忍不住笑出声。
结束和傅彦洲的聊天后,夏稚幽幽叹口气。
他躺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呆,突然想起自己还没回复余放。再次点开联络机,夏稚点开余放的对话框,先简单问候了他一番,随后提到公会的事。
【夏稚】:你公会的会长在找你,一直联系不上你,他们很担心。不过你之前说的另外一个方法是什么,不能告诉我吗?要得到多少积分才够用呢?你要小心啊。
余放没有回复,应该没在魂都。
整体风格呈哥特式的古建筑内,几个男人坐在沙发上,悄无声息地看着光屏上发生的一切,仔细看去,那是以某一个人的视角所经历的游戏副本中的内容,仿佛是一段第一视角的纪录片。
当画面里响起少年那隔着通讯器而发出的声音时,几人不约而同地动了动,或是抬头,或是抬手搭在沙发上,或是微微俯身,更认真地听少年说话。
待这一段结束,画面中只剩下赶路的场景时,光屏突然被关闭。
关掉屏幕的男人抬手在的空气中随意一挥,悬浮在空中的光屏就凝聚成光点,最后消失不见。
“结果一样?”靠窗而立的男人抱着手臂,目光在场上的其中两个人身上掠过,道:“同一个人吗?”
无人应答。
男人啧了一声,又问:“是不是同一个人?”
“是。”坐在角落那个清瘦俊美的男人沉声道:“他叫夏稚。”
宫柏收了光屏,听见他的话,抬头看去:“他也给过你什么吗,卫辞?”
卫辞沉默几秒,说:“算是吧,不过不确定。”
窗前的男人站起来:“什么意思?”
卫辞:“他拿出线索的时候,旁边还有另外一名玩家,严格来说,不算只给我一个人。”说完,他冷淡的双眸微抬,在空气中与宫柏对视,再开口时,好似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酸味,“所以,他是完完全全信任你,而且一定要把这个线索交给你的。”
宫柏沉默几秒,挑眉移开了视线。
倒不是心虚,而是莫名有些……
卫辞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不掩阴阳怪气地说:“恭喜你。”
宫柏也不甘示弱:“谢谢。”
下一秒,一声爆笑袭来,站在窗边的男人嘲讽地看着二人,直接笑弯了腰。
“你俩好像古代后宫争宠的妃子。”他说完,眼神玩味地在两人之间徘徊,“你们别是喜欢上这小子了吧?他很明显就是一个投机取巧的人,长得好看有什么用?”
话落,两道如刀般锐利的视线齐齐射过来。
男人冷哼一声,从影子中走出来,那张俊美到雌雄莫辨的脸上满是不屑,狭长魅惑的丹凤眼掠过几人,抬脚朝外走去。
“这个破会开的真没意思,我玩游戏去了,以后再有这种无聊的事别找我。”
妖艳的男人离开后,屋子里重新陷入寂静。
良久,坐在长沙发上的男人微微叹口气。
“你们的意思是,这个名叫夏稚的小朋友,可能在游戏中拥有其他任务?”
“只是怀疑。”宫柏说:“他在游戏中明确告诉我,我通关,他就能通关。”
“确定他是这个意思吗?如果是按照游戏剧情的阵营来看呢?”
质疑刚起,就被一旁的卫辞打断:“我觉得宫柏说的有道理,在我的那一局副本中,夏稚为了让我和另外一个看到线索的人通关,甚至可以‘牺牲’自己。”
这样一说,长沙发上的男人不再反驳,陷入了沉思。
“这样的话,确实很奇怪。”年近三十岁的男人眼底平静,气质温柔,长相帅气,仔细观察眉眼之间,还有几分混血的立体感。他沉吟片刻,敲定主意道:“这样吧,暂时不要轻举妄动,既然我们有所察觉,其他公会的成员也有可能,毕竟我们对这位小朋友的了解甚少。卫辞,你不是加过他联络好友吗?时时刻刻关注一下吧,注意,不要太过分。”
卫辞无声点了点头。
即使会长不这么说,他也会关注夏稚的。
“他有联络机吗?”宫柏不等回答,直接打开商城兑换了一个。
只有一起玩过游戏、有过接触的玩家之间才能加上好友,对此,宫柏很爽快地加了夏稚,许久没有得到回复。
这么快就进游戏里了?
在看那边发呆的卫辞,宫柏想了想,问:“夏稚联系你了吗?”
卫辞开会前看过联络机,夏稚已经回复过他了,当时急着开会,就暂时关闭了联络机。
这会再回复,对方已经没有再说话了。
“应该不在魂都。”卫辞站起来,轻声道:“我先走了。”
宫柏有些心不在焉,但也起身,转身离开。
独留下一个公会会长在屋子里哭笑不得,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嘴边的笑意渐渐落下。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通关了多少局游戏了。
什么样的玩家队友他都见过,但是像这种舍己为人的玩家,他的确……
等等,他是第一次见吗?
回顾过往,似乎在记忆深处,也有过被玩家同伴分享线索的时候,可那种感觉跟宫柏和卫辞讲述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问题出在哪里呢?
难道,必须是这个名叫夏稚的孩子吗?
本来不想那么早就进副本的,但是跟傅彦洲的聊天结束后,夏稚确实很无聊。
读档也读过了,睡觉也睡足了,知道余放还平安活着,新加了一个好友是傅彦洲,虽然后来他又尝试跟焦娇说话,但是对方没回,之前加过的宴斓也没有加他。
无聊之下,夏稚妥协了,开启了一局新的游戏。
【在这栋老式公寓里,每到晚上都会响起凄厉的猫叫声,不分季节,无比惊奇。住在这里的老人被吵得报警许多次,都没能找到一只野猫,而公寓内也频频发生许多怪事,小美晾在阳台上的内丨衣多次被偷走、徐老太的老狗总是盯着走廊的天花板、出租屋内时不时就渗出黑色的腥水……】
【欢迎来到《你好我的邻居》游戏副本,该副本为角色扮演型副本,请七名玩家在这栋老式公寓内努力生活,查询真相,为期二十天。】
【安全逃离通道将在副本的第十六天晚间八点开启,通过逃离通道离开副本的玩家将会获得额外积分。】
【未能通关游戏的玩家将会被彻底抹杀。】
【祝您游戏愉快。】
在一股潮湿土味的气味中睁开眼,夏稚略显茫然地望着眼前狭窄破旧的小屋子,那股味道萦绕在鼻尖,始终无法散去。
游戏系统说,这一局是角色扮演型副本。
夏稚不是很喜欢角色扮演副本,因为这类副本在沟通交流上是要适当避开其他NPC的,说话也不能太直白,场地如果很大的话,短时间也无法找到同为玩家的队友,《黑山羊的新娘》那个副本就是例子,他和傅彦洲都‘同床共枕’一晚上了,还在那互相演呢!
另外一点就是,这个副本的环境实在是太差了。
整理已知信息的时候,夏稚站起来,在这一眼忘的到尽头的小屋子转了一圈,从挂在架子上的外套和桌上的日记能看出,这里就是他的‘家’。
住在这里?
夏稚必须承认,他很嫌弃!

第226章
【亲爱的玩家夏稚,欢迎您来到《你好我的邻居》游戏副本,该副本为角色扮演型副本。下面系统将单独为您介绍您的专属身份。】
【你的身份是一个休学中的男大学生,在家中排行老六,上有五个姐姐,下有一个弟弟。你的父母是深山村落里思想封建落后的贫穷夫妻,他们重男轻女,好吃懒做,你是被五个姐姐拉扯长大的。
随着你越长越大,思想观念更加丰富,和家里人的关系也越来越差。你的父母经常城里的学校找你,这令你感到苦恼,所以选择休学,偷偷离开你所熟悉的城市,跑到南方的一个小镇里生活,因为囊中羞涩,所以租了一间只有二十平方米的老旧公寓。】
【此时,你刚住进来不久,生活拮据,每天打两份日结的短工,才能勉强维持生计。】
【请您保证在游戏时间内不会因为房租问题而被退租,如果因意外被房东退租,那么将视为游戏失败,根据具体情况进行惩罚。】
【祝您游戏愉快。】
这一段人设介绍可比《黑山羊的新娘》那一局游戏详细多了。
不仅介绍了人物的基础背景,还简单介绍了目前的情况,夏稚看了一眼墙上破旧复古的圆钟,现在是早上六点。
此时此刻,所有玩家应该已经投放成功,今天也可以算作是游戏的第一天。
二十平方米的屋子很小,再加上天花板很低,到处都充斥着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墙壁发黄,还没有窗户,所以显得这间屋子狭窄压抑。
只有二十平方米的地方,还单独隔出来一个卫生间,夏稚看了一圈,发现可以洗浴,水流很冲,打理得也算干净,就是水管露在外面,铁管上生了锈,看起来脏脏的。
出了卫生间,正对的就是贴墙摆放的一米二单人床,‘夏稚’应该是一个很干净的人,即使身处这样的环境里,他的被褥都是蓬松柔软的,枕头也软乎乎,被套和枕套是一套的,是很适合年轻男孩子的浅灰蓝色。夏稚坐在床边,隐隐嗅到一股不同于屋子本身气味的冷杉气息,应该是洗衣液的味道。
床边有一个床头柜,柜角磨损,四条柜腿折了一条,被额外用一块色彩完全不搭也没修过型的木头垫着。紧贴着床头柜的就是一个大衣柜,四开门的,柜门也是被修过的,颜色和柜身不搭,倒是没坏,夏稚把柜子都打开看了一遍,发现他只用上了四分之一,来放带过来的行李。
床尾尽头就是公寓的门,床正对门,夏稚不太懂房屋格局什么的,只觉得这种摆放让他很不舒服,尤其是门旁白有一扇很小的窗户,虽然挡着窗帘,但还是让他有种谁在门前走过都能看见他睡觉的不适感。
不过以前那种老房子确实会在门边安装一扇窗户,外面就是这层楼的走廊。
窗户下面是一套书桌,书桌上除了有‘夏稚’的日记之外,还有一些金融类的书籍,角落摆放一盏小台灯。
东西不多,又实在简陋,夏稚没心情研究屋内的构造,只打开日记本迅速掠过一遍。
从日记本上知晓,‘夏稚’每天上午十点到下午两点要去公寓附近的一家酒店当小时工,在后厨刷刷盘子、打打下手,晚上六点到八点会去隔壁公寓给一户人家的小孩子当家教,其实就是辅导学习做作业。
每天的薪资都是日结,收入约为一百元。
房租是周结,每周日交房租,一周的房租为五百元。
‘夏稚’的日记是从入住当天开始记的,刚好是周日,而日记已经写了五天了。
今天是入住的第六天,明天又要开始交房租了。
夏稚翻了翻自己身上的钱,四百二十块。
[HR222,我……成穷鬼了。]
【宿主别担心,你只要少吃一点,不生病买药,这局游戏对你来说不在话下。】
夏至:[……]
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一周七百块,五百块都要交房租,剩下二百才是夏稚可以自由支配的钱。
这里面还包含了的伙食费!
好在饭店免费带一顿午饭,否则一日三餐他连三十块钱都分不上!
生活太过拮据,导致夏稚连收拾屋子的心情都没有了。
简单地拖了拖地,夏稚坐在书桌前,正琢磨着怎么写第六篇日记,窗前突然一暗。
虽然挡了窗帘,但实际上它没有任何遮光的功能,只是两块布挂起来,必要的时候拉上。晚上还好一些,外面的人看不见屋子里的光景。而白天就不太一样了,阳光充足时,光芒是可以透过帘子洒进来的,这时如果有人走过,就过在屋子内投射出一道道人影。
此时,一个人明晃晃地站在窗前,遮住了大片白日的光,即使窗帘阻隔了双方的视线,也不能忽视这道突然投射下来的阴影。
夏稚先是愣了一下,想着或许是哪个邻居路过的时候因为一些事故停了下来,等了好久却不见对方离开,他和那道人影的距离仿佛只隔了一面墙,对方在做什么?为什么直直地站在窗前不离开?这么近的距离,就好像在透过这遮挡能力不强的两片帘子,拼命朝里面张望……
后知后觉害怕起来,夏稚悄无声息地挪动椅子,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半蹲着挪到一边,待站到门口时,顺手拿起刚刚洗过的拖把,暗自咬牙,猛地推开了门——
破旧的防盗门外,一个举起手正准备敲门的高大男人动作一僵,望着夏稚苍白却难掩纯美的面孔,愣住。
这边,夏稚也一怔。
在他眼前的不是什么猥琐的偷窥狂,而是一个穿着休闲服的帅气男人,他有着一头微长却打理细致的黑发,眉眼深邃立体,鼻梁高挺,嘴唇有些薄,透着健康的颜色。男人大约有一米八五的身高,如此之近的距离,夏稚与他对视时都需要努力地仰起头。
视野中,男人一手抬起,做出即将要敲门的动作,一手垂在一侧,拎着一盒看起来十分精致的点心。
两人对视着,一个看着门外的陌生人邻里和睦好似要礼貌拜访,一个看着屋内的精致少年手拿拖一副要跟自己拼了的模样,皆是沉默起来。
良久,陌生的男人率先开口了。
他一说话,带着安抚意味的温柔嗓音直穿夏稚天灵盖。
“抱歉,是我吓到你了。”男人的声音低沉性感,说话时,那双泛着柔光的眼睛近乎深情地望着夏稚:“我是这一层新搬来的住客,买了一些小礼物想要送给邻居们。这是张禧记的桃酥,希望你能喜欢。”
说着,男人一边观察着夏稚的反应,一边小心地把盒子递过来。
这下夏稚更尴尬了。
果然是这样!人家就是来打声招呼的,还送了一整盒桃酥!
这桃酥又大又香,像他这种食量小的人,早上吃两块桃酥再喝一袋牛奶,几乎等于吃了一顿很丰盛的早饭!
不好意思地接过男人递过来的盒子,夏稚嘴唇干干的,不自在地抿了抿,充满歉意道:“不好意思啊,我、我就是看到有人一直在门口站着,所以吓到了。”说着,立刻把拖把扔到一边,说:“谢谢你,欢迎你入住!虽然我也刚搬来不久,但如果能和你做邻居的话,我很开心!”
男人眸光闪了闪,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是听到最后,他只微微笑了笑,自我介绍道:“我叫陆佰衍,住在402,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
夏稚:“我叫夏稚,住在……”夏稚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地往防盗门上看了一眼,“406!”
陆佰衍点点头:“你好,夏稚……小朋友。”
这个称呼……
还怪奇怪,不过夏稚不太反感就是了,毕竟陆佰衍看起来应该有三十多岁了吧,穿着打扮虽然很休闲时尚,但整个人都透露出一种老成可靠的成熟感。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熟男?
夏稚心中暗自啧啧两声,低头看那一盒桃酥,越看越欢喜。
重新关上房门,夏稚下意识朝窗口看了一眼。
那里已经没有人了。
也是,刚才站在那里的可能就是陆佰衍,大概是敲门造访前做了一下心理建设吧……
把桃酥放进柜子里,关柜门的时候夏稚没忍住,拿了一块出来,坐在书桌前一边吃桃酥一边看前几天的日记。
‘夏稚’的日记有点像流水账,除了记录每天挣了多少钱、花了多少钱之外,从只言片语中能看出他对老家和亲人都是极其排斥的状态。
偷跑出来的‘夏稚’换了个手机和电话卡,日记中提了一嘴,说最近总有来自老家的骚扰电话打来,他不敢接也不敢挂,只能静音把手机放在一边。
还有就是刚入住的时候吐槽了一句,说房东很神秘的,连收房租都采用了一种很不保险的方式:让租客把租金放进信封里,在信封上写下名字和租下的门牌号,统一塞进楼下的邮筒里。
再就是每天上班好累,尤其是在饭店打工的时候,因为是小时工,所以饭店里的员工尽情使唤他,每天都要刷好多盘子,拿到的时薪却不高。
写日记的时间都是晚上,作为‘夏稚’本人,夏稚自然也不能放弃写日记的习惯。
上午的时间比较清闲,但也不能保证清闲的时光能一直延续下去。
不到九点的时候,夏稚的手机突然震了两声,是饭店的经理发来消息,说今天客人比较多,中午很忙,让他提前一个小时去后厨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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